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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坎德人的好奇心騎士出征


  史東被冊封為騎士后的那一晚,佛林特和史東走在防御工事之中,討論著這段日子的遭遇。
  “一個裝滿純銀的井像是閃亮的珠寶,藏在巨龍山脈的深處,”佛林將贊歎地形容。“泰洛斯借著這些金屬鑄造了屠龍槍。”
  “我真想要——遠胜過任何事情——去見識一下修瑪陵寢,”
  史東靜靜地說。他看著地平線上的火光,停下腳步,靠著古老的石牆。附近一扇窗戶流露出來的火光照在他瘦削的臉上。
  “你會的,”矮人說。“當這一切都結束之后,我們會回去的。
  泰斯畫了一張地圖——雖然沒有太大用處——“
  一邊呼叨著有關泰斯的事情,佛林特仔細地觀察著老友。騎上的臉色非常難看,夾雜著無比的憂郁;這對史東來說不算少見。但他臉上有些不同的東西,一种平靜的神情,并不是從容不迫的那种冷靜,而是帶著絕望的那一种。
  “我們會一起去的,”他繼續說,試著要忘記腹中的饑火。
  “你和坦尼斯,還有我。還有坎德人,我想也可以加上卡拉蒙和雷斯林。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想念那個瘦不拉卿的法師,但現在一個法師也許可以派得上用場。還好卡拉蒙現在不這里,你能夠想像讓他少吃几餐之后我們會听到的抱怨嗎?”
  史東心不在焉地笑笑,他的思緒飄到很遠的地方。當地開口的時候,很顯然矮人說的話他一句都沒听見。
  “佛林特,”他開口,“我們只需要一天好天气就可以讓補給線開放了。當那天來臨的時候,答應我,帶羅拉娜和泰斯离開。”
  “如果你問我的意見,我們應該全部离開!”矮火爆發了。
  “把騎士帶回帕蘭薩斯,我打賭那座城可以抵擋的住龍的攻擊。
  它的建材都是上好的石料,不像這個地方!矮人挑剔地看著人類建成的塔。“帕蘭薩斯防守起來要輕松多了。”
  史本搖搖頭。“人們不會容許的。他們只考慮到他們美麗的城市。只要他們還認為有机會不需要動武,他們就絕不會拔劍。
  不行,我們一定得死守這里才行。“
  “你們一點机會都沒有,”佛林特爭辯道。
  “不對,我們有,”史東回答。“如果我們可以支撐到補給線穩定之后。守軍的人力是足夠的,這也是為什么惡龍軍團不敢妄動的原因——”
  “還有另外一個方法:“一個聲音說。
  史東和佛林特轉過身。火把的光照在一張他經風霜的臉上,史東的表情嚴肅起來。
  “是什么辦法,德瑞克爵士?”史東用壓抑著的禮貌語气問。
  “你和剛薩都相信你們打敗了我,”德瑞克完全不理史東的問題。他的聲音,當他看著史時,帶著強烈的仇恨。“可借你們還沒有!只要一件英勇的事跡,騎士團就會重回我的掌握中。”德瑞克舉起他穿著鎖號甲的手,護甲在火光下發出光芒,“你和剛薩就完蛋了!”他慢慢地握起拳頭。
  “我還以為我們是在和外面的龍人作戰,”史東說。
  “不要再說那些屁話!”德瑞克咆哮道。“布萊特布雷德,好好享受你的騎士身份吧。你付出的夠多了。你用什么換取那個精靈女子的謊言,和她結婚?讓她受人尊敬?”
  “依据騎士規章我不能夠和你決斗——但是我不需要听你隨意侮蔑一個勇敢又善良的女子。”史東轉身准備离開。
  “你敢從我面前走開!”德瑞克大喊著沖向前,抓住史東的肩膀。
  史東憤怒地轉過身,手握著劍柄。德瑞克也伸手拔劍,看來兩人似乎都遺忘了騎士規章。但佛林待用一只手阻止了他的朋友。史東深吸一口气,把手從劍柄上拿開。
  “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吧,德瑞克!”史東的聲音微微顫抖。
  “你完蛋了,布萊特布雷德。明天我就會率領騎士們上戰場。
  再也不需要躲在這個該死的石頭監獄里。明天晚上,我的名字就將變成永恒的傳奇!“
  佛林特警覺地看著史東,騎士的臉上血色全無。“德瑞克,”
  史東柔聲說,“你瘋了!外面有几千名的敵人!他們會把你切成碎片的!”
  “沒錯,那就是你想要看到的,不是嗎?”德瑞克不屑地說。
  “明天黎明你就知道了,布萊特布雷德。”
  那天晚上,泰索何夫又餓又無聊,決定了打發時間的最好方式就是去四下看看。這里有很多地方可以藏東西,泰斯想。這是我看過最奇怪的一棟建筑物。
  法王之塔緊靠著西門隘口的西邊,那是唯一通過分隔東索蘭尼亞和帕蘭薩斯山脈的哈巴庫克陵線之山谷。龍騎將也知道,任何意圍繞過這條路的人必須要多走數百里,繞過山脈、沙漠或是從海路前進。開進帕拉丁之門的船只很容易就變成侏儒們火焰投石器的目標。
  法王之塔是在力量之年代所建造的。佛林特對這個年代的建筑物知道很多;矮人們在這個年代几乎設計和建造了所有的建筑。但他們并沒有設計或是建造這座塔。事實上,佛林特還在思考到底是誰建造了這座建筑;因為他覺得這個家伙不是喝醉就是瘋掉了。
  八角形的外牆构成了塔的外部防衛。八角形的每一個角上面都有一個炮塔。防御工事則是建造在牆上的兩個角之間。一道八角形的內牆构成了一連串高塔的地基,同時也支撐著許多連結著主塔的拱形。
  這些設計都算正常,但是讓矮人疑惑的是這座建筑物缺乏內部的防衛系統。三扇巨大的鋼門設置在外牆上,而不是一扇;后者是比較合理的設計,因為三扇門需要极多的人力來防守。每扇門都連接著一長條走道,通往一扇鐵閘門,再度接往一個巨大的走廊。這三條最后的走道最后都通往塔的正中央!
  “這要拿來邀請敵人進來喝茶倒是很好!”矮人嘟噥。“這是我看過建造堡壘最愚笨的一個方法。”
  沒有人走進這座塔。對騎士們來說,這是不可侵犯的。唯一可以進入這座塔的是法王本人,因為現在沒有法王,所以騎士們雖然誓死保衛這座塔,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走過去。
  原本這座塔只是為了看守這條通道,而不是封鎖它。后來的帕蘭薩斯人又在外圍建造了封鎖隘口的防御工事。騎士和步兵們是住在后來建造的這個營區中。他們連想都沒想過要走進塔中。
  除了泰索何夫。
  坎德人被無比的好奇心和腹中的饑餓所驅使,走上了外牆的頂端。守衛的騎士在他經過的時候提高警覺看著自己的錢包。在他走過去之后就變得比較懈怠。因此泰斯得以溜下樓梯,跑到中央的廣場上。
  這底下只有各式各樣的陰影。沒有點著的火把,沒有守夜的騎士。寬廣的階梯通往巨大的鐵閘門。泰斯走上階梯,好奇地看著鐵閘后的走廊。什么都沒有,他歎口气、后面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名堂來。
  他滿怀挫折地推推鐵閘門。這只是個習慣,因為看起來這個閘門要十個騎士或是卡拉蒙才能夠打得開。
  坎德人惊訝地發現鐵閘門竟然開始緩緩上升,發出讓人牙齦發酸的摩擦聲!泰斯拼死抓住它,終于讓它停了下來。泰斯害怕地看著整個營區,等著所有的騎士醒過來抓住他。可是很明顯的,似乎整個營區的騎上都在听著自己饑腸轆轆的聲音,沒有時間管別人。
  泰斯轉過身仔細地觀察鐵閘門。閘門底端的尖刺和地板之間剛好有了一個小空隙,足夠讓坎德人鑽過去。泰斯根本沒有花時間考慮后果,他縮著身子鑽了進去。
  他發現自己跑到一個長、寬大概有五十尺的寬廣大廳之中。
  他只能看清楚一小段距离。不過,牆上有許多古老的火把。泰斯奮力跳了几次,從身上的包包里拿出佛林特的火絨盒,把火把點著。
  現在泰斯可以清楚地看見這整個大廳。它~直延伸向前,直接通往塔的正中心。兩邊是奇怪的柱子,像是銳利的尖牙。他仔細地打量其中一個柱子,只在后面發現了一個壁寵,其他什么都沒有。
  大廳本身空蕩蕩的。泰斯失望地繼續往下走,希望能夠找到什么有趣的東西。他走到第二個鐵閘門,他沒有預料到的是,這扇門竟然已經升了起來。“表面上看起來簡單的事情一定會更費事,”這是句古老的坎德人諺語。泰斯走過鐵閘門,進入第二條走廊,這比第一條更窄,大概只有十尺寬左右;但兩邊還是有著同樣的,像是尖牙的柱子。
  為什么要建造一個這么簡單就可以進入的塔?泰斯思考著這個問題。雖然塔的外牆看起來相當惊人,但只要一通過,連五個醉酒的矮人都可以占領這個地方。泰斯往上瞧。為什么要建造得這么巨大?這個大廳几乎有三十尺高!也許古早以前的騎上都是巨人,坎德人胡思亂想著。他在大廳里四處亂碰,看看門后或是角落有什么東西。
  在第二個走道的盡頭,他發現了第三個鐵閘門。這扇門和其他兩個閘門并不相同,和整座塔一樣,散發著奇怪的气息。這個閘門分成左右兩半,在中間合成一扇。最奇怪的是,這扇門中間。
  竟然還有一個大洞!
  泰斯爬過這個洞,發現自己到了一個比較小的房間中。他發現面前是兩扇巨大的鋼門。他小心地推了推,惊訝地發現它們上鎖了。那些閘門都沒有上鎖,這里根本沒有什么需要保護的東西。
  不管,至少這可以消磨他一些時間,讓他忘記自己不停咕咕叫著的肚子。泰斯爬上一個板凳,把火把插進牆壁上的台座,開始在袋子里摸索著。最后終于找到每個坎德人必備的一付開鎖器——“既然它本來就是要打開,為什么要把門鎖上?”是坎德人最喜歡的一句話。
  泰斯很快地挑出正确的工具,開始工作。那個鎮十分簡單。
  咖噠一聲,泰斯心滿意足地把開鎖器收起來,門慢慢地向內打開。坎德人站在門口一段時間,小心地听著。他什么都听不見,往里面看去也是一片漆黑。他再度爬上板凳,拿回火把,小心地走進門內。
  他高舉起火把,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巨大,圓形的房間里。
  泰斯歎口气。這個巨大的房間還是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布滿灰塵類似噴泉出水口的東西擺在房間的正中央。這也是所有通道的盡頭,因為雖然另外各有兩扇門,坎德人輕易地看出來這些門是通往那些巨大走道的。這是塔的正中心,這是個神圣的地方。這也是最重要的地方。
  屁也沒有。
  芬斯走動了一會儿,用火把四處照著。最后,气餒的坎德人离開前,只好檢驗一下那個像噴泉的東西。
  泰斯走近之后,他發現這根本不是噴泉出水口,不過灰塵太厚,他也搞不清楚這是什么東西。這東西和坎德人一樣高,距离地面四尺左右。圓形的頂端有三只腳的台座支撐著。
  泰斯靠近看著那樣東西,然后用力吸了一大口气,拼命地吹過去。塵埃飛揚,泰斯不停地打噴嚏,几乎把火把也給弄掉了。
  有一陣子他什么都看不見。然后灰塵落回地面,他可以看見那樣東西了。他的一顆心快要跳了出來。
  “喔,糟了!”泰斯咒罵著。從另外一個袋子里掏出一條手帕,他把那樣東西擦了擦。灰塵很快地就干淨了,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東西。“該死!”他絕望地說。“我猜對了。現在該怎么辦?”
  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無力的光芒射不穿惡龍軍團上空的那些濃煙。在法王之塔的廣場上,夜色還未完全消失,人們就開始行動。一百名騎士登上馬,調整馬鞍,扣好盔甲,帶著盾牌,一千名步兵則忙亂地找位置站好。
  史東、羅拉娜和阿佛瑞德爵士站在黑暗的走廊上,靜靜地看著德瑞克爵士,談笑著騎進廣場。騎士身上的盔甲擦得雪亮,胸前的玫瑰在陽光下閃耀著。他的屬下精神無比亢奮,戰斗的情緒讓他們忘卻了饑餓。
  “你一定得阻止他們,大人。”史東靜靜地說。
  “我沒辦法!”阿佛瑞德爵士戴上手套。他的臉色在晨光之下泛著死灰。昨天晚上深夜史東叫醒他之后,他就沒有闔過眼。
  “騎士規章給他權力這樣做。”
  阿佛瑞德徒勞無功地試圖說服德瑞克,請求他再等几天。風向已經開始改變,把北方的暖風吹了過來。
  但是德瑞克已經著魔了。他堅持要騎著馬出去挑戰惡龍軍團。至于人數懸殊的問題,他一笑置之。從什么時候開始,地精也可以和索蘭尼亞騎士作戰?一百年前,死守敏加堡的騎士和敵對的地精与食入巨魔人數是一比五十,他們還不是輕易地解決了那些怪物!
  “可是你面對的將會是龍人,“史東警告他。”他們不是地精。
  他們既聰明,技巧又高。他們之中還有魔法師,武器更是全克萊思最好的。他們連死了之后都可以殺死敵人——“
  “我相信我可以應付他們,布萊特布雷德,”德瑞克粗魯地打斷他。“現在我建議你叫醒你的屬下,叫他們作好准備。”
  “我不同意,”史東堅定地說。“我也不准備讓我的人去送死。”
  德瑞克气得臉色蒼白。有一會儿他說不出話來,他實在太生气了。即使阿佛瑞德爵士也吃了一惊。
  “史東,”阿佛瑞德爵士慢慢地說,“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嗎?”
  “是的,大人,”史東回答。“我們是唯一在帕蘭薩斯城和惡龍軍團之間的守軍。我們不敢輕易放棄陣地。我准備固守這里。”
  “抗命,”德瑞克沉重地喘息著。“你是證人,阿佛瑞德爵士。
  我這次要他的腦袋!“他走出去。阿佛瑞德臉色鐵青地跟在后面,留下史東單獨一個人。
  最后,史東給他的底下兩個選擇。他們可以留下來,不需要送死。因為他們只是服從上級長官的命令,或者可以跟隨德瑞克。這就像,他提到,當騎士們反叛腐敗的亞苟斯帝國時,維納斯。索蘭那斯給他屬下的選擇。他們都記得這個傳說。他們把這當作一個預兆,像當初維納斯的部下一般,大多數的人選擇跟隨他們敬愛的領袖。
  他們面色凝重地旁觀,看著他們的朋友准備出征。這是騎士團史上第一次的公開決裂,這個時机更是不恰當。
  “重新考慮考慮,史東,”阿佛瑞德爵士上馬時說,“德瑞克爵士是對的,惡龍軍團沒有受過訓練,不像我們這些騎士。我們很有可能毫發無傷地越過他們。”
  “我會祈禱這是真的,大人。”史東堅定地說。
  阿佛瑞德難過地看著他。“如果這是真的,德瑞克會親眼看著你上斷頭台。剛薩沒有辦法阻止他。”
  “如果我的死可以阻止即將發生的事情,我愿意毫無怨言地接受。”史本回答。
  “該死,你這個家伙!”阿佛瑞德爆發了。“如果我們被打敗了,你留在這邊有什么好處?你剩下這么一點人,連阻止一群溪谷矮人的部隊都辦不到!就算補給線開放了又怎么樣?你不可能一直固守這座塔到帕蘭薩斯城派出援軍。”
  “至少我可以讓帕蘭薩斯城有時間疏散它的居民——”
  德瑞克。克朗加爵士策馬過來,站在兩個人中間。他低頭看著史東,雙眼在面罩后閃閃發光,德瑞克爵士舉起手來示意大家安靜。
  “根据騎士規章,史東·布萊特布雷德,”德瑞克煞有介事地說,“我控訴你抗命——”
  “把騎士規章丟到地獄去吧!”史東咆哮道,他的耐心用完了。“這厚重的騎士規章讓我們成了什么樣子?分裂,妒忌,瘋狂!甚至我們的同胞都只愿意接待我們的敵人!騎士規章跟廢紙沒有什么兩樣!”
  廣場中的騎士一片死寂,偶爾打破這寂靜的只有馬匹不安的踱步聲。
  “祈禱我死在戰場上,史東·布萊德布雷德,”德瑞克輕聲說,“我以眾神之名起誓,我會親自割斷你的喉嚨!”他一言不發地策馬走向大門。
  “開門!”他大喊。
  早晨的太陽穿過濃煙,高挂在湛藍的天空上。風從北方吹來,讓塔上的旗幟不停地搖擺著。盔甲反射著光芒,一聲劍盾撞擊的聲音,還有一聲號角聲,人們沖向打開的木門。
  德瑞克高舉著劍,他提高聲音對敵人致敬,躍馬沖向前。后面的騎士接著他的話聲,也跟著策馬騎上了戰場,許久以前在這里,修瑪獲得了光榮的胜利。步兵開始前進,他們規律的腳步聲在石板地上回響著。有那么一會儿,阿佛瑞德爵士似乎要對旁觀的年輕騎士說話。最后他只是搖搖頭,騎离了這個廣場。
  大門在他們身后關上。巨大的鐵閂放了下來,安全地固定這扇門。史東的屬下跑上防御工事,看著戰場上的情況。
  史東靜靜地站在廣場中,堅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暗之女麾下年輕、英俊的指揮官正准備起床吃早餐,渡過無聊的一天。突然探子沖進營帳中。
  巴卡力斯厭惡地看著探子。那個人瘋狂地沖進營區,騎的馬撞翻了許多的餐具,龍人和許多地精舉起拳頭咒罵著。但他似乎不在意。
  “龍騎將大人!”他在營帳前下馬。“我一定得稟告龍騎將大人。”
  “龍騎將大人离開了,”指揮官地侍從說。
  “目前是我負責,”巴卡力斯說。“你有什么事?”
  那個探子不想要犯任何的錯,他小心地看著四周,沒有任何巨大的藍龍和暗之女的蹤跡。
  “騎士們沖進了平原!”
  “什么?”指揮官張大嘴巴。“你确定嗎?”
  “沒錯!”探子說的話沒有什么條理。“看見他們了!几百個騎兵!標槍,劍,一千名左右的步兵。”
  “她的預料是正确的!”巴卡力斯自言自語說。“這些笨蛋果然犯錯了!”
  他喚來他的仆人,急忙回到營帳中。“響起警報,”他不停地下令。“把所有的軍官五分鐘之內集合到這邊來,我要給他們最新的命令。”他穿上盔甲時,手緊張地發抖。“派出一只雙足亞龍去福羅參通知龍騎將。”
  地精仆人四下奔跑著,號角聲很快地響徹整個營區。指揮官最后看了一眼攤在桌上的地囹,跑去和他的軍官們會面。
  “太糟糕了,”他邊走邊說。“可能在她听到這個消息之前,這場仗就打完了。太可惜了。她會想要親眼目睹法王之塔的陷落的。不過,”他又說,“也許明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在帕蘭薩斯安眠了——只有我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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