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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英給是在三月下旬抵達河南的,隨行人員,除了一營并了夫役之外,還有英布及其手下“十狼”。英布是“狼頭”,其余的按“大狼”、“二糧”直至“十狼”排列。可不要小看了這十一條狼,他們是英給在京城時的耳目和打手。他們每人都有一身好武藝,且對英給忠貞不二。英給若叫他們下油鍋,他們會連眉毛都不皺一下。英給想在河南大干一場,豈能少了他們?
  三月的河南,風光自然与京城不同。京城里的一切,似乎都還沉浸在冬日的睡夢中。而河南的三月,雖然不敢說已是桃紅柳綠,但扑面而來的微風,卻使人有一种心曠神恰的感受。英綸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注目著道路兩旁的田野村庄,心中著實高興。他轉臉對同樣騎著一匹大馬的英布道:“兄弟,离開京城,到這里玩樂,感覺如何?”英布道:“大哥,這還用說?整天呆在京城,悶都快悶死了。今番到此,兄弟可要跟在大哥的后面,好好地樂一樂了。”英給笑道:“這是自然。本御史出京,目的就是遍嘗新鮮美女,至于巡漕不巡漕之事,那确是次之又次之了。”看看,一個朝廷大臣,來此巡視漕運,竟抱著如此荒唐目的,會有什么結果?這兄弟倆人一路說笑,時間過得倒也很快,不多時,他們便接近了河南境內的最大漕站——閻王埠。這閻王埠不僅是河南境內的最大漕站,也是瓜儀至通州這整個漕河中的最重要的樞紐站。凡漕船打此經過,必要向該站站長交付關文,驗收合格后方可繼續運行。英給騎在馬上向前這么一望,頓時怒火中燒。“真是气死我也。本大人到此,竟無一人前來迎接,這是何种道理?”英布和道:“就是。這些人太不懂道理了,莫非是存心找死不成?”英給气得牙齒咬住了嘴唇,沒留神,竟將嘴唇咬出了血。這一路上,英綸所經之處,地方官吏大都只是禮節性地接待了他,有的官吏,還對他不冷不熱的樣子。英給當時就在想,若我是欽差大臣來此巡查政情,你們保管都像龜孫子一樣地跟在我屁股后面轉。這也就罷了,現在到了巡漕御史直接要巡視的閻王埠,英綸卻也受到了如此冷遇,這如何不令他气憤難填?英綸沖著英布叫道:“兄弟,去給我把那個混蛋站長拖到這來,為兄的要好好地教訓他一頓。”話音未落,英布就帶著那十條狼撒馬絕塵而去。不多時,英布將一個矮墩墩、胖乎乎的老頭帶到了英綸的面前。英給也不多說,抄起馬鞭就給了那老頭一下,抽得老頭當時就蹦了起來。“大人……你為何不問青紅皂白就抽打于我?”英綸冷笑一聲,揚手又抽了老頭一鞭。這一鞭正抽在老頭的額上,那儿頓時便現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老頭不禁有些怒气。“大人,卑職所犯何罪,讓你如此抽打?”英給陰沉著臉道:“本御史大人前來巡視漕運,爾等龜縮站內不來相迎,這豈不是大大的罪過?”老頭道:“大人真是冤枉了卑職啊。剛才不是這位大人前去喚我,卑職對御史大人的到來,簡直一無所知啊。”英給濃眉一攢道:“什么?本御史奉圣上旨意前來巡漕,有關公文早已下發各處,你身為站長,竟然一無所知?”老頭叫道:“大人啊,卑職本不是這儿的站長,卑職只是這儿的書記,負責記錄來往漕船情況……以卑職之賤,怎可知御史大人前來?”英給不覺看了英布一眼。英布忙道:“大哥,兄弟進站,問誰是這儿的主管,這老頭站了出來,所以兄弟就把他帶來了。”英綸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后對那老頭道:“如此說來,本大人剛才是有點冤枉了你。你且告訴本官,這儿的站長姓甚名什,現在何處?”老頭道:“卑職的站長姓鄭,叫鄭有財,前日去往巡撫衙門,拜會清安泰大人,說好今日上午返回,不知何故遲遲未歸。”英綸冷冷地道:“鄭有財?好名字,真是個好名字。本大人一定叫你家破人亡……”用馬鞭一指閻王埠,對那老頭道:“你且帶路,本大人一路勞累,要進站休息。”
  閻王埠漕站很大,大小房間有百十多套,房間周圍圈著一排高高的柵欄,柵欄之外,三邊是村庄,一邊便是漕河了。英綸進得站來,立即吩咐那老頭准備飯菜,說是肚中餓得難受,并對那老頭說:“本大人耳聞這漕河之中的魚又大又肥,味道特別鮮美,立即著人下河捕撈。本大人要嘗嘗鮮。”老頭面有難色地道:“回大人的話,此事恐不好辦理。”英給立即道:“此話何意?難道這漕河之中,沒有魚了嗎?”老頭道:“河中确實有魚,且也正如大人所言,魚不僅体大,還很肥嫩。只是,卑職等不敢捕撈。”英綸緊盯著老頭,像是要把他吃了下去。“老家伙,為何不敢捕撈?莫非,這河中有鬼不成?”老頭道:“大人,河中并無鬼怪。只是鄭站長早有令下,站內所有人等,一律不得擅自下河捕魚,違者革職查問。”英給不屑地道:“那鄭有財此舉何意?”老頭道:“鄭站長說,漕河中魚是附近漁民賴以生存之物,吾等不得……”“混蛋!”英給順手給了老頭一巴掌,打得老頭原地轉了兩個圈方才定住。“鄭有財算什么東西?他如此胡說八道,簡直毫無道理。快去,叫人下河捕魚。老家伙,你听好了,今天本大人要是吃不上新鮮的活魚,我就將你這把老骨頭拆散了下鍋熬湯喝!”這老頭可嚇坏了,他几乎在這漕站干了一輩子,但還從未見過有像英綸這樣的凶狠御史。老頭慌忙跑到一邊,對著四周大呼小叫道:“汝等仔細听著,御史大人要吃活魚,你們馬上抄起家伙下河捕撈……”他這一喊,漕站內可就亂了套,大大小小上百號人立即停下手中活計,一齊圍到老頭的身邊來。老頭急道:“你們圍著我作甚?赶快下河撈魚啊?”一個中年人道:“捕魚的网叉都叫鄭站長送給了漁民,我們拿什么捕魚?”老頭這才想起此事,轉身就想向御史大人匯報,但又怕英綸發怒打他,只得站在遠遠的地方,對英給喊道:“御史大人,這里的网叉都讓鄭站長送給了漁民,我們無法捕魚啊……”英給果然怒道:“廢物!他能送過去,你們就不能再拿回來嗎?”老頭忙對那中年人道:“你速領兩個人,去向漁民借些网具。越快越好。”中年人做事倒麻利得很,一盞茶工夫,他就和几個人拖著兩張大网回來了。老頭催道:“快將网下到河里。這御只大人有些特別,惹惱了他,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這邊剛吩咐妥當,那邊英給就又叫道:“老家伙,你過來。”老頭誠惶誠恐地跑過去,點頭哈腰道:“大人,有何指教?”英給道:“快些准備酒萊,讓本大人的手下吃著。另備一桌酒席,放在河邊,本大人要邊吃邊觀看河中風景。”老頭道:“卑職這就去辦,請大人稍候。”半個時辰不到,一桌丰盛的酒菜就擺在了漕河的邊上。英給帶著英布和那十條狼圍坐在桌邊,大吃二喝著。那老頭不敢造次,只垂手肅立在英給的身后。老頭正害怕著呢,卻听英給又叫他道:“老家伙,本大人看來看去,怎么沒見這漕站內有一個女人啊?”老頭回道:“自鄭站長去年上任以來,這漕站內便不曾有過女人了。鄭站長說,誰在公務時間玩女人,便以失職罪論處。”英綸“哈哈”笑道:“這鄭有財真是他媽的什么古董。什么公務不公務的,整天不見女人,那還不把人憋死了。這漕站不也就成了和尚廟了?那我們不就都成了和尚了?呢?”英給話剛說完,英布及十條狼便狂笑起來。老頭低低地道:“大人,鄭站長說,漕站內所有人等不許賭博、不許嫖娼,這是圣上的旨意……”英給一拍桌面道:“胡說!混蛋!本御史大人剛從圣上那儿來,怎么沒有听說過這等旨意?定是那鄭有財膽大妄為,假冒圣上旨意,從而嚇唬爾等。老家伙,你以為呢?”老頭哆哆嗦嗦地道:“卑職委實不知這其中根究。不過,巡撫清安泰大人來此,好像也說過這是圣上的旨意……”英給冷冰冰地道:“這么說來,你這老家伙是不相信本御史的話了?”老頭忙道:“卑職不敢。御史大人的話就是圣旨……”恰好廚丁端著一盆香噴噴的紅燒魚過來,老頭方才長長地喘了一口气。英給夾了一筷魚放到嘴里,連連點頭著:“不錯。漕河中魚果然味道鮮美。老家伙,本御史在此站居住期間,每天都要吃這漕河之魚。如果你膽敢忘記,我就拿你是問。”老頭勉力作出笑容道:“御史大人之言,卑職已銘記在心。”
  英給吃飽了喝足了,便挑了站內最大的一間屋子作為自己的行館。是時,天色已近黃昏。也就是說,英給的一頓午飯,足足吃了有二個時辰。而那老頭,從中午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一粒米飯。老頭侍候好英綸躺下,吞吞吐吐地道:“大人,您先在這儿歇著,卑職腹內空空,實是饑餓難耐,想去找點東西墊肚,不知大人……”英給醉眼朦朧地道:“老家伙,著什么急啊?飯什么時候都可以吃,但本大人的有些事情卻要馬上去辦。”老頭又餓又累,加上提心吊膽,渾身几乎沒有一絲力气了。“大人,您還有什么事要辦?”英給道:“本大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現在,你該去找几個女人來陪大人玩玩了。老家伙,听明白了嗎?”老頭弓下腰身道:“大人,卑職已說過,這漕站內無一個女人……”英給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混蛋!你這老家伙是越老越糊涂了。漕站內沒有女人,漕站外不就有女人了嗎?”老頭道:“大人,此漕站地處偏僻,站外只是漁村,并無娼妓,娼妓在閻王鎮上才有,而閻王鎮离此地足有三十里路……”英給笑道:“老家伙,我說你是老糊涂了吧?本大人只說叫你找些女人來,并非叫你找什么娼妓。你怎么听不懂本大人的話啊?”這老頭還真的听不懂英給的話。“大人,恕卑職愚鈍。大人叫卑職找女人,又并非什么娼妓,那卑職又如何能找得女人?”英給逼視著老頭。“老家伙,這附近漁村,莫非一個女人也沒有?”老頭這下算是听懂了英綸的話了。“大人,你的意思,是在漁村里找女人?”英給道:“本大人正是此意。如此看來,你這老家伙也不算是太笨啊!”老頭大惊道:“大人,想這漁村之女,不是為人妻子,便是為人之母,這……如何找得?”英給恬不知恥地道:“在本大人眼里,無論紅樓娼妓,還是良家女子,一律都是女人。既是女人,就得找來給本大人玩樂。老家伙,這下明白了吧?”老頭下意識地搖著頭道:“大人,依卑職愚見,此事万万不可。平日里,站內員工有誰膽敢押技,鄭站長定然將其革職拏問。若平白無故強行擄奸良家女子,鄭站長可是要殺頭的啊……”英給抬手就給老頭一巴掌,差點將老頭打癱在地。“老家伙,你好不識相!你開口閉口什么鄭站長,你將本大人又放在哪里?”扭頭對英布道:“兄弟,押著這老家伙,到漁村去給大哥找些女人來。要是這老家伙不听話,就擰斷他的脖子。”英布一擺頭,大狼、二狼走上前來,架住老頭的胳膊,將老頭拖出屋外。英給又對英布道:“兄弟,多帶些人去,如若哪個漁民不從,就好好地整治。”英布剛要走,英給又喚住道:“兄弟,多找些女人來,一半胖些的,一半瘦些的。大哥既要嘗鮮,就要嘗他個全面。”英布道:“大哥敬請放心。兄弟為大哥辦事,出過几回差錯?”手一揮,領著剩下的八條狼出門而去。剩著英給,躺在床上是浮想聯翩。想自己在京城為官,雖蒙皇上寵信,但朝中上下,也沒有几個大臣能瞧得起自己,雖整日和女人泡在一起倒也自在逍遙,然而京城彈丸之地,卻也實在不是他英綸為所欲為的地方,還是奉旨离京四處巡視為妙,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沒有人敢攔阻。要是……英給陷入了無限的遐想之中。他想的是,兩個月之后,自己巡視漕運之事完畢,回到京城,再向皇上討個欽差大臣的身份,到蘇州、杭州一帶巡視,听說蘇杭自古就出美女,自己到了那里,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嗎?想到這里,英綸不禁笑出聲來,好像自己真的變成了欽差大臣,真的到了蘇杭,真的有如云的絕色女子供自己玩樂。“唉,”英給歎出一口气來。“這巡漕御史之職太小,只能在漕河周圍逞威,對地方官吏竟莫之奈何,而漕河沿線又多偏僻荒涼,若不盡力找些女人樂樂,豈不枉此一行?”正自言自語著呢,卻听屋外傳來一陣吵吵嚷嚷聲。英給喝道:“是誰人在屋外吵鬧?”一弁了跑人答道:“稟大人,有一漁家女子,口口聲聲要找大人評論。”英給怒道:“何种女子竟如此大膽,敢找本大人評論。去,把那女子帶將進來,本大人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胡說些什么。”頃刻,一端庄穩重的女子走進了這屋子。這女子看上去約摸三十歲左右,腰間系著一條花布兜,顯得干淨利落。不過英給看的可不是這些。他看的是她的臉和她的身段。嗯,她的臉圓圓的,紅朴朴地,像一只熟透了的大苹果。她的胸鼓突突地、膨脹脹地,像蒸熟了的大饅頭。只看到這兩點,英綸的体內便燥熱起來。他吞了一口唾沫,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道:“本大人問你,你是何人?要找本大人說些什么?”那女子道:“妾身是鄭有財之妻李氏。妾身找御史大人,是想問個明白……”“哦,”英給拖長了聲音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鄭有財的老婆,難怪有如此大膽。”他下了床,走到她的身邊。“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想找本大人問什么?”李氏不卑不亢地道:“安身以為,巡漕御史本職司風紀,對奉巡地段,遇有不公不法之事,應列舉彈劾,若沿途弁了夫役有賭博宿娼、藉端逗留等事,亦應立即查禁懲處。但御史大人此番前來,卻反其道而行之,逼夫役下漕河違禁捕魚在先,又差手下到漁村強搶民女于后,這一先一后,不知御史大人作何解釋?”英給“嘿嘿”一聲冷笑。“想不到,你這么一個婦道人家,竟然知曉這么許多東西,想必,定是那鄭有財調教有方啊。不過,本大人要告訴你的是,本大人想吃這河中之魚,所以叫他們下漕河捕魚,本大人想找几個女人玩玩,所以又叫手下到漁村強搶民女。本大人如此解釋,你這個賤人該滿意了吧?”李氏直气得臉色發白、變青。“你……你怎么能這樣無恥?”英給火道:“混帳!你這個賤人,怎么敢這樣与本大人說話?來啊!將這個沒大沒小、不守規矩的賤人拿下,听候處置。”立即過來兩個弁丁,把李氏捆綁了起來。英給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陰邪地笑道:“小賤人,你如此冒犯本官,是要得到報應的。”李氏毫無懼色道:“你如此殘害百姓,得到報應的一定是你!”英給對一弁丁道:“找些東西將這賤人的嘴堵起來,本大人不想听她言語。”說著話,英布一步跨了進來。英給急問道:“兄弟,事情辦得如何?”英布抹了抹額上的滾滾汗珠。這三月的天气,他如何來得這么多汗水?“大哥,事情辦得還算順利。大大小小,胖胖瘦瘦,一共找得十五個女人。”英給忙道:“那些女人現在何處?”英布道:“她們此刻就在屋外。”果然,屋外傳來一聲聲啼哭。英給道:“速速將這些女人帶進來,大哥要逐一審視挑揀。”英布應諾一聲,一拍巴掌,大狼率先走了進來。大狼的手中牽著一根繩子,繩子的那頭,拴著十五個女人。十五個女人几乎個個含淚地被強行拉進了屋里。英給一見,立即手舞足蹈起來。“好,好,這些女人果然胖的胖,瘦的瘦,一應俱全。本大人今晚就要好好地品嘗一下這漁家女人的風味。”英給仔細地端詳了一番那十五個女子的相貌和身段,咂咂言道:“兄弟,這十五個女人,大哥我看了都很喜歡。你适才為何不多找些女人來?”英布道:“大哥有所不知,這漁村內外,兄弟我找了個遍,有些姿色的,都帶到這儿來了。剩下的,全是丑陋不堪的女人……”英給點點頭,終于從那十五個女人當中挑揀出兩胖兩瘦四個女人。英布斜了一眼捆在牆角的李氏。“大哥,這女人是誰?如何會呆在這里?”英給道:“她是鄭有財之妻,主動送上門來。大哥見她姿色不錯,便將她留下來一并享用。”英布道:“這事當真有趣。日后那鄭有財得知,心里恐怕不會好受呢。”英給道:“兄弟操那么多閒心干嘛?只要是女人,大哥我能玩就玩,從不管她是誰。”英布忙道:“大哥所言极是。這些女人,生下來不就是供大哥玩樂的嗎?她們能得到大哥的賞識,當真是三生有幸呢。”英綸笑道:“兄弟不必再囉嗦下去,你且帶你的弟兄找地方樂去,大哥我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英布連忙剎住口,領著十條狼像拖牲口一般各自拖著一個女人到別處去了。一時間,這漕站的夜空中,飄蕩出一聲又一聲女人的凄厲的哭叫聲。
  這間屋子里,就只剩下英給和李氏等五個女子了。五個女人的手都被反綁著,且連結在一條粗繩子上,繩子的兩端已被牢牢固定。就是說,這五個女人怎么跑也跑不出英給的魔爪了。此刻,英給的臉上堆滿了淫蕩,抽出腰間的那把從不离身的小刀,來到李氏的面前,奸笑道:“小賤人,你冒犯本官威嚴,本官可就對你不客气了。”李氏怒羞難當,直想破口大罵,卻因口中被堵,也只能發出模糊的“唔唔”聲。英給道:“別急,小賤人,雖然你對本官不敬,但本官也不想懲罰你。相反,本官還要給你快樂,讓你如醉如痴地享樂一番。如何?”李氏遇此羞辱,也只能閉目流淚。她万沒想到,竟會有這樣的人來做什么巡漕御史。莫非,當今圣上雙目失明了嗎?要不然,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么一個畜牲不如的家伙在這里造孽?英給挨個地將那四個女子糟踏了一遍。一時間,屋子里哭聲震天。心滿意足的英給抬手給了一個女人一耳光。“哭什么?嚎喪啊?你爹還沒死呢,有什么好哭的?”他亮出明晃晃的刀子道:“誰敢他媽的再哭,老子就將她的心肝挖出來喂狗!”英給這句話,就活脫脫地是土匪口吻了。在土匪的面前,誰還敢作聲?嚇得那四個女人頓時閉了口。英給望著她們道:“本大人對你們的表現不甚滿意。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待本大人下次再和你們玩,你們就會有經驗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本大人對你們的身体還是比較滿意的。胖有胖的滋味,瘦有瘦的味道。而你呢,”他走到李氏跟前,托起她的下巴。“不胖不瘦,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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