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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翡翠目睹葛維史東壯觀的宅邸,屏住了气息。這就是萊思城堡,她帶著一絲甜美的期待,在人群中搜索著一張英俊的面容。在遍尋不到后,她鼓起勇气,走近一群年輕的費家人。“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
  好一晌的死寂。女孩們瞪著這名入侵者,目光掃過她身上昂貴的綠色天鵝絨禮服,及丰滿高聳的雙峰。
  “噢,這位可不是英國女王嗎?”菲娜譏誚地道,其它女孩跟著一起大笑。
  翡翠勇敢地面對這項嘲諷,再次地嘗試。“我的母親是費家人……我是半個愛爾蘭人。”
  “是哪一半呢?上面那一半?”菲娜慢條斯理地道。另外兩名年輕人的祿山之爪摸向她的雙峰。
  “噢,如果她是愛爾蘭人,她一定是小人族來的。”蒂蒂跟著道。
  翡翠臉上的血色褪盡。她從不曾如此痛恨自己嬌小的身材。
  “你叫什么名字?”另一位女孩問。
  “這位女士的芳名是翡翠。”一個深沉醇厚的語音自眾人身后響起。
  翡翠轉身仰望進席恩含笑的銀眸。突然間她一點也不在乎其它女孩是否殘忍地對待她。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除了他就在這里,對著她微笑,近得她伸出手就可以碰触他。她將一頭黑色的鬈發甩到肩后,綻開個燦爛的笑容。“生日快樂,席恩。”
  他微笑以對,回想起兩人上一次的會面。她對他的崇拜明顯可見。席恩的心跳漏了一拍。被一位美麗的女子如此崇拜是很愉快的。他的視線瀏覽過她綠色天鵝禮服絨下的女性曲線,俯身低語道:“這位時髦的女士不可能是孟翡翠吧?你怎樣在一星期內成長為女人的?”
  她微笑仰望著他,很高興他注意到她長大了。
  席恩執起她的手,送到唇邊,親吻她的手指。他听見她銳利地倒抽了口气。他看見她的視線落在他的唇上,猜到她生平第一次納悶男人的吻會是怎樣。“我知道你想要做的。”他揶揄道。
  “什么?”翡翠惊喘,雙頰緋紅。
  “當然是跳舞了。我有這個榮幸嗎?”他伸出手臂。當她接住后,席恩帶著她舞過草坪。他俯身低語。“我們必須等到兩人獨處時再做其它事。”
  被擁在席恩強壯的臂彎里,翡翠感覺恍若在飄浮。她的心因為他的接近而歡唱,血液興奮地流動。這一舞結束時,她恨高興席恩依舊擁著她,并隨即開始了下一支舞。她想要留在他的怀中,舞至永恒。
  他的表妹菲娜輕拍他的肩膀。“席恩,你答應和我們全部人跳舞的。”
  “的确,”他体貼地道,但在放開翡翠之前,他對她眨了眨眼,低語道:“稍后我們在馬廄見。”
  費家女性全圍到了席恩旁邊。他遵守承諾,和每一位都跳了舞。當提琴手演奏出一曲熟悉的曲調時,她們一齊喊道:“跳一支捷格舞,席恩!”應觀眾的要求,席恩在啤酒桶上跳起他的拿手把戲。
  盡管他和周遭的每個人聊著笑著,席恩清楚地知覺到翡翠。他知道她什么時候走向馬廄,并立刻擺脫了他的費家表姊妹。然而在他追上翡翠之前,雷蒙攔住他說話。
  “你檢查過‘防衛號’運來的槍枝了?”
  “是的。數量正确,但彈藥短缺。”
  雷蒙點點頭。“我知道。我們必須自己去天使島運一趟。”他們加入了孟威廉。他正在和費安德及約瑟談話。
  約瑟發現琥珀并未陪同孟威廉前來失望無比。盡管深深痛恨著這名英國人,他還是來到他身邊攀談,希望能得知琥珀的近況。約瑟開始怀疑他染上愛情這种傳染病了。
  孟威廉道:“謝謝你的邀請,雷蒙,我也希望你們能到倫敦讓我盡地主之誼。特別是約瑟所受的訓練是政治上的,他可以有机會參觀國會及眾議會,由內部做出詳細的觀察。我可以介紹他認識一些有影響力的人。別忘了我哥哥是桑德治伯爵。他可以出入倫敦每個重要人士的家里,而且他還是威爾斯王子的寵臣。”
  雷蒙看向他的岳父,等待他的反應。費安德對英國國會深惡痛絕。
  安德對雷蒙微微一笑,以高貴的精神容忍道:“倫敦對約瑟會是無价的經驗,不過那恐怕得等到愛爾蘭國會和英國國會合而為一的那一天。”伯爵回答。
  突然間約瑟非常想要去倫敦,因為琥珀不久就會回到那里。他伸出手給孟威廉。“謝謝你的邀請。我曾經多次隨船到倫敦港口,但我一直沒有机會享受倫敦的社交生活。”
  “今年我會比較早回到倫敦。海軍忙著和法國交戰的事,要我盡快回去。”
  席恩咬著唇,避免自己當著他們的面大笑出聲。這一刻約瑟的心思全在他那話儿上。但席恩并不反對造訪倫敦。那儿是全世界商船聚集的地方,加上和法國的戰事,應該會有机會從中獲利。他捕捉到約瑟的目光,兩兄弟借故告退,往馬廄走去。
  “你瘋了嗎,約瑟?你的欲望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每個人都可以看到。孟威廉邀你到倫敦并不是要你和他妻子上床。老天,不要再垂涎禁果了,約瑟。今天下午找個人睡一下吧。我們的周遭全是心甘情愿的女孩。睜開眼睛,看看你的眼前。”
  約瑟看著他弟弟走進馬廄。老天,為什么他一直沒有看清楚在他眼前的事?孟威廉曾往這里一整天,琥珀單獨一個人留在天使島。今天下午我會和人睡覺!他走向屋子,取出他為他的愛人准備的禮物。他在由巴爾干來的貨物當中看到那對珍貴的琥珀耳環的第一眼,就知道它們最适合她配戴!
  席恩走進馬廄,看見翡翠正在贊賞他新獲得的駿馬。“日安,美人儿。它叫﹃惡魔﹄。”
  “我猜它是你的--它适合你。它看起來很危險。”
  席恩笑了。“意思是我看起來也很危險了?”
  她挑逗地斜瞄了他一眼。“也許。”
  “我們兩個都溫馴如羔羊,”他逗她。“讓我表現給你看,”席恩揉了揉駿馬的長鼻梁,一手枕著它的頸部,騎到了馬上。“要不要上來?”他邀請她。
  翡翠遲疑了一下。他慫恿她。“不必害怕。”
  她甩了甩一頭黑色的鬈發。“我才不害怕。”她一走近馬匹,席恩立刻俯身抱著她,讓她坐在他身前。“噢:”她屏息地喊道,緊攀著黑色的鬃毛。
  他讓她坐在他的雙腿間。“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他的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她的發香沁人他的鼻端。他撩起她頸后的一綹黑發,他的唇印于頸上,感覺到她的顫抖。“今天你是最美麗的女孩。”
  席恩突然抬起頭,發現有人走進馬廄。“該死!”
  一名穿著正式的年輕人仰望著他們。“翡翠,我一直在找你。”
  “洛霖,這位是歐席恩。”她不好意思地溜下馬。
  “你一定是翡翠的哥哥。歡迎來到葛維史東。”
  年輕人臉龐脹紅了。“你--好。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參觀馬廄。我熱愛馬匹。”
  “我當然不介意。”席恩道,試著讓這名靦腆的男孩放輕松。原來這就是孟威廉的儿子。他連自己的影子都害怕,怪不得他父親會嚇得他屁滾尿流。
  “它真美麗,”洛霖伸手撫弄著“惡魔”的頸子。“你打算騎它賽馬嗎?”
  “也許,”席恩道,下了馬匹。“你對賽馬有興趣?”
  “噢,是的,”洛霖熱切地道。“母親告訴過我基爾特是愛爾蘭賽馬的中心,我多么想看到克拉。它仍然和她住在這里時一樣嗎?”
  席恩點點頭。“是的,它仍然是綿延五千畝的青翠大草原,看不到欄杆及樹。”
  “洛霖對馬匹很行。”翡翠驕傲地道。
  洛霖也比較不怕生了,坦白道:“我喜歡賽馬,但我父親不以為然。他強迫我進入海軍,盡管我害怕海,而且上船就吐。”
  “太遺憾了,我原本想邀請你稍后參觀我的新船。”席恩望向翡翠,無言地邀請她到他的船上。
  “謝了,但如果你不介意,我宁可留在這里和馬匹相處。”洛霖回答。
  “歡迎。改天如果你父親沒有和你同來葛維史東,我們可以一起去克拉賽馬。”
  “老天,太好了!”洛霖沖動地握住席恩的手猛搖。他沒有多少朋友,而他几乎無法相信擁有自己的船的歌席恩會對待他像同輩。
  “我最好回去了。”席恩道,借口告退。
  洛霖等到他离開后道:“這里真是太棒了。你玩得愉快嗎?”
  翡翠皺了皺小鼻子。“原本是的,直到你打斷了我們。”
  “你不應該和他獨處的。”
  “你并沒有給我們机會獨處!”
  “我很抱歉,”他退讓了。“去找他吧。你毋須和我待在這里。”
  翡翠剛剛越過一道石牆,只見歐艾琳裙裾飄飄地下了陽台。“噢,你在這里。我到處在找你,親愛的,”她執起翡翠的小手。“來吧,我想和你私下談談。”
  翡翠被帶進一間華麗的會客室,艾琳坐在俯瞰花園的窗邊座椅上,手握著一杯酒。“我是歐艾琳,告訴我我親愛的堂妹琥珀過得怎樣。”
  翡翠明白了這位女士是席恩的母親,及她母親的堂姊。她大膽地啜了一口酒后,緊接著又一口。她脫口而出。“我的母親很好,但她十分渴望能夠造訪愛爾蘭的家鄉。我父親不允許……我認為他害怕她再世不會回去英國。”
  女孩的純真坦白令艾琳的心為之疼痛。“她是個美麗的女子,我們無法責怪你父親的占有欲。”
  “她非常想念費家人。我試著和我的費家表親交朋友,但因為我來自英國,他們認為我是敵人。”
  艾琳望著這位如精靈般秀麗的女子,可以了解費家女孩為何表現得像嫉妒的貓。“親愛的翡翠,她們只是嫉妒你的美麗,害怕你會奪走獅子的心。回去跳舞吧,好好享受。這不是我儿子的慶祝會嗎?”
  翡翠坦白道:“我在天使島和你的儿子見過面。”
  艾琳看見她臉上的紅暈,立刻明白了。這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下了階梯。她們一起抬頭,翡翠誤以為是席恩,倒抽了一口气,艾琳也听到了。
  “約瑟,”艾琳喊道。“你來的正好。帶你的朋友去跳支舞吧!”
  約瑟茫然地看著坐在窩邊的那名女子。“我正要開我的船出去。”他心急想去見琥珀。
  “太好了!你正好可以帶她一起去!”
  約瑟別無選擇,只有照著他母親的話做。他紳士地挽著她的手臂,出到門外后問:“我認識你嗎,甜?”
  “不,我認識的是你的弟弟席恩。”
  “我就知道,”約瑟松了口气。“漂亮的女孩都愛他。如果你想要的是席恩,你應該可以在他的新船上找到他。”
  翡翠的心跳加快,想象歐席恩乘著自己的船英姿煥發的樣子。
  “但你必須小心保護你的心。”約瑟警告道,帶著她往碼頭而去。
  孟威廉看見他的女儿和歐約瑟挽著手臂而行,抵了抵雷蒙的手肘。“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是嗎?一名英國妻子對約瑟會是一大助力,特別是她是海軍大臣的侄女。”
  你這頭老狐狸。你明知道約瑟是下任的基爾特伯爵,雷蒙想著。“值得考慮,我會和艾琳提,不過你必須知道最終的決定權在約瑟。我的儿子夠大得可以為自己的生命做出決定。”
  翡翠并不是唯一來找席恩的費家女性。費莉琪決定該是送給席恩生日禮物的好時机,也猜到席恩會去他的新船。
  席恩坐在船長室里,寫下第一筆的航海紀錄。听見敲門聲時,他滿怀期望地抬起頭,預期看到翡翠。但走進來的是他表妹費莉琪。
  “生日快樂,席恩,”她道,將一個小包裹交給席恩。“我為你縫了件襯衫。”
  “謝謝你,莉琪。”他打開禮物,拿起一件襯衫。
  “穿穿看是不是合身。”
  席恩微微一笑,脫下了上衣。
  莉琪立刻扑進他赤裸的胸膛。“我已經決定不要把自己保留到圣誕節了!”
  “那不是太過褻瀆了嗎?”他笑著打趣道。
  翡翠登上船,往船艙走去,她的心興舊地怦怦跳。“席恩?”她喊道。“你在下面嗎?”
  不希望翡翠發現他半裸地和莉琪在一起,他嚴厲地瞪了他表妹一眼,命令道:“什么話都不許說!”他抓了襯衫,离開艙房,堅定地關上門。他一路套上襯衫,攔住了翡翠,帶她往反方向走。
  “我知道你宁可帶我哥哥參觀這艘船,但我可以嗎?”她的綠眸挑逗著他。
  “我知道你會來。”他大膽地道。
  “我無法抗拒--”她的唇角微揚。“這艘船。”
  “你無法抗拒的是我,翡翠。”
  “不,真的,”她否認。“我從不曾看過新船。”她的視線落在他敞開的襯衫領口上,流連不去。就像在她的夢中一樣,一陣甜美的期待在她体內升起。
  “我敢打賭有許多事是你不曾看過的。”他的手指灼燙著渴望碰触她。他伸出手,撫弄著她衣領虛的蕾絲,指尖愛撫著她的面頰、喉嚨及肩膀。
  碰触他的渴望是如此地強烈。翡翠的手指梭巡過他衣領上的名字縮寫,想象著他溫暖的肌膚在她指尖下的感覺。她的手大膽地拂過他的胸口,感覺到其下的躍動。她屏息地看著他低頭攫住她的唇,知道這正是她一直夢想的一刻。
  他的唇堅定、需索,分開她的唇,飽嘗其中的甜蜜。這個吻似乎持續了永恒的時間。當他終于放開她時,她因為他的靠近而暈眩不已。
  “你嘗起來是酒及女性的气味。”他沙嘎地低語,他的指尖梭巡著她的唇,渴望更多。
  翡翠震惊地明白到回旋在她体內的是欲望。她倉皇地后退一步,隱藏心中的紊亂。她轉身走向艙房。“這真是一艘漂亮的船。那就是船長室嗎?”在席恩能夠阻止之前,翡翠已經推開門,而后整個人定在原地。
  莉琪已經衣衫盡卸,赤裸地躺在船長的臥舖上。“我以為你已經打發了她。”莉琪故意道。
  翡翠以手掩唇,恍然大悟。席恩剛剛离開艙房時正在穿上衣。“你--你剛在交媾!”
  盡管在极尷尬的情況下被逮到,席恩仍發揮了他的幽默感。“你又在讀百科全書了,英國人。”他邪气說道。
  “噢!”她猛轉過身,踉蹌地逃离開這一景。
  “翡翠!”他喊道,但翡翠充耳不聞。他气惱地轉向躺在他床上的赤裸嬌軀。“瞧你做了什么?你就不能表現得像個淑女嗎?”隨即他在心里認命地數了口气,明白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他舉步去追翡翠。
  翡翠淚流滿面。她奔過甲板,試著找路下船,激動下卻跑向了船頭,直至再也無路可退。她轉過身,迎面對上了她悲慘的根源。
  席恩站在甲板上,有效地阻擋了她的退路。“不要再跑了,翡翠。別傻气了,那沒有什么的。”
  “沒什么--我想你的意思是它每天都在發生。”她憤怒地喊道。海風拂起她的黑發,她的雙峰激動地起伏,翡翠綠色的眸子里燃著怒焰。自從在洞穴里看到他,她白天夜里想的都是他,認定他是她的愛爾蘭王子。
  席恩清楚地看出了她的純真,并很高興她這么純洁。“你真是美麗驕傲的小姑娘。”
  他的話更令她的怒火上升。“我痛恨愛爾蘭及這里的每個人!但我最痛恨的還是你,歐席恩!”她激烈地喊道。
  席恩無法抗拒她如火焰般的美麗。他猛地將她拉入怀中,他的唇印上她的,品嘗著她灼熱的怒气、冰冷的輕蔑及甜美的純真。
  翡翠并沒有強烈反抗,然而他才剛放開她,她立刻一巴掌重重地摑在他臉上。
  席恩無法置信地看著她,無法相信他剛剛被摑了一巴掌。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另一次的暴力嘗試,對她咧開個大大的笑容。這名嬌小的精靈為什么能夠同時惹怒他,又取悅他呢?他將她拉抵向他年輕有力的身軀,銀眸持住她的。“總有一天,我驕傲的美人儿,我會對你做出值得得到這一巴掌的事!”
  席恩的注意力突然被一旁的“硫火號”升錨、离開碼頭的聲音分散開,他大步走到欄杆邊,對他大哥喊道:“你該死地要去哪里?”
  約瑟笑著喊:“你可以猜三遍!”
  席恩立刻知道他要去天使島。“你瘋了嗎?回來!”席恩考慮過開船追上去,但知道無法阻止約瑟。而等到地想起翡翠時,她已經离開了。
  葛維史東的慶祝會如火如荼地展開,而其中最高興的是孟洛霖了。這實在難以相信,但費家的女孩似乎覺得他難以抗拒。他模糊地記得他的穿著、談吐及國籍使得他不同于其它在場的年輕人,兩女孩們像被蜂蜜吸引一般,圍在他身邊詢問倫敦的事,并爭相要為他倒酒,甚至爭風吃醋起來。盡管他可以恣意挑選周遭的花朵,他的視線卻落在一名內向寡言的金發女孩身上,他間接問出了女孩的名字是費蘭儿,并覺得這個名字极适合她。
  歐席恩慷慨地借他馬匹賽馬。他得了第二名,得意不已。費蘭儿走向前給他一個吻,孟洛霖几乎不想回倫敦了。
  夜已深,慶祝到達高潮。翡翠一個人悲慘地蜷縮在“防衛號”的艙房樓梯上,渾然不知大宅里歐、孟兩家的人正在談論她和約瑟的事。孟威廉得知她和約瑟出航后高興得不得了。由于她和約瑟整個下午都不見人影,大家自然認定她和約瑟在一起,孟威廉已經開始暗示婚禮了。
  羅杰克奉他叔叔的命令,召集“防衛號”的船員去參加慶祝,并發現了一個人躲在黑暗中的翡翠。
  “翡翠,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杰克惊訝地問。
  翡翠挑釁地抬起下顎。“我高興一個人獨處!”
  杰克坐在他身邊。他一直在心里愛慕這位堂妹,盡管她從不給他好臉色看。“大家都以為你和歐約瑟出航了。”
  “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歐家人,我也不會跟他們出航,”翡翠生气地道。“他們都毫無廉恥可言!”
  杰克非常高興听到她這么說。“來吧,你應該回到慶祝會上。”
  “你自己回去!”翡翠喊道。突然間,兩人一起听到有船只靠近、下帆、收錨的聲音,繼之歐席恩深沉憤怒的語音響起。
  “也該是時候了!你天殺的在玩什么游戲?你在天使島睡你的姨子時,我卻必須替你擦屁股,在爸媽面前替你圓謊!”
  “你最好看好你的嘴巴,親愛的弟弟。琥珀不是姨子。我湊巧深愛著這位女士。”他仍然清楚地記得下午琥珀看到他時有多高興,她收到琥珀耳環時含著淚說愛他。
  “別自欺欺人了,約瑟。如果你真的愛她,你不會故意讓她陷入危險之中。如果孟威廉發現了你的愛情游戲,他一定會殺了她!”
  翡翠試著要呼吸,卻發現她沒辦法,她想要開口大叫:“謊話!這全是謊話!”但杰克伸手摀住了她的嘴巴。他還想要繼續听下去。
  “孟威廉不曾發現的。他忙著給槍拿錢。老天,為什么這些槍還沒有送往曼莫斯?”
  “你為什么不干脆大喊讓全世界的人都听到?你沒有看見“防衛號”就在旁邊嗎?我們必須等到孟威廉离開,才能運走槍枝。”
  憤怒的男性語音逐漸遠离碼頭。羅杰克因為剛剛听到的消息得意不已。知識就是力量。他會立刻和威廉分享其中一個消息,至于另外一個--他會保留起來,等到适當的時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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