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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福分禍所倚


  “哼,又想重施故技,以柔勁克制我嗎!”
  “可沒這么容易,看我的天魔蝕經!”
  “啊!我發現的內力源源流失,反讓他受益…”
  “哼,本娘娘的結結實實地了結你!”
  圣姬雙爪貫勁,挾著雷霆之勢俯沖轟下,但姬考身法迅捷,躍上半空!”
  “老子就把它盡數歸還給你吧!”
  “避無可避,唯有硬擋!”
  姬考把柔勁融合本身功力雙管齊下,威力倍增互拼下圣姬雙袖爆碎,儼如鳳凰折翼!
  “哈哈哈,口出狂言,要后悔的應該是你!”
  “是嗎?”
  圣姬提气疾吐,潛藏的第二重內勁悍然暴發,形成万千气芒圍矢姬考
  “你沒听過鳳凰是不死鳥嗎?”
  “這姬考狂妄自負,這次終于要吃大虧了!”
  “考郎!”
  “雕虫小技!難得到我嗎?”
  “有本事的盡管來吧,本娘娘奉陪底!”
  “考郎,圣姬是我阿姨,何必跟他計較?”
  “沒你的事,滾開!”
  “幽儿,這种臭男人,你還要跟他?”
  “就讓我這個臭男人好好折磨你!”
  “找死!本娘娘今天心情坏透!!”
  一言不合,雙方再度交鋒,展開更激烈的惡頭!
  圣姬身懸半空,祭起神功逼水為霧,把四周雨水沸騰蒸發!
  “哼,又想攪什么花樣?”
  圣姬雙臂一抖,渾身暴射出空前強大的熾熱烈勁,威勢霸道凌厲!
  “媽的,臭婆娘借助天利,跑到哪里去了?”
  霎時間煙霧迷漫,仿若仙境般如虛似幻,姬考處身當中視線与方向感大大減弱!
  “唯今之計,只有鼓盡魔气護体,以靜制動”
  “眾人處身局外,亦看不清戰況發展!”
  “怎么辦?”
  蒙朧之間,姬考隱見一團紅光正高速移動!
  紅光越來越烈,漸次逼近,圣姬要出手了!
  “臭婆娘,。果然夠陰險毒辣!”
  圣姬候然破霧而出,又掌合什如錐突擊,高熱烈功壓得姬考遺体灼痛,呼吸窒困!
  “看我的!”
  兩股威力無禱的气勁猛然相碰,爆出刺耳巨響,焰霞盡被強烈气流所逼散!
  “气勁抗衡進射,波及眾人!”
  煙消散,只見兩人四掌膠著,竟成了內利比拼之局!
  “哼,就讓你死得快樂點吧!”
  “啊,是天魔极樂!偶一不慎,隨時被抽干精元!”
  圣姬曾對紂王“交手”,心知此招的厲害程度,心中一凜!
  “嘿,本娘娘就以牙還牙!”
  二人散發的气勁互相交纏,看似男女歡悅相好,其樂無窮,實則是最凶險、最難耐的比拼!
  雙方均全力以赴,面色凝重,半點也不敢失誤。
  海島的一角,已有人無聲掩近。
  原來是白毛老祖,自与綠毛老祖分道揚鏢后,被雷電門主祭起的電光吸引而至。
  “呀,那不是門主!?”
  白毛環顧四望發現電雷門主仰地上,寂然不動!
  “門主。”
  “太好了,是白毛老祖!”
  “糟糕,一個破天我還應付得來,如今又殺出一個高手。”
  “啊,气若游絲,傷得好重!”
  “白毛,快替我宰了那婊子!”
  “呼,門主傷重垂危,你竟然置諸不理!”
  刻不容緩,白毛急運功搶救晴儿!
  “噓,幸好他教人心切!”
  白毛不肯出手,破天這無膽匪類,只能繼續忍气吞聲,不敢造次!
  兩大高手的劇斗已催到最后階段,正值生死關頭!
  纏斗之下,二人的神情由凝生漸轉的為歡容……
  兩式效用异曲同工,如今同時并使,令催情威力增!
  兩人情欲高漲得快要爆炸,卻又勢成騎虎,欲罷不能!
  場外卻有人比他們更興奮、更高興!
  “姬考,你死定了!”
  南楚侯已調息完畢,如猛虎出押般疾扑向前!
  “呀,南楚侯他……”
  姬考正全力對抗圣姬,無法招架,慘遭南楚侯迎頭痛擊!
  “卑鄙!”
  “這老鬼真多管閒事!”
  “賤婦,輪到你了!”
  圣姬万料不到南楚侯會偷襲自己,在毫無防備下,被重招結實地印在胸膛!
  “呸,你倆姐妹不可一世,活該有此下場!”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南楚侯乘人之危,一舉挫敗兩大絕世高手!
  “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狠心絕情…”
  “考郎!”
  “咳咳……”
  姬考盤坐調息,竭力積聚點凋功力。
  “喔,這元始天魔不愧是魔中之魔……”
  “受如此重傷仍能聚勁療傷!”
  “今日留你不得,先斃了你!”
  幽儿心知不敵仍奮身保護愛郎!
  一道海浪陡地洶涌而至,蘊含無窮力量!
  怒濤競轉化為密集拳勁,狂轟向南楚侯!
  “哼,不者何人!?”
  “姬發?!”
  南楚侯一愕之際,更猛烈拳勢接睡攻至忙收斂心神招架化解!
  太公等人找尋雷電子時途經此島,正好發現姬考勢危及時援手!
  “奇怪,這幽儿為何倒戈相向?”
  “看她与南楚侯反目成仇,又不像偽裝出來……”
  “姜前輩,我……”
  太公始終放心不下,在旁替姬考護法。
  “娘親!”
  “考郎,圣母姨垂危,我去看她!”
  “女儿,見你沒事,娘親就放心了!”
  “娘親……”
  “阿姨!”
  “幽儿,你是那老丑怪的女儿,為何會叛他?”
  幽儿遂把自己本是玄姬与天帝所生与及玄姬被打落冷宮的事告知圣姬。
  “原來你也是那薄幸郎的女儿……”
  “唉,想不我姐妹都是為了同一個男人而情誤半生!”
  “阿姨,天帝也是你的情郎?”
  “是……”
  “我還替他生下這個女儿哩!”
  “怪不得初次見面時對天女有如此強烈的親切感!”
  “那么,天帝他人在何處?”
  “那薄幸郎……我現在去會她了……”
  “女儿,娘親去后,你倆姐妹要相依為命,不可輕信臭男人的甜言蜜語……”
  “娘親,娘親,你不會有事的……”
  “帝郎,你來接我嗎?”
  “我終于肯回來。”
  圣姬全身經脈盡碎,無法運或抵御紫旋破岳的潛伏破坏,香消玉須!
  “娘親!”
  惡戰方甜的姬發,听見天女的悲哭聲,急循聲望去!
  “稍一分神,眼前突然一黑,視線受阻!”
  南楚侯趁机遂施陰招,一擊得手!
  “姬發,我來助你!”
  “堂堂一個侯爺,卻只會使下三流手段,我偏要堂堂收拾他!”
  “本侯爺將兵法与武學兼收并施,你懂個屁!”
  “助緝為虐,就是你所謂的兵法嗎?”
  “你這反賊滿口胡言,待本侯爺好好的教訓你!”
  姬發雙掌一圈,力御對方的猛烈攻擊!
  “看,雷電子人他沒事呀!”
  “是綠毛老祖!”
  “哈哈,原來大家都在這儿!”
  “嘰嘰……”
  “嗯,二公子應付得頭頭是道,鄂老賊一定贏不了他!”
  “白毛,門主她怎樣了?”
  只見晴儿面包慘白,毫無半點知覺!
  “呀,沒有气息……”
  “白毛,門主已死了,你別再白輸功力……”
  其實白毛早已知悉,不是不肯接受事實,仍執意輸功盼望奇跡!
  “門主,枉然一生英明,卻錯愛一個無情漢,在你垂死時竟置諸不顧!”
  “白毛,你說的是鄂破天?”
  “門主內力并未全失,若這畜牲肯及時搶救,她絕不會白白犧牲,枉我們為了他千里而來!”
  “呼,你這天殺的家伙,非死不可!”
  “父侯,快救我呀!”
  “天儿……”
  “想救人,先過我這一關!”
  “天儿,你多支持一會!”
  可惜破天的對手是狂怒的綠毛老祖,一招間四肢筋脈已被殛斷!
  “讓我替門主報仇雪恨!”
  “喔,白毛…”
  “且慢,我要讓門主親手報仇!”
  “咦,門主……”
  “嚇!晴,晴儿……”
  死去的晴儿竟站在面前,只把破天嚇得渾身發軟,抖個不体!
  原來是白毛以內勁輸進睛儿体內,令她僵直站穩。
  白毛再暗里鼓勁,操控晴儿痛下殺手!
  “饒……饒命呀!”
  死人又怎听得懂破天的哀求?!掌如巨斧直劈向破天面六!
  前額登進骨碎肉裂,一命嗚呼!
  “天儿!”
  南楚侯悲憤得面容扭曲,怒吼狂叫!
  “你現在心浮气躁,再打下必敗無疑,還是趁早投降吧!”
  “呼,我要殺光你們作陪葬!”
  情緒激動令南楚侯理智盡失,狀如瘋狂般祭起畢生功力,打出惊天動地的必殺絕招紫旋龍卷纏。
  姬發危在旦夕,一條身影沖破旋動硬闖而入!
  “死老鬼,讓我報偷襲之仇!”
  南楚侯豁盡全身功力抗衡,奈何內勁仍被源源吸蝕!
  “要命的話,乖乖歸順于我!”
  “若想歸順于我,侯位仍收你執掌,如何?”
  “妄想,本侯宁死不屈!”
  “那分明是挾我以令南楚!”
  “你沒有考慮余地!”
  姬考鼓勁加速吸蝕,南楚侯痛得死去活來!
  血肉流失,軀体漸見干瘦!
  “你還有最后机會!”
  “死了便万事皆空,活仍可錦衣美食……”
  “我愿意為世子效力!”
  “好,好!魔族与南楚均听命于我,何愁天下不為我所有?!哈哈……”
  “唉,哥哥魔性一日未除,遲早弄至天下大亂……”
  且說紂王下旨征召東、北兩路諸侯同時起兵,進軍西岐!
  東伯侯姜楚派兵十万,北伯侯祟侯虎則派兵十五万。
  兩路兵馬會師,合共二十五万大軍,浩浩蕩蕩向西岐進發!
  大軍壓境,西岐邊關守將嚴陣以待!
  這消息很快便傳遍整個西歧城,弄得百姓人心惶惶,奔走相告!
  “不好了,紂王派兵打西岐呀!”
  “慘了,從此沒有好日子過了……”
  西伯侯府。
  “紂狗既然派兵來犯,就給他來個迎頭痛擊!”
  “這個……”
  “侯爺,欽差大臣到!”
  大軍兵隨從下,欽差大臣費仲進內宣讀圣旨。
  “圣旨到!”
  “商王有召:命西伯侯姬昌吉日起程,上朝揭見…”
  “…如若違命,將派大軍攻城!欽此!”
  “紂狗想逼我上朝,到底有會么詭計?”
  “先請欽差大臣到釋本侯。稍后自當前來覆命——!”
  “今日若不前來覆命,便當你是抗旨不從!”
  “欽差大人,請!”
  “紂狗此計實在陰險若侯爺前赴朝歌,西岐群龍無首,他便可乘虛攻占。”
  “拒絕的話,便向天下公告侯爺抗旨違命,令他出師有名,真是去也難,不去也難!”
  “去是死路一條,但不去還有一線生机!”
  “我軍雖只得十万兵馬,但兵貴精不貴多,他們勞師遠征,我們卻以逸待勞,以靜制動!”
  “正所謂哀兵必胜,我軍還占了天時、地利、人和,只要上下一心,勇往直前,定能取胜!”
  “侯爺,請下令三軍出戰,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万万不能出戰!”
  “紂狗始終也是天子,侯爺若抗旨出兵,負上欺君之罪,無論胜敗,也有失君臣之道,難服民心!”
  最后姬昌為免生靈涂炭,決意上朝面見紂王,任命數相留守西岐。
  眾人餐風露宿,日論兼程下抵達朝歌,已屆入夜時分。
  城中設有四大侯府,以便諸侯揭見時駐腳歇息。
  “西伯侯,明早寅時上朝遏見大王,不得有誤!”
  “臣必依時上朝,不敢有誤!”
  三更時分。
  “唉,但愿上天怜憫,助我絕處逢生……”
  禮相樂將憂心仲仲,徹夜難眠!
  “若紂王要對侯爺不利,我勢必以死護主!”
  這邊廂,姬昌也是心事重重,輾轉反側。”
  “既然無法入睡,何不卜一卦以測吉凶?!”
  姬昌端坐桌前,以占卦卜算。
  “啊,四陽二陰,主屬循封!君子遇事逢時不避,則——大凶……”
  “明日上朝是寅時,我若不避過這個時辰,將會遇上大凶。”
  四更丑時
  “侯爺,四更已過,要上早朝了”
  “我要過了寅時才上朝!”
  “侯爺,若不依時上朝,恐怕會触怒紂王。”
  “如此一來,紂王便大可振振有詞,將侯爺治罪!”
  “我剛才卜過一卦,寅時大凶,我若貿然前去必死無疑!”
  文武百官齊集殿上見紂王上朝,立時跪拜三呼万歲!
  “圣上万歲!!万歲!万万歲!”
  “為何獨獨不見西伯侯上朝!?”
  “啟稟大王,微臣已向他傳話,他卻有意耽誤,分明冒犯龍顏!”
  “西伯侯在西岐深得民心,百姓皆愿為他效死,大王這次若放虎歸山,后患無究!”
  卯時是上五時。
  卯時一到姬昌三人方牽馬入王城。
  “稟告大王,西伯侯前來面圣!”
  “臣姬叩見大王!”
  “西伯侯,何以誤時上朗?”
  “臣等坐騎連日馬不停蹄,已是不堪鞭策,臣否忍其疲乏倒斃,故徒步前來,誤了時辰!”
  “只怕是自恃兩個儿子坐擁雄師,妄自莫大,有意冒犯大王!”
  “微臣絕無异心,天人可鑒!
  “況且微臣早与兩名逆子斷絕關系,從此兩不相干!”
  “素聞西伯侯的先天乾坤功冠絕天下,大王何不趁切磋一番!”
  “呢,寡人亦正有此意!”
  “姬昌,暫且免你誤時之罪,來跟寡人比試比試!”
  “臣豈可冒犯九五之尊……”
  “盡管來吧,寡人不會怪你的!”
  “今日就算不宰掉你這逆賊,也要吸盡你的功力!”
  紂王不再多說,已主動發現凌厲攻勢!
  “臣得罪了!”
  气勁帶射四方八面,樂將与禮相急退過一旁。
  天魔刀鋒銳無匹,輕易擊潰姬昌的防御网!
  姬昌雙掌急撥,勉強卸卸開天魔刀的沖勢!
  紂王渾身散發出裊裊魔气,竟使出天魔功的最高心法
  “呀,紂王竟要吸蝕我的功力,名為論武,其實是要取我性命!”
  “莫非天意如此,注定我難逃劫難”
  “糟…若我出手相救,未必敵得過紂王,更有弒君的嫌疑侯爺豈不是死罪難逃?”
  “嗚,我已被他吸蝕去二成功力……”
  “姬昌危在旦夕之際,一名密使竟扭轉了他的命運
  “啟稟大王,邊關有急報呈來!”
  “紂王老大不愿意地收招,姬昌得以逃出鬼門關!”
  “媽的,偏在這時候告急,這姬昌的狗命真大!”
  “拿來!”
  “侯爺……”
  紂王一看之下,面色大變!
  “咦!何事令大王動容?”
  紂王轉眼已回复鎮定,神色自若!
  “卿家這次上朝,千里風塵,跋涉勞苦!今日到此為止,寡人另日設宴替卿家洗塵!”
  “臣遵旨!”
  “剛才紂王面露殺机,意欲痛下手,但接到急報后便態度大變!”
  “侯爺果然神机妙算,化險為夷!”
  “難道那卦急報信与考儿、發儿有關?”
  “唉,我三父子天隔一方音訊斷絕,相親卻不能相認,思之神傷……”
  后宮御花園。
  “唉,象征姬考的妖星光華盛放,甚至姬發的妖星也光芒漸暗……”
  “而寡人的紫微帝星則光芒減弱,且有黑气沖克,主有凶災……”
  “大王屢次遇難呈樣,區區兩顆妖星又怎奈何得了大王?”
  “話雖如此,但一日不除逆賊,一日心中不安!”
  “申公豹經已圓功,定可助大王誅除凶逆!”
  “但原如此!”
  “啟稟大王,申公豹已到!”
  “臣申公豹豹拜見大王!”
  “晤,看他神元气足精光內斂,武功修為似是脫胎換骨!”
  “大王深夜哪見微臣,不知有何要事?”
  “邊關告急,魂祭司、天母圣姬、与雷電門主等人全部陣亡,南楚侯則被姬考挾制!”
  “呀,姬考這逆賊豈不是坐擁魔族、南楚兩大雄師?”
  “晤,万一姬考帶兵來犯,東北兩路諸候救駕不及,朝歌便發發可危!”
  “臣有一計,可為大王解圍!”
  “快快道來!”
  “逆賊中以姬發智勇雙全,姜子牙精通兵法謀略,若能將姬昌逼往絕地,姬發為人孝義,必聯同姜子牙前去相救!”
  “對,如此一來,姬考縱使帶兵來犯,但無姬發与姜子牙輔助,這狂妄家伙必為大王所擒!”
  “若將姬昌滴在絕地,恐怕天下諸侯會有怨言!”
  “大王大可巧立名目,以平亂之說派遣姬昌前往!”
  “前往那處絕地?”
  “有里!?好,你這計策不但妙,簡直是絕牙!哈哈哈
  “大王,微臣尚有一個見解!”
  “臣所學的是洛書系武功,姬氏一族的是河圖系,若能集兩者之大成,縱然幫巢來犯,臣有信心能助大王將他們全滅!”
  “听聞一憂子身中盅毒,隨魔族盅長老北上,你若尋著了他,便不愁得不到河圖系的真傳實學!”
  “大王高明,臣這就去查探一憂子的下落!”
  “申公豹,寡人今封你為大商朝國師!”
  “今后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謝主隆恩,敢問大王近日可睡得安好?”
  “大王近日常做惡夢,把奴家嚇坏哪!”
  “多嘴!”
  “你有此一問,必有緣故!”
  “臣居天象算洛書理數,算出大王近日有凶災來犯!”
  “凶災來犯!?是什么凶災,快說!”
  “臣怕推算有錯,令大王虛惊一場!”
  “直言無罪,盡管道來!”
  “若要避過凶災……”
  申公豹欲言又止,紂王看出其用意!
  “你先退下!”
  妲妃無奈离去,心里忿忿不平!
  申公豹靠近細語,詳實相告。
  “如此……這般……”
  紂王听后面罩寒霜,神色陰晴不定。
  紂王設下盛宴替姬昌等人洗塵,殿內歌舞升平,山珍海味,充份顯出其奢華气派!
  “姬卿治理西岐,勞苦功高,寡人無左邊敬,謹奉薄酒以作慰勞!”
  “謝大王鴻恩!”
  “西伯侯,有件事想你代寡人分憂!”
  “大王請說,臣自當竭力效犬馬之勞!”
  “唉,有里歷來是亂民聚居之地,王師屢次征計,均全軍覆沒!”
  “素知西伯侯文武雙全,今將平亂的重作托付予你,但愿你早日奏凱歸來!”
  “有里絕地,世上人有去無回……”
  “臣領命!”
  “兵貴神速,你馬上出發吧!”
  “臣遵命!”
  “呸,名為平亂,實則要我們送死!”
  “寡人無需費一兵一卒,便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來人,立即將這個消息傳到南楚!”
  “遵命!”
  紂王借刀殺人,誅除异己,這陰謀會否得逞!
  自南楚一役,姬考、姬發兩兄弟大獲全胜后,姬考挾鄂祟禹以令南楚,更冊立幽儿為世子。
  白毛虎、姜聰、劍尉及智尉,亦從牢獄里釋放出來。
  姬考野心勃勃,勤操南楚兵馬,准備聯合魔族大軍攻打朝歌,電勾二將靠山已失,改投姬考魔下。
  眾人趁著短暫的和平到江邊水為樂。
  經歷連番災劫,一人患難見真情,盛情日增,已是難舍難分。
  姬發与天女共泛輕舟樂也融融。
  “公主,你現在有何打算?”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還有可何打算?”
  “公主,我姬發愿意一生一世都照顧你!”
  “你不怕九妹會生气嗎?”
  “九妹會体諒我的!”
  “發郎,你愛我還是九妹?”
  “我,愛九妹,也愛你!”
  “但我只愛你一個!”
  兩名軍兵惊呼而來,打破了恬靜的气氛!
  “朝歌傳來最新消息呀!”
  “咦,眾人議論紛紛,難道有大事發生?”
  “師父!”
  “如此緊張,莫非事不尋常?”
  姬發運功催舟,輕舟如箭般駛向江邊!
  “發生何事?”
  “紂狗差遣西伯侯到有里呀!”
  “天下怨毒之人盡集有里,侯爺此去凶多吉少!”
  “快回侯府与哥哥商議,齊赴有里救父侯!”
  玄姬寢室。
  “娘親,女儿喂你吃粥好嗎?”
  玄姬茫然若失,毫無表示。
  “娘親絕食多日,豈不是自尋死路?”
  “帝郎已死,我已決定隨他而去!”
  “娘親又何必呢!”
  “幽儿呀,听說你那個姬考日論淫樂,你要小心他薄情負義呀!”
  “考郎本性善良,只是遭天魔附身,才有此行為!”
  “女儿已是他的人,會設法勸他走回正道,娘親你好好体息一下吧?”
  “姬考大人令弟等人求見!”
  “有人在外面喚你呀!”
  “哪個混蛋打攏老子的雅興?”
  “姬考大人,令弟有急事求見!”
  “哈哈,去他的老子比他更急呢!”
  “啊,淫聲大作,哥哥他……”
  姬發終按不住,破門闖入!
  “父侯大禍臨頭,你還在這里荒涅無道,太過份了!”
  “你是我弟弟,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就算天子他錯,做臣子的也可直諫,何況我是你至親的人,我不說你誰來說!”
  “我先破魔族,后破南楚,功高蓋世,現在稍作玩樂,你就看不過眼?”
  “最怕你是樂极忘形,忘了父子之情,兄弟之義!”
  “當日我在朝哥被紂狗百般折磨,叫天天不應,叫地不聞!”
  “我受盡苦頭不玩個夠本,就是對自己不起!”
  兄弟互相爭辨之間,幽儿聞聲而至。
  “我現在就赶支有里救父侯,你去還是不去!?”
  “救人只是小事,老子還有大事要做!”
  “你……”
  “老子已決定召集魔族、南楚兩路雄兵弟,踩乎朝歌!”
  “考郎,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你們若不合力,恐怕會被紂狗逐個擊破……”
  “收聲,你懂得什么!?”
  “侄孫,她言之有理,我們兵勢一分,紂狗便有机可乘!”
  “我主意已決,無謂饒舌!”
  “姬發,你們唯有先去有里救侯爺,后往朝歌与姬考師吧!”
  “身為人子,卻不念骨肉恩情,簡直全無人性!”
  “別理他,我們繼續,哈哈哈……”
  姬考毫無半點悔意,依舊歡作樂不把幽儿放在眼內!
  看著愛郎荒淫胡混,幽儿只感心頭絞痛,淚水長流。
  “雙尉,你們跟著姬考攻打朝歌,凶多吉少呀!”
  “唉,我們身為世子的臣下,豈能不為他效忠?”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就算戰死沙場,也不失為忠肝義膽的大豪杰!”
  眾人依依惜別,沉默不語。
  “我們就此一別,后會有期!”
  “大軍列旗吶喊,士气如虹,人馬川流不息,浩浩蕩蕩地北上朝歌2”
  “踩平朝歌!誅殺紂狗!雄霸天下!唯我獨尊!!”
  “姬發心存孝義,姬考則野心勃勃,兩兄弟志不同,道不合,從此背道而馳,禍福未卜,只知道前路漫長,正有無數凶險考驗等待他們!”
   
         ★        ★        ★
   
  五千年前,鴻蒙宇宙出了一個混世魔王,橫行視、魔、人三界,更經常擅自闖入天界,擊殺修道仙人,無法天天!這就是渾沌天魔。
  揮沌天魔的修為居群魔之首,強如大天魔与天妖亦對他俯首听命!
  正道有天劫,魔道有天誅,适逢五千年一次的天誅來臨,需要一位极惡之魔應劫!
  混沌天魔自認魔法高絕,竟不畏天誅浩劫,挺身而斗!
  這場毀滅胜的災劫,破坏力比天劫有過之而無不及!
  風云色變,地裂天崩,更撒下恢恢天网,頑強的混沌天魔全力迎劫,奮抗到底!
  惡斗了七日七夜,混沌天魔難擋劫數,落得肉歸于土藏,血歸于水,骨歸天木,筋歸于山,聲歸于雷的悲慘下場!
  人神共憤,天地不容的混沌天魔,從此形神俱滅,后的今日,若天誅再臨,那么究竟應誰來應劫呢?
  姬考揮軍攻打朗歌,姬發則前赴有里營救姬昌,兩兄弟道不同不相為謀,各走各路……
  綠毛老祖說:“侄孫今次攻打朝歌,未知能否一戰攻成?”
  “姬考雖有三十万雄帥,軍威正盛,但他性情狂躁,而對老軒巨滑的紂王,唉……”
  “這樣說來,侄孫豈不是胜算不大?”
  不然,我昨夜推算洛書理數,算出紂狗有大劫臨頭
  “若紂狗逃不過這劫數。姬考自當吉人天相!”
  “那么紂狗遇的是什么劫?”
  “風是正道帝神,所遇的劫是天劫!而邪道的妖魔,所遇的劫則是天誅!”
  “嗯,天道遁環,五千年方有一劫一誅,天劫先來,天誅后至!”
  “如代所說,天誅豈不是同樣會應在侄孫身上?”
  “紂狗既是九一之尊,又是人中這魔,再加上大天魔附身,正是三者盡集一身的魔中之魔!”
  “姬考身上的魔气,又豈能及之?”
  “紂狗若不遭天誅,又豈有天理!?”
  再說王城本是平靜的夜空,驀地狂風大作,烏云蔽月,紫紅電光亂閃,雷聲悶響不絕……
  就寢中的紂王,給竄入的天劫痛得翻滾嚎叫,身上的地、水、火,風四大元素亦起异變!
  “大王,你怎么哪?”妲妃著急地問道。
  全身撕痛欲裂,皮膚呈地裂山崩(龜裂)之象!
  血液翻騰,經脈干竭。
  体內如道火灼熾,熱澆心!
  气息如急風狂刮,失控亂竄!
  若七日內未能解劫,便形神俱滅,必死無疑!
  附身的大天魔亦顯得焦躁不安,痛苦万分!
  血!本天魔要血!!
  “紂王怒吼血,寡人要血……”
  “嚇!血?……”妲妃惊恐万分,不知所措,花容失色。
  “血,生人的血,一百個生人的血!”滿臉怒色的紂王再次吼道:‘快去’。
  “遵命……”妲妃答道隨即飛身出了封王寢官。
  對屬下吩咐,“快備兵馬,跟我到城內活捉一百人!”
  “快!還呆著干嗎?!”見妃催促道。
  夜街急上,妲妃領著軍兵縱馬急她,沿街捉人!
  “娘娘,街上行人大少呀!”手下人滿臉無賴稟報。
  “人屋抓!”姐紀臉一沉,眉一皺從口中吐出三個字。
  軍兵有侍無恐,沖人民居見人就抓,弄得人心惶惶,儿啼妻哭!
  湊滿一百人,押到王城場之內。
  紂王瞞珊步出殿外,眾百姓惶然失措,均感到不祥的預兆!
  紂王此時已迫不急待,大吼一聲,“給我砍,以血祭天!”軍兵手起馬落,百道鮮血濺上半空,触目惊心!
  天象瞬幻變,剎那間雷電無蹤,風消云散,复見朗月清天。
  “大王,你怎樣了?”
  “噓,痛楚大減,气血總算穩定下來。”
  “大王,為何要以血祭天?”
  “申公豹就以生人血祭天,只可暫緩天誅……”
  “但到底未能真正解劫,除非……”
  話說姬昌,帶數樂二將奔履有理途中,樂將對姬昌道,“侯爺,紂王好狠毒,派我們到有里乎亂,分明將侯爺驅上絕路!”
  “我自小便听聞有里妖女的傳說,不知是否真有其事?”數將緊接說。
  姬昌答道,“一入有里,我們便知道傳說是真是假!”
  有里妖女,姓刑名花,又稱妖女花花,相傳是古代巨人刑天的后裔。
  遠古時代,兩神為奪帝者神座,于常羊山上決一死戰!
  血戰三日三夜,軒轅黃帝終將刑天的首級砍下!
  我雖死不服,要跟你斗下去!
  但斷首殘身的刑天仍不肯心息,以雙乳為眼,肚臍為嘴,揮斧舞盾,暫与軒轅黃帝繼戰下去!
  后世晉代詩人陶淵明,更以詩詞贊美這位失敗英雄,歌頌他奮斗不懈的精神!
  刑天敗死后,他的族人遭世人唾棄故逐,數千年來過著不見天日的流徒生活。
  到了夏,商之際,刑天一族流徒有里(今河南省境內),自此有里使成為一片詭异之士,拒向朝廷納貢。
  朝廷屢次派兵征討,皆全失音訊,無一而還!
  傳說中,有里之可怕,是內里出了一個妖女……
  不但有殺人于舞形的秘幻之術,更擁有千變之貌!
  三人正談話間樂將手往前一指,“侯爺,前面有間野店,我們到那里歇息一會!”隨著漸近路邊野店,一道哀怨之曲已飄進了姬昌耳中。
  “暖君為世所棄,怜君來投有里…”
  “磋君天下不容,怜群怨毒滿胸……”
  “請問閣下唱的是什么歌?”姬昌跳下馬來,來到店內,對一位老者問道。
  啊!有里怨歌?老者滿臉吃惊的表情叮著一行來人,然后繼續說道。
  “君不聞天下怨毒之人盡在有里嗎?凡是受盡苦難,走投無路的人,都會投奔有里!”
  “你看,這有里終年戾气沖天,以致日月無光!”
  “不有呀,一飲有里的怨泉恨水,便終生成為怨毒妖邪之人!”姬昌聞言大惊。
  “若是真的,我們可要多備飲用之水!”樂將提醒侯爺。
  姬昌大軍終抵達有里范圍,霧气昏沉的曠野,矗立著數座到天石像。
  “咦!前面就是有里城了!”婁格在馬上惊呼一聲,大隊人馬來到城前。
  城門大開,無人查問,姬昌等人策馬進城。
  “咦,四擊頹垣敗瓦,為什么不見一處人家?”
  “侯爺,紂王派我們來這儿乎亂,但我們連賊首是誰也不知道!樂將不解的對著姬昌問道。
  “嚇,這里的人竟住在地底?”疑惑之際,但見幢幢人影從底冒出!
  “若真的有有里妖女,她就是賊首!”姬昌自問。
  樂禮上前對姬昌言,“我們就抓几人來問話!”
  “也好!”姬昌答。
  “你們去抓几個人來!”樂禮對手下兵亡吩咐道。
  “快起來!”
  “可恨……可恨……”
  怪人說話時,散發出濃烈毒气!本是龍精虛的兩名軍兵,突然渾身一震,昏倒過去!
  “可恨……可恨……”
  樂禮二人惊覺有异急趨前察看!
  怪人見再有陌生人近,急鑽回地底里去!
  內勁一輸,軍兵緩緩轉醒。樂禮二將几乎异口同聲問。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我嗅到他們呼出的气息,就立刻暈了過去……”
  “唉,有里之人怨毒之深,竟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姬昌歎道
  “無論為公為私,我都要擒下賊首,方能把他們從深淵中拯救出來……”
  有里城凶險莫測,眾人加倍謹慎起來!
  四野無人,大軍唯有繼續往深處進發。
  “侯爺,這里的人全部匿居地下,何不下去搜捕他們的賊首?”
  沿途只見地面遍布洞穴,依稀可見內里火光。
  “万万不可,地底是他們的据點,必然机關重重……”
  “何況他們所呼之气中人欲死,我死無生!”
  “那么,有何方法逼他們出來決一死戰?”
  他們對外人視若仇寇!
  就以激將法惹怒他們!
  “激將法?”禮相脫口而出。
  “嗯,以士兵大張旗鼓,宣其罪狀,點名挑戰!”
  “侯爺的兵法果然了得!”
  妖女,西伯候奉王命前來征紂,若想故免死罪,速速投降!
  妖女,若想免你死罪,速向我西伯候投降!軍士們一遍又一遍地高呼。
  軍隊鼓聲,叫聲回渾不覺前殺机四伏!
  “侯爺,你看!”樂將手指天空。
  只見几枝旗幡飄蕩空中,傳出尖厲詭异的笑聲,与及漫天亂竄的鬼影,看得人心膽俱裂!
  數干張嬌子從空中飛向姬昌的大軍。
  轎女突然繞著轎子團團疾轉,轎內便傳出一把陰側的聲音!
  受盡世人歇虐,飄蕩天下,究無所歸……
  抱撼千年,朝夕以血淚洗面……
  流落有里,以怨恨聚眾以恨還恨……
  凡有外人人我有里絕地,若涉及俯首為我族類,殺無赦!
  “妖言惑眾,待我來收拾你!”樂將大吼一聲,人縱身一躍。
  樂將勁貫鋼笛,疾攻向其中一轎!轎子輕忽躲過。
  “能夠御轎而行,內里是一等一的高手!”樂將心想。
  但轎子靈巧無比,霍地飛開避過重擊!
  另外兩轎似有默契,同時飛射夾擊樂將!
  我來助你!
  禮相飛身助攻,但那些轎子卻又無心戀戰,全体避遠去!
  對方難得現身,禮相与樂將豈能罷休?急卸尾窮追!
  姬昌出言喝止,但為時已晚……
  毀姬昌心知不妙,爭策馬赶上!
  追逐之間,直闖進探谷密林中!
  樂、禮二人漸次近,心神陡地大卻并非怯子面前的五頂轎子,而是感到轎后有股空前強烈的妖气襲來!
  轎后突然彈射出一條人影,濃烈妖气正是源自她身上!
  黑影稍一現身,轉眼又飄逝于樹聳之間!
  二人惊魂定之際,五項轎子聯合發動凌厲攻勢狂轟而至!
  禮相急輸勁加強樂將的攻勢力,鐵笛受兩股內力貫注登時嗡嗡作響!
  五轎合而為一,力拼鋼笛,竟爆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呀,轎是銅造的……”
  內力比拼,高低立見樂將二人慘被震退!
  余勢未止,直撞向背的巨樹,二人方勉強穩住身形!
  姬昌赶到,雙拳催勁搶上!轟之几聲巨響后。
  雄渾剛猛的拳勁,把五道轎子轟得東歪西倒,各自飄散!
  轎子借勢急退,隱沒于迷霧當中。
  轎子巧借地利遁去,不留痕跡,觀察敏銳的姬昌也難覓逃蹤!
  “咦,軍兵們呢?”
  三人急循原路走去,惊見馬群紛紛倒斃地上,大批軍兵則不知去向!
  “中計,快折返查看!”
  樹隙間血如寸下,原來樹上滿著軍兵尸体,死狀可怖!
  “好狠毒的手段!”
  “呀,你們看!”
  “他們想截斷我們的水源……”
  “看來妖女想我們飲用此地的怨泉恨水,變為他們的族類,永世不得翻身!”
  三人急把水囊僅余的食水聚集起來。
  “這些水只夠我們七日飲用!”
  “侯爺下一步該怎樣走?”
  我們要以僅余時間尋出敵人巢穴,一舉擊破!”
  只得七日之期,若不能找出敵蹤,豈不是要渴死?”
  西件侯沉思,妖女只懂得旁門在道,東竄西逃,對付這种女流之輩,七日已是綽綽有余!
  第二天禮相對姬昌說,“侯爺,已是第二日了,仍是茫無頭緒……”
  “唉,他們分明是以靜制動!”
  姬昌以蓄草就地占卦。
  侯爺,你是要占卦定吉凶?”
  “我要憑封象推斷敵人巢穴所在!”
  “此卦西行有利,我們便順天命,往命進發!”
  建于山丘之上,四周滿布奇花异卉,泉水暗濁,怪鳥飛鳴翔集,長年煙霞濃罩,是有里怨气是有里怨气最重之地!
  “咦,為何我突然心緒不宁?”
  “難道姬昌已找出我們所在?”
  姬昌三人沿西直行,正好是有里怨言所在。
  “向刑氏五子傳論,下山截擊姬賊!”
  “媽婢領命!”
  “侯爺,他們又來了!”
  “卦象所示,果然無誤!”
  “我們既接近他們巢穴所在,他們豈能不來攔截!”
  大膽姬昌,冥頑不靈,以為單憑你們三人,就可滅我們刑氏一族?”
  “今日要你們葬身于此!”
  姬昌凜然無懼,雙臂一振,把轎子震得潰不成軍!
  五頂轎子改弦易轍,聯抉成陣,以三人為中心繞圈轉,散發出濃厚黑芒!
  “旋渦范圍下斷收窄,而且風壓漸強,隨時有撰缺气窒息之危……”
  “兵凶戰危,唯有孤注一擲,望能險中求胜……”
  生死攸關,二人不容細想,全力輸功,把輸功,把命運寄托于姬昌手上!
  姬昌把積驟的功力催到頂峰,幻化成五條身影同時出擊!
  姬昌利用先天乾坤功的浩然正气,克制了轎子的皮气妖勁,更以快打快,不讓對手有喘息余地,兵行險著下,成功擊破五頂轎子!
  乾坤無量!
  轎毀同時,五條人影棄轎轎射出!
  五人握斧持盾,雙乳為眼,肚臍為嘴,与當年的刑天极為相似。
  “嚇,五個都是斷頭人!?”
  “上陣殺敵,不忘當日先祖刑天血戰常半山,斷首殘身之壯烈”
  “哼。裝神弄鬼!禮相輕蔑地說。
  今日刑天戰魂与姬賊一決生死!
  五子發動攻擊,身形竟幻變激增,追壓而至!
  姬昌提掌疾轟,人影卻避重就輕,如風繞旁諒過!
  回首間已變得水靜河飛,五子無影無蹤!
  “這班人精于幻術,小心著了道儿!”
  刑氏一族千年流浪,為了求存,練成刑天幻潛身奇術。能借出川雨霧而隱遁殺人,神出鬼沒,變紀莫測!
  聳林內風吹樹叢動,林木搖曳出一陣陣吶喊殺聲!
  “侯爺,我血气翻涌,難以自制呀……”
  “但,存一念正气,邪幻即減!”
  樂將依言斂气凝神。
  三人身旁的樹他紛紛連根拔起,蜂擁壓下!
  姬昌虎目遏視,發現樹聳有實有虛。
  “幻中有真似有還無!”
  姬昌看得真切,覷准實在的巨樹施以重擊!
  几顆巨權接連抓倒,現場复再靜下來。
  “記住,敵不動,我不動!”
  和斧陡地破土而出,在人竭力閃避!
  樂將,笛聲定向!
  “是!”
  是羽聲,羽屬水,水生北方!
  敵人就藏在北方!
  土崩石裂,刑氏五子無所遁形,逼于現身!
  “姬賊,就算你有多大要領,也不過是苟延殘喘!”
  五子挺胸收复,從肚內噴出陣陣淡紅煙霞。
  “這姬賊果然有點能耐!”
  “啊,煙霞混濁惡臭,定是蘊含劇毒!”
  姬昌不敢大意,急勁貫雙掌。
  掌勁則猛無禱,把五子連人帶煙震退!
  五子被這浩然气功震傷,勻血從臍內濺出!
  毒煙被打散驅去,視野漸清。
  地早只余斑斑血跡,五子早已逃之天天。
  身形急展,又再消失于迷霧中!
  “這五人雖然受傷,但必定再次來犯!”姬昌,禮相,樂將說道,
  有里怨宮內,“什么?你們竟敗在姬賊手下?!”妖女花花厲聲對五子喝道。
  “妖城的掌勁挾著一股可惡的正報,難以抗衡,請公主治罪!”
  花花身形一動,右掌已貫勁沖近!
  “敗軍之將,死不足惜……”
  花花抖手連拍向一子各擊一掌。
  五子身上迅即早出黑煙。
  “要公主損耗功力,我等心中有愧……”
  “你們脫下戰衣吧,這才容易調功運處!”
  原來花花并非大開殺戎,只是運功助他們療傷!
  戰衣,分別是三名嬌俏艷麗的女郎,与兩名俊郎不凡的男子,与他們的妖异裝扮大相徑庭!
  “看來,非要用上嗔火珠不可了!”
  “若是如姬賊必敗無疑!”
  五子聞言大喜這嗔火珠到如何厲害?
  姬昌三人信步前行,終于山上隱約可見的有里怨宮。
  “這一定是妖女的巢穴!”
  就在這時,山上回蕩著一片凄厲叫聲,詭异莫名!西伯侯姬昌不禁“啊”了一聲。
  哀怨聲不絕于耳,此起被落,飄蕩于空气間壓歷久不散仿佛是發自怨宮的鬼哭神號!而至于那嗔火珠,又是什么厲害的東西呢?
  “似是大群人的凄厲叫聲!”
  “他們定在拆師出虎,要報一敗之仇!好,我們就在這里等他們來!”
  “不好,大王發了狂哪,深夜聞入民兵抓人來砍頭呀!”
  紂王一夜之間,抓了百名百姓來斬首的血腥事件,勸了整個朗歌城!
  “听說是由娘娘自帶的抓人呢!”
  “好狠毒呀,怪不得有人說她是狐狸精化身!”
  自從姬發斬去天帝肉身后,妖帥已被天妖附体,這次策馬回朝究竟有何目的?
  “大王万歲万歲,万万歲!”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老臣有事啟奏!”
  “哼,又是這多管閒事的老鬼!”
  比干乃先帝之親弟,紂王之叔父,宮拜亞相。
  為人直言敢諫,忠心耿耿,乃商朝第一忠臣,甚得封王信任。
  “大王,你濫殺百名無辜百姓,是何因由?”
  比于敢言直問紂王只是默然不答。
  妖帥此時進了大殿,走入百官的行列中。
  “大王,你是理虧,愧不敢言嗎?”比于質問道。
  “寡人作事,心中無愧!”封王怒道。
  “大王濫殺無辜,殘民以逞,焉能心中無愧!?”比干毫不留情進言道。
  “大王,他說你濫殺無辜,豈不是罵你為暴君?”妲妃听了很不舒服。
  “收聲!朝上君醫議論,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得饒舌!”封王頓時歷喝道。
  “近日寡人觀天象,頻現惊雷、惡電种,种种凶兆,此乃天怒也!”
  “若不以血祭天,便難息天怒,天若不佑寡人,寡人又豈能會統江山!”封王回复比干。
  “大王,你一定是誤听了妖人之言!”比干勸道。
  “哼,這老鬼又將槍頭指向我!”妲妃心里怒罵。
  “國以民為要,大王卻用生民鮮血祭天,縱能息天怒,又豈能止民怨?”
  “何況,天怒一事只是大王所說,臣不敢苟同!”比干又一再質問直問得紂王大怒。
  “呸!,你左一句濫殺無辜,右一句挑起民怨,你難道自恃是寡人的叔父,便可胡言放肆!?”
  “臣不恃什么,只存著一顆耿耿忠心,望大王迷途知返,好好的做一們名主,而非無道昏君!”
  “臣為國家万民,不能不大膽,大王,你是否要再濫殺無辜?”比干拱手勸解。
  “為息天怒,不能不殺!”紂王理直气壯道。
  大王既然執迷,臣唯有以死勤諫!
  比干撞得頭破血流,触目惊心!
  “比干大人,這又何必呢……”
  殿內大臣急上前阻止比干求死!
  “大王,臣有個兩全之策!”
  “昭,說來听听!”
  “天牢里死囚多的是,大王何不將他們候斬的刑期提前,同樣可以血祭天!”比干提議道。
  “晤,言之有理!”紂王頓覺有理。
  “畢干大人,大王亦同意如此,你大可安心了。”大巨扶起比干。
  “大王,臣犯龍顏直諫,亦無非是為了國家社稷著想!”比干道。
  “唉,你先回府中治傷吧!”紂王說道。
  “臣遵命!”
  “還有事啟奏否?”紂王問道。
  時机成熟,妖帥現身請罪。
  “臣妖帥回朝覆命!”
  “妖帥,寡人派你誅討姬發一于逆賊,何以久久未回?”封王責怪道。
  “微臣知罪,逆威武功高強,而且奸狡多詐,致令臣多鎩羽而歸!”
  “臣辦事不力,罪該万死!”
  紂王感到妖帥身上縈繞著一股強烈妖气,心中一悍!
  “咦,何以他身上妖气在盛?”
  紂王頓感疑惑。
  “未明底蘊,還是靜觀其變!”
  “令你誅滅無始天魔一役立下大功,暫且免你失職之罪,日后將功補過!”
  “大王天思浩蕩,微臣感激不盡!”妖帥跪拜道。
  封王正欲再說,胸口卻陡地劇痛!
  “寡人龍体不适,退朝!”
  “大王,你沒事嗎?”妲妃關切地問,頓時覺得不妥。
  “咳,這妖帥目光不怀好意,令人不寒而栗……”
  “上次給那妖電雷殛中,傷了元气,若一日不解性誅之物,寡人遲早命不保……”
  “大王!”
  “今日臣妝見妖帥目光陰側,意极不善……”妲妃說道。
  “寡人亦察覺他多了股湃妖气……”
  “但以他的修為,不可能擁有如此強大妖力!”
  “難道是有妖邪附身?”
  “隨寡人觀天象去!”
  兩人在御花園仰觀天象。
  “唉,眼見考、姬發那兩顆妖星越來越高,真令寡人优心如焚!”
  但見天上另一顆妖星,向封王紫微帝星逼近。
  “呀,几時多了顆妖星出來?”
  “這顆妖星還向著帝星移近,吐露黑芒,似有吞噬帝星之象呢!”
  “難道是附在妖帥身上那妖邪的本命星?”紂王說道。
  “若是如此,大王豈不是將有凶災?”妲妃問道。
  “唉……”紂王歎了一口气,轉身和妲妃回房,經過一石頭旁。
  “嚷,這婆娘的气味既香又騷……”
  “真想和她銷魂一番,桀桀桀。”
  這石頭原來是金修羅以遁術喬裝,用以監視窗听。
  妖帥既已回朝,金修羅當然亦著進宮內,籌待差遣。
  從种种跡象,天妖似乎正策划著一項惊天陰謀。
  妖帥盤坐府內,渾內,渾身發出潮湃妖气,空間也變得妖暗失色!
  “主子!”金修羅參拜道。
  “紂狗已疑妖帥被妖邪符身,但未知道這妖邪就是主子!”
  “哈哈哈,本天妖施術藏形,紂狗道行低微,難以錄找真身!”
  “主子法力至高無上呀!”妖帥托笑道。
  自從紂王改以死囚來血祭魔天后,本有八百多名的死囚,六日后已剩下寥二百多人!
  天牢內一干重犯,惊聞死囚快要殺光的消息,深恐禍延已身,紛紛議論如何避禍。
  重犯多為亡命之徒自然不甘坐以待斃,是以逃獄者日眾。
  “大王下令,要用百名重犯來祭天!”
  到第九日,死囚已不足百人之數,紂王果然下令以重犯來祭天。
  “与其等死,不如与他們拼了!”
  重犯听到大限將至,反搞之心油然而生!
  重犯突破豁出一切,趁押解時憤然反抗,格殺獄卒!
  逃出的重犯趁亂打開其他囚室,更到處縱火及殘殺獄卒,情況發不可收拾!
  未能依時以血祭天,天誅又再降臨,黑暗魔天閃出妖電魔雷!
  “為什么會這樣子?不是已派了人去殺重犯嗎!?嗚嘩……”紂王大怒象發了瘋似的。
  “大王!”
  “報告大王,囚犯暴動鬧事,全部逃獄了!”
  快上街抓百姓來殺!紂王大叫。
  “只怕明日上朝,比干又向大王大興問罪之師!”妲妃勸道。
  “還不快去!呆在這么于嗎!?”
  “遵命!”
  寡人要血呀!快殺!
  “嘩,大王狂呼亂叫,發瘋了……”而此刻在相府。
  “比干大人,你屢次直諫,恐怕不為大王所容!”商容勸道。
  “唉,商容大人,我既身為臣子,又是大王的叔爺
  “……我不諫他,豈對得起天下万民?豈對得起列祖列宗?”
  “話雖如此,但……”
  “有話不防真說!”
  “在下曾跟山中高人學過些微道術,今觀大人气息,臉上已呈死气……”
  就在此時,一陣陣馬蹄聲、叱b喝聲及惊哭聲從外面來!
  “咦,街上發生了什么事?”二人覺得奇怪,只听外面一衛士問:
  “湊夠了人數沒有?”
  “已夠一百之數!”另一衛土答道,勿見比干出來惊呼。
  “啊!比干大人……”
  “比干大人,請讓道!”
  “把人留下!”比干下令。
  “卑職不敢違抗王命……”衛士為難道。
  “你若不故人,先殺了我!”比干道。
  “比于大人,卑職不敢……”
  比干一動動,態度決,軍兵感為難!
  “一人做事人人當,老夫与你人宮稟明大王,此事乃老夫所為!”
  獲釋放的百姓,紛紛上前致謝。
  “不用言謝,是我無力諫主,害苦了你們百姓!”
  “大王,本來已抓了百名面姓……”衛士回答紂王。
  “但……比干大人民死相逼,我要放走他們……”
  “什么?”
  紂王龍顏暴惑,比干亦為之一怯!
  “臣現在才知道真有天怒之事!”
  “寡人叫你抓人來殺!”
  “你抓不到,寡人就殺你!”
  軍兵連惊呼也來不及,已經爆頭慘死,比干見紂王出手如此殘醒,震惊万分!
  “快替寡人殺掉這些沒用的廢物!”
  姐紀不敢怠慢,大肆屠殺軍兵,霎時間哀號不絕,尸骸枕藉!
  “為什么會有天怒?難道大商朝气數已已盡?”
  “比干大人,大王已失了常性,我們還是暫避一下吧!”
  在一輪屠殺之后,妖電魔雷之逐漸隱逝,這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到底能維持多久?
  “喲……”
  “快叫太醫來!”
  殿內的宮女幸免于難,早已嚇得魂不樹体,聞言急急离開這人間地獄!
  “桀桀桀,紂狗似科在這個時辰是最脆弱!”金修羅此刻隱身在外面看到。
  “太醫,快為大王診察病況!”妲妃焦急地道。
  “大王得的是什么病?”
  “回娘娘,大王患的是心痛病症,此痛极難根治……”
  “用何藥可治?”
  “有一道奇方可治,但必需以一顆人心做藥引?”太醫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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