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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方聚來


  東方采將車停在隱密處。遠遠看著剛剛冠軍一群人的動作。
  所有一切,心中已有計較。
  但是不安的預感,依然困扰著她的心智。
  可這事情迫在眉睫、實在無暇分思,東方采只得強捺心智,思慮接下來應該如何作為。
  電腦傳來嘩嘩聲響。
  從這聲響,知道劍橋精英就要來到,又過不久,一身黑衣勁裝的劍橋精英出現在她身邊。
  東方采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看,該如何處理入口處這一群人?”
  雙方其實好久不見,本應寒喧一番,但現在實在沒有寒喧說話的金裕,兩人一見面,她就切人事件問題中心。
  想要進入這細水盆地里面,未必非由入口處進入不可,但是大家都是高來高去的高手,守在入口的這一群人,應該不是問題重點,劍橋精英納悶說道:“我們可以從其他地方進去……”
  忽然從東方采神情中知道她的用意不是在此,不解神色中續道:“我不了解你這話的意思?”
  東方采恍然想到自己話說的太簡洁,以致劍橋精英沒能弄清楚話中的真正用意所在,笑說道:“我的意思是,那個愛瑪被留在車上,我們要不要放她出來,帶她一起進入這細水里面?”
  劍橋精英想了一下,還是不了解東方采的意思,問道:“愛瑪跟里面發生的事情,應該無關吧?放她從車上出來,帶她進去干嘛?”
  東方采認真解釋說道:“据所知道的消息判斷,冠軍跟車神集團是一伙的……想必他會幫追風和戰斗對付標升,而冠軍的作風人盡皆知,他這一進去,勢必非殺了揚升不可。”
  頓了一下,胸有成分續道。“揚升跟愛瑪之間,好像發生過什么事,否則愛瑪不會越上這趟渾水,我們帶著愛瑪進去,止可牽制那冠軍……如此一來,才可收事半功倍的效果。”
  劍橋精英恍然大悟說道:“愛瑪是那威利的掌上明珠,而冠軍對那愛瑪的心意更是多有耳聞,帶她進去,冠軍必然投鼠忌器,對我們可是大大有利。”佩服神情續道:“不愧是東方采白,智計果然高人三分。”
  忽然想到東方采和那揚升兩人之間的事,頓了一下,玩笑說道:“愛瑪可是你的情敵,你這樣做……”
  東方采不高興地看了他一眼,插口打斷這話,說道:“什么時候了,還開這种玩笑……有時間玩鬧的話,不如赶快想辦法將愛瑪帶出來。”
  劍橋精英遭到一番搶白,自覺沒趣說道:“知道了,大小姐。”
  東方采雖然有一身的防護精密武器,但這次行程匆匆沒能帶在身上,如何將愛瑪從車上帶出來,當然是劍橋精英的事。
  退到一旁隱密處,看著劍橋精英手段。
  劍橋精英略加思索后,對東方采使了個眼色。
  提起放置一旁的火箭筒,對准愛瑪坐的那輛凱迪拉克車子擊出一枚迷魂槍榴彈。擊出之后,帶上特殊面具,掩身往愛瑪坐的那輛車沖去。
  根本無視守在車邊的人群。
  “噗嗤”一聲。
  凱迪拉克車中彈后,瞬間爆出無數白色迷煙,車邊的黑手党徒,察覺到這迷煙時,已經來不及了。
  再等他們吸入這些迷煙后,紛紛倒了下來。
  奪魂察覺有槍榴彈射來,暗叫一聲不好,人也跟著先閃到一旁,避開這些迷煙,心中雖然焦急車里的愛瑪,但是看到自己人東倒西歪,為了慎重起見,只有耐住性子,靜觀其變。
  可是這團白色迷煙居然不斷擴散,而且越來越濃。
  到了最后,這團白色迷煙竟然結成一團二十公尺方圓的白色霧球,以愛瑪那輛凱迪拉克車為中心,凝住不動。
  奪魂猛然發現,在這團霧狀白球的掩護下,根本無法知道里面發生什么事,心中猶豫著該如何是好?
  劍橋精英掩身來到車旁。
  看到躺在車旁四周的黑手党徒眾,心中得意道:“也只有劍橋精英才有這种科學武器。”心中同時浮起佩服心思說道:“也只有東方采,才有辦法讓一群科學家幫她賣命研究這些東西。”
  面具上有特殊的視物科技配備,在這白色霧球中,只有劍橋精英看得到東西,加上白色霧球里面的人都已經全部昏倒,劍橋精英三兩下就來到愛瑪的那輛凱迪拉克車上。
  劍橋精英拿出万用鑰匙,喀的一聲,輕松打開凱迪拉克車門,抱起昏迷在車中的愛瑪,迅速退离開這地方。
  白霧茫茫,無法規物。
  奪魂覺得自己藏在這里不是辦法,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決定進入里面再說,于是閉气咬牙,起身沖入這團白霧之中。
  白霧中的迷煙會使人昏迷,但終究是得吸入人体才行,奪魂閉气后,迷煙對他也莫奈何,但是他在白色霧球中還是看不到東西,摸索了好一會儿,才來到愛瑪坐的那輛凱迪拉克車子旁邊。
  發現車門大開,當然也知道愛瑪失蹤了,奪魂心中焦急暗道:“該死,這可怎么辦才好?”
  就是這樣前后腳的時間差距,劍橋精英將愛瑪帶到東方采身旁。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后,同時看了電腦一眼,從這電腦畫面中顯現的光點訊號,知道另外五個劍橋精英的位置方向。
  劍橋精英背著愛瑪,向電腦所顯現的位置走去。
  東方采當然也是。
  就在東方來救出愛碼的早先些時候——八爪殺手墨里尼擊發兩顆亂局的子彈,弄得標升手忙腳亂,心中得意之際,忽然听到不遠處傳來有人走動的沙沙聲響。
  連忙朝那方向看去。
  發現五個黑衣勁裝的人在不遠處徘徊。
  這些人就是劍橋精英中先到細水的另外五個人,他們發現這里正好可以通机整個細水景觀,當然選了這地方做為觀察下方打斗的根据地。
  尋著一個好位置,搭架著他們攜帶來的特殊科技武器工具。
  八爪殺手墨里尼移轉夜紅外線望遠鏡,看著劍橋精英他們的行動,發現他們搭設的那些器械工具,好像都是精密先進、具有特殊功能的武器,不禁暗想:“這些人究竟是哪里冒出來的?他們來這里干什么?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先進科技儀器?”
  想到這里,八爪殺手墨里尼不禁脫口說道:“這么多的先進科學武器,不是只有‘至尊’集團中才有嗎?難道他們也是‘至尊’的人……但是‘至尊’又怎么會派人來這里呢?”
  疑惑心思中,小聲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還有跟‘至尊’一樣厲害的組織集團存在不成?”
  這時揚升這邊——揚升剛剛閃過高爆子彈之后,也發現追風和戰斗兩人失神的空隙,但是因為分心想著那個不知埋伏何方的槍手,沒有立即反應動作。
  就在楊升想出手的時候,忽然看到一道銀光閃爍的細鋼絲飛來,心中不禁擔憂想著:“到底這里埋伏了多少敵人……這些人,要真都是來對付自己的話,恐怕非喪命于此不可。”
  帶著銀光閃爍的細鋼絲,就是快樂的“飆繩”。這樣的箭飄來勢,對普通人來說當然要命,但是對揚升而言,卻是稀松平常。
  揚升略一回身,躲過“飆繩”。
  隨即發現,這細鋼絲掠過他身体后,竟然無力軟下。
  揚升立即想到:“正常武器攻擊,一招帶著一招,招招相連,才能奪人命,喪人魂……使用這細鋼絲的人,顯然計算好自己有能力閃避,沒有敵意殺机。”不假思索,直覺伸手接起這個細鋼絲。
  扯動之下,心中大喜過望。
  揚升發現細鋼絲一端似乎固著在硬物上,借這細鋼絲之力,他就能离開腳下鵝毛陷溺的噬人泥淖。
  情況緊急,揚升沒能考量這是否又是另一個陷講,心里瞬間想著:“反正不動的話,待會儿也會有其他危險,管它后果如何……總之,動了再說,若是另一個陷講危机,也就認了。”
  借著扯動細鋼絲使力,揚升身形拔起,順著細鋼絲繩尾端力點附著處而去,就這樣脫离了沼澤的陷溺危机。
  安全的來到盆地邊處。
  揚升四下張望,尋找究竟是何人救了自己。
  這時快樂現身,喜极而潤的聲音說道:“你沒事了……”
  揚升看了,惊喜說道:“快樂……原來是你救我。”
  現在的情況依然吃緊,揚升無暇擁抱快樂訴說心里想法,否則必然給她一個蕩气回腸的熱吻來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八爪殺手墨里尼看了劍橋精英五人一眼的空檔瞬間,揚升三人的打斗局面起了這樣的變化,實在是他始料所未及。
  若不是他這一回頭,揚升未必能安全离開鵝毛陷溺的噬人沼澤。
  等到八爪殺手墨里尼發現揚升入已經好端端的站立在細木邊處的丘陵山下時,不禁恨根說道:“該死,好死不死這時候來了這五個人攪局,讓這個陌生人脫開噬人沼澤的糾纏,現在再想殺他,可就難了。”
  但是這一切都成了定局,罵再多的“該死”又能如何?
  八爪殺手墨里尼恨聲怒罵中轉頭看著劍橋精英五人,眼中露出殺机道:“該死的,都是你們坏了我的好事。”
  劍橋精英五人發現前面下方局勢有變,揚升似乎已經轉危為安,笑著繼續觀察事件后面的發展,絲毫不知致命殺机在后。
  追風看著揚升和快樂兩人,知道再想逼那揚升掉入鵝毛陷溺的噬人泥淖中已是不可能的事。与揚升功夫高下差距實在太多,追風也知道自己待會儿可能的命運,但是頹然心智依然頑強地對快樂罵道:“你是誰?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坏事!”
  快樂多情注視著揚升,听到追風的問話,轉頭說道:“追風,記得在超人部隊訓練官處的那個女學員嗎?”
  天色黑暗,任追風再努力,還是看不清、記不起快樂的長相究竟是何人?
  快樂繼續提醒說道:“我們都是那些渾蛋訓練官的性玩物……
  你還記得我跟你有同樣的不幸遭遇嗎?“
  追風終于想起說道:“你就是……”
  快樂插口說道:“你不用說出我以前的名字,我現在叫做快樂。”
  凝視著追風婉婉續道:“就是因為我在超人部隊中歷經那么多的非人待遇,所以我一直很不快樂……离開超人部隊之后,我告訴自己,過去都已經過去了,一定要忘了過去的那些不愉快往事,因此我幫自己取了一個全新的名字——快樂。”
  追風面目猙獰說道:“你真能忘記那些往事嗎?你現在真的快樂嗎?”
  快樂愕然,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問話,但是想到身邊的揚升,忽焉一笑說道:“我是沒有辦法忘記那些事,但是,不管如何,我現在真的找到屬于自己的快樂。”
  追風見狀,猜出三分,獰笑中說道:“這個男人給你怎樣的快樂?
  讓你這樣冒險過來幫他?“
  “這……”
  快樂說不上來是何緣故。
  揚升靜肅神色插口說道:“追風,你為什么到現在還是想不開呢?”
  追風指著快樂憤然答道:“她只是人家的性玩物,而我……你知道嗎?當初我過的日子跟畜生一樣,甚至連畜生也不如。”
  揚升說道:“生命輪回,有其業障因果,今生來世,更有不同。不光是今生來世之別,就連這一生的生命過程,也有其階段性……像你,或許在超人部隊中遇到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事,也吃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苦……但是,這些又如何……如果不是你這樣妄作非為,你現在可以過比別人好上多倍的生活。”
  “唉——”
  揚升不愿直接說出追風性變態的惡行惡狀,長歎了一聲后,婉轉的繼續說道:“你現在怨天、怒地、怪以往、罵未來……那些在你妄作非行下的無辜亡魂,又該跟誰哭泣投訴呢?”
  追風被點破作為,當場愣住。
  但是他可沒被這些話點化頓悟,愣了一下,隨即脫口說道:“誰害我變成這樣,那些被我害的人,就去怪那誰……”
  快樂不忍說道:“追風,你為什么還這樣說話呢?像我,現在不就過得好好的嗎?只要想開了,很多問題,根本不是問題。”
  追風心智混亂,眼神變成變態目光說道:“你現在過得好嗎?這個叫揚升的人可是美國黑手党總教父威利的未來女婿,你是什么東西,一個曾經是任八糟蹋的爛貨,你以為愛上這個男人就能得到快樂嗎?”
  揚升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原想出手阻止他說下去,但是被快樂伸手擋了下來。
  只聞追風續道:“你跟我配在一起還差不多。”
  “這樣說話,會讓你覺得高興嗎?”
  快樂質問后,淡淡無所謂繼續說道:“我跟這個揚升,沒有所謂未來如何的問題,我只知道,他讓我找回一种失去的感覺,而這种感覺就是開放自己,体察那天地自然賦予的快樂。”
  這句話,連揚升听了都愣住了,思索著,到底自己做了哪些事?
  怎么說讓這快樂找到体察天地快樂的根源?
  閉鎖的環境,造成人的閉鎖心靈。
  快樂出身在那种環境中,當然會因為環境的關系,導致心靈的某些机制遭受到閉鎖。然而,心靈的鑰匙,往往掌握在自己手中,等待机緣來到的那一剎那間,或許就是這种机緣牽引,快樂遇到揚升后,不知不覺中開放了被塵封閉鎖的心靈。
  佛家講“頓悟”、說“法門”,就是這些道理。
  但是,像追風這樣的人,會開放他自己的心靈嗎?
  揚升想到這里,不禁喟歎暗道:“他能找到開啟心靈的机緣鑰匙嗎?還是就這樣囫圃一生呢?”
  追風見揚升陷入思慮的失神,將那滿心的怨恨,揉為重拳力量源頭,同時嘶吼大叫一聲,攻擊扑向揚升和快樂兩人。
  從不失去的東西,一旦失去,神仙難尋。
  戰斗第一次失去斗志,現在竟然提不起戰斗的勇气,剛剛听三人說話的時候,連插口都沒心思。
  雖然他斗志全無,看到追風發動攻擊,他還是揮拳勉力配合。
  只是,他現在的拳勢軟弱無力,絲毫不像往昔那般的閃電快捷。
  揚升回神看到兩人又扑了上來,歎了一聲,輕輕使力將快樂推開。
  快樂知道,他對付兩人可說是易如反掌,不忍昔日袍澤之倩,更悲怜追風的遭遇過往,求情說道:“揚升,不要殺他們好嗎?”
  揚升太极拳勢環繞間,回首苦笑說道:“我盡量試試。”
  從剛剛一番談話,知道追風已難回頭,留在人間,只是禍害。
  揚升本想下重手殺了兩人,但是快樂既然開口相求,只好耐下性子,緩了自己的攻擊招式。
  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誰知那個藏在隱處的槍手,又會耍什么花樣?
  揚升左右為難,一時難下最后決定。
  劍橋精英中的五人看到追風和戰斗兩人攻擊揚升,手下各自握著特殊科技武器工具,准備隨時支援揚升。但是看出揚升占了絕然的上風,也就放下手上的各式特殊科技武器。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八爪殺手墨里尼已經掉轉槍口,對准了他們待發。
  不想讓揚升活下來的八爪殺手墨里尼,知道揚升脫离噬人泥淖后,再想殺他也難——尤其他剛剛心中贈的是追風二人獲胜,現在就好像輸了賭局的賭徒,沒了辦法,就找人出气泄很——同時他也打算,殺了這五人后,立即离開這里。
  槍口已經瞄准,誰也不知他什么時候開槍殺人。
  同一時分。
  亂石千台上的冠軍看到揚升跟快樂站在一起,耐心在高處等待突擊收拾亂局的時机。
  等到發狂的追風和無力的戰斗攻擊場升時,冠軍笑容浮上說道:“奪魄,你不是很想跟戰斗比比看誰的拳快嗎?待會戰斗就交給你了。”
  奪魄看著戰斗軟弱無力的拳勢說道:“這叫哪門子快拳,黑幫中的傳說實在言過其實,像這樣的拳,十個戰斗都不夠我玩。”
  頓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問道:“對了,這個追風看起來蠻厲害的,加上這個揚升,他們兩個人,你打算怎么對付?”
  “呵——”冠軍輕聲長笑后說道:“基德,這件事你幫我說說看。”
  “這——”基德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才好。
  冠軍鼓勵眼神說道:“說,真要能說中我的心思圖謀,才有資格當我的心腹手下。”
  基德謹慎說道:“照現在局勢來看,冠軍先生應該是打算借愛瑪小姐之名,助那揚升殺了追風,然后趁揚升不備,再動手殺了他。”看到冠軍似乎打量著揚升身邊美艷女子的身体,順口繼續說道:“當然,揚升身邊的那個小妞,如果能帶回家玩樂最好,不成的話,就順手殺了。”
  奪魄听了一愣,心想這樣的絕妙好計,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冠軍滿意的看了基德一眼,這計策本來就是他心中的打算,尤其基德最后那句——“能帶回家玩樂最好,不成的話,順手殺了。”——簡直搔到自己骨子里的痒處。
  看著快樂緊身衣包裹下浮露出玲或身段,想到她衣下曼妙誘人的身体,微笑說道:“沒錯,就是這樣辦……待會儿你見机行事。”
  說完,目光再次移向揚升三人的打斗現場。
  神情收斂認真了起來。
  “是——”基德回答后,看著冠軍,心中暗自叫苦。
  這种沒有具体的指令,最難辦事,留不留人,都是苦惱,万一其中有個什么差錯,將來冠軍怪罪下來,怎生交代?
  不過,基德安慰自己道:“這是冠軍對自己的另一項考驗……跟隨長官辦事,本就應大事、小事、私事、好事、坏事……都能處理妥當才對,以自己的本事,不至于把這事搞砸。”
  “砰、砰、砰、砰、砰——”
  黎明前的靜肅天空,忽然傳出五聲槍響。
  下方追風和戰斗兩人不說,揚升和快樂都吃了一惊。
  亂石平台處的冠軍,也被這槍聲得神情變色。
  基德更是嚇了好大一跳。
  奪魄忍不住出聲說道:“什么人?”
  冠軍瞪了他一眼,朝著槍聲發出的方向暗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有其他人在這里?到底誰在這里?有多少人在這里?”
  若真有別人在場,這件事反而不能拖下去,冠軍想到這里,當机立斷說道:“奪魄,我們現在就上。”
  身形如風,沖了下去。
  奪魄跟上,基德落后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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