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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玉符天机


  香姬一听,也想到了,說道:“子午決無名無姓。看來真的是他。”
  展云城道:“那么,是否要相信他的話呢?”
  香姬道:“子午決雖從事殺手行來,但亦是個遵守行規之人,所以才會被右師逼跑,我相信他說的應該不假。”
  閔風云道:“云城。小妹說的有道理,我們就到西湖去看看。就算是個陷階,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什么。”
  展云峰道:“好吧,說定就走。”
  一行人便匆忙赶往西湖,在接近杭州時,得到了不少消息,證實子午決所言不假,老烏龜确實有大麻煩。
  天竺魔教,戈壁淫狐,通天魔教毒心鬼偷均不約而同的群聚西湖,這也都要怪老烏龜貪杯誤事,自己在酒店醉酒,非但現出原形,甚至還說出西湖廢龍宮的事,消息在有心人的傳遞下,各派勢力都有意來占龍宮。
  鯉魚精見情勢不妙,干脆每天都躲在花港,和他無數子孫混在一起,花港觀鯉為西朋十景之一,就算有人知道鯉魚精躲要花港,也未必能從那么多鯉魚中找到他。
  而老烏龜則不同了。這家伙又無法安心在龍宮中躲一段長時間,最后還是逃不掉酒香的誘惑,被“网”了。
  香姬她們一到杭州,就有個叫化子在城門口等候。
  “各位哥哥,姐姐,叫化子無影在此有禮。”
  香姬笑道:“無影,你的消息靈通,在這里沒等多久吧!”
  無影道:“我也剛來而已,其實要真的說起來消息靈通,這一下可慚愧了,我最近全力追蹤二妖,沒注意到你們,這次若不是子午決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杭州成了龍虎聚會之地。”
  香姬問道:“你和子午決通過消息嗎?”
  無影道:“子午決是殺手出身,他找我容易,我要找他就難了,所以他給我三次消息,我連一次都沒辦法回報。”
  香姬道:“這么說來。子午決是有心幫助我們了。”
  無影道:“應該是吧,最近殺手的活動減少太多了,這都是子午決拔除許多殺手秘站的功勞。”
  一個叫化子組來說道:“巡查,有消息了。”
  無影問道:“什么看你跑得這樣快。”
  叫化子道:“西湖那只老烏龜被人抓去了。”
  無影惊道:“死光頭這下糗大了,沒被人家扒下龜殼,他就要偷笑了,你知不知道他被抓到什么地方去?”
  叫化子道:“我不知道。但是還有其他的弟兄跟著。”
  無影道:“辦得好。我記你一功,要往哪個方向追?”
  叫化子道:“往南屏山腳下,有弟兄在那里指路。”
  無影道:“沒時間休息了。救老烏龜要緊,不知道各位哥哥、姐姐以為如何?”
  展云城笑道:“你帶路吧!”
  無影便帶著大家往南屏山奔去,沿途不時有叫化子出來指路,可見丐幫要杭州投人了不少人力。
  到了城外,展云城上前和無影并肩,說道:“無影,后面有人跟著我們,想辦法甩掉他們。”
  無影道:“恐怕不容易。我們人數太多了。”
  展云城道:“那就不管他們吧!”
  于是不理會后面追蹤之人,一直到了虎跑寺。
  一個方頭大耳的僧人站在寺門口,雙中合十行禮道:“諸位施主請止步。今天寺中有要事舉辦,不方便進香。”
  無影笑道:“大師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何況你看我這身打扮,當然不會是來進香的。”
  憎人道:“施主若是想找地方休息,請到附近的青泉寺,那里的師兄會招待施主的。”
  無影道:“別這樣嘛,虎跑寺為遠近馳名的寺院,我們—行人特來貴寺拜佛,大師怎好意思阻攔。”
  僧人為難的道:“施主們還是請回吧!”
  展云城道:“你這個和尚真不懂禮貌,哪有不准游客人寺上香的事,你去叫你們方丈出來。”僧人歎道:“唉,施主,我就是本寺方丈。”
  展云城惊道:“大師可是有難言之隱?。
  僧人念佛道:“阿彌陀佛,施主見諒。”
  無影道:“展二哥,看來老烏龜—定是被抓入寺里……
  展云城道:“那我們快點進去。”
  僧人急道:“施主們,請為敝寺百名僧人性命設想。”
  香姬道:“方文大師,剛才有不少人跟蹤我們而來,相信如今已將消息傳出,再不久就會有大批武林人士以來,不如先讓我們進去找机會救出所有寺僧,否則后到的那些人若鬧起來,對貴寺的僧人更加不利。”
  憎人歎道:“好吧,阿彌陀佛,請跟我來。”
  無影笑道:“阿彌陀佛現在是午覺時間,不會起床跟你走的。”
  香姬低聲北道:“無影別對大師無禮。大師請恕罪。”
  僧人道:“沒關系,我們走吧!”
  這位方丈把寺門關上,竟帶著眾人繞到寺后。由樹林中走出,到達后山香積廚。
  展云城看憎人腳步輕盈,不禁問道:“大師練過武嗎?”
  僧人道:“我是少林派派來主持虎跑寺的,所以懂一點展云城問道:“大師如何稱呼?“
  僧人道:“貧僧正揚。”
  展云城一听他是正字輩,才知道他竟是少林方文同輩的高僧。
  香姬道:“大家停一下,香積廚里有人。”
  大家停下腳步,注意听了一下,但功力不及香姬,听不到聲音,于是展云城示意大家放輕腳步向前。
  走近以后,就真的听到有二個人在香廚里講話。
  “你看這樣水夠不夠?”
  “大概就可以了,反正也找不到那么大的鍋可以容下那只老烏龜,一共得燒三、四鍋才行。”
  一陣“劈趴”聲響。像是柴火正旺。
  “你猜想那只老烏龜的話,我當然會說,可惜我不是老烏龜,怎么知道他是如何個想法,如果真要能退出龍宮的位置,那就太妙了,我們這一輩子能不能修成正果倒還不知,能到龍宮住住,那也就有點神味了。”
  “你只是鳥,跟烏龜是毫無關系,其實我該問大嘴鱷,他和烏龜都是水陸能活的動物。”
  “有道理,他們都有四只腳,搞不好几千万年前是親家。”
  “你看老烏龜會不會怕我們用熱水煮他?”
  “我看是沒有用。如果老烏龜怕熱水煮,那他就挨不住刀子刺了。”。那狐后怎么還要叫我們來燒開水?“”她有她的主見。
  我們听令行事就對了。“
  香姬听他們沒再說什么,便道:“他們是戈壁淫狐的手下,老烏龜是落人他們手中。”
  展云城道:“我們先救出寺僧再說。”
  正揚方丈道:“他們都被關在禪房,往這里走。”
  繞過香積廚,到了禪房外,那里有二個靈异看守著。
  香姬忙道:“那二個是馬王的手下,警覺性很高,千万不可站在他們上風之處。”
  衡山豹道:“小姐,我去對付他們。”
  石仙韓徒道:“我也一起去。”
  衡山豹在衡山不知吃過多少馬,而石仙韓徒身上沒有任何味道,容易潛近馬桔身邊下手。
  香姬點點頭道廣你們去吧,小心一點。“
  衡山豹和石仙韓徒分兩頭慢慢接近馬精,待至适當距离后,衡山豹立刻如原形攻擊獸類般的出,馬上咬中一只馬精的頸部,那只馬精不出一聲便死去。
  石仙韓徒亦同時發動,將另一只馬精脖子扣住,一掌劈碎他的頭部。
  兩只馬精死去后,立刻變回原形,都是難得一見的大型汗血馬。
  展云城忙道:“先救人吧!”
  正揚方文“啊”了一聲,忙去拉開禪房的大門,里面長形統舖擠滿老者少少的和尚,他們一看到方丈來了,都感到有點惊訝,以為他也要被關進來。
  正揚方丈道:“大家快別出聲,一個接一個出來,先到后山躲著。”
  突然一陣打斗聲傳來,香姬忙道:“不好,有人侵入,和戈壁淫狐他們打起來了。”
  展云城道:“我們快去!”
  香姬道:“不行,還是先保護寺僧。”
  無影道:“我一個人去看看,以免出了什么狀況。而我們卻不知道。”
  香姬道:“你去了要別逞強,暗中盯著就好。”
  無影道:“姬姑姐放心,這個我最拿手。”
  等無影走后,香姬道:“方丈大師請人內,外面交給我門來應付。”
  正揚方丈道:“我還是在外面陪著各位吧!”
  聞風云道:“大師,來人功力必定很高。大師還是入內保護寺憎,以免有人闖入而有不測。”
  正揚方丈才想到自己功力不能和這些人比,留在外面反而礙人手腳,這才知道藏拙的進人禪房。
  前面的戰況十分激烈,不時傳來死前的慘叫。
  過了一刻,有部份入侵的人到了禪房附近。
  展云城喝道:“在下燕陽山庄展云城,來人請表明身份。”
  “媽的,原來是燕陽山庄余孽。”
  岑中月立刻將那人抓來,叱問道:“你是誰的手下?”
  那人嚇破膽的道:“我是毒心鬼偷手下。”
  展云城道:“月妹,將他放了,我們只須留下几個首腦的性命到爹爹墳前活祭。”
  岑中月又問道:“那些人都是你的同党嗎?”那人害怕的點點頭。
  聞風云便仆上去,喝道:“不是毒心鬼偷的人就快滾。”
  不管是不是毒心鬼偷的手下,每個人都想逃,閔風云殺了几個逃得慢的,反而激起那些人的野性,轉身拼命。其實這些人的功力都不差,只是一時被嚇到了,一旦拼起來,閔風云卻也不容易應付。
  閔風云點中那人的死穴,然后去幫展云。
  沒多久,又有一幫人殺到撣房來,展云城上前阻攔,那幫人卻殺紅了眼,看到不是自己人,就拔刀相向。
  展云城和他們過了几招,大笑道:“原來是止戈刀的人,太好了,省得我去找你們。”
  香姬听到一些异響,抬頭一看。五只大鳥都裁了人飛离虎跑寺,鳥背上的人有戈壁淫狐。戴詩邪在內。
  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跑到禪房前,一看到兩匹馬尸,臉色一變。就要轉身逃掉。
  香姬忙飛身上前擋住他的去路,喝道:“大嘴鱷,你既然來了,那就跑不掉了。”
  大嘴鱷凶狠的揮掌劈來,完全不顧自身安危。
  香姬當然知道大嘴鱷的皮厚耐打,但大嘴鱷卻不知香姬劍气厲害,若非要留下人質,大嘴鱷早死定了。
  那五只大鳥飛起后,有數道劍气沖起。緊跟在后。另外各路人馬都發出信號,或退或追不一。
  其他人都退光了,但大嘴鱷卻被香姬擋住。沖不出一丈方圓,只气急的大吼大叫。
  閔風云道:“小妹,你不殺他嗎?”
  香姬道:“我打算留他做人質,如果老烏龜還在戈壁淫狐手中,或許這只大嘴鱷可以派上用場。”
  大嘴鱷喝道:“沒有用的。你別妄想了。”
  香姬道:“你是戈壁淫狐的貼身保鏢,她如果不在意你的生死,那你這個保鏢也未免太窩囊了。”
  石仙韓徒喊道:“小姐你必須制住他的穴道,要不然我們可沒有繩子綁他。”
  香姬道:“他不會乖乖听話,我只好制死他的穴道,到時候你要輪流抬著他。”
  奇林木客道:“小姐。這個工作讓我來。”
  大嘴鱷听在耳里,可真不是味道,好像自己成了人家囊中之物,卻又無可奈何。香姬几下絕招使出,劍气制穴不差分毫。
  奇林木客飛步上前抱住要倒下的大嘴鱷,一抱人手,就大叫道:“我苦了,這家伙比外表看起來還重。”
  石仙韓徒笑道:“你可是你自己挑的活。”
  正揚方丈走出來道:“貧僧代虎跑寺所有憎人向各位施主致謝。”
  展云城道:“大師不用客气。”
  香姬道:“我們找地方逼問大嘴鱷,他一定知道戈壁淫狐的去向。”
  正揚方文道:“何不就在敝寺問他,我也想請各位留宿一宿,好讓敝寺招待各位。”
  香姬笑道:“大師。佛門重地,不宜打扰,何況這遍地死尸,大師還得盡快報請官府來處理。”
  禪房內的和尚陸續走出來,看到遍地死尸,一個個都不停的妖怪!
  聞風云笑道:“老和尚好慧眼,不過妖怪總比坏人好吧!”
  展云城看老和尚那副惊嚇的樣子,大概在他的心目中,好妖還不如一個大坏人。說道:“我們不打扰了,走吧!”
  一群大鷲載著人東來,戈壁淫狐坐在鳥王背上,雙方互相看見,任何一方就別想躲了。
  鳥王道:“狐后,是天山劍仙派?”
  戈壁淫狐凝眸遠眺道:“希望應柏屏沒有親自來。”
  雙方都放慢速度接近中,細數雙方人數,天山劍仙派人數正好十五人,戈壁淫狐這邊則是九個靈异和一個帶著老烏龜的戴詩邪。
  烏王道:“未能如你所愿,當前那個老頭就是天劍子。”
  應相義后面一騎看清是戈壁淫狐。高興的喊道:“戈壁淫狐,沒想到初入中原,就能見到你。”
  戈壁淫狐媚笑道:“應先生,你這么急于見到我嗎?”
  應健雄大笑道:“我是急于和你算舊帳。”
  戈壁淫狐等雙方接近了,站在鳥背上道:“應掌門,你是陪同令公子來中原找我的嗎?”
  應天正道:“狐后,此僅其中之—事而已。”
  戈壁淫狐笑道:“那么應掌門也有意思逐鹿中原咯。”
  應天正道:“現今中原武林混亂無常,我來中原也是上天之意。”
  戈壁淫狐道:“看來我們都是乘勢而起,何況同來自關外,我們應該同心協力,豈能自殘殺,應掌門,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應健雄怒道:。你少花言巧語,我這一趟來中原,就是要殺你這個狐女。“
  應天正喝道:“健雄不得無禮。”
  戈壁淫狐道:“應公子還在為魔域的事而生气嗎?當時我所面臨的是生死問題,換成是公子你,會怎么做呢?”
  應天正道:“狐后何須跟他這小孩子一般見識,他到魔域冒犯狐后。你不怪罪他,已是寬宏大量了。
  應健雄不滿的道:“爹,你怎么這么說?”
  應天正怒道:“住口,給我滾到后面去。”
  “一個老者蹈空直趨應健雄,拉著他道:“少爺。這里的事由掌門做主就好。你別插嘴,老爺是—派之主。“
  應健雄不得不替老爹顏面著想,只好悻悻然退下。
  那個老者傳音道:“少爺,掌門的個性你豈會不知道,目前戈壁淫狐尚有利用价值,我們可以利用他們打天下,有什么私人仇恨,以后再算也不遲。”
  戈壁淫狐道:“應掌門千万不要叱責他,請源論事,我也有錯,我向應公子賠不是。”
  應天正忙道:“不敢,健雄,快向狐后道歉。”
  應健雄已知道爹的用心,卻也裝成一副心不甘的樣子,根本不理會他爹的吩咐。
  那個老者善于察言觀色,也配合的道:“少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最少你也听听掌門的話……
  應健雄才哼道:“戈壁淫狐,這檔事就先擱下了。”
  戈壁淫狐笑道:“我會找机會補償你的。”
  應健雄揚頭道:“謝了。”
  應天正這才—笑道:“誤會講開就好。”
  戈壁淫狐便引見自己這邊的人讓天山劍仙派的人認識。
  應天正也介紹已方的人馬,那個老者是總護法“映天劍”梁凌軒,其他的都是派中精選出的高級劍手。
  戈壁淫狐道:“應掌門,我們找地方降落吧,這只老烏龜知道西湖錢塘龍王舊龍官的進入方法,只要能逼問出來,對我們有极大的幫助。”
  她自如老烏龜的事瞞不過應天正,干脆自己先說出。
  應天正果然大喜道:“那太好了,以后天、地、人各卻劫難降臨時,只要躲人龍宮,劫難就無法近身了。”
  戈壁淫狐笑道:“這當然是件好事。否則我就不會告訴應掌門了。”
  應天正笑道:“狐后這番心意我會記住的。”
  梁凌軒道:“掌門,這下面有個山丘,我曾來過,那里人跡罕至,我們何不先在這里落下。”
  應天正問道:“狐后覺得怎么樣?”
  戈壁淫狐道:“應掌門做主就是。”
  應天正道:“那我們就落下吧!”
  一行人便在山丘落腳,烏王和他四名手下變成人形,如此一來,戈壁淫狐這邊看起來就不明人單勢孤的感覺。
  戈壁淫狐道:“應掌門,這只老烏龜道行十分高深,若是單打獨斗,我亦胜不了他。”如今他雖被我們抓來,但卻一直無法逗他開口說話,應掌門是否有什么妙策來逼使老烏龜吐出進入龍宮的方法?“
  應天正道:“這個我就欠學了。戴道長法術高強,倒可以想看有什么好法術可以退使者烏龜開口。”
  戴詩邪道:“這只老烏龜修為高深,一般法術已對付不他了,可异我失去了太上陽劍,否則神劍之威,尚可控制老烏龜。”
  戈壁淫狐道:“要不然用我們的老辦法,將他放入鼎中活蒸,我就不相信他能受得了。”
  梁凌杆道:“我倒有個辦法。這只老烏龜將身全縮入殼中,我們只要能將他逼出頭尾和四腋,就有辦法再逼他開口:應天正道:“我身上帶著寒鐵制成的奪命針,只要將針尖對准他的頭尾和四肢,再設法逼他伸出龜殼就可以了。“
  戴詩邪不以為然的道:“就算能逼他伸出四肢,但奪命針卻未必能刺入他的肉里,我用太上陰劍都刺入了。”
  梁凌軒笑道:“這個有差別,我的奪命針當然不能与陽陰劍相比,但是我的用法是讓他自己來挨針,而不是用針去刺他,以靜制動和以動制靜,這兩者之間的差跑,道兄應該明白才是。”
  戴詩邪點頭道:“佩服,佩服,但是另一個重點是要如何逼他伸出四肢,而且他挨針刺之后,是不是就會乖乖的有問必答?”
  梁凌軒道:“中我奪命針,寒毒注入之苦,至今我尚未見過能抵抗得了的,到時候包准他乖如綿羊。而要逼他伸出四肢,也只有用火一途!如有練成三味真火之人,只要煮茶時間,老烏龜的龜殼再硬也受不了。”
  戴詩邪道:“這世間恐怕已找不出一個練成三昧真火的人。”
  梁凌軒道:“說的也是。但就算是用凡火,我想只要七日的時間,就足以逼使他就范。”
  戈壁淫狐道:“若是太熱之物即可,我倒認為不妨找洞庭蛟來,他的內丹能發出火毒,或許正可克制老烏龜。”
  梁凌杆道:“若有蛟丹幫忙,不出一日即成。”
  戴詩邪道:“洞庭蛟和其他人都到天日山待命,我們也該通知他們來這里。”
  梁凌軒道:“我覺得若是天日山那里方便的話,不如我們一起到那邊去,畢竟這里攻守都不方便,万一有人來搶老烏龜,我們難免要鬧個手忙腳亂。”
  戈壁淫狐正好有此經驗。忙道:“那我們就到天日出。我就在那里有布置一個位處,而且易守難攻。”
  應天正道:“我們都有飛天代步的神禽,不如現在就出發吧!”
  一行人便往天目山而去。
  無影這才偷偷的跑出來,他用神風百變和天上飛的鳥比速度,差點跑斷腿了,這次既然已听到他們的去處。當然不愿再跟下去。略做休息后,又急著將消息傳遞出去,于是匆忙走下山丘。
  “小鬼,總算找到你了。”
  無影一時大意,沒想到正碰到被自己追蹤多日的青妖。
  青妖人雖老,但她本人看起來卻只像二十來見的美少婦。其實三妖除了穿著不同外,長相地相差不遠。
  無影裝傻道:“這位大嫂,你認錯人了吧!”
  青妖笑道:“你年紀小,心机倒是一流的,我真想看看你長大后會是怎么樣的一個精靈鬼。”無影忙道:“你可別拔苗助長,我還想多活几年。”
  青妖咯咯笑道:“你可真有趣,你倒有點喜歡你。”
  無影心里罵道:“這個臭婆娘想占我便宜,我看非使出絕招不可。”
  青妖問道:“你在想什么?”
  無影轉過身去,背著青妖道:“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几歲的人了。老以為自己有一張不老的臉,就跟個花痴一樣,又是喜歡這個,又是喜歡那個的,你又不是血妖,丟不丟臉?
  我讓你看樣法寶。“
  青妖還莫名其妙的听他的訓話,等天影—轉過身來,嚇得惊慌失色,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無影拉著脫下一半的褲子,神气的朝她的去處道:“讓位知道小爺的厲害,”
  “好啦,你還不快把你的小無影收起來,等一下若是血妖來了,你想穿褲子就來不及了。”
  無影一看來人。忙拉上褲子,尷尬的笑道:“無不曉,你這一招可真有效。”
  無不曉笑道:“算你走運,碰上的是有弱點的青妖,換成是其他二妖,你小子死定了。”
  無影道:“你在旁邊躲看看戲,緊要關頭當然要出來幫我頂著。”
  無不曉道:“你小于可別指望我,我也才剛到而已。而且三妖除了華岳童子能除之,我也對付不了他們。”
  元影笑道:“你和元妙大師是打軟不打硬出名,對付不對付得了,到時候就知道了,我就不相信你會不出來卯著‘干。”
  無不曉气得跺腳道:“應天正怎么這么糊涂。“
  無影道:“我看他一點也不糊涂。反正是有利同享,有難就自己當,他們合作不了多久的。”
  無不曉道:“你快去通知香姬她們。盡快救出老烏龜。”
  無影道:“這一點我有意見,戈壁淫狐他們現在勢力龐大,光香姬姐他們十來人,怎么救出老烏龜?”
  無不曉指指自己的腦袋道:“你不會想辦法用智取。在華岳童子未回中原之前,我方的人都不可以和他們硬碰硬。”
  無影問道:“那你呢?”
  無不曉道:“丘真德和德心野隱被救至昆侖,通天魔教竟煽動茅山派,准備聯手攻入昆侖山劫走三德异叟。”
  無影大惊道:“這怎得了,三德异里為武林黑白兩道共軟,通天魔教為什么老是和三德异叟過不去?”
  無不曉道:“老和尚已經在調查中,相信不久就知道原因了。我正要上昆侖報信,我們就此分手吧!”
  無影便迅速赶回杭州。沒想到半路上卻遇到久末露面的展云山与白發神女,忙躲起來偷看。
  展云山憤怒的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白發神女一副可怜的樣子道:“云山,我不是有意背叛你,當時你閉關練功,武當派一直向我逼問你的下落,為了我自身的安全,我只好投靠毒心鬼偷。”
  展云山依然怒道:“黑五刀呢?他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白發神女委屈的道:“他們都很盡職,但是你也知道武當道士的厲害,他們哪能對付得了。”
  展云山怒道:“又是武當派害的。”
  白發神女道:“云山,你已練成太极真經全部的功夫,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气。”
  展云山點點頭道:“你放心,鬼殖之主,武當派,毒心鬼偷,他們一個也逃不探。
  白發神女忙道:“無論如何。對毒心鬼偷,那邊一定要先忍下來,我們何苦一下子樹立這么多敵人。”
  展云山冷笑道:“你對他可真有倩。”
  白發神女歎道:“不管你怎么說我,我都是為你著想、當今武林已經不比往昔,單靠我們這几個人是成不了事的。
  為今之計。只有先利用毒心鬼偷幫我們打天下,我們再暗中吸收人馬,到時候就可以取而代之。“展云山心里一動。說道:“就照你所說的做,但是我不准你再和毒心鬼偷接近,你听到了沒有?“
  白發神女媚笑道:“你大可放心,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再去找他。”
  展云山掀起他的頭發,大聲的道:“你這賤貨,給我好好的記住。就算我不在,你也得給我乖一點。”
  白發神女像有虐待的嗜好,依然笑道:“是的,老爺。”
  展云由這才滿意的拉著她遠去。
  無影看了,真是替展蓋叫屈,怎么會生出這樣的儿子。
  “無影,還記得老婆婆嗎?”
  無影猛一惊。看到來人丑惡的臉,原來是快樂女,忙行禮道:“老婆婆對我有救命之恩,無影怎敢忘記。”
  快樂女笑道:“好孩子,你不是從我那個不肖女身上拿了一塊玉佩。”
  無影不好意思的道:“是有這么一回事。”
  快樂女道:“快將玉佩給我。要想解救展云山就全看它無影嚇了一跳道:“怎么?那展云山受人控制嗎?“
  快樂女道:“展云山是誤入歧途,但是他想迷途知返,他被我那不肖女下了迷藥,從此會成了你剛剛看到的那樣無影忙拿出玉佩道:“老婆婆,解藥一定裝在這玉佩里吧?“
  快樂女接過玉佩道:“沒錯,這世上只有這一顆解藥能救得了他。你見到展云城后,叫他別擔心他哥哥,只是他展家的香火就全靠他了。”
  無影問道:“老婆婆是想叫展云山出家?”
  快樂女點點頭道:“他背叛師門的罪不輕,若非他帶走太极雙劍,應塵子雙劍合壁的威力豈會輸給魔教教主。如今應塵子己死,展云山為了贖罪,歸人道教繼承應塵子的道統,這是最好的方法。”
  無影道:“看來也只好如此。”
  快樂女道:“多保重,我走了。”
  無影回到杭州,哪知道香姬他們已從大嘴鱷中間出戈壁淫狐走天目山的据點,一群人已在往天目的途中。
  杭州至天日山亦不過百來里的路程,此去不需花上太多時間,無影深怕香姬他們輕舉妄動,天山劍与戈壁淫狐合伙后的勢力龐大,要對付他們可不容易。于是一路苦遲,希望能及時赶上香姬他們。
  幸好香姬他們有向丐幫留話,否則無影僅知道一個天日山而已,然而是東天日山或西天日山,這就分不清了。
  到了西天日山的山腳,沒想到就碰到展云城夫婦三人。
  無影看見他們的打法,自己只有抽空偷襲的份,但是沒看見香姬他們,放心不下的問道:“展二哥,香姬姐他們呢?”
  展云城一看是無影,忙喊道:“無影,快來幫忙!”無影正要上陣,突然天空中一片昏暗,飛來不少人。
  天空那些人落下,只看到洞庭蛟將地面搞得塵土飛揚。
  反而掩護展云城他們借以逃去,來不及追赶。
  來人其中有戴詩邪,他一看到洞庭蛟受傷,心中大痛,洞庭蛟是他最主要的幫手,千万不可有損傷,忙取出靈藥喂給洞庭蛟服下。
  另一個來者是梁凌軒,問道:“戴道長,他不要緊吧?”
  戴詩邪邁:“幸好我們及時赶到,否則就麻煩了。”
  梁凌杆道:“那就好,否則逼問老烏龜的事就要延后戴詩邪心里不舒服,西湖龍宮雖然重要。他更關心洞庭蛟的安危,沒有洞庭蛟,他就難和戈壁淫狐,應天正他們平起平坐了。
  梁凌軒道:“走脫了三個人,但其他的人全部就擒,我們也算是大獲全胜。”
  載詩邪道:“尤其是捉到香姬,應公子最高興。”
  梁凌軒笑道:“我今日看到香姬,才相信她真的是天香仙女下凡,如能結這一段姻緣,那真是一段人間佳話。”
  戴詩邪冷笑道:“恐伯華岳童子不會罷休呢。”
  梁凌軒自信的道:“有我們掌門在,何懼之有。”
  戴詩邪笑了笑,心想道:“希望如此。”
  通天魔教的底子被掀開,原來是中原魔教的借尸還魂。
  中原武林早已習慣通天魔教的邪門作風,知道這件事后,都有“原來如此”的感覺,除此之外,卻也無可奈何了。
  天竺魔教心里大為緊張,立刻發出武林帖,要各門各派,凡人數上百,就要派人將掌門令符送至大別山的天竺魔教總舵,如有違者,必道滅派。
  如此—來,武林局勢緊張,有一触即發之勢。
  各門各派若是交出掌門令符,那跟滅派也沒什么兩樣子,反正一個是苟且偷生,一個勇于赴死,天竺魔教用強硬手段一逼,反而引起公憤,受推舉為主事者,本月十五各派于高山會師,共討天竺魔教。
  通天魔教暗地高興,天空魔教畢竟是外來的教振,豈會了解漢人狗跳牆的原始性子,這下子成了中原武林的公敵。
  減輕了通天魔教征服各派的麻煩。
  戈壁淫狐和應天正一行超過四十人,浩浩蕩蕩的回到杭州。老烏龜神情萎靡的樣子,大概吃了不少苦。
  衡山六友和老拂拂生死未卜,僅香姬一人被戈壁淫狐帶著同行。
  到了小瀛洲万字亭。應天正問道:“就是這里嗎?”
  老烏龜無精打采的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龍宮是在湖底,這里是陸地上。眼前的叫万字亭,不叫龍官。”
  “你再敢瘋言諷語,就有罪好受。”
  老烏龜气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我真的伯了你。”
  應健雄又是兩巴掌過去,老烏龜的光頭上明顯的現出四個巴掌印子。
  香姬歎道:“老烏龜,你別跟他們嘔气了。”
  老烏龜哭喪著臉道:“小姐,都怪我貪杯誤事,連你也拖累了。”
  香姬道:“你別這么說,得怪我自己一時大意。”
  戈壁淫狐笑道:“你們少演戲了,還真像一回事。”
  應健雄得意的道:“香姬,你會發現跟著我要比跟著那個臭小于要好多了。日后,你會為你這次的大意而高興。”
  香姬怒叱道:“應健雄,你少得意忘形。”
  應天正不耐的道:“別吵了,先進龍宮再說。‘戈壁淫狐問道:“老烏龜。你快點說吧,你若不說,我不會勉強你,只是香姬會跟你受罪而已。“
  老烏龜忙道:“我說,從這里跳入湖里,龍宮的人口會隨著日月星辰轉變,只有你們都跟著我下水,我才有辦法指出什么方向入龍宮。”
  應天正道:“你別以為入水就可以搞鬼。”
  老烏龜道:“你們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
  戈壁龜道:“應掌門不妨先押他入湖,等找到龍宮入口后,通知我們下去,這樣就不怕他作怪了。”
  反正一個押住宅烏龜,一個押住香姬,雙方各有王牌在手,應天正很放心的道:“好,就這么辦。”
  說著便帶著所屬。由梁凌軒和應健雄押著老烏龜人湖。
  過了半刻,梁凌軒從湖里跳上岸,高興的叫道:“找到龍宮入口了!”
  戈壁淫狐大喜,忙道:“快帶我們去。”
  粱凌軒道:“跟我來。”
  于是眾人都跟隨他跳人湖里。
  經過湖底通道進入龍宮大廳,廳內富麗堂皇,白玉為柱,弱翠為飾,金壁輝煌,令人目炫。
  進人龍宮的人都興奮异常,一旦住進龍宮,就好比握到玉皇大帝的免死鐵券,天、地、人三劫均可避過。
  就在眾人歡呼之際,應天正城道:“大家靜一靜。”
  他的聲音极大,但大廳卻毫無回音。每個人耳里听得清楚,都靜下來看著他。
  應天正笑道:“狐后。我仍總算占住龍宮了,如今我們得好好規划一下,先將房間分配好,再來廣納同道。”
  老烏龜冷笑道:你少打如意算盤了,錢塘龍王轄區不大,他的龍宮當然也不大,這里住不了多少人的。“
  應天正大笑道:“大不大無所謂,只要這里是龍宮即可。”
  戈壁淫狐道:“我們先查一下達龍宮范圍有多大,再作打算,”
  應天正道:“名烏龜,你該說出龍宮內的布置吧!”
  老烏龜哼道:“反正進去就知道了。”
  戈壁淫狐道:“我們就各派些人進去查一查,將里面的布置繪圖,你我各執一份。”
  戴詩邪听了,很不是味道,就道:“我也要一份。”
  梁凌軒笑道:“戴道長和狐后合作之后,狐后拿著和你拿著,不全是一樣嗎?”
  戈壁淫狐也笑道:“我會再繪一份給道長的。”
  應天正心里暗笑道:“我們先派人入內吧!”
  雙方便各派人手去查探。由于到了龍宮里,戈壁淫狐已放心的讓香姬离開身旁,只要她不和老烏龜在一起就行。
  香姬走到龍椅旁,老烏龜突然一個翻滾,逃离應健雄的掌握。
  應健雄怒喝一聲,就想一舉拍向老烏龜。
  應天正飛扑撞向應健雄,喝道:“快退!”
  一道劍光由應健雄身前掠過。
  戈壁淫狐警覺不對。就想抓回香姬,一道人影已先從龍椅后方的布幔里走出來。
  戈壁淫狐大惊道:“華岳童子!”
  禹清岳握著香姬的手,笑道:“正是在下。”
  同時。龍宮內部亦傳出打斗聲。
  老烏龜走至禹清岳身旁,慚愧的道:“華岳童子,都怪我惹禍了。”
  禹清岳收回攻擊應健雄的太上陽劍,笑道:“你別內疚了,你也吃了不少苦。”
  進入龍宮內部的人全被逼回大廳。禹清岳這邊是全部人齊,駝里,玉池老人、達家三兄弟、花衣人夫婦,盤古山神、太湖雷公、昆侖循里祖孫、端木薇薇、陰陽雙奇、展云城夫婦三人,無影、大鵬、鯉魚精、老拂拂、衡山六友、及駝里那位曾在巫山一起被換的朋友。
  香姬一看到老拂拂和衡山六友,高興的道:“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老狒拂道:“多虧小姐曾教我們修真道訣。我們才能保住元神不散,再加上公子及時救治,才勉回一條命。”
  禹清岳笑道:“如果老鯉不答應讓他們睡地心溫床,我也是束手無策呢。”
  老鯉魚精忙道:“公子無需客气,這全怪老烏龜惹禍。”
  老烏龜可不敢強辯一句。
  應天正怒道:“華岳童子,你好快的手腳。”
  禹清岳道:“幸好我不慢,否則龍宮被你這种無品的修道者霸住,那才真令天界蒙塵。”
  這時龍宮內部走出一位女子,香姬一看。輕捏了一下禹清岳的掌心,那個女了正是東海龍女慕容倚瑤。
  禹清岳低聲道:“你到慕容倚瑤那里,她會幫你解除身上的禁制。”
  香姬白了她—眼,說道:“你不幫我解?”
  禹清岳笑道:“我總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在你身上點來點去吧!”
  戈壁淫狐咯咯笑道:“你們倆蠻恩愛的嘛。”
  禹清岳道:“戈壁淫狐,今日在龍宮中,你已無處可逃,如你再不悔改,今日難逃劫難。”
  戈壁淫狐道:“你沒搞錯吧,我們這邊人數不比你那邊多呢。”
  禹清岳笑道:“無論單打獨斗或是群毆,任你挑。”
  應健雄已忍不住沖出,喝道:“我來會你。”
  達貴擋住他道:“咱們跑龍套的先來。”
  應健雄怒道:“憑你也敢來。”
  達貴左手套上拿云手的手套,右手握著一柄精光四射的光劍,說道:“我若不敵,自然會有別人對付你……
  兩人便打在一起。
  戈壁淫狐早領教過禹清岳的功夫,單打獨斗,誰也不是禹清岳的對手,干脆一聲令下,打起群架。
  應天正是—派掌門,自然找上禹清岳,他手上是一柄只見長型光束,而看不到實体的劍气。
  禹清岳手掌一翻,太上陽劍亦化成劍气落于他的手掌上,喊道:“應掌門,讓它陪你玩一玩。”
  太上陽劍早已和禹清岳心意相通,不用禹清岳控制,自動飛出,攻向應天正。
  應天正大吃一諒,這表示劍已通靈,禹清岳的兵器不是一塊鋼鐵,而是一個有生命的神劍。
  禹清岳走向戴詩邪,喝道:“你還想做困獸之斗嗎?”
  戴詩邪真材實學亦不差,聞言先是一劍砍出。
  禹清岳拿出銅斧抵擋,不用几招。就已將戴詩邪逼得不住后退,最后連戈壁淫狐也被禹清岳卷入斧影中。
  突然傳出一聲牛鳴,禹清岳轉頭一看,洞庭蚊在龍宮中傷佛真的化龍,竟然不怕天雷劍,反而將展云城打傷。
  禹清岳立刻閃身切入,一掌擊碎裁詩邪握劍的手,銅斧丟給鐵象,接過太上陰劍,怒叱一聲,太上陽劍在右。左陽右陰,雙劍合壁,接應天正、戈壁淫狐、戴詩邪逗在一起。
  應天正哪愿屈服于雙劍之下,大喝之下,手中劍亦离手出劍,劍气蕭蕭,光芒凌厲。
  天山劍派諸人見狀,亦同時大喝出聲,放出飛劍。
  禹清岳跳在大廳上空,雙手平伸成一字,猛一轉身,便如陀螺般的旋轉移動,神劍光芒射出,任何飛劍遇到便如破銅爛鐵,被神劍成碎屑。散落地面。
  洞庭蛟遇劍光,立刻吐出蛟丹對抗。同時變回原形,碩大的身軀掃斷數根玉柱。
  戴詩邪大喝道:“洞庭蛟,栽我走!”
  神劍顯威之下,眾靈异皆有畏服之意,獨洞庭蚊在龍宮之中尚敢力拼,惟聞戴詩邪叫喝。立刻沖至戴詩邪腳下,短短十几文距离,竟被之撞飛不少人。
  禹清岳急喝道:“不可!”
  洞庭蚊哪會听他的話,往晶壁上沖,堅固异常的晶壁立刻向外破碎,湖水馬上倒灌進來。
  戈壁淫狐机靈過人,亦趁机抱住蛟身,隨著洞庭較沖至西湖。
  鯉魚精忙道:“晶壁破洞太大,無法擋住湖水,龍宮會被淹沒的。”
  禹清岳喊道:“別打了,先离開龍宮再說。”
  應健雄一掌擊向禹清岳,喝道:“你偏不讓你走。”
  禹清岳大怒,一劍刺中應健雄,將他身体桃起,揮向應天正,喝道:“好好管教你儿子。”
  應天正忙接住應健雄,看他胸前一片段紅,受傷不輕,怒道:“你敢傷我儿子,我跟我拼了。”
  說著,便將他儿子交給門下高手,扑向禹清岳,猛攻不停。
  禹清岳喝道:“你枉費多年修行。”
  香姬喊道:“清岳,別理他了,龍宮像是要倒塌了,我們赶快离開。”
  禹清岳道:“老烏龜和老鯉快帶所有人出去,有誰敢阻攔的,全交給我對付。”
  龍宮中的水已及膝,加上被洞庭鉸掃斷了几根玉柱,屋頂受不住水壓,隱隱的塵土落下,真的有倒塌的可能。
  老烏龜和鯉魚精忙帶著大家走出龍宮,甚至戈壁淫狐的手下也一視同仁。
  應天正一看見這個情形,怒道:“快攔住他們,一個也不准走出這里。”
  天山劍仙派的人都有點猶豫。
  梁凌軒見狀。率先揮劍攻向老烏龜。其他人看了,就不再遲疑,紛紛攔住出口。
  禹清岳便棄應天正不顧,飛身至出口,將天山劍仙派的人一逼离出口,然后將他們全部納人神劍攻擊圈。
  應天正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所有的玉桂一一打斷,使整個大廳成一片空曠,甚至飛身擊身屋面石梁。
  禹清岳忙飛身向上,于屋頂下三尺,与應天正互換一掌,將其遏落地面,但屋頂已開始有石塊落下。
  天山劍仙派的人并非悍不畏死,積水越來越深,己不利于行走。而應天正將所有玉柱擊斷,真是瘋狂之舉。
  有人道:“掌門似要毀了龍官。我們是不是該先到外面躲避。”
  梁凌軒怒叱道:“別胡說。”
  抱著應健雄的人道:“我先將少掌門送出去。”‘說完就走,不待梁凌軒做表示。
  應天正對付不了禹清岳,喊道:“你們在干什么。還不快過來幫忙。”
  梁凌軒立刻應聲上前,但其他人卻分成二派,部分人已向出口躍去。
  禹清岳看屋頂石塊越落越多,喝道:“應天正,休想同歸于盡嗎?”
  應天正大笑道:“我在天山何等威風,卻敗在你一個年輕人之下,我回天山有何意義?”
  梁凌軒听了,心里有點不安,忙道:“掌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有的是報仇的机會。
  “轟隆!”一聲,一塊大石頭落地,濺起丈高水花,緊接著是—道水柱灌下,水聲大得嚇人。
  禹清岳一看屋頂倒塌在即,老烏龜他們又逃出,無心戀戰,正好看到大鵬還沒走,大喜叫道:“大鵬!”
  屋頂猛傳爆裂聲,大鵬飛低,身体慢慢變大,禹清岳脫出應天正他們的包圍,躍于大鵬腹下,大鵬便沖向洞庭蚊撞出的晶壁破洞,同時大廳屋頂塌陷,大量湖水有如裝滿水的水飄破底,一下子全部瀉出。
  西湖岸,香姬他們都在等待禹清岳出來,當大鵬出湖面,禹清岳由大鵬腹部落下,眾人都高興的歡呼著。龍宮上方的水面形成—個大漩渦,但—下子漩渦就消失了,顯然龍宮里大部份的空間已被湖水灌滿,從此西湖龍宮消失人間。
  天山劍仙派殘余之人沒看到應天正出來,心知生机渺茫,正想偷偷溜走。
  禹清岳喊道:“請留步。”
  一個人硬著頭皮道:“中原有句話,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你莫非真想赶盡殺絕。”
  此話—出,連戈壁淫狐的手下都起了戒心。
  禹清岳笑道:“別誤會,我是希望你們回天山之事,能將在中原的作風仔細思考一遍,日后千万不要有以武伏人之心,切忌恃技而驕,勿失修道者本份,謹此而已。”
  天山劍仙派的人羞愧的點點頭,飛躍离去。
  戈壁淫狐那些手下也要跟著走。
  禹清岳不加阻攔。放話送行道:“諸位這一走。希望是直接回魔域。若是再停留中原為惡。必定會應劫受難。”
  那些靈异原本慢慢的走,等禹清岳一講完,馬上做鳥獸散。飛天的飛天,跑步的跑步,是鳥飛獸散的標准示范。
  駝里道:“華岳童子,你這一放他們走。日后可能會生出其他麻煩。”
  禹清岳道:“他們若不知悔改,我再代天行罰,他們也就無話可說盤古山神道:“戴詩邪乘惡較逃走,這也是一個隱憂。“
  達貴道:“應健雄被一個天山劍派的人抱走,我看應健雄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禹清岳道:“各位無須煩憂,一切問題都有解決的時候,當前首在的工作,就是如何消滅通天鷹教。”
  盤古山神道:“清岳,你在關外這段日子。不知道天竺魔教年中原的惡行,這批人現在更是強占寺廟,逼令出家人還俗,若逼反抗,均以武力相向。已在民間激起极大的反感。為防止天竺魔教對百姓施暴,彌該先將他們赶出中原。”
  禹清岳道:“天竺魔教如此作為,純是自取滅亡,就算我不出面聲討他們,他們也無法在中原立足太久。但是通天魔教可不同了,他是中原魔教的化身,在中原有千百年的歷史,深知如何才能被百姓接受,所以他們的教主不時的修正,雖然原則不變,但實行方法卻和以前完全不同。”
  盤古山神道:“縱然如此,兩個魔教之間。自然以天竺魔教為优先驅逐的目標。”
  禹請岳道:“崔老爺子,這兩教的問題。并不是夷敵之分,而是通天魔教已在不知不覺中打入百姓的信仰中,我們再不制止的話,我國固有的倫理將會被毀滅。”
  盤古山神惊道:“有這么嚴重!”
  禹清岳歎道:“非我危言聳听,近日我已將附身的邪靈完全煉化。在這段日子中,我因邪靈之故,發現了一些以前所不解的問題,惟目前時机尚未成熟,我不能空口胡言,日后自然會向大家說明。”
  香姬問道:“是不是有關于那道黑色鬼气?”
  禹清岳點點頭道:“沒錯。”
  盤古山神道:“既然你這么說。那我門是不是現在就到太行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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