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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槍子彈像是驟雹一樣,向前飛來,穆秀珍仍在迅速地向前飛出,子彈已經射中了直升机的机艙,机艙前的玻璃立時碎裂。
  碎玻璃迸散了開來,穆秀珍只覺得左臂突然一陣麻木。
  在那剎間,她也不知道自己左臂是被子彈射中。還是被碎玻璃濺中的,她的左手本來是緊握著高度杆,控制著高度的。
  當她的左臂一陣麻木,喪失知覺之時,再也控制不住高度杆,直升机迅速地向下落了下去,穆秀珍連忙低頭看去,只見左臂上血流如注。
  奇怪的是,在那樣的情形下,穆秀珍竟并不覺得痛,但是她一時之間,卻難以控制直升机,直升机迅速地向下跌下去。
  她似乎听到了柯克教授等人的惊呼聲,但是在如今那樣的情形下,她根本無法去留意他們在叫些什么,她必需全神應付正俯沖而下的飛机。
  在直升机迅速地下跌之際,那架戰斗机的机首向下直沖了下來,飛机上兩挺机槍的槍口,不斷地噴出火焰,子彈像是要將整架直升机都吞了下去。
  直升机仍在下墜著,穆秀珍已騰出了右手來,但這時她看到,自己离地面只有兩百多碼了,她還有一下險著可行!
  她一點也不理會直升机的繼續下跌,卻又連續地按下机槍控制鈕,還擊著,那架飛机還是不顧一切地向下沖了下來。
  等到雙方只有五六十碼之際,直升机高地只有五十來碼了、也就在那時候,穆秀珍一咬牙,用力扳動升杆,直升机突然向上沖上去。
  戰斗机正在俯沖,絕提防不到直升机會突然上升,是以當直升机突然迎了上去之際,它立時昂起机首,向前沖了出去。
  和第一次迎戰時的情形一樣,戰斗机仍然不愿意和直升机同歸于盡!但是這一次的情形,卻是大不相同了!
  當戰斗机才一飛出之時,穆秀珍又按鈕銜尾,射出了數十發子彈,那几十發子彈,仍然不能射中戰斗机,因為飛机向前逸出的速度,十分之高。
  但是,也正因為飛机向前飛出的速度,實在太高,而這時,它的高度又十分低,它是向著火山,疾沖了過去的!
  那飛机的駕駛員,已可以說是世界上第一流的駕駛員了。
  但即使是第一流駕駛員,在那樣的情形下,也是無法可想的了!
  當飛机向火山疾沖而出之后,飛机已立時昂起机首來,看情形,駕駛員是准備以超凡的技術,令得飛机直地向上飛去,以求脫險的。
  但是,當飛机的机首突然昂起之際,飛机离火山太近了,當飛机變成了机首垂直向上,疾沖上去之際,机腹在岩石上擦過,擦出了一串耀目的火花來。
  緊接著,在飛机沖高了几十碼之后,一下震耳欲聾的巨響聲,整架飛机,化成了一團火球,迸濺出無數火星來,一架飛机,已經成了碎片!
  這一切,全是在穆秀珍目擊之下所產生的,而且,也正是穆秀珍想要造成的事實!穆秀珍從來也未曾覺得如此之輕松過,她不由自主,發出了一下歡呼聲來。
  在火山頂上的三個人,只看到直升机迅速地向下落去和戰斗机俯沖追了下來,當直升机和飛机,來到了他們的視線之外以后,他們便看不到究竟是發生了一些什么事了,當他們以為穆秀珍万無悻之際,卻忽然又听到了穆秀珍的歡呼聲,他們的高興,實在是難以形容的!
  他們三人齊聲問道:“穆小姐,你怎么了?”
  穆秀珍還未回答,便听到了留守營地那人的聲音叫道:“太了不起,太了不起:穆小姐令得那飛机撞向火山,炸成碎片了,這真了不起,可以說是世界空戰史上的奇跡!”
  穆秀珍向下看去,可以看出那人奔出了營地,雙手揮舞著,穆秀珍控制著直升机,慢慢落了下來,直升机才一降落,那人就奔了過來。
  穆秀珍跨出了直升机,當她伸手扶住下直升机的机艙之際,她才覺得左臂一陣劇痛,一個扶不住,整個人都向下跌來。
  那人連忙迎了上去,扶住了穆秀珍,他自然也看到了穆秀珍的一條左臂上,几乎全是鮮血,他惊呼道:“你受傷了!”
  穆秀珍定了定神,道:“不要緊的,只是外傷,扎好了以后,一定可以繼續工作的,你快扶我到救急箱去,我自己會包扎的。”
  從無線電對講机中,柯克等二人,對穆秀珍的傷勢,不知發出了多少問題,穆秀珍一再告訴他們,傷勢并不嚴重,他們才算略為放心。
  到了屋子中,穆秀珍割開衣袖,才看到手臂上,鑲著七八片碎玻璃,她忍著痛,用鉗子將玻璃片一片片地鉗出來,洗干淨了傷口,那人在旁,不斷地替她抹著汗,當穆秀珍椅著身子,略休息一下之際,那人突然低下頭來,在穆秀珍的手臂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穆秀珍吃了一惊,叫著那人的名字,道:“漢谷,你,你做什么?”
  漢谷的面上、現出了十分虔誠的神色來,一個人若是和一個普通人在講話,他的臉上是絕不會有那樣的神情的,只听得他緩緩地道:“在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手臂上,將有几個疤痕,但那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手臂!我禁不住要深深地吻它,請原諒我!”
  穆秀珍紅了臉,她自然知道對方的行動是不會有什么惡意的,只不過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是以才令得她感到吃惊而已。
  穆秀珍笑道:“別傻气了。”
  漢谷的神情,仍然十分嚴肅,他又道:“我從來只知道東方的女子美麗、溫柔,但是從來也不知道東方的女子竟也如此勇敢!”
  穆秀珍笑道:“看你,夸獎得我臉也紅了,我還要去工作,柯克和孟斯,還在火山頂上等著我,我要接他們下來。”
  漢谷忙道:“你休息一會——”穆秀叫道:“我不要休息!”
  漢谷掇著手,道:“你,你不休息也可以,你可以替我的工作,而由我駕駛直升机去接他們下來,工作就可以如常進行了!”
  在經過了剛才的劇烈戰斗之后,穆秀珍的确也已十分疲倦了,她點頭同意了漢谷的辦法,道:“好,但是你要小心些。”
  穆秀珍在漢谷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漢谷向外走了出去,穆秀珍立時接到了軍部查詢那架國籍不明的飛机的電話,穆秀珍將實際情形,回答了他們。
  她看著漢谷駕著直升机向上飛去,不到半小時,又吊著隔熱羹,落了下來,穆秀珍連忙按動紐掣,傳送帶伸了出去,將穿著防火衣的柯克和孟斯接了出來。
  然后,在漢谷的幫助下,他們兩人從防火衣中,走了出來。
  本來,他們出了防火衣,應該立時去檢查那隔熱羹,并且進入那避熱囊的。
  但是他們兩人卻不那樣做,一出了避熱衣,立時向穆秀珍走了過來。穆秀珍已知道他們的來意,穆秀珍雖然十分開通,但是對于西方人的熱情,多少有點不習慣,是以她連忙搖著手,道:“行了行了!”
  可是她一面搖著手,柯克和孟斯兩人,還是一人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在她的手臂,深深地吻著。柯克道:“穆小姐,你是我所見到的最了不起的人,以前,我再也想不到,一個東方女子,竟會有那种的勇敢,那樣的鎮定和本領。”
  穆秀珍掙脫了手,道:“記住,我們要在火山爆發的四日之內,完全工作,你們還不快檢查避熱羹。准備正式工作?”
  柯克和孟斯兩人,站了起來,他們兩人互望了一眼,柯克道:“穆小姐,由于你的勇敢,救了我們,我們有几句話——”穆秀珍笑道:“行了,你們的工作完了么?”
  柯克道:“不是,穆小組,這次隔熱羹放下火山口七百七十尺,是人類歷史上的創舉,如果你不在隔熱翼中,那是不公平的。”
  穆秀珍的心頭,怦怦跳了起來。
  柯克繼續道:“所以孟斯准備放棄那特殊的光榮,將他的位置讓出來,讓你和我,作歷史上第一次進入火口的兩個人。”
  穆秀珍緩緩地吸了一口气,在隔熱囊中,下火山口去,那是极其危險的事情,但是,在他們四人之中,卻是認為那是一件极光榮的事。
  而今孟斯肯將這件事讓給她去做,穆秀珍自然知道那對孟斯而言,是一种极大的犧牲,如果不是他對自己的心中感激已到极點的話,是絕不會那樣做的。
  穆秀珍自然也想,到如果拒絕了這件事的話,那不僅十分不禮貌,而且令得孟斯的一片熱情和犧牲落了空,那也是十分不好的。
  但是穆秀珍卻絕沒有進入火山口的打算,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令得穆秀珍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說才好。
  她呆了片刻,道:“可是……可是我對于操作隔熱囊中的一切,一點准備也沒有,如果我進入隔熱囊,可能妨礙工作的。”
  柯克道:“那不要緊,你很快可以學懂的。”
  穆秀珍站了起來道:“好,謝謝你,孟斯。”
  孟斯高興得直跳了起來,叫道:“穆小姐,你肯答應,那是我們的光榮,更尤其是我的光榮,我實在太高興了,多謝你,我該多謝你!”
  看到孟斯那么高興穆秀珍一點也不覺得后悔!
  他們一齊向外走去,來到了隔熱囊前,柯克和孟斯兩人,檢查著隔熱囊,他們用了半小時,才得到了完美的結果。
  柯克贊歎道:“那真是第一流工業的結晶,穆小姐,我們的探索,雖然還有危險,但是可以說是相當安全的了,你只管放心。”
  穆秀珍笑道中我不怕,我們該進入了!”
  柯克點了點頭。爬上了隔熱囊,在囊的頂部,旋開了一個蓋子,他先落了下去,然后,穆秀珍也下去,進入了隔熱囊之中。
  隔熱囊的內部空間十分小,像是只能容兩個人的深水潛艇一樣,在座位上坐了下來之后,并沒有多少活動的余地了。
  在座位之前,有著精致的控制盤,那是控制隔熱囊外机械手的,柯克計划在深入火山口時,搜尋大顆的鑽石之用的。
  穆秀珍只用了十分鐘,便已學會了操縱机械手和操縱、檢查各种儀表,他們又試和火山頂上的人通話,一切妥當之后,孟斯起飛了。
  隔熱囊被吊在直升机下,向上飛去,他們在隔熱囊中,可以自一方极小的特厚特种玻璃中,看到外面的情形,二十分鐘后,隔熱囊已被放在火山頂之旁了。
  孟斯駕著直升机回去,柯克將手放在穆秀珍的手背上,道:“最榮耀的一刻就快到了,穆小姐,你的心中可緊張么?”
  穆秀珍點著頭。
  隔熱囊已被扣在特种金屬纜上,柯克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頓,道:“放下隔熱囊的准備開始,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
  柯克的一個“零”字才出口,穆秀珍只覺得隔熱囊突然滾動了起來,剎那之間,有若天旋地轉之感,隔熱囊滾下火山門去。
  突然之間,是一下震蕩,隔熱囊的滾動已停止了。穆秀珍和柯克兩人,都緊張得屏住了气息,從深度表來看,他們已迅速地沉下了一百尺!
  從玻璃眼中望出去,他們所看到的岩漿是橘黃色的,像是在緩緩地流動著。又像是靜止的,他們已在漿岩之中了!
  但是在感覺上而宮。他們卻和在空气中并沒有什么不同,那自然是由于隔熱囊超絕的隔熱性能,在保護著他們。柯克已緩過了气來,道:“請繼續錘下去,我們的一切都正常。”
  隔熱囊繼續向下沉去,兩百尺,很快便到了五百尺。他們看到的熔漿顏色,已經成了耀眼的白色,穆秀珍檢查著儀表,一切都正常。
  她向柯克作了一個手勢,柯克的聲音有些發顫,道:“繼續下放!”
  隔熱囊向下沉下去的勢子慢了許多,但終于到了七百尺的深度。有兩個儀表上,指針己接近危險的紅線了,柯克忙道:“暫時停止。穆小姐,我們開始工作,如果我的理論不錯,在這樣的深度,我們應該已可以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了。”
  穆秀珍點著頭,連忙轉動著操縱盤,從玻璃眼中。他們可以看到巨大的机械手伸出去,机械手開始左右擺動著,在開始几分鐘,一切都很正常。
  但,在突然之間,在玻璃眼中看出去,他們看到了一陣耀目的火花,四只机械手突然之間,在亮光之中消失了,接著,壓力儀表和溫度儀表上的指針,都越過了危險的紅線,克柯教授大聲叫道:“快吊起我們,快吊起我們!”
  隔熱囊迅速地向上升了上去。
  穆秀珍惊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柯克?”
  “我不知道,我不能估計究竟發生了什么、好像是濕度和壓力突然增加,我們希望能夠上去,希望金屬纜不致于……斷……”
  穆秀珍注視著溫度表,他們是在上升。
  隔熱囊既然在上升,那就證明鉤住隔熱囊的特种金屬纜并未曾斷,上升的速度十分快,不到兩分鐘,隔熱翼便已被拉出了火上口!
  孟斯的直升机也立時飛了起來,由于出了意外,是以柯克下令,不再在火山口逗留,而回到營地上去,柯克和穆秀珍仍然在隔熱囊之中,當他們落地之后,漢谷和另一人,用了足足半小時,才將隔熱囊的蓋打了開來,使柯克和穆秀珍兩人,能從囊中走出來。
  那是因為由于估計之外的壓力和高度,使得隔熱囊已略為變了形的原故,當他們出來之后,發現隔熱囊外的机械手,已只剩下了兩截尺許來長的殘余!
  柯克吸了一口气,看著已變了形,分明已不能再用的隔熱羹,苦笑了一下,神情十分沮喪,道:“多少日子的准備,一下子便完了!”
  穆秀珍道:“你難過什么,只是為了未曾得到大顆的鑽石?還是因為沒有發財?”柯克等四人都不出聲,穆秀珍揮著手,激動地道:“我們已經做了一件极偉大的事,我們到過火山口中七百尺的深處,這就已經夠了,要知道我們是第一個做這工作的人,已經有了那樣的成績,真是极其難能可貴的事了,在我們之后,人類必然將一步一步地展開對火山內部的探索,直到火山口內部毫無秘密可言為止!而我們就是第一批功臣!”穆秀珍的話,令得他們四人的情緒。比較開朗了些,柯克歎著气,道:“我們自以為准備得很充分了,但事實,我們還是在以生命作儿戲,那突然增加的壓力和溫度,我們根本料不到。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我和穆小姐能夠活著出來,總算是好運气了!”
  孟斯道:“不管如何,我們這次行動,總應該寫成一個報告。向全世界公布,當然,我們不必提這次探索的真正目的……”
  他講到這里,突然听得漢谷叫厂起來,道:“你們看,那是什么,在机械手上……好像有東西夾著月下究竟是什么?”
  那時,已經是夕陽西下時分了。
  從西面照射來的陽光,射在隔熱囊上,那四只机械手,已只剩下了殘余,在其中的一只上,熔化了的金屬上,有著拳頭大小的一塊石頭,那塊石頭,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一种奇妙的,暗紅色的光芒來,好像是一團將熄未熄的火一樣。
  漢谷一指,他們一齊奔了過去,孟斯伸手便待將那塊“石頭”放了下來,但是柯克大聲喝止,道:“別動,那可能是放射性元素!”
  孟斯連忙縮回手來,漢谷奔迸屋子,用一只長鉗,將那塊“石頭”,取了下來,放在一只十分厚的金屬盒之中,他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是他們此行的唯一收獲了。
  七天之后,在一次十分隆重的集會之中。火山所在國的政要和高級將領齊集,在國防部長致辭之后,柯克、穆秀珍等五人,都得到了一枚最高榮譽勳章,以獎勵他們在探索火山口中這件工作中的努力。
  這件事在報章上公布之后,引起了很多議論。
  第一,為什么這种獎給科學家的榮譽獎章,要由國防部來頒發?其二,柯克教授的探險團,究竟有了什么成績,也未見公布。
  當場在頌發勳章之后,就有記者提出了這兩個問題,但是該國國防部發言人的答复是:“事關國防机密,無可奉告。”
  在集會上,柯克等人,全是容光煥發的,也絕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最近的四天,是在夏威夷防止輻射的專科醫院中渡過的。
  他們之所以會被秘密地送到那家專門的醫院中去,是因為他們都受到了輕微的輻射的傷,但是經過徹底的檢查,已證明是無礙的。
  而他們之所以會受到輕微的的傷,那是因為他們都曾經离得那塊“石頭”太近的原故。
  那塊“石頭”一被送到檢查所,就被肯定是放射元素,但是,那种放射元素,和已被發現的放射元素,如鈾、鐳、釷等,卻有根本上的不同。
  已發現的放射性元素,所發出的輻射線有三种,但是那塊“石頭”卻有四种射線,另一种射線,是任何放射性元素所沒有的。
  那實在是极其惊人的發現,是以這塊“石頭”立時被送到最高當局:進行進一步的檢查,以确定它是不是一种新的放射性元素。
  這一次檢查,是由于好几個國家的放射性元素專家,會同進行的;他們的結論是:那是一种放射性元素,在特殊情形下的變態。
  放射性元素本來就是极不穩定的。它們發出氦原子核和電子能變成別的元素。例如鈾能一步一步一步變成鐳,而鐳能一步一變成鋁等等。
  那种由火山口帶出來的放射性元素,可能是由一种常見的放射元素,在高溫和高熱之下,所形成的另一种新的形態。
  本來,這是科學上极其重大的新發現,也應該公布于世的,但是,從那塊“石頭”上,可證明那火山,是蘊藏有丰富放射性元素的礦藏,而放射性元素,卻又是核武器的原料,是以這件事,便成了极之嚴重的國防秘密,而決定不向全世界公布了!
  柯克教授他們,未曾在火山口找到鑽石,但是卻有了意外的發現,這全然是他們想不到的,他們除了得到勳章之外。還得到了一筆极可觀的獎金,而該國的國防部,又同意替他們支付過去的一切費用,因為放射性元素實在是無价之寶!
  穆秀珍在受勳之后的第二天,飛回了本市,本市的新聞記者,群集机場,穆秀珍眉飛色舞,向記者敘述著她三次遇險的經過。
  在机場上足足耽擱了一小時,云四風、高翔、木蘭花和安妮他們,才簇擁著穆秀珍,回到了家中,穆秀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松了一口气,道:“最舒服還是回到自己的家中來了!”。
  木蘭花笑了笑,道:“可是你騙我們到美國去的時候,就根本未曾想到最舒服的是家。你只想到大顆的鑽石。連我們都瞞騙起來了。”
  穆秀珍紅著臉,道:“蘭花姐,那算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情形了!”木蘭花搖了搖頭,道:“別問我,以后,隨便你怎樣。我都不管你了,自然有人來管你的。”
  穆秀珍呆了一呆,道:“什么意思?”
  安妮一面拍著手,一面叫道:“秀珍姐,讓我來告訴你,四風哥已經下定決心,等你回來之后,向你正式求婚了!”
  穆秀珍的臉更紅,向云四風望去,云四風突然仲出手來,拉住了穆秀珍,硬將她拉到了花園中,安妮想跟了出去,木蘭花忙阻止了她。
  沒有人知道云四風是如何求婚,和求婚的時候,講了一些什么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但是別人卻都知道了云四風求婚的結果。
  在十分鐘之后,云四風和穆秀珍兩人,手拉著手,走了進來,云四風的臉色是极之興奮的,穆秀珍雖然紅著臉,但是卻也不減一貫爽朗作風。
  他們才一走進來,穆秀珍便已大聲道:“我們已決定結婚了!”
  木蘭花、高翔和安妮,一齊歡呼起來,高翔笑道:“秀珍,這消息應該由四風宣布,如今你搶先說了,那算是什么?”
  穆秀珍道:“誰說不是一樣,我們定在下個月結婚!”
  歡樂的气氛,立時洋溢了整幢房子,他們几個人的歡叫聲,甚至傳到了屋外,令得正在鐵門外公路上經過的人,都好奇地向這所精致的小洋房,看上一眼。

  一全文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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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雪人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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