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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從來到了這里這后,新奇的興奮和刺激接踵而來,令得地根本沒有靜下來好好想一想的机會,直到此際,她才冷靜了下來。
  她開始想,自己欺騙了木蘭花和安妮,來到這里、是不是對?
  當她來的時候,她根本未曾考慮到這一個問題只是想來,就來了。
  但是現在想來,她卻覺得自己做是不對了。
  以前,她認為柯克教授他們的行動,十分有意義,但是現在她卻感到,支持柯克教授行動的,只不過是一股不可靠的狂熱。
  那實在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
  穆秀珍一想到這里,俯身從床上坐厂起來,她是想要盡自己的可能,去說服他門四人,放棄這個計划的,她剛坐起來,突然听得門上有人敲門聲,接著,便是孟斯的聲音,道:“穆小姐,你睡著了沒有?有你的長途電話?”
  穆秀珍呆了一呆,她的長途電話,她到這里來,根本沒有人知道,那會是誰打電話給她?她匆匆走了出去,來到了電話旁。
  她向四人看了一眼,拿起了電話來。
  當她才將電話湊到耳際時,她就听到了木蘭花的聲音,一听到了木蘭花的聲音,她的心頭的吃惊,實是難以形容,几乎連電話也抓不住!
  但是,木蘭花的聲音部出奇地平靜,她道:“秀珍,你還好么?火山附近的空气,和別的地方是不同的,你能夠适應?”
  穆秀珍好一會講不出話來,才道:“我……很好,他們的營地中……有純淨的氧气供應,是以我倒并不覺得什么不同。”
  “秀珍,請你轉告柯克教授他們,”木蘭花繼續說,“南非的鑽石財團,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划,還以為這個計划是我主持的,來找過我的麻煩,當然他們沒有成功,但是他們一定會直接來找你們麻煩的,你們的工作本來就充滿了危險——”木蘭花講到這里,略頓了一頓,才又道:“我想你是知道我的意思的了,秀珍,要千万小心!不然我們可能難以再見了!”
  雖然是長途電話,木蘭花還在千里之外,但是穆秀珍還是可以在電話中听出那股親切之情,她心中一流,几乎流起淚來。
  她忙道:“蘭花姐,你的意思是贊成我參加這工作?”
  “我當然不贊成,那是你早已知道的,我的意思是,你既然來了,而且有那樣的決心參加這工作,那就該好好完成它!”
  木蘭花那樣說:那倒很出乎穆秀珍的意料之外,她忙道:“可是……可是我現在……卻感到……”木蘭花不等她講完,便道:“不論怎樣,你一定要留下來,幫助他們,他們四個人全是科學家,不會防范一切突變的事故,那就要靠你了!”
  木蘭花語气嚴肅,令得穆秀珍感到事情,十分嚴重,她忙道:“蘭花姐,你也來罷,只是我一個人,恐怕……難以應付。”
  木蘭花卻拒絕了穆秀珍的要求,道:“我們都不來,秀珍,既然是你自己的決定,你就應該獨力負起一切責任來!”
  穆秀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明白木蘭花的話中的意思,木蘭花是要她對自己輕率的決定,負起責任來,不要輕易改變自己的主意,成為一個沒有主意的人!
  她呆了片刻,道:“我知道了。”
  “再見。”木蘭花在講了那兩個字之后,就放下了電話。穆秀珍也將電話輕輕放了下來。
  柯克第一個問:“蘭花小姐說些什么?”
  “她說,南非的鑽石財團,會對我們的工作進行破坏,要我小心提防”穆秀珍轉述著木蘭花的話,“如果他們破坏成功。那就不堪設想了。”
  柯克教授等人呆了半晌,孟斯才道:“那不必太擔心吧,我們有車隊協助,而且,普通人是絕不能夠接近火山爆發地區的!”
  穆秀珍皺起了眉,道:“那很難說,鑽石財團財雄勢大,他們可能想出我們意料不到的辦法來對付我們,因為在火山口中,如果找到了大顆的鑽石,對鑽石財團而言,會是致命的打擊,他們一定會千百計破坏我們的計划,那是一定的事!”
  穆秀珍剛講到這里,一陣惊人之极的轟隆聲,令得屋子搖幌了起來,屋子中的一切東西,都在搖擺著,杯子和其它的東西,自桌上跌下。
  穆秀珍等人連忙伸手扶住了桌子,柯克沉聲道:“火山又爆發了!”
  他們一齊從窗口向外望去、看到大蓬的熔岩、自火山口中,噴了出來,緩緩向下流來,整個山頭,都成了暗紅色。
  熔岩在緩緩向下流來之際,就像是無數史前怪獸,在向山下爬來一樣。同時,在屋面之上,也傳來了“刷刷”地聲響,像是正在落雹一樣,那是大量的火山灰降落的結果,他們四人中的兩人,忙于察看火山爆發的記錄儀將一卷紙帶慢慢拉了出來。
  他們察看紙帶上的符號又和許多圖表對照著。
  對于他們在做的工作,穆秀珍一點也不懂,過了半小時,才听得他們兩人,發出了一聲歡呼。道:“太好了!太理想了!”
  穆秀珍更最听得莫名其妙!
  因為這里,火山爆發正在漸漸加劇,每一次轟隆聲傳來,營的地屋子,就像是搖藍一樣,幌動起來,連站也站不穩!
  那樣的情形,照穆秀珍看來,簡直是坏极了,如何好兩人還說又好又理想呢?她忙道:“究竟怎么了?為什么好极了?”
  那兩人中的一個道:“根据記錄,同樣的爆炸在四天之前,八天之前,十二天之前發生過,爆炸的級數是相等的,每次爆發的時間,是三小時。”
  穆秀珍仍然有些不明白,柯克已接上去解釋道:“那就是說。在三小時的爆發之后,就有四天的平靜,可以供我們放心展開工作。”
  柯克突然提高了聲音,道:“各位,我們現在,盡量去爭取睡眠、明天我們可能要日以繼夜地工作了!”
  穆秀珍扶著牆,走回她自己的房間里。
  當她在床了躺下來時,她的身子仍然不停地右左搖擺著,她好像是睡在一鍋沸騰的水上一樣,當然沒有法子睡得著。
  她思潮起伏,一直等到火山的爆發漸漸靜下來時,她才朦朧睡去,然而,她并沒有睡了多久,便被許多聲音呼醒了。
  那是飛机聲,車子聲,人聲,以及种种机械發出來的聲音。
  穆秀珍睜開眼來,天色己然大明,但是天空上卻籠著一重奇异的靜灰色。
  那种青灰色,是由于連續不斷的火山爆發所造成的,看來簡直像天上挂了一幅銀幕,軍隊已經開到,工作已展開了。
  穆秀珍在忙碌的搬運工作中,几乎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但是她卻又是閒不住的人、是以自靠奮勇,駕駛著一架直升机,將器材搬上人山頂去,足足忙了一天,她對于火山口的气流突然升降,已有了經驗,她操縱的直升机,穩定程度,已可以和孟斯比美,是以博得了一致的贊賞,那令得穆秀珍很高興。
  足足忙了一天之后,軍隊撤退了,穆秀珍也甜然人睡,第二天,又是同樣地忙碌,那是最主要的一天,穆秀珍的責任更重。
  因為她已能夠适應火山上空的气流突變,是以最接近火山口的飛行工作,完全交給了她,孟斯則在火山口旁,參加了設備的裝配工作。
  第二天傍晚時分,一切都准備好了,所有的裝備,都已運到了計划中的地點,而且安裝好,明天一早,就可以開始人類歷史上從來也沒有過的火山中心探險了!
  那一晚上,他們几個人的心情都十分興奮,但是為了輕松一下神經,他們暫時放下了一切工作,彈著吉他、就在火山腳下,唱著歌,跳著舞。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奇异的舞會了,這個舞會的照明,是火山口冒出來的紅光,而這個舞會的鼓舞伴奏,則是來自火山腹中的隆隆聲。
  穆秀珍几乎是一刻不停地跳著舞,那真是令人胸怀壯闊,畢生難忘曲一次歡樂的集會,一直忙到了半夜他,他們才回到屋子內。
  穆秀珍并沒有放棄木蘭花交給她的責任,她已和軍隊的保安官員聯絡過,保安官員已答應加強保衛措施,務使他們的工做,不受破坏!
  天亮了!
  這是穆秀珍到達營地以來,最靜的一個早晨。
  因為每一天,大一亮,軍隊便來到,光是十數輛載運士兵的大卡車,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疾駛而來的聲音,也足以令人吃惊了。
  但是今天,因為是他們几個人正式工作展開的日子,軍隊的搬運任務已經完成,剩下來的只是警戒任務,离營地都有好几里,是以當陽光普照之后,營地的附近,仍是出奇地寂靜,像是完全存另一個環境之中一樣。
  但他們几個人,還是依時醒了轉來,當一切全都准備好了之后,柯克教授才分配工作,他道:“一個人留在營地,負責一切聯絡,兩個人和我,一齊到火山頂去,穆小姐則負責直升机的駕駛,我們先將隔熱囊放下火山口去,試驗一下隔熱囊的性能,然后,再由我和孟斯,進隔熱囊去完成我們的計划,各位有异議么?”
  沒有人出聲,這實在是十分庄嚴的一刻,柯克等了一分鐘之后,才道:“好,那我們三個人,先進防火衣去,穆小姐,請你准備。”
  穆秀珍快步奔到了營地之外。停在不遠處的宣升机旁。那是一個好天气,由于火山的平靜,是以天色看來,也十分明徹,和別的地方無异。
  穆秀珍登上了直升机,不一會,傳送帶將已進入防火衣中的柯克等三人,送了出來,送進了机艙之中,他們各自用鋼纜將防火秋扣緊,穆秀珍發動引擎,直升机“軋軋”作響,向上飛了起來,穆秀珍的心中,似早已想通了,不論鑽石的价值如何,他們此際的工作,其意義當然不是任何鑽石所能局限的,他們是在進行著史無前例的探險!
  將柯克等三人放了下來這后,穆秀珍將直升机又升高了些,在上空盤旋著,從上空看下去,火山口是一個無底的深淵。
  火山今天出奇的平靜,但是火山口里面,仍然是通紅的,穆秀珍在上空盤旋了片刻,轉飛向營地,降落在營地之前。
  他們五個人之間,都保持著最密切的無線電聯絡,是以他們雖然分開成二起,但是想互之間的講話聲,都可以听得到的。
  穆秀珍在直升机,等待著柯克進一步的命令。
  她听得柯克在發號施令,已將那隔熱羹,由特种的金屬纜,慢慢垂下火山口去。柯克發出的聲音,在不明情由的人听來,是全然平淡無奇的,但是,在穆秀珍听來,卻有惊心動魄之感。柯克不斷他說著:“一百尺,一百二十尺,一百四十尺……”
  那是代表著隔熱囊垂下去的深度!
  等到柯克說到了“七百六十尺”這個數字之際,穆秀珍己忍不住叫了起來,道:“柯克,我們已成功了!”
  “不,”柯克立即回答她,“我們的目標是八百尺!”
  深入火山口八百尺!
  穆秀珍一想起來,就禁不住興奮得身子微微發抖!
  柯克的聲音變得遲緩了許多,他道:“七百八十尺……溫度……溫度超過計划一百度,隔熱囊還可以支持,我們的計划有修正,七百七十尺是我們所能到達的极限深度,絞起隔熱囊,准備下一步的工作。”
  穆秀珍松了一口气,她又有了工作了。
  她的工作是將隔熱囊和柯克、孟斯兩人,從火山口運下來,然后,孟斯和柯克兩人,進入隔熱囊之后,再運上火山頂去。
  她發動引擎,直升机的机時,“軋軋”響了起來,就在這時候,只听得留駐營地,負責聯絡的那人,用十分急促的聲音道:“据駐守部隊報告,有一輛國籍不明的飛机,正在迅速地接近本地區!”
  穆秀珍吃了一惊,忙道:“快請軍方派空軍攔截!”
  在她講了那句話之后,是几秒鐘极其難堪的沉默,然后,那人又道:“來不及了,那飛机离我們已只有十二里了,目標顯然是火山口!”
  穆秀珍又听到了柯克教授憤怒的聲音,道:“他們終于來了,他們竟從空中來襲擊我們;實在太卑鄙可恥了!”
  穆秀珍大聲道:“柯克,你們照原來的計划行事,我升空去迎截這架飛机!”
  “你?”柯克等四人异口同聲地問。
  “是的,我用直升机去迎截,直升机中有一挺机槍,我會使用它對付那架飛机的。”穆秀珍說著,扳下了控制杆,直升机已向上飛了上去。
  “可是穆小姐,根据雷達報告,來襲的飛机,是一架性能十分好的戰斗机!你用一架直升机去對付它,那……那是不可能的。”
  穆秀珍鎮定地回答著,道:“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机會了,我會盡量應付一切的,請報告我飛机來的方向,我好對付他!”
  “敵机的方向是三十一度、速度每小時一百八十里,現在,肉眼已可以看到它自東而來,迅速地向火山口接近了!”
  穆秀珍連忙向東看去,她立時看到了一個小黑點,那小黑點以惊人的速度在擴大著,當她的直升只飛到了火山一半的高度之際。那飛机已以惊人速度,在离火山口上空,約有五百尺處,掠了過去,机首上昂,迅速地沒入半空。
  從那种飛行的姿勢來看,駕駛著這架戰斗机的,毫無疑問,是一個經驗极其老到的駕駛員,是极不易對付的空中之狼!
  敵机在火山上掠過的時候,雖然短只不過几秒鐘,但是穆秀珍已然看清,那是一架二次世界大戰末期的小型戰斗机。
  那架飛机的机身是草綠色的上面沒有任何標志。
  但即使机身上沒有任何標志,穆秀珍也可以知道,那一定是南非鑽石財團派來的破坏飛机。那的确是极其毒辣的一個計划!
  一架飛机突然來襲,進襲的地區,又不是國防的重點,那使得當地的空軍,根本得不到時間來應戰,而這架來襲的飛机,只消破坏了火山口的裝備、他的任務就完成了,火山探索一事,也自然而然,成為泡影了!
  那架飛机在火山口掠過之后,沒入云端,但是穆秀珍知道,它至多再低飛一次,就會開始它的破坏行動了!
  以一架直升机,去對付一架戰斗性能相當好,有備而來的戰斗机,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穆秀珍卻立即想到,至少有一點,是對她十分有利的。
  那便是,敵机一定要十分接近火山口,才能夠破坏一切,它必需飛得比剛才更低,來到离火山口不到一百尺處,才能達到目的。
  穆秀珍一面迅速地轉著念,一面仍然操縱著直升机,向上飛去,在快到火山頂時,她卻不再向上升去,令直升机停在半空。
  她估計,那架飛机又會從東面俯沖下來,是以她停在那飛机可能飛來的方向,她准在那架飛机一俯沖下來時,便立時展開射擊!
  那架飛机的轟然聲,又傳了過來,穆秀珍的估計不錯,飛机仍然自東而來,飛得更低,看來它不准備再一次觀察,已准備展開攻擊了!
  穆秀珍按動控制鈕,直升机的机槍,槍口向上昂了起來,轟地一聲響,那架飛机在直升机上,只有三二十尺掠過。
  飛机掠過時所帶起的气流,令得直升机突然向下一沉,也就在那時候,穆秀珍按下了按鈕,机槍口噴出了火焰,子彈呼嘯而出!
  若不是直升机有那意料之外的一沉,那一次射擊,一定可以射中那架飛机的了,但這里,子彈卻全在机旁,掠了過去,那架飛机,受了突如其來的攻擊,立時向上升空而去。
  穆秀珍一擊不中!
  雙方所使用的飛行工具,無論在速率、机動方面,穆秀珍的直升机、都是難以和對方的戰斗机上提并論,作一比較的。
  穆秀珍可以說是在极度的劣勢之中。
  唯一對穆秀珍有利的机會,就是她可以在對方未曾覺察之前,伏在火山口,趁對方俯沖低掠之際,進行一次奇襲。
  但是,穆秀珍的那一次襲擊,卻失敗了!
  她的目標已經暴露,那架戰斗机,必然繞回來,對她展開攻擊!而她如果再停留著不動的話,那么她簡直就是射擊的目標。
  穆秀立時升高直升机,當她在升高直升机之際,她已經听到了戰斗机轟然飛來的聲音,她特地迎著戰斗机飛了過去。
  在那時候,她的心中已然有了一個決定。
  那決定是极其危險的,但是她卻必需那樣做,事實上,她就算不那樣做的話,也是同樣的危險,當她迎著戰斗机飛去的時候,她听得柯克等四人一齊叫道:“穆小姐,你作什么?”
  穆秀珍無法向他們解釋自己想做什么,她甚至一聲不出,事實上,她那時也緊張得難以出聲,因為她和那戰斗机漸漸接近了!
  這是一場以死亡作賭注的賭博,賭的是絕大的勇气。
  戰斗机迎面飛來,直升机迎面飛過去,兩种飛行工具的戰斗性能,雖然難以相提并論,但如果雙方在半空中相撞的話,結果卻只有一個,那便是同歸于盡!
  當直升机向著戰斗机飛過近了的時候,那戰斗机的駕駛員顯然猶豫了起來,因為飛机的速度減慢了,而且机身在左右搖幌著。
  但是穆秀珍卻還十分堅定,直升机“軋軋”地響著,速度并不高,然而直向戰斗机而去,雙方的距离越來越近了!
  二百碼!二百碼!一百碼!
  每一秒鐘間,都向死亡接近一分,等到雙方來到只有八十碼的距离時,雙方不約而同,一齊開火,机槍子彈在空中呼嘯著掠過。
  戰斗机的机身,顯得更不穩定。而穆秀珍則將直升机的速度,提得更高,令得直升机看來,就像是切向飛机的一柄圓形刀!
  突然之間,戰斗机机首一昂,帶著一陣呼嘯聲,避開了直升机正面的撞擊,飛了上去,穆秀珍用力按下机槍的按鈕,射出了几十發子彈,但因為戰斗机的速度太高,是以穆秀珍仍然未射中!
  但是這一下變化,卻令得穆秀珍信心大增。
  對方在最緊要的關頭,避了開去,那分明表示對方沒有同歸于盡的打算,或者是對方以為有別的方法可以取胜,不必与之同歸于盡。
  但不論對方的想法怎樣,穆秀珍卻肯定了一點,那便是,只要她有和對方同歸于盡的打算,對方一定會退讓,而對方在退讓的時候,自己就有机會了!
  穆秀珍本來可以將高度降低,以引誘那戰斗机也低飛,在低空中,直升机又比戰斗机便宜得多了,然而穆秀珍又怕自己飛得低戰斗机便去攻擊火山口的裝備和那二個人,而他們是一點抵抗能力也沒有的,所以穆秀珍再擊不中,又向上升了去。
  她才一升高,戰斗机的轟然巨響,又從左面傳了過來,穆秀珍連忙控制著直升机,轉向左,這一次戰斗机沖過來的速度,十分之高。
  而且,在相距足還有三百碼的時候,對方已經開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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