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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由于文玉旬武功太高,他這時連出手阻攔的勇气都沒有。
  文玉旬斷然的道:“區區行事有個怪癖气,不達目的絕不休止!”
  龐德寒聲道:“假若找不到鄭達,你真要放火毀掉白云庄么?”
  文玉旬點點頭道:“不錯!”
  龐德仰天呼道:“蒼天哪!你怎么能讓這么一個凶殘之徒活在世上?”
  文玉旬冷冷的道:“閣下沒有話要對區區說了么?”
  龐德痛心的道:“老夫告訴你一件事,不知你愛不愛听?”
  文玉旬道:“請說!”
  龐德道:“鄭達鄭大俠現在不在庄中!”
  文玉旬冷聲道:“他去了何處?”
  龐德搖搖頭道:“他去了何處,請恕老夫不便說出來!”
  文玉旬晒道:“那閣下下是等于沒說么?”
  說著,又舉步向前走去!
  他每走一步,龐德心里便感到痛一陣,因為他實在不忍見白云庄這么大好基業毀于一旦,咬了咬牙,大喝道:“假若老夫告訴你去了何處?你是不是便不放火焚燒白云庄?”
  文玉旬道:“那要看你說話的真實性而定!”
  龐德道:“老夫告訴你他去找一個人去了!”
  文玉旬星目一閃,問道:“他去找誰?”
  龐德話已出口,這時只得說道:“去找高老頭!”
  文玉旬一征道:“高老頭,這個名字好象沒有听人說過!”
  龐德嘿嘿的道:“那只怪你孤陋寡聞!”
  文玉旬忍了一忍,并未被龐德這句話所激怒,念頭一閃,心想這高老頭究竟是何許人物?
  他朝龐德瞪了一眼,問道:“鄭達去找高老頭干什么?”
  龐德冷然道:“這還用問么?”
  文玉旬道:“可是邀高老頭助拳對付我?”
  龐德恨恨的道:“不錯!”
  文玉旬不屑的笑了一笑,道:“他們什么時候可以回來?”
  龐德道:“假若你遲來三天五天,說不定便見的著他!”
  文玉旬歎了一口气,指著地下尸体道:“假若閣下早說這句話,你的四位朋友又何冤死异鄉,既是他們三五天便可赶回。那么區區就耐一耐性子,五天之后區區再回來瞧瞧,要是到時見不著人,那就別怪區區真要放火了!”
  說罷,轉過身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文玉旬也不管龐德臉色如何?出了白云庄一直沿著大路行去,他走了一段路,忽然把步子一停,暗道不對呀,下一個目的地遠在黃郭南岸的柳樹村,我若就此直行,一來一去,五天時間又怎能赶的回來?
  這時夜色已深,文玉旬前行之中,面前現出一座樹林,他心想不管怎樣,今夜也勞累了大半夜,先進去休息一下再說。
  他剛剛跨進樹林,忽听不遠之處似是有人在說話,他不由一征,暗想這么深更半夜,怎還有人在此地說話?
  文玉旬前行數步,似乎發覺說話之人在右前方,循聲走去,忽听一人輕聲叫道:“輕聲,有人來了!”
  這人聲音微帶嘶啞,但文玉旬一听,不由大吃一惊,要知以他的功力輕身前行,不意還會被人發覺,那么對方武功如何?也是不言可喻了。
  他赶緊向道旁一閃,同時施展起內家至高功力“龜息大法”,居然就在他閃出不久,只見一個紅袍老者和一個胖大和尚幌身而出。
  那紅袍老者目光一掃,不由惊憶一聲,道:“我剛才明明發覺這里有人,怎么一下不見了?
  那胖大和尚道:“你沒听錯么?”
  那紅袍老者搖搖頭道:“我相信不會有錯!”
  說時,和那胖大和尚分向兩邊搜來。
  文玉旬就藏在一顆大樹后面,那紅袍老者已直搜過來,可是當他到了近處,卻又身子一轉,往別處搜去。
  他找了一會,什么也沒有發現,只得走了回去,叫道:元元大師你找到沒有?”
  那個胖大的和尚在遠處應道:“沒有呀!”
  一面說一面奔了過來,又道:“趙施主,你一定多疑了!”
  那姓趙的嘿嘿笑道:“就算是吧!”
  這姓趙的紅袍老者心机十分深沉,嘴上應著,其實心里早有打算,頓了一頓,又道:“元元大師,咱們剛才說到什么地方?”
  元元大師道:“你剛才說到吳文弘用計擒獲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和一個小孩子,但不知用意何在?”
  文玉旬在暗中聞言不由心頭大震,暗想莫非那女扮男裝之人就是上官瓊?那小孩就是歐陽鏗?
  但他繼之一想,這乃絕不可能之事,因為上官瓊和歐陽鏗都十分謹慎,怎會中計被人擒住?
  忖念之際,只听那姓趙的道:“不錯,不錯,大師可猜出他是什么用意么?”
  元元大師搖搖頭道:“貧僧愚鈍,猜不出來!”
  那姓趙的笑了一笑,道:“原來他想以那一男一女作餌,誘使文玉旬上釣!”
  文玉旬心頭一震,暗想果真是他倆個了。
  但他還有點不明白,這叫吳文弘的人自己和他無冤無仇,為何要以上官瓊和歐陽鏗作館誘使自己上釣呢?
  元元大師道:“他定然把一切都安排了是么!”
  姓趙的點點頭道:“不錯,不過現在還欠几名人手,所以他才邀我參加,同時請我順便知會大師,万望大師也助他一臂之力!”
  兩人說來說去,始終沒有离開的模樣,因為“龜息大法”最傷神,敢是那姓趙的紅袍老者已猜知剛才有人使用這种功夫,所以故意不走,如此一來,文玉旬就非放棄“龜息大法”不可,那么以一個平常人呼吸揣測,他只要略加小心,就不難找到文玉旬藏身之處了。
  元元大師想了一想,說道:“按理來說,那姓文的真該殺,可是他沒撩著我們,你我又何必倘渾水?”
  姓趙的冷笑道:“有道是千金難買一個義,吳文弘和你我交情不惡,他如今有事,難道我們不能助他一臂么?”
  元元大師再度沉吟了一會,終于應道:“好吧,貧僧答應就是了!”
  姓趙的大喜,連忙過去握著元元大師的手道:“那我代表吳文弘先謝了大師啦!”
  元元大師道:“趙施主不必客气,既云千金一義,貧僧不助拳也不行了!”
  姓趙的老者松開元元大師的手,目光一轉,道:“我可能真是听覺有錯,剛才這里沒人!”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放過剛才之事,足見此人心机深沉的怕人。
  元元大師道:“原來趙施主還沒忘記剛才之事!”
  姓趙的老者冷冷笑道:“我趙不凡眼睛里面不能夠擠進一粒砂子,假若有人想在我面前搞鬼,那可是瞎了眼啦!”
  說著一頓,又道:“大師既已答應,那么咱們也該上路了!”
  元元大師點了點頭,當下和趙不凡一起向前走去。
  文玉旬松開“龜息大法”,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心想這姓趙的老者真是深沉怕人,那元元大師卻要好的多了。
  他念頭閃電般一轉,心想上官瓊和歐陽鏗出了事,說來都是我害了他們,不去救他們是不行了!
  他思念及此,當下毫不考慮向前走去。
  他此刻心事重重,若是此去吳文弘那里要走兩三天的路,那么他在五天之內絕對無法赶回白云庄來,所以他极希望赶快打听到吳文弘住址,然后過几天去也是一樣。
  他一邊走一邊想,猛的一踏腳,心想我怎的這么傻?那姓趙的和元元大師不是要幫那姓吳的對付我嗎?我何不上前和他們言明,大家約定時間見面該多好,又何必這樣苦苦跟著人家呢?
  他念頭打定,立刻加快身法,向前如飛奔去。
  誰知他還沒奔出多遠,忽听一人大喝道:“站住!”
  文玉旬一征,突見兩條人影從林中電閃而出,正是那趙不凡和元元大師。
  趙不凡回顧一呂元大師道:“大師如何,我知道窺听之人遲早都會跟來的吧!”
  文玉旬剛才只顧想心事,忘了施展神功搜索附近有沒有人?若是又想到這一步,他也用不著如此飛奔了。
  趙不凡极是得意的說過之后,目光一掃,不由惊喜一聲道:“原來是你?”
  他根木不認識文玉旬,只是目光一轉之下,文玉旬那一身黑衣,那冷漠的臉孔,還有手上那只鐵箱就夠作標志了。
  這時元元大師也看了出來,不由臉色大變!
  趙不凡冷聲道:“姓文的,剛才可是你在窺听我們說話?”
  文玉旬點點頭道:“不錯,不過這并不是有心的!”
  趙不凡嘿然冷笑道:“那么我們剛才搜索之時,閣下為何不敢現出身來?”
  文玉旬冷冷的道:“因為你們正談到區區之事,區區如若現出身來,你們就不會往下說了!
  趙不凡哼道:“咱們的話你都听到了么?”
  文玉旬傲然道:“不錯!”
  趙不凡臉色微變的道:“請問閣下作何打算?”
  文玉旬道:“區區自然要那姓吳的把我的朋友放出來了!”
  趙不凡搖搖頭道:“只怕沒有那么容易!”
  文玉旬晒然道:“那姓吳的不是安排好了么?那么就請他划下道儿來吧!”
  趙不凡道:“你敢去么?”
  文玉旬詫聲道:“區區此來,就是有兩件事要請問閣下!”
  趙不凡道:“那兩件事?”
  文玉旬道:“假若兩位赶去之后,那姓吳的人手是不是已准備齊備!”
  趙不凡嘿嘿的道:“大致也差不多了!”
  文玉旬點頭道:“那很好,區區第二件要問的是那姓吳的究竟住在何處?”
  趙不凡道:“玉樹鎮!”
  文玉旬抨然心動的道:“很近么?”
  趙不凡道:“假若如此地加快疾行,大概明天午時可到!”
  文玉旬微微一笑,道:“那更好得緊!”
  趙不凡冷哼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自然不知道文玉旬還有前面之事,但文玉旬也懶的向他解釋,竟自說道:“區區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不可以了”趙不凡道:“什么事盡管請說?”
  文玉旬道:“兩位此刻不是就要到玉樹鏤去么?”
  趙不凡道:“不錯!”
  文玉旬星目一閃,道:“區區可否与兩位同行?”
  趙不凡征道:“咱們不屑与你這种人同行!”
  文玉旬劍眉一挑,眼看就要發作,但他還是忍了一忍,不過臉色顯得极不好看,冷冷的道:
  “閣下倒自命清高?”
  趙不凡道“至少此你這個全身充滿血腥的人要好的多了!”
  文玉旬也不愿和他作口舌之爭。异米一閃,說道:“閣下既不愿与區區同行,區區也不勉強不過區區想請閣下帶個信可以吧!”
  趙不凡道:“帶什么信?”
  文玉旬道:“自然是帶信給那姓吳的啦!”
  趙不凡哼道:“你可是想挑戰么?”
  文玉旬道:“這不能說區區挑戰,而是那姓吳的首先對區區有了成見,所以區區不得不先向他關照一聲!”
  趙不凡哼道:說吧,有什么事?
  文玉旬道:“區區之事簡單的很,主要就是希望他放出我的朋友?”
  趙不凡哈哈大笑道:“這辨的到么?”
  文玉旬點點頭道:“區區也知道他辦不到,所以才請閣下帶信,假如他真不肯答應,兩位午時已到,區區酋牌時分便登門拜訪!”
  趙不凡臉色一變道:“這是你自尋死路!”
  文玉旬不屑的道:誰死誰活,現在尚言之過早,你可是答應了區區的請求!”
  趙不凡道:“這是咱們求之不得的事,如何不答應?”
  文玉旬揮揮手道:“那么兩位請上路吧,別忘明天酋牌時分之約!”
  他頓了一頓,又道:“相信到那個時候,你們的准備也夠充分的了!”
  說到這時,目光注視元元大師,元元大師和他那冷冰冰的眼神相接,不由心頭一栗暗忖此人眼神好重的殺机啊!
  趙不凡轉臉對元元大師道:元元大師,咱們可以走了!”
  元元大師點頭道:“說道好!”
  文玉旬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陣冷笑,他想元元大師倒是個好人,怎會与這樣深沉的人合在一起?
  他一邊走一連想,想起趙不凡說那姓吳的事前已有了准備,只是人手不足,心中付道:“這樣看來,他們是想群毆的了!”
  文玉旬想到這里,不由冷笑了一聲要知他處處讓人,偏偏就有些不知好歹的人糾纏過來,他雖然不想出手多殺人,但他究竟是少年心性,一個忍耐不住,手掌之下多倘几滴血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夜,越來越深!
  文玉旬一揮長衫,飛奔而去!
  玉樹鎮在長江沿岸算不得是大鎮,但因此地山明水秀,風景絕佳,所以常常也有三兩個墨客路過此地時,難免要吟上一番。
  這里最有名的風景區要算是“鎮龍塔”了,“鎮龍塔”各十二層,站在塔頂,向遠處望去,但見一抹山賑,碧藍煙翠,塔下便是滾滾江流,處身其間,倒是個發思古之幽情的大好所在。
  太陽剛過頭頂,一個風采襲人的少年登上了“鎮龍塔”,极目遠眺,不禁心曠神怡。
  他哺哺自語道:“我為什么這樣看不開?看景色如畫,山川秀麗,唉!人生天年究竟有限,還是把心胸放的坦蕩些!”
  這少年喃喃自語了一番,驀然目光一抬只見一個,黑衣少年手提鐵箱也步上塔來,那早到的的少年突見黑衣少年出現,不知為了什么?竟然臉色大變他哼了一聲,當那黑衣少年拾級而上之際,他很自然的把身子一側,那黑衣少年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一級二級而上,竟然沒有發覺那少年的存在?
  那俊美少年見文玉旬登上塔來,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暗想他怎么了?難道還有人能夠欺侮他?
  敢情那俊美少年對文玉旬十分熟悉,所以見文玉旬心事重重的樣子才有此疑問,不過他卻不想和文玉旬正面相見,當文玉旬剛剛登上塔頂,他一轉身人已悄悄走了下去!
  文玉旬沒有發覺,自然更料不到那少年已在注意他了。
  他閒著沒事,一直到太陽快要下山之時,才想起時間已到,正待舉步而下,忽見一名健壯大漢疾步而上,道:“閣下可是文大俠?”
  文玉旬道:“不敢,區區正是文玉旬!”
  那健壯大漢道:“文大俠不是和家主有約么?”
  文玉旬點點頭道:“不錯!”
  話雖這樣說,只是心中卻想他姓吳的耳目好靈敏,自己悄悄而來,竟也被他毫不費力找著了人?
  那健壯大漢的臉色一整,道:“家主有請!”
  文玉旬微微笑道:“有勞大哥帶路!”
  他對那些成名人物常常傲气凌人,但對這些跑腿的下人,態度倒极是柔和,于是隨著那人步下塔去。
  文玉旬隨著那人走遠了,但是那俊美少年卻又出現,他望著文玉旬的背影出了一會神,忖道:“原來他早就和人有約,只是瞧他那愁眉苦臉的臉色,對手功力一定很高,我不妨跟去瞧瞧!
  心念一閃,人也跟著向前走去。
  玉樹鎮雖不甚大,但街道卻极為整洁,不久,他們去到一座巨大的農庄門前,那大漢舉手一損道:“文大俠請!”
  文玉旬輕晒一聲,大步走了進去!
  那健壯大漠常著文玉旬穿過一進大院,奇怪的是院中竟看不到一個人。
  文玉旬也沒有出聲發問,只是心中暗加戒備,前行不久,眼前現出一座大廳,人影一閃,兩人連袂而出。
  文玉旬星目一閃,其中一人正是趙不凡,另外一人卻不認識,趙不凡冷冷一笑道:“姓文的,你倒員是個信人啊!”
  文玉旬冷冷的道:“區區說過的話沒有不作數的!”
  趙不凡指著身邊那人道:“你不是想認識吳文弘么?他就是了!”
  文玉旬目光一掃,但見那吳文弘年約四旬,一副庄稼人樣子,看不出有什么顯眼的樣子。
  吳文弘哼然道:“文閣下不請自來,吳某人歡迎得緊!”
  文玉旬淡然道:“那倒不必客气,此地就只兩位么?”
  因為他昨夜還看到一個元元大師,如今元元大師不見,卻由吳文弘出面替代,文玉旬不由大感奇怪!
  吳文弘冷冷的道:“文閣下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舉手一揖,文玉旬也不客气,隨著吳文弘和趙不凡走進庄去。
  廳內空空如也,也沒有看到什么人?
  文玉旬表面不動聲色,運起神功探測,他這才發現在這間大廳的地下室還埋伏了十二名高手,他心頭微震,心想原來這里還有地下窒,看來這姓吳的小子不會怀著好意了。
  三人進廳之后,吳文弘倒是很客气的請文玉旬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后說道:“文閣下,知道為什么吳文弘會找上你?”
  文玉旬點點頭道:“區區正有此疑!”
  吳文弘道:“專實上,吳某不說出來,你自己也該明白,因為你在外面造的殺太多,最低限度你也該想到被你屠殺之人之中,其中可能有一個個是吳某人的朋友?”
  文玉旬淡然道:“能將大名見告么?”
  吳文弘道:“我看不必了!”
  文玉旬劍眉一挑,道:“閣下既然連這點事情都吝于賜告,區區自無追問之必要,吳閣下,區區既已來此,你就划下道儿來吧!”
  吳文弘點點頭道:“那是當然,不過在末動手之先,吳某人還有一事不明,還望見告!”
  文玉旬道“請說!”
  吳文弘道:“如今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宇文珣,此人四處尋找當年血洗靈飛堡那批人報仇,但他都沒有找到,想不到你倒找著了好几個人,請問你和靈飛堡可是什么關系?”
  文玉旬搖搖頭道:“閣下沒有知道的必要!”
  吳文弘臉色一沉道:“那么你是隨意找人屠殺了?”
  文玉旬冷然道:“該殺之人便殺,區區從不妄殺一人!”
  吳文弘冷冷的道:“你究竟是靈飛堡的什么人?”
  文玉旬栗然道:“吳閣下,你想誘使區區來此就為的這個問題么?”
  吳文弘哼道:“你想死還不容易!”
  突然挺立而起,看樣子就想發作!
  文玉旬道:“如是單憑閣下和姓趙的,只怕還不夠,閣下何不把隱藏在地下室的十二名幫手都一起請出來!”
  吳文弘臉色突然大變暗想地下室之人也瞞不過他,這姓文的武功只怕已達天人之境了。
  他原本對這次突擊充滿了信心,眼下机謀被文玉旬識破,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可是他轉念一想,姓文的雖然知道我在地下室埋伏了十二名高手,未必就能測知我全部計謀,我還是應該按照原來計划行事!
  他念頭一閃,當下點點頭道:“閣下好深的功力,竟連吳某埋伏在地下室的朋友也能探測的出來!”
  文玉旬淡淡的道:“這算不了什么?吳閣下,區區既以到此,你讓把我那兩個朋友釋放了吧?”
  吳文弘搖搖頭道:“現在還不成!”
  文玉旬劍眉一挑,道:“為什么?”
  吳文弘陰聲道:“因為現在時机還沒有到!”
  文玉旬微怒道:“什么時候才算時机到了?”
  吳文弘嘿嘿冷笑道“到時你會知道!”
  文玉旬目光流轉,似是看出吳文弘搗什么鬼,當下蓄滿功力,只要吳文弘敢起不軌之心,他首先便把吳文弘擊斃!
  趙不凡身子轉了兩轉,朝吳文弘點了點頭,吳文弘會意,炯炯的目光向文玉旬射來。
  文玉旬冷冷的道“區區剛才忘了向兩位打招呼,假若兩位敢使詐,哼哼!
  他目光如刀,一字一句有如吳金石之聲鏗鏘發出,吳趙兩人都為之心中大栗!
  但他們既然在事前已商量好,整個計划是再也不會改變了。
  吳文弘點點頭道:“這個你不用招呼,咱們早計划好了!”
  說時只見他手指在牆壁上一按,突然四周為之一團漆黑,不知何時,廳中大門已自動掩上。
  文玉旬的反應何等快捷?大喝一聲,驀然一掌拍了出去!
  黑暗中只見趙不凡和吳文弘雙雙一退,四條手臂同時還擊而出!
  廳中“轟”的一響,吳趙兩人只覺一股碩大無比的勁力直壓胸前,一口真气不繼登時翻跌出去!
  文玉旬這一掌本可將兩人擊斃,但他知道,眼下机關甚多,若是把兩人斃了,把己要找出路就困難了!
  就在他一掌將吳趙兩人擊倒之際,文玉旬也跟著大步跨上,誰料身子甫動,腳下的吳文弘和趙不凡都已不知去向?
  他此刻身子尚在半空之中,若往下落,一腳踏空又怎么辨?
  文玉旬心念電閃,伸手一搭,已然貼住一塊牆壁,嘿地一聲,整個身子都已貼了上。
  就在這時,突听“嗤嗤”弓弦之聲連響,箭如飛煌,當真是万箭齊發,整個房子都塞滿了。
  文玉旬吐了吐舌頭,心想僥幸我見机的早,要不然,就是武功再高之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之下,只怕也万節穿心而亡。
  弓弦之聲響了好久一陣,此時忽然停了下來,四下再不聞一點聲息。
  文玉旬心道:“廳中四下無人,這些弓箭都是從那里射來的?”
  心念方動,忽听“波波”之連響接著又是“璞璞”連響,一陣黑色水向廳中沒頭沒臉亂射那霧水一股惡臭,文玉旬不由駭然心惊,暗想這是毒汁,那姓吳的好狠的心啊!
  他緊緊貼著牆壁,好在位置甚高,那些箭和毒汁都沒有傷他,但文玉旬也不由駭出了一身冷汗。
  文玉旬目射神光,兩眼殺机大幟。
  過了一會,只听一個沉重聲音說道:“那小子只怕完了!”
  另外一個沙啞聲音道:“不見得吧!你們動作太快了一點,他身子尚未降下你們就放箭,那里傷的著他!”
  那沉重聲音道:“可是后來噴毒汁之時他總該降下了吧?”
  那沙啞聲音道:“毒汁太黑,加之里面又暗,我看不清楚!”
  文玉旬听那聲音是從牆壁發出,可是四周牆壁堅如銅鐵,聲音又怎么能透的出來呢?
  他沉思有頃,只听那沉重聲音又道:“里面沒有聲音了!”
  那沙啞聲音道:“試試看吧!”
  就在這時,只听“璞璞”數聲,接著只見火光連閃,廳中登時為之大亮!
  文玉旬這時已經看清,原來四面牆壁都有小孔,那些火把便是從小孔之中拋出,心想這座大廳真是建筑的巧奪天功,牆壁上面另有小孔,縫合之時卻無一點破綻,這姓吳的心机之深,又在那趙的之上了。
  忖念之際,只听那沉重聲音又道:“嘿嘿,地下果然沒有人!”
  那沙啞聲音道:“那他一定躲在上面了!”
  那沉重聲音齊道:“老子也有辦法!”
  說過之后,半響都沒有聲息。
  文玉旬不由大感奇怪,暗付不知他們又要施什么手腳了?
  要知他久貼牆壁,虛空懸挂,身雖不累,但也大感不是味道,游目四顧,驀覺一陣軋軋之聲響起,他所附身的石壁竟然劇烈搖幌起來。
  文玉旬大惊,朝后邊望,只見后邊是一大空穴,深不見底,想必是一個更厲害的所在。
  文玉旬不敢把身子再降落廳中,滿身滿布真气,驀地牆板一陷,文玉旬已斜飛而出。
  就在這時,只听十數聲大喝響起,頭上勁風疾罩,似是有千鈞重力從四面八方向他攻至。
  這些人似乎早料到文玉旬會走上這一步,因為文玉旬身子懸空,他們毫不顧慮的出手,掌掌都是攻向要害。
  文玉旬咬咬牙,身子畢直下墬,他以罡气護身,那些人也傷不了他,但他要凌空還手也十分困難。
  文玉旬眼前一陣漆黑,只覺頭上疾風已過,下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好久一會,他身子已著地。
  他暗加戒備,可是下面竟沒有一點動靜。
  他輕輕向前移動兩步,只覺充鼻一股霉味,顯見這個地方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石牢!石牢!”文玉旬輕呼著其實這不用猜也知是石牢,因為四周牆壁常年埋在地下,牆上有股冰寒之气發出,文玉旬甫一触及,便知是什么所在了。
  他冷然一笑,拔出背上虎魄劍一晃,光亮乍閃,果然是一座石牢,只是石牆上面長滿了青苔,顯見此地久已沒有人來過!
  文玉旬既然弄清了自己所在,毫不考慮向牆邊走去!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便又將身子停了下來。
  他心想例若上官瓊和歐陽鏗也中計被擒,理應也陷身此地,是以連忙運起神功一听,卻連什么也沒听到。
  他喃喃的道:“石牆太厚,我自然連什么也听不到了!”
  一想到上官瓊和歐陽鏗,他只覺心血沸涌,暗忖那姓吳的要找我報仇可以,但他万万不該把這兩個無辜之人用奸計擒來作餌,我若走的出去,非把他分成八大塊不可。
  他走到牆壁邊上,找到一處細縫,力貫劍刃,一陣“滋滋”之聲響起,那整塊牆已被劍刃划松,文玉旬握好寶劍手掌搖搖輕推,但听“轟”的一聲,那塊牆壁已整塊倒了下去。
  文玉旬一閃而入,卻見又是一間石牢。
  他在下面時久,此刻已能見物,目光一掃,卻沒有發現上官瓊和歐陽鏗的蹤跡,不由心中大感奇怪!
  他想難道這里有很多問石牢不成?
  若照眼前這种情形看來,可能性的确很大,文玉旬知道,自己一直往前走并不是難事,只怕走錯方向,到時要找上官瓊和歐陽鏗就十分困難了。
  他定下身子,先測度了一下方向,他對建筑之學雖然十分外行,可是依照眼下情形判斷,他下一步似該偏西才對。
  文玉旬心念一動,當下毫不考慮向右邊走去!
  他再度拔劍去划石壁,石壁划松又用手掌震倒,這一次果然沒有錯,當他跨步而入之際,一聲惊呼已傳入耳際只听歐陽鏗惊叫道:“呀!果是文大哥來了!”
  文玉旬听出是歐陽鏗的聲音,不由大喜過望,星目一閃,只見一條白色影子當壁而立,但卻把頭垂得低低的。
  文玉旬惊异的道:“原來上官瓊賢弟也在這里,我放心了!”
  他明知上官瓊已恢复了女裝,但“賢弟”已叫慣了口,一時卻改不過來!
  歐陽鏗早已奔了過來,叫道:“文大哥,你該叫她上官妹妹啦,沒看見么?長長的頭發都披在肩上了他究是小孩天性,有話便說,早已忘了身在險中。
  那上官瓊把頭垂得低低的,因為她早先是以男儿家面目出現,此刻回复女人本性,尤其面對文玉旬,只覺芳心坪坪亂跳,早已紅生雙頰。
  文玉旬慢慢走了過去,說道:“賢弟無恙么?”
  他仍然以“賢弟”相稱,主要希望化除上官瓊的嬌羞和不安,上官瓊听了,果真點了點頭。
  文玉旬歎道:“唉!說來說去都是我不好,要是我那時不睹气,咱們今天也不會落到這搬地步了!”
  上官瓊搖搖頭道:“不,都是我不好!”
  文玉旬笑了一笑,道:“咱們不說過去可好么?”
  上官瓊正待點頭,那知歐陽鏗嘴快接口道:“怎能不說呢?上官姊姊以為你對那個狐狸精好,不和她好,她生了气才帶我走的!”
  他人小鬼大,連說帶做,尤其臉上現出大人姿態,叫人見了忍不住發噱。
  上官瓊叫道:“小鬼,你敢亂說話!”
  歐陽鏗卻不服輸,扮了個鬼臉道:“這是你自己對我說的!”
  上官瓊大窘,手掌抬起想授歐陽鏗一巴掌,歐陽鏗十分油滑,身子一閃,早已躲到文玉旬身后去了。
  上官瓊只好把手掌縮回,突見文玉旬正痴痴望著自己,不由臉孔一紅,道:“你老看著我干什么?”
  文玉旬暗想她化身男子已經夠美了,此刻一旦恢复女裝,當真有如夜里百合,又雅又清香。
  文玉旬笑道:“我那時還不知你是女儿身對么?
  上官瓊秋水盈盈一轉,道:“假若知道了呢?”
  文玉旬料不到她會問這句話,不由一呆。
  歐陽鏗插嘴道:“若是早知道,文大哥也早和你相好啦!”
  上官瓊怒道:“小鬼……”
  歐陽鏗馬上打斷話頭道:“你不相信,那就問問文大哥!”
  文玉旬搖搖頭道:“鏗弟,不許你亂說話!”
  歐陽鏗不服的道:“難道文大哥不想和上官姊姊要好么?哼哼,我上官姊姊那點比不上那個狐狸精,你要和她那么親蜜?”
  這一次他幫了上官瓊,上官瓊听得极是受用,暗想多虧小鬼頭說出這句話來我倒要看他如何作答?
  文玉旬苦笑道:“我早說過,我有我的苦衷!”
  歐陽鏗哼道:“什么苦衷?難道連咱們也不能說么?”
  文玉旬腦中一閃,暗忖今日在此時此地,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反正沒事,便把真象現出來也沒甚打緊,更主要的也好消去他們的猜疑。
  文玉旬道:“事實上告訴兩位也不打緊!”
  歐陽鏗學著大人模樣把手一攤,道:“那你就說說看!”
  文玉旬道:“她是我的師妹,你們兩位都知道了?”
  歐陽鏗點點頭道:“知是知道,不過那狐狸精不承認呀!”
  他大概听上官瓊叫慣了,所以開口便是狐狸精,假若以后被文玉旬那位師妹听到,不撕他的嘴才怪!
  文玉旬道:“這是有原因的!”
  他頓了一頓,又道:“這件事說起來話長,就只能很簡單的對兩位說一說,因為我們馬上還得去找通路!”
  上官瓊接口道:“那么你說吧!”
  文玉旬神色凝重的道:“我的師父和師娘感情原本很好,不意有一次兩人為了武學上一記招式發生意見,各執一詞,誰也不肯相讓,那情形真應了一句俗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上官瓊道:“那記招式這么重要么?”
  文玉旬道:“若不是一記重要招式,以師父和師娘的恩愛又怎么會鬧翻臉?”
  上官瓊道:“最后鬧翻了臉?隨便那個讓讓,不就行了么?”
  她心想假若就以后跟著你,如碰到這种情形,我便愿意退讓,她心中這樣想,只是究竟不知文玉旬眼下對她感情如何?不由玉面微微一紅。
  文玉旬搖頭道:“姑娘,但是像家師和師娘常年沉醉武學之人,一招之爭不啻生死之辯,誰肯相讓呢?”
  上官瓊道:“那么后來又怎樣解決?”
  文玉旬歎道:“在迫不得已情形之下,兩人只有以各人所研梧的招式相傅,最后……最后我師娘輸了!”
  歐陽鏗插嘴道:“她一定生气啦!”
  文玉旬道:“這一次鏗弟說對了,我師娘不但生了气,而且還生了很大的气,最后甚至不惜一走了之!”
  上官瓊征然道:“她走了么?”
  文玉旬道:“是的,她走了,不過她臨行曾對家師說,有朝一日待她武功研習成功,她非找我師父再此划不可,假若到時她老了,她走不動了,她會調教出一個徒弟來,所以她希望我師父最好也預作准備,最好也教一個徒弟以踐翌日之約!”
  上官瓊幌然大悟道:“怪不得你約好那妖精八月之后相見?”
  文玉旬道:“不錯!”
  上官瓊紛頸低垂,低聲道“文大哥,是我錯怪你啦!”
  文玉旬朗聲一笑道:“事情已經過去,還提它則甚,現在談談你們可是怎么中了他們的奸計?”
  歐陽鏗道:“說來都是我不好!”
  文玉旬道:“可是你又頑皮了?”
  歐陽鏗喊起小嘴道:“才不呢!”
  文玉旬不解的道:“那又怎會中了別人奸計?”
  歐陽鏗道:“那又得怪上官姊姊不好了!”
  他生性頑皮,一時怪自己,一時又怪上官瓊,倒買把文玉旬弄胡涂了。
  文玉旬搖搖頭道:“鏗弟,現在還頑皮么?”
  歐陽鏗道:“一點也不頑皮,不信文大哥問上官姊姊!”
  上官瓊含羞點點頭道:“是的,都怪我不好!”
  歐陽鏗見上官瓊承認,才大聲說道:“一路之上上官姊姊盡說文大哥不好,什么見异思遷啦,見不得漂亮女人啦……”
  文玉旬叫道:“鏗弟,說正經話!”
  因為文玉旬見歐陽鏗說到“見异思遷”之際,上官瓊已把嬌軀側過一邊,知道她心中羞愧,所以才出聲喝止歐陽鏗繼續往下說。
  歐陽鏗呆了一呆,道:“文大哥,我沒說錯呀!”
  文玉旬道:“我知道你沒說錯,但不准說別的,只說事實!”
  歐陽鏗舌頭一伸,道:“文大哥,你這就幫起上官姊姊來啦!”
  他可是童言無忌,但這話轉入文玉旬和上官瓊耳中,兩人臉孔都紅了。
  文玉旬微怒道:“鏗弟,你越來越不象話了,赶快繼續說下去!”
  歐陽鏗見文玉旬臉有怒意,這才繼續道:“文大哥,上官姊姊盡數說你的不是,我自然要幫你是不是,因為我也是男人呀!”
  最后那句話一出,文玉旬和上官瓊都不忍住笑出聲來。
  歐陽鏗大是得意,接口又道:“那知這一幫卻幫出了紕漏,就在這個鎮上當我們吃飯之時,我在酒樓盡說文大哥好處,一餐飯還沒吃完,我和上官姊姊都倒了下去!”
  文玉旬道:“你們中了麻藥?”
  上官瓊點頭道:“若非如此,我們能這樣輕易受制么?”
  歐陽鏗道:“文大哥,咱們能出去么?”
  文玉旬實是沒有把握,當下道:“那要看看運气如何了?”
  歐陽鏗恨聲道:“假若能夠出去,我見了那些老王八蛋,我狠狠揍他們几個耳光不可!”
  上官瓊道:“文大哥,你又是怎么陷進來的?”
  文玉旬簡單的把自己經過說了一說,上官瓊和歐陽鏗都听的直咬牙,尤其歐陽鏗人小性燥,馬上說道:“文大哥,咱們找路去!”
  文玉旬點了點頭,三人一齊向前走去。
  但凡碰到牆壁不能通行,文玉旬便憑他一劍一掌開路,沒走多久,眼前居然現出一條信道。
  歐陽鏗大叫道:“找著通路了!”
  其實,這那里是什么信道?
  三人都在石牢之中甚久,眼睛已能很清楚的看見東西,但是眼前這條走道卻另有短短一段,到了盡頭,前面卻是一條溪流,那溪水烏黑發亮,文玉旬目光一掃,惊叫道:“小心,這是毒溪!”
  上官瓊寒聲道:“听說毒溪只有在荒蠻之地才易見到,此地怎么也會有這种溪水呢?”
  文玉旬皺皺眉頭道:“是不是那姓吳的苗蠻之人也有關系呢?”
  上官瓊道:“此人外表朴素,實則目光如鷹,來路大是可疑。”
  文玉旬道:“莫非他是來自苗疆?”
  上官瓊搖搖頭道:“我們總不能認為他這里有毒溪就以為他來自苗疆,文大哥,你說是不是?”
  文玉旬道:“這也有理!”
  三人迫得退回,歐陽鏗大是懊惱,說道:“文大哥,咱們出不去啦!”
  文玉旬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文大哥尚未絕望就是!”
  歐陽鏗大喜道:“只要文大哥不絕望,咱們便能找的著通路!”
  文玉旬暗然一歎,心想這歐陽鏗幼夫估恃,一向跟著野和尚“野”慣了,卻對自己這樣有信心,自己若不能把他帶出此地,就是死在九泉之下只怕也不能瞑目。
  文玉旬慢聲應道:“只要你听話就行了!”
  三人再度前行,無意間走回到一間石牢,這間石牢他們剛才曾經走過,只是誰也沒有留心查看。
  上官瓊究竟是個女子,心細如發,目光流轉,不由叫道:“文大哥,這間房子有些不一樣?
  文玉旬心中微動的道:“什么地方不一樣?”
  上官瓊朝四面指了一指,道:“文大哥,請問咱們剛才走過的房子都是些什么形象?”
  這話引起文玉旬极大的注意,星目一閃,叫道:“果然有些不一樣!”
  上官瓊道:“你也瞧出來了么?”
  文玉旬道:“咱們剛才經過的房子都是匹方形,只有這間長長方形!”
  上官瓊道:“這不是不一樣么?”
  文玉旬點點頭道:“當真不一樣!”
  說罷,留心細看起來。
  文玉旬看了許久,但因他對建筑之學是一門外漢,所以瞧了許久,仍然發現不出一點端倪。
  上官瓊也四處觀察,歐陽鏗也跟著東瞧西望,事實文玉旬若是瞧不出一個所以然,他倆又能發現什么呢?
  上官瓊頹然道:“大概只房子不一樣罷了!”
  文玉旬搖頭道:“區區也有此种看法,不過因為房子筑來特异,咱們倒得細心瞧個清楚不可!”
  歐陽鏗道:“文大哥,我都瞧過啦,除是四方之外沒有什么兩樣么?”
  這話触動文玉旬靈机,問道:“上面天花板有沒有兩樣?”
  上官瓊俏目一閃,道:“差不……”
  “多”字本即將出口,忽然指著頭頂一塊石磚,叫道:“文大哥,瞧那塊磚!”
  文玉旬舉目望去,果見有塊石磚与眾不同,原來四周石碑都是青色,唯有那塊石磚現出紅色文玉旬道:“怪了,那塊磚怎會是紅的呢?”
  歐陽鏗道:“管他呢?上去扳扳看!”
  上官瓊很仔細的在四周搜尋了一會,再也沒有別的發現,便又走了回來,說道:“毛病一定出在那塊紅磚上,不信可以試試!”
  說罷,她也不征求文玉旬的同意,飛起一掌拍去。
  只听“轟”的一聲,那塊紅磚已被擊的粉碎,上官瓊飛身而下,忙道:“咱們快退出去以觀其變!”
  文玉旬點了點頭,三人一齊返到另外一間房子,剎那之間,只听“轟轟”之聲不斷響起,三人舉目望去,突見當面那塊牆壁嘩啦啦倒下了一大片,居然現出一條走道來。
  歐陽鏗叫道:“這下真是走運了!”
  文玉旬點了點頭,心中大有同感,當先走了過去。
  上官瓊和歐陽鏗在后面跟著,三人一直前行,這條走道似乎特別長,但走了一會,地勢漸高,而且面積也越來越大。
  上官瓊道:“這條走道必可通到外面,文大哥,小心些!”
  文玉旬道:“我知道!”
  說過之后又走了一會,涼風拂面,三人已出了地道。
  文玉旬仰首上望,只見星月在天,只是四周黑沉沉的見不到一個人影。
  文玉旬冷冷的道:“姓吳的,別藏頭露尾了,赶快出來吧!”
  他一聲叫出,四周并沒有響應。
  上官瓊晒道:“只知以机關害人,原是見不得人的王八!”
  歐陽鏗幫腔道:“對啦,都是些王八,哈哈!”
  他人小嗓尖,那聲音直可傳出老遠,假若暗中有人,早該听過了,可是就沒看見有半點響動上官瓊回顧文玉旬道:“文大哥,依我的法子怎么樣?”
  文玉旬道:“瓊妹請說!”
  上官瓊道:“咱們再等半個時辰,若是這些王八蛋還不敢出來,咱們便放火燒房子怎樣?”
  文玉旬還來不及答話,歐陽鏗已接口道:“妙极,妙极!”
  只听一人哼了一聲,道:“好殘忍的丫頭!”
  聲落人現,竟是那吳文弘走了出來!
  文玉旬晒然道:“就是閣下一人么?”
  吳文弘道:“區區一人足矣!”
  歐陽鏗說道:“瞧你那付鬼樣子還不夠小爺打發的,那是我文大哥對手,快把那些該死的都叫出來吧!”
  吳文弘瞪了歐陽鏗一眼,道:“小鬼,你的嘴倒是硬得緊,有本事的便走上一步瞧瞧!”
  歐陽鏗笑嘻嘻的道:“便就走上一步又何妨!”
  說罷,正待跨步而上!
  上官瓊大喝道:“鏗弟且慢!”
  歐陽鏗道:“什么事?”
  上官瓊道:“這家伙陰沉的很,提防他做了手腳!”
  吳文弘哈哈大笑道:“文玉旬,你怕啦!”
  文玉旬和吳文弘大約相距五丈,吳文弘靠近房子,万一動手,假若他有所不敵,他掉頭便可鑽進房子,但是,他的算盤完全打錯了!
  文玉旬冷冷的道:“姓吳的,你死到臨頭還敢說大話么?”
  吳文弘陰聲道:“你敢進來么?”
  文玉旬劍眉一挑,道:“區區如何不敢進來!”
  他向上官瓊和歐陽鏗打了一個招呼,示意兩人不可妄動,身形一起,直向吳文弘扑去!
  吳文弘哼地叫了一聲,雙掌連揚,一蓬五色繽紛的粉末漫天酒出,上官瓊大叫道“文大哥當心,這是苗疆“蝕骨粉“入肌腐爛,歹毒無此!”
  文玉旬身子發動的很快,吳文弘卸及時酒出“蝕骨粉”,但他的粉,剛酒上一半,頭頂猛然一股狂風刮起,早把那些“蝕骨粉”吹的無影無蹤,吳文私大駭,正待一閃而去,半空中的文玉旬豈能容他活命,曲指一點,一縷罡風彈出,只听吳文弘一聲慘叫,仰天便倒。
  文玉旬正待翻身而下,就在這電光石火剎那之間,四下里燈光大亮,十數條人影已飄然而出一齊舉掌揚空擊去!
  上官瓊怒道:“好卑下的小人!”
  嬌軀一閃,“呼呼”連攻七八掌!
  那些人原是向上轟擊文玉旬,不料上官瓊從旁出擊,他們不得不回手迎敵,這一來,文玉旬的壓力已大大減輕,乘勢翻下,他面前到了六人!
  在那六人之中,除趙不凡和元元大師之外,其它的人他都不認識,下由皺了皺眉頭,叫道:
  “瓊妹且請住手!”
  上官瓊的武功不弱,圍攻她的至少有四人之多,上官瓊聞言一退,那些人毫不客气的向文玉旬欺去!
  趙不凡朝地下吳文弘望了一眼,只見他眉中大穴腫了一大塊,已是傷中要害而亡。
  趙不凡嘿嘿的道:“姓文的,你好狠的手段!”
  文玉旬嗤聲道:“閣下,這能怪區區度?”
  他強壓怒气,因為在當前十多名武林人物之中,他自認不會和其中任何一人有仇,若要出手,這些人當中只怕沒有一個人可以活命二趙不凡道:“人都死了,不怪你難道還恨咱么?”
  文玉旬微怒道:“姓吳的若不施用奸計害人,他怎會落到這般地步!”
  頓了一頓,又道:“再說,他莫明其妙約集諸位到此找區區報仇,區區究竟与他有何冤仇?
  他連說都不肯說出,這不是咎由自取么?”
  趙不凡冷冷的道:“你當真不知和他結了什么仇恨?”
  文玉旬冷然道:“區區若知道,又何必問他?
  趙不凡冷哼道:柯英貿可是你殺的?”
  文玉旬道:“不錯!”
  趙不凡恨聲道:“柯英賢既是你殺的,那不就明白了么?”
  文玉旬恍然大悟道:“他可是替何英賢報仇?”
  趙不凡道:“不錯!”
  文玉旬道:“那么諸位呢?”
  眾人齊聲道:“咱們目的相同!”
  文玉旬點點頭道:“那就怪不得許多了!”
  說著一頓,當下轉臉對上官瓊道:“瓊妹,鏗弟,咱們走吧!”
  上官瓊和歐陽鏗惊道:“文大哥,咱們要走?”
  文玉旬道:“是的,他們既和區區沒有直接深仇大恨,區區實在不愿多殺一人,所以走了算了!”
  他曲意諒人,誰知趙不凡等人竟不放過他,趙不凡大步一跨,封住去路,嘿嘿的冷笑道:“想走不成,非納命來不可!”
  上官瓊玉臉一變,道:“你們別太不知好歹,文大哥已讓你們很多了。”
  其中一人怒聲道:“那個要他讓?”
  文玉旬星目一閃,但見說話之人是一個中年道士,道:“請問道長法號?”
  那道士道:“貧道法號浩明,你待怎地?”
  文玉旬道:“你可是武當派的?”
  法明道長道:“貧道那一派都不是,用不著閣下攀關系!”
  趙不凡嘿然冷笑道……“還和他廢話什么?大家上!”
  “上”字一出,十道掌風一齊平推而出!
  上官瓊大叫道:“文大哥,你在外面惡名已多,此次小妹替你擋一檔!”
  文玉旬感激的道:“瓊妹,謝謝你!”
  曲指連點,只听“嗤嗤”之聲響個不絕,剎那之間,趙不凡和元元大師等人都先后躺在地下所不同的是,趙不凡再也爬不起來了。
  上官瓊搖搖頭道:“文大哥真是仁慈心腸,為何不把他們都殺了呢?”
  文玉旬搖搖頭道:“該殺則殺,又何必多傷無辜!”
  上官瓊歎了一口气,道:“假若是我就沒有這种忍耐之心了!”
  文玉旬笑了一笑,沒有再說什么?帶著上官瓊和歐陽鏗一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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