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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只羡鴛鴦不羡仙,雅居春色滿畫樓,
  乍聞龍庭興妖孽,前世姻緣今生續。
  北風怒嘯浮云昏,積陰慘慘天地愁,
  万山草木依如舊,此時顏色俱枯黃。
  廢園朽屋盡不見,樓間雅景似蓬萊,
  覆雪寒埋枯骨墳,欣見岩砌巨墓聳。
  舉首慈望儿貌冠,更喜嬌媳麗姿容,
  奈何幽冥飄魂羈,重逢已難同堂福!
  燈火通明的樓堂內“四象仙姬”滿面羞色的陪立婆婆魂影四周,恭敬的听著婆婆笑顏低語,偶或听見四女的羞笑之聲以及笑逗立言,而柳志宏只是在旁陪笑不語。
  雖然生死一別十余年,但柳志宏從未曾忘怀娘親的慈愛音容,如今雖是陰陽兩界,但依然能有閻家歡樂的景象,除了可重拾往昔寡母孤子的生活外,也可聊表儿、媳孝道,使娘親有個未曾享受過的美好日子。
  一家的歡樂令人稱羡,嬌艷、溫柔、端庄、俏麗的四位少婦,也經歷了為人儿媳的應有分寸,懂得為人子媳的應盡孝道,當然也獲得了婆婆的教誨,習得了為人妻室相夫教子的道理。奈何!
  美滿歡樂的日子總有盡時。一日夜里,母子及四媳又在堂內歡顏笑語之時,倏听天際仙樂飄飄,并且五彩祥云由空而降,凌空涌罩整個山洼居地。
  “儒道”柳志宏惊見之下急掠出樓“四象仙姬”也已擁簇著柳夫人出樓觀望。
  此時只見天際一片五彩祥云上,有十余位仙子圍簇著一座華麗的彩羽風車緩緩下降,并有兩名仙女不停的揚洒仙花散溢樓院之中。鳳車中,坐著一位容貌端庄、慈祥,瑞彩涌溢的仙顏老婦,只听她笑顏開口聲如脆鐘的說道:“東岳道友請了,吾乃執掌“混元金”職司天地兩界金斗轉劫,凡人生育三姑之神中的“碧云娘娘”今奉“王母娘娘”玉敕,特來召請柳夫人為吾座前“注生仙姑”以正神班,吉時已至,柳門常氏即刻升班列位!”
  “儒道”柳志宏耳聞仙音,立知仙女乃是天界專司星斗轉劫地界生育的“昆元金斗三司神”“云霄、瓊霄、碧云”三位注生正神中的“碧云娘娘”。
  如今“碧云娘娘”竟前來接引娘親轉往天界,位列“注生仙姑”之位。此乃娘親苦盡甘來的無上營養,因此立即欣喜的拜謝道:“啟稟“碧云娘娘”!俗子娘親承蒙娘娘接引位列仙班,此乃娘親之功德造化,但不知俗子爾后何能再拜慈貌?”
  此時“碧云娘娘”玉手微招,身穿“銀霞天羅衣”的柳夫人,已不由自主的緩緩飛升至車前立定,五彩祥云也緩緩升空,才听“碧云娘娘”笑語道:“或岳道友莫非天靈蔽蒙尚未開竅?既是如此?本座不得輕泄天机!爾后道友自當悟知前緣,無須本座贅言了!”“娘娘……娘娘何以教俗子?尚請開頂釋疑。”“儒道”
  柳志宏眼見祥云帶著媳親逐漸飛升,頓時心急的拜問著,但是祥云托著“碧云娘娘”及眾仙女毫不停頓的往北曳去,只留下滿面淚水縱橫的夫妻五人及雙童仰首怔望。不知過了多久“四象仙姬”
  姊妹四人才緩緩圍聚柳志宏身周,柔聲安慰的低語著:“相公!
  婆婆生時含屈而亡,爾后又遭鬼王囚禁十余載,但如今已得天恩冊封為仙界正神,可謂劫數已盡、福祿蒙身,此乃可喜可賀之事,因此相公應高興才是”“是呀!是呀!玲妹所言甚是!夫君,世間凡人能蒙天恩冊封仙錄正神之列,此乃千年万世不可得的福分,婆婆此去之后再也不必承受輪回轉世的生老病死之苦,因此實該慶賀才是!”
  “銀電仙姬”唐文玲及“天雷仙姬”趙秀敏兩女話聲方止“玄陰仙姬”喬思涵也已笑語說道:“公子,其實方才“碧云娘娘”言中另有玄机,只是時机未至尚未明朗,但依奴家猜測,爾后公子定有与婆婆重逢之期,因此公子莫再悲傷,一切依順天机、天緣才是!”話聲一頓“烈火仙姬”胡妍怡也接口笑說道:“公子!“混元金斗”三位娘娘乃是職掌天界星君歷劫轉世及地界圣、靈、仙、凡轉劫之責,位屬“靈霄寶殿”內列班正神之一雖然婆婆僅屬三位娘娘座前仙姑,但已名列仙錄正神之位,非地界散仙可比擬,此乃地界生靈修道干年也難達至,因此公子理當為婆婆慶賀,而不應有悲戚之情才是!”
  “儒道”柳志宏聞言果然逐漸平息心中悲戚,神色也已開朗的笑道:“說得也是!不過生死別离、凄苦悲情乃是人之常情,若無凄情,又豈為人?好啦,這些日子,你們也日善盡為人子媳之道,令娘親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日子,相信娘親此生也已享受到闔家之了,因此我當好好的慰勞你們才是。”
  “儒道”柳志宏雖然欣喜救出了娘親魂魄,重拾了短暫的母子歡樂親情,也使娘親享受了儿媳的孝順侍奉,如今更欣喜娘親已位列仙界,不再厲經地界輪回的生老病死,因此內心中已然再無隱恨了I然而,隱憂大患未除,不知何時再為禍冥界甚或人世,而且再現之時已然毫無禁制,必然更為凶殘凌厲,使地界淪入大浩劫中。
  雖然施計誘使“噬魂鬼王”立了誓言,未能傷害自己之前絕不為禍傷害陰魂及生靈,但是他會守誓言嗎?
  再者,鬼王再度現形后,十之八九定將尋仇至此自己夫婦要如何才能自衛要如何才能施法困禁他?煉消他?
  無他!唯有勤修道法增進道基,合夫妻之力……甚或“虎威將軍”及“陰司冥府”之力,盡全力圍困煉消他。
  于是“儒道”柳志宏便將“固魂定魄道法”傳授“虎威、虎賁、射騎、靖威、驤騎”五位將軍,再分傳眾陰兵、陰將,用以抗拒“噬魂鬼王”所施展的噬魂魔音。
  另外又傳授神兵符法使眾陰兵、陰將所施兵器,皆具有斬鬼除魔的道法,若遇有厲鬼凶魄皆可誅消。
  在夫婦之方,除了嚴督“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習練“四象八卦陣”并且增進各人法物之威,以利對抗鬼王魔法。
  而“儒道”柳志宏自己,則是日日在蒲團上勤悟深研尚未曾悟通的道法符錄,只要有何甚為靈效道法,必然傳授“四象仙姬”
  及“金銀雙童”。
  另外,曾由趙秀敏處獲得的“八卦天羅牌”也已勤研悟通施御符錄咒法,并且与“金光八卦伏魔陣”嘗試合施,詳研其中的互補變化。
  勤習兩月余后“儒道”柳志宏果然已能依符錄咒法,將“八卦天羅牌”御升空際,凌空映射出乾坤連斷的八卦符光,并且依每卦不同的錄法,逐一涌罩出威猛凌厲的烈日、狂濤、震雷、焰火、颶風、暴雨、岩山、覆土威勢。
  再將“八卦天羅牌”會合“金光八卦伏魔陣”后,果然使陣勢更為密合無隙,合為一体。
  更令夫婦五人惊异的現象,乃是上下合為一体時,當“八卦天羅牌”凌空旋轉不同方位,竟已使上下兩大卦位不同所相交的變化,逐一幻化出八八六十四种不同的威勢。
  但其中的尚有生克變化,而使威勢增減不一,因此逐一記下相克方位避免相交克消威勢。夫妻五人及雙童日日勤修道基深習過法果然逐日增進已見成效了;但是,在宁靜的“泰山”之腳的眾人,卻不知天下各地已是厲鬼橫行殘害百姓了。
  一日,万里無云皎月當空的怡人夜色籠罩著大地清幽雅致的小樓內,傳出陣陣嬌哼踢吟的呢吶聲并且尚有陣陣嗤笑挑逗的膩語聲,令人聞之血脈賁張難以自制。約莫一個多時辰后,陣陣蕩哼浪語及尖叫聲才逐漸平息,但卻听東廂小樓內尚傳出一些吱叫聲,似乎“金銀雙童”也在歡樂中,并且本能的發出猴性吱叫聲。
  未几“儒道”柳志宏披寬大外袍步出室外,站在摟廊遙觀月色。
  輕盈柔婉長發散披的“銀電仙姬”唐文玲,也披著睡袍隨后步出,井且神色關怀的問著:“相公,方才賤妾見你興致索然的未曾盡興,似是心事重重且有憂色,但不知可否說与賤妾知曉?”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伸手擁接著她柳腰微微一笑才怔怔的說道:“晤……玲妹你……也沒什么,只是不知為何心神不宁?似乎將有何事發生似的?并且偶或尚有一陣心悸涌生,因此……”“哦?相公,莫非你日日擔憂“噬魂鬼王”重現,將為禍冥界及人世,才有此异狀顯現是嗎?“這……我也不知道,但是心神不守中似乎感覺到已有禍事發生,是卻又似虛似幻難以确定。因此我想明日便下山去!”
  “銀電仙姬”唐文珍心知夫君身具玄奧道法。而且依怡姊、涵姊的私下之言,似乎夫君乃是天界星君歷劫轉世,必然另有不可測的預知之能,既然夫君會有此心神不宁的警兆。使不能視為無稽之談而無動于衷。
  再者,夫妻五人自陰山返回后,連達半年之久都未曾离開家園一步,便連兩里外的小村也未踏進一步,更何況他方?因此早有靜极思動出門散心之意。“相公,既然你心生警兆,雖不知由何而起,但确實不能漠視不顧的在家中等候异變發生;是否“噬魂王”已然重現?并且違逆誓言,為禍人世?因此賤妾也同意出門巡游一番,万一真是鬼王复出,便可合力剿誅他,以絕后患!”
  “嗯!說得也是,既然如此那回室与怡儿她們商議行止吧。”
  待兩人返回房內,喚醒三女說明心意后,霎時便听一陣欣喜振奮的歡叫聲傳出,井里嘰嘰喳喳的各提己見。商議著出門后的行止。翌日清晨“四象仙姬”欣喜的各自打扮且整理隨身之物時,突見金強由外方急幻入樓。井且急聲稟報道:“啟稟公子、四位夫人,林外的村道中,正有兩名生人四下張望的住此方接,小的不知他們是何方人?意欲為何?因此并未現身惊動他們,但是媛姊心奇的前往查探后,竟說是公子師門道長,因此吩咐小的前來稟報。媛姊則引領他們前來拜見人預防。——喔?師門道長?莫非……快走……快去看看。”“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一惊!心中已涌生起一股莫名心悸,急聲喝叫中已疾幻一道青影一人而逝。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及金強,也不約而同的化為五道光影疾追而去,以五人的身影來看,道基已然比丰年多前增進近倍了。
  樓院之外的樹林小道中,白媛正引領著兩名半百老者急行,倏然青光一閃而至“儒道”柳志宏已現出身軀急聲問道:“咦?
  兩位師兄怎會身穿俗衣前來?三位師父可好?觀內是否安好?”
  隨白媛急行的兩人,正是“茅山玉晨殿”觀主師兄弟元靜道長及元清道長的門徒道光、道清師兄弟兩人急行中,倏見青光一閃。已在身前出現一個人,頓時大吃一惊的頓步急退,待耳聞清朗的話聲傳人耳內,這才看出來人正是師旯弟兩人急欲尋找的柳居士,因此俱都惊喜的拜見說道:“貧道道光、道清拜見柳居士。——豈敢!兩位師兄,你倆竟身穿俗衣急行前來,莫非觀內有何异變?三位師父可安好?”
  道光聞言立時急聲說道:“柳居士,事由起因是這樣的,近兩個多月中,天下各地竟然厲鬼橫行,因此各方道、釋兩門中,道法修為較高者皆已行腳各地提鬼安宅為民靖巡,果然消敕不少厲鬼,然而旬日之前,突有皇太子差遣密使來本觀,召請師父及兩位師叔入宮捉鬼降妖……”話聲一頓,咽了咽口水時。道清已然接口急說道:“柳居士,据前來本觀的密使說,兩個月前皇城內宮突然發生离奇异事,常有厲鬼侵扰后宮,“東宮娘娘”暴斃,“開平公主”成瘋“西宮娘娘”則昏迷不醒,于是由國都“相國寺”的明淨法師誦經驅鬼,但是反遭厲鬼所害,并且變本加厲的殘害宮中之人,甚而連皇上也已性情大變,下令各地府衙軍將,殘殺釋道兩門,并且焚燒寺觀,幸有太子殿下力保,才逼令釋、道門徒還俗,否則立殺不赦!師伯、師父、師叔得知詳情后,已迫不及待的穿扮俗裝赶往京都,臨行前則吩咐貧道兩人急赶至此稟報柳居士得知,并希望柳居士盡早赶往京都。”
  “儒道”柳志宏聞言至此,終于明了昨日心神不宁之因了,想必三位師父已然遭致不明危險,才使自己有了靈應。
  既然知曉詳情后,再也難耽擱時光,因此急聲說道:“兩位師兄請先行返回現內照顧一切事宜,我這就前往京都詳探,希望能使三位師父安然回觀!”
  話落,也不待道光及道清兩人有何表示、已然疾幻回樓背起隨身背筐且檢視須用之物后,焦急的望著“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收拾行囊。
  慶幸的是昨夜已然商議妥當,大清早便已各自將隨身之物整理妥當因此不到兩刻全然待命出發。
  “儒道”柳志宏仍是一襲亮麗青衫及公子冠,而“四象仙姬”
  則是俠女勁裝打扮,衣飾全然相同,僅分赤、墨、青、云白四色,乃是配合”四條卦旗”之色,再各自背妥“烈火劍”“玄陰劍”
  “天雷劍”。“銀電劍”更是英气煥發的巾幗俠女。而“金銀雙童”則是改穿淡青、淡粉之色的勁裝,恍如一對武林世家的少年門徒一般。
  “儒道”柳志宏眼見一切就緒,于是額首輕喝道:“走吧,在晌午之時或許可到達京都了。”話聲一落,立時率先疾幻而去。
  “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皆也毫不怠慢的各自化為一道光影疾隨而去。霎時只見天際數過青、赤、墨、雪白談青、淡粉的光影,疾如迅電的化為一道彩虹往西方疾曳而去。
  彩虹划空而過,將天際留下綺麗景色,但是驟然折轉的順著“黃河”往西南方曳去。
  約莫晌午時分,天際彩虹突然斜曳滔滔黃河岸分的一片樹林內,未几”儒道”“四象仙姬”“金銀雙重”七人,如同行道江湖的武林豪門子弟,往前方數里外的“汴京城”行去。
  “汴京”遠在春秋名為“大梁”屬于魏國京城,爾后曾稱“浚儀”“祥符”后因汴水又稱“汴州”。
  直到數年前梁帝遷此為都,稱為”汴京”又名“東京”唐時國都“長安”已廢,副都“洛陽”依然,但已改為“西京”。
  “汴京”位處兩淮平原之西,地勢平坦橫貫東西、縱貫南北,乃是四通八達毫無天險的城邑。晌午過后,東城門外行入了一男四女的俊遞公子及四位美少婦,并且尚有一頭金發及一頭銀發的兩名怪异仆童,經由東大街行往城南方的“相國寺”。
  (注:相國寺乃南北朝齊國時所建,原名建國寺,至唐代元景才更名相國寺且延續至今。)守門斑駁殿宇冷清,釋門佛祖及兩側菩薩羅漢的法像也已調零殘缺,再也不見往昔香火鼎盛信徒滿寺的景象了。
  寺門前,并非知客僧侶而是手勢兵戈的軍士嚴守。因此百姓無一敢進山寺內。僅是匆匆途經默禱敬佛便逐漸遠去。
  原本是百商興盛車水馬龍的街道。如今已是行人稀落且匆促,反倒是執戈巡大的軍將時時可見,并且偶或搶人民宅,砸裂百姓敬奉的三清法尊或釋門佛祖法像,重者或可因此治百姓大罪打人大牢,由此可見當今皇上如何不敬釋、道兩門了。“儒道”柳志宏与“四象仙姬”“金銀雙童”默然觀望大街景況,不動聲色的續往皇宮“龍庭”之分行去,爾后便在西大街一家有名的“梁興樓”落宿之后便來曾出樓了。三間相連的上房。屆中一間的內室中“烈火他姬”胡妍信神色擔憂的說道:“公子。皇城內不但陽气极盛,而且党有數道妖气聚于是城內,因此……”
  “儒道”柳志宏聞育立時接口說道:“嗯我方才入城時便已發覺城內妖气、附气沖天。因此才穿行大街詳家,已然探明全在“龍庭”之內,由此可見是它內的异變起因了,但是陰魂厲鬼通令在日間為惡,因此是上心性大變原由必矚邪長所為,唯有驅出附身妖邪方能恢复本性,至于凶魂厲的魄便可待夜里攝除了。”
  此時“天雷仙姬”趙秀敏忽然問道:“宏郎,皇宮內既然有妖邪及厲鬼為惡,那么他們雙方是否會有沖突對峙?或是他們原本使沉瀝一气?”嗯應是如此了!凶魂厲魄再厲害也難在日間為惡,唯有長邪無此顧忌,因此甚有刃能由何等鄰躍迷制皇上后,拿大權穩固是城,才方便厲克在夜間肆虐相互家利。”話聲一頓,環國四女一眼后繽又說值:“信儿及洒地的本形,早因勤修三清道与我雙修之故,已然使本形妖、明之气消失,除非是道行极高的仙、魔、長電_否則已難察覺你倆原形了,因此你倆進城之后,豈不會引起皇城內的妖邪厲鬼怀疑?今日你們且在店內好好休歇莫縣出房,我則趁此時机先往是城內一探,除了去探三位師父的生死外,也詳察是何等妖邪為惡皇城?然后再詳研如何除掉他們。”“嗨!相公,不如明著向他們挑戰斗法,然后殺一儆百……”“晦!玲妹別傻了,公子早已猜測妖邪迷惑皇上的用意。
  万一那妖邪以皇上身份調動軍將圍攻咱們豈不糟了?”
  就在“銀電仙姬”及“玄陰仙姬”說話時,突听“烈火仙姬”
  胡妍怡開口說道:“公子,奴家忽然覺得此事甚為怪异?原本修道靈導与冥界陰鬼難有交集并無往來但是現今突有同聚一處相互獲利之舉……其中定然有咱們不知的內情,因此不可不查!”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的笑望她一眼,然后頷首說道:“嗯……沒錯!這也是我為何先要前往查探之意,說不定……此事或許与“噬魂鬼王”有關!“啊!公子你是說鬼王他或許也在城內”但是“儒道”柳志宏卻搖搖頭皺眉說道:“不可能!憑鬼王數千年的道行,又豈是城內數股陽气所能比擬的?再者,鬼王雖是陰鬼,用已修煉至“魔界”道基,也唯有修煉成應才能溝通地靈及冥界,因此城內有邪妖及厲鬼同策之事就不刃而解了,或許……他順便利用為禍皇城之事引誘咱們前來。然后再利用皇城軍將圍殺咱們?不論成不成,皆不違鬼王哲育也無根于地而且更能因此牽制咱們,以利地安穩重修魔基。“玄陰仙姬”喬恩涵聞言頓時焦慮的說道:“怪不得公子你再探鬼王洞時,鬼王已然离去、大概便是不知隱躲何處重修被你煉消的魔基?但又怕魔基未成之時又遭咱們尋至圍攻。或是也怕咱們勤修道法后依然能困煉了,所以利用一些妖邪或厲鬼在天下各地為禍,使咱們無心尋他或是無暇勤修囉?”“哦……原來如此……宏郎、涵姊之言甚是,想必便是如此了。
  “對……對……相公,既然如此,豈能中鬼王之計?不如……”
  正說時,倏听房外有不少足聲行近,接而便听屋外有人低聲喚道:“客官……公子、夫人……小的乃是本店東家,現有要事与分子及夫人相商。”“儒道”柳志宏及“四象仙姬”聞聲但是一怔!但是也并行至門前開門外望,只見門外站著十余人。
  當門之人果然是年已六旬余的老東家。但身后另有兩位年的雙旬出頭的青年,以及十二名身材魁梧壯實、神色盛凌的灰衣壯漢。
  “哦……,老丈,但不知有何事……這几位是……
  老東家神色惶恐的尚未曾開口,兩名青年左側一位容貌明眼的青年已開口說道:“黃掌柜。沒你的事了,你走吧,但是回去后少開口,否則小心你的腦袋。——是……是……小老儿絕不敢胡言亂語,也沒看見什么,兩位……小老儿告辭了!”此時另一位年紀略輕且容貌端正的青年,則是皺眉里了陰狠青年后。才含笑抱拳如柳志宏說道:“柳兄,小弟此來冒昧,但石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儒道”柳志宏聞言心中一惊!但隨及含笑回禮且說道:“豈敢!豈敢!小弟与四位拙妻進城尚不到車個時辰,兩位兄台便已前來,可見小來此行早已為兩粗旯台明字秋毫了,既然如此,兩位兄台請入內奉茶!”
  此時“四象仙姬”已然退入室內,柳志宏伸手將兩名青年請入堂內,后方十二名壯漢中,有六人也跨步跟入,尚有六人則在房門外側默立著。主客雙方三人入座,六名壯漢則散立四周“金銀雙童”為主客三人奉茶為后,也已站立內客門前默立。
  雙方各有心机的沉默一會儿,柳志宏已打破沉寂的笑說道:“兩位兄台請用茶!”
  陰狠青年聞有斜瞟端正青年一眼后,便開口說道:“柳老弟,你等一行方入城,本公子便已得報知曉。才与……”
  端正青年突然伸手止住了陰狠青年之言,并且含笑說道:“柳兄,小弟賤名友貞,此位乃是小弟堂兄友圭,今日冒昧拜訪實有要事相商,因此尚清柳兄弟見涼。”“豈敢!豈敢……兄台但說無妨。”“嗯!此事說來……想必柳兄伉儷已知悉皇城异事才有為而來吧?”
  “沒錯!兩位兄台既然已明了小弟夫婦來歷,當然也已知曉小弟此來為何?因此打開天窗說亮話,兩位兄台且直言便是!”
  “哼!”一聲怒哼由友圭口中響起,但友貞卻是不在意的笑說道:“哈……哈……柳兄真乃快人快語,如此小弟便直言了。柳兄,小弟其實是“東宮太子”朱友貞,堂兄則是父皇欽賜“郢王”的朱友圭,職掌皇城御林軍……”
  “哦……原來是太子殿下,恕小民失禮了!”“柳兄切莫見外,小弟此來僅是以常人之身份前來,并無意以官家身份相會。
  因此柳兄向以平常心相對,否則爾后之事小弟便難開口了。——
  這……那小民便遵從太子殿下之意了。”“嗯……是這樣的,兩個月前宮內突然有厲鬼出現,害死了母后且使皇妹惊嚇成瘋,因此請“相國寺”住持明淨法師入宮驅鬼,但是……唉!厲鬼凶殘,不但害了法師且及殘害了十余名內侍及御林軍,數日后,竟有一名道長毛遂自荐入宮捉鬼,但是卻平白失蹤不知去向,而父皇卻從此心性大變,行為乖張,竟然在夜里整得“西宮娘娘”昏迷不醒,而且日日在宮內肆淫宮女,如此尚則罷了,但不知為何?竟下令各地府尹縣衙殘害釋、道,小弟……”說及此處時“儒道”
  柳志宏已恍悟內情了,因此立即開口說道:“哦……原來如此。
  爾后之事小弟已据知曉。只是想請教殿下,殿下為何會密請小弟三位師父前來?小弟三位師父如今安在?”
  “柳兄!”“儒道”盛名早已傳遍天下,小弟自是想請柳兄入宮,但是又不知柳兄行蹤何處?因此便暗与心腹前往“茅山”
  然而三位道長聲稱柳兄并非“茅山”弟子,僅是曾在“万壽宮”
  落腳修行的居士,并且僅知柳兄祖居“泰山”卻不知在何處?小弟心焦無奈時,尚幸三位道長自告奮勇隨小弟返回皇城,但是兩日后,小弟得內侍稟報,才知三位道長在后宮設壇之處,已然破碎狼藉,且不見三位道長的下落了。”“儒道”柳志宏聞言,頓肘心生怀疑的默望兩人一眼,但也未曾追問的哀聲說道:“啊!
  三位師父……唉!看來三位師父似又凶多吉少了,厲鬼可恨,太子殿下……但不知能否引領小弟入宮?”
  “東宮太子”朱友貞聞言頓時大喜的說道:“可以!可以……
  小弟此來原本便欲請柳兄入宮,施展道法降鬼驅妖后靖平皇宮,因此柳兄之言正合小弟之意。”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語不敢。但卻見朱友圭的面上,有一股陰森冷笑之色一閃而逝,頓時心中涌起一絲警惕,但故做未見的又說道:“既然如此,殿下可否現在便引領小弟夫婦入宮?”當然可以小弟隨時可引領柳兄伉儷入宮。”
  于是“儒道”柳志宏立即喚出”四象仙姬”拜“東宮太子”
  及“郢王”准同往皇宮一行。
  太子朱友貞眼見太室步出的四位少婦、各個貌如仙子且英气煥發,雖然面上有惊艷之色,但隨及平复的回禮無語。
  但是“郢王”朱友圭竟是滿面惊艷之色。且雙目中浮是一股淫邪目光,緊盯著四女眨也不眨一眼。
  “四象仙姬”妹妹四人皆已瞧見“郢王”的神色,雖然芳心羞怒,但礙于對方乃是王爺身分、不便發作,只能視而不見的不理不睬。
  位于西北方的皇城前,乃是又寬又長的石板大道,直通皇城宮門前,高厚的宮城內里,執戈巡守的御林軍時時可見。
  穿過皇城宮門是寬闊的石板大道通達高闊的皇宮巨樓台階前。
  皇宮稱為“龍庭”乃是以巨方岩疊砌成,每層五丈,共三層的石基巨宮,三層石基頂端,乃是三三之數的九幢雕梁華樓,外圈八幢皆是三層闊樓,且各有長廊相通連貫居中一幢則高有九層聳立其中,在頂層不但可環望皇宮各處,甚而可遙望城外平原,以及北面的一帶“黃河”。
  整座高闊的石基“龍庭”便是“黃龍殿”及內宮,而石基四周,除了正面的石板大道外,其余三方皆是林木如蔭,花團錦簇的幽雅庭園。有“東宮太子”及“郢王”引領“儒道”“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毫無阻攔的直行“黃龍殿”。在執戈軍士的目注下,一行人踏入”黃龍殿”時倏听殿內響起大笑聲,“哈……
  哈……哈……好!好!果然將他們引了。”
  “儒道”柳志宏循聲望去,只見前方九級石階上的龍座上,正端坐著一名身穿黃龍袍、頭戴皇冠,但頭頂有一股常人難見的烏气,頓知自己愾料無誤,但故作不知的朝四女及雙童暗施眼色同時停止站立殿門前。“儿臣叩見父皇万歲万万歲!”“臣叩見吾皇万歲万万歲!”太子殿下及“郢王”雙雙入殿拜見皇上后立即躬身前行龍座前,雙雙朝“梁太祖”低語數句。
  未几,太子殿下面浮憂色,而“郢王”面有得色的雙雙退出殿外,并听“郢王”邪笑的說道:“柳志宏,皇上已知爾夫婦進入皇宮,但無意宣召爾等覲見,僅御令本王安排一切事宜!”
  太子殿下聞吉張口欲言,但“郢王”已搶先說道:“殿下!
  此乃皇上御旨,尚請殿下遵旨!”太子殿下聞言不由歎息一聲,目光憂慮的望了望“儒道”一眼,似乎表示無可奈何,且希望小心應變之急,才默默的行往左側廊道消失不見。
  “儒道”柳志宏見狀心知危机已興,立時朝四女及雙童深望一眼,但入目的卻是四女及雙童皆面浮黠色的笑意,似乎皆已有備的可隨時應對驟變,因此心中大寬的朝“郢王”揖禮笑道:“是!是!王爺,小民等乃是布衣小民,豈敢冒瀆皇上?一切尚請王爺安排便是!”
  “郢王”聞言頓時倨傲的說道:“嗯!皇上旨意乃是由你先為“西宮娘娘”及公生驅邪,治愈昏迷之症及瘋症,并另請四位姑娘前往內宮巡視,是否有何陰魂厲鬼作祟?”“咦?王爺,娘娘及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之身,小民一人似乎……而且娘娘及公主不在內宮嗎?”“哼!宮內之事豈是你可知曉?你等一切皆听本王安排便可。”“是!是!恕小民失言了!”“嗯……你等隨本王來。”“郢王”引領夫妻五人及雙仆,由右側廊道迂回行往正樓大殿后方,在一個洞門前已有兩名內待太監及四名宮女等候著。
  “四位姑娘可隨宮女進入內宮,兩仆則可隨內侍前往休歇;柳志宏,你且隨本王來!”夫妻五人聞言立知“郢王”有意要將自己七人一一分開,有利于各個擊破,但突听“烈火仙姬”胡妍怡已笑說道:“公子,皇宮內院便連重臣皆不得進入,更何況升斗小民呢?而且更非男子可進入,賤妾姊殊身為女子,且負有巡視內宮詳察邪穢之責,故而有幸進入內宮,公子您就不必擔心了,倒是您自己可得小心才是,您可別忘了有數万之眾及五方臂助喔?”
  “儒道”柳志宏聞言當然心知怡儿言中之意,因此僅是笑了笑說道:“嗯!此乃皇宮,你們可輥胡亂四闖以免坏了規矩,如有何疑問使多請教殿下才是!”
  “是……”
  “好啦……好啦,快走吧!”
  在”郢王”不耐的催促聲中“儒道”柳志宏便隨著“郢王”
  續又行至另一條長廊內,剛行至一幢殿門前時,突听“郢王”回頭說道:“柳志宏,前往拜見娘娘及公主時,不得攜帶兵器及不敬之物,你背篋及身上可有……”
  “儒道”柳志宏早已有心悟“郢王”必然与邪妖厲鬼互通,當然會逐一施計削減自己的實力。因此心思疾轉后,立時將背篋放下置于殿門內側,然后背妥“太昊劍”及“朱砂筆”才說道:“王爺,小民此柄劍僅是無鋒法劍,而此銅管僅是一支筆而已,至于身上僅有几張黃符及法器,并無其他利刃及穢物!”
  “郢王”原本僅是在太祖帳中的校尉而已,只懂得軍仗之事,并不懂什么釋、道符法,當太祖殺唐皇自立為帝后,才一步登天位居王爺,因此豈會在意一柄無鋒怪劍及怪筆?當然更不會在意什么黃符、法器了。
  但是“郢王”似乎早經面授机宜,因此立即瞪目說道:“不行!不行!公主最怕那些東西了,因此皆不可攜入;還有,娘娘及公主皆是金技玉葉之身,你進入內里之后,絕不可傷及毫發,否則皇上盛怒你將腦袋不保,甚而要誅連九族也說不定?因此你可要注意哦!”
  “儒道”柳志宏頓時雙眉緊皺且無奈的說道:“王爺,若小民不能攜帶些法物,又如何為娘娘及公主消厄解疾?因此小民只得再乞請皇上……”“郢王”聞言心知也對,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讓他攜帶法物又如何能施法?可是又經嚴囑過……
  “嗯……那么准你帶那支筆好了!”“這……王爺,小民可否再帶一些黃符紙?”不行!不行!這樣好了,你且先將身上之物取出容我一觀。”
  無奈的將身上之物全然取出“郢王”撥動細望之后,才掐起一支小巧的三角旗說道:“你就多帶這一支旗吧!”“這……好吧!不過……王爺,小民若救醒了娘娘及公主,便須喂食療疾丹藥,因此小民可否多帶一瓶藥丸?”“嗯……好吧!”于是“儒道”柳志宏又由背筐內取出一瓶盛滿朱砂液的小瓶,然后將余物全放入背篋內,才起身說道:“王爺,小民已准備妥當了!”
  一切皆在“郢王”眼前准備妥當,因此“郢王”甚為放心的額首同意,便引領柳志宏往內里行去,行至一條廊道門的巨石柱時突然頓止。
  神色警覺的朝廊兩頭望了望后,便伸手在一個宮燈基座處左推右扳,接而便見巨石柱旁的石牆緩緩朝內上升,露出一個明亮的梯道通往下方。柳志宏,娘娘及公主便在下方秘室內靜休,并有四名宮女服侍,你可自行下去,若有何需要,可吩咐宮女便是!”“是……是……小民理會,有勞王爺了。”
  柳志宏恭敬的回應時已然行至地道口,立時感覺到陣陣陰气外溢,頓時心中有數的故作不知,微微欠身后便踏入下行梯道內。
  下行二十余階到達一處平台,續又往下行約十余階時,倏听,身后轟然乍響,只見一方巨大方岩緩緩下落,并听一陣邪笑聲傳至,但未几便被密合無隙的巨岩阻隔了外間上方的聲音,可見巨岩是如何的密封無隙了。
  既來之則安之!柳志宏只能續往下行,竟然在底端之處發現處身在一個……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隨著四名官女行住內宮。途中“烈火仙姬”胡妍怡已朝三位妹妹傳神示意,各自施展出護身“金光罩”
  但是四名凡俗宮女并無所覺的續往前行,將四女引領至一幢大殿之前,然后福身為禮便匆忙离去了。姊妹四人心中雖疑,但卻不動聲色也未曾呼喚宮女詢問,默默的行入空蕩無人的大殿內。
  四女剛行至大殿正中,倏听一陣哈哈大笑聲由四面八方響起……
  “哈……哈……哈……四位美嬌娘莫惊!你等自投羅网進入皇宮,若依鬼王之意你等唯有一死,絕無生路。但是本仙上体天机不愿殘害生靈。因此已為四位美嬌娘留下了一條生路,只要你等順服本仙,不但可留下性命,甚而可与本仙同受万民擁戴,享受世間的榮華富貴!”
  “天雷仙姬”趙秀敏耳聞大笑聲,立時听出乃是初入皇宮。
  在“黃龍殿”殿門外曾听過的笑聲,當然知曉是何人了。
  然而卻听她嬌聲笑道:“嗨!郢王爺,咱們都已談妥了,你怎么又再裝神弄鬼的嚇人嘛?你若無誠心或是違約變卦,那我夫婦也不助你除掉妖邪及皇上,然后登基稱帝羅?”
  “烈火仙姬”胡妍怡耳聞敏妹之言,頓時芳心竊笑的也急聲說道:“敏妹別胡說,郢王爺与咱們商議妥當了又豈會反悔?說不定郢王爺是故意試探咱們的誠意嘛?郢王爺,我們四妹年輕不懂事,您莫怪……”“玄陰仙姬”及“銀電仙姬”雖不善心机,但是耳聞姊妹兩人之言,頓知是無中生有,欲試探暗中之人,因此“玄陰仙姬”喬思涵也故作惊急惶恐的急聲叫道:“怡姊、敏妹!你們莫要胡言亂語,郢王爺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爺,自是會言而有信嘛,況且此乃合則兩利之事、事成之后王爺可登基為天下至尊,而咱們則可受封及獲得万兩黃金及珍寶;王爺,您放心,我姊妹及夫君必然會依計行事的。”“對嘛!對嘛!王爺……方才在那“黃龍殿”時便是大好時机,您為什么不准我們驟施煞手嘛?否則現在已然將那妖孽誅除了嘛!”但是四女急聲之言后,卻未再听見一絲聲響,似平方才大笑之人已然离去了。
  四女行功默察仔細張望中,皆不曾听見或望見有何等异狀?因此皆小心翼翼的往內行去,并且分站四象方位,只要一有异變便可反擊。
  奇怪的是,原本內侍及宮女眾多的內宮,竟然見不到一人?
  當四女進入一間极為寬大的華麗房室內時,倏然門窗連連緊閉乍響,接而又听原先那大笑聲再度響起:“哈……哈……哈……方才差點著了你們四個羊頭的道了!現在那“儒道”柳娃儿有“白骨夫人”母女六人招呼,已然再難活命了;你們四個丫頭……
  嘿……嘿……只要臣服本仙,屈服侍妾,便可享受榮華富貴,要什么有什么,甚而本仙可冊封爾等四人為“東、西、南、北,四宮娘娘!”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聞言,頓時又羞又急得柳眉怒挑,杏眼怒睜,但是“烈火仙姬”胡妍怡眼珠子疾轉后,竟媚聲笑道:“喲……你是何方仙長哪?雖然附身占据了皇上之軀,已可憑恃身份號今天下,但是……嗤……嗤……嗤……你有何本事敢在我姊妹面前猖狂?除了我家公子外,有什么人敢大膽的要我姊妹侍奉身側?你大言不慚……大概便是仗著已成為皇上之尊吧?”
  “哈……哈……哈……听說“儒道”身側有人、靈、鬼四女,可是本仙怎么看不出你們四人中何人是本仙同道道友?看來乃是訛傳吧?你等凡俗之女大概是仗著在“儒道”身側習有些道法,且未曾遭到大虧,因此更為气焰高漲得不可一世了?哈……哈……
  哈……本仙就先讓你們嘗嘗本仙的厲害再說!”
  語聲一落,倏由四周疾涌出滾涌妖霧,迅疾朝四女圍聚束裹。
  “啊!妖怪……快……快御劍誅妖……”“姊妹們別慌亂!
  咱們“劍仙”豈會怕一個小小的妖怪?同時御劍射殺……”“二妹!妖怪在哪里?都是濃黑妖霧,要如何射殺他?”“嗨!管他的,御劍往霧內旋射不就得了?”尖叫及怒叱聲中,倏見赤、墨、青、白四道劍光疾升而起,凌空暴漲的化為四團凌厲劍花,勁疾的分射四周妖霧,果然逼得妖霧驟頓且逐漸退縮。
  “哈……哈……哈……不錯……不錯……果然都有些道行,若在凡俗之人的眼中,已然稱得上是可輕易取百丈首級的“劍仙”
  之流,在江湖中尊為頂尖高手了!不過……哈……哈……哈……
  在本仙之前乃是儿戲!”
  “笑語聲中,倏見妖霧內驟然冒出密密麻麻長有近尺的烏黑鋼刺,由四面八方勁疾射向四團劍光及四女。“啊!好多尖刺……
  快護身……”“快擋住那些鋼針……小心……”“姊妹們快御劍削斷那些烏刺……”“不行!不行!不能分開,万一從背后刺來就遭了!”四女惊急中,立時將寶劍退至身前兩丈,使四劍精光相連,形成一個彩光閃爍的光罩護住四女身軀,將成千上万的烏黑鋼刺及妖霧逼擋在外。此時忽听另一個尖細聲音疑惑的說道:“咦?大哥,這四個娘們……你可要小心些,莫中了她們什么詭計……据鬼王派來与咱們商議的“白骨夫人”曾經說她們皆能御祭數种法物,因此她們尚有厲害煞手也說不定?”“哈……哈……
  哈……二弟!咱們“巴山三仙”修道三千八百年中相識滿天下,可曾遇有心存不服的道友挑釁時讓他們全身而退的?鬼王……
  嗤……雖然他稱霸冥界,但也僅有兩千余年的魔基,況且早已遭道符禁封,因此魔基自是甚為低弱,當然是甚易敗于早有預謀的几個娃儿以及“陰司冥府”的圍攻:“白骨夫人”也曾說那個“儒道”趁日間闖入鬼王洞時,鬼王不顧日間魔基衰敗現形攔擋,尚將“儒道”煉得險些命喪,若非“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
  率眾支援,否則“儒道”早已魂魄散了!可見這些娃儿道法淺薄,只能降伏一些道基薄弱的道友及陰鬼,但豈能与咱們抗衡?”
  話落之后便沉寂無聲,片刻后才又听那尖細聲音訕笑說道:“嘿……嘿……還是大哥功高智深、明察秋毫,怪不得方才三弟僅是初一出手,便打得那兩個猴儿精吱叫四竄欲逃,三弟卻耍樂的追逐他們出城,而且……大哥,四女那個一身紅的丫頭身上,雖然少有修道靈异的仙气,但小弟确實嗅出她的狐狸味!因此……
  嘿……嘿……大哥,拿下她們后就將她交給小弟吧?”“哈……
  哈……哈……這有何難?其實她那狐狸精与二弟狼精也算是一家子,當然也登配些!哈……哈……哈……不如二弟你就接手獨斗她如何?”
  “好……好……小弟獨斗她!那三個便有勞大哥了!”
  話聲中果然見妖霧中迅疾審出一個猙獰凶厲的赤目狼,張牙舞爪的追咬拍拍”烈火劍”竟然是修煉成精的“赤目狼”元胎。
  原本是四敵一時,四女御劍合力相抗中似乎巳頗為吃緊的僅有防御之力,突然被“赤目狼”御出元胎中入戰局,當然是雪上加霜的更形危急了。
  只見四色劍光所凝聚的光幕,節節退縮且逐漸暗淡的縮成不足兩丈的光幕,似乎用不到一個時辰便將寶損、道消,受制于人了。
  “叱!姊妹們提全力抗矩,只要公子一來便可輕易誅除他們。”“對……對……大家穩住!到時看我不拿劍將他們剁碎才怪?”“大姊,宏郎到哪里去了嘛?怎么還不快來?”“三姊別急,宏郎一定是在別處誅除其他的邪妖,只要功成之后便會赶來了,到時看他們還能猖狂?”
  “哈……哈……哈……丫頭們別妄想了。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吾等此來之時早已有了應對之策,那柳娃儿大概已与“白骨夫人”
  母女六人戰得不可開交了;嘿……嘿……嘿……可惜本仙兄弟沒這個眼福,看看專喜勾誘男子吸其精髓的老鬼婆母女,要施展何等令男人難以忍受的淫蕩媚功?”
  “嘿……嘿……哩……大哥!若非顧忌老鬼婆母女六人專喜吸食男子,且不顧顏面凶殘無比,否則她們那令人欲火高涌難以自禁的美妙……嗤……嗤……小弟還其想享受一次呢!”“嗨!
  二弟你千万莫想喔!憑大哥我极為喜好女色,日日無女不可,但是大哥我卻又不敢招惹老鬼婆她們呢!”“嘿……嘿……大哥放心!小弟雖每每見到她們時皆色心大動,但是為了能保住道基及性命,頂多是看看及吃點甜點而已,哪敢自尋死路?”
  四女聞言頓知夫君乃是被引誘至某一處,与不明來歷的“白骨夫人”拚斗,他們口中之言。似乎“白骨夫人”与五名女儿乃是專喜勾誘男子淫樂,然后吸取男子精髓的厲鬼。因此四女芳心焦急中另有股酸意,希望夫君不會被她們迷住做那件事,否則……
  就在此時,突見妖霧之內緩緩浮現出兩個身影,一個是神色威嚴的粗壯黃袍老者,一個是身軀削瘦的陰狠老者,皆是面浮邪笑的盯望著罩內的四女。
  四女眼見兩人現身,頓時芳心大喜的互視一眼,驟然功力暴增兩倍“烈火劍”“玄陰劍”“銀電劍”“天雷劍”俱是精芒大盛的朝四周擴增。并且又見四女各自揮揚玉手,霎時“紫晶心——
  太陰玉符”“飛電鏡”“天雷鼓”已幻出凌厲精芒將兩人當頭罩住。
  “哈……哈……哈……女娃儿果然又……咦?不好!”“啊!
  大哥快走……”“咯……咯……咯……還想逃?留下來吧!”
  “罩住了……果然將他們誘出來了……”
  “快全力罩住他們……只要煉消他們便已禍去大半了!”
  “好耶!看他們還能大言不慚嗎?接姑奶奶法物”
  遭邪妖附身的皇上,以及另一個內侍總管打扮的削瘦老者,突然被四道法光凌盛的法物當頭罩住,而且原本暗淡退縮的劍光也驟然暴漲,竟然凌厲的反罩住四周濃霧及上万烏黑鋼刺“狼精元胎”。因此兩人心中大吃一惊的同時提增道基,并且各自御出一對彎長獠牙及一雙爪指彎尖的狼爪,涌溢出光華迎抗罩身四寶。
  且說另一方的“郢王”朱友圭,當他將“儒道”誘入宮底秘室內后,狂喜的封住地道,欣喜無比的急步循原路离去。
  當行至寬闊的殿堂門前,又望見了那只背筐,立時伸手抱拾欲攜离封藏,但是沒想到毫不起眼的背筐,竟然沉重得恍如泰山動也不動。
  心中又疑又奇?憑自己久歷戰場的一名武將,竟會拾不動一具背筐?因此,不服气的再次抱抬,然而背擺依然穩若泰山文風不動,無能令其浮晃。更別說是抱抬了。
  “咦?這……這背篋怎會如此沉重得一絲不動?真是怪异……
  晤!先不管它了,快去探望那四位美人儿再說。”
  “郢王”朱友圭早已知曉欲往何殿,便可見到四位美人儿,但是倏然腥風疾涌而至,已見皇上神態凶狠的站立面前,因此急忙躬身稟道:“啟稟仙……皇上,我已依計將“儒道”誘入密殿內了,皇上您尚有何旨意須微臣……”“哼!朱友圭,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心生异心与“儒道”等人另有勾結?莫非本仙已不在你眼內了嗎?”“郢王”朱友圭聞盲大吃一惊!惶急的跪地順聲哀說道:“皇上!小臣豈敢對皇上心生异心?而且自從“儒道”
  一行進入皇城后,微臣陪著太子殿下前往,也是首遭見到他們,又怎可能与他們有何勾結?除非……墾上!太子殿下月余之前曾私自出宮,因此……”
  “哦?嗯……看來……朱友圭,今日你已辦成了一件大功,另外……你伺机去將朱友貞殺了,爾后……你便是本仙得力的功臣,以后自有你的好處的!”
  “是!是……微臣遵旨!”叩首之時,腥風疾飄,仰首張望時皇上已然不見。“郢王”朱友圭才松了一口气的皺眉疾思,未几,便面浮陰森之色的喃喃低語著:“哼!哼!哼!……如此迎合我意?堂弟,爾后在陰府中你也莫怪我心狠手辣不顧親情,怪只怪你爹下令由我執行的吧!”約莫兩刻之后,數百御林軍在“郢王”的怒急指揮下,蜂擁圍攻著九名壯漢及腹部鮮血淋漓的太子殿下,并听“郢王”怒喝道:“殿下,你竟敢違逆圣上旨意抗拒欲逃?快……快圍上。將不從皇上旨意的叛逆全殺了……”
  然而“東宮太子”在所余的九名衛士拼命保護,以及御林軍中大部分皆未曾盡力圍攻的情況下,且戰且逃的沖出皇宮,并且獲得不少忠貞軍將,不顧性命的逐漸出面保護,終于在上千將的保護中”東宮太子”朱友貞已逃出西門了。
  “儒道”柳志宏被誘入地道且被巨岩封住地道時,僅是微微一笑便續往下方行入。
  行進中只覺陰寒之气愈來愈盛,心知下方必然有极為厲害的凶魂厲鬼,因此已將護身“金光罩”布出,避免遭厲鬼驟然攻擊。
  樓道頂端每隔數丈便有銅座嵌鑲著一粒明珠為光,因此甚為明亮無礙通行。
  突然下方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語聲:“來了……來了……
  小姐,那個“儒道”柳志宏已然進入密殿了!”
  接而便听另一個极為甜笑且清脆的柔和之聲響起:“嗯!也該來了,香儿你先帶他去浴池清洗干淨再帶來見我!”“是!小姐!”
  “儒道”柳志宏聞聲,頓時疑惑的不知為何要自己先清洗之后才能見那位“小姐”?然而自己又怎會任由她們擺布?因此已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姑娘,在下今晨出門之前已然洗浴過,縱然一路赶來雖有些許塵埃,但尚不至于臭味熏人。
  因此使不多此一舉了。”“噫?嗤……嗤……柳公子好膽識,也好,香儿你就帶他過來讓本小姐見見,看是何等不凡之人?竟然敢大膽的与鬼王敵對!”
  “是!”嬌脆之聲方落,柳志宏倏覺陰風疾飄而至,已見一名圓臉大眼、神色黠俏的二八丫環巳現身眼前,但是隨及神色慌急的再度幻消,接著便听嬌俏的脆聲急說道:“小姐,那……那柳公子道法不弱,且有護身光罩。”“呸!香儿你隨本小姐六百余年,期間見過了多少修為高深的道、釋中人,難道還怕一些不成气候的道法嗎?哼!凝儿,你去看看。”“是!小組……”
  “哈……哈……哈……姑娘不必麻煩了,在下已自行投到可与!”
  娘當面相晤了!”“儒道“柳志宏笑語聲中。已然幻入一間巨石柱數根的寬大石室中,眼見室內极為華麗,且有陣陣檀香味涌溢。
  兩側薄紗絲幔內,隱約可見上好的紫檀木財玉家具,及整片的落地龍鳳玉屏風、還有矮几及壁櫥內擺置著無數价值高昂的珍寶飾品,有“火珊翠玉樹”“雪玉雕馬”“黃魄九龍汲水”“翠玉松白玉丹頂鶴”“瑪瑙黃龍壁”大如鵝卵霞光閃爍的“合蒲珠”
  等等,少說也有上百件,將寬大石室兩側裝飾成美輪美奐的數間小室。
  但是柳志宏毫無貪念的環望欣賞,偶或駐足詳現天不少見的珍品,有時尚頷首連連稱贊不止。
  但是,再稀有昂貴的奇珍异寶卻抵不了石室端一間春色無邊的雅致臥房內所呈現出的美好景色。
  只見左側靠外的一張白玉涼榻上,有一具比玉榻尚柔白細膩的玉雕裸身仙子。只見她一頭烏溜溜的泛光黑絲如瀑飄垂,雪白透粉的瓜子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內。閃爍出似朦、似霧,似虛、似幻的深黝目光。
  小巧尖挺的瑤鼻下,兩片如櫻朱唇欲張合似笑非笑,并且隱約浮現出一股似羞似嗔的俏色,而瑩瑩生光光的嬌靨上,則浮顯出似盼、似怯、似喜、似怨的神色。
  平滑無骨的雙肩下,一雙柔膩玉臂半掩半遮的貼在一雙圓滾飽滿的突挺雙峰上,曲線如蛇的細腰,半折半斜的側躺榻上,一雙修長、美直的雪白玉腿,半貼半屈將胯間微露些許烏黑茸毛之處夾合,更令人有种熱血沸騰的遐思之情。
  整具赤裸的美妙身軀看似令人血脈賁張,然而卻有風令人自慚形色、不敢冒瀆的端庄圣洁气質涌散,使人淫欲難生不敢正視。
  玉榻前后兩側,各有一名二八之齡,身材玲瓏突顯,僅披薄紗的赤裸丫環,貌比天仙的嬌靨上,皆是又奇又惊訝的盯望著柳志宏。
  右側底端,另有一名相同打扮的姑娘,正在一池清泉處不知撥弄著什么?“儒道”柳志宏乍見眼前景色,雖也驟然心猿意馬的心胸激蕩,但隨即平复的笑望一主五婢。目含欣賞的注視一會,發覺莫說是玉榻上的約有二九之齡,洁如玉女般的美姑娘了,便是榻旁四婢,哪一個也不比自己的嬌妻道侶差上兩分,甚而更胜上一分。
  毫不畏縮也毫無邪意的默默欣賞笑望,并且目光已与榻上美姑娘四目相交直視不眨。榻上美姑娘与柳志宏注視片刻后,嬌靨竟逐漸涌起一片霞紅,并且也逐漸浮出羞怯哀怨的神色,使得柳志宏心中惊悸得涌生出一股怜惜之色,不由自主的脫口說道:“姑娘……在下……”但是話剛出口又心中一惊!立即轉口說道:“姑娘,在下柳志宏,奉皇上旨意前來探望“西宮娘娘”及“天平公主”是否有何容在下效勞之處。”
  榻上麗人聞言也倏然神色回复如初,竟哈哈脆笑道:“嗯……
  柳公子,妾身及……瑤儿你過來……”麗人檀口微張如鈴悅聲脆響,池畔姑娘也已循聲行至,竟是一位健美剛勁的美貌的裸身!”
  娘。
  剛勁姑娘行至榻前福身為禮后,榻上麗入續又笑道:“柳公子,妾身及瑤儿便是“西官娘娘”及“開平公主”她們四個便是貼身侍女,你要与妾身談什么?”然而“儒道”柳志宏早巳察知娘娘、公主及四侍。雖然肉軀依然,但已被厲魂占据,故而并未說破,僅是笑顏說道:“原來……你是“西宮娘娘”而這一位便是“開平公主”呀?在下柳志宏奉皇上御旨前來探視,如今眼見娘娘及公主玉体無恙甚為欣慰,在下立即回返稟報皇上得知便是了!”“放肆!逆民既知本宮乃是娘娘,尚敢直視不畏?并且不尊不卑的笑顏而立?凝儿、香儿,將他拿下!”“是……”“小婢遵命……”“哈……哈……哈……娘娘及公主既知在下來歷,又何須再自恃盜取身分顯現威風?娘娘何不坦蕩心意与在下一談?”“噫?嗤……嗤……好膽識!今日一見果然非比尋常。怪不得鬼王會栽你手里!瑤儿,果真被你料中了,既然如此,便無須贅言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一怔!尚未及思忖她言中之意時,已听那方正在披穿紗衣的“開平公主”胸膛笑說道:“小組您与鬼王因拼斗相識,至今已然一千四百余年,您何曾見過鬼王狂怒暴躁得不可言喻?便是鬼王遭那“靈寶天尊”太上道君施法困禁后,也未曾有如此之態,因此您當可知曉鬼王是何等怒恨柳公子了。”
  “嗤……這還用你說?但是若僅是如此,我豈會答應鬼王之請?
  帶你們遠离隱修兩千余年的洞府至此,為的只是想見見這個敢与鬼王為敵的人?嗤……嗤……嗤……瑤儿,你且說說看,這位柳公子的前身來歷為何?如你說中了,本小姐便許你一愿,否則……”“咕……小姐最小气了,瑤儿才不肯呢!除非……除非您加倍,否則瑤儿才不肯回您之言。”“咯……咯……咯……小鬼靈精,你當我不知你心中想什么呀?要不是“東本公”……算了,就如你意吧,你且說于我所听?”“真的?咭……咭……瑤儿就知你最疼瑤儿了!你可不許耍賴喔?”“丫頭討打!我何時在你們五個面前說話不算數的?雪儿、玉儿、凝儿、香儿,你們四個若能搶先說對也算數。”“咭……柳公子乃是天界星君下凡歷劫……”“呸這還用你說?若是凡界輪回轉世之人,豈會有此道行?”“咱……柳公子乃是天帝敕旨下凡敉劫的星君!”“我猜柳公子乃是三清教主法旨所救,為靖平鬼王之禍而下凡的……”
  “不對!不對……柳公子乃是……乃是……木公化身……”“咄!
  丫頭胡說!若被木公知曉,小心他掐掉你小嘴;瑤儿,只剩你未開口了。”此時已披妥輕紗,內里裸軀若隱若現的“開平公主”
  意婀娜多姿、蓮步生花的行至柳志宏身側,毫不畏懼也毫不顧忌的半倚半偎他身側,柔嫩細滑的玉手輕撫他笑顏,美目盯望他雙目,口噴幽香的笑說道:“他呀?他是小姐的命中克星,是那兩千四百年前拋棄小姐不顧的薄情人,自往天界享受太虛仙境,卻狠心令小姐悲憤自盡的狠心人,當年若非您命喪之后,冤魂緣入天尊昔年修道洞府,否則豈能往事歷歷、時時悲歎?”
  “西宮娘娘”聞言頓時笑顏已收,哀怨的歎聲說道:“瑤儿,你說得沒錯,确是他無誤!但是……當初實也怪不得他;若非木公曾降覆詳道往事,并且略示天机,否則我豈肯只因鬼王的請托便甘冒天劫禍及皇宮?”
  此時的“儒道”柳志宏被只披羅紗的“開平公主貼身相倚風輕撫面頰,只要微一伸手便可美人入怀,輕易制住。
  但是她乃是公主身軀,而且尚不知娘娘及公主魂魄何在?是否安然無恙?再加上對方至時尚無些許惡意,因此只得忍住欲搶動手之意,靜听眾女之言,當耳聞眾女之言,頓時心中惊异錯愕得難以置信!那位占据“西宮娘娘”身軀的厲魂,似乎在數千年前,竟与自己的前世曾有過一段戀情?而且被自己前世狠心拋棄,才使她悲戚自盡,爾后卻緣得仙緣隱修,至今才……
  此時“開平公主”斜瞟柳志宏一眼,且促狹的擠擠眼后,才又嬌聲說道:“小姐,瑤儿是你在事后七百余年才收留的,雖不知當年您受到何等委曲?但一千七百年的日子中,瑤儿時常見你在圓月之時哀怨歎息,至今尚未曾忘怀。因此莫說往昔的前因后果如何?便是您思戀狠心人數千年如一日尚痴情如一,那狠心的薄情人便該跪在您面前求恕了。”“西宮娘娘”聞言,頓時淚光如霧的斜瞟柳志宏一眼后,才幽幽的哀怨說道:“唉……往事遙有兩千余年,但卻恍如昨日之事,歷歷在目,當年……雖悲憤欲絕的恨他無情而自盡,但是隱修洞府的期間,也已深悟當年父皇殘虐不道,天憤民怨,以致遭天帝派遣星君下凡敉劫,爾后他也功成身退……唉!因此己怪不得他。只能深憶他的好……他的柔情……”話聲突頓“西宮娘娘”忽然神色一整的回复初是,續又笑說道:“數月前“木公”奉“渾沌天寶元始天尊”法敕,傳諭我重返凡界助他敉禍,除了可攜你們各獲一具肉身外,爾后……
  無須再返回洞府隱修了。”“咭……咭……小姐,您深情變感動天界,因此天尊特敕法旨遣你匡助首年薄情人,一則代父彌補大劫,二則圓你痴情,但是……嗤……嗤……你的“他”能悟知前世舊情及今世姻緣嗎?”“西宮娘娘”聞言突然嬌靨霞紅,但已笑罵道:“丫頭討打!凝儿、香儿隨我不到七百年,懵懂不解尚可說,雪儿及玉儿已有千年道基,當可悟知天机天道;唯有你,已隨我一千七百余年,若敢再矯情可要受罰的喔。”“開平公主”
  聞言頓時香舌微吐的俏聲說道:“喲……小姐您別錯怪瑤儿了,您常仰天望月念著“有緣之時當相見,無緣之時情纏身。”又說什么“三生三世緣如絲,絲斷情盡离恨天”。如今已然絲連寸心續前緣,瑤儿當然已清楚得知曉您要与柳公子接續前緣了,可是……人家卻是木木愕愕的不知咱們說些什么?況且……人家的心,全放在上面殿堂內的那四位嬌娥身上呢!又怎會看上咱們這些千年之上的老鬼婆?然后將咱們煉得魂消魄散,肉化塵埃呢。”
  占有“開平公主”肉身的瑤儿,言語黠俏的嬌聲說著,依然緊貼柳志宏的赤裸身軀,則不停的扭揉不止,似乎在故意勾引他?
  使得柳志宏神色似惱、似歎不知該如何是好?僅是雙手欲推卻畏的不知該置于何處?
  如此之態盡入“西宮娘娘”及四名美侍之眼,因此嗤笑之聲已輕響而起,更令柳志宏神色尷尬的欲推她身軀,終于開口說道:“姑娘……娘娘……方才娘娘与公主之言已然盡入在下之耳,雖然在下懵懂并不知前生前世曾有何所為?也不知娘娘与在下曾……
  曾有何恩怨情仇?但在下已知此時……娘娘對在下尚無惡意,因此在下也不愿有何不敬之舉冒犯六位,如今只想知曉“娘娘”及“公主”的魂魄何在?還有在下三位師父何在?尚請告之解惑!”
  “開平公主”聞言頓時小嘴一噘便欲開口,但此時“西宮娘娘”
  已幽幽說道:“瑤儿你別浪費唇舌了,你再說也難令他全信;再者……你們也己看出他雖非什么柳下惠,也時常与身周那個靈、鬼、人盡情淫亂,哼……不過他也非美色可迷惑的淫邪之人,因此你們都穿上衣衫吧,免得讓他認為咱們主婢是憑恃美色勾誘男人淫樂,然后又吸盡男人精髓的淫蕩厲鬼,至于他想知道的……
  就由“五方鬼帝”親口告訴他,胜過咱們的千言万語!”五女聞言果然皆是神色又變,已然面浮羞霞的斜瞟柳志宏一眼后,便擁簇著“西宮娘娘”幻消不見不知去向!
  “儒道”柳志宏見狀頓時急聲喚著:“且慢……小姐及五位姑娘且留步,在下……”然而僅余柳志宏一人的空蕩石殿中,突然回響起方才那位“開平公主”的話聲:“柳公子,小姐方才雖神色如常,但心中猶如刀割,小姐已有示意,一切皆由“五方鬼帝”細說內情,因此柳公子且先會晤“五方鬼帝”再說吧!”
  但是話聲方落,卻另有一個未曾听過的剛毅之聲,似怒、似不悅的急聲接口說道:“瑤姊,小姐今日已是一反往昔強忍悲戚的卑言示好,咱們豈能使小姐受此委曲?柳公子他信則可說,否則咱們陪小姐返回洞府,管他什么地界浩劫,干咱們何事?”“叱!
  雪妹大膽,你以為小姐可是怕事之人?干余年中你可曾見過小姐……”“瑤儿、雪儿住口,你倆什么時候開始替我作主的?你們眼中還有我嗎?”“小姐……瑤儿……錯了”“小姐,小婢甘愿受你嚴懲,但小婢絕不愿你受此委曲,柳公子他……”“住口,雪儿你……你……唉!雖然你為我不平,但是你……我并不怪你,但是你還是忍忍你那剛毅的火爆性子……別說了……走吧。”
  話聲方落,卻又听另一女也忿忿不平的說道:“小姐,您乃是深受往事而令心境波折,但是小婢卻認為雪姊心意無差,心疑你居心不良別有意圖,你又何必自賤自屈?不如咱們返回洞府,依然与世無爭甘之如貽,否則……便直言不諱,任憑柳公子睿智了!”可是如此直率之言卻又有一女不以為然的說道:“凝妹莫胡言亂語,你當小姐不知輕重的只顧自身美景,而不顧地界劫數嗎?咱們雖然逐一受小姐收留,感恩忠誠之心則是相同,絕無存私,但是咱們卻不能憑一己之念,評斷小姐對事的是非;對!有福咱們隨小姐分享;錯!有禍咱們便為小姐承擔!因此一切皆由小姐決定,咱們莫要多言。”此女之言一落,果然未再有言語接續,但已使“儒道”柳志宏心中极端矛盾,怔怔的佇立未動,腦海中不斷的思忖著初入此室后的所聞所見。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被一聲乍響惊醒。“法尊,吾等奉夫人之命前來參見法尊。”
  “儒道”柳志宏乍聞之下倏然惊急回望,只見“五方鬼帝”已并列身后,因此急忙揖禮訕笑道:“五位帝君何時蒞臨?在下沉思無覺有失禮數,尚乞見諒!”
  “東方鬼帝”蔡郁壘聞言,立時搶先開口說道:“法尊謙言了,職下此來乃是奉夫人之令前來詳述因由!”“中央鬼帝”周乞也已接續說道:“啟稟法尊,屬下已然接獲玉帝旨令,全力靖平冥界散亂各方未曾投到的陰魂,因此未曾再至法尊之前稟報,如今各方已然靖平,法尊攝于“攝魂旗”“招魂幡”內的凶魂厲魄,也已全然分遣煉獄及輪回道,但方才夫人召喚,因此屬下等立即前來候令!”“咦?夫人……”五位所稱夫人……是哪一位夫人?你們又為何駐足在下身側?”“五方鬼帝”聞言,俱是相互觀望的未曾回應,半晌才由“中央鬼帝”周乞笑說道:“法尊,屬下已然接獲玉帝旨令以拘攝散亂陰界陰魂為要,至于“噬魂鬼王”大患則由法尊靖平,無須屬下等插手,但是方才夫人召喚,因此急忙赶至……”性情急躁火爆的“南方鬼帝”杜子仁,則是忍耐不住的開口接續說道:“法尊,屬下等也曾接天尊法旨,知曉法尊已有夫人為助,就是……冥界中另一位不受本府所轄的“白骨夫人”將助法尊修煉完成未曾一現的“慧照”便可罩煉“噬魂鬼王”靖平冥界大患,但屬下等不知詳情如何?僅知凡間皇室兩位娘娘及公主皆陽壽已止,已然魂歸本府鬼籍內,爾后梁皇也當陽壽斷止魂歸本府!”
  此時“北方鬼帝”張衡另又補充說道:“法尊!“白骨夫人”
  是兩千余年前“紂王”之女,因父暴虜代償劫數,后因隱修正道未曾犯戒,因此尚須一件功德,便可敉消往昔劫數,此事唯有法尊您可助其功德圓滿,并且將率“五行鬼姬”匡助法尊!”
  “儒道”柳志宏耳聞及此,再与方才六女之言相合,終于明了方才“西宮娘娘”主婢之言,且不論前世因果如何?但如今确實与自己深有關連,因此內心甚為彷惶的強笑揖禮道謝,恭送“五方鬼帝”返回“陰司冥府”。
  神色怔然的沉思不止,也不知過了多久?“儒道”柳志宏已是神色嚴肅的環望石室一眼,身形疾幻消失,已施展“五遁神行術”幻出了秘室。
  當“儒道”疾幻离擊后,玉榻之方竟又現出了“西宮娘娘”
  “開平公主”及四婢身形,并听“開平公主”急聲說道:“小姐,您為什么不喚住柳公子說個清楚?他如此一走、還會回來嗎?”
  “西宮娘娘”此時則是美目朦朧,輕浮淚光,但是貝齒輕咬,默立一會儿后,才幽幽說道:“來也罷,不來也罷!我已盡了心意又何必再強求呢?一切……全憑天意了!“有緣之時當相見,無緣之時……情纏身。”我累了,你們別吵我了。”
  說完,已神色寂落的行往底端床榻之處,面向內里側躺著,但是榻旁的五女卻心知小姐此時又因情所苦,只是未曾有何表示而已。
  因此五女互望之后“開平公主”已連打手勢,未几便得到共識,獨自幻身不見不知去向?
  “四象仙姬”妹妹四人驟然御出本命修的“紫晶心”“太陰玉符”“飛電鏡”“天雷鼓”凌厲疾罩向得意現身的皇上及內侍總管。
  霎時只見炙焰、寒飆、惊電、巨雷、狠擊向兩人,立使兩人惊急狂駭的涌出妖霧護身,并且急切的將所御法物回收抗拒。
  然而“四象仙姬”誘出兩人,當然想盡早制服兩人,退出盤据肉身的兩個邪妖,因此豈會容他們御寶頑抗?
  “狼精元胎”及上万鋼刺正欲退返護身時“烈火劍”“玄陰劍”“銀電劍”“天雷劍”竟已同進劍芒暴漲,威勢驟然暴增數倍的緊緊罩住“狼精元胎”及密密麻麻的鋼刺并且逐漸束罩將兩物束聚在丈余方圓的彩罩內,左沖右突的無能脫困,甚而威勢逐漸暗淡得已顯敗象了。皇上及內侍總管驟遭四道凌厲法物緊緊罩束,已然御出的法物也已被四劍束住,無能收回護身,至此才知四女的厲害,悔之晚矣!然而為了掙命,只得狂急的祭御一雙“獠牙”一雙“狼爪”抗拒著凌厲的法物攻擊。
  但是烈火、寒飆、惊電、巨雷,乃是地界万物皆畏的四象,先天便能克制万物,因此兩妖道行雖高,但已節節敗退的被擊消不少道行。整個殿內光華暴漲閃爍,當然已由門窗外溢,尤其是在黑夜之時更是光華沖天,不但在“龍庭”內處處可見便連皇宮之外的皇城百姓皆能望見映射天際的五彩光華。
  因此,皇宮內的御林皇城的守衛軍將,皆是惊惶失色的調動頻頻,職責皇宮安危的御林軍,當然已在“郢王”的率領下團團圍住了光華閃爍的殿樓。
  “郢王”早已知曉殿內是怎么回事但職責所在且要使屬下信服,因此已率軍將急由各處門窗沖入殿內。“呔!朱友圭,你還不快率御林軍拿下這四名叛逆妖女?”“叱!王爺,你現在已可看出皇上及內侍總管皆已被那妖魔附身了吧?我姊妹此時正施法降妖除魔,只要制住他們,便可將邪妖逼出皇上及總管身軀,恢复皇上神智,因此王爺切莫遭邪妖迷惑!”
  “對!對……王爺你看,若是皇上及內侍總管本人,又豈有御使山豬獠牙及尖硬豪毛,以及野狼及狼爪之能?因此為了皇上,王爺切莫擅動,以免邪妖再利用皇上身分凌害皇城軍民性命。”
  眾御林軍將早已知曉皇城內妖鬼橫行肆虐,不但有不少宮中女侍及同伴遭害,甚而兩位娘娘及公主皆已相繼遭害,便連皇上也已性情大變,因此俱是人心惶惶得日夜擔心。再加上四女乃是太子殿下專程請來名響天下的“儒道”妻室,因此更可相信四女所言屬實,因此眾御林軍當然不敢圍攻四女了。
  “郢王”朱友圭原本便心邪奸狡,眼見盤据皇宮肆虐的妖邪,竟然被四女施法團團圍住,似乎即將敗落遭制,而且眼見所屬軍將似乎皆無意圍攻四女,自己若下令,恐怕立將旁生枝節,甚或令自己地位動搖,便不妙了。再者,方才自己雖是奉命率御林軍刺殺太子殿下,但是已引起不少御林軍心生异變,此時若再……
  內心疾轉思忖,為太子已逃出皇城不知去向,万一有何异變之后自己豈不是要……如果一不做二不休,趁机除掉被妖邪附身的皇上,自己不但無過,甚而有除掉妖邪靖平皇宮的功勞,到時必然會得到文武百官、皇親國戚的擁戴,到那時自己……
  “郢王”愈想愈有理,也愈想愈得意,因此立即下令御林軍退出殿外團團圍住,任由四女圍罩妖邪救复皇上及內侍總管。果然續過三刻之后,首先便是“狼精元胎”及上万硬如鋼針的毫毛,已被四劍精光絞成粉碎化為灰煙。同時,那內侍總管因精气神修煉的“元胎”被煉消成灰煙。頓時發出狼號慘叫、所御“狼爪”
  驟然消失,身軀也連連交替閃動出人、狼形貌,終于見一只巨大的青狼幻出內侍總管身軀,仆倒地面,伸舌喘息的哀鳴不止。
  “狼精”一經敗倒地面頓使皇上獨撐抗拒凌厲罩來的法光,然而外御的全身豪毛驟遭煉消,當然也使他道基驟喪數成,因此再也難抗四周法物的凌厲攻勢神色惶恐的急欲脫逃。“烈火仙姬”
  胡妍怡眼見已除掉一妖,再用不了數刻便能制住那“豪豬精”因此立時叱道:“叱!“豪豬精”若想保住性命魂魄不被燒消,還不快束手就擒退出皇上身軀?否則定將你煉得魂消魄散永難超生。”“對……對……“山豬精”還不快收回法物退出皇上身軀!”“饒……饒命……小妖愿降……”“四象仙姬”姊妹耳聞妖邪愿降,因此道法突收三成,但依然圍束在外,以免他趁机脫逃。就在“豪豬精”惶恐的收回“獠牙”及妖霧時,倏見“郢王”
  手執長劍,由“豪豬精”背后心脈處疾刺。“啊……”一聲慘叫驟由皇上口中響起,接而便見一道黑霧由皇上頭頂溢出,身軀則血水噴溢的倒在內侍總管身上。“噫?王爺你……”“你干什么?
  快……快救皇上……”“快束住“豪豬精”……”“小心別讓他逃了……”
  “四象仙姬”姊妹惊惶失措的惊叫聲中“郢王”也已急聲喝道:“四位姑娘莫叫嚷,本王劍誅妖孽靖平皇宮,你等乃布衣百姓,莫要插手皇宮之事,否則……哼……哼……”接而已將御林軍喝令進殿,且大聲說道:“本王已然劍誅妖孽,但其魂魄欲逃,正由四位仙姑圍罩住,快將皇上及內侍總管救出,并喚太醫救治!”
  眾御林軍疾涌入殿時尚不知曾發生何事?當耳聞王爺喝聲,又見殿內倒臥著皇上及內侍總管,而且尚有一只奄奄一息的巨大青狼“儒道”的四位妻室尚御寶圍束住一團狂急沖突的妖霧,頓時惊喜振奮的救出皇上及內侍總管身軀,而手中戈槍則疾刺青狼,將它刺得血洞上百,慘嚎而亡。
  忽然背影疾閃而現“儒道”柳志宏已然現身殿堂,眼見殿內情景生時張口疾噴,一道精光閃爍的“天劫刀”已在狂沖的妖霧內疾旋而過,霎時一陣粗啞的豬號聲乍響,一具巨大如牛犢的猙獰山豬凌空墜落,號鳴救聲便沉寂無聲了。“郢王”朱友圭及眾御林軍,眼見“儒道”張口一噴,一道精光如日的白光一閃而逝,空中便墜落一只哀嚎的巨大山豬。頓時號得渾身一顫,畏懼的盯望著“儒道”。
  “郢王”朱友圭趁机刺殺皇上后,原本尚欲一舉除掉“儒道”
  夫婦,便可大權在握,但是駭然望他竟能口噴飛劍,連妖孽皆不堪一擊的墜地身亡,自己又如何能抗拒那百丈之外便可取人首級的飛劍?
  因此心思疾轉后,立即謅笑的開口連夸,將夫婦四人頌為誅除妖孽的大法師,靖平皇宮功高一等,爾后必將獲皇上欽賜封號。
  然而“儒道”柳志宏豈會在意什么封號?心知“郢王”心邪奸狡企圖不良,因此只是虛与委蛇的連說不敢,并且說明秘室內的“西宮娘娘”及“開平公主”俱都安然無恙靜養秘室中。正說時,突見“開平公主”由兩名女侍陪伴著進入大殿,眾御林軍皆已執戈為禮:“郢王”朱友圭雖身為王爺,但依然也屈膝拜見公主玉駕。
  “開平公主”目光環望后,立即脆聲說道:“娘娘有旨“儒道”柳志宏道法高強,已為娘娘及本公主消災解厄功在朝廷,唯因娘娘尚有不适,故再傳懿旨宣“儒道”柳志宏前往秘室,為娘娘診疾解厄。欽此!”
  正當“儒道”柳志宏雙眉一皺尚未及開口時“開平公主”續又說道:““郢王”!娘娘懿旨另有吩咐責令提解禁困牢內的“茅山”三位道長,交由四名仙姑伴同出宮,柳志宏即刻隨本公主前往秘室覲見!”“微臣遵旨!娘娘千歲!公主千歲圣安!”
  “儒道”柳志宏原本擔心之事便是三位師父生死下落,如今瑤儿……“開平公主”已傳娘娘懿旨提解三位師父,頓時欣喜無比的朝“四象仙姬”姊妹說道:“你們接到三位師父后即刻出宮,然后返家候我!”
  然而“四象仙姬”姊妹四人乍見“開平公主”已然看出她鬼气涌升,但礙于她的公主身分未曾妄勸,而且夫君似乎早已与她遭遇,但并未有反饋斗道法之戰,因此俱都疑惑不解且不放心的便欲開口。但是“儒道”柳志宏卻又急說道:“你們放心,一切已然靖平再無凶險,因此你們不必擔心的回家吧!我在此尚有要事待辦,或許……”話未說完“開平公主”又欣喜的笑說道:“至多旬日應可功成了吧。”“唔……嗯!旬日之后……或許旬日之內我便可返回!
  此時“郢王”朱友圭內心雖惊异娘娘及公主怎都康复了?原本要吸噬柳志宏的厲鬼何處去了?莫已遭他謀除且救醒了娘娘及公主?
  万一娘娘及公主知曉皇上已傷重將逝,而太子又負傷逃出宮外,心悲慌急的离開秘室。豈不令自己的大事遭敗?心思疾轉后,只要待四女与三個老道出宮“儒道”又与公主進入秘室后,便沉封秘室將他們永遠困在室內餓斃,那么一切便將底定再無阻礙自己之人了!
  因此立即吩咐御林軍提解出那三個老道,并且半送半監視的將七人送出皇城外。當公主引領“儒道”續又進入秘寶后,便又吩咐心腹軍將炖燒鉛汁,將密封地道的巨岩縫及机鈕全灌注鉛汁干硬,使得秘室緊封沉埋,永不見天日了。
  再度進入秘室內的“儒道”柳志宏,已然悟知“白骨夫人”
  的來歷,也已知曉她們与自己當有緣分,因此已然心境豁達的順應天机,且看她們要如何匡助自己誅除“噬魂鬼王”靖平冥界?
  秘室內“西宮娘娘”之軀的“白骨夫人”已然悟知前生的狠心人再度前來,頓時芳心大喜,身軀微顫的緊閉雙目裝睡。
  “娘娘……小姐,瑤儿將他帶來了,您是否……”
  話聲突斷,接而只覺一股令自己慌顫的剛陽之气逐漸接近,一股溫熱的气息連連呼在頸項及面頰上,更令“白骨夫人”惊悸顫抖得不敢吭聲。“成……姑娘!我該如何稱呼你?成妹?還是“成婆婆”?還是……”“咭!柳公子好坏喲,小姐往昔閨名是“成環,柳公子你豈可逗弄小姐?”
  “嗨……雪妹你別站在那儿了,咱們尚有事去辦,你們快隨我一起去底層暗室整理妥當;快走,別在這儿礙眼了。”“開平公主”瑤儿的笑叱聲后,頓時引起一陣嗤笑聲,接而陰風涌溢,已不見了五女身影。
  “儒道”柳志宏知曉瑤儿差走另外四侍,便是方便自己与“白骨夫人”談話,內心笑罵中,卻也不顧忌的脫履上床,伸手撫向她柔白細嫩的面頰笑說道:“環妹,往昔之事如何?我一無所知!但是……我已知曉你對我情意深濃且自盡示情,我……我不知該如何表達對我的的愧咎?但是……我今后一定會好好待你的。”雖然并未聞回應,但已見她雙肩抽搐的低泣著,并已見她眼角淚水涌溢,心知她此時正為往昔日日煎熬的情意所悲。
  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她?也不知該如何示意才能令她接受自己的歉意?突然心血來潮靈光一現,頓時故作懊惱的自語道:“哦……她不理我……唉!看來她對我已是由愛生恨,不愿再理我、看我了!況且我對她一無所知,也不知她的心性如何?說不定……也罷!只好再當一次負心人了,走罷!”但是身軀驟翻,一雙玉手已狂急抓樓著他身軀,并且螓首緊貼他胸口哽咽悲急的泣聲說道:“不是!不是……你別走……泣……泣……人家又沒有不理你,只是……想到往昔的悲戚,心中難過嘛!昔年你……
  你都說人家溫婉柔順是個好女子……但是……卻因父皇及皇兄的所為怒憤而去,人家……要跟你走……泣……泣……你卻狠心的拋棄人家不顧而去……”心計得逞頓時得意的擁摟住她泛寒的身軀,耳聞她又悲又泣,又嬌又柔的飲泣埋怨聲,不由心中涌起一股悵惜之意,微拍著她背脊輕聲哄著:“不哭!不哭……,我不對,不該無視你的情意,一怒而別,我該罵!該罰……環妹!你別哭了,否則我……我……唉……”
  “白骨夫人”雖然魂齡高達兩千四百余年,但依然柔若處子的在他柔聲低語及拍撫之中,逐漸息出低泣之聲,而且芳心甜絲絲的幽幽說道:“人家也沒怪你……只怪父兄殘虐不道引得天怒人怨,所以當宏郎你遠去之后,人家僅是悲怨自歎生不逢時,因此未曾有些許怨恨你之意,爾后……人家悲戚自盡后,卻因陰世怨魂處處狂厲的要索命,故而嚇得隱入荒山之內,卻緣入“元始天尊”昔年修道的洞府內,于是在內隱修,不敢再涉入冥界,洞府無日月,一晃眼已然數百年,有一次心神不宁的幻出洞府,正巧遇見了墜山初亡的瑤儿,因為在洞府甚為孤寂,但見瑤儿甚為乖巧黠俏,于是收為侍女在洞府為伴,爾后……在一千四百余年前,因救雪儿而与“噬魂鬼王”交惡拚斗,因人家久習天尊所遺道法,故而鬼王不敵,才示好結友,此后鬼王偶或派屬下厲鬼前來拜望,爾后奴家又相繼收了玉儿、凝儿、香儿,有她們相伴;奴家因為生于陽世時,己悲憤父皇及皇兄的殘虐所為,故而兩干多年中皆在洞府隱修,從未曾外出為惡,除了勤修道法外,也教導她們修煉,并且配合她們五個,各自傳授“五行道法”且皆有成果了,只可惜凝儿、香儿道基較淺,因此成為“五行陣”較弱之方……”
  “哦?原來環妹你也是修煉三清道法呀?那咱們更是气机相通的一家人了嘛!但不知你修煉哪些道法?”“沒什么啦!奴家只不過是勤修天尊所遺的“洞真玉清經”僅是修煉真、靈及些許道法,哪像你緣獲“上清、太清”道法,修煉成降妖伏魔的無上錄法,若是方才你一入室內便不問清白的狠心施法……奴家与瑤儿她們豈不是都要魂消魄散了?”“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雙手緊束,將她緊摟入怀后才笑叱道:“胡說,既然你修煉的是“玉清道法”已是三清中專修靈真的修身修气道法,雖少習符錄之學,但卻是精固身、靈的至高道法,故而道基高你甚多者也難胜你!不過听你詳述之后……環妹,我已深悟天机中早已將我倆定下緣分……”說至此處話聲突斷,但隨及雙唇近貼她耳旁,語含邪意且挑逗的低聲說道:“嗤……嗤……環妹!天定良緣中,是要咱們重續前緣,身、靈合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便可“三清合一”同登仙道,你……嗤……嗤……該不會拒絕?”
  “白骨夫人”聞言倏然全身發顫,語似呻吟的膩聲嬌嗔且玉手連拍他胸口啐聲說道:“哦……嗯……你……你好坏……竟然非同往昔,學得會……會……討厭……羞死人了!”“嗤……嗤……!
  我坏?方才我初入室內,不知是誰全身赤裸的擺出极盡挑逗令人難忍的淫媚之態?嗤!方才我心慌畏怯,因此未曾仔細欣賞,但是現在……”
  嗤笑逗語中,一只大手突然伸入她胸口衣襟內,頓听一聲惊呼及慌急惶恐的顫抖聲響起:“啊……,不……不要……郎……
  不行……不可以……”
  “嗤……嗤……為什么?你情終如一的等我兩千余年,如今我已承領深情且愿与你重續前緣,再加上……你心純無邪、溫柔婉約令入陶醉,我怎能憑白放棄香玉滿怀的美人儿?”淫邪挑逗的笑語中,掌指已強探圓滾突挺的乳峰,撫揉握掐中,使得她全身顫抖又慌又怯的顫聲呻吟著:“哦……不要……你……不……
  不能這樣……人家受……受不了……求……求你……嗯……別……
  掐了……”
  嬌哼呻吟中,雖心怯推拒,但身軀反倒不停的扭揉緊緊貼靠他身軀、一雙玉手也忙亂的緊摟他腰背。
  于是……一具白如瑞雪、柔膩如玉的身軀,半裸半遮的呈現柳志宏眼中,而且久与四名妻室道侶享受美妙歡樂時,逐漸悟知的挑逗本事,也已一一在怀中人儿身上施展,因此使得從未曾經歷如此激情的“白骨夫人”成環,已然激顫通令忍得陷入迷茫昏眩中,全身酸軟無力的任憑一雙大手在身軀上咨意輕狂,僅能輕哼呻吟的表達出身軀上涌生的激顫。
  未几“儒道”柳志宏便輕易的占有了她的身軀,但也令她初嘗未曾享受過的充實滿足感,使得兩人皆沉醉在難分難解妙境漸升的意境中。
  然而柳志宏感念且有歉意的補償心,以及欲一戰降伏她,因此毫不放松的乘胜追擊。
  她終于承受不了昏迷不醒。突然背后響起惊急叫聲:“天……
  柳公子您不能再玩弄小姐了……她已受不了的昏死過去了……”
  “儒道”柳志宏聞聲已知是何人,頓時故作懊惱的說道:“怎么會如此?”環妹不是有數千年道行嗎?而且我……我正難受著呢!”“開平公主”之軀的瑤儿聞言,頓時又羞又急的狠狠瞪他一眼,急忙推拉起他身軀才妖嗔說道:“小姐雖有兩千四百年的道基,但依然是昔年處子之心,何曾有過男女間的云雨之歡?尚幸小姐是緣獲已非處子的“西宮娘娘”之軀,否則不被你整死才怪?你……若是尚未……雪妹她們陪你好啦。她們昔年乃是遭害而亡的少婦,看你多厲害能擺得平她們?”“呸!呸……瑤姊你胡說……”
  “瑤姊你可別胡言亂語,我們的身子可都是二八之齡的處子,你可別……”“就是嘛!不如瑤姊你自己先吧?”“咭!咭!沒錯!瑤姊可是咱們的大姊嘛,當然有責任先為小姐擋災羅”其實五女早在柳志宏与成環狂歡之時,皆被小姐激狂難制的狂亂哼叫聲引出現身觀望,都又羞又畏、又思又慌得淫欲涌充,且有些心痒難忍的也想享受一番,再加上小姐跟隨了柳公子后,姊妹五人自也陪著小姐侍奉柳公子,因此主婢六人可算是柳公子的人了。
  有了种种原因后,雖然有些羞怯慌亂,但已視為理所當然之事,只差遲早而已,況且昔年在陽世之時,皆已經歷過夫妻的人倫之道,芳心中不但不畏懼排斥,甚而早巳勾誘出激蕩的淫欲。
  因此在半推半就中,一一被柳志宏強勁且魅力收伏,于是她們享受到久不曾嘗過、甚而更激狂的美妙滋味了。
  正當五婢放開心怀承受公子的雄威時,雖然五婢前世皆同婦人,但承獲的身軀全身是完整的處于之軀。
  因此再度歷經了處子破瓜之痛,因此皆有种羞喜的處子心涌生、認為主婢六人全然是處子的心、身奉獻了愛郎。
  期間“白骨夫人”成環已被陣陣激狂的嬌哼蕩呼聲吵醒,幽幽醒來后,又羞又怯的睜望著愛郎与五婢輪番愛撫,再回味方才親身經歷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不由再度渾身酸痒淫欲再生。于是主婢六人再度沉醉在狂歡激情中……
  激情狂歡終有止時,主婢六人皆已臣服在柳志宏胯下了,在殘喘回味逐漸平息激顫后“白骨夫人”成環柔順的倚偎在愛郎胸怀內,嬌柔的訴說著要如何助他修煉增進道法道基。“三清道法”
  中“玉清”主修金丹通真之道,位屬“始天上气”。“上清”主修齋儀符錄先天立地功用不滯,位屬“元地中气”。
  “少清”主修召神制鬼其功不測,位屬“玄陰下气”分掌“天、地、人”三界。
  “天、地、人”皆得于“道”!
  “道”生陰、陽二气,二气生三才化四象,三才生五行,四象演八卦,五行八卦生万物。“儒道”柳志宏練習“上清、少清”
  道法,可通鬼神地靈,施符錄召神制鬼、伏魔降妖,奈何道基尚差,故而難將符錄道法施展凌厲。
  而“玉清”便是主修金丹通真之道,正可補柳志宏所缺,只要能習得“玉清洞真”便可身具三清道法,將所習道法融合為一,達到超凡入圣之境。然而初習“玉清”道法又豈是一蹴可及?
  “噬魂鬼王”不知何時便將修复魔基重出?到時又豈可能容柳志宏修煉功成再現身挑戰?天机中已有定數!隱修“玉清”道法兩千多年的“白骨夫人“及五婢,便是順應天机匡助“儒道”柳志宏靖平冥界。
  “儒道”柳志宏全身赤裸的躍坐地面“白骨夫人”成環跨坐他雙腿胯上,玉門將整根巨物盡吞,兩人互摟且四唇貼合的行功互通真气。兩人周圍,瑤儿、雪儿、玉儿、凝儿、香儿五女,則各自行功布出一片“五行气”將兩人身軀罩住。“儒道”柳志宏只覺在身周裹罩的“五行气”也不斷的滲入肌膚,匯入經脈內,逐漸聚流入任、督雙脈。
  由內外不斷涌入体內的陰涼气机,雖然緩緩被身內真气融合循行,但是卻緩不濟急的無法全然融合,因此使得柳志宏全身經脈充斥著陰涼真气,逐漸撐漲生痛。尚幸合体內修的“白骨夫人”
  成環,已然察覺到愛郎体內的异狀,緩緩停止渡輸真气道基,且打手勢吩咐五婢也止功休歇。
  “儒道”柳志宏察覺陰涼真气停止灌入体內,頓時松了口气的微睜雙目,環望略有倦色的六女一眼。此時“白骨夫人”成環已然緩緩起身,且柔聲說著:“宏郎,你且靜定,融合渡入你体內的“玉清真气”賤妾与瑤儿她們先歇息一會儿。”于是三個多時辰后“儒道”柳志宏終于將充漲經脈內的真气,全然煉融歸一,憑空增進了百余年的道基真气。行功已止,体內真气澎湃得顏面瑩瑩生光,雙目方睜已見嬌麗如花的六女,皆面含柔情笑意盯望著自己,頓時內心激蕩的笑說道:“環妹,我已憑空增進了百余年的道基,真虧了你們!”“白骨夫人”成環眼見愛郎行功已畢,頓時柔情的倚偎入他怀內嬌聲說道:“宏郎,你雖增進了百余年道基,但在賤妾及瑤儿她們來說,也僅是耗損些微道基而已,這還是因為怕你初次行功,難以承受驟然暴增的真气,以免充漲損傷你經脈,因此才准備以旬日竟功的。”“儒道”柳志宏雙手擁樓著地柔細滑潤的如玉雪軀,在她面頰上輕吻一下,才笑說道:“環妹,你們的情意我心中清楚,可是如此損耗你們的道基實非我所愿,因此……”但是一只柔白如蔥玉指已經貼至他嘴唇,且又听“白骨夫人”成環柔聲說道:“宏郎,你當“噬魂鬼王”僅是道基高深的厲鬼呀?他現在巳將“精魄”重歸体內,正在修煉肉軀及魔功,只要功成之后便已是不受天地列管的“魔界”之主了。若倚你現有的道法并不弱于他,但是道基卻相差甚多,因此無能制服他,更何況煉消他?”說及此處,面頰貼靠他胸膛續又說道:“賤妾主婢雖然各有高深道基,已可幻出人形,然而依然是難見天日的陰冥鬼魂而已,天見怜!“木公”特傳“天尊”法旨,容賤妾主婢順應鬼王之請至此,各獲陽壽已盡的一具肉軀魂体合一,成為已可重見天日的“人”然后輔佐宏郎靖平地界禍患!”“哦……”“儒道”柳志宏應聲之時,眼見瑤儿五女皆面含柔情且有些羡色的盯望著兩人,因此雙手招呼著,將五女皆貼近身側,左樓右抱且背貼的續說道:“嗯……此事你已說過,而我也知曉了,可是你們輔佐我……也無須將道基渡輸于我呀,何況凝儿、香儿的道基并非甚高……”“嗤……宏郎,若憑宏郎及“四象仙姬”四位妹妹,還有賤妾主婢六人,自是可胜他無慮,但是就怕他敗逃隱躲便后患無窮了;因此天机中才有宏郎你陸續緣習“金光八卦伏魔陣”及“天羅陣”并有“四象仙姬”可固守陣象,但是“天羅地网”缺一便有破綻,難以困住鬼王,故而瑤儿她們五個便是“五行地网”便可由“天羅地网”將“金光八卦伏魔陣”的破綻彌補,嚴密無隙了!”
  說及此處便挺身微分的笑望五女—眼后,才又說道:“但僅是如此尚只能困住鬼王,依然難順利的煉消魔基有成的鬼王,除非要有地界的無上至寶“慧照”才能逐漸罩煉消魔界至高的“魔王气”否則也是枉然。因此“天尊”法旨中便敕令賤妾主婢助宏郎煉成“慧照”,然而憑宏郎現有道基……縱然再修百年也難達成,故而法旨之意已然明朗了,須由賤妾与宏郎雙修渡輸道基,方能助宏郎早日煉成“慧照”。至于瑤儿她們……嗤……嗤……
  僅是一夜工夫,你已將她們治得服服貼貼,對你可是比對我還好。
  竟不顧自己有多少本事?竟都自行施功,將“五行气”也逐漸輸入宏郎你体內了!”五女聞言頓時皆面有羞色的靦腆垂首,但瑤儿隨及仰起染有紅霞的嬌靨辯說道:“小姐,小婢姊妹可是怕您獨力助公子修煉道基,會功力耗損且疲累,因此才合力助您一臂之力嘛!況且……小婢姊妹功微、人賤,難以獨當一面,只堪在旁搖旗吶喊助威而已,再得往后小婢姊妹跟著公子及小姐,哪還怕有什么不長眼的邪妖惡鬼來招惹?因此道基高低又有何差別?
  縱然耗損七成也無礙嘛,更何況僅是不到半成的道基?”瑤儿話聲方止,雪儿也已大膽的羞笑說道:“就是嘛!人家是唯恐小姐道基耗損過多,況且若非小姐哪有今日小婢妹妹?因此小婢等才不忍小姐獨力為之嘛!”“白骨夫人”成環聞言,雖然心知她們有些言不由衷,但并不在意且略有欣慰的笑罵說道“呸!算了吧!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鬼心眼中想什么呀?雖然你們私心皆想幫助宏郎,也等于是幫助我了。不過你們以后尚要依五行方位布出“地网”嚴守“金光八卦伏魔陣”的底端,又豈容你們在旁無所事事的搖旗吶喊?瑤儿、雪儿的道基尚不錯,我并不擔心,玉儿也是可擔當一方,但是凝儿及香儿則是較令我擔心,因此你們三個不但不許再私心輸功,甚而要勤修道基,以免以后困煉鬼王時坏在你們手上,到時若遭鬼王趁隙掙逃……且不說如何再能尋得鬼王?便是本小姐……及你們如何對宏郎交代?如何能面對另外四位?”瑤儿五女聞言俱是心中一惊!另外四位乃是公子正娶的兩位夫人及兩位道侶,早已在公子的調教下分掌“四象”擔負了重責大任,雖然自己主婢与公子早有緣分,但也僅在這兩日中結成緣分。
  從未曾見過的“四象仙姬”她們心地如何?會不會异心排斥主婢六人且不說,万一真如小姐所言,誅除“噬魂鬼王”的大事坏在自己姊妹手中,到時必然會遭她們埋怨恥笑,也將使小姐顏面無光,難以在她們面前抬起頭來。因此姊妹五人俱是芳心肅然的未再吭聲,且相互默望的顯現出不能丟臉現眼之意,于是姊妹五人便相互砥礪,准備勤修“五行气”以待一日來臨時,為小姐及姊妹五人爭得顏面。
  “儒道”柳志宏眼見五婢神色,不由愛怜的笑說道:“環妹你別小看瑤儿姊妹了,其實怡儿姊妹四人皆經我傳授道法,且刻意助她們增進道基,但她們四人中,道基最高的怡儿至今也只有七、八百年的道基而已,更何況凡人之身的玲妹及敏妹?”笑安慰五婢之后續又說道:“你們自始便是修煉“玉清道法”當然更使道基精純不雜,与道基高于你們近半者,尚可立于不敗之地,更何況是道基低于你們者?然而你們吃虧在只勤修金丹之道,卻未曾深習符錄道法,此乃怡儿她們优于你們之處。”“白骨夫人”
  成環聞言及此,頓時心有同感的說道:“嗯!宏郎所言甚是,想當年“噬魂鬼王”的魔基便比賤妾高出甚多,況且他尚煉有法物,但卻無可奈何賤妾的護身道法,故而才能救了雪儿,也因此才使鬼王不敢低視賤妾求和相交,如果當年賤妾曾習有符錄道法,或是煉有法物,便可立于不敗之地或且胜他了。”“嗯……确實如此!而我則是符錄道法胜他。但卻敗于道基不足;如今你們要助我提增道基,短暫時日便可功成。但我有意傳你們符錄道法卻是非一蹴可及,且緩不濟急了,不過……待我道基有成与你們同行返家后,則可淬煉适合你們的法物,再傳授祭御符咒便可習練施展了。”
  主婢六人聞言頓時芳心大喜,皆眉開眼笑的嬌聲膩語央求盡早傳授;而“儒道”柳志宏正在六女貼身扭揉嬌嗔聲中,已是激蕩得朗笑不止連連應允,并且說明只要能尋得上好珍寶及利劍,再以符錄道法淬煉便可施御了。
  于是在失喜笑鬧中,更增進了七人的熟悉及情意。爾后數日“儒道”柳志宏与“白骨夫人”合体雙修,偶爾而瑤儿及雪儿也接替小姐,將部分道基渡輸,因此使柳志宏在第七日后,道基暴增數倍,已然高達一千八百年左右了。當然“白骨夫人”成環耗損七百年道基,而瑤儿耗損了四百年道基,雪儿耗損了兩百年道基,其余則是柳志宏往昔与“四象仙姬”姊妹四人合修的成果。
  此外,柳志宏認為成環的“白骨夫人”名號不雅,況且五婢也未有名號,因此各為主婢取了名號。“白骨夫人”之號僅改了一字,但涵意便有天壤之別“玉骨夫人”已使成環有高洁品格,如幽雅高尚的高寒雪梅一般。
  而五婢則統稱“五行玉姬”并且依五女原本習練“五行气”
  所占方位命名。
  瑤儿位居“土”位,故而稱“黃宛玉姬”,雪儿位居“金”,故而稱“紫鸞玉姬”,玉儿位居“火”位,故而稱“赤風玉姬”,凝儿位居“水”位,故而稱“白鵠玉姬”,香儿位居“木”位,故而稱“青鸞玉姬”。
  以“五鳳”瑞鳥為五女取名號后,便与“四象仙姬”方位相同的名號易于分辨,且無混淆之慮了,而且也頗為響亮好听,因此五女皆甚為欣喜嬌膩稱謝。但是當主婢六人知曉“四象仙姬”
  除了名號外,且獲愛郎各以所獲及喜愛之物,以符錄淬煉成法物,并且又打造了适合名號的寶劍。
  因此主婢六人皆想獲得相同待遇,因此時時趁愛郎獨自行功融煉体內增加的真气時,低聲細語的不知在商議何事?直到第九日“儒道”柳志宏自覺道基大成,且与“四象仙姬”約定返家時日已近,因此便与“玉骨夫人”成環商議返家之事。但沒想到主婢六人,早已准備妥當的立即同意,而且皆滿面黠色的幻至一處絲幔圍隔的虛室內,嘻笑不止的不知在做什么?當“儒道”柳志宏心疑好奇的正欲前往觀望時,已然香風疾幻而至,竟見主婢六人已打扮得又嬌又俏,令柳志宏目蹬口呆心贊不止。
  只見“王骨夫人”成環,身穿一襲雪白滾粉邊的絲綢宮裝,如雪烏絲已是云黛翠發,嬌艷容貌雖脂粉末施,卻已雪中透霞,朱唇微翹未語含笑,更有股媚麗動人之色。
  柔滑貼身的衫裙,腰際一條嵌玉寬帶將腰身束得如同折柳,更使丰胸玉臀突顯盡致令臉心蕩。但卻另有股玉洁風華涌溢,令人不敢冒瀆。
  “五行玉姬”則身穿同式同色的彩衣宮裝,并且發髻油亮、各有嬌甜、俏麗、清柔、艷媚、端庄的風韻、唯一不同的是五女雙耳、各垂懸著一副花色質地不一的耳墜。
  晶瑩泛黃的琥珀目珠墜、青中含綠的翠玉挂墜、紅中透紫的火珊雕鳳墜、紫紅晶瑩的寶石墜、白芒如霧形如淚珠的珍珠墜,五副耳墜的色澤,正可一目了然的分辨出五女位居何方。另外,主婢六人手中各有一只寬長包袱,一望便知內里除了一些隨身衣物外,尚有刀、劍之類的兵器。
  “儒道”柳志宏自從進入此秘室內,除了首日曾見她們短暫的穿過衣衫外,其余時光俱是赤裸相向的毫發人目,因此已無些許神秘可言。。
  現在,主婢六人俱著合身宮裝,使得曲線玲瓏突顯,令人遐思,再加上明眸善徠白嫩纖細,体態輕盈婀娜多姿,更有种幽雅芳蘭搖曳生姿的風采。
  如此令人激蕩的如花仙子同立眼前,頓使柳志宏難以自制的淫欲疾欲。回想起往昔先后与“四象仙姬”相處情景,只有在荒山野地或隱秘之地,才能与她們盡情歡樂,否則只能強忍收斂,以免遭人議論,鄙視為貪享淫樂的無恥之人。因此,柳志宏面上涌生起一股邪笑盯望著六女,使得六女笑顏逐漸變為怔愕,又變得紅霞滿面垂首斜瞟的嗤笑時,那似羞似喜,似怯似誘的蕩人神態,更激得柳志宏熱血上涌,淫欲大熾的朗笑一聲,已然扑樓向眾女。陣陣惊呼尖叫,嗤笑嬌嗔中,六女心慌意亂的散避各方,但卻如平凡女子一般緩慢走避,似乎芳心中皆希望愛郎以捉住自己。于是……春意盎然的景色,已然使人只羡鴛鴦不羡仙,但求日處溫柔中。翌日晌午剛過,一道彩霞由“汴京”皇宮“龍庭”
  疾升高空,在數万軍將百姓的惊望中,往東方疾曳而去。
  原本便滿城風雨議論紛紛,皆談論皇上遭妖邪厲鬼迷惑,不僅害了兩位娘娘,甚而害了太子及公主后,才被“郢王”誅除。
  現在又親眼目睹彩光由“龍庭”沖升遠去,因此俱都相信又有妖魔被驅,存身不住的逃逸遠去了。因此不到片刻已傳遍“汴京”處處皆有爆竹聲慶賀妖邪盡去。半個多時辰后,如虹彩光已斜落“泰山”南面山區內,到達了幽雅安宁的山坳雅居中。當然,惊喜歡叫聲以及初逢為禮的鶯燕脆語聲,響徹樓堂內外,呼姊道妹的笑語聲連連半個時辰尚未息止。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雖然乍見“玉骨夫人”及“五行玉姬”六人時,心中皆有些酸溜溜的感覺,但是未几便己心態平和的接納一未來同處一堂的姊妹。當知曉“玉骨夫人”成環,竟与夫君乃是數千年前的情侶,直到現今才經由天机重續前緣,因此皆又惊又喜的尊稱“玉骨夫人”為大姊。至于“四象仙姬”及“五行玉姬”之間,若以道齡來算,則以“五行玉姬”為高,但是“銀電仙姬”及“天雷仙姬”卻是正娶夫人,而“烈火仙姬”
  及“玄陰仙姬”則是道侶身分,因此姊妹排名實難定論。尚幸“玉骨夫人”成環提議,眾女皆不分大小,皆以環儿、瑤儿、雪儿、玉儿、凝儿、香儿、怡儿、涵儿、玲儿、敏儿互稱,如此也可增進姊妹間的情誼,對外,則以名號稱之。于是,在眾女的笑語聲中,皆同意了如此不分大小的稱呼,當然也令“儒道”柳志宏松了一口气。姊妹相見情誼漸增后“玉骨夫人”及“五行玉姬”
  便將隨身包袱打開,霎時五彩光華閃爍,竟是一大堆珍寶及寶劍、寶刀,分贈“四象仙姬”為見面禮。
  “儒道”柳志宏惊見之下,頓時好奇的詢問著:“咦?環儿,你們怎會有如此多的珍寶?”“咯……咯……咯……宏郎,這些東西都是由皇宮藏珍庫內挑選的,而且這些僅是整個寶庫內非常少的一些精品呢!”瑤儿此時也接口笑說道:“公子,您不是答應要尋些适合之物淬煉成法物,傳授我們為護身法物嗎?所以咯,我們便至寶庫內尋找喜愛且合适的珍寶及寶刀、寶劍,而這些……
  咭……只是順手攜出要分贈怡儿她們的嘛!”此時雪儿、玉儿已各自由腰際一只小金絲囊內,取出數件霞光閃爍的小巧珠玉寶石,也笑說道:“公子,我們皆已各自備妥一些珍品,但不知是否适合淬煉法物?不如……先交由您收存,然后再逐一挑出合适之物淬煉……”
  “對耶!依我看,咱們都交給公子好了,然后再由公子逐一傳授咱們适合的法物才是。”“啊……對,玉儿說得沒錯!珍寶全交給公子好了,以后公子淬煉成法物時,再視情傳授某位姊妹。”“好哇……好畦……”我的也拿出來……”“我的……”
  “儒道”柳志宏眼見桌上的奇珍异寶足有兩、三百种,而且全是易于佩挂攜帶的小巧飾物,心知皆是女子喜愛的物品,其中當然有些脆弱不堅,不适合淬煉成法物,因此立時頷首應允。
  當眾女圍繞桌旁,各自把玩珍寶品評优劣時“儒道”柳志宏才突然想起怎么不見“金銀雙童”?于是疑惑的詢問怡儿四女,才听怡儿懊惱的急聲解釋原由:“哎呀!這件大事怎么都忘了?
  公子……當日我姊妹与那“山豬精”及“青狼精”斗法之前,金強及白媛已將一個“花豹精”引出城外,并且輕易的打消“花豹精”大半道基,但是返回皇城的途中,卻旁生枝節……”話聲未止,一旁的敏儿也已急聲說道:“宏郎,當日我們陪三位道長离開皇城,在南城外十余里的岔道与三位道長分手后,因為擔心你,所以准備再度返回皇城,可是突然有一片金光將我們罩住,不但不能祭御法物,甚而全身發軟的被罩裹沖升,后來……竟然已落在樓前院中,并且有一個蒼老聲音說“吾乃老君”!你四人在家靜候柳志宏便可,爾后与六女勤習陣法,五行八卦乃天地之數,相應相合成天羅地网靖平劫數。”并且又說“雙童与吾有緣”,攜返兜率宮為守宮童子。”宏郎,怡妹說那老君乃是“三清道祖”
  中的“太上老君”因此媛妹、強弟已有仙緣,名登仙錄了!”
  “啊!教祖顯靈?如此說來……金強及白媛……雖然有些感傷,但也為他倆可喜可賀,也罷。”“儒道”柳志宏听罷,才知自己在皇宮地室与六女雙修時,竟有道祖顯靈傳法旨,已將雙童攜返天界,因此也甚為欣喜的祝福雙童緣法。
  此后,一家人日日勤修道法:“玉骨夫人”及“五行玉姬”
  也已開始修煉“金光罩”“掌心雷”,以及施展符錄道法,祭御法物的基礎,而“四象仙姬”也盡心的指導解說。至于“儒道”
  柳志宏,除了每日勤修道基,嘗試御出“慧照”外,另外也精挑一些适合的珍寶,依其特性、質地,分別注明以何种符錄淬煉成法物,才交由眾女逐一雕刻符錄,在余暇便可淬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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