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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人的奇特喪葬


  經歷了這一連串的怪异和惊險,也見到了一生中從未遇到過的奇景,威爾遜一行隨即准備离開澳大利亞前往新西蘭。由于要准備必要的糧食、淡水和船只,這一切只能向土著人買了,威爾遜雇了一條船,由一個叫加迪亞的土著人來駕駛,買了糧食,帶上淡水,离澳大利亞又出發了。
  加迪亞駕著小木船,載著威爾遜的探險小組從澳大利亞的墨爾本出發,繞過弗諾群島,直奔新西蘭而去。
  海上航行是最讓人擔涼受怕的。威爾遜他們根本不能估計出從澳大利亞到新西蘭要走多長時間,也根本估計不出要帶多少的淡水食物。
  船行至第7天,所帶的淡水便已只剩一小口了,加迪亞渴得嘴唇開始干裂,最后一口水卻被西斯科搶先喝下肚去了,加迪亞不能忍受沒有水的痛苦了,雖然他是從沙漠里出來的,但畢竟長年生活在洞穴里,一旦出洞,便有些不太适應,更何況是沒有淡水喝的日子,最后,加迪亞不得不喝海水,威爾遜竭力阻止他,因為海水里不但含有大量的鹽份,還含有其他許多對人体有害甚至有毒的化學物質。一旦喝下肚,后果可想而知。可加迪亞還是喝了。
  次日,加迪亞的身上開始有小水泡了,這顯然是昨天的海水所致的。到中午,加迪亞身上的水泡越來越多,且越長越大,全身腫脹,像蛤蟆一樣的可怕。
  到夜里,加迪亞已不能忍受腫脹的痛苦,開始腹瀉了。船在海上航行了大約十几天,威爾遜等人已忍受到最后极限了。一個個的嘴唇都干裂得浸出了殷紅的血……到第十四天,他們終于登上了岸,來到了新西蘭。
  他們稍作調養便開始尋找新西蘭的毛利人,因為他們在澳大利亞的時候就听說了新西蘭的毛利人。此行總算是有的放矢。
  他們來到毛利人生活的地方,听毛利人的頭人——慍襲酋長介紹了毛利人的基本情況:毛利人的基本單位是家庭,一般是一個擴大了的家庭,包括家長及其妻子(或多個妻子)、未婚子女、已婚子女(往往是儿子)及其配偶,以及孫子等,不少的還包括奴隸。毛利人在社會地位方面是區分等級的,總的分為兩大等級:自由人和奴隸。在自由人當中,屬于同一血統集團的人里,手長者的地位高于手短者;手長者后代的地位也高于手短者后代。那些能把其血緣關系追溯到部落祖先的人們屬于貴族,而如果他們是酋長的嫡系親屬,則比普通人擁有更多的妻子、土地和奴隸,當然也更富有。自由人中大量的屬于普通人,不過,一個普通人也可以要求取得貴族的地位。因為如果從血緣關系看他与酋長同屬一個祖先,或者因姻緣關系而變成了酋長的近親。奴隸在毛利社會屬于第三等級。他們大部分是從戰爭中俘獲的,曾經受過良好的訓練,有很好的体力,故自由人將他們作為活財產,留著自己使喚。對毛利人來說,變為奴隸是最不幸的事,女的一般被自由人娶走,所生子女為自由人,他的社會地位比普通人低。毛利社會里領導由慍襲酋長擔任,當然巫師和各家族的家長也有一定的權力,而根据血統關系,最長者被公認為部落的最高首領,每個部落都有一個酋長,大部分由長于繼承。如果第一個是女性,則由她的弟弟繼承,她本人也擁有特殊的地位,在個別部落里,婦女也可以變成酋長。如果繼承人在体質上存在缺陷,或者缺乏領導能力,那就要推選其弟弟,或叔叔,或堂兄弟來充當實際的領導人,但他本人仍然保持酋長的身份直至老死,酋長靠著自己的地位和財產,發揮有力的領導作用,但他的權威遠遠不是絕對的,當遇到涉及大眾的重大事情時,酋長便要召集大家商討,各家族的家長,以及在一定的情況下所有自由人,都具有發高權,明智的酋長善于巧妙地采納大眾的意見。
  在大部落和小部落里,最高首領和酋長決定方針大小明确各項經濟活動計划,負責大眾行動,包括舉行宴會,組織戰爭,主持儀式,与其他部落進行談判。与酋長相比,最高首領擁有更高地位,他是聯合行動的指揮者,討論會的主持者,部落之間糾紛的調解人。有特權正式宣布与其他部落作戰或媾和。酋長与部落成員緊密聯系著,他們對戰士的操縱權不容最高首領干涉;同時,他們憑借著善于雄辯的能力,可以贏得遠离最高首領的廣大民眾的支持。   

  在毛利人當中,巫師是最有學問的人,他們通曉部落的歷史和譜系,具有呼風喚雨的神力,他們主持一切宗教儀式,能夠轉移或确定超自然的懲罰。由于他們見多識廣,神通過人,故其權力相當于酋長。
  家長則是一個家庭的領頭人,負責計划和指導全家族的日常生活,教育和約束家庭成員,主持一些儀式,在公眾場合則代表全家族講話。家長們組成委員會,商討部落的事務,并向酋長提供建議,施加一定的影響。
  毛利人的价值觀念和社會法規是從其宗教信仰演化出來的。毛利人相信具有超自然力量的眾神。每個家族、家庭還有自己的神和精靈,往往是由夭折、流產或其他死者的鬼魂變成的。毛利人認為,神是人們肉眼看不見的、形象不定的精靈。于是,毛利人把神与一些可見的物体和現象聯系起來,加以崇拜,它們往往包括自然現象如彩虹、彗星,動植物如蜥蜴、鳥、魚,樹林以及石頭,雕刻的神杖等。
  威爾遜等人認真地听了毛利人酋長的介紹,對毛利人的社會組織結构,家庭結构以及他們最基本的宗教信仰都有了比較明确的了解,這對威爾遜這位人類學家可以說是最直接的資料,無需再長久地生活在毛利人的圈子中去了解這些,這對他們探險小組來講,無疑也大大節約了時間,可以把這以后更多的時間用到找食人部落中去。
  威爾遜等人在毛利人的村子中見到了厄利人充滿宗教气氛的喪葬。
  只見他們把快死的病人或死人的尸体抬進聚會棚,安放在席子上,蓋上嶄新的編織物,把傳家寶放在其胸前。屬于死者的最親近的婦女們坐在尸体兩旁,一刻不停地嚎哭著。她們把頭發剪短,用石刀把身上切開口子。那一天,她們全天禁食,滴水不沾。
  這种充滿宗教气氛的葬禮,讓露絲感到新奇,維納這位歷史學家對這种葬禮也充滿興趣,他立即把這一幕記了下來,作為歷史研究的新資料,而西斯科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死者的胸前,因為死者胸前放著傳家寶,這些傳家寶大部是他們的祖先從很早以前的祖輩那里繼承下來的,當然是很珍貴的東西。在觀看喪葬禮以的整個過程中,西斯科的眼睛一刻都沒有离開過那些寶物,想象著如能把這种寶物放進自己的衣袋中,那么他情愿長時間地不進食,多參加几個這樣的葬禮,同毛利人一起為死去的亡靈嚎哭。
  威爾遜他們看到死者往往有許多的吊喪者,從自己部落和其他部落來的吊喪者戴著綠色樹枝編成的項圈,或者帶著死者曾經贈送給他們的禮物。尸体要停放好几天,甚至兩三個星期,讓所有的親友部對死者表示哀悼,頭几天是不斷地哭喪和唱挽歌,以后气氛軌越來越輕松了,人們相互進行交談,主人与客人一起唱歌,跳舞,進行体育比賽。葬禮快結束時,把尸体藏放起來,或在山洞里,或者在樹林里,或者埋起來,讓“塔普”保護著。
  威爾遜參加完毛利人的葬禮后,听毛利人介紹了一些安葬的禮俗。死者的尸体被放在一個地方藏放著,兩天以后,把尸体取出來。弄干淨尸体,再用紅赭石涂上色彩放在聚會棚里,讓人們為之哀哭。然后把四肢捆扎起來放在棺材里,或用亞麻席子裹著,放置在一個秘密的安葬處,毛利人對死者一般只一次安葬,對高貴人物可以進行兩次安葬。
  毛利人的這种安葬習俗倒是令威爾遜一行人有些不敢想象,居然還把藏放的尸骨取出來洗淨,這在毛利人看來是對死者的尊重,在威爾遜他們看來卻是對死者的最大不敬。
  威爾遜等人在毛利人中間生活了大概一個月左右,對毛利人的生活已有清楚的了解,但這對他們來講,是沒有多大意義和价值的,因為他們此行的主要使命是探尋食人部落,在此地停留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向下一站的進發而准備必要的食物和元气。現在他們已在新西蘭調養了一個多月,元气已基本恢复,只是維納在海上因長時間缺水而導致的病痛還沒有徹底痊愈,但也不能因為他一人而誤了全組人的時間,于是大家還是准備离開新西蘭向美洲進發。他們要到南美洲的巴西去尋找傳說中的食人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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