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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天崩地裂


  話說花花使出乎生絕技迷天花障,盧葦草被引得散而复聚,把一憂子轉得眼花繚亂。
  花障積聚成万千怨魂戾气,直沖九霄!
  “大王,這定是花花那婆娘的獨門气勁,不過以微臣之見,她將會死得很慘!”
  “寡人相信你的眼光!”哈哈哈……”
  “一憂子被困當中,立時發掌加旋轟擊。”
  “莫非他想將我的气勁化為己用。”
  “若是硬拼,又怕不是他對手…該怎么辦?”
  “為了姬郎,我宁愿一死,也要損耗他大半功力!”
  “姬郎!永別矣!”
  “陣在人在,陣破人亡!”
  花花抱著舍命之心,不斷加強陰寒气勁于花障內,令一憂子難以吸納消解。
  隆然巨響,四掌終于結實然相接,是納內力比拼,絕無半點取巧成份!
  “花花…”
  “优胜劣敗,只見花花全身濺射鮮血,构成一幕凄厲震撼的景象……”
  “師兄,快撤勁呀!”
  來不及了,花花經脈盡被雄渾毒勁晨斷,血管爆裂寸斷,人如斷線風箏頹然飛退!
  “不自量力,殺得好!”
  “公主……”
  花花如敗絮墮下,姬昌悲愜地飛身緊抱。
  “花花,本侯害了你……”
  “待一憂子稍复元气,便送你跟這婆娘一起上路!”
  姬昌默然不語,只報以憤怨的眼神!
  繼而望向調息完畢的一憂子,姬昌神情游移不定,無從猜測。
  對愛侶的悲痛哀傷,對師兄的怜惜無奈、各种复雜情緒襲上姬昌心頭,反令他變為异常鎮靜。
  “我倆以身殉主,望侯爺為公主報仇!”
  看著兩女自刎,姬昌竟處之淡然,毫不動容。
  “哀莫大于心死,姬昌嘗遍愛妻及愛儿之死,已對生死產生出一种麻木感!”
  “師兄,你知不知道,已經有三條人命斷送在你手上?”
  一憂子殺的性起,對一切充耳不聞,他只知道要繼續執行命令,擊殺姬昌。
  “決戰非我所愿,但似乎已無法避免!”
  “這回可真是同門相殘!”
  姬昌陡地身形一內,聲無息地逼近蠱長老!
  一憂子見勢色不對,忙上前護主。
  亂拳如狂風驟雨,狂攻姬昌!
  “來得好!”
  姬昌以柔勁邊擋邊卸,把拳勁全拔往四周地面,頓時飛砂走石!
  “咦,拳勁規律地卸向地面,像是在設陣法……”
  “姬昌精于卜卦,深諳奇門陣法,万不能讓他布陣成功!”
  果見地面布下了河圖系的奇門遁甲八陣圖,姬昌更同時朝天發勁,一方面要應付一憂子的連綿攻勢,漸見吃力!
  原來姬昌想憑心力運气,感應掌管病合藥的天心星,欲化解一优于的蠱毒。
  “全力狂攻,別讓他有机可乘!”
  厲拳猛轟,雖打得姬昌鮮血狂吐,但仍拼命忍痛發動!
  天心星受乾坤白光所射,綻放出耀目紅光!
  戲光籠罩而下,為姬昌療傷鎮痛,精神為之一振,然鼓勁暴震開一憂子!
  姬昌順勢搶上、在右掌挾著紅光印在一憂子前額。
  一憂子沐浴于紅光之中,登時呆立不動。
  “咦,這道是什么紅光?”
  “以臣所知,河圖系有一秘傳心法,可感應天上的九星!”申公豹稟告。
  “有這一回事?”封王道。
  “姬昌定是妄圖憑借其藥光化解一憂子的蠱毒!”申公豹說。
  “你既能看出端倪,料亦自有奇招對付姬昌!”紂王說道。
  “微臣所學的洛書系心法,亦有感應九星之效!”申公豹拱手道。
  “那么,要以何法才能破天心星藥光?”紂王忙問。
  “天沖星!”
  “天沖星又名破軍星,主戰斗复仇,乃一顆戰星!”
  “照這樣說,天沖星的殺气光芒必可攻破藥光療效!”
  “事不宜遲,你立即運動行法吧!”
  “乾尊耀靈,坤順內營,兩儀交泰,元享利貞!”
  “配成天地,應感玄黃,急急如律令!”
  “先下手為強,趁此良机除掉姬昌!”
  “哇!這道紅光有消毒淨化功效,是老子的克星,完全沾它不得!”
  蠱長老疾呼之際,姬昌已一掌打在一憂子腦門上,頓時把一憂子惊醒道:“師弟,我怎會在這里?你可知道蜂魅下落?”
  “她身在百里,更怀了你的骨肉!”姬昌忙道。
  “真的?你快解我蠱毒,我要去有里与她重會!”
  福分禍所倚,快將要大功告成之際,盟運已降敗而至!
  源源不絕而下的藥光,卻忽地給另一道赤烈紅光截斷,迅速回收倒退。“糟!功虧一簣……”姬昌疾呼。
  “師弟,怎么哪?”一憂子忙道。
  “竟有人以星力破我星力……”姬昌說道。
  “天心星的藥光,已破天沖星的殺气光芒截斷!”
  “那我豈不是仍未擺脫蠱毒的操縱?”
  “唉,我本想借星力化解蠱毒,讓師兄輔助發儿去破解大凶劫……”
  “豈料這一線生机,又遭人扼殺,天意!”
  “大凶劫!?”
  “嗯,我剛才于千魚池畔占得一卦,乃出地剝!”
  “我驟見這大凶卦,已知自己必死于大王的毒手之下!”
  “這一卦山地剝,初六、上九艾動,均主大凶…”
  “對,初六五象陽落,邪惡侵襲正直!”
  “初九炎則象剝落混亂,天崩地裂!”
  “若照卦中啟示,當大凶之象去最极點時,方才亂久必治,另有仁德的新君掌管天下!”
  “難道真的不去到剝落至盡,天崩地裂,便不能絕處逢生?”
  “師兄唯今之計……”
  “趁你還清醒的時候,我倆同時施展出天惊地動,決一生死!”
  姬昌語出惊人,天地亦為之色變,妻時間雷響電閃,風起去涌!
  “師弟,須知本門的天掠地動一旦施展,就有滅絕天地之災禍呀!”
  “師兄,你信我吧!”
  “我這樣做,實在有個中玄机!”
  “唉,你這又何苦哩!”
  “師兄,時間無多,趁你本性示失的時候,快使出天惊地動吧!”
  “姬昌坐主言行,率先引動起九天之感与九地之气,催促一憂子作殊死一戰!”
  “但,我怕你的修為無法駕馭天地之威……”
  “為了日后的太平盛世,我姬昌死不足惜,師兄,請成全我吧!”
  “好吧!”
  眼見姬昌執意堅決,一憂子逼于無奈,忍痛施展乾坤第七絕!”
  “啊!天搖地撼,這兩個家伙要拼命了……”
  “師兄,接招吧!”
  “二人吸納滿天地之气,挾著急激旋風悍然互撼爆出隆然巨響!”
  這史無前例的同招硬拼,產生出更凌厲的激渦气流,烈勁亂卷,附近居民盡被波及掃蕩!
  “這不是一憂子的天惊地動?”
  “看來,并不僅是他一人施展!”
  “你是指姬昌也使出這絕招?”
  “他為何會對一憂子狠下殺手?——
  “姬昌婦人之仁好取民心,何故使出這种禍患甚深的絕招?”
  一憂子曾兩度使出此招,加上內力較姬昌深厚,穩占优勢!
  姬昌被展得血气翻騰,膚裂血濺!
  淬然飛墜,把地面擊爆出個大窩!
  “你就算能熬下去,也會帶來天災地禍!”
  “若相比起天下蒼生幸福,今日的犧牲已是無法避免!”
  “唉,難道只有此法,別無選擇余地?”
  “師弟,你只好小心了!”
  “卦象中隱含只有剝落混亂,天崩地裂,方可絕處逢生,亂久必治!”
  姬昌靈机一触,想起本門絕學乾神第七絕——天惊地動,能今天地崩裂,引發災禍,正好令紂王無法立即出兵掃滅西岐,故冒險行此險著!”
  兩股惊濤駭浪猛厲沖擊,凜烈相碰,如山海嘯將整個侯府淹.沒吞噬,夷為平地!
  怒濤暴涌中,姬昌被洶涌气勁震飛半空,傷勢劇增!
  “師弟,你已支持不住,別再打了!”
  姬昌心意已決,拼命催動功力,气勢如虹,正是第三擊的前奏!
  “不成,你的蠱毒將要复發,快會迷失本性!”
  “我決不回心轉意,師兄你別再猶豫!”
  一憂子本身也有隱約感,神智正逐漸迷糊起來。
  “我怕你會死呀!”
  “你不殺我,我也會死在紂王手里!”
  “我宁可死在師兄手里!”
  一憂子理智与感情沖擊交煎,痛苦無奈,禁不住悲鳴怒吼!
  縱是逼不得已,一憂子也要聚勁迎擊,因為姬昌已如火龍般狂舞而下,非擋即死,已再無選擇余地。”
  彼此武功源出一脈,猛然相拼,火熱倍為熾烈旺盛,凜烈雄猛,高溫烈動不侵襲向對方体內,可是那份灼痛,卻遠遠及不上心中的凄苦難堪,同門相殘,何其悲哀2”
  終于,一憂子再抑制不住潛藏的蠱毒凶性,陡地殺意暴盛,猛然催起全力進逼,油盡燈枯的姬昌慘遭天地之火貫体而過!
  “師弟呀!!”
  猛招過后,一憂子再短暫恢复意識目睹眼前的慘象,心里的悔疚無以复加!
  蒼天似為這忠臣的下場感到悲傷,洒下滂沱大雨。
  忠心耿直的姬昌,最終亦難逃一死,只能慨歎生不逢時矣!
  “姬昌明顯不敵一憂子,此戰必無疑!”
  “但寡人只怕……”
  “大王,理應高興才是,為何又憂心起來?”
  “娘娘,大王是憂慮姬昌利用這場惡戰,所造成的天災人禍!”
  “哦,原來如此!”
  “姬昌,你這奸賊,死也要用陰謀暗算寡人?!”
  “姬昌他自知劫數難逃,乃施展絕招引發天災地禍,令寡人無法出兵剿平西岐!”
  “但寡人若這么容易便被難倒,又豈能坐擁偌大江山?”
  紂王如愿以償,利用一憂子誅除姬昌,但卻引發出連場災禍浩劫,生靈涂炭,這個嚴峻代价是否值得?
  雷電交作,傾盆豪雨,大批人馬正浩蕩赶路。
  原來姜太公見姬昌与花花北上朝歌,吉凶末卜,深恐紂王乘虛攻伐岐歧,故建議姬發率眾起運西岐護守。
  “無道紂狗心狠毒,害我侯爺一命終!”
  “侯父,你死得好冤枉呀……”在侯城囚室里,眾百姓紛紛給侯爺燒著紙。
  “父侯他……”姬發等人見狀大惊,心內怒罵道。
  太公等人亦相繼赶進城內。
  “啊!是二公仔呀!”
  “二公子,你快替侯爺報仇,誅滅紂狗!”眾百姓圍住姬發。
  “發郎……”
  禮相樂將曾追隨姬昌出生入死,聞言悲不自禁。
  “侯爺若真的遇害,花花公主豈不是亦難逃此劫”
  群眾激動騷亂,數相急領兵前來看個究竟。
  “二公子!”
  驟見姬發回府,數相急下馬禮迎。
  “數相,我問你,父侯是不是真的身亡?”
  姬發僅存的一絲希望,卻經數相的證實而徹底粉碎,恍如晴天霹靂。
  最尊敬、最親愛的父親已成永決,姬發心靈摹遭沉重打擊,黯然向著東北痛哭叩頭!
  “父侯,孩儿不孝呀!”
  “此情此境,眾人亦被感染落淚。”
  悲痛欲絕,叩得頭血流。
  天女看得涕淚縱橫,不知如何是好。
  “姬發,姬考已死;侯爺又投亡,姬氏一族就得靠你獨力支撐,要振作起來!”
  “侄孫,節哀順變吧!”
  “若哭坏了身体,又怎能為交報仇!”
  “二公子,別再自暴自棄,求你保重身体……”
  “紂狗,我姬發与你血海深仇,勢不兩立!”
  西伯侯府
  “唉,紂狗太狠毒,据飛鴿傳書來報,他是用借刀殺人之計!”
  “如何借刀殺人?”
  “封狗借一憂道長來殺害侯爺和花花公主……”
  “—憂郎……”
  “利用一憂道長殺侯爺,紂狗便可振振有辭,說是同門相殘,自己卻把這筆血債洗得干干淨淨!”
  “可惡,這封狗不得好死!”
  “二公子……”
  “蜂魅,你怎么了?”
  “一憂郎殺了侯爺和公主,雖說受人操縱,但到底欠了你一筆血債……”
  “二公子,請你別要怪他!”
  “他欠你的血債,由我來償還吧!”
  “別做傻事!”
  “有話好說!”
  匕首入肉半分幸姬發及時揮勁制動。
  “當!”
  “蜂姐,你太傻哪!”
  “師伯待我訓育恩深,殺我父侯并非出于自愿!”
  “若他知情,必定會悲痛莫名!”
  “二公子…”
  “冤有頭,債有主,請二公子帶兵誅滅紂狗報仇!”
  “此仇一定要報,但不在今日!”
  “父侯曾阻我出兵為大哥報仇,因他深知西岐兵力未曾壯大,不足以抗衛紂狗大軍!”
  “姬發思想成熟,大度深沉,已漸見君王風范!”
  “如今唯有忍辱負重,駐札重兵以防紂狗揮軍南下!”
  “數相,以你之見,万一紂狗帶兵來犯,西岐能守多久?”
  “憑恃西岐之天險,至少可穩守半年!”
  “晤,我就在這段時間養精蓄銳,一等時机成熟便揮兵北上,不殺紂狗誓不休!”
  “對,姬發所言甚是!”
  “侯爺若泉下有知,必為二公子的英明果斷深表欣慰!”
  “數相,飛鴿傳書可有提及,侯爺与一憂道長的對決情況?”
  “有,當日朝歌城火光沖天,地裂山崩,無數民居連道破坏……”
  “啊,侯爺他們應該是施展出天惊地動!”
  “天惊地動!”
  “姬發,侯爺是以自己的性命來解西岐!”
  “侯爺深知難逃毒手,絕招經發天災地禍,令紂狗無法南下攻打西岐,好讓你有喘息机會招兵買馬,增強實力!”
  自姬昌与一憂子引動了天地之威,已逐步引發出恐怖后果——狂風暴雨、雷電頻生、山洪暴發,禍劫層出不窮
  江河缺堤,洪水泛濫,無情地淹沒不少土地,百姓痛失家園,連生命也沒有保障!
  煌虫成災,農作物損失慘重,難到估計。
  朝歌
  “姬昌破坏了天地的自然循環,只能令寡人無法派兵掃平西岐!”
  “寡人大可改用逐個擊破之法,瓦解他們!”
  “大王意思,是否想擒賊先擒王?”
  “嗯,只要派一支奇兵潛入西岐,誅殺姬發及姜子牙,如此,不用發兵也可令西吱全面癱瘓,得之不費吹灰之力!”
  “大王高見,臣愿領這支奇兵為大王效命!”
  “晤,當然少不了你,但也需國師申公豹出馬!”
  “臣定當盡力!”
  “哼,大王似乎對這老鬼极為倚重,日后定要搶立頭功,令他老貓燒須!”
  “兵貴神速,你們明早出發,不讓姬發有喘息机會:“哈。”
  “臨行之前,臣有一言相告!”
  “國師不妨盡抒已見!”
  “姜子牙足智多謀,此行能否成功,實屬未知之數!”
  “哼,國師未免長他人志气,滅自己威風!”
  “若殺不了姬發,那又如何?”
  “姬發雖然年少,但天生是個异人,又曾与飄渺城、魔族及南楚交手,飽經歷練,再加上天帝之劍,比諸狂妄的姬考更難對付!”
  “一言惊醒夢中人,那把天帝之劍,實在不可不防!”
  “天劍乃天下第一神劍、天帝當年亦憑此劍威震人、魔神三界!”
  “哼,這老鬼分明諷刺本妖曾經敗于天帝手下!”
  “以臣這見,万一讓姬發僥幸學得天劍神功,那就后患無究!”
  “嗯,必須設法去對付那把天劍!”
  西伯侯府
  “姬發,你要趁這段時間赶往仙域!”姜太公道。
  “仙域?”
  “對,憑你目前功力,實難胜封狗,當務之急練成天劍神功!”
  “姜前輩所言甚是,仙域仙气浩瀚,對你練功最有助力!”
  “若是如此,侄孫你非去不可了!”
  “再者,帝父將天劍神功的秘法藏于天劍之內。如果沒有仙宮仙气之助,根本也不可能開啟。”
  “好,我倆要和各位暫別一時,西岐便有勞你們守護!”
  “發郎,早去早回!”
  “放心,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等著我學成歸來!”
  “天福祿號流后世,出具明號千万歲……”
  “急急如律令!”
  “天女,抱緊我!”
  姬發一把抱起天女,人已卸劍呼嘯而去!
  “師父,要早日學成歸來呀!”白毛虎叫道。
  天劍矯若游龍,直往仙域進發,一迅千里。
  “發郎,他日我倆若能在仙域長相腸守,那就太好了!”
  “公主,父兄之仇一日示報,我怕牽累了你……”
  “別這樣說,能跟你出生人死,苦也是甜!”
  “唉,這太委屈你了……”
  “啊,你看,我們快抵仙域了!”
  天劍极具靈性,雖然內藏神功秘訣,但非主人不能開啟,非于仙域仙宮之內也不能開啟,故欲學神功姬發只好往仙宮進發。
  几經辛苦,他們終于利用仙域仙气之助,開啟出天劍內藏的秘決。
  靈光投向殿頂,赫然出現一團耀目回文。
  “你看,這定是帝父留下天劍秘法!”
  “但這些字排列成圈,也不知從哪里讀起?”
  “帝父秘決弄成回文詩的体栽,一定內有玄机!”
  “天劍回歸境有仙……”
  “咦,你似乎念對了!”
  “有情有劍回歸境……有仙气練成天心?”
  “不通,不是這樣子念的!”
  “……气練成天心玄妙……難悟先遭劫解……有情
  “咦,為何后面數名的意思不通,而最后一句便只得三個字?”
  二人默默苦思,但亦不得要領。
  “我明白了!”
  “帝父恐防被人揭穿秘法奧義,故此特意露尾藏頭!”
  “對,這首七言一句的詩本共有二十八字,但帝父將每一句詩露尾藏頭,省去第一個字!”
  “一言惊醒,即是每句詩的是‘尾’一個字,同是下句的‘頭’一個字”
  “天劍回歸境有仙,仙气練成天心玄……”
  “……玄妙難悟先遭劫,劫解雙修有情天!”
  “首兩句的意思應是:若要練好天劍神功,便須先回仙域,并要吸納仙气來修煉!”
  “發郎,你果真心思靈巧!”
  “玄妙難悟先遭劫,似乎是說天劍神功玄妙极難領悟,而且還會遭到劫難,但劫難雙修有情天這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雙修?到底何為雙修?”
  “呀!那回文逐漸消失了……”
  “万一忘掉,片言只字,那就無從揣摩個中玄机!”
  “發郎,且不妨一邊吸納仙气,一邊參詳回文后半玄机!”
  姬發促膝盤坐,盡量吸納四周的浩瀚仙气。
  “這氰仙气被姬發納為已用,身体竟自動懸空浮升,棄斥無窮力量。”
  “這天劍秘法果然不可思議!”
  朝歌
  “大王的紫微帝星光芒盛亮,更胜從前啊!”
  “殲滅姬考,大天魔元神已全屬寡人這所有,再加上剪除姬昌,帝星焉能不亮?”
  “大王功業彪炳可喜可賀!”
  沾沾自喜的紂王忽地面色一變,妲妃急隨對方視線望去。
  “只見姬發的本命星大放异彩,更被南方而來的仙气籠罩。”
  “姬發的賊星紫芒熾盛,漸呈帝王之象……”妲妃道。
  “哼,那豈不是暗示這反賊將會興兵作亂,与寡人一爭天下?”紂王大怒。
  “大王你怎么了?”
  發星仙气綻放,紂王霎時渾身一震!
  “何以會有一團怪气圍繞賊星?”
  “寡人周身不宁,這怪气似時仙气!”
  “仙气,賊星何故多了股仙气?”
  “難道姬發若練天劍神功有成,故此仙气驟盛?”
  “姬發應身在西岐,但仙气卻并非來自那個方位!”
  “若依方位測度,這般仙气應來自南楚,姬發本留守西岐,去那里干嗎?”
  “仙域就在南楚地帶,姬發定是到那里修煉!”
  “他千里迢迢遠赴仙域,到底有什么東西可以助他練功?”
  “帝之女知道仙域藏有神功秘籍?”
  “哼,寡人必須先發制人!”
  “大王,你要親往仙域誅殺毀發?”
  “寡人坐鎮朝歌不能親往!”
  “大王未能親往,既不派別人去,那到底如何先發制人?”
  “事關重大,任何他信不過!”
  “寡人要元神出竅!”
  “万万不可,元神出竅只能維持一刻鐘,万一過時不還,大王就會無神散滅,肉身敗坏呀!”姐紀勸道。
  “故你要嚴密護法,不可讓人惊扰!”
  “元神只能發揮出六成功力,大王乃万乘之尊,不可犯險呀……”妲妃一再勸道。
  “住口!”紂王大怒。
  “做大事定要當机立斷,豈能像女流般憂柔寡斷!”
  “是……”妲妃不敢再說話。
  紂王運气成盾散發出凜烈強猛的魔气籠罩住自己。
  “這道气罩堅如銅牆鐵壁,等閒之輩休想踏進半步,你好好地在此守住!”
  “大王,若時限將近,要不要臣妄施法喚你元神歸体!”
  “嘿,寡人元神已大天魔合和為一体,上天下地來去自如,勿需旁人施法召回!”
  “如此,臣妾,便放心了!”
  紂王十指箕張,冥目凝神,運功催動元神!
  “元神出竅!”
  紂王元神疾若內電,直沖云霄,把妲妃看得目瞪口呆!
  紂王的元神揉合著大天魔的形態,樣貌更顯得猙獰可布凶殘暴戾!
  再加上絕世魔功,元神速度隨心而發,几乎是轉念間已飛往仙域,匪夷所思!
  “何方妖魔?但敢闖入仙域!”
  侍女們紛紛亮出后器迎敵,可是紂王的速度已超脫人類范疇,當驟見他影像進,已等于死亡的來臨!
  封王元神施放出雷電殛,侍女們盡被轟得支离破碎,慘死當場!
  吸納仙气后的姬發,習劍倍為得心應手,感到說不出的受用。
  天劍亦透發著璀璨靈光,鋒芒嶄露!
  “呀,有股魔火從遠處洶涌而來……”
  “火光熊熊當中隱幢魔影如風般扑擊姬發!”
  揮劍一划,群魔立時散潰消失!
  “但殘余的魔气無聲無息地沾在姬發身上,令仙气削減!”
  “這妖魔忽來忽去,絕非等閒之輩!”
  “發郎,你初忌心浮气躁,被妖魔有机可乘!
  紂王以渾厚魔气隱藏自己,躲于半空策划攻勢。
  “更精彩的陸續有來!”
  紂王元神吸攝無數妖魂魔魄,凝聚成一股強大魔气猛壓姬發。
  “這股魔气竟將仙域內的仙气大幅驅散!”
  “發郎,你与天劍已吸納不少仙气,縱有魔气來襲,也難動你分毫!”
  “可惡,竟幻化成至親的形相,將他們褻瀆!”
  “你們這班孽畜,死有余辜!”
  “紂狗?妖師?”
  紂王与妖帥赫然出現,將姬昌五人打至血肉橫飛,姬發雖明知眼前都是幻象,但仍急痛攻心!
  “大哥,你死得好慘……”
  腦海更立時浮現出,當日自己元神目睹姬考慘死的一幕!
  “寡人且先用悲魔教你傷痛攻心!”
  紂王深積壓元神只能發揮出六成功力,故不敢貿然硬拼,反以心魔撫損折姬發意志。
  “紂狗,跟你拼了!”
  “發郎,冷靜點,那些都是妖魔的幻相!”
  “趁你悲魔入心,先用這些幻相損耗你功力!”
  幻相受魔力驅使,夾擊姬發!
  姬發被怒火沖昏頭腦,瘋狂攻擊,哪听得天女勸止?
  天劍蘊含仙气,紂王幻相只守不擋!
  “先宰了你!”
  妖帥幻相閃避不及,被燒得哀號連連!
  “把你燒得灰飛煙滅!”
  “不好了,發郎定是著了悲魔,如何是好?”
  “紂狗,你殺我父兄,仇深似海,今日要你死全尸!”
  “呸,死無全尸的該是你!”
  天魔刀鋒銳急疾,但姬發凜然無懼,猛然將其劈碎!
  “受死吧!”
  姬發身形急旋,人如尖錐挺劍鑽上,把紂王幻相絞磨得粉碎幻滅!
  可是當劍勢去到最盡時,散渙的魔勁竟乘時竄鑽人姬發体內!
  姬發只覺体內如遭万虫撕咬,全身顫抖不休!
  “發郎!”
  “哈哈哈,姬發你以為自己至情至性,寡人就讓你為情義慘死!”
  紂王元神見時机成熟,從半空徐徐而降現身。
  “紂狗!?”
  “就帶你入魔道吧!”
  “我絕非紂狗對手,要怎樣教才可救發郎呢?”
  天劍感應濃烈魔气逼近,自發出浩瀚仙气抗拒。
  “這天劍好討厭,寡人一逼近就給它怪气沖克!”
  “啊,紂狗原來忌憚劍!”
  “哼,以為寡人無計可施嗎?”
  “姬發听著,你現在已經是魔,你已經是魔!”
  姬發体內的仙气完全被魔气所制,壓縮成一小團,不斷被魔音誘惑入侵。
  “對,我已經是魔!”
  “發郎,別被那魔音迷心!”
  “魔不用配劍,快丟了吧!”
  “我是魔……魔不用配!”
  “發郎,絕對不可棄劍!”
  “這臭婊子,快給我殺了她!”
  “我殺了你這個臭女子!”
  姬發失去理智,厲掌迎面轟來,天女急以絕招閃避。
  “發郎,快停手,我是天女呀!”
  姬發狠招連施,天女縱能避開,也被凌厲掌勁所傷,身形窒緩!
  “哪里逃!?”
  姬發對心愛的人毫無印象,悍然縱劍劈下,天女欲避無從,銳利劍鋒已劈中脖子!
   
         ★        ★        ★
   
  西伯侯府
  “太公,我整天心緒不宁,總覺不祥預感!”數相道。
  “不但是你,老夫也是如此!”姜子牙道。
  “呀,這定是不吉之兆!”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各占—卦,以測吉凶!”
  “好!”
  數相集中精神,合指占卦。
  太公則以眼前所見之物定卦,
  “啊,仆役打翻水桶,坎為水,那是坎勢!”
  這時見有兩名待女笑容滿面,言談歡地經過。
  “兩侍女言笑曼曼,其貌和伊悅者兌也!”
  “坎下兌上,這豈非……”
  “太公,我算出的是困勢!”
  “唉,老夫亦是如此!”
  “那到底是誰會將我們困陷?”
  “這……”
  “咦,你看!”
  “惡鳥一只從北飛來,難道是紂狗派兩大高手南下的征兆?”
  “想必如此!”
  “哼,紂狗必是派遣申公豹与妖帥前來占取我們西岐!”
  “如今姬發不在,憑我們的實力絕難獲胜!”
  “到底如何是好?”
  “唯有在通往西岐的必經之路設置障礙,令他們難以闖進!”
  太公深知對手利害,故借助破故崖這道天險的地利,去出奇制胜!
  太公、綠毛老祖、西岐軍臣及刑天戰士等人嚴陣以待,准備扼阻封王派來的高手。
  “崖下正有五人電射而上,輕功卓絕!”
  “晤,必定是申公豹他們!”
  “聰儿,你与白毛虎、仙童、雷電子及刑怒帶領五百刑天戰土,緊守東面崖口!”
  “是!”
  “數相,我則与禮相、樂相、刑哀帶領五百刑天戰土緊守西面崖口!”
  “綠毛,你与幽儿、蜂魅及刑怨帶領五百刑天戰土守在西崖口后方,在必要時救援數相等人!”
  太公獨領五百名刑天戰士守于東崖口后方,替姜聰等人作后援。
  “一過崖口,很快就到西岐城!”
  “嘿嘿,且看本帥如何收拾姬發!”
  “咦,老大,為何崖上血霧迷天?”
  “哼,一定是姜子牙設陣施法,欲阻我等闖入西吱!”
  “呸……就讓本帥率先破陣!”
  “此人處處与我爭先,不挫他的鋒芒,又怎知老夫的厲害!”
  申公豹心念轉動,提气飄升,輕巧處猶胜靈猴飛鳥,越過妖帥搶上!
  “媽的,這老鬼敢与我爭功!?”
  “申公豹如火云疾卷,將血霧燒得蒸發無蹤煞是可怖!”
  火光滔天,勢如破竹,如人無人之境!
  崖口的刑天戰士首當其沖,被烈焰活活燒死!
  “哇!是申公豹……”
  “姜聰小子,就讓姜子牙白頭人送黑頭人!”
  火救仿如烈陽激射,姜聰毫無招架余地,被轟擊得烈火焚身……
  回看仙域
  “哇,仙气暴射,寡人渾身撕痛,如欲解体……”
  “啊,天劍有靈,感應到我身上仙气,竟自掙脫……”
  姬發雖兵器脫手,但殺性未斂,瘋狂飛身追擊!
  “既是如此,憑仙气或能解救發郎!”
  厲掌壓頂天女不退反迎,張臂環抱住姬發。
  天女朱唇深印,將仙气源源注入姬發体內,逐漸將魔气驅散。
  “就憑你微末道行!?”
  激戰在所難免,紂王元神不敢輕敵,一出手已是強猛殺著!
  蝕勁隔空傷人,姬發催運起浩瀚旋勁,如浪濤般把蝕勁吞納捎卸!
  紂王元神見招拆招,立轉化為集中攻擊,果然鑽潰堅厚的海浪气牆!
  天魔中破竹,疾鑽而下,姬發凜然挺掌迎擊!
  “呀,這小子好狡猾,把寡人內勁誘導逆亂……”
  “只得六成功力,若正面交鋒,敗多胜少……”
  為免內勁失控紂王元神急撤勁而遲。
  “逃不了!”
  “糟,時候差不多了!”
  姬發窮追猛打,奈何紂王元神身法飄疾,一時間難占便宜。
  “看來非以天劍治他不可!”
  人劍心意互通,姬發伸手一攝,天劍已回歸人主手中。
  “紂狗無心戀戰,定是元神不能久留,我就偏不讓你元神歸体!”
  “哼,寡人要离開,沒有人能攔得住!”
  “晤,看我的天劍比你更快!”
  紂王元神不虞有此一著,倉獰閃避下仍然被削去頭上魔角!
  “時限將屆,為何大王元神仍未歸体?”
  “喔,大王終于回來了!”
  元神歸体,紂王全身震勁,護罩逐漸消失。
  肉身恢复活動能力,驟覺血气暴涌,喉頭一甜,鮮血狂濺而出。
  “大王,怎會這樣?”
  “寡人低估了姬發的實力,元神反被天劍所傷,需療養一段日子!”
  姜聰被火球轟得烈火焚身,發膚燃燒冒煙!
  “是聰儿……”
  鐵公殘与練公飛隨后聞人敵陣,大肆屠殺。
  “哈哈,真痛快呀!”
  “吼!阻我者死!!”
  “我的天,對方實力太大,頭陣被輕易攻破!”
  “姜聰。——”
  “嚎嚎……燙得要命!”
  “放心,想就此燒死我姜聰,可沒這么容易!”
  “再來多個火球,本少爺也煞得住!”
  姜聰自小浸煉奇方藥酒,修得一身銅皮鐵骨,只是被高熱燒成輕傷,并無大礙!
  “這小鬼競受得住老夫一擊,果然有點能耐!”
  “本少爺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跟你這老鬼拼了!”
  “嘿,一并過來送死,老夫點功夫!”
  申公豹雙臂疾推,三色真火席地舖羔,眾人急全力抵徹再難寸進!
  “哼,又給這老鬼占了先机!”
  “金修羅,隨本妖到另一邊破陣!”
  “主子,這邊也是血霧彌漫!”
  “呸,來來去去都是些掩眼法,怎難得倒本妖!?”
  “妖魂陰魄,全部給本妖滾出來!”
  不斷吸納妖魂陰魄,登時戾气暴增,妖形盡現!
  鬼聲瞅瞅中,妖帥祭起猛烈的陰寒气旋,如狂風刮卷,如狂風刮卷,把身前的血霧驅散殆盡!
  陰寒妖气長驅直進,蔓延向陣中。
  刑天戰士功力低微,走避不及者,紛紛遭凝固冰封。
  片刻間,凍暴斃者不計其數,死傷大半,血霧陣潰不成軍。
  “呀,兩陣俱迅速失陷……”
  “快鳴鼓示眾撤退!”
  “啊,是退守的訊號。”
  “你們快退,讓我們刑天戰士負責阻撓!”
  “就憑你們這班蝦兵蟹將,竟妄想擋住老夫!”
  “刑天戰土視死如歸,別辜負他們一番苦心!”
  “戰土們舍身成仁,姜聰內疚不已。
  刑天戰土雖遠遠不敵申公豹,但仗著人多勢眾作出犧牲,已足夠拖延時間讓姜聰等人退走。
  這邊廂數相等人亦得到戰士們舍命阻截,忍痛撤退。
  “爹,孩儿辦事不力。未能鞏固防線!”
  “對手是申公豹,也怪不了你,傷勢如何?”
  “孩儿只受輕傷,如今應怎以務?”
  “唯今之計,只有合力緊守尾陣!”
  “鳴鼓通知另一邊變陣!”
  “姬綠大人,前已經失守,刑天戰土們正奮力頑抗!”
  “看情形,他們也低擋不了多久……”
  “喔,太公示意我們變陣!”
  “起陣!”
  盡管形勢危殆,唯戰士們訓練有素,軍心未受動搖。
  幌眼問,兩邊复再冒涌出大量濃厚血霧,熏染得天際似在淌血。
  “去你的,又來這一套!”
  三靈把戰土們殺個片甲不留,闖進尾陣范圍。
  “嘿嘿,這伙人沒什么了不起!”
  “簡直蠢過豬鑼!”
  申公豹照辦煮碗,運聚起火球硬聞,企圖以高熱驅散血霧!
  奇怪的是,轟擊處竟響起金鐵交鳴之聲!
  無堅不摧的火球,恍如轟在銅牆鐵壁上,大出申公豹意料之外!
  本是無形的血霧,變得固若金湯,內里到底有何玄机?
  “幸好預謀后著……”
  原來眾人串列而排,把功力輸送在為首的太公身上,而利用這股雄揮內勁形成血霧气牆。
  “另一邊同樣依計行事,把功力報送往綠毛老祖身上,果然能抗澇著妖帥侵入。
  “霧中人竟能与本妖僵持不下,莫非是姜于牙?這次豈非立下大功!”
  “不妙,雖能阻截他們,寒气卻不斷侵襲過來!”
  陣中每人均要承受從后面而來的內勁,再揉合本身功力輸往前者身上。
  如此類推,列于最后的人,必定是功量弱的一個。
  只見刑哀受寒气刺体侵襲,渾身顫抖劇震,神色痛苦。
  “老大,這血霧驅之不散,該怎么辦?”
  “倒不如合我們三人之力,聯手把它轟散!”
  “且慢,讓老夫找出其力聚所在!”
  “開天眼!”
  “晤,霧中有成龍之气,看來他們把功力聯成一線,難怪有如此威力!”
  “換這之,龍首正是其力量之最!
  “老夫就以強制強,要你興輸心服口服!”
  “申公豹,你未免太小覷我們了?”
  眾人齊心合力,果然衍生出無窮威力,把申公豹暴震逼退!
  太公等人幸保不失,但也絕不好過,殘余火勁向眾人扑噬過來!
  前列數人被燒得膚干欲裂,勉強支撐得住。
  繼后的弄怒只覺血脈沸騰,苦不堪言…
  列尾的刑恨被燒有面容扭曲,已是油盡燈枯!
  刑恨終于抵不住烈火煎熬,骨肉血脈全被燒焦,爆体慘死,龍尾頓告崩潰。
  白毛虎亦臻到极限,頹然吐血倒下。
  “兵損陣潰,已再難以堅持下去……”
  鐵公殘与練公飛欲乘虛而入,施以突擊!
  “阿飛,就由我倆替老大收拾殘局吧!”
  奈何二人武功未夠強猛,連血霧也闖不進,自取其辱。
  “審慎起見,儲聚更多地火,作臻命一擊!”
  “嘿,以為單憑強大內力本妖便束手無策嗎?”
  不知不覺間,血霧气牆已被寒气凝固,潛伏危机。
  “糟!有點不對勁……”
  “金修羅,給我破!”妖帥喝道。
  凝固后的血霧,結构變得脆弱,金修羅鏟杖疾劈,立時爆碎剝落!
  与此同時,刑哀再抵受不住奇寒侵僵塞暴斃!
  “哀弟……”刑哀吼道。
  “哈哈,你這綠毛烏龜,還想躲哪里去!”
  “解陣,聯手夾擊這臭禿驢!”
  “綠毛老祖?那姜子牙豈不是在申老鬼那邊!”妖帥心想。
  “你這半人半妖的家伙,哪有資格跟太公交手,由老夫陪你玩玩吧!”
  “唉,恐怕綠毛那邊也不會樂觀……”姜子牙心想。
  “咳咳…几乎變成爐紅燒乳豬……”
  “若撐下去也不是辦法……”
  “唯今之計,只有姬發方能挽回這個危局!”
  “但他遠在仙域,如何即時通知他?”
  “只有元神出竅,方能急召姬發回救!”
  “那么該由誰去?”
  “這里只我和聰有元神出竅的稟賤!”
  “爹,這里要由你支撐大局,就由孩儿擔此重任吧!”姜聰道。
  “但你修為未夠……”姜子牙有點為難。
  “出竅的時限只足夠你飛往仙域……”
  “嚇,這豈不是能去不能回!?”
  眾人正舉棋不定,霧外的申公豹已祭起一個超級火球,蓄勢待發!
  “爹,時不宜遲,快施法吧!”
  “啊,熱气逗人,申公豹快要攻擊了……”
  “聰儿,當你元神抵達仙域找到姬發時,亦是你元神散滅,肉身坏死之時呀!”
  “犧牲我一個,能救回大家,雖死猶榮!”
  “唉!好吧……”
  “姜聰……”
  “我來生再會吧!”
  姜聰臨別回首,向眾人慨然一笑。
  “洞极太和,潛气不動…”
  親手將愛儿送上絕路,太公老淚縱橫。
  “姜子牙,念在一場同門,就讓你死得干脆點吧!”
  “清淨自煉,元神出竅!”
  “急急如律令!”
  正當姜聰元神出竅,一飛沖天同時,無情的火球已如炮彈般重轟向太公背門……
  看見慈父受襲,姜聰元神只感說出的心痛!
  “你要好好保重……”
  “養育之恩,來生才報答父親了……”
  仙域
  姬發參透出兩句回文仙決,在揣摩苦修下,已能憑心力感應天劍,修為列上一層樓。
  “若悟不出后兩句真義,天劍神功豈非無法達至最高境界?”
  姬發正練得出神,胸口突然豪光閃現。
  “發郎,怎么哪?”
  “我感到有股气正飛人仙域!”
  “難道是紂狗死心不息,派人來犯?”
  “不,我感到這股气极為親切友善!”
  “來了!”
  “姬發!姬發!”
  “呀,是姜聰的元神!”
  “你元神遠道而來,難道西吱有難?”
  “申公豹与妖師來襲,我父等人形勢危殆,你快去救援!”
  “好,我隨你立刻回去!”
  “不,我無法再与你并肩作戰……”
  “我修為不足,元神能來不回順,如今職責已盡,永別了!”
  時限屆滿,姜脫元神如煙分解,隨風而滅……
  姬發連忙催起兩股勘黑柔韌气勁,將姜聰元神籠罩,阻其消散流失。
  “你為西岐万民安危而來,情深義重,絕不能就此犧牲!”
  “姬發,別再白費功力,你還要保留實力去對付申公豹与妖帥!”
  “不!你我情同手足,豈能見死不救?”
  “唉!我看錯了你!”
  “什么?”
  “我還以為你是以大義為先,大局為重的大丈夫,原來卻是個只顧私情、決斷糊涂的大蠢材!”
  “我……”
  “姬發,你快去救他們吧,若再拖延誤事,我姜聰死不冥目!”
  “珍重了……”
  姜聰元神鼓盡殘力,猛然掙破气團,全身迅即分解消散,壯烈犧牲!
  太公在替姜聰施法之際,無情的火球已如炮彈般重轟背門。
  “姜前輩……”
  火球勢如破竹,不但將太公轟得肢离破碎,更貫体直撞向姜聰肉身!”
  “哈哈,不愧是老大,姜老頭父子還不‘同歸于盡’?!”
  “以姜子牙的身手,我怎會這樣輕易得生?”
  果如申公豹所料,只見地面一片模糊,太公父子已不知所蹤。
  原來太公臨克施展出奇門身法,火球只是擊中其高速遁走所遺下的殘影。
  “老夫一日未清一戶,又怎能就此死去?”
  “呸,死到臨頭還言不慚!?”
  這邊正邪之戰已連珠得异常燦爛!
  妖帥身負天妖絕世修為,當然胜過綠毛老祖,可是金修羅的形勢卻大為不妙……
  數相七人群起而攻,金修羅登時陣腳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別緊張,快祭起金鐘妖法!”
  “呀,一股雄渾的妖國源源貫進我体內,是主子暗助我!”
  “金修羅只感到說不出的受用,信心倍增,叱喝擊中金藝暴現!”
  “与此同時七人均各展所長,從不同方位圍攻而至。
  金鐘妖法雖是了得,但畢竟要同時承受七股內力沖擊硬撼,金修羅也不禁受傷噴血,防守崩裂!
  金修羅勢危,妖帥立時來救!
  舉手投足間,妖帥已連挫四人,充份顯示出雙方實力差距。
  “啊,烈勁如錐刺体,從后壓來……”
  “妖怪,你避而不戰,難道是怕子老夫嗎!?”
  “綠毛老鬼雖然囂張,但能与飄渺城主相斗,絕不可小覷!”
  “好大的口气,就讓本族先了結你!”
  雙方各催起強大內勁,准備作激烈的絕招對撼
  太公与申公豹雙方劍拔管張之際,惊覺有异。
  “碎石如雨墜下,石壁快要坍塌……”
  “快退!”
  “隆然巨響中,隱約見一團黑影破壁而出。”
  電光縈繞中,正是被逼得節節敗退的綠毛,只見他狀甚狼狽,招架得甚為吃力。
  “好險,差點便一敗涂地,這妖怪不易應付……”
  “綠毛,我來助你!”
  “姜子牙,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未清算呢!”
  太公是此行的狙殺目標,申公豹豈會輕易放過?自然苦苦追逼。
  金修羅獨戰三女,憑著天妖功力穩守突擊,暫能自保。
  刑怨、數相、樂將及相禮不慎受襲,妖魂襲体,正全力運勁驅散,暫時無力參戰!
  仙童憑著兵器這利,与鐵公殘爭持不下。
  練公飛面對戰意強橫的雷電子,大感束手無策。
  “這小鬼電勁卻异常猛厲,惹不過……”
  “既不能力敵,唯有智取!”
  練公飛轉攻白毛虎,雷電子急趨前營救。
  蝠刀一揮,白毛虎防守盡失。
  頭顱一緊,已受制于練公飛手下。
  “嘿嘿,你要殺便給你殺個夠吧!”
  唯恐傷及白毛虎,雷電子強行撤勁,硬生生止住攻勢。
  “桀桀桀,果然有情有義。”
  “可是自己卻換來殺身之禍,簡直愚不可及。”
  “綠毛小鬼,下世投胎再報仇吧。”
  雷電子還來不及應變,已覺頸上一涼……
  “咦,是白毛虎的摻叫聲……”
  除刑怒功力較低餐,其余三人已相繼恢复戰力,重新加入戰圍。
  樂將与禮相聯手夾擊,練公飛不禁叫苦連天。
  “他奶奶的,又多來兩個……”
  仙童得到數相援手,士气如虹,狂攻向鐵公殘!
  愛儿身首异處摻死,綠毛如遭晴天霹雷,心里絞痛如撕裂滴血!
  悲痛欲絕之際,已被妖帥有机可乘,老實不客气地連環狂轟!
  “趁他斗志崩潰,正好一舉將他擊殺!”
  喪子之痛令綠毛万念俱灰,希望借肉体之痛去掩蓋那心靈痛楚,毫不還擊下被猛擊得節節敗退!
  當悲痛去到极點,反激發起綠毛的复仇怨念,重燃起斗志,陡然反抗!
  綠毛肝腸寸斷,皆目欲裂,哀、怨、根各种情緒,涌上心頭,怒火要吞噬一切!
  綠毛忘我催谷,將功力提升至超越极限,使出大耗真元的必殺絕招。
  綠毛當日施展此招血戰飄渺城主,終導致經脈裂碎,成為廢人,如今故技重施,身体負荷已大不如前,全憑一股惊人斗志推不動支撐。
  “猩,遠處妖气沖天,雷電交加,應是步祖与妖帥生死決戰!”
  “天劍,十万火急,拜托你飛快點吧!”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錯,死的絕對是你。”
  綠毛揮動著超猛雷球集中出擊,蘊含毀天滅地之威,反觀妖帥將妖勁分散攻擊,仿如万千利箭疾旋狂插,雙方各施各法,互不遜色。
  “哼,想以妖勁不斷削減雷球威力哪有這么容易?”
  綠毛鼓盡生命中最后一點一滴的力量,悉數貫注入雷球內,將妖勁震散卸開。
  豈料運勁過猛,傷及丹田,綠毛全身劇顫,急痛攻心!
  “本妖正是等待,這最佳机會!”
  妖帥深謀遠慮,預先隱藏著另一股澎湃妖力,乘時發難突擊,竟猛然壓爆渾厚堅實的雷球!
  “綠毛老鬼,你縱有蓋世功力,卻欠缺本妖的才智計謀。”
  “叔祖!”
  “你該輸得心服口服了吧!?”
  “今日你父子同赴黃泉,不愁寂寞吧!”
  嗜戰如狂的妖帥,能戰綠毛老祖這超級高手,內心充滿著無比興奮与自豪感,狂喜下雙臂揮勁猛轟,硬生生把眼前戰利品您意殘殺,极度冷血殘忍。
  “禽獸!”
  姬發始終遲來一步,只能目睹骨碎肉裂,碎尸万段的綠毛尸骸!
  “還我叔祖命來!”
  “哇,劍若電閃,好險!”
  “我姬發今天要大開殺戒,替天行道!”
  “師父!”
  “二公子!”
  “姬發終于赶回來了!”
  “嘿,這小子自投羅网,老夫正好將這班逆賊一网打盡,讓大王免去后顧之憂!”
  “桀桀桀,終于肯現實了嗎?”
  “師你你要替雷電子報仇啊!”
  “什么,雷電子也……”
  “妖帥,我姬發不殺你誓不為人!”
  天劍感受到主人那份悲痛憤恨,綻放出空前涼烈的璀璨仙气,蓄勢待發。
  “啊,士別三日,這小气勢仿如脫胎換骨……”
  “他所給于我的壓力,甚至比綠毛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可輕視……”
  面對姬發的涼然神威,再次挑起妖帥的旺盛戰意,再次的吸納天地的無窮妖气!
  “師父能否敵的過這妖怪……”
  “好強大的妖气,壓得入喘不過气來。”
  “太可怕了,這种妖魔力量已超越人類所能,二公子怎么對付得來?!”
  “老大,姬發似乎處于正風,不若乘虛突襲!”
  “可不!”
  “嚇,打落水狗也不准?”
  “發郎到底是無計可施,還是胸有成竹?”
  “還是無法反抗,束手待斃?哈……”
  “小子,被嚇呆了嗎?”
  妖力化气成形,如一只猙獰巨爪疾攫向姬發。
  姬發指按天劍,頓產生一強大吸扯力,妖气盡納其中。
  姬發心知此戰与妖帥實力相當,若要取胜便須以已之長,擊彼之短。
  故姬發采取守勢,心知妖帥一出招便必定狂攻,再以避重就輕之法力損耗對方妖力,果然奏效。
  “蠢材,胜負并非只取決力量強弱!”
  趁妖帥星力稍緩這際,姬發伺机之擊。
  “媽的,想不到這小子如此狡猾……”
  妖帥憑著詭异莫測的身法游走閃避,姬發雖步步迫逼難損其分毫。
  “妖帥,讓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沒這必要,你別多管閒事!”
  “哼,此人狂妄囂張,不肯合力抗敵,此戰凶多吉少
  “邪魔外道,也學人談公平決斗,真是天大笑話!”
  “若不施計,本妖難有胜算!”
  妖帥不与姬發交鋒,反而越退越急,似是另有所圖。
  一追一逐間,二人迅即把戰場拉個老遠。
  “妖帥誘敵遠遲,難道有詐?”
  “發郎窮追不舍,不知戰況如何…?”
  “那臭小子被本妖以分身引開,還憎然不知!哈哈哈
  “只要將你擒住,他便要乖乖任擺布!”
  “喔,臭丫頭有點能耐,竟能避過本妖的擒拿手!”
  “有意思,要玩捉迷藏嗎?”
  “天女的輕力已屬高手之列,但在妖帥面前卻顯得相形見拙,轉眼已被數個幻身轉繞欺近,無路可逃!”
  “妹妹!”
  “完了……”
  天女萌起輕生之念,幸好干鈞一發問,一道光如游龍般疾卷而至,將妖帥逼退。
  “怎可有?他不是中了我調虎离山之計嗎?”
  “發郎!”
  “妖孽,我早憑天心感應到你以化身弄開我,只是將計就計,想看你故弄什么玄虛!”
  “想不到堂堂一個高手,竟用此卑鄙手段!”
  “呸,正所謂兵厭詐!”
  “你已智窮力竭,受死吧!”
  “哼,妖帥若敗,我方更勢單力薄!”
  唇亡齒寒,申公豹不想失去強大助力,急舍下太公相救。
  “拼了命也要攔住他,不可讓他和妖助聯手!”
  “妖帥,你不是他對手,讓我倆合力速戰速決!”
  申公豹快要會合妖帥之際,一團黑影陡地破土而出,阻其去勢。
  “想救人?先過老夫這一關!”
  太公拖延進間,使出柔韌無匹的气勁籠罩住申公豹,令其難動分毫!
  “希望姬發能及時收拾妖帥!”
  “以為如此輕易便可困住我!?妄想!”
  太公的如意算盤敲錯了,申公豹火焰疾吐,已把鎖龍崗破震燒毀!
  “喔,火勁如山重壓下來……”
  “老夫讓你多活一會,卻赶來送死!?”
  “姜前輩!”
  太公將火勁卸引向地面,四周均被燒灼得干涸龜裂,但本身仍無可避免地,承受著部份余勁,已叫他极不好受!
  姬發心知太公尚能支持下去,專心應付妖帥,劍招更絕更狠!
  火勁持續催動,漸次回落,太公急趁机遁去!
  “糟糕…”
  太公神出鬼沒,轉瞬出現于申公豹身后,朝著后腦狠狠鋤去,還可顏色!
  “這小子咄咄逼人,誓要置我于死地……”
  姬發求胜心切,瘋狂攻擊。
  妖帥被連番進逼,心中忿怒得不可交加猛然催谷起十成功力反擊!
  拳影如山,劍气縱橫,兩股絕世力量毫無保留地互撼狂轟,爆發出如雷巨響!
  烈勁互斥四射,破敵崖無法無數深坑,碎石如雨坍塌!
  反震力過猛,姬發虎口劇痛發麻,劍脫手彈飛。
  “哈哈哈,你無劍可恃,已是廢人一個!”
  “哼,還想垂死掙扎!?”
  “怎么一回事?這天劍竟自動襲擊本妖!”
  “臭小子雙掌變得如膠似漆……!中計!”
  “妖孽,你死期已到,下地獄吧!”
  恐懼的意識尚未來得及浮現,妖帥只覺眼靈光疾閃,天劍已前入后出,貫腦而過了……
  “為何會這樣……為何會這樣……“
  “我憑天心御劍,已達到人劍合一,如今正好大派用場,斬妖除魔!”
  仙气摧魂蕩魄,蝕腦溶骨,妖帥哀號掙扎一番,終于當場慘死!
  妖气從傷口處溢出飄升,如輕煙般消散于半空之中。
  “這家伙果然逃劫數……”
  “主人!”
  “考郎遇豁,你也是幫凶,受死吧!”
  金修羅心神大震下,被幽儿有机可乘,頭顱慘遭重創!
  在旁的刑怒剛好調息完畢,眼見机不可失持斧迎上!
  “禿驢,把你碎尸万段,也難泄我喪弟之恨!”
  金修羅失去妖力輔助,又被幽儿轟得暈頭轉向金鐘妖勁大弱,被刑怒劈成兩撅分尸!
  “大勢去矣!”
  “老二老三,撤退!”
  申公豹無心戀戰,抽扯出地火向眾人卷掃過去烈焰滔天,難越雷池半步。
  “唉,今次損兵折將,一敗涂地,如何向大王交待?”
  惡戰告終,刑怒安頓著三名同胞尸身,悲痛欲絕。
  “姜聰,我們已手刃妖帥,你安息吧!”
  “聰儿……”
  雖然除掉紂王手中猛將,但所付出的代价不菲,眾人似乎悲傷比喜悅更甚。
  西伯侯姬昌命損朝歌,由數相為乎的西岐眾臣,以國中不可一日無主為理由勸舉姬發繼位。
  “令命姜子牙為太師,尊號尚父,輔助軍政要務!”
  “謝侯爺!”
  “紂狗害我父兄,殺我良臣猛將,血海深仇豈能不報,各位意下如何?”
  “近日各地洪水漸退,紂狗必趁机揮兵南伐,我軍其勢不利!”
  “但西岐兵力不足,孤軍北上恐難持久……”
  “唉,奈何西岐勢單力薄……”
  “侯爺,或可號召各路諸侯,共伐紂狗!”
  “紂狗無道,雖見各地有天災地禍,仍苛微重稅;眾諸侯不堪剝刮,早已對紂狗恨之入骨!”
  “太公果然卓見深識,侯爺可發伐約檄文,列紂狗無道之罪狀,約基會師!”
  “好,就定于十二月午日,會師會師孟律,北伐朝歌!”
  姬發雄才偉略,決斷果敢,派出多名使都持伐約檄文,往見各地諸侯。
  姬發更親將亡父姬昌之靈位奉于軍中,借此號召西岐大軍報仇雪恨。
  “誅紂狗…報我大仇,雪我國恥!”’
  西岐大軍沿水路進發,分為數百艘輕舟橫渡孟津。
  乘風破浪得,海里陡然涌出一尾日魚,入姬發的船中。
  “白魚躍人侯爺舟內,是何征兆?”
  “此乃大吉之兆!”
  “商朝皆奉白色為正色,而魚身利鱗乃軍兵之像,故白色是商兵的征兆,今從河里躍入舟內,等如自投羅网,預兆商軍必會潰敗!”
  “若是如此,天必佑我!”
  大軍過了孟律,札設帳營姬發更將姬昌靈位奉于主帥賬內。
  “万一各路諸侯爺屈懼于紂狗的淫威下,不敢前來,那如何是好?”
  “今次伐討乃堂堂正義之師,我以天義號召諸侯何愁他們不來!”
  言談間,一道熾烈火柱竟從天而降。
  “何以天上無故降下火柱?”
  忽地,火柱突發變成一只慈鳥,軀体赤紅,鳴聲和平。
  “呀,難道是妖孽之象?”
  “不,流火化為慈鳥,及是上天降兆!”
  “晤!”
  “慈鳥乃孝鳥,今侯爺帶兵為父報仇,猶如慈鳥反哺父親養育之恩!”
  “所以,侯爺必能子承父位,成就大業!”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震天動地之聲,帥帳亦為之搖動。
  “這定是各路諸侯應約前來!”
  “好,要來的終于來了!”
  “禮相,樂將,你們前去查探共有多少路諸侯會師!”
  “二人快馬驅馳,作先頭部隊查探虛實。
  但見廣闊無邊的土原之上,數不清的諸侯兵馬云集而來,浩浩蕩蕩,場面壯觀震撼!”
  “皇天不負有心人,我軍終有足夠實力与紂狗匹敵!”
  “嘩,各地諸侯率眾而來,少說也有十万之數!”
  “為何獨欠妖帥?莫非……”
  “別胡亂猜測!”
  “罪臣愧見大王!”
  “國師何出此言?”
  “今次奇兵出征,罪臣有負所托,殺羽而還……妖帥更當場陣……”
  “怎會這樣!?”
  申公豹事發經過和盤托出,更极言天劍神功的厲害。
  “可惡,臭小子的天劍神功竟進展至如此境界!”
  “大王,邊關有急報啟奏!”
  “啊,終于要造反了……”
  “大王,如今就算速召東北兩大諸侯護駕,也難以赶及!”
  “哼,寡人御駕親征,与姬發決戰牧野!”
  “大王,此行請帶一憂子同往!”
  “當然,上次上他除掉姬昌,這次要再磨這把殺人刀了!”
  “妙呀,姬發最重情義,若与師伯對決,必畏尾,隨時死于一憂子手下!”
  “但姬發与姜子牙足智多謀,大王万万不可大意!”
  “寡人江山不是白白得來,姬發這黃毛小子又怎可相提并論?。寡人要將反賊殺個片甲不留,逆我者死!”
   
         ★        ★        ★
   
  牧野之上,沙塵滾滾,大批兵馬如排山倒海浩蕩而來。
  在一群精英簇擁之下,當中一輛金黃戰車更顯威尊貴,車內人气派雍容,透發著一股唯我獨尊的王者之气!”
  在牧野另一端,亦是旗海舞動,陣容鼎盛,威勢比商軍不逞多讓。
  “各路諸侯,舉起你們的干戈,跟我誓師!”
  姬發一馬當先,率領親兵与八百諸侯沖鋒陷陣,那股懾人心魄的磅礙气勢,非同凡響!
  “紂狗無道,寵信妖妃妲妃殘害忠良,剖比干之心,酒池肉林,荒唐淫亂,苛征重稅涂炭生靈!”
  “不誅紂狗,天理不容!”
  姬發義正嚴詞,軍后一呼百應,戰意激昂,士气提升至空前強盛!
  “無道紂狗,滾出來受死吧!”
  在深沉陰暗的戰車內,雙目精光如箭,怒自威,他,正是當今天子——子受德(紂王)。
  兩軍對峙,气氛肅剎凝重,劍拔弩張,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決戰即將爆發!
  “姬發,你自尋死路,寡人實在求之不得!”
  “廢話少說,快与我一決生死!”
  “哈,殺雞焉用牛刀!”
  妲妃語聲甫落,一人已排眾而出,散發的惊天殺气,竟令群馬諒惶退避!
  無知的畜牲,也感受到這种死亡的脅逼感,可知此人絕非尋常!”
  唯獨紂王御馬依舊紋風不動,鎮定如昔,全因它們深信其主人的能力絕不在來者之下,更不欲有損其王者之威!
  “師伯!”
  “呀,一憂子?!”
  “是一憂郎,我今次定要制止他!”
  “蜂姐,別輕舉妄動,先看清形勢!”
  “紂狗,你好卑鄙,你想將師伯茶毒到何時?”
  “蠱長老,做你的份內事吧2”
  “一憂子!”
  “給我——殺!”
  一憂子渾身散發陰邪戾气,如鬼魅般扑近姬發等人。
  “侯爺,你要以大局為重,千万不可心軟!”
  催勁一揮,有若狂風暴刮,烈旋疾卷,掀扯得姬發大軍人仰馬翻,東歪西倒,他駭人的功力!
  “全軍急退!”
  功力稍高者,紛紛策馬回避已是狼狽不堪。
  “師伯,你飽受好人操縱,太可怜了!”
  姬發絲毫末動,不但貫徹其堅毅不屈的信念,更為軍心帶來無限的勇气与信心。
  “這小子處變不惊,動力与勇气确是深不可測!”
  “侯爺,你顧念師思,那是小義!”
  “為你父侯報仇,替万民除害,才是大義,你要舍小義而取大義啊!”
  “嗯!”
  “若我再動惻隱之心,只會步父侯后塵!”
  “師伯,今日一戰已是不歸路,我們就拼個痛快各安天命吧!”
  姬發今非昔比,先天乾坤功運用得揮洒自如,揉合了天心之气的浩然援勁,盡把戾气反扑逼退。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商軍受兩股猛厲勁吹襲,登時軍勢大亂,陣形潰散!
  “大軍后撤!”
  在紂王喝令下,商軍心神稍定,倉皇而退。
  “二人在旋風軸心中互拼相擊,斗得難分難解!”
  “唉,与其讓一憂郎多作罪孽,我宁可讓他死在侯爺手上。”
  蜂魅語帶無奈,天女亦黯然調傷。
  “一個是蜂姐的愛郎,一個是我的至愛……”
  “那一個死,皆非我所愿……”
  天劍隨心而發,浩瀚而气頓將毒勁掃蕩無遺!
  烈火扑噬,毒焰四濺,但姬發胸有成竹,看准來勢挺劍迎上!
  劍勢密如星雨,聚焦出擊,果然一舉攻潰毒火圍噬!
  一憂了亦不甘示弱,猛招接踵連施,漫天拳影密集還擊!
  拳劍迅擊互擄了二百多記后,姬發仗著天劍优勢的防御网!
  高手對決,胜負取決于瞬息之間,姬發緊握時机,尋隙全力狂攻!
  “呀,這小子竟能技壓一优子,今日不除,后患無窮
  “什么?連一憂子也敗下陣來……”
  姬發得天獨厚,年紀輕輕已青出于藍,可是對手是自己恩師,半點也不懂得高興。
  只見一憂子哀號連連,体內被仙气侵襲得劇痛難熬,如遭刀劈劍戳。
  “侯爺,快下殺手!”
  “一憂郎被奸人所控,生不如死,侯爺就替他解脫吧
  “唉……”
  “師伯,這一劍,刺在你身,卻痛在我心……”
  姬發正要痛下殺手之際,劇顫中的一憂子陡地暴發豪光刺目惊心!
  “師伯驟起异變,為免節外生枝,還是速速了斷!”
  “師伯,原諒我!”
  姬發當机立斷,大義滅親,可是一憂子身体所產生的變化卻令他無法得逞。
  “奇怪,師伯体內競衍生出一股雄厚能量……”
  “喔,浮云翻涌,聚成乾坤卦象……”
  “這异變前奏不就是……”
  “天惊地動!?”
  原來一憂子每遭強敵擊敗,体內所潛藏毒會被逼壓,令憂壓体內的乾坤正气得以奪路而出。
  在死亡威脅下,乾坤正气發揮自救本能,施展出天惊地動來對抗強敵,難怪強如天劍亦被震退!
  絕招爆發,四周旋風亂卷,土崩地裂,兩軍不是被凌空抽起,便是墮進無底裂縫中,慘不忍睹……
  “一憂了妄用殺招,真是為禍人間呀!”
  “侯爺,還不快施天心御劍,先發制人!?”
  “對,必須趁師伯尚未路匯貫通九天九地之气前,把他擊殺,方能制止巨災,減輕死代辦處!
  姬發全力默運天心,天劍如急電般飛射半空,欲穿破旋風气牆!
  “這個小又想施展天劍神動!?”
  “哼,寡人豈容你得逞?!”
  紂王魔气爆發,登時山搖岳動,戰車上隱透出大天魔的陰森形相,更令人膽戰心惊……
  在兩股震撼力互相激蕩下,破坏力加倍遞增,天地似快要摧毀,仿如置身于修羅地獄!
  天劍在狂猛震蕩下,沖勢驟減,再無法接近气牆。
  “可恨,紂狗從中阻撓!”
  “如今只得力求自保,見招拆招!”
  一憂子聚勁已足,挾著惊濤駭浪的毀滅性力量,向姬發天噬過來!
  巨浪舖天回至,姬發急以柔勁卸解!
  怒濤激涌,走避不及的軍兵們慘被洪流掩沒。
  “一憂郎,快停手呀……你別再涂炭生靈了……”
  “若紂狗突然出手,侯爺以一敵二,形勢堪虞……”
  “只怕申公豹也會趁机突襲。”
  “我就算死也要護住發郎!”
  果然,申公豹為求除掉姬發,不顧武林高手的尊嚴,加入戰團。
  太公与數相早有所料,同時扑上。
  与此同時,另一個身景比二人更快扑出。
  此人正是小花,受愛情動力使,令她奮不顧身,勇于對抗實力遠超自己的對手。
  “臭婊子,膽敢燈蛾扑火,老夫就如你所愿!”
  烈火焚身,小花欲抗無從,被燒蝕得哀叫連天!
  “小花!”
  頃刻間,小花已葬身火海,一命嗚呼……
  太公二人飛身赶來,可惜為時已晚。
  申公豹催勁疾吐,熾烈地火盡封住二人攻勢。
  “天殺的,還我小花命來!”
  “嘿嘿,姬發,你就是被情字害死!”
  “全軍撤退,我負責殿后掩護!”
  侯爺情緒激蕩,實在不宜耗戰下去,只好撤軍另謀計策!”
  “想走,剛才的的威風哪里去了!?”
  “我与一憂子聯手,姬發怎逃得了!?”
  “全力擊殺這小子其他人便難气候!”
  “好狠毒,我若貿然硬拼,必敗無疑!”
  兩股力量匯聚交煎,极度擠壓下產生出毀天滅地的狂猛爆破力,將姬發蓋沒吞噬!
  幸好姬發及時御劍飛升,幸免于難。
  “他媽的,若非那把妖劍,姬發必死無疑!”
  “唉,功虧一簣!”
  “全軍追擊!”
  商軍士气如虹,乘胜追擊,姬發調配部份兵力殿后,奮力死戰。
  夜
  姬軍連退三十多里,方能穩住陣腳,駐札處筑起重重圍棚,形如一座圍城。
  月黑風高,商軍恐防月詐,在遠處札營待机,閃爍的火把猶如天上繁星。
  “明日紂狗必會再借一憂子的毀滅性功力,來打擊我軍!”
  “到時請侯爺斷恩義讓一郎得解脫!”
  “奈何封狗与申公豹必會從中作梗,我伯不易下手
  險阻重重,眾人相顧茫然,各自沉吟苦思。
  “呀,蜂魅,上次你在春光城以血洒一憂子,是否曾令他暫時清醒過來?”
  “是的!”
  “嗯,你們兩情相悅,兩心相印……”
  “姜前輩,你說出這番情話,意欲何在?”
  “蜂魅鐘情于一憂子,她的血便匯聚成最熾烈成最情血,能驅解蠱毒,激醒一憂子迷失的本性!”
  “若我們替蜂姐放一盆血,潑洒向一憂子不就可以嗎?”
  “不可,血一冷就不是情血,更要在洒血時心中真情交熾,至誠至圣!”
  “但蜂魅上次洒血,只能令師伯暫醒,此法亦非完善!”
  “這個嘛……”
  “姜前輩,多謝你一語惊醒,為了一憂郎,為了天下蒼生……”
  “但你這樣做會有生命危險……”
  “公主請放心!”
  “我定要盡洒情血!”
  “我自會小心行事!”
  翌晨,商軍經守一夜整頓,重拾軍勢,再次踏上戰場。
  “姬發,你已劫數難逃,赶快受死吧!”
  姬發与一眾高手并列而立,軍勢雄奇肅剎。
  “我人在此處,有本事便過來取我性命!”
  “一憂子,將他們殺一個干淨!”
  戰幕甫開,迎戰的卻非姬發。
  但見蜂魅手持巴首,神態堅決。
  “一憂郎,若有絲毫希望令你复元,我犧牲也是值得!”
  當蜂魅趨近一憂子之際,卻非持刀相向,竟是狠狠自剮心胸,登時血濺如箭!
  熾熱情血如泉傾瀉,天上好洒向一憂子身上!
  “在碧綠的眼珠內,驀地內現出一絲非痛神色,是為蜂魅的舍命感到難過,還是對殘酷的命運百般無奈?”
  “求求你趁我還清醒,還愛著你的時候离去吧!”
  “道長,蜂魅愛呀……”
  “可惡,我再也忍受不了!”
  “侯爺,忍無可忍還須忍!”
  “你若出手阻止,便辜負她的一番苦心!”
  “蜂姐,你太偉大了……。
  “考郎,為何當日不肯讓我陪你共赴黃泉呢……”
  “啊,這婊子施了什么妖法能令一憂子停止攻擊!”
  “只見一憂子呆立不動,內心正掙扎沖擊。”
  “國師,那臭婆娘的血是否有毒之效?”
  “老二、老三、隨我來!”
  “不可讓他們扰亂!”
  姬發飛身攔截,四人互成對峙之勢,嚴陣以待。
  “憂郎,你快醒過來吧!”
  “傻瓜,你為什么要這樣?”
  “我若不洒情血……你便無法從惡夢中清醒……”
  “傻瓜,你為什么要這樣?”
  “我若不洒情血……你便無法從惡夢中清醒……”
  “待我救你!”
  “沒用的……的,我气血俱已耗盡……”
  “原諒我……未能把我們的骨肉生下來…”
  “蜂魅,是我害死你兩母子!”
  “這不能怪你……怪只怪紂狗,蠱長老殘酷陰險…”
  “唉,當日我喪失理性,成為蠱長才的釘人工具,害死了師弟与花花公主,雙手沾滿了血腥……”
  一憂子傷感自責,情緒及意志低落,再被蠱毒逐漸散侵控。
  “我現在又害死我最愛的人及自己骨肉,罪無可恕
  “不,是我甘心為你而死…”
  “一憂郎…。給我最后一個吻……”
  “一憂子肝腸寸斷,忍痛完全蜂魅最后遺愿,二人情深擁吻,對一切視可無睹,只盼望這一刻能永遠凝止、永遠停留。”
  在纏繞熱吻下,情血大量人体,一憂子体內蠱毒如煙蒸發,悉數驅除消散,愛情魔力戰胜一切!
  良久,一憂子漸將嘴唇挪開。
  但見蜂魅笑意猶未消退,卻已气身亡。
  “魅……”
  “是你!是你令我情斷義絕,失去一切!!”
  “哇,殺气逼人……”
  “他或者是暫時清醒,試一試!”
  “你死一万次也難償罪孽!”
  一憂子不但對魔嘯毫無反應,且還向蠱長老步步進逼,殺气滔天!
  一憂子全身暴發出乾坤罡勁,將怀中的魅緩緩浮升。
  “我今日要大開殺戒”
  “哇,這家伙瘋了……”
  “一憂子如狼似虎,鼓掌將毒物全數震斃,強攻過來!”
  “人渣,下地獄好好地忏悔吧!”
  蠱長老展身欲逃,驟覺体內產生异變!
  “把你碎尸万段,也難泄我心頭之恨!”
  一憂子气旋牽引扯動下,蠱長老五髒六腑登時如遭利刃絞刮,爆肌襲骨慘死!
  “嚇,一憂子竟擺脫了蠱毒操縱!?”
  猛招殺敵,只不過頃刻之間,一憂子复將蜂魅緊抱怀內。
  “魅……你安息吧!”
  “發儿,我滿身罪孽,雖万死亦不足以贖我之罪!”
  “師伯,你只是身不由己,無須自責!”
  “今日我要將紂狗等人赶盡殺絕,以解我恨!”
  “放屁,竟敢口出狂言,讓老子先宰了你了!”
  “老三,別意气用事,你不是他的對手!”
  “哼!”
  “練公飛急不及待飛襲攻補震退。”
  練公飛吃惊欲退,但已見一憂子單掌托天,衍生出一股烈气旋。
  正是天惊地動起手式前奏。
  “老大、老二,救我呀…”
  隨著九天九地之气融匯貫通,旋風的轉速加倍猛烈急激,練公飛首當其沖,身不由己地被扯引亂轉!”
  “哇呀,全身如欲撕裂,劇痛難當……”
  “我不想死……”
  血肉之軀始終元法抵受天地之威,練公飛慘被絞磨得粉身碎骨!
  “我要為老三報仇!”
  “蠢材,別白白送死!”
  申公豹以地火卷開鐵公殘同時,一憂子已祭起雷霆猛招激射而至!
  “哼,上次吃了大虧,老夫又豈會重蹈覆撤!”
  申公豹聚功疾吐,排引出地火交織成一張火网,力擋住暴風侵襲!
  面對著暴風烈焰的卷噬,兩軍急后撤暫避。
  “大王,申公豹能否敵得住?”
  “晤,他領教過天惊動地的利害,必有其應敵招數!”
  “老夫經過多番思索,早就研究出一套破解奇策!”
  “就看老夫如何破招!”
  申公豹以洛書心法,配合地火布出一個泄風陣,火風變為多候地火管道,將罡風悉數吸納引導向地底!”
  風今破地的威力縱多利害,均從火道卸引而下,是風在地底宣泄破坏,造成劇烈地震!
  申公豹這一著以巧制強确是妙絕顛毫。
  “呀,竟化解我的第二擊.。”
  “師伯,此人狡許多端,不如我們聯手對付他!”
  “不,我要親手將他擊殺!”
  “替我好好看管住蜂魅尸体!”
  “老大,真了不起!”
  雖成功破招,但申公豹面無喜色,因他深知剛才一旦失敗,必死無疑!
  “大王果然料事如神,申公豹真的早有對策!”
  “雖破一擊,但繼之而來的第二擊,將更難應付!”
  第二擊火令焚野
  一憂子加強气勁猛然發難,排山倒海的舖天巨浪蓋壓而前,將申公豹完全吞沒!”
  “成功了!”
  “不,他既有辦法破第一擊,必不會坐以待斃!”
  “奇怪,申公豹怎會毫無反抗跡,如此輕易被气浪覆蓋?”
  姬發凝神細看,驟見一團紅光不斷擴大,熾烈雄揮的地火气罩,把海浪洪洪迅速蒸發,化气為煙……
  “申老鬼,果然有點道行!”
  申公豹心知此擊能守不能拼,故以地火發揮出最雄猛,最堅固的保護不求占优,只求力保不失。
  “絕招連番受制,師伯的信心可會動搖?”
  申公豹苦苦支撐,顯得甚為吃力。
  “短時間內難分胜負,耗下去只會白費气力!”
  “唯有再推高一級收拾他!”
  第三擊水令滔天。
  “大不了拼個同歸于盡!”
  “我的天,這攻擊比剛才強上兩倍,硬擋必亡,退路又盡被封鎖……”
  一憂子揮動卦象,人如火龍般卷噬而下,銳不可擋,申公豹首次面對這凌厲攻擊,全身血脈經胳緊張得繃緊壓縮,將要面臨一生中最大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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