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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總理是首先無法忍受這种气氛的人。
  總理撥了電話:“安妮塔,麻煩你幫我們送酒來。”
  總理:“難道我真的必須把博士交給‘她們’嗎?”
  韓奇:“你相信‘她們’真的知道博士的所在地嗎?”
  瑞秋:“如果‘她們’真的知道,會不直接去找他嗎?”
  總理:“可是我們經不起更多的傷亡啊!”
  此時會議室傳來敲門的聲音。
  總理吼了一聲:“進來。”
  進來的是安妮塔,她帶了些飲料進來。
  總理:“給我一杯白蘭地。”
  安妮塔自一進門,就如同往常一般,臉上看不出來任何不一樣的神情,即使是在和韓奇四目相對的情況之下,安妮塔都沒有其他的表情。
  安妮塔將盛滿了烈酒的酒杯道給了總理。
  總理一飲而盡。
  此時馬修推門而入。
  馬修:“怎么樣?有消息了嗎?”
  瑞秋指了指投影在牆上的文字。
  馬修自然心情也沉重了起來。“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馬修拿起放在桌上的酒,以酒瓶就口,大口灌了几口。將酒瓶放下時嘴角還溢滿了酒。
  馬修直接拉起袖子擦干嘴角。
  馬修:“七個人都集中在隔壁。初步查看,七個人都沒有生化人的跡象。”
  冷霜:“我去和他們談談!”
  馬修:“我再到其他棟大樓看看,我不信‘她們’真的可以殺人于無形。”
  韓奇:“總理,或許我們真的沒有辦法阻止她們,或許我們必須轉向保護溫博士……”
  總理:“這一點,我必須和國王商量。”
  瑞秋一直沒有說話,因為她正十分忙碌的操作電腦。她試圖找到電子郵件的發出地。
  韓奇:“瑞秋,追蹤得到嗎?”
  瑞秋:“我在試,因為她的訊號經過轉接傳送。我還需要時間。”
  韓奇:“我們還剩几分鐘?”
  瑞秋:“三分鐘。”
  但死神卻仿佛提前來到。
  可以明顯地由樓下傳來爆炸的聲音。
  瑞秋看了看電腦:“是四樓的樓梯間。”
  韓奇立即通知冷霜,即刻邁開腳步,向外飛奔。
  總理則是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安妮塔,知道是誰再通知我。我回辦公室和國王通話。”
  總理的臉上寫滿頹勢。
  會議室里只剩下安妮塔及瑞秋二人。
  安妮塔走向牆角,瑞秋看不見的死角。
  才數秒鐘,會議室里剎時一片漆黑。
  瑞秋:“怎么忽然斷電……”
  在瑞秋沒有把話說完之前,另一個黑色的身影早已經向瑞秋偷襲而來。
  漆黑的會議室只見電腦熒幕的余光,看見一個如針劑般的閃光向瑞秋的頸間一閃。
  瑞秋是被擊昏了。
  那黑影將瑞秋扶向桌面,立即操作著電腦。
  只見黑色身影飛快的敲打鍵盤,電腦熒幕正在執行那些指令,接著黑影拿起連接電腦的一個電子手套,黑影將瑞秋的右手套進套子。
  之后那黑影再度對電腦下達一連串的指令。
  黑影舉起右手,令人吃惊的卻是,那右手居然可以變形,變成一個可以插入電腦的終端机里的扁平狀。
  電腦熒幕不斷跳動,像是資料被盜取般。
  此時在瑞秋身上的通訊設備卻傳來聲音。
  “瑞秋!瑞秋……”
  那黑影只猶豫了几秒鐘。
  “冷霜,快回去,瑞秋可能出事了……”
  黑影立即离開電腦。
  趁著夜幕,打破一只防彈的厚玻璃。
  像有物体從內向外逃去。
  韓奇才剛踏進會議室,便發覺會議室內一片漆黑,只有電腦熒幕的光芒閃爍。
  韓奇憑著印象,向電源開關處的角落走去。
  只是韓奇卻被絆倒,讓跟在韓奇身后的冷霜,吃了一惊。
  冷霜:“韓奇!”
  韓奇:“我沒事,我只是被絆倒了。”
  韓奇只花了几秒鐘便起了身將電源打開,讓會議室里重現一片光亮。
  韓奇才知道絆倒他的,竟是倒在地上的安妮塔。
  冷霜跑向瑞秋的身旁,扶起瑞秋,檢查她的生命跡象。
  韓奇則是抱起倒在地上的安妮塔,將她平放在會議桌上,探試她的脈搏。
  韓奇:“瑞秋沒事吧!”
  冷霜:“沒事,她只是是昏了過去。”
  韓奇:“安妮塔也是。”
  韓奇走向瑞秋,將瑞秋抱起,也一同放在會議桌上,并且伸起手在瑞秋的身上,四處拍打。
  這是傳說中的中國古代經脈學。
  可以借著經脈穴道的拍打,讓瑞秋盡快清醒。
  果然沒有几秒鐘,瑞秋就已經眨著眼蘇醒了過來。
  韓奇:“瑞秋……瑞秋……”
  瑞秋微弱的聲音:“韓……奇……”
  瑞秋似乎不習慣燈光直射進眼里,伸出手掩了一下光線,并試圖坐了起來。
  瑞秋,“我的脖子………
  韓奇:“你別動,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韓奇以一個合格醫生的專業,在瑞秋的頸部后方仔細查看,發現了一個极細小的傷口。
  冷霜:“韓奇……你們看……”
  冷霜指著電腦熒幕。
  此時天空飄起雨,挾雜著微風,從被打破的玻璃窗子飄了進來。
  冷霜連忙走向窗子向外探,除了那跌落的玻璃散落在地面上之外,什么也沒看見。
  韓奇觀察了一下瑞秋的傷口,并且由身上取出一种偵測器,采了一滴瑞秋的血液做測試。
  直到發現瑞秋身上有些微的麻醉藥品之外,并無其他的問題,韓奇才放心。
  韓奇幫瑞秋坐了起來,來到電腦前面。
  瑞秋:“‘她’要偷取防衛隊的机密資料……”
  韓奇:“看看‘她’偷了多少。”
  瑞秋:“看情況是十分少,光是花在進入終端机的時間就要好几分鐘,‘她’一定是來不及了。”
  韓奇:“把情況通知總部,叫他們立刻更改所有的資料。”韓奇說著,也望了望窗口。
  冷霜:“這么高的樓,‘她’真的有辦法离開嗎?”
  韓奇:“我們對‘她們’知道得太少了。”
  韓奇要冷霜拿點東西將窗子擋住。
  韓奇:“瑞秋,剛才只有你和安妮塔在這里嗎?總理呢?”
  瑞秋:“總理回他的辦公室了,說要和國王連絡,商量有關博士的事。”
  韓奇:“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瑞秋:“總理离開后,安妮塔和我留在這里,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停電了。我似乎听到安妮塔倒在地上的聲音,而后我就失去知覺了。”
  韓奇來到安妮塔身邊,發現安妮塔的頸后就如同瑞秋的頸后一般,有一個微細的小傷孔。
  韓奇便使出和剛才施展在瑞秋身上相同的手法,把安妮塔弄醒。
  韓奇那有些模糊的臉是首先映人安妮塔眼中的景象。韓奇的聲音像是來自遙遠的那一方:“安妮塔,醒醒,你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安妮塔猛坐起身,但出乎意料之外的,安妮塔是趴向韓奇的怀里。
  安妮塔:“我的頭好暈。”
  韓奇拍拍安妮塔的背。
  “沒事了,你只是被麻醉了,現在沒事了。”
  韓奇的舉動讓一旁的人傻眼。
  但冷霜和瑞秋什么都沒說。
  韓奇將安妮塔扶下了桌子。
  韓奇很快就發現安妮塔沒事,安妮塔也立即發現室內還有二個人在。
  安妮塔恢复原有的樣子,离開韓奇的怀抱。
  韓奇:“安妮塔,請你把總理給請來。”
  安妮塔順從的离去。
  安妮塔關上門后,冷霜說:“韓奇,她或許不是敵人,但也不是朋友,我不希望你讓自己陷入任何有危險的情境。”
  韓奇:“我會注意的。”
  冷霜的話的确說中了韓奇的心。
  瑞秋忙了好一會儿才將資料處理完。
  此時總理及安妮塔也一起進來了。
  總理的臉色有多難看是可想而知的。
  在眾人開口之前,冷霜說:“安妮塔,對不起,我們現在要開會,請你出去的時候將門鎖上,謝謝!”
  若不是和冷霜共事這么久,怕有許多人都會覺得冷霜的話里有些微的醋意。
  因為冷霜的話永遠是那般冷酷、理性、強勢。
  安妮塔沒有表現出异議,安靜的离開這間辦公室。
  總理:“安妮塔跟了我這么久,你們不會怀疑她吧!”
  冷霜:“不是我們多疑,只是凡事小心點好。”
  韓奇:“剛才出事的人,是……馬修局長。”
  總理這次是真的跌坐在椅子上了。
  “什么?”
  總理的吃惊是可想而知的。
  在馬修局長遇害前所有的時間几乎全是和眾人在一起的,除了在找尋那正在隔壁的那七人之外,馬修的行動十分受限。
  是誰呢?
  難道真的是那七個人之中的一個嗎?
  “她”的手法又是如何呢?
  殺人,竟能如此輕易!
  令人如此費解。
  冷霜:“在我和韓奇赶到樓下去的時候,瑞秋及安妮塔也在這間會議室內受到攻擊。”
  總理:“攻擊瑞秋和安妮塔,那原因是什么?”
  冷霜:“‘她’是為了瑞秋電腦終端机里面有關防衛隊的資料。”
  總理:“那‘她’得手了嗎?”
  冷霜:“還好我們立即赶回來,總算沒事。”
  總理:“馬修……的情況……有比較……”
  誰都不愿再提起第一次看見那么多尸塊現場或影片的情況,所以總理的話雖說得斷斷續續,但是眾人還是能听得明白。
  冷霜:“差不多……現場已經在做整理及檢測了,有什么情況我們會立即得知的。”
  此時會議室里防衛隊員專用的通訊系統傳來了通話的聲音。
  “副隊長……”
  “我是韓奇。”
  “馬修局長的尸体上找到了半個炸彈……”
  冷霜不等對方回答便插話:“我立刻到化驗室去。”
  在韓奇的同意下,冷霜立即向位在三樓的臨時化驗室而去。
  韓奇向總理說:“已經找到部分的炸彈,現在冷霜赶著下去做進一步的化驗。炸彈的謎題馬上就可以解開了。我不相信任何人能殺人于無形。”
  總理:“我和國王商量過后,如果這件事在三個小時內沒有辦法完美結束掉,國王會出面處理。”
  韓奇:“我們也希望能盡快將這件事解決。”
  和韓奇分開后,總理直接走回辦公室,這對總理來說真是難熬的几個小時。
  韓奇找人把會議室的玻璃修好,并且找了兩個防衛隊員陪著瑞秋。此外還分配出部分人力去詢問隔壁的七人。
  韓奇可不希望再有攻擊落單的瑞秋的事件發生。
  韓奇离開會議室,此時他是真的需要借走動來幫助他的思考了。
  韓奇不由自主的又走向了安妮塔的門口。
  在轉角處,韓奇听見了門關上的聲音。
  韓奇急步探前,卻只發現空蕩的長廊。
  會是韓奇听錯了嗎?
  但韓奇自小受武術的訓練,不論是人類任何方面的体能都比一般人好,韓奇几乎可以确定有人自這走廊上的一個辦公室走了出來。
  韓奇不死心,再往前跑過下一個轉角,但卻依然空無一人。
  而就在韓奇有些疑惑的同時,安妮塔的辦公室又傳來開門的聲音。
  韓奇側過身子,貼在牆上,偷偷觀察。
  但在韓奇來不及斜眼偷窺的的時候,從安妮塔辦公室走出來的人已經走向韓奇這個方向的走廊,而且和韓奇僅有一個轉角的步履之距。
  韓奇的身体像是蓄勢待發的獅子。
  韓奇有了搏擊的准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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