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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激情鴛鴦


  宋兩利甚快赶往夜惊容住處。
  方進門已見得她昏倒廳前,全身變得熱紅,呼吸起伏甚快。
  宋兩利赶忙將她扶往里頭寢房,將她置于床上,隨即拿出解藥,讓其服下。
  他再檢視夜惊容身子.發現那些毒針細如牛毛,約只兩寸長,跌跌撞撞中几乎陷入嫩肉里頭,且在正面居多,除非脫光衣衫,否則甚難處理。
  他想著或許解藥有效,對方醒來可自行清理,否則授受不親,剝光了她,將來恐怕難以收拾。
  漸漸地藥性化開。
  夜惊容臉面轉得更紅,開始呻吟,雙手已往胸脯撫去,似在自怜。
  宋兩利但覺疑惑,解藥會是如此反應?
  腦門感應過去,竟然發現夜惊容所綺想全是情欲做愛,根本和受傷無關。
  宋兩利不禁苦笑,怎么辦了方才劉道真給的可能是春藥,而非解藥,否則在金妙蓮喚喝下,他毋需先怔愣再給藥,分明是有鬼,自己一時緊張,竟也上當了。
  若真如此,那金妙蓮所言,非得經男女交媾不能解此毒,豈非眼睜睜要看她因熱情如火而毒發身亡?
  到外頭找個人替代?那豈非更糟蹋她?
  如若她師兄夜無群在場,或可兩人結得夫妻也罷,可是對方似已遠走高飛,一時間如何能尋得?
  焦切中已見得夜惊容熱情如火,突然欺身過來,抱住宋兩利便要親熱做愛,一臉笑得痴癲。
  宋兩利急道:“夜姑娘不可……”想推又舍不得。
  夜惊容喘息著:“我要……你給我好不好?”當真欲解男人衣衫。
  宋兩利嚇得面紅耳赤,赶忙一指將她點倒,急如熱鍋螞蟻。
  若不救她,豈非讓她死路一條。
  若欲救她,難道要自己上陣?
  他可万万不敢冒犯美女。
  情急中找來冰水敷向夜惊容,希望能降低欲火。
  然那劉道真一向以男女交媾練功,其所調配催情藥豈是等閒,區區冰水自解不了,一陣過后,夜惊容又開始掙扎,原是宋兩利指勁不夠,點得穴道只能維持几分鐘,逼得他又下指戳去。
  然而夜惊容已兩眼吊直,做出欲情且痛苦呻吟。
  宋兩利無奈,歎道:“也罷,瞧她如此痛苦,不救是不行了,我且問她對我意思如何?如若喜歡,便和她結為夫妻,如若不喜歡且問她要如何解決!”
  當下他運起靈功感應,直問道:“夜姑娘你要我幫你解毒嗎?”
  夜惊容迷幻中喃喃響應:“要……快點……”
  宋兩利道:“可是我們將結為夫妻……”
  夜惊容竟露喜色:“我喜歡……”
  宋兩利一愣:“你喜歡我?可是我頭上長得烏龜……”
  夜惊容道:“我喜歡烏龜……”
  宋兩利想笑:“看你是語無倫次,怎連烏龜都喜愛?”腦門感應之下,竟然全是她和自己做愛情境,不禁臉窘,道:“既然你不嫌棄,咱便結婚,生個龜儿子吧……”
  夜惊容露出欲靈笑容,掙扎不斷。
  宋兩利只好狠下心來,已替她寬衣解帶,怔紅著臉直道不是他趁人之危,而是情勢所逼,且已征得同意,該是緣分吧。
  瞧那夜惊容絕世容顏,實是上輩子修來福气。
  那衣衫敞開,只見得酥胸挺直,体態渾溜,實是魅力四射,若非多處針傷斑紅不褪,將更吸引人。
  宋兩利心肌扑通扑通跳動者,邊欣賞邊尋找傷處,共有十七針,几乎遍及正面,得一一挑出。他甚至想或許擠出毒水,可能不必辦事,于是往傷口擠去,然那傷口過小,只擠得一點滴,卻因触摸女体,使得對方反應激烈,一個把持不住已抱向宋兩利,呻吟掙扎廝磨著。
  宋兩利已是血气方剛少年,怎忍得如此美女挑逗。
  于是干柴烈火般化開。
  女者不停激情擁著、摟著、吻著、肆虐呻吟著,甚至將男人衣衫全部剝光。
  裸身嫩膚糾纏水乳交融絞卷如蛇。愛欲充斥著雙方那激情幻想有無法自制之腦門,于是男体惊揚激情物使欲迎合女体最深深處。
  那女者几乎無法自制狂風暴雨活動呻吟著。
  宋兩利正欲配合廝殺開來,突覺腦門幻出綠龜法王瞋恚法相,喝道:“道行未成,敢毀童貞!小心我閹了你!”
  綠龜法王突地雙掌一翻,宋兩利已被附身般推向夜惊容,盡是將她打得跌落牆角。
  宋兩利怔詫道:“可是不跟她,她就完了!”
  綠龜法王斥道:“色狼!欲無界天!唯靈傳情,可以幻中做愛,待練及無色無界,色欲任侵任不侵皆無干系!”
  綠龜法王喝得他頓悟,怎敢再非禮夜惊容,赶忙以腦門攝去,夜惊容終究爬擁過來。她雖掙扎,宋兩利卻避著要害,不斷催眠式逼運通靈神功。漸漸地夜惊容已受到感應,腦門幻起翻云覆雨奧妙欲境,那身手雖有動作,卻只軟弱輕揮。
  雙方已提升至靈欲境界而非肉体交戰情境。
  宋兩利這才悟通“幻中做愛”含義。其實欲望引燃全在腦門,若能控制它,實無需肉体實戰,而那春藥亦只是触動身体反應而引帶腦門作崇,處理得宜,照樣可得到恰當宣泄,其毒自可解除。
  兩人幻中交纏一陣,夜惊容終達高潮而抽顫不已,下体已滲出青腥毒液,而后漸漸恢复平靜。
  宋兩利直道要命。赶忙將她清理干淨,然后穿上先前受傷之衣衫,免得醒來發現被換走,徒增裸身困扰。
  至于那床巾只好拿到外頭火化。
  回到床前,已見得夜惊容身上紅斑漸漸褪去,知道毒性已解。
  宋兩利噓喘大气,終能圓滿解決。
  想及方才自己小東西曾經稍稍廝磨她身体,那不知算不算破功?失了童貞是否還能通靈?其實也不對,張繼先娶了妻子,不是仍舊具此本領?倒是經此糾纏,將來要如何面對夜惊容?
  縱使未真正做愛,可是如此裸身相擁,也算是相互交出貞洁之心,可得負點責任才行。
  夜惊容漸漸悠然醒來。
  腦海仍充滿夢境激情印象。
  忽見宋兩利,真實、夢境几乎無法分辨,少女窘羞使她退縮床角:“你已經?!”怎敢想下去。
  抓緊衣衫。
  宋兩利干窘道:“我已把你的傷治好了!好險!”
  那檔事怎敢提?悶在心里。
  夜惊容強制夢幻与現實區隔,幸好衣衫仍在,可是血跡斑斑,毒針已不在,當時還有三針正中胸乳,對方可能摸著了?!
  好窘!
  可是要治傷,江湖儿女又哪忌諱這些?
  她還是道聲多謝。
  夢境做愛印象仍十分激烈,身子為之發熱,旦下体感覺甚是舒适,難道這便是發情?
  對一個男人發情?!
  更窘!
  可是得忍下來,畢竟對方比自己小,且以小弟相稱,然他哪像小弟?一張臉已和師兄成熟度差不多。想及師兄怎會全無他影子?
  宋兩利為避窘而退去,說是替對方准備晚餐。
  夜惊容慢慢靜下來,慢慢思考,總覺毒針傷處有的部位甚是隱密,對方一定触摸了,縱使是治傷,可是總叫人難以常心接受啊!尤其下体總傳來舒服溫熱感覺。
  怀春竟然如此美感?
  忽然發現床巾不見。
  那豈非更難想象之激烈突兀?!
  “千万不要?!……”
  夜惊容掙扎掙扎再掙扎,終以對方不是登徒子為借口,掩飾可能失身之可能。
  縱使如此,也只有跟他了!但千万不要,至少別如此莫名其妙……
  怎老是捕捉不著大師兄影子?
  難道和眼前這位怪异家伙久了,會因為習慣而喜歡上他?
  感情沖擊叫人難以把持及辯解,一切暫時按下,且走一步算一步,還是調适心情
  夜惊容深深吸气,且把此事當作未發生過。
  她起了身,洗個澡,換件干淨衣衫,心情舒爽許多。
  宋兩利已經端著從商家買回之熱騰騰芙蓉五香雞粥。
  夜惊容感到無限甜蜜,吃得津津有味。
  這個男人越看越順眼。
  尤其頭上獨一無二的烏龜造型,越想越酷。
  宋兩利似感覺她想法,摸摸腦袋,暗道:“竟然有人欣賞?!”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
  芙蓉粥吃過之后,夜惊容這才想及受辱之事,冷聲道:“這些妖男妖女實在太過卑鄙,我得找他們算帳才行!”
  當時她實是因為江湖經驗不足而中伏,至于武功仍自信滿滿能胜過對方,又豈司經易放過。
  宋兩利道:“我看他們可能落跑了,不必你找他們算帳,神霄派弟子也不會放過這群混蛋!”
  夜惊容道:“找找看,若找著了,再修理他們,倒是你的傷?……”
  宋兩利摸摸左大腿:“有點疼,但慢慢好起來啦!”
  夜惊容立即蹲身替他推拿治療。
  疼痛后已然舒爽傳出,宋兩利感到甜蜜。
  夜惊容竟覺為他服務充滿心甘情愿,且感覺微妙。
  治療后傷疼減少,宋兩利始告別离去。
  夜惊容似有所失,但打起精神,尋向雙修派算總帳。
  花心皇上趙佶好不容易逮著全城為神霄帝君大為慶祝之際,在享足神威之后,已思淫欲,趁此机會又溜往金銀巷芙蓉坊中找那悶騷名妓李師師,准備再享風流韻事。
  經過前次周邦彥逃走不及而躲在床下糗險之事后,李師師也學會技巧,請得老鴇李媚娘派人盯住四面八方,只要一有動靜立即回報,以免龜公撞期,大感掃興。
  以李媚娘手腕及皇上抬愛之光環,整條金銀巷哪個不買帳?她只要在巷口前請那頭看門者代為監視,如此四面八方一有動靜立即傳來,除非皇上是從天上掉下來,否則万無一失!
  當然此安排立即見效。
  高俅人馬一動,皇上必跟著來,消息馬上傳開。
  芙蓉坊登時清場准備迎接。
  李師師特地換穿一件淡白絹綢羅裙,外罩粉紅滾銀貂小襖,瞧來清新又挑騷。這悶騷來自于眼神,以及小紅襖緊縮后之聳張結實胸脯,堅挺挺地誘勾著情欲幻想。
  趙佶亦扮裝得自以為光鮮俊挺,還持意罩上特制道袍欲顯神威。
  方入芙蓉閣,李師師殷切招待。
  趙佶見及美人,多日激情幻想一一浮現,真實的美人果然比欲夢中更夠味。
  “傷風可好了?看,朕帶了什么?上次是甜柑,這次是枇杷,可派人親自采來的!”
  黃橙橙枇杷還長著新鮮白毛。
  李師師笑得梨渦乍現,對皇上厚愛更道謝連連,且剝得一顆服侍皇上,結果一人吃一半。
  前次交杯酒甜蜜上心頭。
  李師師自喜歡著周郎,然對尋芳客之中,皇上算是風趣者,自也不討厭他。
  趙佶急于展現虛空,轉著身子,道:“看朕乃神霄長生大帝君轉世,為掌理民間而投胎!”
  李師師早有所聞,笑道:“那妾身是否要將皇上供起來膜拜呢?”
  趙佶一摟她纖腰,邪笑道:“怎舍得!你必是仙后轉世,這輩子注定侍候朕啦!”猛親香頸。
  李師師弄笑道:“神仙哪有這么風流的?”
  趙佶道:“朕怎風流?是對仙后多多照顧啊!”
  触及那水蛇纖腰及結實胸脯,欲火總是把持不住。
  喝地埋頭吻向胸脯。
  一股情欲化將開來,顧不得再移往床舖,雙雙糾纏琴桌,干柴烈火廝殺不斷。
  李師師總把持不住呻吟极盡配合著。
  一陣激烈高潮顫遍全身,兩人始愛欲膩情松軟下來。
  李師師不禁有了异樣感覺!似乎一絲絲已喜歡上他,至少對方是溫柔体貼的。
  賞他一個香吻。
  趙佶興奮醒來,還賞一顆枇杷,張努嘴唇送來送去,好不快樂。
  忽見旁邊古琴,趙佶道:“好一把大唐金銀龍鳳琴,彈奏一曲如何?”
  激情之余,自也想及風雅。
  李師師欣笑:“好啊!”便要穿衣彈奏。
  趙佶拉著其衣衫,搖頭邪笑表示別穿。
  李師師怔愣:“裸身奏琴?!”
  趙佶邪樣頷首直笑。
  李師師窘澀,卻也接受,于是褪回衣衫,掀動裸体,撫向琴弦,竟已叮叮咚咚奏得樂曲。
  趙佶目光老是盯及那對粉嫩胸乳隨指音晃來顫去,直叫他把持不住,又伏向美女背面,雙手垂下,正可舒服撫其酥胸。
  肌膚撫情中泄著輕浮琴音。
  李師師不禁想起周邦彥所作之“少年游”一曲,便奏唱起來。
  “并刀如剪,吳鹽胜雪,纖手破新橙。錦帳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家宿?嚴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年行!”
  趙佶聞及不禁贊口直道:“好曲儿,好詞儿,美人啊,你可是大有天分,作得濃情洋溢。四條腿還剪來剪去呢,朕愛死你了?”張嘴即吻美頸。
  李師師騷養而笑,道:“這是周邦彥作的,妾身只是拿來獻寶而已。”
  趙佶一愣:“周邦彥是誰?”
  李師師笑道:“朝廷小官儿,管樂府的,他可大有才華,皇上該多多提拔他!”
  趙佶瞧她表情曖昧,敏感說道:“你跟他有一腿?!”
  李師師這才感覺不好,原是想替周邦彥獻個寶,看看是否受到賞識,看來已得反效果,“我……”
  趙佶越想越不對,“如果沒關系,怎會作此詞儿給你?還知道我拿了甜橙予你!”王八烏龜讓他气惱!“你們敢偷來暗去?該殺頭!”
  李師師切急道:“皇上……”淚水已滾下:“妾身只是個殘花敗柳之人吶!”
  趙佶喝道:“誰說的!你是朕的人,任誰也不准碰!可惡這個周邦彥,朕要剁了他命根子!可惡可惡!還說我獸煙不斷!”
  气惱穿起衣衫便要离去。
  李師師切急拉著他,泣聲道:“皇上息怒,邦彥他根本無意,妾身一、心一意想侍候您!若您要我,便把我接回宮中,那樣便不必再讓妾身拋頭露臉了!”
  趙佶喝道:“我自要接你入宮,可是你跟他簡直叫人無法容忍,還喚他‘邦彥’,親密得讓人惡心!不去料理他是不行!”
  情敵若不消除,難忍心頭之恨。
  李師師泣聲解釋不斷,然王八難當气更難受,趙佶仍含怒而去。臨行仍罵道:“玩到天王老子頭上來?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招著高俅,嗔恨而去。
  李師師可急了,急喚老鴇李媚娘,得赶緊去通知周邦彥,大禍臨頭,要他快躲。
  李媚娘歎聲道:“啥人不惹去惹皇上,豈只大禍臨頭,處理個不好,連咱都會掉頭!”
  她怎敢停留,快步前去辦事。
  李師師終嘗及伴君如伴虎滋味。
  想及周郎命危,更為命運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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