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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高人使絕招胜眾雄 老者用點穴顯神通


  話說劉俊听了泥腿僧張旺的話之后,說:“要叫我師父听見,就得痛斥你一頓。”“喲,師兄,我這大話都說出去了,人家看我進了這個祠堂啦,我不露面,這沒有啥交待,也不笑話我,不得笑話你們嗎?”“甭挑撥,他愛笑話就笑話。回屋!”“唉唉!”張旺不敢分辯,撅著嘴,就回了屋了。
  他們這儿一說話呢,阮合、阮壁、徐云、邵甫、司馬良、夏九齡都醒了。大伙就問:“怎么回事?你腦袋上這包哪來的?”“別提啦!”張旺跟他們哥几個又說了一遍,這哥几個不管那一套哇,當時把眼睛就瞪起來了:“哪儿那么個小雜种?在哪儿呢?”“在祠堂后邊有片小樹林,不遠。”“怎辦?咱去找他去!”“大師兄在門口堵著呢,不能答應。剛才我都挨訓啦,都呆著吧。”大伙一听大師兄,沒有不怕的。劉俊那是半拉師父,把臉往下一沉,誰敢反抗啊!所以大伙在屋里生悶气。劉俊就把這碴儿擱在一邊儿了,這算個什么事儿呢!
  你看他還真沒想到,那小伙儿等得不耐煩,找到門上來啦,扒著門往里探頭。劉俊一看這小伙長得挺漂亮,穿戴打扮好像張旺說的那個人,難道說你找到門上來了?就問他:“找誰?”“哼!找誰?這是我們家,我愛看什么看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劉俊一听這話就刺耳,說話之間,這主邁步就進了祠堂,推開東屋門看看,拉開西屋門看看,往西屋一瞅,張旺他們都在屋里。小伙儿一樂:“呵!什么時候來這么多客人哪!都住滿啦!我說,那不是禿驢嗎?你不說找人儿嗎?人儿在哪儿呢?有种的出來呀!”
  你說這种公開叫號誰能忍受的了?夏九齡用手一指:“你哪儿來的匹夫,如此猖狂!你哪里走!”過來就一拳,小伙一縮脖,退到院里去了,“哎!哎!別在這儿吵吵喊叫,我那后邊樹林可寬綽呢!有种的跟我上那儿去!”“你就上刀山下油鍋小爺也不懼你!走,你就頭前帶路!”穿紅衣服那個年輕人頭前引路,夏九齡、司馬良、阮合、阮壁、張旺、徐云、邵甫都跟出來了。劉俊一看哪,壓不住了,緊攆哪。“回來!回來!”誰也不听他的啦。劉俊還不敢高聲吵吵,怕把雍親王和師父給惊醒了,干在這儿著急。
  單說眾位小弟兄,气呼呼跟著這年輕人到了小樹林。你看這年輕人,老是這么樂呵呵的,往這一站:“各位,萍水相逢,素不相識。在下姓洪,我不隱瞞,我就是本地人,那個祠堂就是我們家的。你沒看洪氏祠堂嗎?嗯!今天你們住在我們這儿啦,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咱把那個碴擱在一邊,今天講的是以武會友。那和尚是你們一伙儿的吧?他給我喝倒彩,沒事儿找事儿,我這才打了他。不然的話,我決不能這么無禮,他不說回去找人儿去嗎?想必是找的你們諸位。哪位捧場賞臉,跟我比試比試?”
  這陣儿大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阮合就埋怨張旺:“我說你怎么盡捅婁子呢?剛才人家說,你給人家喝倒彩,你怎么這么缺德呢!”“誰……誰……誰給他喝倒彩啦?我一喊好,他踩石頭子儿上啦,他一栽歪。這叫放屁吹滅燈——沖勁。無緣無故我能給他喝倒彩嗎?他這叫沒理找理,出口傷人。你們眾位干脆就甭客气,過去就伸手就得啦!”大伙一看張旺被打的那個慘勁儿,不給他出出气,也顯見著不好。
  這人群當中數燈前無影阮合歲數大,阮合邁步過來了,沖這小伙一抱拳:“貴姓?”小伙一樂:“剛才說啦,姓洪嘛!三點水一個共字的洪。管我叫洪少爺就得啦!”“呵!口气可不小啊!姓洪的,咱無冤無仇,即使他給你喝倒彩,也不算什么。你手怎么那么黑,你看把人打的,腦袋上長倆犄角。幸虧他身子骨結實,要不結實,就叫你扯零碎啦!你太不夠朋友啦!”“我不夠朋友?我告訴你,我手下留著情呢!不然,他出不了樹林!不服气,你過來!”“我倒要領教!”阮合一晃身往前縱,晃雙拳,使了個雙風貫耳,奔小伙就打。小伙使了個縮頸藏頭勢,躲過雙拳,然后合雙掌,沖阮合前心便擊。阮合滴溜一轉身閃開雙掌,二人接招換式戰在一處。別人都看著呢,一伸手一瞅哇,無怪泥腿僧張旺挨打,這小伙是誰呀,真夠厲害的,身形滴溜溜亂轉,兩只膀臂搖動起來挂定風聲,可以斷定阮合不是人家的對手。正在想的時候,就听嗖——叭的一聲,被小伙使了個推窗望月,正打在阮合的前心上頭,把阮合打了個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小伙往下一退樂了,“嘿!怎么樣?你也不行吧!不服!再來。”阮壁一看哥哥吃了虧了,往上一縱,掄拳便打,“小子!你別吹!”這小伙又大戰阮壁。阮合從地上一骨碌身起來,把身上的土撣掃撣掃,回歸本隊,還沒等站穩當,就听“咕咚”一聲,阮壁也摔倒在地,弄了個面紅耳赤呀。那小伙用手點指著:“誰還過來?哎呀,年年有飯桶,沒有今年多呀!太糠點啦,都不經揍!”呵!大伙一听這頭儿大啦,挨著打,還得叫你損著,你這嘴可真夠缺德的。夏九齡飛身形縱過去掄拳便打,但是六七個照面,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司馬良恐怕夏九齡吃虧,飛身形過去,哥倆打一個,把人困在當中。姓洪的這小伙毫不畏懼,一個人力敵二人,喜笑顏開,就像玩儿一樣,三個人打個勢均力敵,不分上下。泥腿僧張旺一瞅:“眾位,這小子他媽的太厲害啦!咱們大家都甭看熱鬧,干脆呼一大幫都上去,把這小伙儿困在當中!”這小伙一看,急眼了:“你們都是哪儿來的?跟哪個老師學的?一個不行上來倆,倆不行上來四個,四個不行上來八個。你們還有多少?今天小爺我跟你們拚了!”但是他再拚,一個人怎能敵得住大伙呢?剛躲過拳去,腳上來啦,剛躲過腳去,掌來啦,他一個沒注意讓阮壁使了個掃堂腿,挂他個跟頭。沒等他起來,大伙一闖,把這小伙給按在地上了。“打!”泥腿僧張旺為了報仇哇,在后頭打便宜拳,在后頭呢!光!光!一邊打著一邊說:“好小子!看你這回還橫不橫?這回我要加倍的報复!”咚咚咚,上邊拳打,下邊腳踢,別人都差一點。這小伙一不哼二不哈。大伙打了一頓,覺著也出了气啦,別把他打死,呼啦往左右一閃,這小伙在地上躺了半夭,緩了緩气,這才一骨碌身起來,把身上的塵土撣淨了,沖著兩旁一笑,“打夠了沒有?你們出了气沒有?”“哼,打夠了,出了气了!有法你想去。”“當然,你們一個也走不了。”冷不丁的,小伙蹦在兵刃架子那塊儿,一伸手把刀拽過來啦,這把刀明晃晃、冷森森,奪人的眼目哇!
  再看他把刀往手中一提,用刀尖一點:“今天小爺我把你們都宰了!”雙手捧刀就剁。大家伙一看他急眼了,剛才動的是拳腳,現在動的是家伙,大熱的天身上穿的都挺薄,這要碰到身上受得了嗎?眾人呼啦往左右一閃,都奔兵刃架子。好在這儿什么兵刃都有,抄刀的、抄槍的,抄棍的,把家伙抄到手里啦,眾人往上一圍把這小伙儿困在當中。這才發現,這小伙儿使的是左手刀,左撇子。人哪,一般都是正手,這反手刀可不好防備,刀招跟正手也不同。就見這小伙這刀施展開,挂定風聲上下翻飛,隔前擋后,風雨不透,這么多人難以靠近他。還是那句話,這小伙再能耐,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呀。人家這么多人哪!這小伙一看沒有取胜的希望,往地下一躺,哎!把招數變了,這是七十二趟地躺刀,這地躺刀可厲害,就地翻滾,全靠兩條腿支撐著身子,刀隨人轉,人隨刀轉,跟刀山一樣,專奔這些人的雙腿。大伙一見,個個吃惊啊,都哈著腰往外撥拉著兵刃,仗著人多勢眾,還沒有一個受傷的。
  簡短捷說,他們正殺得熱火朝天、難解難分的時候,忽然听見有人喊聲:“孽障!你又給我捅婁子!還不住手?別打啦!”泥腿僧張旺、阮合、阮壁眾人聞听,赶緊收住兵刃,跳出圈外。順著聲音定睛瞧看,光顧打了,沒注意從樹林外來了四個家人,一邊倆,正中間走進一位老者。看這老者五十歲挂零,大臉蛋子好像火燒云似的,兩道濃眉,一雙大眼,獅子鼻子,方海口,花白胡須。老頭儿穿著朱色長衫,身材高大,体格魁偉,左手托著一雙鐵球,右手拿著把桑包紙的大扇子,腰里系根儿涼帶,下邊穿著厚底便鞋。一看就是武林高手,倆眼睛倍儿亮,跟燈一樣。張旺他們都跳出圈外了。
  單說姓洪的這小伙儿,從地下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了,抬頭一看,喲,赶緊把刀放下了,把身上的塵土撣掃撣掃,來到老者面前,躬身施禮:“爹,您來啦!”“哼,來啦!我听人給我送信儿啦。你不好好練武,你在這儿捅什么婁子?這都怎么回事儿?”“爹,他是這么回事儿,您听我說。”他就把原由始末講述了一遍。這小伙還不說瞎話,原原本本,一字不假說完了。老者讓他退在旁邊,用眼睛打量著眼前這些人:阮合、阮壁、徐云、邵甫、泥腿僧張旺、夏九齡、司馬良。看完了他說:“各位!你們是哪儿來的?無緣無故的這不太好吧!如果說我儿子到你們那儿挑釁,無理取鬧,惹是生非,大伙教訓他也不奇怪。人家他自己在這儿練呢,你們怎么沒事儿跑這儿來挑釁呢?尤其那個和尚,跑這儿來給喝倒彩。尤其現在還要人多取胜。難道說你們傷了人命就不償命嗎?難道眼里就沒有王法不成嗎?說出你們的姓名、你們的主人是誰?哪個是頭領?”這老者還挺橫,完全是教訓人的口吻。
  張旺本來就憋著火儿,哪听這套哇。“彌陀佛!”張旺往前大跨一步,把腦袋瓜一扑棱,“老頭儿,你說話可別太狂了,听方才說話這意思,這小伙儿是你儿子,你是他爹?”“噢,正是。”“那太好啦,不是有這么句話嘛,‘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儿子不學好跟你有關系,你教育得不好。你說你儿是什么東西?本來我給他喝彩,給他叫好儿,他一下沒注意,好懸沒摔了,這就歸罪于我,出口媽長媽短,嘴里帶著髒字儿。我不理他吧,回到祠堂,他還堵門儿去叫我們去,在那塊儿哇哇叫號儿,逼得我們弟兄沒辦法了,這才跟他動手。你說責任在哪一方?你說應當怪誰?你這當爹的來了不說教育你儿子,反到責怪我們不對,真是豈有此理呀!話再說明點儿,我們就是哪儿來的也用不著跟你講,我們當頭儿的是誰?你也沒有理由問。老頭儿!你要不服气儿你過來,我們今儿個也教訓教訓你,叫你知道我等的厲害!”呵!老頭儿一听一笑,如今晚儿的年輕人都這么橫,要這么看起來不怪我儿子,怪這幫人無禮。我呀,今儿還得真治治他們。老頭閒著也沒事儿,當時點點頭:“好啦!你們要教訓我,我倒要試試,怎么個教訓法儿?”老者說完了,把一對鐵球交給儿子,扇子交給家人,小辮往腦袋上一盤,把長大衣服往涼帶上一掖,邁步進了樹林,丁字步往那一站:“哪個過來?哪一個?”泥腿僧張旺把事儿挑起來啦,自然他要過來了。
  他往前一縱,掄拳就打。就見老者一閃身,用手一抄他的腕子,張旺一撒手,沒想到老頭儿這掌就跟進來了,不用別的,伸兩手指頭在張旺的肋下捅了一下子:“別動!”噗正給捅上,張旺就覺著半身發麻,想動也動不了啦。“哎!”紋絲不動,大伙儿明白,點穴,哎喲!沒想到這老頭儿還會點穴哪!夠厲害的。張旺這一下叫人點住,其他的弟兄能不管嗎?阮合往上一縱,奔老者沒三個回合,老頭儿轉到背后,把兩手指頭伸出來:“別動!”彭!又動不了啦。“哪個還過來?誰還想教訓我?”阮壁往前縱,沒几個回合,澎動不了啦。
  咱們簡短捷說,這几個小弟兄全被老者給點住,什么模樣的都有,有的臉沖東,有的臉沖西;有的拉著胯骨,登山的架子;有的拉著降龍伏虎的架子。一個個齜牙咧嘴,這模樣才難看呢!老者圍著他們轉了一圈,捻著胡須大笑:“年輕人,別太狂了,別忘了能人背后有能人,好漢背后還有好漢哪!你們別瞧不起上年歲的,這一動手吃了虧了吧!你們還往哪儿走?咱們是無冤無仇,如若有仇,這陣儿我拿刀挨個儿宰你們,豈不白白搭上性命啊!”那年輕的小伙一看樂坏了:“爹!您把這球儿接過去,我挨個儿揍他們一頓。”說著把棍子抄起來了,照著張旺那屁股蛋子,啪就是一棍子,把張旺打得往前一搶:“哎喲”一聲,雙手抱樹沒摔倒。但這下儿也有好處,把穴道給破了,只要有人推一下,活動一下,就能把這勁給破了。張旺雙手捂著屁股,火燒的那么疼,“彌……陀佛!好勒,我說,你們這爺儿倆,一對都沒有好餅,你們等著我去找人儿去!”那小伙一听樂了:“我說你還會別的不?動不動就找人儿去,這回你可不興眯起來啊,快去!不然我可堵門掏!”“好勒!”張旺就走啦。
  他撒腳如飛,等回到祠堂啊,來到里頭正好看見穿云白玉虎劉俊,“師兄啊,我又回來啦!”“又怎么啦?”“都叫人點穴給點住啦,就數我能耐大跑回來啦。”他沒說挨那一棍子的事儿。哎喲,穿云白玉虎一听,這塊儿還有高人哪,“詳細經過是怎么回事儿?”“是這么這么回事儿。”“哦!”劉俊說,“你等著!”一轉身奔倉房,往里探頭一看,韓寶、吳智廣還呼呼睡覺呢。他順手把后窗戶關上,嘎吧鎖緊,把當差的叫過來:“你們加緊看管!我出去一趟,一會儿就回來。千万謹慎,別出差錯!”“少俠,您放心!白天他有什么事儿,我們這么多人看著呢。”“我去去就回。”說著劉俊跟泥腿僧張旺起身赶奔出事地點。
  等透過樹林往里邊一看,好么!這哥几個什么毛病,都在里邊儿老老實實站著。等二人來到近前,張旺這才說話:“彌陀佛!老家伙,小家伙,我把我師兄請來了,師兄啊,就是他們倆。”劉俊看看這老頭儿,不認識,過來一抱拳:“老人家!”先例個問儿。哎喲,這老頭儿一看劉俊果然比那几個都強,面如銀盆,雙眼包皮儿,長的也漂亮。這小伙也精神洒脫,說話聲音也宏亮。老者就問:“你貴姓啊?”“免貴,姓劉。”“哦,劉壯士,這么說你是打算給這些人出气?”“正是,老朋友!他們都年輕,不懂事儿呀!您年高有德,怎么能跟年輕人一般見識呢?我來了嗎,咱比試歸比試,先得把穴道給破了!”“好!”劉俊、張旺、老者大家伸手一推就活動一個。几個人破了穴道,都緩過勁來了,哎喲,哎喲,覺著渾身上下不得勁,那滋味儿就像現在触了電似的,紛紛來到劉俊面前:“師兄!”“師兄!”“你得給我們出气!你得給我們出气!”
  劉俊把臉一沉:“退到一旁!不讓你們來,你們非來,結果吃了虧了吧?都到一邊呆著去。”包括張旺在內,眾人退過一旁。劉俊轉身回來,沖老頭儿一抱拳:“老人家,我這几個師弟年紀太輕,不明白事理,這才惹你老人家動怒,老人家這才懲罰他們。看來您的武藝可真不含糊,會點穴,這种功夫世上沒有几個會的,可見您是位武林高手。可我呢,是他們大伙的師兄,我就得給他們作主。我打算跟老人家您領教領教,看看您老人家的拳腳,我長長見識,長長知識,不知道肯賞臉否?”老者聞听一笑,哼,您看這位比他們強多啦,你說出話來是人話呀,順耳中听:“劉壯士,既然打算跟老朽過招,老朽非常高興!不過咱倆打不方便吧,還是叫我儿跟你比試較量。”這老頭儿說話多策略呀!為什么呢?言下之意你不配跟我動手,我要跟你動手,我失掉了身份,讓我儿子就可以。劉俊也不傻,能听不出來么,一看老頭儿不愿意伸手,那只有跟他儿子伸手唄,心說,我要把他打了,我看你上來不。劉俊也沒勉強,往旁邊一側身,站下垂手,等候姓洪的那個小伙儿。這時那小伙把棍子放下,把鐵球交給他爹,大辯挽好了,飛身形來到劉俊近前,也一抱拳“我說朋友,我就陪你走几趟吧,我要不行有我爹呢。”二人互道了個“請”字,就戰在一處。
  別人在旁邊觀戰哪,咱們前文書早就交待過,穿云白玉虎劉俊那可不是一般的人,那能耐遠在眾人之上啊。這一伸手就看出高低來啦,你別看姓洪的這小伙這么厲害,分跟誰比,要打那些人行,跟劉俊比可差著一塊。回此二十几個回合就顯著拳腳遲鈍,節節敗退,讓劉俊逼的在樹林里滴溜溜直轉,光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的余力。他爹在旁邊看著,哎呀!心里吃了一惊,心說:我們爺儿們在直隸、邯鄲一帶可以說首屈一指,哪個不知道我們爺們儿的厲害呀?我不是替我儿子吹呀,就是成了名的劍俠,也未必胜得了他。沒想到今儿來的這伙人這么厲害呀!拿這小伙來說,比我儿子高一大截,他是誰的徒弟?怎么這么厲害?老者就動了愛慕之心啦。一看儿子确實也不行,這才高聲喊喝:“儿呀!退在一旁。”“是!”這小伙子跳出圈外,累的滿身是汗,看了劉俊一眼,心說,真厲害,真惹不起,心服口服,往旁邊一退。老者過來奔劉俊:“小伙子!你師父是哪一位?”劉俊一合計,不能告訴他,要說我師父是震八方紫面昆侖俠童林,就要備不住惹出事儿來。因我師父名聲太大,仇人也太多,嗯,不能說。他改變主意:“啊,老人家您就甭問我師父是誰啦,啊!咱倆比的是武么,您問這都沒用。”“行,既然劉壯士不肯對我明言,那我就在台前領教啦。”劉俊一笑:“我打算跟您學几招,您怎么還客气?”一拉架勢跟老頭儿戰在一處。劉俊真不含糊,叭叭叭叭跟老頭儿打了三十回合沒分輸贏。
  書中代言,不是老頭儿打不過劉俊,他要看看劉俊究竟有多大的本領,也沒用點穴的功夫,有意引招套他的招。故此劉俊才打了這長的時間。過了三十回合,老者一看,嗯,這孩子也就是這么大的能耐啦,翻來覆去都是那几招,沒有新招數啦,干脆,我仍然用點穴把你點住就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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