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


  早在有情山庄的時候,沈胜衣經已從多情劍客常護花的口中知道這個名字。
  “嗯?”張虎侯也感錯愕。“你也知道這個人?”
  “知道是知道,但并不認識。”沈胜衣現在總算完全明白,他領首。“這件事原來是珠光寶气閣一手包辦!”
  “有這种膽量,有這种資格,跟當今天子爭奪那一對碧血鳳凰的,也就只有這一間珠光寶气閣了。”
  据我所知,孫壽這位總管一直都是負責珠力寶气閣的安全,如果要到他對外親自出手,珠光寶气閣對這封碧血鳳凰,顯然志在必得了。”
  “他們已經得手!”
  “那么鳳凰現在應該放在珠光寶气閣之中才是,怎的會走進這一對金童玉女的肚子里頭,這一對金童玉女怎么又來到了你這間碧玉齋,你這個內堂,你這張八仙桌上?”
  “這說來話長。”張虎侯又在歎气。
  “反正我現在閒著,話長地無妨。”
  “珠光寶气閣一向留名不能命,是以就只知有所謂珠光寶气閣,至于珠光寶气閣是怎樣的一處所在,由來就是一個謎,珠光寶气閣的人同樣也是一個秘密,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從何而去,珠光寶气閣保守秘密的方法向來就是斬盡殺絕!”
  “這一次也不例外?”
  “嗯,只可惜鳳凰雖然到手,十二大內高手雖然無一活命,卻走脫了宮天寶!”
  “問題于是就發生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消息傳開,各地軍兵官吏,日夜出動,周圍百里,盡入官府的搜查网之內。珠光寶气閣卻并非在陳留縣城!”
  “在甚么地方?”沈胜衣也有好奇心。
  “不知道,說不定就在洛陽!”
  “哦?”
  “因為這一對鳳凰,他們必須在事發后二十日之內送抵洛陽!”
  “哦?”
  “只可惜各地關卡林立,偵騎到處,他們要將那一對鳳凰運出陳留縣城已經不易,要將那一對鳳凰送抵洛陽更難,單就洛陽城內外,小說也有三十六處關卡。全力搜查,不分日夜,不問貧富。”
  “怪不得我剛才乘著你張大爺的馬車,一樣給邱志六曹小七那兩位大捕頭截下來搜查,幸好他們總算還記得我這個沈大俠。”
  “這就可想得知了。”
  “嗯,那對鳳凰到底有多大?”
  “据講最少也有三尺高下,你看這一對金童玉女足有四尺高下就知。”
  “三尺高下,這要帶在身上而又不給別人知道,的确困難。”
  張虎侯道:“所以他們想到了楊大手!想到了我!”
  “哦?”
  “楊大手的集珍坊一直替我的碧玉齋搜集珠寶玉石,每隔三個月,每第三個月的十五,他就將搜集到手的珠寶玉石給我送來,十多二十年來一直如此。”
  “你們原來真的是一對老搭檔。”
  “我這位老搭檔,也實在夠朋友,竟然想到要接管我的產業,這卻也難怪,錢銀上頭,就連老朋友有時也會反臉無情,更何況是老搭檔?”
  沈胜衣心中大生感慨。
  這种錢銀上頭反臉無情的朋友,他也見識過不少。
  “不過他深藏不露,表面上仍然做足工夫,多年來,他照舊替我搜集珠寶玉石,每隔三個月的十五亦依舊由陳啟送來洛陽,洛陽這方面的事情,則交由江魚除可兩個師弟負責!
  “江魚徐可与這位大手師兄之間當然還有人負責傳遞消息,但晝眉鳥一事,事發倉猝,傳遞消息的人未必知道,知道亦末必能夠及時將消息送到陳留,當時又已近十五,陳留楊大手方面大概就因為還沒有接到消息,替我碧玉齋搜集的珠寶玉石仍舊依時裝載上路!
  “珠光寶气閣方面卻也就看准了這一點,連夜鑄好了這一對金童玉女,將那一對碧血鳳凰藏在其中,借個借口,托請楊大手順道送來洛陽!”
  “時間如此迫促,這一對金童玉女還能夠鑄成現在這個樣子,還可以見人,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原來如此!”沈胜衣這才清楚。
  “辦法的确是好辦法,以這一對金童玉女惊人的重量,接合的緊密精巧,要發現其中的秘密經已不易,楊大手的馬車載貨往來洛陽陳留之間又已是十多二十年的習慣,從來也沒有出過甚么亂子,自然更不會惹人思疑,沿途的關卡即使檢查,大概也不會特別加以注意。這辦法甚至已稱得上万無一失!”
  “珠光寶气閣的人果然小心謹慎!”沈胜衣醒起了甚么似的忽然問:“楊大手開的并不是鏢局,做的也不是貨運生意!”
  “這是事實,所以請托他的如果是第二個人,他多數不會答應,但這個人不同!”
  “如何不同?”
  “這個人是陳留玲瓏閣的老板韓康!”
  “韓康又是甚么東西?”
  “不是甚么東西,是人,陳留縣城最有錢的人!”
  “哦?”
  “韓康的玲瓏閣,做的也是珠寶玉石的生意,跟楊大手的集珍坊多少都有來往,只不過因利乘便,這個薄面如果也不給,實在說不過去?”
  “這個韓康就是珠光寶气閣的人?”
  “正是!”
  “那這一對金童玉女,本來要送到洛陽那里?”
  “這里!”
  “甚么?”
  “這大概為了避免官府中人注意,東西送到碧玉齋這里之后,才由我人去怡紅院通知一聲,韓康這一對金童玉女是要送給怡紅院的“如意“姑娘!”
  “那位如意姑娘大概又是珠光寶气閣的人了?”
  難說。”張虎侯微渭:“東西到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楊大手還未知道這里發生的事情,本來,我已經打定主意跟這位老搭檔,斷絕來往,打算退回那一批珠寶玉石,連帶那一對金童玉女,如果我真的是這樣做,事情就好辦多了。”
  “你沒有這樣做?”
  “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信用,在雙方末講清楚斷絕生意往來之前,照道理這一批貨物我還是要收下,買下。”張虎侯又再一聲微渭。“本來這件事情我應該就及早解決才是,但唐門蜂尾針實在令人頭痛,何況顧橫波一次給了我七支,不死已經是我命大,到我恢复精神,吩咐賬房清點賬目,正准備著人送往陳留,与楊大手一個清楚交代,從此一刀兩斷,他的女儿楊小劍就帶著這一批貨物到了!
  “這實在無可奈何,我惟有收下,買下,只道他那個女儿离開洛陽的時候一并解決,誰知道事情就發生了!”
  “到底發生了甚么事情?”
  “第二天早上,我還末著人通知怡紅院的如意,那位如意姑娘就已經帶人來收取這一對金童玉女!”
  沈胜衣道:“珠光寶气閣的行事作風果然迅速俐落。”
  “那位如意姑娘,我也曾有過一面之緣,她手上亦有韓康的書信印鑒,事情這當然簡單不過,我將那一對金童玉女,交給她帶走就是了。”
  “那位如意姑娘莫非是他人假冒?”
  “人倒沒有假。”
  “不成一對金童玉女是假的?”
  “一對金童玉女也沒有假,正是現在桌上的這一對,只不過里頭的那一對碧血鳳凰不翼而飛!”
  “哦?”沈胜衣上上下下又打量了放在桌上的這一對金童玉女一眼。“這所以他們將這一對金童玉女,將這万一兩銀子抬回來你這里的?”
  “嗯,抬出去時候就只是一輛馬車,八個大漢,再加上一個如意姑娘,怡紅院的馬車,恰紅院的姑娘已不是第一次來碧玉齋,所以這在別人眼中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并不會想到其它。”
  “珠光寶气閣亦可謂設想周到了。”沈胜衣追問下去。“那么抬回來的時候?”
  張虎侯道:“多了一個韓康,一個孫壽,無情刀孫壽!”
  “這兩位仁兄大概一直都保護在集珍坊的馬車左右。”
  “因此路上就算有人要打那輛馬車的主意,亦根本沒有可能得手,楊小劍的一百零八支小劍已經厲害,何況還有韓康的一對日月輪,孫壽的一張無情刀?”
  “那輛馬車路上并沒有遇時?”
  “沒有,一路福星高照,平安抵達!”
  “之后又怎樣?”
  “孫壽韓康開門見山,直陳原委!”
  “哦?”
  “楊大手也來了?”
  張虎侯點頭。“江魚徐可与他們這位大手師兄之間果然還有人負責傳遞消息,楊小劍一行离城三日不到,傳遞消息的人使到了陳留,楊大手于是知道飛夢閣陰謀敗露,兩個師弟已葬身火海,只怕我余怒末消,遷怒到他的女儿頭上……”
  沈胜衣道:“這不無可能,就換轉是我,我也會袒心。”
  “所以他馬上上路,餐風宿露,日夜馬不停蹄,赶來洛陽!”
  “前后相差只是一夜,我相信,最少跑折了他好几匹馬!”沈胜衣一笑。“他倒也真心急。”
  “他只有楊小劍一個女儿!”
  “哦?”
  這件事有關人等一下子全都集中一起,照道理應該正好解決,可是問題又來了!”
  “這一次,又是甚么問題?”
  “楊小劍失蹤!”
  “甚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當日早上!”張虎侯苦笑。“我們之間找不出答案,正想找她也問一個清楚的時候,才發覺她已不知所蹤“這一件應該輕易可以解決的事情就因為她的失蹤變得不知如何解決!
  “孫壽認為那一對碧血鳳凰的失落,我們几個人都脫不了關系!”
  “你們那几個人?”
  “韓康,楊大手,楊小劍,怡紅院的如意,還有我張虎侯!”
  “哦?五個人?”
  “先說韓康!”張虎侯語聲一頓。“這個辦法是他想出來的,那一對鳳凰的失落,第一個他就得負責,此外,那一對鳳凰在送往楊大手的集珍坊的時候,孫壽并不在場,很有可能他眼見心謀,中途將那一對鳳凰由金童玉女之內取出,亦即是說,那一對鳳凰一開始就根本已經不在這一對金童玉女之內!”
  “這的确很有可能,對于楊大手,孫壽怎樣說?”
  “韓康將這一對金童玉女送往集珍坊,交到楊大手手上,至上路為止,整整有一夜,這如果楊大手無意發現了這一對金童玉女的秘密,要將那一對鳳凰收好,藏好,時間方面實是充足得很,而借此嫁禍于我更是最妙不過!”
  “這亦有可能,楊小劍?”
  “楊小劍与這一對金童玉女在一起的時間更多,楊大手已可能發現其中秘密,她當然亦有可能,洛陽陳留之間那么長的一段路,要將一對鳳凰弄走實最簡單不過,而佯作不知,金童玉女仍舊送抵碧玉齋,亦正好嫁禍于我,父女一條心,誰說這沒有可能?
  “至于她的失,也許就是放心不下,赶回去收藏那一對鳳凰的地方!”
  “那她就算不返洛陽,總會回去陳留她父親那里。”
  “但她若是喜歡上了那一對碧血鳳凰,不想交出來,又怕珠光寶气閣的人追究,就難說了。”
  “這又是孫壽說的?”
  “嗯!”
  “怡紅院的如意姑娘又如何?”
  “這一對金童玉女也有過一段時間在她手上,再說她既是韓康的人,不無可能与韓康串通,弄走那一對鳳凰!”
  “對于你,孫壽又如何說話?”
  “不外乎我可能眼見心謀,我意欲嫁禍楊大手,這還需我說?”
  沈胜衣一笑轉問:“事情解決了沒有?
  “沒有!”張虎侯搖頭。楊小劍的失蹤,就算与那一對鳳凰失落完全沒有關系,既然失蹤了,那一對鳳凰就算是我們四人之中的一個取去,這個人也不會承認!”
  “所以這件事情一定要找到楊小劍方可以有一個完滿的解決?”
  “嗯。”
  “你們還沒有找到楊小劍?”
  “這位楊大小姐簡直就像是忽然多了一對翅膀,一下子飛到九霄云外?”張虎侯輕歎。
  “倘找到了,我現在就不用這樣子頭痛了。
  “其它的三個人相信也不例外。”
  “我比他們最少頭痛一倍。”
  “嗯?”
  “楊大手一口咬定了是我含恨在心,陰謀算計了他的女儿,一定要我將他的女儿盡快交出來,否則說扭斷我的脖子!”
  “你的确沒有對他的女儿打過主意?”
  張虎侯大大的數了一口气。“那位楊大小姐少說也有百斤重,除了家傳絕技空手入白刃之外,還懂得收發暗器,到目前為止,她那一百零八文小劍最少已殺了三十六條好漢,七十二條大漢,像這樣的一個人以我目前的衰弱,她不來算計我,我已經很高興。”
  “楊大手也應該想到這一點。”
  “一個人四肢發達,就難免頭腦簡單,尤其是他這個人,一扭起來,耳朵里就好象塞了几百袒棉花,你就算怎樣有道理,也休想他听入耳!”
  “這就難怪你頭痛了。”
  “這個人還有一下优點,言出如山,絕無更改,他說要扭斷我的脖子,就絕對不會只弄斷我的手腳。”
  “你若是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實在用不著怕他。”
  “我不是怕他,只不過不想跟他拚命!”
  “他要跟你拚命?”
  “他只有楊小劍一個女儿,楊小劍簡直就已是他的命根子,他這個女儿一死,他這個父親大概也不想活的了,現在他既已肯定他的女儿的失蹤是我所作所為,如果我不將他這個女儿尋回來交給他,他不跟我拚命才是怪事!”
  沈胜衣道:“所以,你第一個必須要將楊小劍找出來?”
  “嗯。”
  “其它的人呢?”
  “也在尋楊小劍,只有這樣方可以徹底洗脫本身的嫌疑,才可以找到那一對碧血鳳凰的真正下落,是以說句老實話,他們頭痛的程度并不在我之下!”
  “哦?”
  “孫壽的說話對于我們的腦袋來說本來就影晌不良!”
  “他到底又說了什么?”
  “十五日之內找不到楊小劍,找不出那對碧血鳳凰,与這件事情有關人等都得死!”
  “這位總管老爺的脾气未免太大。”
  “沒有人敢怀疑他這番說話的真實性,他是代表珠光寶气閣的主人說話!”
  “哦?”
  “連貢品都敢奪取,連大內侍衛都敢傷殺,連當今天子都敢得罪,我就想不出這位珠光寶气閣的主人還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出來,說要殺五個人,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只殺四個!”
  沈胜衣搖頭。
  故此這十五日之內,我們一定要找出楊小劍,找出那一對碧血鳳凰!”張虎侯又一聲歎息,“那一對鳳凰未必是楊小劍取去,是以只要找到那一對鳳凰,韓康,如意,楊大手便可以置身事外,只有我,非要連楊小劍也找到不可!”
  “孫壽的一張刀之外還有楊大手的一雙手在侍候著你?”
  張虎侯只有歎息。
  “還有十五日?”
  “十二日!這件事情,我們已經開始了三日!”
  “這三日發現了什么?”
  “什么也沒發現,不單那一對碧血鳳凰,就是楊大手那一個寶貝女儿也完全沒消息。”
  “好在還有十二日。”
  “十二日彈指即過!”
  “你准備怎樣?”
  “我找你到來!”
  “哦?”
  “憑你的机智,你的武功,相信你一定可以替我將那位楊大小姐找出來,只要找到那位楊大小姐,楊大手方面固然無話可說,珠光寶气閣方面,我本身的嫌疑亦可以消除!”張虎侯一字一頓。“我可以指天誓日,的确沒有見過那一對鳳凰!”
  “我現在也有點相信了,只可惜我并不是珠光寶气閣的主人!”
  “這件事即使你現在不相信,找到了楊小劍我相信你也總會有一個明白。”
  “你八百里快馬追我回來洛陽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張虎侯領首。“以你的為人,大概你怎也不會見死不救。”
  沈胜衣歎了一口气。
  “我已替你准備了万兩黃金!”
  “心領心領!”沈胜衣又歎了一口气。“晝眉鳥一事你給了我万兩黃金,結果卻由你自己一個人將事情解決,我待將黃金送回,你卻又不肯,害得我心頭就好象壓著万兩黃金一樣這你還嫌不夠?還要害我一次?”
  張虎侯只有苦笑。
  “那万兩黃金我已以你的名譽分別送給城東的一千戶窮人,這樣的好事,我相信你一定很樂意去做的。”
  張虎侯征在當場,居然好象一面的感動。
  “那些人領了你的恩惠,我也不例外,你現在既然有了這大的麻煩,我總不能夠袖手旁觀!”
  “你是說你肯答應?”張虎侯還在怀疑。
  “你看我可像說話不負責的那种人?”
  張虎候的面上這才有了笑意。
  “問題在你所說的那些人我連一個也不認識,譬如楊小劍,就与我道左相逢,我也不知道她就是我所要找的人!”
  “這個你放心,我已替你作好了准備。”
  “什么准備?”
  “八仙桌上可是還有一卷晝軸?”
  “嗯。”沈胜衣這才留意到八仙桌上原來還放看一卷晝軸。
  “你將晝軸攤開來看看。”
  沈胜衣依言攤開晝軸。
  左數第一個,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蛾眉云鬢,翠袖湘裙,腰肢瘦怯風,顏色嬌宜雨。
  張虎侯實時道:“左數第一個是怡紅院的如意!”
  有這樣的一張俏臉,有這樣的一副嬌姿,我看她想不如意也不成。”沈胜衣口里應著,目光落在左數第二個人的畫像之上。
  這個人矮矮胖胖,圓圓的一張臉龐,圓圓的一個肚子,面龐上滿是笑意,就好象一個和气生財的大老板。
  “第二個是韓康!這個人看來笨拙,頭腦卻是非常的靈活,一對手,同樣靈活非常,除了一對日月輪之外,雙手還練有大力金剛掌的功夫!”
  沈胜衣沒有應聲,目光落在第三個,也就是正中的一個人的畫像上面,平淡的目光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晝這副畫像的人實在有几下子,淡淡的几筆,已將一個人的神韻紙上留下!
  正中的一個人更是晝得不凡!
  這個人刀削一樣的一張臉!
  刀一樣鋒利,閃亮,冷酷無情的一雙眼!
  這個人簡直就像是一張出了銷的刀!利刀!無情刀!
  無情刀孫壽!
  不用張虎侯介紹,沈胜衣已知道這個人是誰!
  張虎侯道:“第四個是楊大手,第五個就是楊小劍!”
  張虎侯這兩句話出口,沈胜衣的目光才從無情刀孫壽的畫像上面离開,落到楊大手的畫像之上,楊小劍的畫像之上。
  他忽然皺起了眉頭,忽然問:“這張晝是那一個晝的?”
  “我!”張虎侯應聲一笑。
  “想不到你對繪畫也是一個天才。”
  “如果我不是還末痊愈,最少還可以晝好一倍。”
  “大概就是因為你還末痊愈,晝到第五個,晝到楊小劍,就已有些恍恍憾憾,迷迷糊糊了。”
  “繪畫的時候我是由右邊晝過去的。”張虎侯又一笑。說道:“第一個,我就是晝楊小劍!”
  沈胜衣征住。
  “她那副畫像到底有什么問題?”
  “我首先只想知道你的眼睛看男人和女人是不是完全兩樣?”
  “沒有這种事!”
  “否則怎會畫出一個這樣的女人?”
  “這個女人怎樣了?”
  沈胜衣歎了一口气。“比楊大手還高,比韓康還胖,几乎有孫壽的兩個,如意的三倍,你居然創造得出一個這樣的女人,的确是個天才!”
  “這本來就是天才,這本來就是上天的杰作!”
  “你是說那位楊小劍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沈胜衣大吃一惊。
  張虎侯一笑,說:“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沈胜衣這才真的數了一口气:“這就怪不得你不敢陰謀算計她了,就連我現在也好象有些害怕。”
  “你真的這就害怕了?”
  “假的。”
  “這個人你就算非抱她回來不可,在你相信也不成問題,這一對金童玉女你都搬沒動有理由抱不起她的。”張虎侯又笑。“她最多只不過一百二十斤左右。”
  沈胜衣連連搖頭。
  “這件事你打算怎樣著手?”
  “正打算向你請教。”
  “哦?”
  “晝眉鳥一事你想出什么膛螂捕蟬,黃雀在后,對于這件事,我相信你亦已想了辦法,只不過身子還末痊愈,不能親自出馬,這你何不說出來,好讓我輕松一些?j張虎侯二是搖頭。“這件事,我還沒有想到辦法,不過,心目中卻已有了兩個值得質疑的人。”
  “那兩個?”
  “韓康!如意!”
  “哦?”
  “依我看,楊小劍似乎沒有可能自我失蹤,當夜我是留她在客房歇息,但到發現她失蹤,她隨身所帶的行李句袱還在房間之內,如果她有意開溜,絕對沒有理由連隨身行李都不要的道理。”
  “果然觀察入微,”沈胜衣好象有些佩服地說。
  ------------------
  熾天使書城OCR小組
  Bloodthirster校正
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