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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整個宇宙中,只有一個人才能讓達斯·維達在他黑暗的靈魂深處感覺到恐懼。現在他正站在昏暗的房間中,默不作聲地等著他自己的那個令人恐懼的主人到來。
  他的帝國星球毀滅者慢慢地飄浮在浩翰的星星海洋中。如果飛船上有人膽敢到這個私人小房間中打扰達斯·維達的話,他就可能看到在那個裹著黑色外套的身体在輕微地顫抖;而如果他也能看穿那付黑色呼吸面具,他還能在他臉上看到一個恐懼的表情。
  但當然,沒有一個人過來,而維達仍然孤獨地、一動不動地堅持著他的等待。不久,一個奇怪的電子聲音打破了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靜,而一道耀眼的光也開始在黑暗君主的外套上閃爍。維達立刻敬畏地深深鞠了一躬,向他的皇帝主人。
  一幅全息圖在維達面前顯現出來,并高高地聳立在他之上。這幅二維圖像穿著一件簡單的長袍,它的臉藏在一塊大頭巾后面。
  然后這幅銀河皇帝的全息圖開始說話了,它的聲音甚至比維達的還要低沉。皇帝的到來本來已足夠讓人恐懼了,而他的聲音更是使一陣恐懼的顫抖在維達強健的身体上流過。“你可以起來了,我的仆人。”皇帝說道。
  維達立刻站直了身子。但他仍不敢看他主人的瞼,相反他把目光向下投到了他自己那雙黑色靴子上。
  “您的吩咐,我的主人?”維達以一個牧師伺侯他的上帝的那种庄嚴問道。
  “‘力量’中有一個嚴重的干扰。”皇帝說。
  “我已感覺到了。”黑暗君主嚴肅地回答。
  皇帝強調了他們的危險。“我們現在的情形是最不安全的。我們有了一個新的、能夠導致我們毀滅的敵人。”
  “我們的毀滅?誰?”
  “天行者的儿子。你必須毀滅他,否則他將是我們的禍根。”
  天行者!
  這不可能。皇帝怎么可能擔心這個無足輕重的毛頭小子?
  “他并非一個絕地,”維達辯論道,“他只是一個孩子。柯羅比不可能已教了他這么多以至于——”
  皇帝打斷了他的話。“他內心的‘力量’很強大。“他堅持道,他必須被消滅。”
  黑暗君主想了一會。也許可以有其它的方法去對付這個男孩,一种可以使帝國的事業受益的方法。“如果能把他轉變過來,他將是一個有力的助手。”維達建議道。
  皇帝靜靜地考慮這個可能性。
  “是的……是的。”過了一會,他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將是一個巨大的財富。但作得到嗎?”
  在他們這場會面中第一次,維達抬起頭來直接看著他的主人。“他將加入我們,”他堅定地說,“或者死去,我的主人。”
  說完這句話,這場短暫的會面就結束了。維達跪在他的銀河皇帝面前,皇帝把他的手從他恭順的仆人上面拂過。然后,全息圖像便完全消失了,留下維達一個人開始制訂他那個也許是最精細的進攻計划。
  控制台上的指示燈把一片奇幻的光投在“千年獵鷹”安靜的座艙中,并輕柔地照亮了萊亞公上的臉龐、她正坐在飛行員座位中,深深地想著漢。她的手在控制台上無意識地移動著。她知道在她內心,某种東西被攪動了,但她并不肯定她愿意承認它。然而,她又能否認它嗎?
  突然,她的注意力被舷窗外的一陣疾動吸引住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太快、太模糊以至于根本看不清,向“千年豬鷹”猛扑過來,然后迅速用一种看上去象軟吸杯一樣的東西把自己粘在了前面的舷窗上。萊亞好奇地向前探過身去,想仔細看看這個黑團似的東西。但正當她凝神看時,一雙大大的黃色眼睛猛地睜開并直接地盯著她。
  萊亞大吃一惊,倒回到她的椅子中。還沒等她鎮靜下來,便听到一陣急促的奔跑聲和一聲非人類的尖叫。然后,一下子,那個黑團和它黃色的眼睛便消失在這個山洞的黑暗中了。
  她屏住呼吸,從椅子中跳起來,沖向飛船的底艙。
  底艙中,“獵鷹”的船員們正在修理飛船的動力系統。開始時,燈光微弱的閃爍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亮起來,并最終穩定下來。漢已重新聯好了線路,正開始把一塊地板裝回合适的位置類人猿則看著斯內皮爾完成他對控制板的工作。
  “這儿的每件東西都檢驗合格了。”斯內皮爾報告道,“如果我可以這么說的話,我相信這一次能行了。”
  正在這時,公主上气不接下气地沖進底艙中。
  “外面有個東西!”她叫道。
  漢從他的工作上抬起頭來。“在哪?”
  “外面。”她說,“就在洞中。”
  還沒等她說完,他們就听到飛船的外亮被撞出一聲鏗鏘聲。喬巴喀抬起頭發出一聲擔心的大叫。
  “不管它听上去象什么,它正試圖進來。”斯內皮爾焦慮地說。
  船長開始走出底艙。“我要去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瘋了?”萊亞惊訝地看著他。
  鏗鏘聲變得越來越大。
  “你看,我們剛剛使這艘破船重新運轉起來,”他解釋道,“我可不打算讓某個流氓又把它撕開。”
  在萊業能夠反對之前,他已經抓起一副呼吸罩戴到了頭上,然后問外面走去。類人猿也急忙抓起他的面具跟在后面。萊亞認識到,作為全体船員的一分子,她也義不容辭該加入他們。
  “如果有不止一個,”她告訴船長,“你會需要幫助的。”
  漢溫柔地看著她取下另一下副呼吸面具,戴在她那張可愛的,但堅定的臉上。
  然后他們三個沖了出去,留下禮儀机器人可怜巴巴地對著空空的底艙抱怨道;“可你們卻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了這儿!”
  飛船外面的黑暗既混濁又陰濕,它緊緊地貼著三個人,他們小心翼翼地繞著飛船前進。每走一步他們都能听到令人不安的聲音,一种咯吱咯吱地行走的聲音,回蕩在這個濕漉漉的洞中。
  洞里太黑了,盡管他們一邊小心地前進一邊盡可能地看進黑暗中,仍不能發現那個東西躲在什么地方。喬巴喀在黑暗中能比他的船長或公主看得更清楚些。突然,他發出一聲沉悶的吼叫并指向了飛船的頂部。
  一團沒有形狀的、皮革似的東西正沿著飛船外殼匆匆地跑著,明顯被類人猿的吼叫嚇了一跳。漢用他的手槍瞄准,用一道激光擊中了它。這團黑色的東西尖叫了一聲,然后倒下并從飛船上掉了下來,呼地一聲摔在公主的腳邊。
  公主彎下引腰仔細看了看它。“看起來象一种蝙蝠。”她告訴漢和喬巴喀。
  漢迅速看了看這條黑色坑道的四周。“還會有更多這樣的東西,”他說,“它們總是成群地移動,而且它們最喜歡千的事就是把自己粘到飛船上。這可不是我們現在所需要的!”
  但萊亞的注意力更多地轉到了這條坑道的地面密度上。坑道本身就讓她感到非常奇怪;這儿的气味不象她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山洞的气味。地面還尤其冰冷并且好象粘著她的腳。
  她跺了跺腳,感覺到地面在她腳后跟處稍微凹陷了一下。“這顆小行星有最奇怪的密度。”她說,“看看地面。它根本不象岩石。”
  漢跪下去,更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并注意到地面是多么的柔軟。萊亞努力想弄清楚這條坑道到底有多遠并看了看山洞的輪廓。
  “地面中有許多水汽。”漢說,并抬起頭把他的手槍瞄准山洞的遠側,對著一只“蝙蝠”的尖叫聲發射出一道激光。立刻,整個大山洞開始震蕩,地面則開始變得起伏不平。“我正擔心這點,”他說,“讓我們离開這!”
  喬巴喀同意地叫了一聲,并首先向“千年獵鷹”沖去。萊亞和漢跟在后面,正好一大群“編蠅”飛過,他們赶緊用手臂擋住臉。當他們沖上飛船甲板,進入艙內后,喬巴喀立刻關上了艙門,小心地不讓任何一只“蝙蝠”能悄悄溜進來。
  “喬,發動!”當漢和萊亞沖過底艙時,他叫道,“我們在离開這!”
  喬巴喀急忙跳進他的副駕駛座位,而漢則沖過去檢查控制器上的檢測儀器。
  萊亞跑著赶上來,警告道:“在我們能達到光速之前,他們很快就會擊中我們。”
  漢似乎根本沒听到她的話。他檢查完控制器,又轉身沖回座艙。但當他經過她時,他的話表明他已清楚地听到了每一個詞。
  “沒有時間在委員會中討論這個問題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跳進他的飛行員座位,開始操作引擎節流閥。很快,主引擎的嗡嗡聲就開始在飛船中回響起來。
  但萊亞匆匆地跟在他后面。“我不是一個委員會委員。”她憤怒地叫道。
  漢好象又沒听到她。突然,山洞的震蕩開始減弱了,但漢仍決心把他的飛船開出去——并赶快。
  “在那片行星場中你不能跳到光速。”她在引擎的轟鳴聲之上叫道。
  漢扭頭向她咧嘴笑了笑。“用安全帶把自己捆好,寶貝。”他說,“我們要起飛了!”
  “但震動已停止了!”
  漢現在并沒打算停下他的飛船。“獵鷹”已開始向前快速地飛過這條坑道,凹凸不平的坑道壁從他們兩邊快速地后退著。突然,喬巴喀恐懼地叫起來,兩眼直直地盯著前面的擋風玻璃。
  在他們前面,在山洞的入口周圍,環繞著一圈犬牙似的白色石鐘乳和石筍。
  “我看到了,喬。”漢叫道,并猛地加大了“千年獵鷹”的速度。“穩往!”
  “山洞止在倒塌。”萊亞尖叫起來。她看到前面的入口正變得越來越小。
  “這不是山洞。”
  “什么?”
  斯內皮爾開始發出恐懼的嘰嘰喳喳聲。“哦,上帝,別!我們快被毀滅了。再見,萊亞公主。再見,船長。”
  萊亞盯著那那正快速閉合的山洞縫隙,嘴唇抿得緊緊的。
  漢是對的;他們并不是在一個山洞之中。當他們越來越接近那條縫隙時,那些白色的礦物物質已經很明顯地是些巨大的牙齒。而就在他們沖向那張巨大的嘴巴時,這些牙齒正在閉上!
  喬巴喀咆哮著。
  “傾斜飛行,喬!”
  這是一個不可能的操作,但喬巴喀立刻作出反應并再一次完成了這件不可能的事。他把“千年獵鷹”猛烈地向一邊傾斜起來,在兩顆閃著白光的犬牙之間穿了過去。而就在“獵鷹”從那條有生命的坑道中飛出來的一瞬間,上下顎緊緊地閉上了。
  “獵鷹”在這顆小行星那條多岩的峽谷中急速爬升,后面追著一條龐大的太空懶虫。這條憤怒的肥虫并沒打算失去它美味的食物。它把自己拉出它的隕石坑,試圖一口吞下正在逃命的飛船、但這個怪獸太慢了。運輸船已飛速地沖了出來,离開了這個討厭的追擊者。但同時,飛船又陷入了另外一個危境中:“千年獵鷹”又重新進入了那片致命的行星場中。
  在這個對他耐力的最新測試中,盧克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他的絕地師父已命令他進行一次馬拉松長跑,穿過這顆星球的那些茂密樹林。不僅如此,這個小矮人還邀請自己沿途騎在盧克的背上。就在這個訓練中的絕地一路上喘著粗气和汗流如注時,他的師父卻悠閒地坐在一個用皮帶捆在盧克背上的小袋中觀察著他的進步。
  猶達搖搖頭并輕蔑地對自己咕噥著這個年青人對耐力的缺乏。
  當地們終于回到阿杜——德杜正耐心地等著他們的那塊空地時,盧克的精疲力盡几乎已壓倒了他。他跌跌絆絆地沖進空地中,沒想到猶達又為他安排了另一個測試。
  還沒等年青人恢复他的呼吸,猶達一下在他眼前扔起一根金屬棒。盧克迅速打開他的光劍并向金屬棒揮去。但他并不足夠快,而金屬棒掉了下來——未傷毫毛——砰地一聲掉到地上。盧克精疲力盡地倒在這塊濕地上。“我不能,”他悲歎道,“……太累了。”
  猶達卻沒有表示出一點同情。“如果你是個絕地的話,那根金屬棒將被砍成七節。”他反擊道。
  但盧克知道他不是一個絕地——畢竟還不是。而猶達設計的這套嚴格的訓練程序已使他上气不接下气了。“我還以為我挺行的。”他气喘吁吁地說。
  “是的,但以哪种標准?”他的小老師盤問道,“忘掉你的舊方法。忘掉以前學的所有東西。忘掉!”
  盧克感到确實已准備好了,忘掉他所有的舊方法并愿意讓自己完全接受這個絕地師父教的所有東西。訓練是嚴格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盧克的力量在逐漸增強,甚至他這個怀疑的小老師也開始看到了希望。但這并不容易。
  猶達經常會花長長的几個小時來給他的學生講解絕地的方法。當他們坐在猶達小屋邊的那棵樹下時,盧克也總是專專心心地听著這個絕地師父的所有故事和課程。
  還有各种各樣的体力的訓練。盧克特別努力想完善他的跳躍功夫。曾經有一次,他打算向猶達顯示他的進步。當時這個師父就坐在池塘邊上的一根圓木上,他忽然听到一陣大聲的、一個人穿過草叢時發出的沙沙聲。
  然后盧克在池塘的另一邊出現了,正在向池塘沖來。當他靠近岸邊時,他對著猶達來了一個助跑起跳,高高地飛過水面的上半。但他的飛行距离仍不夠長,不幸地在池水中著陸。嘩的一聲,濺起的水花把猶達弄得渾身都濕透了。
  猶達的蘭嘴唇失望地向上撇了撇。
  但盧克并不打算放棄。他已下定了決心要成為一個絕地,并且,不管自己在這种努力中可能感到多么愚蠢,他也愿意通過猶達為他設計的每個測試。因此當猶達叫他雙腳朝天倒立時他一點也沒爭論。開始時還有一些困窖,但在搖擺了一陣之后,他終于穩定地倒立起了。現在這個時候,看上去他已經這么一動不動地倒立了几個小時,但比他如果沒經過訓練時做要容易多了。他對件意力的集中能力已改進了許多,因此他能保持一個极好的平衡——一即使猶達坐在他的雙腳上。
  但這只是測試的一部份。猶達用他的小樹竿輕輕敲了敲盧克的腿。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注意力完全集中,盧克把一只手移開了地面。由于重量的轉換,他的身体輕微地晃動了一下——但盧克仍保持了新的平衡,并開始用集中的注意力舉起他面前的一塊小石頭。但就在這時,一個嘟嘟地嘯叫著的R2元件突然向他的年青主人沖了過來。
  盧克倒下來,而猶達迅速從他倒下的身体上跳開。年青的絕地學生有些惱火的問道:“哦,阿杜,出了什么事?”
  阿杜在亂地轉著圈,努力用一連串嘰嘰喳喳的電子聲音傳遞他的信息,然后又向沼澤的邊上迅速沖去。盧克急忙跟在后面,看到了這個小机器人正努力告訴他的是什么事。
  他的X翼除了鼻子尖外,已完全消失在了水面下。
  “哦,不。”盧克叫道,“現在我們永遠沒法把它弄出來了。”
  猶達已經走了過來,并對盧克的話惱怒地跺了跺腳。“你這么肯定?”他責備道,“你試過了嗎?你總是這個樣子。你一點也沒听到我說的話嗎?”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又折迭起來,形成一副強烈的怒容。
  盧克看了看他的師父,又愁眉苦臉地看著下沉的飛船。
  “師父,”他怀疑地說,“舉起石頭是一回事,但這件事卻稍微有些不同。”猶達現在真的生气了。“不!沒有不同!”他叫起來,不同在你的腦子中。把它們扔出來!它們對你再也沒用了。”
  盧克相信他的師父。如果猶達說了這件事能辦得到,那么也使他應該試試。他看著被淹沒的飛船,使自己准備好最大程度的之中。“好的,”地說,“我會試一試。”
  他再一次說錯了話。“不,”猶達不耐煩地說,“不是試。做,否則別做。這儿沒有試。”
  盧克閉上眼,努力想象X翼戰斗机的輪廓和形狀,感覺它重量。然后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飛船從渾沉的水中升起來時那种運動上。
  他听到水面開始翻動并汩汩作響,然后聲音劇烈起來。戰斗机的鼻尖開始慢慢地升出水面并停留了一會,然后扑通一聲,又掉了下去,落入水中。
  盧克精疲力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我不行,”他沮喪地說,“它太大了。”
  “大小沒有意義,”猶達堅持道,“它并不重要。看著我,你根据我的大小來判斷我,是嗎?”
  盧克緩和下來,搖搖頭。
  “你也完全不應該。”絕地師父教誨道,“因為我的伙伴是‘力量’,而且它又是一個強有力的伙伴。生命創造了它并使它成長。我們的能量就在我們周圍并緊緊包裹著我們。我們是聰明的人類,不是原始的東西。”他邊說邊使勁擰盧克的肩膀。
  然后猶達對著浩瀚的宇宙作了一個一掃無余的的手勢。“你必須感覺到它。感覺那股流動。感覺‘力量’就在你周圍。這儿,”他邊說邊指,“在你、我、那棵樹,以及那塊石頭之間。”
  當猶達解釋“力量”的時候,阿杜把他的半球形腦袋四處轉了一圈,試圖把這人“力量”記錄在他的掃描器上。然后他徒勞無益地嘯叫起來。
  “是的,每個地方。”猶達繼續說道,沒有理那個小机器人。
  “正等看被感覺和運用。是的,即使在這塊土地和那艘飛船之間!”
  他轉過身,看著那個池塘。池水又開始渦動,而慢慢地,從冒泡的水中,戰斗机的鼻子又出現了。
  看著X翼体面地從它的水墓中升出,再庄嚴地向岸邊移來,盧克目瞪口呆,气喘吁吁。_
  他悄悄發誓以后永遠不再使用“不可能”這個詞了。因為在那儿,小小的猶達,站在他那雙又短又細的腿上,居然毫不費力地把飛船從水中移到岸上。盧克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但他知道這是一個极有說服力的例子:一個絕地對“力量”的掌握。
  阿杜,同樣的震惊但并個同樣的鎮靜,發了一連串大聲的嘯叫,然后逃開,躲在一些粗大的樹根后面。
  X翼在岸邊滑行了一段,然后輕輕地停了下來。
  盧克被他所看到的功夫折服了,敬畏地走到猶達旁邊。“我……”他迷惑地說,“我簡直不敢相信。”
  “這一點,”猶達加重了語气,“正是你為什么失敗的原因。
  盧克仍然迷惑地遙搖頭,迷惑地是否能進步到一個絕地的境地。
  獵獎者!在所有星系居民中那些最被斥罵的人。這些不道德的挖錢者包括各种各樣的人、一個令人討厭的職業,又經常把一些令人討厭的生物吸引到它的周圍。現在這些人中的一些已被達斯·維達召集起來,正和他一起站在帝國星球毀滅者的駕駛台上。
  彼特司令在遠處觀察著這群烏合之眾,維達的一個船長和他在一起。黑暗君王召集來的這些財富獵人是一個各种各樣的特別稀奇古怪的東西的集合。包括波斯卡,正用他那張寬松下垂的臉上那對巨大的、布滿血絲的眼球呆呆地看著維達。在波斯卡旁邊,站著朱克庫斯和鄧迦,兩個人類,被數不清、道不明的各种冒險到處留下了戰斗的疤痕。一個叫作IG—88的破舊得已失去了光澤的鉻黃色机器人也在里面。他的旁邊是臭名昭著的波巴·費特,也是一個人類。作為一個獵獎者,費特以他极端冷酷殘忍的手段而聞名。他穿著一套佩有武器的裝甲太空服。几個挂在衣服上的戰利品完成了他這幅令人討厭的形象。一看到波巴·費特的樣子,司令就厭惡地抖了一下。
  “獵獎者!”彼特輕蔑地說,“他為什么要把他們也卷進來?反軍逃不過我們的手心。”
  在船長回答之前,一個飛船控制員匆匆地走到司令面前。“長官,”他急切地說,“我們收到一份來自‘复仇號’星球毀滅者的緊急報告。”
  彼特司令讀完報告,便急忙赶去告訴達斯·維達。當他走近時,正好听到維達給那群獵獎者的最后几句指示。“誰找到‘千年獵鷹’,誰就將得到一份巨大的報酬。”維達說,“你們可隨意使用任何必要的手段,但我要活口。不是碎片。”
  司令走到瑟斯君主的身邊。
  “君主,”司令興奮地小聲說,“我們找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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