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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曉与不曉


  禹清岳道:“今天先在杭州歇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分批出發。”
  五個佩刀的年輕人走來,老遠就喊道:“禹兄。好久不見。”
  禹清岳看是白五刀,高興的道:“五位兄台,近來可好?”
  陶瀾道:“禹兄。我們沒時間寒喧了,兄弟是為了報信而來。”
  禹清岳愕然道:“出了什么事嗎?”
  陶涸道:“薇薇削下天竺魔教二少主的鼻子,惹來了麻煩。”
  端木薇薇忙道:“是我師父叫我削的。”
  陶瀾道:“元妙大師令我五人監視天竺魔教的舉動,我們剛得到消息,他們為了逼出薇薇和無不曉,准備找一些小門派動手,等消息傳出后,每三天滅一小門派,小門派滅完了,就找大門派動手。”
  無影叫道:“他們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們不是才要各門各派繳交掌門令符,怎么又玩出這一招來?”
  陶瀾道:“其實這一次是行一石二鳥之計,上次他們要求繳交令符的是百人以上的大門派,這一次是對不服從他們的小門派下手,等小門派收拾完,剛好給大門派的期限也到了,就換成反抗的大門派下手。”
  無影道:“這些人真是瘋狂,大哥說的有理,天竺魔教在中原的作為,遲早會自取滅亡的。”
  禹清岳問道:“天竺魔教將消息放出去了沒?”
  陶瀾道:“日子算起來,大概今、明天就會傳遍全武林了。”
  禹清岳蹙眉道:“這么一來,通天魔教的事就得暫時放下了。”
  陶瀾道:“元妙大師亦有吩咐,通天魔教自從大猩猩救出二位老人家以后,已將忘塵谷內外陣式變更,陣中伏兵有半死人靈异,凶險异常,元妙大師雖已混入通天魔教中。但仍無法獲知進出的方法,故要他們稍安勿躁。”
  禹清岳道:“那我們就到大別山去吧!”
  駝叟道:“我們一行這么多人,不如分成几批。”
  禹清岳問道:“前輩認為如何分配比較妥當?”
  駝叟道:“我們几個老頭眼皮子寬,當然是帶頭探路,另外加上小賊神當信使即可,第二批就四個人。”
  說至此:故意停頓了一下。
  無影喊道:“我知道了,大哥和三位姐姐第二批。”
  駝叟拍拍無影的頭,笑道:“小賊神聰明。”無影咧嘴道:“哇,下次話別打這么重。否則我宁可笨—點。”
  費成正笑道:“原本不想理你,你反而一直稱起老來。”
  駝叟忙道:“失扎、失禮,反正咱們瞎攪和。”
  花衣人笑道:“誰跟你瞎攪和,你這先鋒再不走,我們這些后援可動彈不了。”
  玉池老人道:“走吧,師兄,在這群人中,我們是老不老、少不少。還是打前鋒去吧!”
  左有陰道:“我和右有陽最吃虧了,原本自由自在的。莫名其妙下山來找罪受。”
  端木薇薇笑道:“你們兩個若想再吃大魚大肉,就認命吧!”
  右有陽苦笑道:“活到這把年紀。競被人捉到弱點,真是苦命。”
  駝叟道:“二位老哥走啦,到前面找咱們自己的快活。”一群老頭和無影,鐵象兩個小伙子先走了。
  達貴笑道:“公子和三位小姐一路愉快。”
  禹清岳笑了笑,說道:“下次我把你三人的來婚妻請來中原,看你們能不能穩重一點。”
  達云道:“公子,這可不關我的事。”
  達魯笑道:“二哥不想這么早成婚,害我這老三苦苦等候,公子可要幫幫我的忙。”
  禹清岳道:“還是先說你大哥吧!”
  達貴一看炮口轉回自己身上,忙道:“公子再不走的話。我這個后援可要變成中鋒了。”
  禹清岳笑笑道:“香姬、薇薇、倚瑤、我們再不走,他們這一堆人都要造反了。”
  香姬拉著端木薇薇和慕容倚瑤。笑道:“你老爺不先走,我們三人怎敢超越呢。”
  禹情岳大笑三聲,飄然走去。
  渡過長江,尚須繞過皖山,才能到達大別山。
  剛到皖山腳下沒多久,駝叟就跑回來道:“華岳童子,我打听到一個不好的消息了。”
  禹清岳惊道:“莫非天絲魔教已經開始下手的了?”
  駝叟道:“沒錯,他們第一個目標就是附近的一個門派。叫做‘寺仁幫’。寺仁幫在百年前出了一個精明能干的幫主,善于結交武林名人,所以寺仁幫在江湖上亦立下一席之地,只不過后代子孫能力不夠,所以現在又變回一個地方上的小幫派。”
  禹清岳歎道:“寺仁幫遭毒手了。”
  端木薇薇悲傷的道:“都怪我不好。”
  駝里道:“我話還沒說完,寺仁幫并沒受到多大的傷害,反而是無不曉校抓去。”
  端木額薇薇惊道:“我師父怎么會被抓?”
  駝叟道:“人家天竺魔教早知道你師父來到皖山,准備上大別山大鬧,所以故意放出風聲要鏟平寺仁幫,你師父听到風聲,當然義不容辭的去保護仁幫,那知道天絲魔教已布下重兵,你師父功力再高,也逃不了。”
  禹清岳問道:“無曉婆婆現在怎么樣了?”
  駝叟道:“听說是被生擒,難備當人質用。”
  禹清岳道:那還好,只要人安好,總有辦法將人救出來的。“
  端木薇薇道:“清岳,我們赶快乘大鵬到大別山!免得我師父受苦。”
  駝叟忙道:“別急,你們這一去,若是事机不密,豈不是先害了你師父。”禹清岳道:“一步快已投入天絲魔教,我們這一路行來,相信天竺魔教早已注意到我們,若是冒然前去救人,确實會害了無曉婆婆。”
  駝里道:“所以我都計划好了,叫無影秘密的找來四名弟子,假扮你們的模樣。然后你們再偷偷直往大別山,而我們這些人就當做不知道無曉婆婆被擒,慢慢的走。等消息一傳開來,我們赶至大別山,正好做你們的后援。”
  禹清岳問道:“我們在什么地方改裝?”
  駝叟道:“前方西岳縣。”
  到了西岳縣,住進客棧,接替的人早已在房內等候。
  禹清岳他們忙立刻改裝成四名中年百姓,由后院溜出。
  一路上潛形疾奔,越過天柱山,到達大別山,時已近天亮。
  禹清岳攔住三女,低聲道:“慢點,我們已進入天竺魔教的禁區了。”
  慕容倚瑤道:“這里才是山腳下呢。”
  禹清岳道:“天竺魔教亦擅長法術,我們沒注意到我一路到此,不時變換方向,就是要躲避天空魔教用法術巡視,尤其到這里,天竺魔教不知布下多少陣式,若要一個個的破陣上去,非旬日不可全功。”
  香姬道:“我也注意到,再向下走不遠,那里布有暗哨。”
  幕容倚瑤經香姬提醒,也看出來了。
  端木薇薇道:“清岳,那我們要用什么方法上去呢?”
  禹清岳道:“天竺魔教不會將全山布滿陣式的,否則連他們自己進出都不方便。我已看出一條通道,你們跟在我后面,注意別惊動暗哨。”四個人便小心走去,一路上都是陣式与陣式中穿越,光看這些大大小小的陣式,就不知要花上多少人力布置,可見天生魔教在中原的人數不在少數。
  到了天望魔教設于大別山的魔殿,竟然全是石塊砌成的,仿佛天竺宮殿的型式,規模龐大,可住下上万人。
  看著四周不停來回穿梭的殿前武土,實在不好混進去。
  香姬指指上空,意思要由空中進入。
  禹清岳搖搖頭道:“云層中有徹气高手守衛。”
  慕容倚瑤道:“從地面還是可以混進去的,只是不明這些殿前武士的深淺,若有功力高深之人混身其中,只伯我們用流光遁影的輕功進入,也會被他們發現的。”
  禹清岳道:“我亦是擔心這個,不過我等這些殿前武士全部來回走過一次。我就可以分辨他們的功力如何。”
  過了一會儿,禹清岳正想帶三女進入魔殿,但同時殿內傳出鐘聲,禹清岳只好先藏好身,等一下再說。
  魔殿正中的兩扇大門被推開,走出兩列武士,分立于兩旁,有一個年輕人帶領十名老者緩緩走出。
  禹清岳一看見那年輕人。就認出他是玉面少主許倫。
  “轟”的一聲,一道黑影落地。原來是一具黑色棺材。
  玉面少主上前抱拳道:“在下許倫特來迎接白夫人。”
  —個臉色蒼白,卻又白得美艷的婦人走出黑棺,媚笑道:“好英俊的小伙子,你就是玉面少主嗎?”
  玉面少主嘴角微微一笑,不失風度的道:“白夫人夸獎了,在下正是玉面少主許倫。”
  婦人道:“我那老鬼馬上就到,勞駕你等候,有机會找你向你賠罪的。”
  玉面少主心里一跳,低聲笑道:“今日若是結盟成功,日后就不愁沒見面的机會。”
  數十人由樹林里走出,當前一人正是止戈刀,幽界香紀秋吟霜,十八刀客都在他身后,由此推斷,那婦人就是止戈刀的大老婆“幽界艷后”白麗萍。
  止戈刀威風八面的道:“貴教主不在嗎?”
  玉面少主忙道:“家父在殿內恭候。”
  止戈刀看看玉面少主,笑道:“你的鼻尖還在,你一定是玉面少主許倫。
  玉面少主汕汕的道:“舍弟的鼻尖已補好了。”
  止戈刀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玉面少主道:“閣下請進。”
  止戈刀道:“閣下入魔殿,真有趣。”
  邊說著,邊大搖大擺的走入魔殿。
  幽界艷后沒把她的招牌棺材帶進去,走過玉面少主身邊時,兩個人還眼波交流了一下。
  等止戈刀一行人全進入魔殿,魔殿的大門又關上了。
  香姬問道:“他們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禹清岳道:“似乎是天生魔教在找幫手。那止戈刀功力比以前更深厚了,想必是蛟角給他的好處。”慕容倚瑤道:“現在天竺魔教一定把注意力放在止戈刀身上,我們正好偌此机會入內救人。”
  禹清岳道:“你們二人過來,我抱你們進去。”
  香姬嬌嗔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趁机吃豆腐。”
  禹清岳低聲笑道:“你沒注意跟玉面少主一起出來的老頭都沒回去,那些人可能全是魔殿長老,雖然那些魔殿長合起來也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你們飛越的動作未必能瞞過他們的耳目,非我代勞不可。”
  慕容倚瑤笑道:“你還滿嘴道理。”
  禹清岳道:“事實如此,否則你們試試看。”
  端木薇薇忙道:“試不得,我師父還沒救出呢。”
  禹清岳摟過端木薇薇,笑道:“還是薇薇懂事。”
  香姬道:“少滑嘴了,你一個人怎么帶我們三人過去?”
  禹清岳道:“我一手抱一個,背上肯上一個,如此剛好,再多一個老婆就不行了。不過玩笑歸玩笑,你們要配合我的行動,可別在半空中施千斤墜,跟我過不去。”
  慕容倚瑤道:“誰像你,這种事還用你叮嚀。”
  禹清岳聳聳肩道:“三位夫人,我們走吧!”
  香姬和慕容倚瑤還扭捏了一下,端木薇薇忙將她們拉至禹清岳怀里,然后自己趴在禹清岳背上,摟著他的脖子。
  禹清岳低喝道:“小心了,走!”
  他這一跳,直接穿人數一丈外,魔殿上方的气窗里。
  禹清岳落于一處橫梁上,放下三丈。傳音道:“在里面記得以傳音說話。動作要放輕。”
  香姬道:“知道了,我們先去救無曉婆婆吧!”
  禹清岳先傾听附近的聲響,确定無他人后,便帶著三女深人魔殿內部。
  香姬道:“我們要不要先找個人問問。”
  禹清岳道:“前面那房間里有聲音,里面應該有人,我們到房里香姬道:何必麻煩,抓個守衛來就行了。”
  禹清岳道:“不行,他們的巡羅方式包含定時回報,若有守衛沒依規定時間發出信號,就代表守衛出問題了,所以我們還是找個閒人問問,別打守衛的主意。”
  慢慢巡近那個房間,房里傳出的聲響已清楚入耳。
  禹清岳忙阻止三女道:“別過去,我們另外找人問。”
  端木薇薇問道:“為什么?里面好像是個女人。”
  香姬听了那聲音,臉紅的道:“該死的。”
  慕容倚瑤也了解了,拉著端木薇薇道:“我們不如到別的地方找人問話。”
  端木薇薇功力較差,但也听到另外還有一個男的說話聲,才明了那房里出了什么事,也差紅了臉。
  禹清岳反而道:“沒想到是他們二個,找他問話,是最好不過了。”
  香姬問道:“你說誰?”
  禹清岳笑道:“你們絕想不到,是玉面少主和幽界艷后。”
  香姬悟道:“只要他們兩個有心,還伯找不到借口。”
  慕容倚瑤道:“他們兩個倒真厲害,不過我們要如何捉住他們?”
  禹清岳道:“趁他們的男歡女愛之際,正是擒人的好時机,因為他們在這個時刻戒心已放于最低。”
  香姬道:“總不能就這么沖進去吧!”
  禹清岳道:“你們幫我護法,我用隔空制靈之術,控制他們兩個人。”
  端木薇薇道:“清岳,用五行遁術侵入,不是更快。”
  禹清岳道:“這魔殿營造型式含五行相克之理,五行遁術毫無用處,只得憑真本事了。”
  說著便盤坐于地。雙手按在房門上,將真气輸人房中、用元神搜視兩人,然后以真气將兩人縛住。
  玉面少主与幽界艷后剛戰至要緊處。突然受制兩人狀若失魂。乖乖的分開,再各自穿衣,玉面少主并將門打開。
  禹清岳他們進入房內,三女原以為他倆人必定身無片縷,怕羞不敢拾頭,等看到玉面少主連鞋都穿好了,這才敢抬起頭。
  香姬道:“還真是他們兩個。”
  禹清岳道:“你們注意外面動靜,我問他們話。
  玉面少主的神智已被禹清岳控制住,當然有問必答。
  過了一會儿,禹清岳就帶著三女走了。
  端木薇薇問道:“不留下他們倆做人質嗎?”
  禹清岳道:“帶著他倆太累贅,反正一時半刻之內,他們是無法醒來的,只要我一召喚,他倆就會乖乖過來。”
  一連經過几個轉彎,最后走人一條地道,地道盡頭是個小門,門里門外都有人把守著。
  禹清岳吩咐道:“香姬和慕容倚瑤各對付一個守衛,別讓他們發出聲音,以免惊動里面的人。”香姬和慕容倚瑤互看了一眼,兩人同時躍出,立刻制住鐵門兩邊站著的守衛。禹清岳便帶著端木薇薇到鐵門外,然后取出太上神劍,默查鐵門內的動靜,等分出守衛与囚犯之后,便將雙劍放雙劍由鐵門上的小窗穿入,在鐵門內行凶,來回飛射下。所有的守衛都斷喉而死,并且只發出尸体倒地的聲音。
  鐵門內有十几間石室,里面關了不少人。看樣子,各門各派都有人在。端木薇薇找到最后—間牢房,總算看到無曉婆婆被關在里面,忙削斷門鎖,抱出無曉婆婆。
  禹清岳看看無曉婆婆,說道:這是天竺魔教的制靈術,對人沒什么傷害,只是如不施救。會一直的昏迷下去。“
  端木薇薇問道:“要怎么救?”
  禹請岳道:“只要用無根水洗臉即可。”
  端木薇薇道:“這里哪有無根水,只有到外面再救醒師父了。”
  香姬問道:“要不要順便救出其他的人?”
  禹清岳道:“救了就難出去,不救又有失道義。”
  香姬笑道:“我懂你的意思。我去放他們出來就是。”
  突然,鐵門被關上了,弄出好大的聲響。
  禹清岳叫道:“不好!”立刻奔至鐵門旁,鐵門上方的小窗射來無數飛針,禹清岳左手一揮,那些飛針使倒飛回去,門外立刻傳來中針的慘叫聲。
  “華岳童子,你死到臨頭還敢逞凶。”
  禹清岳冷笑道:“話不要說得太早,你是哪位。”
  “我乃玉綺少主周立偉。”
  禹清岳哈哈笑道:“原來就是沒鼻尖少主。”
  玉面少主怒道:“本少主不會讓你輕松死去。”
  快門上的小窗被堵住的,外面傳來傾倒石塊的聲音。
  禹清岳喊道:“你想用石塊擋住我嗎?你也未免太輕視我了。”
  玉綺少主得意的道:“有本事你就闖出來。不過我好心的告訴你。你可千万別撞破鐵門,門上都安置炸藥,并有引線通至各牢房,你別一時想不開,讓里面數十人陪你一起被炸死。”
  香姬已將各牢里的人放出來,一個中年人慌忙跑至鐵門邊,喊道:“二少主,你不能連我也活埋在里面。”
  玉績少主大笑道:“徐有智,若非你在牢房內通風報信,今哪能將華岳童子活埋于此,這全是你的功勞。”
  原來這個中年人就是一步快三師爺中的‘爛嘴孔明’徐有智,他改裝假扮成囚犯。暗地的監視牢房動靜,這下子卻連自己也被陷在里面。
  徐有智忙喊道:“屬下微薄貢獻,算不了什么。二少主放屬下出去,屬下另有要事票報。”
  “你有什么話,這樣說就可以了。”
  玉綺少主的聲音越來越弱,顯然鐵門外的地道已填于相當厚度。
  徐有智連叫了几聲,不知道玉綺少主是不是真的听不到,再也沒有回答。
  徐有智就想劈開鐵門,禹清岳忙制住他,冷笑道:“這就是免死狗烹的下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清岳,我們得先想辦法出去,否則里面的气越來越混濁,那些被囚已久的人。很快就受不了。”
  禹清岳道:“放心,如此就想活埋我。天竺魔教的想法也未免太單純了。”
  慕容倚瑤道:“這地牢上下的石層十分堅硬,恐怕不易挖開。”
  禹清岳四處查看一下,說道:“倚瑤說得是,看樣子我只有先挖個气孔,以免窒息,然后再來挖出通道。”
  香姬道:“這里至在地面有五、六文高,應該不難挖通。”
  禹請岳選定一石縫,放出太上陽劍,沿站石縫往上挖。
  香姬道:“再挖一個气孔吧!
  禹清岳亦有此意。又選擇一處石縫,放出太上陰劍挖掘。
  只花半刻的功夫,陰陽雙劍已各挖開一個通气孔,但空气并不流暢。禹清岳便朝著通气孔用內力吸進空气,沒一會儿功夫,牢房內的空气就好多了。
  香姬看牢房里每個人的精神都振作許多,便說道:“清岳,你來挖通道,這個工作讓我來就行。”
  禹清岳道:“你做一會,歇一會,只要大家都能吸口气就行,別把自己累坏了。”香姬笑道:“你忙你的吧,我還有二位妹子幫忙。”
  禹清岳便選定一處石壁挖鑿,雙手握著陽劍,運集內力注孜劍身再刺進石壁中。將石壁一塊塊的削下。
  過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總算挖出一條通道。
  禹清岳稍做休息,然后將最后一塊薄片石壁挖開,迅速跳出外面戒備。
  出口并未离開魔殿內部,禹清岳看看四周無人,就叫香姬她們協助助地牢里的人出來,自己四下警戒。
  魔殿中原本有不少武土四處巡邏,但這里不知是位于魔殿的哪個角落,竟沒有武士前來查看。
  等所有人都离開地牢,禹清岳便帶頭尋找出路,一直到了一個气窗口,往外一看,原來魔殿大軍陣列于殿外,難怪殿內警戒松馳許多。
  募容倚瑤見了,說道:“天竺魔教要去攻打哪一個門派?”
  禹清岳想了想。叫道:“不對,是我們的人到了:你們將人帶于安全的地方躲好,我先下去。”
  說罷,故意大笑三聲,然后由气窗跳出,于空中滑翔數路后。緩緩落于地面。
  駝叟看到禹清岳,高興的叫道:“阿彌陀佛,你總算了來了。”
  兩軍對陣。駝叟雖然帶來不到三十個人,但天竺魔教卻以強敵視之,非但本教高手盡出,新結盟的止戈刀及老盟友一步快亦在暗中。
  禹清岳看到面前那個高大威嚴的白袍老者,說道:“尊駕可是天望魔教中原本部教主周紹元?”
  “我正是魔教教主,你就是禹清岳?”
  禹清岳笑道:“我保證在你眼前的是一個鬼魂。”
  魔教教主怒道:“我該先將你炸死才對。”
  禹清岳道:“場面話誰都會講,我還怀疑是否真裝了炸藥,你在中原橫行霸道,已為中原所不容,禹某特來請你們退回天竺,遠离中原。”
  魔教教主大笑道:“就憑你們這几個人,不夠資格說大話。”
  禹清岳道:“光我們這些人,就可以擋住千軍万馬,何況你區區一個教派。”
  止戈刀喝道:“你小于也不怕被風閃了舌頭。”
  禹清岳傲然道:“手下敗將還敢言勇。”
  止戈刀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當然下不了台,怒笑道:“周教主,你我雙方結盟不到一日,我此來匆忙,沒帶禮物來,現在就擒下這小子,當作你我結盟的獻禮。”
  魔教教主笑道:“閣下這份禮太重了。”
  止戈刀道:“應該的。”
  禹清岳喊道:“你們兩個別客气了,干脆拿條繩子來叫禹某自己綁好止戈刀道:“你還可以再講几句話,動手以后彌就開不了口了。“
  展云城道:“清岳,這家伙是我家血案的主凶之一,我讓我來對付他吧!”
  禹清岳道:“他是針對我而來,可不愿意我們這邊走馬換將。我倒有個建議,一比一太拖時間,你們夫妻三人正好對付止戈刀夫妻三人,如此一來,止戈刀你該不會拒絕吧?”
  止戈刀喝道:“你膽怯了。”
  禹清岳笑道:“你若胜過我展二哥,才夠資格找我。”
  止戈刀怒叱一聲,屠龍刀化為刀气攻來。
  展云城右手一揮,天雷劍亦化為劍气阻擋。
  禹清岳低聲道:“二位姐姐快出去叫戰,若是一對一,展二哥不是止戈刀的對手。”
  止戈刀奪得蛟角后,將其煉化為藥丸,服下后功力大增。加上所練功夫均屬純陽性質,因此獲益惊人。
  展云城練的亦是純陽功,雖然是瓊海派掌門精心教導,并以靈藥助長功力,但相較之下。還是止戈刀內力根基根深厚、刀法純熟,而技胜一籌。
  聞風云和岑中月聞言立刻走出,同聲喝道:“咱們也別閒著。”
  幽界艷后一早和許倫偷情出狀況,幸好沒被發覺,倒也心知肚明是被禹清岳所制,幸好禹清岳沒說出來,如今當然得順禹清岳的意思出戰,否則禹清岳若是火大事情抖出來,那就難看了,便應聲出戰。
  幽界香姬看大老婆已出去,小老婆可不敢怠慢,立刻和岑中月戰成一團光圈,雙方劍來刀住,女人打架。可比男人凶狠許多。
  聞風云和岑中月心意相同,以优勢戰力將幽界艷后和幽界香姬夫婦逼至止戈刀身邊,形成三對三的場面。
  展云城夫婦于瓊海派同門學藝,彼此間配合良好,遠非止戈刀夫婦所能比,更何況他們三人功力相去不遠,而止戈刀夫婦強的太強,弱的太弱,協調上頗不容易。
  止戈刀受了掣肘之苦,忙道:“你們兩個別盡繞在我身邊,妨礙我出招,快將她們引開。”
  幽界香姬道:“不行啊。他們兩個太厲害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止戈刀好言勸道:“乖老婆,你們只要能撐一會儿,我就能殺掉這小子,再來幫你們兩個。”
  幽界艷后道:“老爺,就算我們愿意這么做,但是卻沒那個本事將她們引走。”
  止戈刀道:“沒關系,你們挺著點,我將那小于逼開,殺了他之后。馬上回頭幫你們倆。”
  于是悍然逼近攻擊,展云城擋不住之下。只好退后。
  聞風云和岑中月見狀,舍棄對手,而指向止戈刀。
  幽界艷后和幽界香姬一看,兩人互望一眼,卻都無意上前幫助止戈刀。
  魔教教主道:“華岳童子好心机,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禹清岳道:“大家比的是真本事,我可沒玩什么鬼門道。”
  魔教教主道:“既然你可以提議多加進二個人,我看不如這樣吧,干脆將這一場擴大止戈刀一派對付東海瓊海派,你覺得怎么樣?”
  禹清岳也看出幽界鉑后她倆已怯陣,便笑道:“你我各提議一次,我那能拒絕。就這么辦吧!”
  場內一下子變成二十打三人,對展云城夫婦可真不利。
  禹清岳大笑道:“人多一定有用。倚瑤,你也下來幫忙。”
  慕容倚瑤應了一聲,駕著一道劍光飛人場內。
  魔教教主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禹清岳笑道:教主請注意看,她也是瓊海派的人。“
  魔教教主愕然一看,就沒話可說。
  慕容倚瑤沖人人群中,天風劍如秋風掃落葉,止戈刀手下慘叫連連,幽界艷后和幽界香姬都忙著躲避。
  活像個說書先生的一步僅見狀,說道:“教主。如此下去,止戈刀的人馬就要全部死盡了。”
  魔教教主皺眉道:“我怎么知道瓊海派還有個女羅剎在此。”
  一步快道:“止戈刀這點實力就想和教主談條件,固然取死有道,但教主若在這時候救他一把,他以后就不敢不听從教主朗話了。”
  魔教教主道:“你說得有理,快看看夫人准備好了沒?”
  一步快道:“夫人已准備好了,只要教主一聲令下,夫人立刻做法請來風雨雷電四神。”
  魔教教主笑道:四神一到,華岳童子那些靈异手下就全成了廢物。“
  一步快道:“請教主下令。”
  魔教教主大喝道:。殺!“
  天竺魔教手下都應聲大喝,揮舞兵器沖上。
  禹清岳喝道:“大家別散開,先結陣自保。”
  同時。魔殿頂端傳來低沉的咒語聲。大別山突然變暗,原來是烏云遮日,只是奇怪剛剛天气還好好的,怎么一會儿就變了?
  云層中金蛇亂舞,低沉的烏云向他們壓來。
  緊接著就刮起一場風,然后嘩嘩啦啦下起一場大雨。
  眾靈异受雷電的影響,精神稍顯萎靡,但并無大礙,而是陰陽雙奇被風吹雨淋,狀似高興的瘋狂。
  “上天入地,風雨天地!”
  兩者怪高興的叫著。兩人雙掌石出,掌勁之威猛,二十丈內之人沒一個能擋得住。簡直駭人极了。
  魔教教主不知道眾异靈都練會修真道訣。不伯這种雷電。更駭然陰陽雙奇的掌勁、連自己都擋不了。
  禹清岳閃身至魔教教主身前,喝道:“你若愿意認罪,我可以饒你一死。”
  魔教教主怒道:“我先讓你死。”
  說著便一搖身,化為一道劍光刺向禹清岳。
  禹清岳持雙劍擋住劍光。
  魔教教主的聲音如來至四方。陰森森的道:“有本事就來吧!”
  禹清岳大怒,立刻將雙劍放出。陽劍對付魔教教主的劍光,陰劍則听從禹清岳的指揮,四下追蹤魔教教主。
  一時間。陰劍在場中飛繞。魔教教主未現身,也不吭一聲,不知道是否正被陰劍追逐著。
  場中連連起了數聲慘叫,展云城与慕容倚瑤聯手。天雷、天風雙劍化為一道光柱飛卷,幽界艷后和幽界否姬再也逃不掉了。
  聞風云和岑中月見机不可失,一左一右刺向止戈刀。
  止戈刀躲過左邊一劍,卻被右邊一劍刺中。屠龍刀因主人受傷,威力稍減,立刻被風雷雙劍擊飛。
  展云城大喜,天雷劍飛舞回旋,止戈刀人頭落地。
  聞風云喜道:“云城,我們總算要回一點債了。”
  展云城淚水和著雨水,用手一抹臉,大聲道:“這里還有一個一步快。”
  岑中月笑道:“那我們還等什么。”
  夫婦三人立刻殺了人群,找尋一步快。
  慕容倚瑤看玉面少主功力高強,達魯非其敵手。忙上前替下達魯。
  玉面少主已看過慕容倚瑤的功力,連他教主老爹都說她是女羅剎,玉面少主自認不敵,忙喚來玉面少主聯手。
  天竺魔教的長老雖多,卻只能和眾靈异打成平手,尤其大鵬受過禹清岳的指點后,不再以大取胜,小軀体飛鑽、猶如活飛劍,令人防不胜防。
  禹清岳一直追不到魔教教主,原因是他能化身于風雨中。太上陰劍只能連連刺中他的幻影,這根本沒有用。
  但是魔教教主亦不敢停留不動,禹清岳兩眼若有神,雖然抓不住地下一個動作,卻能分毫不差的指使太上陰劍緊跟其后。
  禹清岳欲突破僵局,喝道:“香姬。制住施法的人。”
  躲在暗處的香姬聞言,立刻駕長劍沖向魔殿頂端。
  一個老太婆穿著寬大的紅袍,一手持劍。一手持鈴,雙手橫伸,頭部抬起,像是要擁抱上天的樣子。
  香姬喝道:“看招!”
  好不愿偷襲,但這一喊卻引來老太婆的攻擊。看來劍一指,一道神奇光束便罩住香姬。
  香姬忙將劍舞成光團自保,卻覺得壓力极大。手腳都快施展不開。
  端木薇薇看了,怒叱一聲,也駕飛劍刺向老太婆。
  老太婆除了長劍外,銅鈴亦是法寶。只見她搖動銅鈴,端木薇薇便“哎呀”的叫了一聲,摔落地面。
  老太婆正想得意的一笑,一把彎刀從她背后砍來,俐落的削斷她的頸部。老太婆頭顱落地,最后那猙獰的笑容便永遠停留在臉上。
  無曉婆婆露出臉道:“你這老妖婆玩陰的抓我。我也玩陰的宰你,這叫一報不定報,看你死時的笑容,想必你也非常同意我的看法。”無曉婆婆喝了無根水醒來,總算有了報仇的机會,但她大概還沒完全醒,听她講話就知道了。
  老太婆一死,籠罩于大別山上的烏云立刻散去。
  禹清岳大笑—聲,一掌劈出。
  魔教教主沒想到禹清岳這么快就能測知他的去向,早一步出掌攻來,忙出掌抵擋。
  豈科太上陰劍隨后一刺,劍尖都露出來。
  魔教教主功力一凝,太上陰劍也夾在腹中,進退不得。
  和太上陽劍對敵的那道劍光亦散去,落在地上,原來是一柄類似符劍的一柄錐形短劍。
  魔教教主臉色大紅的喝道:“住手!”
  魔教所屬都奉命停止攻擊,這時卻傳來一步快的的一聲慘叫。
  展云城朗聲道:“很抱歉。我這一劍与你的喝聲是同時發出,并非我報私仇而非江湖規矩。”
  魔教教主慘笑道:“都已無所謂了。”
  二個少主忙一左一右扶住地。
  魔教教主道:“華岳童子,我認敗了,你可有肚量容我交待后事?”
  禹清岳正容道:“我不是嗜殺之人,你請說。”
  魔教教主道:“你們二個孽子听著。老大在我死后,繼任本教教主,并立刻帶所有人回岡底斯山。老二任副教主,并須誠心輔助你哥哥,兩人不可再同以往那樣勾心斗角,如有違者,本教魔神會施以最重的懲罰。”
  二個少主都低頭道:“孩儿遵命。”
  魔教教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死后,將我与你們母親合葬于魔殿中,你們這可以走了。”
  禹清岳歎道:“你該吩咐他們日后莫再侵犯中原。”
  魔教教主道:“你休想,就算今日戰至只剩一兵一卒,本教也決無人敢說出此話,你有本事就將他們全部殺盡,否則就得世世代代接受本教的挑戰/禹清岳道:“或許我真該照你所說的做,可惜現在我下不了這個手。“
  魔教教主大笑三聲,閉目死去。
  禹清岳召回太上陰劍,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倆切記這句話,日后由事要三思而后行。”
  玉面少主恨恨的道:“你放心,你會記住今日的教訓,日后不會重蹈覆轍。”
  禹清岳明知他說的是反話,卻又狠不下心赶盡殺絕,心知漢人這种以德報怨的婦人之仁,明知后患無窮,卻永遠改不掉這种傳統思想,奈何!
  玉面少主拾起地上的符劍。高舉著道:“大家都听到教主的話了,從現在起,我繼任中原本部。
  第二代教主,各位遵照前教主遺囑去做吧!“
  所有教徒高呼“教主万歲”,然后整理地上的死戶,并到魔殿內整理行李,一副目無旁人的樣子。盤古山神歎道:“邪教就是邪教。”
  禹清岳道:“我們又不能做出有違江湖規矩的事,只有寄望子孫自立自強。才能永世不被邪教所侵入。”
  展云城道:“我們何苦為后人擔憂,待在這里我沒意思,我們還是下山吧,還有其他的事未了呢。”
  禹清岳點點頭道:“對!只要我的將這一世該盡之事全完成。就可以對得起前人与來者,但求問心無愧,不必為后人擔憂。”
  到了山下,天色早已暗了,眾人找到客棧投宿,過了平靜的一晚。
  隔天一早,禹清岳突然心生警兆,于床上跳起,低喝道:“哪位?”
  房門被推開,一個老道走進來道:“華岳童子,好久不見,你的功力已臻大成了。”
  禹清岳看到來人,笑道:“無不曉,你怎么找到這里來?”
  無不曉道:“若是連你們這一大群人都到,那我還敢叫什么無不曉。”
  禹清岳道:“你無事不現身。這次找我有什么事嗎?”
  無不曉道:“有件事先讓你安心一下。茅山派受通天魔教煽動。要擒彌家人為人質,剛不久前,被我調集本派高手和山上的同道,內外夾攻。消滅了茅山派大部分的人,僅有少數巡回中原,你爺爺要我傳話,叫你別擔心山上。”
  禹清岳笑道:“有你這一說,我可放心多了。”
  無不曉道:“另外是,要向你借將,老和尚已研究出對付通天魔教各种陣式的方法,他要彌這邊所有的人都以太行山去接受訓練。”
  禹清岳道:“听你的講法,我另有差事嗎?”
  無不曉道:“展云山已被快樂女救醒,恢复本性,而上武當也出家為全真道士,白發神女那女人也被關在武當山,毒心鬼偷以此為借口,欲占領武當山為號令武林的根据地,我雖已通知以少林為首的各大門派前往援助,但是還得你也去才行。”
  禹清岳道:既然已有各門派相助,我看我還是到太行山好了。“
  無不曉道:“你別高估各大門派了,三妖輩份比我高,原已退隱近百年,但三妖愛好物欲,毒心鬼偷便以波斯眾珍寶為禮。聘三妖出山,削弱各大門派力量。到如今,各大門派都有不少長老級的高手受害,實力已大不如前。”
  禹清岳惊道:“不會。我听無影說過,毒心鬼偷四徒是死在血妖的手里。”
  無不曉道:“毒心鬼偷四徒早就被逼天魔教收買,血妖拿毒心鬼偷四徒當做重入江湖的首要對象,除了可掩入耳目外,更是替毒心鬼偷消除內奸,這一次三妖必然會上武當行凶,她三人只有你能殺得了,所以你非去不可。”
  禹清岳道:“既然如此,那我當然非去不可。”
  無不曉道:你現在就去吧。我一大早赶來,就是希望別惊動他人,以免你那三個老婆又要跟著你走,延誤了上武當的時辰。“
  禹清岳笑道:“她們又不是不懂事,你也太多慮了,何況也瞞不住她們的。”
  無不曉察覺了道:。你三個老婆都是厲害角色,你可別卿卿我我的,而忘了走。“
  禹清岳道:“你別說笑了。”
  端木薇薇走進來道:“師公,你最愛裝副神秘的樣子,這种事明講就可以了,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
  無不曉笑道:“你倒訓起我來,不管你嫁不嫁,我可都還是你師公,”
  香姬和慕容倚瑤也都進房,香姬道:“清岳,你先去吃頓早飯再走,說不定一到武當,就有一場拼斗呢。”
  禹清岳點點頭道:“好的。你們等一下也去叫醒大家,吃過飯后,都隨無不曉到太行山去。”
  無不曉笑道:“有件事我忘了講,你爺爺要你辦完事后,將三個小媳婦帶回山上成婚,你听了可別樂昏頭了。”
  “人家哪像你。”
  原來無曉婆婆也來了。無不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禹清岳到前面食堂吃過早飯就上武當。
  無不曉等其他人渡備好了,便帶著大隊人馬赶往太行山。
  一路上行蹤隱密,并有丐幫沿途照應,才順利的到達臨城縣外,一處大庄院前,這里距太行山已不遠。
  一個老門子打扮的老頭在門前恭迎。
  無不曉拍拍老頭子肩膀道:“老弟,真麻煩你了。”
  老門子道:“應該的,我的事還請前輩多幫忙。”
  無不曉笑了笑道:“沒問題,本來就該做的事。”
  無影看了看這棟華麗的大庄院,叫道:“無不曉,你可真有本事,怎么找到這間庄院的,你認識主人嗎?”
  老頭子道:“無影,你不認得我了?”
  無影注意看了下,叫道:“子午決!”
  老頭子反而惊道:“你怎么看出是我的?我的易容有破綻嗎?”
  無影笑道:“完全沒有破綻就是你的破綻。我是干偷儿出身的人,認人的功夫是第一流,但是我可以能我絕對沒見過你,而且你每次和我見面,相貌,裝扮都不一樣,所以我第一個當然猜是你。.子午決笑道:“原來如此。不過我先說明一點。我這副相貌是本來的皮相,不是易容的。“
  無影訝道:“据說你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于午決道:“那是以前我還當殺手頭子的作風,但這次事了。我就要金盆銑手了。再也用不著易容,日后諸位若有空聞,還請來寒舍做客。”
  無影問道:“你住哪里?”
  于午決笑道:“就是這里,大家請進。”
  沒想到這里競是神秘人物子午決的老家,他肯讓大家住進他的庄院時,可見得真的有心改過了。
  在內除了一些仆人外,另有一個小道一和小和尚。
  端木薇薇見了。諒喜道:“小昭儿、小樂儿,你們怎么也在這?”
  小昭儿笑嘻嘻的道:“我們是一路跟蹤茅山派人殘兵敗將回中原,确定他們乖乖回茅山之后。就到這里來了。”
  無不曉道:“等一下子午決會派人帶你們到客房休息,從明天起,我們就在這庄院中練習破解通天魔教各种陣式的方法,等華岳童于到達后,再一起到忘憂谷。”
  端木薇薇道:“師公,瞧你慎重的樣子,通天魔教曾數度敗在清岳的手中,憑我們現有的實力應不難對付。”
  無不曉道:“若依通天魔教四個教主以下,這些都不足懼,可怕的是通天魔教的通吃魔祖。”
  盤古山神道:“我曾听清岳講過這個名字。”
  無不曉道:我身為天師道目前最高輩位長老,翻遍所有典籍,均找不到通吃魔祖這個神,若非華岳童子告訴我,我也不知道通吃魔祖的底細。“
  端木薇薇道:“上次在西湖的時候,清岳只概賂提了一下。到底通天魔教的通吃魔祖是什么邪神。”
  無不曉道:“華岳童子行事謹慎,所以在事情未确定前。不敢胡說,以免引起你們的惊嚇,但這件事已是八九不离十,那通吃魔祖就是二十年前那黑色妖气。”
  眾人聞言,都大惊失色。
  無影最不懂黑色妖气是什么玩意。問道:“黑色妖气究竟是什么東西,有什么好害怕的?”
  無不曉道:“那道黑色妖气与華岳童子在魔沼里遇上的邪靈是同為一物,只是厲害程度的不同而已。”
  無影道:“我大哥既然能將魔沼邪靈煉化,自然也能煉化這個通吃魔祖。”
  無不曉道:“我不是說了嗎?厲害程度可差多了!据清岳推測,通吃魔祖原是散居各地的邪靈,而這些邪靈又是死人的戾气凝聚而成,不知受到哪人施法而聚合成一威力無匹的黑色妖气,而且是前所未聞的鬼气大結合后!其力量可以毀滅天滅地,可以殘害天地問任何生靈,可以使乾坤倒轉,可以令四季無常!”
  無影倒吸了一口冷气,惊道:“這么厲害!”
  無不曉道:“當年若非天香仙女持王母神劍刺傷通吃魔祖,如今世間恐怕就不是這副景象了。”
  香姬有所悟的道:“通天魔教抓三德异叟及我。一定是受了通吃魔祖的指示。唯有三德异吏的三顆善良之心,或是我,才能治好王母神劍對他的傷害!”
  無不曉點點頭道:“通吃魔祖所受的劍傷至今未愈,所以天下才能一直平安無事。后來通吃魔祖悟出這個道理,通天魔祖才受指示抓拿王德异叟。幸好三德异叟半步不离昆侖,才保住丘真德和柳适德遲遲未被取心制藥。”
  眾人听了,都覺得蒼生有幸,這种大劫難才未形成。
  無不曉道:“各位別以為通吃魔祖不出關,天下就無事了,通吃魔祖不是—殷的鬼,他是有智慧的,他教導通天魔教修改教義。讓百姓祭拜他。通天魔教在各大名出所建的道觀都有老祖殿,并沒有老人院,鼓勵百姓將年老的父母送至老人院安養。表面上老人院是為了讓所有藝人能聚在一起,有許多年老的同伴而不會孤單,實則是為了摧毀五倫的第一步,認為老人無用。活著是糟蹋糧食,讓老人們在一起自生自天,并切斷老人將知識与經驗傳授給后代的机會。”
  這時,每個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聲。
  無不曉故做輕松,說道:“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這樣,老和尚現在還交通天魔教中打探消息。你們若有其他的問題,只有等老和尚出來后持詳細問他。”
  子午決深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將這口气吐出,像是要將心中那股濃得化不開的河气吐出。
  無不曉道:“大家今晚好好的休息。明天起就要專心練功了。”
  眾人都只是點點頭,無一應話,每個人的心里都是十分沉重的。
  陰天開始。在天不曉的指導下,每個人都用心學習破解通天魔教各种陣式的方法,而且元妙大師不時由忘塵谷中傳出最新軍情,連通天魔教各防護措施的更新變換,都有詳實的破解方法傳出、可見元妙大師神通廣大。
  禹清岳离開群雄后,獨自前往武當山。半路上忽然心生惊兆,轉頭眺望北方,眉頭不由得緊縮。
  “唉!”通吃魔祖即將破關而出,我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回去。
  這時一道人影飛快的奔馳而來。
  禹清岳注目一看,訝道:“神風百變!啊,趙幫主。”
  來人正是丐幫幫主“無影神丐”趙之深。“禹公子,老乞儿要向你求援了。”
  禹清岳惊道:“怎么了?”
  無影神丐道:“我底下的孩子們得到消息,不死魔教竟欲趁正派武林衰弱之際,意圖偷襲少林!”
  禹清岳叫道:“真糟,趙幫主。你知不知道不死魔教与毒心鬼偷,哪一個將先發動攻擊?”
  無影神丐道:“詳細日期不得而知,但是此去少林的路程較近,而且少林為了援助武當,寺內精英去了一大半,本身防衛能力大不如前;況且現在武當已有四面八方誦至的英雄助陣,我以為禹公子應先至少林一趟。”
  禹清岳道:“好吧,我就先去少林,趙幫主若可再赶一段路,無不曉帶著大批人馬前往太行山,趙幫主可以追上他們。叫無不曉分出部份人員至武當。”
  無影神丐道:“無不曉此行目的已告知各大門派首腦,對付通吃魔祖事大,除你之外,我可不敢再從那些人之中調入出來了。
  禹清岳歎道:“唉!此時若能分身行事就好。”
  無影神丐道:“禹公子,少林那邊就麻煩你了,我先赶回武當,一有消息,我馬上跟你聯絡。”
  禹清岳抱拳道:“那我們分頭行事,告辭!”
  說完,便用上神風百變,真如足底生云,快若閃電。無影神丐看了,咋舌道:“沒想到他的神風百變竟能練至如此境界。”
  禹清岳這一全力奔馳,原本至篙山亦僅一日腳程,不料行于計州,卻碰上一陣大雷雨,雨勢之大,打在人身上會令人生疼。
  禹清岳冒雨沖了一陣子,在雨中雙眼都睜不開,只好找了間無人的草棚躲雨,以免心急跑錯方向。
  大雷雨通常來很快,也去得快,但是這—陣大雷雨卻十分奇怪,雷聲不斷,雨也下個不停。
  禹清岳盤坐了一會儿,雨水從草棚的茅草縫隙間滴落,滴在禹清岳的右臉頰,將人定中的他惊醒。
  “咦!不對,這陣大雷雨來得古怪!”
  禹清岳突然覺得心神不宁,在草城里來回走動,念道:“天地之性;眾胜寡。故水胜火也,精胜堅,故火胜金也;剛胜柔,故金胜木也;專胜散,故木胜上也;實胜虛,故上胜水也。”
  有人念:“木、火、土、金、水。五行順序相生,故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禹清岳心中一惊,旋即笑道:“原來我闖進你們的道舵中心了。”
  三個老道士出現大雨中。看他們雨淋不濕的樣子。真如神仙下凡。
  “華岳童子,蒙欠之助,這場大雷雨恐怕停不了了。”
  禹清岳笑道:“三位道長不是准備攻打少林嗎?”
  原來這三個老道正是不死魔教的三位教主。
  不死魔教大教主冷笑道:“不勞關心。你還是多為自己祈福吧!”
  這時地面已開始積水。
  禹清岳看看四周方位,喝道:“三位,你們無論以什么陰謀針對付我,在下一概接下,但若傷及無辜百姓,我不會輕易放你們的。”
  不死魔教三教主道:“現在大雷雨已被屬金的你引起相生之法,我們已經無法控制它了:除非你自毀元神,金消則雨散,否則積雨成災,罷了附近老百姓的是你,而不是我們。”
  禹清岳怒道:“好個詭辯,你當我真的奈何不了這場大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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