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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密探秘冊


  風雪已停,多日不見的太陽露了臉,空气清新了許多。
  李探花踩著輕松的步伐出宮,了了几件大事,心情愉快,不禁呤起詩來:
  燕鴻過后鶯歸去,細算浮生千万緒;
  長于春夢几多時,散似秋云無覓處。
  聞琴解佩神仙侶,挽斷羅衣留不住;
  勸君莫作獨醒人,爛碎花間應有數。
  驀地,宮牆角落閃出一人,俯地連叩三個響頭。
  “來者何人?怎么行此大禮?”
  “屬下龍形‘辰’字太歲周仁參見‘太歲天皇’,恭候差遣!”
  李探花一揮袖,暗勁疾出,托起“郎中令”周仁。
  但見其神采奕奕,頂門“守護靈”一條小赤龍,龍身盤繞,龍首頻點,狀似參拜,如其已經開竅認主。
  “周仁!別在此多禮,免得外人撞見惹起議論,你應該守密,找尋落人凡門的另外十一位兄弟,依然喊我小李神仙,以弟子自稱即可。”
  “周仁謹遵法旨!”
  “我正要去找丘錯,他那小妾劇麗瑩很可能也是‘魔靈分身’,吳王世子劉賢猝死怕与她脫不了關系,你身為京畿統領,職責所在,就与我同行吧!”
  “是!請上馬車,由弟子親駕前往探個虛實。”
  李探花坐上馬車,周仁吆喝一聲,直奔“御史大夫”丘錯府第。
  頓飯時間已達丘府,周仁遞上名帖,家仆慌忙通報,片刻丘錯盛裝來迎。
  “周大人親臨,丘府蓬蓽生輝,快請入內!”
  “丘大人客气!周某來得唐突,事因車內貴人听聞丘大人賢達,特來造訪。”
  丘錯十分訝异,何方人物竟然勞動“郎中令”周仁駕車?
  “丘錯不敢稱賢,哪位貴客值得您親為駕車?丘錯理應听其召喚前往拜見才是!”
  周仁轉身放下梯架,掀開門帘,李探花面帶笑容,緩緩下車,風度翩翩,抱拳作揖道:
  “丘大人賢達之名遠播,自古所謂忠臣出于孝子之門,在下敬佩!”
  丘錯一見是李探花,又惊又喜,赶緊趨前恭敬回禮道:
  “李神仙大駕光臨,實是天眷丘家,如此贊譽丘錯愧不敢當,快請大廳奉茶!”
  言談之中可見丘錯對大江南北人情世故非常了解,學識丰富,嫻熟律法,不愧當朝青年才彥。
  李探花喝了口茶,問道:
  “听聞丘大人是河南人氏,請向你打听一個人?”
  “李神仙!在下弱冠即游學四方,對家鄉人物所知有限,蒙神仙下問,但盡所知一定奉告!”
  “丘大人!洛陽‘蒼鷹神捕’周達時老前輩是個家戶喻曉的江湖人物,諒必不陌生吧?”
  周仁愕了一下,周達時老英雄是它的遠房長輩,非常熟悉,李探花怎么不問自己?
  剛想啟齒說明,李探花彈指示意,頓然明白。
  “李神仙!周達時老前輩丘錯見過几次面,是位剛正不阿,俠義四海的長者,非常照顧家鄉晚輩,現已退休,其職位由長孫周繼宗接任,號稱‘飛鷹鐵捕’,据說青出于藍還胜于藍。”
  “喔!丘大人認識周繼宗嗎?”
  “丘錯不認識周繼宗,但周老英雄老年又得一明珠么女周美玲,与小妾劇麗瑩相識,要知道洛陽周家情況,得問小妾。”
  李探花与周仁微笑中互遞了一個眼色,有眉目了!
  周仁順口問道:
  “丘大人!可否請出劇夫人,周仁想了解周達時老英雄的近況?”
  丘錯喚來丫鬟,吩咐請出劇夫人。
  片刻,珠帘掀處,一位艷光照人的妖嬈女子由貼身丫鬟侍候著緩緩行來,襝衽作禮。
  丘錯介紹了兩位貴賓,劇麗瑩黛眉微震,哪逃得過李探花及周仁法眼,是正主儿!
  丘錯把貴客來意說了,劇麗瑩答道:
  “相公!妾身离開洛陽已有數年,周美玲与小弟劇孟是有來往,我不過數面之緣,并非熟識,對洛陽周家不是很清楚。”
  李探花淡淡說道:
  “劇夫人不必介意,想不到你還有個弟弟在家鄉?”
  “稟李神仙!妾身那個劣弟劇孟不學無術,學著游俠儿模樣,結交的都是些酒肉朋友,不足挂齒。斷了音訊已有數年,也不知現在生死如何,正想念得緊呢!”
  李探花一時默然,作勢捧起茶杯,掀開杯蓋擋著嘴唇,佯裝喝茶,傳音入密告訴周仁道:
  “周仁!支走丘錯,我試一試她。”
  周仁會意,朝丘錯作揖道:
  “丘大人!早朝金鑾殿上皇上冊立劉榮太子一事,周仁有事請教,可否一旁說話!”
  話畢,起身走向左側窗戶客椅坐定,看向窗外,欣賞園中盛開的寒梅。
  丘錯挪步陪伴周仁,指著梅花,說些什么,甚為得意。
  李探花沉下臉,傳音道:
  “劇麗瑩!本朝佛法尚未傳入,但觀察你魔靈,竟然顯現八臂觀音菩薩相,連菩薩都敢假冒,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說!你是何方妖孽,竟有八爪之多?你蠱惑丘錯扰亂朝綱,致封地諸王暗萌二心,難道想制造天下動亂,涂炭蒼生?幕后指使本尊到底是何方魔頭?”
  李探花單刀直入,倒叫劇麗瑩一愕,瞳孔迸山綠芒妖光冷然凝視,不甘示弱,舉袖掩唇,亦傳音道:
  “小子!來得好快,你毀我‘妖劍護法’,殺我五名‘魔靈分身’這兩筆帳還沒找你算,竟然膽敢登門入室找碴!我呸!什么‘太歲當道’!老娘活了千年之久,在魔界還怕過誰?你這渾小子有多少道行假扮神仙?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探花冷笑不語,左手中指點沾茶水,運動极陰罡气曲指彈出,細小水珠疾若閃電朝劇麗瑩眉心射去。
  劇麗瑩微仰頭,毫發之差避過電掣而至的水滴,水滴急速与空气摩擦,瞬間化為烏有。
  “雕虫小技……”
  話未說完,突然臉色慘白,睜大雙眼,低頭一看,一條透明銀絲竟然貫入小腹丹田,有如針刺,灼熱難當。
  劇麗瑩霍然离坐,掙脫那條銀絲,卻從丹田處冒出一縷淡淡青煙。
  魔气外泄,受傷不輕,一時站立不穩向前傾去,彷佛离座朝李探花襝衽作禮,傳密入音道:
  “臭小子使詐!從桌底下暗算哪是英雄好漢所為?這筆帳誓死討回!”
  猛抬頭,沉住一口气運起魔功,從玉門逼出一滴綠色黏稠液体,展開如蛛网貼于丹田受傷處,阻住魔气繼績泄流。
  “哼!邪魔外道,打架拚命難道還要跟你打招呼不成?去你的大頭鬼,今天是來給你送終的!”
  一旁侍候的丫鬟見狀,眼中綠芒凶光一閃,人已飄至丘錯身邊,一手撫住丘錯背部“心俞穴”,急道:
  “老爺!夫人她病了!”
  丘錯一起身,劇麗瑩已然偎了上來,顰眉蹙額,嬌聲訴道:
  “哎喲!病死我了!相公!妾身老毛病又犯了,腹部絞痛不止,快扶我到內室休息!”
  丘錯滿臉脹紅,當著賓客面前怎好擁著愛妾入內?正待喚丫鬟攙扶,劇麗瑩已整個身子貼上,左手環頸攬住丘錯,粉額汗冒如雨,花容失色,有气無力道:
  “相公快!妾身受不住了!”
  說完,全身就癱賴在丘錯身上。
  丘錯無奈,歉然道:
  “賤內老毛病突然發作,對不起兩位貴客,改日專程到府請罪!丘錯先行告退!”
  話畢,攬抱著癱在怀中的劇麗瑩,急往內室而去,劇麗瑩纖手正把著丘錯頂門死穴。李探花、周仁二人眼睜睜看著劇麗瑩逃脫,奈何不得,如再進逼,丘錯難逃毒手。
  回程車上,周仁問道:
  “弟子見魔女元神是位庄嚴肅穆八臂的天人,簡直不可思議,是何道理?”
  “此妖非常奸狡,她自已說有千年道行,連菩薩都能假扮,應是不差。”
  “小李神仙!何謂‘菩薩’?竟有八臂之多?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仁!‘菩薩’聲教會于五百年后從西方傳至中國,其果位就如神仙界的‘大羅金仙’一般,功德無法量數。凡人劇麗瑩是這魔靈分身依附的替身,就如妖劍附身卓功一樣。從其假冒八臂觀音,又從下陰逼出黏液化成蛛网狀療傷來看,我推斷是修煉千年的八腳蜘蛛幻化。她又說我毀了她‘妖劍護法’和五名‘魔靈分身’,可見她是這批妖孽指揮無誤,只不知那幕后本尊是何方世界魔頭。”
  “弟子配帶這把‘誅妖劍’不知能消滅她么?”
  “應該可以,下次碰上就用‘誅妖劍’試試吧!”
  “皇上追問此事,如何稟報?”
  “周仁!劉賢世子猝死事件只不過是個導火線。皇上贊同丘錯推行的削減封地政策,引起諸王不安,自己亦須負責。”
  “小李神仙!皇帝手操生殺大權,‘御史大夫’丘錯与其配合,連宰相申屠嘉都不放在眼里,誰敢勸諫?”
  李探花狹黠眼神一閃,微笑道:
  “皇帝也是凡人做,碰上‘浪蕩孽神’的我,算他倒霉!”
  御書房外,太監總管栗秀璞率兩名太監把守,任何人要覲見皇上都遭擋駕。
  景帝劉啟額頭汗水涔涔,臉色蒼白,龍袍前襟被李探花擰起,拖下龍椅,重重摔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抖。
  李探花怒气沖沖,叱道:
  “我就知道,你奸淫了丘錯的小妾劇麗瑩,才被‘魔靈分身’利用,以致吳王世子劉賢猝死,連你的小命也差點玩完了!”
  “朕……朕是被魔女所誘,你不能怪我!”
  “混蛋!一個巴掌打不響,淫人臣妾實在不象樣,沒想到你皇帝沒當多久就丑態盡出,今天我就替先帝劉恒教訓教訓你,別以為做皇帝有什么了不起!”
  李探花毫不留情面,抓起劉啟,往他肚子直摜了兩拳,連飯都吐了出來,再踹出一腳,踢得他翻滾于地哀聲求饒,連喊不敢了,以后一定改過。
  “混蛋皇帝!國以農為本,民以食為天,民為貴,君為輕,沒了百姓民心,干什么稱孤道寡的爛皇帝?派你下凡就是要你做個好皇帝,要在天界,論你的輩分還不配跟我提靴!”
  “小李神仙!劉啟懂了,謹遵教訓就是!”
  “對政治那一套爾虞我詐,勾心斗角,我沒興趣,也不管你如何治理天下,但是傷風敗德,迷失凡塵,以后回不了天界,誰也保不了你。”
  “是!是!劉啟一定努力修德,再也不敢了。”
  气也出了,訓也訓了,劉啟也認了錯,李探花适可而止,緩和聲調道:
  “剛才宣宰相申屠嘉及密探統領万大林,也該到了吧?”
  “小李神仙!在大臣面前請給朕留個面子。”
  “那是當然,你還是做你的皇帝,我還是閒云野鶴的神仙,今天只不過關起門來,以天界神仙的輩分教訓你,希望你能改過才好。”
  景帝劉啟擦了擦汗水,整了整龍袍,戰戰兢兢坐上龍椅,李探花陪立在旁。
  “栗總管!進來。”
  太監總管栗秀璞听宣連忙入內,躬身稱道:
  “皇上!何事宣召?”
  “栗總管!命太監清理地上穢物,宰相申屠嘉及密探統領万大林到了么?”
  “啟奏皇上!已經宣召多時了。”
  “宣他們進來!”
  太監總管栗秀璞望著地上一堆穢物,偷瞄了皇上一眼,見其嘴角還有余漬,回想剛才的哀叫,莫非是皇上?也不敢多嘴,轉身命小太監進御書房清理,自己走向偏廳傳皇上口諭。
  宰相申屠嘉偕密探統領万大林進入御書房,跪地恭稱帝安后,景帝劉啟連忙道:
  “兩位賢卿!小李神仙有事問你們,務必詳細答話,不得有違,朕身体不舒服,先行回寢宮去!”
  言畢落荒而逃,匆匆离座返回內宮。
  宰相申屠嘉并不陌生,那密探統領万大林則是初見,他身材瘦削高挑,手長過膝,雙眼精光爍爍,鷹勾鼻,薄嘴唇,老鼠大耳,好一個貪功愛財,攻于心計之輩,也是內外兼修的武林好手。
  “申大人!向你打听一個人。”
  “李神仙請吩咐,申某知無不言!”
  “有關‘仙妃廳’劉賢猝死事件及謀刺皇上的凶手已經查出,是丘錯小妾劇麗瑩所為,你認識此女么?”
  宰相申屠嘉老臉因激動而脹紅,咬牙切齒道:
  “李神仙!我就知道丘錯這小子不怀好心,暗藏凶徒,竟然是他小妾,一定是丘錯唆使的。我這就令御林軍包圍丘家,殺他個片甲不留,誅盡九族!”
  李探花愕然,想不到申、丘兩人已到水火不容地步,蹙眉不快,這是公報私仇嘛!話都還沒講完呢!
  万大林躬身阿諛道:
  “稟李神仙!丘錯小妾劇麗瑩是洛陽人氏,可是大有來頭!”
  這話引起李探花的好奇,自己并未說出“魔靈分身”之事,難道万大林看出來了?
  “万統領!她有何來頭?”
  “稟李神仙!話從吳都廣陵‘武魁大游俠’說起,第三屆奪魁的是姓劇的洛陽人氏,一手銀刀舞得虎虎生風,技壓全場,博得美號‘虎嘯銀刀’,而后即退出江湖,隱姓埋名,育有一子劇孟,一女劇麗瑩。朝廷密探有資料詳載,想不到主謀凶手竟是劇麗瑩,實在想不到。”
  万大林從怀中取出一本絹冊,翻了几頁呈給李探花看,确實記載詳細。
  李探花沉默片刻,不好告訴他們“魔靈分身”之事,只大略說了追查經過,交代申屠嘉不可輕舉妄動,等時机成熟再告訴他動手不遲。
  客棧上房,盆火正旺,室內溫暖如春,密探統領万大林神情焦急,撐臂托腮來回踱著。
  風吹木窗微動,嬌媚鶯聲在背后響起:
  “万統領!什么事如此著急?”
  “嚇!”万大林震了一下。
  “怎么每次都無聲無息的現身嚇人,月余不見,可想煞我了!”
  說話的同時,雙手已不老實的在她胸前恣意探索。
  劇麗瑩欲迎還拒,白裘落地,里面居然身無寸縷。
  万大林大喜過望,赶緊抱起嬌軀放到床上,又親又撫,只恨少生了兩只手。
  劇麗瑩雙眼媚笑,一只手引導万大林撫這摸那,一只手伸向他胯下。
  不一會儿,万大林已是欲火高張,迫不及待寬了衣,解了帶。
  劇麗瑩往里一縮,拉上棉被,笑道:
  “別猴急!先告訴我什么事?”
  万大林色眼迷迷,卸了衣物,也赤條條鑽進被窩。
  “小瑩!剛才‘浪蕩孽神’李探花說行刺皇上的凶手就是你,還察看︽武林風云錄︾中劇家的來龍去脈!”
  “万統領!你相信我是凶手嗎?”
  “依我的官職信不信都沒有關系,但是宰相申屠嘉急著要令御林軍抄丘家,為李探花所阻,這你可要小心。我能動用朝廷密探幫助你,是看在你身上,讓你相公丘錯好辦事,行刺皇上這种滅九族的大罪我是不干的!”
  劇麗瑩一對丰乳挺靠了過來,送上櫻唇,吹气道:
  “万統領!奴家決不會害你的,我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行刺皇帝,況且這么一來,丘錯豈不是失去了靠山,我會那么笨嗎?是李探花誤會奴家了。”
  “小瑩!我當然知道你是冤枉的。好了,不談這些,今晚你可要好好陪我!”
  “嗯!你這個瘦皮猴呀!就像干旱田地吸水似的,每次都折騰得人家腰酸背痛,隔天還起不了床!”
  兩個人兩雙手兩雙腿頓時糾纏不休,滿床翻飛。
  “万郎!輕點,奴家小肚子有點疼!”
  “好!小瑩寶貝,你翻上來,由你操辦……”
  劇麗瑩翻個身騎跨而上,隨著玉門一吸一放,上起下伏,雙峰震顫不已,惹得万大林兩雙手也忙個不停,又捏又揉,不一會儿已然把持不住。
  “我、我……”
  劇麗瑩當然知道他怎么啦,猛地趴到他身上,四肢緊纏,那樣子就如蛛蜘攫住了闖入网中的飛蛾,不再動彈。
  万大林以為她也高潮連連,反抱更緊,下体再用力上頂,這才發覺玉莖已為她陰門拴死,自己內元正滾滾而出,欲罷不能。
  “你、你……”
  万大林睜大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肌肉漸漸萎縮干癟,片刻間只余皮包骨。
  劇麗瑩一聲冷笑,爬下床來,就在爐火前轉了一圈,欣賞自已一身晶瑩剔透,曲線玲瓏的胴体。
  “好個劇麗瑩,細皮嫩肉的,我見猶怜,再吸几個男人元陽,傷口即可痊愈。”
  轉身從万大林衣兜里取出那本︽武林風云錄︾,翻看了几頁,冷道:
  “哼!有了這本詳載朝廷密探姓名、地址及聯絡暗號的冊子和令牌,還要這瘦猴子做什么?先下手為強,殺了申屠嘉滅口,利用這本秘冊,丘錯就能拜相了,非攪得漢室天下大亂不可!”
  獰笑一聲,推窗掠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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