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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勤修道法增道基,天羅地网八卦陣,
  凶歷妖魔陣中伏,地靈靖安天下平,
  寶符秘錄出三清,降妖伏魔憑造化!
  万法騰空霞光瑞,五行八卦惊地靈,
  千載凶魂雖狂厲,奈何陣中伏道尊,
  地界陰冥從多定,滿道謳歌賀太平!
  万山重巒之中晨霧彌漫,水气滲衣,林島遠离,百獸無蹤的絕谷內,倏然一道紫光沖升而起,凌空飛旋迅又疾曳濃霧之內。此光乍現乍逝,尚不知是何物時,竟又見青、赤光芒破霧而出,凌空交叉而過后,竟又如同紫光疾曳霧中。
  驟然!只見谷底濃霧中霞光飛閃,五光十色交織成光怪陸离的綺麗景色,并見濃霧狂涌如濤層層散消,使彩光更為亮麗、耀人目光。
  仔細望去!竟然是二十余團閃爍凌盛霞光的法寶,正凌空旋飛交織往來,將谷底映照得如同玉虛幻境一般。突然一聲清朗大笑聲響起,且笑說道:“好了!好了……你們皆已能熟練的祭御法物了!環儿,你不愧是她們大姊!道基高深得只習練數日,便已能將法物施展出最凌厲威力,還有瑤儿、雪儿、怡儿也都不錯!涵儿、玉儿、凝儿、香儿則平平。唯有玲儿、敏儿尚須勤修。嗯……看來還是由我助你修煉增進道基才是。”話聲方落,立听清脆嬌嗔之聲響起:“討厭啦!人家和玲姊僅是凡人,又怎能与大姊她們早有數百年之上的道基相比嘛?人家現在的功力道基,若在武林中早已是功高絕頂的御劍高手,足可媲美古劍仙之流了,可是你還不滿意的笑人家?”嬌嗔幽怨的話聲剛止,卻又听另一個逗樂之聲響起:“咭……咭……敏儿你別噘嘴了!你沒听見公子說,要特別助你們及玲儿增進道基呀?唉……真令人羡慕……”
  但另一個話聲卻又嬌叱說道:“嗨……玉儿你別逗了!其實咱們姊妹十人,大姊要協助公子主掌陣勢,你們五個道基較高深,自是可獨當一面的布妥‘五行地网’,我們‘四象仙姬’雖然道基較差,但是有公子主掌各方卦位威勢,因此道基差些也無妨呀。”
  就在眾女連連嬌語后,突听一個大姊口吻的聲音不悅的叱斥著:“呸!呸……你們几個一天到晚不停的斗來斗去,也不嫌煩哪?涵儿你也別酸溜溜的言不由衷了!其實在‘三清道祖’的法旨中,皆將你們定為輔倚宏郎靖平地界浩劫的一員,缺一不可,當可知曉每個人的重要了!要知怡儿原本便修煉‘三味真火’,而涵儿則因‘雪魄珠’已然合体且有‘寒玉太陰符’,因此分別是至陽至陰,故而可分占‘太陽’及‘太陰’位!”話聲一頓,轉而略有安慰之意的續說道:“玲儿!敏儿!你們倆也莫妄自菲薄了!否則便是自卑、自賤了!要知天机定數中,要你倆匡助宏郎又豈是無因?而且非你們不可呢?你倆乃是凡人之身正是‘三才’中陰陽兼具的‘人’,再加上家傳的‘天雷心法’及‘惊天心法’,且緣得‘天雷鼓’及‘飛電鏡’,正是‘風、火、雷、電’四象的‘少陰’及‘少陽’位!別人可是無能擔當的喔!”接而又轉為叱斥之聲的說道:“瑤儿你們五個莫以為道基較其他姊妹高,便存有优越之心了!要知你們非至陽、至陰,也非陰陽兼具,因此‘四象’已沒你們的份,因此僅能憑往昔修煉的陰气道基布出‘五行地网’。若非公子近月中傳授你們符錄道法,以及道法淬煉的法物增進道法。否則你們怎比得上怡儿四人?哼!如今姊妹同處一堂,若是僅只嘻笑逗樂倒無可厚非,是若各有私心互存心机,那么……你們如何對得起宏郎?”
  “哈……哈……哈……環儿你也別說得大嚴重了!我心中清楚瑤儿及怡儿她們皆是心性善良的好姊妹,僅是因心性不同才各有率性之言,哪像你所說的會有私心或心机?往昔你們六人尚未結緣時,怡儿她們四個也是逗來逗去令我啼笑皆非,但她們的感情可是親愛的很呢!好啦!我知道你唯恐她們逗樂之后或許將會心存不滿,但你放心吧!我可是篤定得很哪!”
  “咯……咯……咯……公子!您放心吧!其實大姊早就悟知您疼愛怜惜眾姊妹,不可能會忍心叱責哪個姊妹,但又怕眾姊妹每天嘰嘰喳喳鬧來鬧去惹得您心煩不悅,無法定心修功,因此才以大姊身分幫您治治這些潑婦們,大姊如此為您著想,那可是因愛您愛得入骨,生怕您有些煩心呢!所以羅!您可要好好的愛怜大姊才是喔?”“呸!呸!呸……臭怡儿!狐狸精!你又來調侃大姊了!小心待會有你好受的!”頓時一陣嬌笑及嗤嗤竊笑聲響起,似乎眾女皆芳心大樂的毫無一絲芥蒂,當然也令清朗的大笑聲隨之響起,并且一語雙關的笑說道:“哈……哈……哈……環儿!你這下可知道怡儿那張尖刁小嘴的厲害了吧?不過……哈……哈……哈……今日你們都該罰!我可要好好的整治你們才行!”但是話聲一落,卻听兩個怯怯之聲說著:“啊……要整治……公子!人家方才又沒吭聲……您要罰人家……”“不……不行……相公!賤妾都沒說話,你可不能欺負人家……否則……人家不依……”但是兩女的話聲未止,卻已引起一陣嗤笑及羞罵聲:“嗤……嗤……香儿、玲儿你倆……真讓人……”“咯……咯……咯……玲儿你放心!你若怕公子罰你?那就由我代你承受吧!”“咭……咭……香儿你不是最喜歡公子那根話儿嗎?怎么到口的美食要往外推呀?好哇!瑤儿是大食婆!就由她幫你吃個飽吧!”“呸!呸!呸……死玉儿,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自己想得很,卻來逗我?哼!你是好人是嗎?公子您待會可別罰玉儿喔?”“嘿……好哇!公子,您也別罰大家了!就罰瑤儿一個!看她吃得消不?整死她!上下之嘴都別放過……”“死凝儿!你也幫玉儿逗我?看我不……”接而便是一陣惊呼尖叫,追逐叫罵,以及嬌笑助威的歡樂聲響起,使原本濃霧涌滾、陰寒黝暗的谷地,涌生出一片歡樂的春色。
  未几!歡叫之聲逐漸息止。但接續而起的,則是陣陣似有似無的低哼喘息聲以呢喃囈語聲,尚有不少嬌羞的嗤笑聲及相互挑逗的羞嗔聲,交織成春色無邊的美妙仙樂。
  數日后——一個烈陽西斜万里無云的晴朗日子原本濃霧彌漫的深谷內,竟然霧消景現,呈現出一個山壁聳峭的寬闊深谷。
  谷底,竟是奇花异草滿谷的如幻仙境,陡壁間盤松斜伸葛藤挂垂,碎珠玉瀑如帶飛泄,靠近谷底之處竟有一幢岩基、岩板砌成的寬闊石樓。足有六丈寬;兩丈深三層高的石樓,四周石柱、石牆上長滿了如毯青苔,看來此幢石樓乃是不知有多少年代的古樓并非新建。但是樓內竟然有柔和的白芒涌溢僅止于各門、窗并不外涌。
  樓內石雕桌、椅、几、榻:櫥、柜。俱都洁淨無塵,似乎柔和白芒阻隔了塵埃濃霧進入樓內。石樓正堂的寬高大門上,一片石板雕字的朱漆橫匾,有五個金漆大字,寫著“天齊仁圣府”。大堂內!正中乃是空無一物的石板地,但在兩側各有五張矮石几,正前方也有橫列的五張矮几,再后方則是一張寬長矮几,而兩方如八字各有一張長矮几。
  后方石牆上則是一幅陰雕高闊城樓之景,恍如是在朦朦霧气中的虛幻城樓一股。
  兩側廊道中各一石階梯通達上層兩廂,左廂乃是空蕩的房室,右側廂房則是一間有桌、椅、矮几、蒲團的大書房。
  再經由兩側梯道通至頂層。左右兩照皆是幽雅恬靜的內外兩間起居室及臥室,但皆無桌、椅、僅由矮几、毛毯、軟墊、被褥組成的溫室。
  兩廂正中另有一間較小的房室,但此時內里竟是玉腿和裸軀橫袒,各個皆是香汗淋漓紅霞未褪,黑白相間的胯間淫露淋漓,嬌慵倦懶的熟睡未醒。
  此時在石樓正前方的谷地另一端“儒道”柳志宏正負手信步的緩行著,隨著他目光環望,只見左右兩側岩壁各有兩個深黝岩洞,正前谷壁間也有一個岩洞。
  再仔細張望,竟在岩洞口上方青苔密厚的岩壁上,皆有依稀可見的三個大字,各寫著“中軍營”“左軍營”“前軍營”“右軍營”“后軍營”。
  “儒道”柳志宏閒逛中、倏然心中一悸!順時神色怔愕的默思片刻、才雙眉略皺的仰望谷頂且喃喃說著:“咽……該來的終于要來了!卻不知即將到來的妖邪是何等妖孽?”
  原本轉身行返石樓時,突然頓足的默望一會、竟然身形幻為虛無青影消失不見,再現形時已然立于舊居的山坳庭院廂樓之前,可見他“乘敲飛行術”已高達何等境界了,站立正樓前,突然雙眉緊皺的浮顯不悅之色,但卻默不吭聲的跨步入樓。倏然!連連數聲震響,門、窗皆無風自動的驟然緊閉,接而便听一陣脆鈴笑聲響徹樓內:“喧……嘻……嘻……你來了?人家剛到你便前來相會,可見公子与奴家心有靈犀一點通、有緣千里來相會嘛?”“儒道”柳志宏聞言僅是淡然一笑,只覺樓內涌益著一股令人心恰的幽香,緩緩跨步登至頂層,已然見到一張瓜子臉、桃花眼,眼中涌溢出一股深黝迷人令人心蕩的媚光,一張櫻桃朱唇斜翹,浮出動人心弦的誘人笑意、艷媚如花、全身赤裸的女子,尖斜半側躺在床緣望首自己。只見她。烏絲長發斜被胸前,將一只圓滾突挺的飽滿玉乳半掩半遮,細柔如玉的肌膚、白中透粉且平滑無紋,平坦小腹下,一雙個長玉腿一伸一曲相疊,將胯間烏林半掩半遮露出些許烏亮卷毛,更令入心蕩遐思熱血涌升。
  微微一笑!像是久識舊友一般“儒道”柳志宏已行至床前,毫無芥蒂的笑說道:“你還是早些回去吧!莫要為人作嫁使我們興生不歡,那可非我所愿!
  “嗯……人家才到不及片刻,你就要赶人家走呀?嗤……嗤……莫非你是怕‘玉骨夫人’夫人她們醋意涌生難以平息是嗎?”膩哼膩語誘人神魂的笑語方止,柳志宏續又笑說道:“非也!她們姊妹情深意濃無人無邪,只要我愿意,她們皆柔順接納毫無异議,只不過……”如吐幽蘭馨香的檀口續又膩聲說道:“只不過什么嘛?奴家可不愿与你這小冤家有一絲不和?當然也不愿惹成姊妹她生怒,但是奴家乃是受人之托前來,任務未達又怎好即來即去嘛?”“儒道”柳志宏聞言微一笑,斜側坐至床緣,伸手撫上了她柔滑細腰,輕撫緩緩的笑說道:“我知道你受人之托,想吸耗我的道基,但是……嗤……嗤……你乃是有數千年道基的半仙道友,理當悟知天机天意為何?難道不怕違逆天道自招天劫嗎?”“嘻……嘻……嘻……呆子!所謂天机也只不過是上界那些自命不凡、視己意為天意的老儿心意,就以李耳所創的教義來說吧!他不是說順乎自然是順乎‘道’嗎?‘道’便是順應自然而生,只要順乎自然便是順應天机,奴家不爭不諉順心而至,豈不是也順乎天机嗎?”
  “儒道”柳志宏聞言僅是微微一笑。也不爭辯的笑說道:“道友果然靈悟道意,然而道友若僅是顧乎自然前來,在下自是誠心相待,但是隱含邪念”……。
  在下奉勸道友就此打住、以免自招劫數!“
  艷媚美婦聞言頓時媚服斜瞟的嬌嗔說道:“討厭!奴家天性便是喜好……天地盡容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之道,此及天地真理又有何邪意。”‘嗤……嗤……天地万物各有其性,道友順性而為自是無礙,在下也絕無异視之心,然而道友受托而至,豈不有違自然嗎?”“嘻……嘻……非也!非奴家早得道友傳言、知曉法尊承天地而生,天賦過人并非一般凡夫俗子,因此早已有心与法尊結比例,但無因無緣未能前來,尚幸前些時日有道友請托會晤法尊,這才順應前來与法尊結一善緣!奴家也已知曉成姊妹便是与法尊順應自然結獲善緣,法尊莫非鄙視奴家?厚彼薄此嗎?”“儒道“柳志宏聞言,不由心中暗贊著:“果然是道基高深已能悟知天机的异靈!奈何……唉……你已心魔涌生,若不及早醒悟必得劫數臨身……且慢……莫非……”
  倏然靈光一現!雙目中射出兩道精光望著她艷媚嬌靨,立時發現她額堂內隱約浮出一道青影,頓時心中恍悟有了心意,于是雙目精光消逝,且笑說道:“道友!在下并非視陰陽之道為异邪之人,也不拒發乎心、止于情的歡樂,只要道友僅存与在下結善緣之意,在下自也從善如流,与道友共修天道……”
  艷媚美婦聞言頓時欣喜無比的笑睜媚眼,蕩聲笑道:“當真?嘻……嘻……法尊果然非同那些食古不化的腐儒老道!嗯……那就由奴家伺候您吧!”
  蕩笑膩語聲中,如蛇雙臂已纏上了他肩頸后背,身軀挺起烏發散垂,頓時露出了一雙柔白突挺的雙峰,緊貼向他胸膛,幽蘭馨香的气息也已貼向他面頰。
  “懦道”柳志宏毫不推拒,甚而雙手已摟向她柔滑后背及如蛇細腰,緩緩斜倒的雙雙倒臥床榻。
  如蔥五指熟練且迅速的為他解衫退褲。片刻后;衫、褲滿地、雪山透粉的裸軀已緊緊壓貼在雄壯的身軀上,溫柔且深情的吮吻吸舔他身軀各處。
  只見她陳唇微張含吮吸中,紅嫩細長的香舌靈活且柔軟的舔卷触頂,使柳志宏初次享受以如此美妙的感覺。
  柳志宏靜躺不動,僅有雙手不停的揉撫著她柔滑肌膚,任由她盡興的歡樂。
  只見她!媚眼逐漸涌升一層朦朦霧光,鼻息漸急,哼聲連連,而雙目內竟然涌升出一股幽幻綠芒,口內香舌竟然也逐漸細長的疾迅伸縮。
  片刻后,艷媚美婦已然被元陰狂泄不止的极度刺激,全身顫抖不止的半昏半迷,早巳不知發生什么事了?
  此時倏然柳志宏已感覺一有物蠕至巨物頂端,頓時心中一惊急抽出巨物,競見一片疾涌而出的淫露中,有一條小指大小的青綠蠕虫疾追抽出的巨物。
  “儒道”柳志宏見狀心中一惊!急幻下床,右手揮揚中,已射出一片金光罩束往那條青綠蠕虫,竟然是一條极為怪异的人面怪蛇,也就是只曾听聞不曾一見的“美人蛇”。
  而此時艷媚美婦竟然神色痛楚的顫抖不止,并且開始逐漸幻出本形,原來競是一條全身雪白約有苯尺多長,妖艷人面長發散披的“美人蛇”。
  “啊!好大的一條‘美人蛇’?它……它……莫非這條青綠的小‘人面蛇’是它的元神不成?”雪白“美人蛇”幻出原形后,极為萎靡的伏在床上動也不動,當柳志宏手掌托著被金光罩束的青綠小“人面蛇”緩緩行至床前后,雙目中已然射出兩道精光罩望床上的雪白“美人蛇”。未几!雙目中精光斂消,正欲開口呼喚它時,突然香風涌至“玉骨夫人”成環已与眾女慌急幻至,眼見愛郎安然無恙俱都松了口气,但是突又醋味盎然的嘟嘴嬌嗔著:“啊!宏郎你沒事吧?方才你……”“哼!難看死了?下身還是濕淋淋的……”“哎喲……公子!您不會与這條怪蛇……”“天……這條是……是‘美人蛇’嘛?好大一條……而且怎會是雪白的?公子!方才您与她……”“好惡心喔……相公!你怎可以和它……你……”“嗨……公子!這‘美人蛇’乃是天地間少有的异物,并且生性极淫,它有如此大條,護至少有上千年道行。您方才……咯……咯……咯……莫非只憑那根巨龍便能制服它了?”
  此時凝儿及香儿則急忙捧來一盆水,柔心的為“儒道”柳志宏試擦洗淨,才服侍他穿妥衣衫,而如此的柔情并未虛耗,皆已各自獲得愛郎的深情一吻。
  此時“玉骨夫人”成環已然伸手輕撫床上雪白蛇身,并且歎息的說道:“唉……她……宏郎!她乃是有三千余年道行的‘美人蛇’,且与賤妾相識,雖然她天性淫蕩,但是……宏郎!据賤妾所知,她從未曾傷人性命,而且甚少出‘武夷山’現今怎會北來泰山?而且竟毀在您手中?”
  “儒道”柳志宏自眾女入室內皆未曾開口,雙目盯著手掌中被金光罩束住的青綠“美人蛇”。
  待耳聞成環之言,才精光斂收的笑說道:“環儿!她初來之時也曾說過与你相識,但并非前來拜訪你,而是受人之托前來找我,而且還怕引你生气!可見她并不愿与你結怨!照理她并非邪妖,若僅因天性淫蕩便鄙視她便非正當了!至于她為何來此……環儿你看!這條青綠的小‘人面蛇’應是她精、气、神所凝育的‘元神’但是卻是青綠色的?并且我已用‘慧照’之光看出她‘元神’已遭魔侵,定是修道之時遭魔障入侵而致,而暗施魔法控制她的人,十之八九便是‘噬魂鬼王’了!不外乎想利用她淫蕩的天性及艷媚美色迷惑我,盜取或消耗我的道基!奈何初始便被我用‘慧照’看出她浮顯魔性,而有了警惕!順意施計誘出她被魔侵的‘元神’!”
  “喔……原來如此……那……她‘元鐘’被魔侵,且又被宏郎攝收,那要如何處置她?依賤妾之意,宏郎!你能否救救她?”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頷首笑說道:“其實……”開口后突然一頓,神色怪异的環望眾女后,才嗤笑的說道:“嗤……嗤……其實方才她心魔涌生要与我結緣,我也順她心意為之,但是她……嗤……嗤……雖然极為艷媚且因天性艷質具有你們沒有的异功,卻是不懂如何与‘人’淫樂,因此我已知曉她可能未曾色誘過‘人’而且自始皆未曾顯露出一絲凶殘之色,因此已知她乃修行正通道友,并末因天性淫邪便淪為邪道。再者……方才我為了誘出她已遭魔侵的元神時,已使她損失了……至少有千年道行,因此為了彌補她的損失,我定要助她煉消魔性!”柳志宏笑顏述說時,眾女也醋意消失,且轉為怜惜的望著床上已能蠕動的“美人蛇”原本厭惡且鄙視之色也已消失殆盡。
  于是眾女毫不嫌惡的合力捧近丈長的“美人蛇”,疾幻深山隱谷之方而柳志宏也托著掌中金光罩幻消。
  兩日后……身材高挑修長卻丰胸突臀、曲線美妙、艷麗嬌媚的“美人蛇精”已然元神复体魔性盡消,神色恭敬的坐在客堂,听著“玉骨夫人”成環笑說著“……所以!姊姊也不与你客气!且代表眾姊妹歡迎你來相晤,再者……嗤……嗤……宏郎他曾說你身具我們所沒的天性异稟,雖妹妹你有興……姊妹們也不會吃醋喔?”
  “美人蛇精”聞台頓時又羞又媚的低垂螓首,但依然忍不住心中的蕩意,斜膘對面含笑靜坐的柳公子一眼,才羞澀的說道:“成姊姊!小妹承蒙柳公子不計前嫌為小妹煉消侵身魔性,甚而傳授護身守神道法,乃是小妹恩人!更承蒙眾位姊妹不棄,結為良友,實乃小妹天大福分了,小妹也自知天性使然性喜淫樂,但往昔皆隱修洞府,克制欲念,故而尚能自制,實不敢冒瀆柳公子,以及對諸位姊姊不義……”然而“烈火仙姬”怡儿卻不以為然的接口說道:“美人姊姊!眾姊妹不論前世及今世皆屬‘人’,唯小妹乃是‘狐狸精’,但公子及眾姊妹皆無异心相待,至于美人姊姊也已听公子解說清楚,你天性更喜淫樂,此乃与生具來的天性并非邪惡,只要循行正道不危害他人便不違天道,也非因此而成淫邪之人,而小妹便是一例!至于美人姊姊因天性難消,若強行壓制甚易走火入魔淪入魔道,這也是美人姊姊易遭心魔入侵之故了!因此公子及眾姊妹才會勸你尋一修行正道的雙修伴侶同修,在此之前美人姊姊苦難忍天性之時,不妨前來此地請公子相僵,所以你就無須顧慮太多了!”
  “美人蛇精”聞言心知她們情深義重并不鄙視自己,才會為自己打算,且容許自己分一杯羹,因此明知自己已驟然損失了一千三百年的道基,但卻毫無怨恨之意的說道:“承蒙諸位姊妹如此大量,若小妹再矯情便枉對姊妹們深情了!因此往后有須要,必然請諸位姊姊相助了!柳公子,您的大恩小妖不敢言謝爾后若有小妖能盡一份心力之事。尚請公子差遣!小妖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含笑說道:“道友客謙了本法尊豈敢居功?只要道友莫怨恨本法尊令道友損失千余年道行、便是万幸了!”
  “美人蛇精”聞言頓時雪白嬌靨浮出霞紅,又嬌又媚的羞笑一聲且搖搖頭,才起身告辭返回修道洞府。
  自從“美人蛇”遭魔控制,欲以美色迷惑“儒道”。雖然未能成功,但已使“儒道”柳志宏及眾女有了警惕!
  再者,敵暗我明不易防范,且不能日日提心吊膽,防備不知何時突如其來的侵犯?
  于是“儒道”柳志宏召請“陰司冥府”以及“虎威將軍”等五營陰兵、陰將,分五方詳尋“噬魂鬼王”下落!
  一日夜里,時約四更之時……突有“右軍營”的“靖威將軍”遣一名校尉率一隊陰兵起返“仁圣谷”稟報。据查!在“崆峒山”附近的孤魂野鬼,曾被一個魔法高深的厲鬼迫脅利誘為部屬,但奇怪的是若有從者并未遭致殘害。因此一些不愿為惡的陰魂,雖然畏怯卻也大膽的拒絕,果然未曾遭迫的任其其离開。
  但是卻有一些巳成部屬的惡鬼,則毫無顧忌的欺凌不從孤鬼,因此已有不少被逼脅為惡或殘害“儒道”柳志宏聞報,已然确定“噬魂鬼王”隱匿“崆峒山”之內了!而且礙于誓言果然未曾殘害异己。但是所屬厲鬼則不受誓言限制,故而再度形成如同往昔的惡行了!
  因此急忙的吩咐眾女各自准備隨身之物,并且急划數道黃符,踏罡步斗,掐訣念咒,揮揚黃符虛空引燃,將訊息傳遞“中軍營”“左軍營”“前軍營”“后軍營”以及“五方鬼帝”所率的“陰司冥府”所屬。
  (注:在天象及道門中,以座北朝南為正,故而左為東、右為西、前為南、后為北,与左青龍、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的方位相同,只是在地界稱四方,而天界紫微則以四靈稱之,而道門則以卦位稱之。)
  是日晨時末!“儒道”柳志宏已与“玉骨夫人”“四象仙姬”“五行玉姬”到達“崆峒山”東方的“平涼鎮”。
  “崆峒山”!原本僅是黃土高原之西,秦岭之北的“六盤山脈”中的一座山而已。“崆峒山”古名“空桐”但因古仙人“廣成子”曾在最高峰“皇城峰”隱修,而“黃帝”曾登臨問道,故而名響天下,反而比“六盤山脈”的名聲更響亮。
  “崆峒山”盛產玄鶴,而“廣成子”的座騎玄鶴,便是山區中長壽得道的仙鶴,故而現今山人尚有一處胜地,稱為“招鶴堂”!据傳,似是“廣成子”离山時召喚座騎所在。可惜的是,如今山中已甚少見到鶴跡,不知是因游人漸增騷扰?或是其他原因逐漸遷移?据說大多遷往南方的“太白山”了!此乃傳說不知真假?
  時約酉時初!“儒道”柳志宏及“玉骨夫人”“四象仙姬”“五行玉姬”皆准備妥當,除了柳志宏尚是一襲青衫外,眾女皆是身穿行動方便的衫褲羅裙,背背寶劍,腰系万寶囊,聚集在上房客堂中。
  “儒道”柳志宏環望眾女一眼后,神色嚴謹的說道:“你們別埋怨我嘮叨!待會入山后,你們絕不可冒失亂闖,積极性要緊守先前的定案,依‘四象’‘五行’布陣入山,且要施展‘金光罩’護身,縱若驟遭暗襲尚可免遭危境,便查由同伴支援互恃抗敵!”“黃宛玉姬”瑤儿聞言頓時嬌笑說道:“是……好公子!您已頻頻吩咐數次了!姊妹們早已緊記在心不敢違逆!否則。甘愿受罰便是!”“咯……咯……你們听瑤儿在這等節骨時,還想著受公子‘懲罰’?唉……雪儿、玉儿、凝儿、香儿,你們可要小心了免得她想要遭罰卻故意出岔喔?”“呸!呸!呸……死怡儿你又來招惹我了?小心哪天我將你……咭……拔你的騷毛!”霎時一陣嬌笑聲,將方才嚴肅且緊張的心境沖淡不少,雖然認為公子過于緊張,但也在芳心中有种警惕充溢,僅是相互頷首示意便默默步出店外,朝鎮西外官道行去,待行入一片樹木內時,眼見無人,便幻為一道道彩光,往西方山巒疾曳而去。不一片刻!一行十一人已站在“崆峒山”西峰間的平坦峰台“西台”上,遙望著遠方高原、鎮邑,以及下方陡峭山壁深谷。
  “嗯……在此分手便可!記得在兩刻之后同時行動,先會合各方鬼帝及陰軍后再仔細尋找,若遇見‘噬魂鬼王’所屬厲鬼時,盡力擒捉逼問鬼王下落,否則便除掉!若查知鬼王下落時,便立即通知大家,千万莫要強出頭你后是否能使地界太平?全在今日了!”任重道遠、語重心長!眾女也心知胜負成敗關系著地界千千万万生靈及陰魂的浩劫与否?因此皆已無嘻鬧之色的肅然回應著。分成四路各自离去后,首先便順利的會合了早已約妥的“陰司冥府”所屬及各路陰軍,開始詳搜廣闊的山區,便是一個尺余岩洞也不放過!
  東方乃是由“四象仙姬”會合了“東方鬼帝”“中央鬼帝”及所屬,還有“左軍營”“虎賁將軍”所屬軍將。南方是由“玉骨夫人”會合了“南方鬼帝”及所屬,以及“前軍營”“射騎將軍”及所屬軍將。其余兩面則是由“五行玉姬”會合“西方鬼帝”及所屬,還有“中軍營”“驤騎將軍”及所屬軍將。
  如此分配,每一方的實力皆相差不多,莫說什么孤魂野鬼了,便是“噬魂鬼王”親自現身,也無法在短時間將一方的陣營擊潰,若是其他三方聞訊赶至,必將陷入重重包圍之中了!
  不過,憑“儒道”“玉骨夫人”“四象仙姬”“五行玉姬”以及為數多達四万余的五營陰兵,陰將,再加上“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六案司簿”“七十六司神”還有上千的牛頭馬面及鬼卒,如此的威勢足可稱得上是難有人能抗衡,可見“儒道”柳志宏是如何的重視“噬魂鬼王”了!
  山我呼嘯枝呀颯響,滿山滿谷涌布著慘慘陰風。鬼影幢幢處處可見,已然將“崆峒山”及四周山區全然尋遍,然而!莫說是“噬魂鬼王”了,便是一個孤魂野鬼也未遇見!
  兩個多時辰后“崆峒山”周遭數百里方圓的山區皆無所獲,因此俱都懊惱無比的返回了聚合之地。
  “玉骨夫人”成環眼見愛郎滿面懊惱的神色,雖未吭聲,但內心中的不悅及怒意自是可想而知,因此立即柔聲說道:“宏郎!各樣子可能是因我們大舉前來時已被鬼王得知。故而他不敢自傲自恃与咱們抗衡,早一步的潛隱他方了!”“烈火仙姬”怡儿也接口笑說道:“對嘛!那老鬼當然不是傻瓜羅?往昔只憑環姊及瑤儿使能与鬼王分庭抗衡、爾后又在公于您道法下吃了悶虧,縱然他現今的魔基高出往昔甚多,恐伯也不敢輕易現身,遭公子及環姊聯手攻擊,更何況尚有我們以及‘五方鬼帝’‘五軍營’的軍將?除非他認為有把握胜得了咱們,才可能現身接戰,否則若想尋他恐怕甚難呢?”“紫霞玉姬”雪儿隨及也接口笑道:“對!對!對……記得以前鬼王与小姐交惡時竟甚為高傲猖狂,任憑小姐怎么勸說皆無果,待他久戰小姐不下,才突然神態异轉,陪笑餡言的稱贊小姐,愿結交為盟共霸盟界,但是被小姐叱斥拒絕后,竟義再退而求其次的結交為友,而小組并不想樹敵,故而便答應了他,可是從未曾應允過什么,直到有一天‘東王公’奉‘天尊’法旨前來……以后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所以鬼王他當然不敢自傲自大的与公子与小組為敵了嘛!”
  但是忽又听“天雷仙姬”敏儿嘟嘴嬌嗔道:“嗨……說這些有啥用嘛?那死老鬼怕得龜縮不出又有何辦法?若是……哼!若是在江湖武林中,我就天天向武林同道罵他,說他膽怯不戰龜縮不出,一定會使他在武林同道面前抬不起頭來,羞也罷把他羞死了!”“天雷仙姬”話聲方落,“銀電仙姬”玲儿也咭咭笑道:“對耶!咕……咭……相公!大姊,在江湖武林中若想尋找長久不知行蹤下落的仇人時,只要在江湖中放話約期挑戰,除非仇人早巳身亡,或是早已老、病得已然退出江湖,或是仇人原本便是無恥的奸詐小人,否則十之八九必然會到,或是有子女、門人代為赴約,或是托人另期再戰,否則他的一世名聲使得敗毀,無顏見人了!只是不知在冥界中是否一樣?”而此時“東方鬼帝”蔡郁壘則揖禮說道:“法尊、諸位夫人!依本座之見尚有一法或可尋得鬼王!如法尊能施技請各方山、河、水神,及十方土地代尋,相倍必可輕易尋得鬼王蹤跡!”“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擊掌笑說道:“對呀!我怎么糊涂了?各山、河、水神及城國土地,雖非冥界陰神,但皆屬分掌各方陽神,‘噬魂鬼王’隱身何山?何洞?必然有一方山神、土地知曉!嗯!待會天明時,我便設壇施符分傳各方山神、土地,相信必可查知鬼王下落了!”剛有決定,突又听“玉骨夫人”成環欣喜說道:“宏郎!其實鬼王隱身之處确實會有某方山神、土地知曉,但是……或許受到脅迫而不敢回覆符令,或許獲得回覆后,鬼王又再度潛隱他處,豈不是又將使咱們徒勞無功嗎?因此依殘妾之意,不如雙管齊下!一則約期挑戰,一則設壇施符傳出符令,如此一來,鬼王他必然不肯被地界各方妖、魔、鬼恥笑,定然會如期現身,至多也僅約期再戰了!”
  眾女及“五方鬼帝”“五軍營”主將聞言,俱是同聲贊同,認為如此一來,必可逼得鬼王無顏隱躲,勢必現身接戰了!
  果然在兩日后,整個神州地界中神、仙、妖、魔、鬼,皆已知曉凡世之軀的“儒道”柳志宏,与地界“三才”妖、人、鬼十女,挑戰縱橫冥界數千年的“噬魂鬼王”。
  并且尚有似与“天齊仁圣帝君”所同“五軍劇”名稱相符的數万陰兵為助。但連久們“噬魂鬼王”侵扰的“陰司冥府”也有“五方鬼帝”李所屬助陣!
  整個地界中除了是但凡人外,已然盡知此則大事,并且知曉約戰時間、地點.乃是在二月二十六日的深夜子時正,在“泰山”東方万重山巒中,較平坦的“博山”南面.
  但是議論紛紛中,卻奇怪主牢地界生死的“天齊仁圣東岳大帝”為何未曾主導此次欲靖平地界大事?卻由一位非神、非仙、非真、非圣、非靈、非道,僅是凡人之軀的修道居士主掌靖魔?難道天界也不聞不問嗎?
  于是在虛妄狹測中皆已引生興趣,想看看這位凡人“儒道”有何德何能?竟可率領修道有成的妖、鬼挑戰鬼王?甚而連“陰司冥府”也甘居人后,搖旗吶喊?不過也有道基高深略悟天机的地仙、妖、鬼,已然悟知那位“儒道”柳志宏,甚有可能乃是天界下凡歷劫的轉世金仙或星君!
  人云亦云中!日子一天天的消逝,轉眼只余三日便是約戰之期了!
  夜里——“仁圣谷”中,石樓依然籠罩在濃霧之中,但在摟前的雜亂奇花异草,已然整理得井然有序!而且依然如同山坳小樓一般修整成陣圖,但已非單純的“八卦陣”而是“五行八卦”融合為一的“九宮陣”陣心石樓便是“黃庭宮”。柔和白光、亮如白日的樓堂中“五方鬼帝”“六案司簿”“七十六司神”及“五軍營”的五位將軍,竟然不畏如日白光同聚大堂內兩側!而“儒道”柳志宏及十位嬌娥則面色訕然且有些慌恐的分坐于前長几及西側長几后,并听柳志宏說道:“……因此本法尊也半信半疑的隨五位鬼帝前來此谷,爾后也由石樓中各項跡象顯示,相信了五位鬼帝所言而轉居于此!然而,本法尊乃一凡世之人,況且‘噬魂鬼王’未除,因此實不敢接掌‘天齊仁至東岳大帝’尊稱!故而五位鬼帝莫再逼迫本法尊了!”但是“中央鬼帝”周乞立時躬身稟報道:“大帝!天尊顯靈傳法,且有玉帝敕旨已達,因此大帝之位已然明确坎誤,吾‘陰司冥府’乃大帝所轄,自是受天命遵從大帝掌理,使得屬下等僅能各自掌理圈境冥界,但遇有重大之事便無上意了,因此屬下等僅能相會研商而已,如今天庭玉帝敕旨已達,屬下等自是遵旨奉行了!大帝是否即時接掌,已非屬下顧慮了。”另一位“東方鬼帝”蔡郁壘隨及接口說道:“大帝,其實自從大帝緣得‘慧照’印信時,已然顯示大帝之尊,但因當時大帝尚未能隨心祭御‘慧照’,故而時非接掌良時,現今大帝印信‘慧照’已然合一,且天尊法旨、玉帝旨今皆達,因此大帝理當正式接掌,并且可名正言順率屬下及五軍剿伐鬼王,也可令地界各方妖、魔、鬼有了管束,難再為禍地界,引生浩劫!”此時“烈火仙姬”胡妍怡也已開口說道:“公子!您記得當初賤妾初獲盛有‘慧照’印信時的情景嗎?當時您尚未見到盒內是何物時,便已有了緣法之說嗎?爾后‘慧照’顯靈罩布賤妾身軀,當時……賤妾便巳知曉今日之果,但因天机緣法不得擅傳,故而賤妾不敢詳告,如今大局已定便無礙了。公子,賤妾姊妹皆屬天机中輔佐公子執掌地界,位屬‘三才’生四象化五行,爾后則融合‘九宮’之數,應順天地之机分合自在,環姊則為‘九宮’之靈,率‘九宮’輔佐公子鎮伏浩劫靖平地界,‘五軍’便屬攻伐陰兵,至于‘陰司冥府’……”說及此處似乎不便再說,但“玉骨夫人”成環則已含笑接口說道:“宏郎!怡儿所語确實無誤!‘陰司冥府’僅是大帝所屬,專責職掌‘鬼錄’拘攝陰魂,倚陽世功過,視情打入煉獄或引入‘輪回殿’重轉‘六道輪回’為人、毛、羽、鱗、介、木,且由功過各有瑞、壽、福、富、殘、惡、貧、病各种不同的來世,因此責不在攻伐!故而靖平地界便是宏郎應盡之責,不應該再推托了!”
  “五方鬼帝”耳聞“烈火仙姬”及“玉骨夫人”的先后之言時,皆是面浮喜色的連連頷首,但“南方鬼帝”杜子仁依然躬身說道:“啟稟帝君、眾位夫人!屬下多雖是職掌地界生靈‘鬼錄’拘魂攝魄重轉輪回,但忝為帝君所屬,自也應盡一份心力靖平地界,雖然屬下等不善攻伐,但隨附尾驥拘攝一些助紂為虐的妖、魔、鬼,心生顧忌,退出局外,便可削弱有意協助鬼王的勢力,減少引發大浩劫!”“對!對!對……公子!‘南方鬼帝’所言甚是!因此您就正式接掌‘天齊仁圣東岳大帝’之位吧。”“就是嘛!早也要接,晚也要接,倒不如現在接下后,便可名正言順的誅伐地界為惡的妖、魔、鬼了嘛。”
  “咭……咭……咭……宏郎你快接下吧!這樣我們姊妹便可有個‘后’的名銜耶!”
  突然“北方鬼帝’張衡怔怔的喃喃說著:“哦……對喔!往昔‘娘娘’只有一位,但是帝君有十位夫人……”但喃喃之語突被身側的“西方鬼帝”趙文和拉扯頓止,這才訕訕的噤口不語,但如此倒也令“儒道”柳志宏雙眉略皺的望望身側“玉骨夫人”。
  而“玉骨夫人”成環僅是微笑的搖首示意,便岔開了此事暫且不談。
  皎月高挂當空万里無云,使得大地盡罩銀亮柔光之下依稀可見。
  然而在“博山”南面一片廣闊的山區荒原中,竟然是陰風慘慘妖霧彌漫,處處可見三五成群的人影及半隱半顯的魂影,但在正中近百丈方圓卻是空蕩蕩的一片銀色。倏然!西方天際有一道五彩光華疾曳而至,未几便在正中空地上幻出“儒道”“玉骨夫人”“四象仙姬”“五行玉姬”十一人的身影,頓使四周明風妖霧滾涌如濤,鬼瞅凄凄妖鳴不止。
  但尚不僅此,不到片刻竟由地面下驟然冒出“五方鬼帝”“六案司簿”“七十六司神”以及眾牛頭馬面鬼卒,并且有六名魁梧鬼卒各自一抖手中卷旗,立時現出一柄三角大旗及五柄長幡旗,正中三角白底朱字大旗上寫著:
  天齊仁圣東岳大帝
  而后方五面白底墨字長幅上,各寫著:
  陰司冥府桃止山東方鬼帝
  陰司冥府羅浮山南方鬼帝
  陰司冥府抱犢山中央鬼帝
  陰司冥府蟠冢山西方鬼帶
  陰司冥府羅丰山北方鬼帝
  四周眾多或現或隱欲觀“儒道”与“噬魂鬼王”一戰,不知有多少的妖、魔、鬼,眼見旗幡上的字跡俱是大吃一惊!竟是主宰地界的“天齊東岳帝君”率“陰司冥府”所屬前來,可是奇怪“陰司冥府”除了“五方鬼帝”乃是王者打扮外,并未見另外有帝王穿著的人?
  正在此時,倏覺西方遠處陰風慘慘滾涌而至,竟然將圍在“儒道”及“陰司冥府”所屬后方的妖、魔、鬼,逼得往兩側散退。
  狂涌如濤的鬼霧停頓后,立時相繼幻出身穿鎧甲的數万軍將,分為五隊成八字形的列隊站立。每隊之前各有一主、五副的將軍、校尉,并且各有兩名軍士一前一后執掌兩面大旗,前一名軍士皆是掌執相同的一面“天齊仁圣府”大旗,而后一名則各執著:“左軍——虎賁將軍”“后軍——驤騎將軍”“中軍——虎威將軍”“右軍——靖威將軍”“前軍——射騎將軍”。
  眾妖、魔、鬼一見陰兵、陰將現形,再眼見十面旗幟,已然明白确實“天齊仁圣大帝”的五軍陰兵、陰將,足可表示此約戰并非是單純的凡俗“儒道”与“噬魂鬼王”之戰,而是地界主宰剿伐“噬魂鬼王”之戰。
  既然如此!原本內里有些乃是被“噬魂鬼王”請來助威、助戰者,又豈敢明目張膽与“天齊仁圣大帝”為敵?故而已有不少准備打退堂鼓了!更有一些因事不關己,且不想貪圖觀戰而遭無妄之災,若被卷入引發混戰,到時想置身事外也難了!
  因此已有修習正道,或是膽小之人,或是另明原因的妖、魔、鬼,緩緩遠离里余之外才散立遙觀。此時默立“儒道”后方的“五方鬼帝”相互默視之后,“中央鬼帝”周乞已洪聲喝道:“地界諸方仙、妖、魔、鬼听真!‘懦道’柳志宏乃是上界天尊法旨敕令下凡轉世,天帝御旨冊封的新任‘天齊仁圣東岳大帝’旨為靖平為禍地界上千年的‘噬魂鬼王’爾等若非受邀前來助‘噬魂鬼王’為惡者請速遠离,否則‘噬魂鬼王’等首從一至,便將五軍齊發圍困,爾等若不及早遠离,必遭牽扯入內,慘遭池魚之殃。”四周眾多的仙、妖、魔、鬼,終于知曉“儒道”乃是轉世星君,雖是凡身已成道入圣,接掌“天齊仁圣大帝”之位,怪不得雖未見另有帝王打扮者,但是“陰司冥府”及“五軍營”的陰兵、陰將全至,原來年輕俊挺的崆峒山“儒道”便是新任帝君。因此立時見陰風妖霧急迅滾涌而去,接近先前已离者之方才止,而原處則尚余不到百名的妖、魔、鬼。所余者果然皆是受“噬魂鬼王”邀約前來助陣者,但卻沒想到“噬魂鬼王”口中所稱,仗恃道法殘害异己的“儒道”竟然變成主宰地界的“天齊仁圣大帝”因此哪敢替“噬魂鬼王”助陣?尚幸此時“噬魂鬼王”尚未赶至赴約,此時不走尚待何時?否則鬼王一到,情面難卻又不好違約,到那時候便走不成了!
  倏然一道烏光疾往南方曳去,接而便又見十余道陰風妖霧疾往四方散曳遠去,尚有些躊躇者眼見大勢不妙,面有愧色的互望一眼后,終于也相繼遠曳而去了!“儒道”柳志宏眼見里內之地已無妖、魔、鬼停留,已無須顧慮有何妖邪會趁亂驟襲,雖然尚不知鬼王將率多少所屬前來?但相信應無太多道行高深的同党,因此立時吩咐“陰司冥府”及“五軍營”所屬暫且隱退,以免鬼王心生警戒,存有見勢不妙便欲脫身之意!
  時辰漸逝!再過一刻便是約定的“子”時了,因此“四象仙姬”已然將四象旗各自執在手中,而柳志宏也已將各有卦符的“八卦符旗”分插身周地面,“五行玉姬”則依然束手默立。“玉骨夫人”成環則朝柳志宏低聲說道:“宏郎!待會鬼王一至,便先由瑤儿她們布陣圍住他們,若是敵勢眾多,便召鬼帝及五軍阻隔圍困!”嗯!一基本建設以現況應變,能否一舉殲除他們,全憑天意了。”突然!只見北方天際有一大片黑霧滾涌而至,与皎月當空群星閃爍的天色大不相配,不問可知乃是“噬魂鬼王”前來赴約了。
  陰寒鬼气妖漢雜混的黑霧迅疾落在三十丈之外,并在陣陣凄厲鬼嘯妖鳴聲中,逐漸現出一個高如金剛,長發如刺,巨口獠牙,銅鈴大眼,手執狼牙棒的裸身皮裙巨人,正是全然脫出禁制毫無束縛的“噬魂鬼王”,另外尚有一些猙獰凶殘的邪妖,以及凶魂厲魄的形影,只有兩百多!
  “儒道”柳志宏眼見來人,頓時心中大喜且松了口气,但尚不待開口“四象仙姬”已然各自身形一晃,迅疾幻至四方,在群妖、群鬼直丈外站定,且已插妥“四象旗”,而“五行玉姬”也突然在原地隱消不見,不知去向?
  “四象仙姬”的動作當然避不開群鬼、群妖的耳目,但是只有四個女子,而且還是分散四方,又豈會放在眼內?故而并未曾理會!當然更不在意隱消的另外五女了!
  此時“噬魂鬼王”已然緊盯著矮小如童的“儒道”,新仇舊恨齊涌于胸,怒火高熾的桀桀笑說道:“柳娃儿?本王尚未曾找你算賬,你倒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四處散布惡言?今日本王也已依約前來,正可將你我之間的仇恨一舉解決!而往昔本王遭你激誘所立的誓言也在此時解消,不再受誓言所限了!”“儒道”柳志宏耳聞鬼王之言時,目光中已射出兩道精芒盯望群妖、群鬼,逐一盯望不漏后,目中精光才緩緩消逝,但內心中卻已怒火高熾的暗罵著:“鬼王不知從何方尋來這些殘狠凶厲的妖、鬼?一個個皆是殘害無數生靈死不足惜的妖、鬼!哼!看來他們皆已是天劫當頭,才無須費心便同聚至此應劫。”
  當耳聞鬼王所言后,并不動气的頷首笑道:“鬼王所言甚是!但不論往昔如何?你我之間确實要做個了斷,既然鬼王已有眾多助拳妖、鬼,那本法尊也不客气了!便以本法尊及十位伴侶向諸位討教一番了!”
  此時突有一個尖首駝背的凶厲老者尖聲叱道:“桀……桀……凡俗小儿才活了几年?修得一些膚淺三清道術便狂傲自大的要誅除各方道友?本仙倒想先試試你這無知小儿有何天大本事?敢如此猖狂囂張?”“儒道”柳志宏聞言一怔!但立時心知肚明的望了望鬼王,但卻無爭辯的笑說道:“哈……哈……哈……本法尊早知爾等乃是為惡地界劫數纏身的厲鬼邪妖,因此也懶得与爾等贅言,不過……”
  話聲一頓,雙手已不經意的朝兩側揮揚,霎時身側插立地面的“八卦旗”同時沖升而起分射八方,尚未待群妖群鬼有何反應?已然依八卦方位分別插立在他們四周八丈之外,与“四象仙姬”只有兩丈之距。
  “噬魂鬼王”等眼見八旗齊飛分立四周,再眼見旗面上皆閃爍出些微赤芒及乾坤卦圖,頓知是道門慣施的“八卦陣”不由狂笑連連的面浮不屑之色。
  就在此時倏又見東北、北、西北三方,同時涌至一大片陰風慘慘的妖霧,并且鬼啾凄厲尖嘯刺耳的卷涌接近,不問可知,乃是鬼王新收的下屬,因道基皆差才遲緩赶至,但因難以數計的浩大聲勢,也已對“儒道”之方造成了壓力。
  然而從未開口的“玉骨夫人”卻淡淡一笑,右腳猛跺地面且嬌喝道:“鬼帝!五軍何在?”
  其實受命隱跡的“陰司冥府”及“五軍營”也已知曉有大批凶魂厲魄齊涌而至,但因未獲帝君之令未曾現形,故而當“環后”跺足震地傳至旨令,霎時現形齊出,也不待有何旨令,已然軍分五方,將齊涌而至的凶魂厲魄團團圍攻,而“五方鬼帝”也已率所屬沖入群鬼之中,逐一拘往“陰司冥府”煉獄中受刑。
  被圍在陣內的眾妖、鬼,乍見地面下齊涌出難以數計的鎧甲陰兵,以及王者打扮的“五方鬼帝”及其所屬,同時圍攻鬼王所屬激戰一團。
  當眼見兩名校尉率領一隊陰兵及執掌一面大旗,同時立于“儒道”身后,終于望清旗上是“天齊仁圣東岳大帝”八個大字。
  “啊!‘天齊王’?……他……他是‘東岳大帝’?”
  “噫?怎會是‘東岳大帝’?不好……受騙了!”
  “哎呀!是專治地界的‘天齊大帝’?糟了!快走……”
  正當群妖、群鬼心惊駭然中“噬魂鬼王”也是惊怔難信,但卻毫無畏懼的安撫群妖、群鬼。然而時机稍縱即逝,倏見四面八方插立地面的“八卦旗”旗面上的繡金卦位圖驟然暴漲出一片金光,將八丈方圓之地形成一個金光幕罩,圍罩住內里的“噬魂鬼王”及群妖、群鬼。
  群妖、群鬼的道行俱在千年之上,雖然被金光罩射但并不畏懼,僅略提道行便已能遮抗金光照至身軀形影。
  可是他們怕的并不是什么陣勢,而是怕与主宰地界的“天齊仁圣東岳大帝”為敵后,不論胜負如何?爾后必然成為天界眾神誅伐對象,到時便將永無息日了!因此已有數十妖、鬼突然分射四方,欲盡早离去,置身事外。
  但是!暴然沖升欲逃的數十妖、鬼,剛离開群妖、群鬼之外不到三丈,倏然引動陣勢,霎時只見各卦旗上所繡的烈日、狂濤、震雷、焰火、颶風、暴雨、岩山、覆土,同時幻為實物驟然擊向眾妖、鬼。
  “啊!不好……快抵住……”“糟……快破陣……”“快!快沖出去殺了他們……”只見群妖、群鬼,惊惶失色的惊叫聲中,已然各自施出道行幻妖霧、鬼霧護身,并且狂急的朝四外沖陣。
  但也在此同時!“儒道”柳志宏已然祭出“天羅牌”凌空沖升,隨及暴漲出金光八卦緩緩下降,且旋轉至与卦旗相符的卦位時,便定止在空際五丈高處,不但彌補了卦旗金光相交的最弱之處,而且尚可引度各卦旗符錄凌空下罩,使得陣勢更為凌厲。
  惊惶四沖的妖、鬼,雖然仗恃道行護身,但是被金光照射中,竟然發覺護身霧气被層層煉消,而且被不同的烈日、狂濤、震雷、焰火、颶風、雷雨、巨山、覆土,罩擊得護身霧气狂涌欲散,道行松動,這才惊駭得知曉陣勢厲害,并非尋常的“八卦陣”。
  因為此時“四象仙姬”已各自施法,將自身象位旗与“四象生八卦”的相通卦旗應合,已可由象位旗感應到某方卦位遭致的壓力,适時增強卦位符法。而“五行玉姬”隱入陣勢之下,也已依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的相筆方位列為十字,且与地面上八卦方位相應形成九宮之數,將地面密封無隙。(注:周文王依天体東木、南火、西金、北水、中土五星方位釋八卦演生后天八卦,与道門先天八卦卦位不同,但五星五行依五星方位道行,便可与先天八卦相合,南火轉离位同為火,西金移干兌同為金,北水移坎同為水,東木移震同為木,土居中不變,如此便使八卦五行相告,成為九宮之數。)
  因此整個陣勢已然形成一個嚴密無隙的煉魔陣了。
  “噬魂鬼王”初時也曾狂傲的帶頭沖陣,但沒想到“儒道”柳志宏早已盯緊了他,不論鬼王沖往何卦之方?柳志宏皆施展符法催動卦俠增進威勢。
  “噬魂鬼王”自恃脫出“太上道君”符錄禁制,且已將“精魄”歸合,又將所吸噬的眾鬼道行融煉入自身道行中,已然身具五千年之上的道行,又豈會在乎一個道門慣施的“八卦陣”?
  但是他卻万万沒料到如今的“儒道”已在“玉骨夫人”及五婢的雙修渡功中,已然道基暴增至一千八百多年,并且已將欠缺的“玉清”道法習成。“玉清”“太清”“少清”合一“真”“靈”“玄”俱備。
  再加上他魔惑“武夷山”有三千余年道行的“美人蛇”利用她淫媚天性欲色誘柳志宏消耗他道基。但沒想到反遭柳志宏以初練而成的“慧照”察知“美人蛇”遭魔驅策。不但未曾受惑,且吸取了“美人蛇”千余年的道基。
  故而現今的“儒道”柳志宏,已然身具三千年之上的道基,且因三清道法俱全,早已立于不敗之地,只差能否憑己力困住鬼王及群妖、群鬼,逐一煉消!
  現在!有“四象仙姬”“五行玉姬”協助布陣,且有“玉骨夫人”在旁隨時可支援,再加上有“五軍營”及“陰司冥府”圍困鬼王驅策的凶魂厲魄,已然可使柳志宏專注施法困煉鬼王了。
  因此“噬魂鬼王”狂傲的逼沖陣勢時,柳志宏也已施展道法穩固卦門,不容陣內的鬼王及群妖、群鬼沖破陣勢。
  “桀……桀……桀……一個小小的‘八卦陣’便想困住本王及眾多道行高深的道友嗎?且看本王破陣!”
  “噬魂鬼王”狂傲的笑語聲中,又提聚魔功跨大步朝陣外的“儒道”之方進逼時,尚在其他卦位沖陣的群妖、群鬼,因畏懼各卦門所幻出的凌厲烈日、暴雷、烈火、狂濤、因此大步轉往巽、坎、艮、坤四處卦門。
  但因“儒道”位居乾天烈日之方,而坤位又近震雷,故而十之八九皆聚于坎、艮之前攻陣。
  “坎、艮”位于“太陰”及“少陰”之方,頓使“玄陰仙姬”及“天雷仙姬”受到強大沖陣之力,因此俱都急增道基催動“太陰旗”及“少陰旗”。
  霎時只見旗面各自溢出一片墨光及青光罩向坎、艮兩卦旗,立使兩卦旗如天旱逢甘霖,金光暴漲威勢倍增,巨山、巨岩如泰山壓頂,豆大暴雨如石勁疾罩擊,同時狠攻群妖、群鬼。
  倏然!“天雷劍”“玄陰劍”以及“銀電劍”“烈火劍”同時由四女背后劍鞘疾沖而起,凌空飛旋轉匝后,同時射向群妖、群鬼。
  群妖、群鬼驟遭威勢暴漲的卦門威力通退,續又遭四劍凌空攻至,并且夾帶著轟雷、寒飆、惊電、烈火凌厲罩擊,頓時駭然閃避且相繼祭出上百道鬼手、骷髏頭、白骨爪、丹气、元神、獠牙、魔爪、妖霧、鬼霧,同時分迎四劍及卦門。
  但也有數十妖、鬼,則狂急的往地面隱入,然而卻發覺地面不但堅如鋼鐵,且有五行之气上涌逼退,這才知此座金光閃爍的“八卦陣”不但頂方有“八卦牌”密封,連地面下也有“五行”精固,若想脫身?除非破陣了!
  因此又急又怒中,俱都御出自身性命交修的法物及丹气、鬼霧,狂猛的再度沖陣。
  此時“噬魂鬼王”以麻霧遮擋烈日精芒,神色猙獰的逼至“乾天”卦旗不足兩丈之地,倏然由魔霧中幻出一雙鬼爪,一上一下凌空抓向卦旗及陣外“儒道”。
  然而兩雙鬼爪剛触及金色光罩時,倏然滋滋乍響的冒出一片灰煙,頓使鬼爪劇顫退縮,似乎已遭到損傷。
  “噬魂鬼王”心脈一陣蹦跳,頓時惊虎雙目愕望,只見“儒道”含笑立于陣外,右手執“太昊劍”左手劍指連連遙指,似乎并不將自己看在眼內?頓時怒火高熾的再度跨步成行,且御祭鬼爪再抓。
  “滋……滋……滋……滋……”
  鬼爪及護身魔霧与金光相触,再度滋滋乍響發煙飄散,竟然難進一步的被困在金光罩幕前。
  “嗯?這是什么金光如此厲害?哼!本王不信破不了這片光幕!”
  然而“儒道”柳志宏豈會容鬼王毫無阻礙的攻擊陣勢?因此已早一步的施法催陣,立將“金光伏魔八卦陣”的威勢倍增,金光暴漲驟然束壓陣內妖、鬼,八方卦位的威勢也更為凌厲勁猛,不但逼得鬼王及群妖、群鬼暴退,也使“玄陰仙姬”及“天雷仙姬”減少了壓力,松了口气。
  此時“玉骨夫人”成環突然開口說道:“宏郎!‘五方鬼帝’及‘五軍營’已然大獲全胜,僅余少部分道行較高的凶殘厲魄尚在頑抗,但也無需多久便能盡殲了!至于陣內群妖、群鬼聚集攻陣之方,涵妹及敏妹較為吃緊。因此賤妾便專助她們四人罩煉群妖、群鬼,宏郎你專責對付鬼王便是!”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頷首笑道:“如此甚好!這樣我便可專注与鬼王斗法了!”
  于是“玉骨夫人”成環便幻往“天雷仙姬”及“玄陰仙姬”之方,以高深的道基及初習不久但已入悟的道法,協助兩女以象旗催動卦位,緩緩煉消攻陣的群妖、群鬼道行。
  “噬魂鬼王”視“儒道”柳志宏為大仇,雖然乾位烈日將護身魔霧煉化迅疾,但依然毫不退縮的狂猛沖陣,并且雙手緊握足有人高的巨大狼牙棒,狠狠的砸擊金光幕罩。
  “狼牙棒”乃是“噬魂鬼王”昔年尚在陽世時的兵器。雖然如今魔基高深,但并未施魔法淬煉“狼牙棒”,故而僅是尋常兵器。
  也正因此之故,反倒使降鬼伏魔的道法一無用處,因此金光幕竟被“狼牙棒”狠砸得劇烈波動,似乎有被砸出烈隙之慮!
  “儒道”柳志宏見狀自是心惊且愈,豈肯容鬼王以如此之勢便輕易破陣?因此猛然張口噴出一道白光,勁疾穿入金光幕射向鬼王。“噬魂鬼王”連揮“狼牙棒”時也已看出优勢。當然狂喜得更為功疾砸掃。雖然眼見一道白練精光迎面射至,但雙手依然不停的揮砸,僅是巨口一張,巳然噴出一團烏光迎向白練。
  僅有碗大的烏光中有一個雞蛋大小的毛茸茸之物,但隨及迎風暴漲,竟然幻為一個披頭散發、四支獠牙尖長,猙獰駭人的鬼王頭,正是“噬魂鬼王”精气神所孕煉的“元神”毫不畏懼的迎向“天劫刀”。
  “儒道”柳志宏見狀,頓時冷哼一聲,倏然由頭頂涌升起一片白芒,柔和的白芒內有一顆符印,正是“靈冥地界東岳大帝降鬼鎮妖玄符法印”的”慧照”符印。
  “慧照”符印一出,立使陣內群妖、群鬼,道行浮動得駭然遠竄,尚幸“慧照”幻入金光慕內,立時疾罩向“元神”使得鬼王惊急欲收,但是已被符印底方十六個朱字所射出的赤芒緊緊裹住,凄厲尖嘯不止的四處狂竄,但沖不出赤芒之外。
  在此同時,已無對手的“天劫刀”再度射向鬼王顏面,但又被一只鬼手攔撐互斗,依然無法阻止鬼王揮砸。
  然而“儒道”柳志宏又豈僅此而已?右手“太昊劍”驟然脫手疾射迎向“狼牙棒”并且施符念咒祭出“五雷令符”幻至鬼王頭頂,連連不斷的擊出五雷。
  “噬魂鬼王”連遭柳志宏法物罩擊,頓時慌急應戰,并且急布魔霧迎擋當頭猛擊的金、本、水、火、士五行雷,且緩緩退离金光幕。
  “儒道”柳志宏眼見鬼王退至陣心之處,頓時松了口气的趁机遙望別處戰況。
  只見“五方鬼帝”及“五軍營”主將皆巳站列兩側觀戰,可知鬼王所屬皆已伏誅或遭擒,而“四象仙姬”因有“玉骨夫人”為助,巳然又將“紫晶心”“天雷鼓”“太陰符”“飛電鏡”祭出,配合“烈火、天雷、玄陰、銀電”四劍,疾勁凌厲的罩煉上百法物。
  眾妖、鬼雖有兩百之多,但因一方面要抗拒陣勢金光罩煉,一方面又要抗拒卦位幻出的威猛陣勢攻擊,因此已然捉襟見肘,還要迎抗頂上法物毫不留情的凌厲攻擊,再加上有些厲鬼僅有護形鬼霧,并未煉成法物,因此只有自衛之功哪有攻敵之力?
  因此已有數名厲鬼承受不了三方攻擊,護形鬼霧已然被煉消大半無能護住形影,終于被“金光八卦伏魔陣”的金光照射形影,痛楚不堪凄厲尖嘯,逐漸萎靡衰弱的化為灰煙魂消魄散了。
  群妖、群鬼也已察知不利之況,因此逐漸退縮聚至陣心,但卻又被“慧照”以余光照射得道基浮動更難提聚。因此又急忙涌退至“坎卦”之方,分工合作的各以五十之多的人數分抗三方四周的金光、陣勢及法物攻擊。
  “儒道”柳志宏眼見陣內情勢,頓時疾施符錄,將東、南、北三方六面卦旗同時移縮至五丈方圓之地。卦旗東移、象旗隨進,立使陣勢更為緊束凌厲,當然也使陣內妖、鬼更為危急。倏然!一只“豹精元神”及一對烏爪被“烈火劍”及“銀電劍”絞碎化為灰熾消逝,而下方妖、鬼群中也同時響起哀鳴及厲嘯聲。兵敗如山倒,确實無誤!群妖、群鬼乍聞同伴的哀鳴聲,僅是心中一惊!更為惶恐駭畏,心中駭畏,气勢便衰,立見項方“天羅牌”趁勢下沉,而八道符劍、法物也同時進逼,且光華更為凄厲的疾攻上百道光華衰弱的法物。
  若說上百道送物會抗拒不了八道符劍及法物,豈不令怀疑那些具有上千年道行的妖、鬼全是自夸自捧?
  其實若在平時雙方對壘,莫說以一敵十了,便是以一敵一“四象仙姬”也難有十成胜算,甚或遇有道行甚高的邪妖時尚有敗象,又怎可能抗拒眾多妖、鬼的法物?
  原因在于“金光八卦伏魔陣”是“太上老君”降鬼捉妖的凌厲陣勢,被困在陣內的妖鬼只要被金光罩住,便道基浮動,僅能憑恃高深道行抗拒。當初“烈火仙姬”及“金銀雙童”不慎闖入山腹陣內時,僅是被金光罩住,便險些道行散消,更何況此時的陣勢尚有“天羅地网”及符錄增強數倍威勢?
  再者!“四象仙姬”所祭御的符劍、法物,乃是“儒道”柳志宏以“太上道君”伏魔降妖的符錄淬煉,專門克制妖魔鬼怪的道法。
  尚有便是四女皆已獲大姊傳授“玉清道法”使得道基精淬至“真”,百年道基已抵得上妖鬼的數百年道行。
  如此“三清道法”齊具,且相生相合,再加上主陣者“儒道”柳志宏以道法增進陣勢威力,又有“玉骨夫人”成環從旁協助四女催動“四象”。
  因此!眾妖、鬼雖有兩百余,但已然被陣勢罩煉攻壓得僅有抗拒之力,哪還有多余道行御祭法物,強抗四女的符劍及法物?
  于是……眾多法物、元神、妖霧、鬼霧,逐一被煉消、絞碎,抗衡之勢也愈來愈弱,當然也更為迅疾潰敗了!
  散圍在里余之外遙觀的各方地仙、妖、魔、鬼,已然恍悟今日約戰,乃是地界主宰“天齊仁圣東岳大帝”靖平地靈的剿伐之戰,因此皆不敢靠近,以免遭“天齊府”轄下的“五軍營”陰兵、陰將,以及“陰司冥府”五位鬼帝誤會,而被牽扯入內。
  當眼見先后兩批的“噬魂鬼王”及尋來助威的妖、鬼,已然被一座金光閃爍威勢凌厲的“八卦陣”困住,另一批后至的妖鬼也已被數万軍將及“陰司冥府”所屬圍困攻殺。
  只見一方是數百道光華在金光幕罩內閃爍。恍如一只巨大金球內閃爍著万道白光,在夜色中更為綺麗耀目。
  另一方則是陰風慘慘鬼霧滾涌翻騰。凄厲鬼嘯廣傳數里,再不時有一道道的金光,如焰火煙花沖霄而上。
  時光逐漸消逝,已然過了半個時辰,滾涌的鬼霧逐漸平息,數營軍將已然列隊分在五方,只余“五方鬼帝”及所屬七十六司神,圍困住不到五十個凶魂厲魄激戰。看來至鄉兩刻也將誅伏了!
  金色巨球內,五彩光華閃爍迅疾,偶或有爆烈光華驟閃,接而便如同煙花一般光芒消失,一看便已心知肚明,又有一邪妖厲鬼魂消魄散了。
  憑“噬魂鬼王”及邀約而來的兩百余道行高深的妖、鬼,尚被困在金球內沖突不出,且逐一魂消魄散,那么……
  因此已有部分平日為惡的妖、鬼,涌生出惶恐畏色,趁著那方激斗未止尚不离去更待何時?
  又是一個多時辰后,已是寅時將盡,四周圍觀的地仙、妖、鬼已是寥寥無几了!
  此時“金光八卦伏魔陣”內,兩百余妖、鬼,已然不足半數了,而且皆已駭然惶恐岌岌可危的頑強支撐著。
  陣東方的“噬魂鬼王”雖然也被“慧照”“天劫刀”“太昊劍”“五雷令符”齊攻,但已仗恃高深魔基,逐漸將“元神”“鬼手”及“魔霧”會合,布成一團嚴密烏幕,抗拒攻擊。
  “噬魂鬼王”猙獰之色已失,且浮顯出急切之色,心知自己未曾詳探出“儒道”來歷,尚以為他僅是一個不足為道的凡俗孺子,此乃自己一錯。
  二錯則是自己施法迷惑足有三千余年道行的“美人蛇”勾誘他,但是卻未能盜吸他元陽道基,可見道基、道法已然非比往昔,但自己卻未曾深思。
  三錯則是自己不該狂傲自大未曾防備,以致遭對方搶先布陣困住自己及邀約而來的道友,如果先驅使眾道友搶攻,情勢便非現況了,奈何悔之晚矣。
  現在首要之務,乃是如何先破陣沖出?然后再恃功与他們斗法。
  “噬魂鬼王”心急疾轉后,突然心生惡念。如果招呼已然岌岌可危的眾道友,俱都進入自己的護身魔霧內,便可互倚互恃,共抗陣勢及對方法物,然后……
  “桀……桀……諸位道友!本王邀約諸位道友前來助威,但沒想到卻遭對方施計困住,為免遭孺子各個擊破,諸位道友且隱入護身魔霧內,便可減少陣勢罩練,并可互恃共抗對方法物……”
  正惶恐駭畏的百余妖、鬼,皆心知大限將至,恐難逃出陣外了,但耳聞“噬魂鬼王”之言,頓時涌生起一股生机,俱都惊喜無比的且戰且退,逐一隱入圍繞鬼王身周的濃密魔霧內。
  百余妖、鬼先后隱入魔霧內后,果就已不再遭金光及陣勢威力壓迫罩煉,因此俱都欣喜無比的松了口气,已可全心全力的祭御法物与對方法物斗法對抗。
  “四象仙姬”眼見眾妖、鬼相繼隱入魔霧內,頓時芳心大急的驟提道基,更為勁疾凌厲的攻擊尚未曾隱消的妖、鬼,雖然又連連擊毀三种法物及兩個“元神”但其余的全隱入魔霧內了!因此懊惱的叫罵不止。
  魔霧內驟然涌入百余妖、鬼,并且已有妖、鬼各自布出妖霧、鬼霧協助魔霧抗拒四周金光及陣勢符法,因此魔霧已暴漲倍余。
  再加上數十道法物的穿霧而出,疾動凌厲的反攻后,果然在魔霧之外市出一片凌厲的五彩霞光,將“儒道”及“四象仙姬”所祭御的法物逐漸逼退。
  于是只見金色光球內乃是五彩霞光前途爍凌厲,內里又有一團滾涌如濤的烏气,較方才更為光怪陸离。
  群策群力果然非同小可,不到片刻五彩霞光逐漸凌盛擴漲,逼向金光罩幕,而內里的烏霧也逐漸擴增,可見威勢已愈來愈堅固了。
  而且眾妖、鬼皆了解道門“八卦陣”乃是一座固守陣勢,只要不亂闖便不引發各卦門符法陣勢,因此已然站進陣心,全力協助鬼王穩固魔霧,并且全力祭御法物与“儒道”之方的法物互斗,且沖突金光罩幕。
  如此一來,百余道五光十色的法物,果然愈來愈凌厲的將“儒道”等人所御法物逐漸逼退,
  而且有愈來愈強的趨勢,但是不知為何?鬼王所御的法物反而消失了?
  “儒道”柳志宏、成環、“四象仙姬”姊妹四人,當然皆已感受一极大的抗拒之力,因此俱都心中急切的再提道基堅固陣勢,并將法物催動得更為凌厲壓制已有反扑之勢的眾妖、鬼法物。
  “儒道”柳志宏內心焦急中,尚慶幸不弱于自己的鬼王,竟不知為何反而收回法物未曾合力攻陣?心中雖疑惑不解,但又豈肯放棄如此大好時机先除掉一些邪妖厲鬼?
  于是道基暴然提至极頂,使“慧照”符印精光暴漲數倍,煉化眾妖、鬼法物上的道行,并且煉消罩護眾妖、鬼的魔霧。
  另外“天劫刀”白芒暴漲數倍,凌空飛旋數匝,竟勁疾穿透眾妖、鬼所御法物的光華,疾狠凌厲的射入魔霧內,但并未深入,僅在尺余厚的霧內旅射不止。
  霎時便听魔霧內惊急叱叫,以及偶或響起的凄厲慘叫聲,不問可知已有妖、鬼驟遭傷亡了。
  只見魔霧驟然狂涌翻騰,原本光華凌厲熾盛的上百法物,竟也光華驟淡的再度退縮,似乎已因“天劫刀”驟然射入霧內,惊得眾妖、鬼惊急自衛,以致無能全心貫注祭御法物了。
  如此大好時机也已著在“四象仙姬”眼內,因此皆不約而同的各自盯住一、兩個法物狂猛疾攻擊,果然連連擊毀了七道已然光華暗淡,且被“慧照”罩得衰弱的法物。
  “儒道”柳志宏眼見之下頓時狂喜無比,哪還管鬼王為何未御寶抗衡?已連連疾御“天劫刀”在魔霧內胡亂電曳飛射,扰亂眾妖、鬼心神,以利眾女逐一擊毀部分法物。
  就在陣陣惊呼慘叫連連響起時,倏然又有一個惊怒的大喝聲傳出:“啊!魅道友……天……‘噬魂鬼王’你怎可將道友吸噬入腹?不好……啊……救我……救……”
  “咦?呔……鬼王你快……大家小心快离開……”
  一陣惊駭惊亂的狂叫聲中,倏見數十道身影神色駭然的沖出魔霧,井且圍聚一團再度合力自衛。
  并且尚見到某一邪妖方沖出半個身子,但是卻狂駭的尖叫一聲,竟被一股大力又拉扯入魔霧內,且慘叫數聲便無聲息了。
  “怎么回事?鷲道友,方才究竟是……”
  “哼!山君,你還不知方才‘噬魂鬼王’在魔霧內暗中噬食同道之事嗎?你且看看吧……”
  一些神色惊怒駭然及一些懵愕不解的邪妖在環望之后,只見受邀同行而至的同伴,原本共有兩百一十七名修道靈妖及凶魂厲魄,但是此時只余一百四十余修道靈异退出霧外,其余的全都不見了。
  自從眾妖、鬼同時被“八卦陣”困住后,雖然有些道士及厲魂已遭陣勢及對方法物擊誅,也僅不過三十余名而已,可是原有兩百一十七名,扣除在場的及被誅除的,卻有三十余名平空消失了?而且所有凶魂厲魄俱皆失蹤?以及少數魅魎失蹤?到哪里去了?
  一百四十余邪妖神色難堪的默然互持中,似乎皆有了一個相同的想法,那就是……他們皆被“噬魂鬼王”暗中逐一噬食了。
  因此,群妖已然逐漸涌生出一股悲憤無比的同仇敵愾之意,但并非是對“儒道”等人,而是針對“噬魂鬼王”。
  突然一聲悲怒大喝響起:“吠!無情無義的鬼王,吾等皆是看在同道分上遠离洞府助你一臂之力,然而你竟敢趁吾等受困之時,驅使吾等抗拒陣勢,卻暗中噬食道友,無非是為了更增進你自己的魔基?如此無義之事……諸位道友,看來吾等今日已是天劫臨頭在劫難逃了!但是……在臨劫魂消魄散之前,何不先誅伐鬼王?一為命喪鬼王腹內的道友報仇,二可為發泄自己受邀前來,卻又被出賣的恨怒。”
  “對!對……吾等今日同遭劫數便是因鬼王而起。但他不但未曾祭御法物破陣,卻在暗中殘害同道,我宁肯命喪陣中,也不肯容他安然煉化吸入腹內的同道,再以倍增的魔基,破陣脫困!鬼王,你接本仙法物……”
  那妖邪憤怒之言一出,果然已獲得大半之上的邪妖心生同感,因此已有七十余道法物,不再抗拒臨頭罩至的法物及陣勢符法,相繼攻向滾涌如濤的魔霧。
  陣內异變突生“儒道”“玉骨夫人”“四象仙姬”皆已由群妖的怒喝聲中知曉內情,因此一則痛恨鬼王的無義所為,二則為群妖悲歎。
  于是一道道的法物相繼精光收斂的退出金光罩幕外“金光八卦伏魔陣”也已威勢暫減,僅是緊緊困束而已。
  群妖當然也已感覺到陣勢的變化,并且也已知曉“儒道”等人成全眾妖的心意,因此皆面浮感激的望了望陣外的“儒道”等人。
  已然不須顧慮陣勢罩煉,當然已可全心全力的報仇雪恨了。于是一百四十余道五光十光、各式各樣的法物及元神,同時狂猛勁疾的攻向魔霧,逐一煉消魔霧,便可使鬼王無法專注的煉化同道道基歸為己用,并且可消耗他的魔基。
  确實如同群妖猜測!“噬魂鬼王”假用善意容眾妖、鬼進入魔霧內庇護,待眾妖、鬼皆已能定心祭御法物破陣時,認為自己誓言解除已無顧慮,于是暗中收回了法物,且趁著眾妖、鬼專注破陣時,利用烏黑難見的魔霧相隔,施展高深魔功,在不惊動眾妖、鬼的情況下,逐一吸噬了精气、道基可互通的凶魂厲魄,迅疾煉化“精魄”魂消魄散,使道基留存体內,待以后再緩緩煉化融歸己用。
  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三十個凶魂厲魄全然吸噬后,竟然意猶未盡的吸噬了數個修煉陰寒道基的魅魎邪妖。
  但是終于被一個自始便同修一洞府的邪妖發現同修道友被鬼王所施展的一團烏光魔罩緊緊束住,連惊狂駭叫的聲音皆未傳出,便被鬼王吸噬入腹,才使此等無情無義惡行暴露。
  惡行暴露時“噬魂鬼王”身軀內已然充漲著數十股四處亂竄的道基精气,而且每股精气至少皆在千年之上,合計在數万年之多,當然反使自身魔基遭到排斥,引起全身各處漲痛不堪,這才有些懊惱后悔不應貪多,不但使自己所為泄露且使全身充漲痛楚。
  正欲開始先煉化一些四處散竄的精气時,驟然眾妖同時御寶攻擊,因此更是惱恨不已。
  然而事已至此由奈何?能開口勸阻或乞請饒恕嗎?他們會放過自己嗎?況且憑自己稱霸地靈冥界的名聲威望、又豈能低聲下气求恕?令眾妖……甚至“儒道”鄙視不屑?
  因此“噬魂鬼王”心中雖已懊惱后悔,但卻未曾開口作何解釋,僅是跌坐陣心施展魔功,一方面抗拒上百法物的攻擊,一方面緩緩煉化体內散竄的道基精气歸為已用。然而上百邪妖又豈是尋常小妖?各個皆是有上千年甚而兩、三千年道行的凶厲惡妖,凶心一起哪還會客?而且自忖大劫當頭難以幸免,又豈肯与誘害自己的鬼王善罷甘休?當然是各盡己能的凌厲罩攻。魔霧恍如雪遇烈陽層層化消,但是如此一來看似煉消了鬼王不少魔基,但是万万沒想到如此反而幫助鬼王,將充漲体內的散竄精气宣泄部分,不但減少了全身充漲的痛楚,甚而更有利魔基融練散竄的精气歸為己用。
  “儒道”柳志宏眼見群妖已開始圍攻鬼王,上百法物雖未曾攻入魔霧內,但已逐漸煉消不少魔霧,也等于是煉消了鬼王不少魔基,因此樂得坐享其成,任由他們互相殘殺。
  但是“玉骨夫人”似乎察覺出其中怪异情形,為何不見鬼王開口解釋?也不見鬼王御出法物与眾妖相斗?卻任群妖圍攻而不還手?
  因此疾幻至“儒道”身側低語數句后,立時身形一幻沒入地面下消失不見了。
  在“金光八卦伏魔陣”下方的“五行玉姬”眼見“玉骨夫人”也已幻身前,但因据守陣位不能動,故而僅由“玉骨夫人”逐一探詢情勢。
  居中的“土位”乃是“黃宛玉姬”瑤儿駐守,其位置所在正是“金光八卦伏魔陣”的陣心下方。因此瑤儿早已察知鬼王在陣心的動向,并且已知鬼王正在跌坐行功,似乎是趁机攻擊他的大好時机。
  然而卻又顧慮未得愛郎及大姊之令,不敢貿然攻擊鬼王,以免突襲他不成,反遭他趁机土遁逃出陣外,那自己便將成為愛郎及眾姊妹眼中的罪人了!因此瑤儿并不敢擅自行動。
  “玉骨夫人”成環逐一探詢至瑤儿前時,瑤儿便趁机說出己見,因此“王骨夫人”成環才知曉內情,也恍悟群妖為何會与鬼王反目成仇,憤恨圍攻的原因了。
  “玉骨夫人”成環欣喜無比的吩咐“五行玉姬”嚴守“地网”便又返回愛郎身側詳述瑤儿所見。
  “儒道”柳志宏聞言后,原本并未在意,但是突然靈光一現的脫口叫道:“哎呀不好!鬼王正利用群妖勁狂攻擊,故意承受极為強勁的壓力,逼使体內散竄的數十道精气,逐漸平复散竄的情勢,且自行抗拒外來壓力,而鬼王便可趁机逐一触入自身魔基內,或是任由散竄精气承受壓力時,自行融合成數股,再逐一融煉歸為已用!”
  “啊!宏郎你是說……嗯!怪不得鬼王毫不抗拒的任由群妖攻擊護身魔霧,原來此中竟有如此狡意,宏郎,既然如此,咱們可不能順鬼王之意由他趁机融匯盜吸的精气……”“嗯……确實如此?環妹,你且會見瑤儿她們,由地底就攻擊鬼王,不容他定心行功融匯那些精气,否則被他融合為一后,恐怕便困不住他了!”
  “對!對……若被他融匯部分的精气后,鬼王至少便有万年之上的魔基了……那還得了?”此時站立左側默默觀戰的“中央鬼帝”周乞,突然開口稟道:“啟稟大帝、夫人,屬下等在地面下行動如常,可輕易的由地底攻擊鬼王,且可憑恃法物迅疾勾消他魔霧、魔基。”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大喜,立即應允“中央鬼帝”之言,并且可借由五位鬼帝及其所屬增強“地网”威力。
  于是“五方鬼帝”立即率所屬陷入地底,与“五行玉姬”說明大帝之意,由所屬協助五女守陣,“五方鬼帝”則仰望鬼王所在,開始疾猛的朝鬼王攻擊。
  如此一來果然使“噬魂鬼王”惊急縱起,哪還能靜定行功?但是在短暫時光中,已被他融煉了七股精气,再加上自身原有魔基,已然高達一万四千年左右的高深魔基了。
  “桀……桀……桀……也罷,所余精气待以后閒暇時再煉化融合肥!桀……桀……眾位道友快收寶退開,待本王一舉破這個小小的‘八卦陣’再說!”
  但群妖豈肯再听信鬼王之言?因此已有一妖狂怒叱斥喝道:“不仁不義的鬼王,你如此殘害同道已令吾等不恥,而且若非你半請半強邀約吾等前來,吾等又豈會落得与‘天齊帝君’為敵?且陷身陣勢之內即將邀劫?”
  “別与他囉嗦了,我們縱然在陣內魂飛魄散,也不能与他善罷甘休,大家再增功……咦……”此時實見白霧滾涌如濤,并听魔霧內傳出鬼王的怒喝聲:“吠……你們五個老鬼竟敢由地底偷襲本王?桀……桀……本王如今誓言已破,只要本王破陣之后,桀……桀……桀……爾后‘陰司冥府’的‘枉死城’便將成為本王的底邸了……桀……桀……”
  “啊……五鬼帝?快!快……眾道友,‘陰司冥府’的五位鬼帝已由地底夾攻鬼王了,我等快趁机……”
  正當群妖心喜“五方鬼帝”由地底夾攻,俱都再提增道行催祭法物狠攻時,倏听一陣凄厲尖嘯由魔霧內響起。
  “桀……桀……桀……桀……桀……”
  眾妖听了聲頓時心浮气蕩道基不穩,且魂魄似欲沖出体外……
  “啊!不好……眾道友快守固魂魄……”“糟了!是‘吸魂攝魄’魔音……”
  “眾道友快攻入魔霧逼他住口……”
  金光罩幕一陣大亂,眾妖駭然的精固魂魄且狂猛攻入魔霧內,而金光罩幕外的“儒道”柳志宏等人,雖然也被魔音侵扰,但因習有“固魂定魄術”,因此并不為所動,依然能堅守陣勢精固威力。
  但是分布四周的“五軍營”陰兵、陰將,便難以抗拒“吸魂攝魄”魔音了,因此已有上千陰兵承受不了的曳往金光罩幕,但被阻于金光之外不能進人陣內。
  “儒道”柳志宏眼見陰兵、陰將難抗魔音,因此急忙吩咐眾軍避入背筐內的小銅宅內,便可由“固魂定魄”符錄穩固魂魄。
  倏然!四道劍芒疾射金光罩內,勁疾的攻向魔霧。并听“烈火仙姬”胡妍怡叱叫道:“鬼叫、鬼叫的難听死了,接姑奶奶姊妹寶劍!”
  “嗨!不行……鬼王的魔霧甚濃,著不見他又如何攻他?不如用風、火、雷、電攻他!”
  “好哇!好哇”
  接而又見“紫晶心”“太陰玉符”“天雷鼓”“飛電鏡”同時射入陣內,凌空分据四方尚未曾攻擊時又听“烈火仙姬”嬌喝道:“陣內道友請圍攻鬼王四周,頂方由我姊妹負責攻擊!”
  陣內群妖聞聲果然依言將法物御至四周依然猛攻,四女便開始凌空狠擊,而地底又有“五方鬼帝”不斷的勾消鬼王魔霧,因此已然敵我异變,鬼王已成為兩方的共同大敵了!
  “儒道”柳志宏見狀,不由苦笑一聲,望著“玉骨夫人”說道:“環妹!看來怡儿她們有意拉攏陣內群妖,借群妖之力損耗鬼王魔基,依你看群妖是否……”
  “玉骨夫人”成環聞言,心知愛郎原本便心性善良,似乎也無意盡殲群妖,因此也柔聲應道:“宏郎!這批邪妖原本皆是為禍一方的惡妖,今日隨鬼王前來,卻遭不義的鬼王暗中吸噬了部分道友,因此已使他們看清了鬼王的險惡,宁愿被陣勢煉誅之前,也要代同道報仇,可見他們臨劫之前已然涌生一絲善念,或許往后將會一改往昔惡性,所以……”“儒道”柳志宏似乎也有此心,因此聞言后已然頷首沉思,片刻后終于斷然說道:“嗯!雖然我也有意縱放他們,但是又不能在此時撤陣,否則恐將遭鬼王趁机逃逸,而且此時已是寅末時光,再過半個時辰便將天明了,到時更有利我們煉消鬼王,而群妖并不忌日光,因此且先將我的心意通知群妖,只要能煉誅鬼王便可撤陣容他們离去,期間若有何傷亡,那也只能算是在劫難逃了!”“玉骨夫人”成環聞言立時笑說道:“嗯……既然如此,便由賤妾向群妖說明便是了!”
  于是“玉骨夫人”便疾幻至群妖后方的陣緣,將“儒道”的心意—一詳說,并且規勸群妖往后善体天道莫再為惡了!
  群妖初聞之時,俱都惊愕難信,怎會料到“天齊仁至大帝”肯縱放原本欲助鬼王的群妖?
  但是經“玉骨夫人”柔聲說明后,群妖逐漸相信了,并且深為后悔往昔為惡,現今劫數當頭,因此俱都愿以身應劫,同在陣內拼斗鬼王。如此既可為友報仇,也可同心協力誅除往后的大患,更可依順“天齊仁至大帝”的善心,或許便能消赦一次大劫,而使往后修道這途少有劫數臨身了。
  于是群妖皆欣喜無比且無須顧慮遭眾女御寶攻擊,皆全心全力的御使法物攻擊鬼王。
  “噬魂鬼王”沒想到群妖竟然已与“儒道”等人沆瀣一气,雖然憑恃自己的魔基并不畏懼,但是蟻多咬死象,而且大敵“儒道”尚未曾再度御寶攻擊,再加上天色似乎漸有微曦,若旭日東升,天色大亮便不利自己了。
  因此“噬魂鬼王”已然焦急的暴增“吸魂攝魄”魔音,并且也已御起一雙鬼手及“元神”迎敵空際的八道法物、法劍。
  然而鬼王雖已有了万年之上的魔基,但是群妖也非泛泛之輩。雖然未能攻擊到鬼王身軀,但也已將他護身魔霧煉消不少,而地底下的“五方鬼帝”更是憑恃治鬼玉笏,大片大片的勾消魔霧,因此使得鬼王在半個多時辰中,已然損耗了至少兩千年魔基。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倏然一片赤芒凌空疾罩而下,竟是“慧照”符印迅疾罩住鬼王“元神”,而且閃爍著精亮如烈日白芒的“天劫刀”也疾勁的射入魔霧內。
  霎時“噬魂鬼王”魔音驟止,并听鬼王狂厲暴叫之聲連響,魔霧狂涌如濤,不時可見白芒飛曳出霧外,但又隨及疾射入內。突然,魔霧暴漲且朝坎、艮卦位之方滾涌而去,群妖立即趁机占進陣心,而“金光八卦伏魔陣”也金光暴漲,“少陰”“太陰”象旗也赤芒閃爍的射向“坎”“艮”卦旗。
  魔基本原則高深的”噬魂鬼王”乍被陣勢威力所阻,但僅是微微一頓,便又魔霧驟縮更為濃密的涌往卦旗之方。
  但在此同時“玉骨夫人”成環已疾幻至“玄陰仙姬”喬思涵及“天雷仙姬”趙秀敏之間,雙手分張中,各涌出一道“玉清真气”灌入兩女体內。
  “玄陰仙姬”及“天雷仙姬”倏得大姊渡功,頓時精神百倍的各自施法催動象旗,赤芒暴漲射入坎、艮卦旗上,使得兩卦旗上的赤符也赤芒凌盛,將暴雨、巨岩狂疾罩擊魔霧。
  不愧是已有万年之上魔基的“噬魂鬼王”,雖然被密密的豆大雨水罩擊,又被如山巨岩勁猛砸至,但依然能導功抗拒緩緩逼近卦旗。
  若被鬼王逼近兩面卦旗,再沖破金光,便能沖出陣外逍遙自在了!
  但是好不容易才困住他,且有百余群妖協助罩煉,又豈容他脫逃?“儒道”柳志宏心知鬼王憑恃方才盜得的道基,欲一舉沖破陣勢,因此劍指疾划,凌空虛點“天劫刀”更為凌厲疾勁的飛射魔霧內,而“慧照”符印則緊緊束裹住鬼王“元神”移往陣心。
  魔霧內的“噬魂鬼王”身周已有一層尺厚的“魔罩”圍護,“天劫刀”雖能輕易透入魔霧,但卻不能穿透魔罩攻擊鬼王肉身,怪不得“天劫刀”在魔霧內竄射甚久,卻未曾傷及鬼王一絲一毫。
  但是以精、气、神孕育凝成的“元神”卻是性命交修之物,“元神”若遭損傷甚或煉消,縱然僥幸不死,也將魔基盡喪成為凡鬼。
  因此“噬魂鬼王”沖陣之勢突頓,并見被赤芒緊束的鬼頭“元神”驟然暴漲近倍,且更為猙獰的狂猛掙扎,欲脫出“慧照”赤芒的束裹。
  如此一來“噬魂鬼王”已被牽制在陣內,僅有的一雙鬼手又豈能抗拒得了“四象仙姬”祭御的法劍、法物?在地底的“五方鬼帝”及陣心群妖,皆御使法物逐漸勾消煉化魔霧,蚕食雖緩,但也耗損了鬼王不少魔基,鬼王又如何能阻止他們?
  因此“噬魂鬼王”已開始焦慮暴躁,狂急無比的四處沖闖且厲嘯連連了!
  橙紅的朝陽蹦跳升空,陰暗的大地逐漸放亮,畏懼白日的陰鬼早已銷聲匿跡了。
  “金光八卦伏魔陣”的金光罩幕被朝陽照射,更是金光万丈耀人雙目,使得威勢更為凌盛。金光罩幕內,五光十色的光華閃爍,再加上一團烏黑的滾涌的霧團,令人有如置身太虛幻境中。此時,群妖已然在陣心,圍立成四層面朝外的圓陣,上百法物布聚在群妖四周兩丈之外,形成只守不攻的陣勢,不論鬼王往何方沖攻?俱是同心齊力的御寶迎抗。
  威力最弱的陣心已被群妖占据,“噬魂鬼王”雖不再遭群妖御寶攻擊,但是卻被金光映射的日光照得無處可避,魔霧滋滋息響的逐層化為灰煙。
  惶恐駭然的欲隱入地底,但是地面堅如鋼鐵難以沒入,而四周陣勢威力更凌勵近倍,至多僅能沖近一丈之距便無能再進一步。
  如此道長魔消之下“噬魂鬼王”已然心生畏意的更形如瘋狂沖闖不止。
  突然“噬魂鬼王”提聚所有魔基沖往群妖占据的陣心,但是群妖合聚的威力并不弱于鬼王,甚而更高出倍余,立時將鬼王逼退,且煉消了鬼王不少魔霧。
  “噬魂鬼王”疾沖未果,續沖往陣勢最弱的坎、艮之方,但是此方有“玉骨夫人”協助,依然連沖無功。
  而此時“太陽”“少陰”兩象位,因時逢白日,陽气漸增,也已使得象位威力更為大增,當然也使震、离、兌、乾四方卦位盛勢更為凌盛,僅憑“烈火仙姬”胡妍怡及“銀電仙姬”唐文玲,便能獨力施法催陣逼退鬼王。
  如此連連消耗魔基,再加上所祭御的“元神”及一雙鬼手,也已被“慧照”符印及“四象劍”分別困束罩煉,已然威勢衰弱得僅能強撐而已。
  時光漸逝,烈日逐漸高升當空更為炙烈了。“噬魂鬼王”的護身魔霧,也已被烈日光芒照射得迅疾化為灰燼,若不迅疾幻出魔霧補充,陽光若照射至“魔罩”時,頓時全身有若遭炙,痛楚不堪。因此“噬魂鬼王”不敢再胡亂沖闖消耗魔基了,只希望能精同魔霧支撐至烈日西下,再孤注一擲的破陣出困,到時必將“儒道”及那些賤婢逐一吸噬,以泄心頭之根!
  于是轉至“太陽”及“少陰”之間的“坎”位,任由暴雨擊身,僅是將護身魔霧縮束成更為密實的濃霧。
  如此果然使魔霧的消耗減至最低,而且也能利用密集的雨勢遮擋陽光,也可利用水气驅消炙熱。“噬魂鬼王”果然深悟道門“八卦陣”的各卦門威勢,能利用有利自己之處減少魔基本原則的損耗。但是“儒道”柳志宏豈能如他所愿?立時施法念咒旋轉“天羅牌”使震、坎相合,雷雨交加,記記九天巨雷擊向鬼王,打得他護身魔霧松散,迅疾被暴雨沖消。
  “噬魂鬼王”惊見陣勢异變,哪還敢佇立不動任由巨雷轟擊?頓時疾幻至艮位,但是此方已是离、艮相會,前方巨岩波波涌砸,上方又有炙烈火焰當頭燒炙。
  續又轉至坤位,但又被層層土石壓罩,上方又有狂濤巨浪沖擊,將護身魔霧沖得層層散失。再幻至离位,但是有乾天烈日及离火同時炙罩,哪敢停留?
  兌位有狂濤巨浪,上空則是勁疾狂飆,護身魔霧也經不起飆刮浪卷,只有再移位了。
  乾位雖有烈日,但有暴雨淋身,“噬魂鬼王”心中一喜正欲存身時,突然空際“天羅牌”再度旋轉,竟然變成烈日當空炙照,嚇得鬼王暴然再逃,并且狂怒暴喝著:“柳小子,有本事便与本王斗法一爭胜負,不要仗著陣法取胜!”“儒道”柳志宏聞聲尚未及開口,位于“少陰”的“天雷仙姬”趙秀敏已嬌聲笑道:“夫君,別理這老鬼!‘八卦陣’本來就是道法之一,況且這老鬼先前就說小小的八卦陣不足為奇,此時卻為何又畏懼求饒了?哼……”
  “天雷仙姬”趙秀敏笑說中,驟提功力催動“少陰旗”霎時“巽”位卦旗狂飆飛卷的罩向鬼王,逼得鬼王慌急退走并且始嘯叫道:“桀……桀……賤婢住口!本王何時求饒了?桀……桀……本王若是沖破出陣后,定然要將爾等全身吸噬,才能解消今日之恨,然后再攻入‘陰司冥府’將眾鬼卒全然噬食!桀……桀……這些違逆本王的小妖也絕不放過!”
  占据陣心的群妖,原本便恨怒鬼王不仁不義,并且也知若遭鬼王逃离后,莫說“天齊府”或“陰司冥府”了,便是地靈界的妖、鬼恐怕也將遭鬼王肆虐予取予求了!因此縱不為別人也應為自己求得生机,唯有誅除鬼王才能使自己永無后患。
  “呸!鬼王,你少作春秋大夢了,莫說‘天齊仁圣大帝’不會輕饒你,便是吾等縱然在陣內魂消魄散,也絕不容你生离。眾位道友還等什么?再罩煉他!”對!拼著道基喪失也要煉他一層皮!”“鬼王接本仙法物……”“鬼王接寶……”“對!眾位道友,或許吾等往昔偏入邪道殘害了無數道友,故而今日有此大劫臨頭,但是若能在魂消魄散之前除掉鬼王,或是煉消他大半魔基,也算是吾等為地靈界道友做的唯一善行吧!本仙就先行一步了,各位道友珍重。”“啊!熊道友,且慢……”“熊道友,莫沖動……”
  一陣怒叱及悲憤的話語聲中,倏見原本圍繞在群妖四周的法寶,已有近半之數狂疾的攻向鬼王,并且一身材高大粗壯的黑膚老者,神色凜然的沖出人群,且毫不猶豫的御使一雙巨大黑掌沒入魔霧內。
  驀然,魔霧內響起凶厲的尖鬧聲,以及粗豪的狂笑聲,接而一聲轟然爆裂聲傳出……
  霎時只見一大片魔霧狂震四散,隱約見到內里高巨魁梧的鬼王身影,但四散的魔霧中竟夾帶著血飛霧及一些尸塊散落。
  魔霧狂涌如濤迅疾合攏,再度將鬼王身形籠罩隱秘不見,但是似乎經此劇爆中,已然震散了不少鬼王魔基所幻的魔霧。群妖惊見之下俱都心中一痛,神色慘然的悲叫一聲,但是有了先例后,一些剛烈的邪妖竟然又有兩個效尤沖入魔霧內。
  于是在陣陣惊狂呼叫及鬼王的狂怒厲嘯聲中,連連兩聲劇爆,再度震撼了陣內及陣的人、妖、鬼。
  魔霧狂飆四溢,血雨紛飛,碎尸斷肢散墜各方,內里高巨的鬼王身軀立時曝于烈日及陣勢金光下,照得鬼王凄厲尖嘯,狂亂四竄。
  就在“噬魂鬼王”連連遭到三名邪妖,以全身道行自爆震散鬼王的護身魔霧時,已使鬼王魔基乍散兩塊,而且就在劇爆之際,已使鬼王魔基因劇震松動,只急著驟提魔基幻化出魔霧護身,已難顧及尚与“慧照”符印及“四象劍”互斗的“元神”及一雙鬼手了。
  首先便是驟失魔基祭御的一雙鬼手,倏然光華暗淡威勢大衰,立即被“烈火劍”及“銀電劍”絞碎一只鬼手,而另一只也已被“玄陰劍”削斷三支鬼指,隨后又被“天雷劍”一劍削成兩半,相繼墜落地面,且被烈日及金光煉得只余一些烏黑碎骨。
  至于“元神”雖然也驟失魔基,牽引威勢驟弱,但是“元神”乃是精、气、神孕育而成的,本身便已具有魔基及靈性,因此尚能自行抗拒“慧照”符印的罩煉,未曾立即散消,而且又被稍斷即續的魔基灌注,再度恢复威勢,不過也因鬼王魔基的損失,威勢也較初時衰弱了一些了。
  一雙鬼手遭除,立使“噬魂鬼王”心脈劇痛受創,且魔基再度喪失不少,因此更是驟然的厲嘯連連,并且唯恐再有邪妖不要命的震散自己魔基,因此四處竄幻不止。
  在陣外的“儒道”柳志宏,雖然知曉群妖激斗鬼王對自己甚為有利,但是眼見群妖中竟有人不顧自己的通行及性命,沖入魔霧內只為了震散鬼王護身魔霧及消耗鬼王魔基,因此甚為不忍的急聲大喝道:“諸位道友?鬼王且住!本法尊有言欲商!”
  陣內的群妖耳聞“天齊仁圣大帝”的喝聲,立時止住追逐鬼王之勢,而鬼王也想趁机調息重新,穩固浮動的魔基,因此也依言定身且心存警戒的迅疾調息著。
  “儒道”柳志宏眼見群妖及鬼王俱停止追逐激斗,于是立即沉聲說道:“諸位道友,本法尊雖不知諸位如何被鬼王邀約而至?但因敵我分明自是要將諸位同時困在陣內盡殲,但爾后發生之事,歷歷在目,故而才心生不為難眾道友之意,然而唯恐陣勢一撤而遭鬼王趁机逃离,必然使地界后患無窮,因此只能忍痛不撤陣了!可是……唉!天道天心有好生之德,本法尊豈愿諸位道友如此自輕而致魂消魄散?再者……諸位道友善意,一生大劫必消,因此本法尊愿解陣勢容諸位道友出陣,各自返回洞府重修正道,因此……”
  但話未說完,突听一妖急聲說道:“帝君且慢!吾等今日已然深悟往昔為惡,以致大劫當頭,但是皆已甘受天劫死不足借,因此帝君莫要為了吾等輕撤陣勢,否則鬼王借机縱逃后,不但帝君及吾等皆須日日防鬼王肆虐,甚而將使天下各方道友日日處于危机之中,因此吾等宁肯在陣內魂消魄散也要鬼王……”“桀……桀……桀……無知小妖住口,憑本王名聲,豈會趁机脫逃?本王尚想与柳小子恃功斗法決一胜,爾等留在陣內反而礙手礙腳,本王宁肯待爾等出陣后,再与柳小子公平斗法!”
  “嘿……嘿……嘿……不仁不義的無恥鬼王,你暗中吸噬了數十道精气道行,但唯恐本仙等合力煉消你尚未全然煉經歸為已用的道行,因此想赶吾等出陣容你安心的陣內增進魔基嗎?嘿……嘿……嘿……你那鬼心机瞞不了吾等!因此吾等宁肯魂消陣內,也不容你心机得逞!”“對!龍道友之言甚是,吾等不信煉不盡他魔基。”“少和他囉嗦了!大家再上……”
  “且慢……諸位道友且續听本法尊一言!”就在群妖再度鼓動要續攻“噬魂鬼王”時“儒道”柳志宏又急聲喝道:“諸位道友乃通行高深略悟天机的各方道友,當知天机玄奧變化万端,善惡生死皆乃一念之間,本法尊欲解陣容,諸位道友出陣,實乃冥冥中的天數,因此諸位道友又何須逆天而行?況且天机天命中,鬼王是否遭誅也早有定數,諸位道友又何急在一時?因此諸位道友且出陣吧!”
  話聲一止,金光閃爍的罩幕驟然斂消,僅余四周插立地面的十二支旗幡,以及含笑默立的一男五女。
  群妖見狀頓時一惊!竟毫無喜色的迅疾圍住魔霧,似乎只要鬼王一動便將群起圍攻。“桀……桀……桀……爾等盡早离去吧!本王就留在陣中又何畏?
  “噬魂鬼王”原本是半信半疑“儒道”豈會如此貿然決定撤陣?再者也确實希望群妖早些离去,否則群妖皆依方才那三妖的手段,恐怕自己尚未曾正式与柳小子斗法,便要被群妖拼散了高深的魔基。
  因此金光驟斂時,頓時惊愕得果然有欲趁机脫身之意,但是群妖迅疾圍困,并且因方才自己的傲言,豈肯再令群妖鄙視看輕自己?終于忍了內心中的沖動,靜默等候群妖退出陣外。
  已然退出陣外,且眼見金光罩幕續起的群妖,終于松了口气的相繼拜謝“天齊仁圣大帝”的仁德,并且—一立誓從今后必定重修正道仗義扶弱,且愿效命听從差遣。
  “儒道”柳志宏雙目中射出兩道倩光,緩緩環望群妖之后,終于額首笑道:“諸位道友,爾后諸位必然前途坦蕩,不日將可修達‘地仙’之境!爾后本法尊‘天齊府’也歡迎諸位道友蒞臨生輝。本法尊此時尚須煉消鬼王,因此無暇与諸位道友述交,尚請莫怪!”
  “是!是……帝君仁德,吾等已然銘感在心,但吾等也不急于一時歸返洞府,因此僅在周圍敬觀帝君施威法煉消鬼王,靖平地靈界!”
  “儒道”柳志宏心知群妖此時雖然皆已浮現正气,但依然本性未消,而且若不親睹鬼王遭誅,絕不放心,因此僅是笑了笑的任由他們了!
  再回望陣內,只見陣心的魔霧,竟在短短不到兩刻時光,再度濃密滾涌,似乎已將方才損耗的魔基彌補增強了,看來乃是煉化了部分吸噬的精气道行歸為已用了。
  仰首望望天色……
  雖然天際有數片浮云,但時已至巳、午之交的烈陽當空之時,正是利于煉消鬼王的大好時机。“哈……哈……哈……鬼王,現在正是你我雙方正式交戰斗法之時了,因此本法尊已無意贅言,你接戰吧!”
  “儒道”柳志宏朗笑聲中,劍訣疾施念咒催符,霎時只見八支卦旗齊升前聚,竟又前移兩丈之距,將滾涌魔霧束困三丈方圓之內,使得陣勢威力更能密實凌厲。
  “四象仙姬”眼見卦旗前后,俱都身形一幻,已同時將象旗前移,并且不待吩咐已各自施法催旗,使旗上符錄赤芒分罩卦旗。
  霎時只見卦旗上乾坤連斷的卦圖金光暴漲罩住魔霧,并見“紫晶心”“天雷鼓”“太陰玉符”“飛電鏡”也迅疾幻入陣內,分四方各自幻射出烈焰、巨雷、飛雪、狂飆罩擊向魔霧。
  接而又見“慧照”符印凌空下罩,印底赤書當頭罩住魔霧,而一道精芒凌厲的“天劫刀”勁疾射入霧內四竄飛射。
  另有“烈火劍”“天電劍”“玄陰劍”“銀電劍”則在四周不斷的刺射魔霧。
  每人皆有法物及法劍同時罩攻魔霧,符光与魔霧相触中滋滋乍響灰煙散消,道基、魔基互有或多或少的損耗消散。
  遭陣勢及眾法物、法劍圍罩的“噬魂鬼王”心知此時日正當中最不利自己,而且僅有的法物“鬼手”已然被對方擊毀喪失,新近煉就的“元神”威勢尚較差。不敵“慧照”因此僅有憑“魔罩”及魔霧護身,待烈日西沉之后最有利自己時,便可施展全力破陣了,到時……
  “噬魂鬼王”自有心意的緊緊束縮魔霧護身,欲以時間換取入夜后的有利時机反攻,但“儒道”柳志宏又何不是在思索如何盡早煉消鬼王呢?
  雖然心知此時的“噬魂鬼王”具有高深莫測的魔基,但是憑自己及十女的包圍之力,還有“金光八卦伏魔陣”的威勢,再加上此時已日正當中,乃是鬼王最衰弱之時,若不能一鼓作气的煉消鬼工,豈不令圍立四周觀戰的群妖低視不屑?雖然柳志宏并非剛愎自用之人,但也有好胜之心,且為了名聲,以及已可确定自己即將是“天齊仁圣大帝”的聲威,豈能再容鬼王在陣內固守拖延至入夜?因此“儒道”柳志宏已然豪興大發的大喝道:“鬼王,本法尊今日必將煉消你靖平地靈界,你且接本法尊法物吧!”
  大喝聲中“慧照”赤芒驟然暴漲更為赤紅的當頭罩束“天劫刀”也精光暴漲得有如一道九天惊電,勁疾凌厲的在魔霧內竄射。
  另外,又祭出“五雷令符”凌空擊出記記勁猛巨雷,連連不斷的轟擊魔霧,霎時擊得魔霧狂涌翻騰難以密聚,更有利其他法物煉消魔霧。“四象仙姬”見愛郎威勢大發的罩攻鬼王,頓時也精神一振的各自提增道基,將法物祭御得更為凌厲疾勁。
  “噬魂鬼王”驟遭威勢暴增的法物罩煉,護身魔霧迅疾消散得逐漸稀薄,頓時狂急的也暴提魔基幻出魔霧彌補,以免身軀遭陽光及法物精芒直接照射。
  但是如此一來,魔基消耗甚速,不到一刻已損失了一成魔基,因此“噬魂鬼王”內心急怒暴躁得厲嘯不止,終于忍不住的又開始四竄,閃避十一通法物的無情罩擊。
  然而四竄之時續又引發了“金光八卦伏魔陣”因此又要抗拒陣勢的威力,使得魔基消耗更速。逼不得已,只得再退至陣心,且祭出“元神”抗拒最凌厲的“慧照”。
  “儒道”柳志宏眼見“元神”再現,頓時心中大喜的御使“慧照”緊緊束罩“元神”只要煉消鬼王“元神”縱然不能使他命喪,至少也要使鬼王喪失七成魔基。
  于是“慧照”赤芒緊緊束裹“元神”時“五雷令符”也專注轟擊,并且又祭出“太昊劍”凌空罩向魔霧,填補了“慧照”的位置。
  “紫晶心”“天雷鼓”“太陰玉符”“飛電鏡”乃是“風、火、雷、電”四象,雖然四女道基尚差,但四樣法物上皆有符錄道法,因此只要以道法咒語推動,便可自行暴射出“狂飆”“烈火”“巨雷”“惊電”并非妖、鬼以道行修煉的尋常法物。
  因此“噬魂鬼王”魔基雖高,但也被四樣法物罩擊得魔霧松動緩緩化為灰煙,更何況魔霧內外尚有“天劫刀”及四柄“四象劍”也各自煉消魔霧!
  “慧照”原本便是地界主宰“天齊仁圣大帝”鎮守地界妖、鬼的至高法物,先天便能克制妖、鬼、魂魄、元神。“五雷令符”則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神雷,也是万物俱畏的轟雷。
  “元神”原本尚可借由鬼王魔基精气增強威勢,抗拒“慧照”的赤芒罩煉,縱危机精气消耗煉化,但依然可勉強支撐。
  然而一記記的五行神雷連續不斷狠疾,打得“元神”精气浮動欲散,又如何能抗拒“慧照”的罩煉?
  “噬魂鬼王”感應到“元神”的敗勢,當然也擔心“元神”遭傷而使自己心脈受傷,因此又迫不及待的要收回“元神”。
  可是此次已非先前數次可輕易收回了。
  “儒道”柳志宏既然已存心煉消鬼王“元神”,又豈會再容他收回而喪失重創他魔基的机會?因此緊緊束裹不松,且御使“太昊劍”攔擋住鬼王魔基精气灌注“元神”而魔霧內的“天劫刀”則頻頻射向鬼王身周的“魔罩”逼得鬼王分神抗拒而無法專注。
  “噬魂鬼王”當然也已感應到与精、气、神相通的“元神”突然遭到強勁束裹,而且气机似斷似連甚為危急,頓時狂急的再增魔基精气貫通“元神”。
  “儒道”柳志宏倏覺“太昊劍”邀到強勁抗力,而被“慧照”緊束的“元神”也烏光再增,當然已知是鬼王再提魔基了。于是也再度提增道基,且連連施符念咒催御各法物增強罩攻之勢。
  道、魔互有增長僵持不下,已然成為主攻、主守之況,如此倒令“四象仙姬”毫無阻力的增強煉化魔霧之威。
  “玉骨夫人”成環眼見戰況愈來愈激烈,芳心卻是焦急不堪的懊惱自己往昔未曾修煉自衛攻敵的法物,否則此時即可祭御法物攻擊鬼王,助愛郎一臂之力了,奈何……
  但是忽然靈光一現的面浮喜色,身形一幻投入地底會合了“五行玉姬”并且有了令鬼王魔基迅疾消失的良策。
  原來“噬魂鬼王”“玉骨夫人”“五行玉姬”皆是陽世亡魂修煉的陰魂根基,只差別各修魔、道,但依然是陰魂之气相同。
  這也是為何“噬魂鬼王”暗中將受邀而至的妖、鬼,不仁不義的吸噬了其中三十余名凶魂厲魄,然后才吸噬數名山精魅魎之故了。
  因此“玉骨夫人”成環隱沒陣底之下,立時与“五行玉姬”吸攝鬼王魔霧,除了少部分吸攝入体,其余的全散溢陣中煉化。
  “玉清道法”乃是三清道法中的“洞真”道法,專注修煉真靈金丹,与“上清”“少清”的符錄道法,召神制鬼之術互有优劣,但最适合淬煉妖、魔、鬼的道行。因此魔霧內的陰寒鬼气被吸入体內后,立即被“玉清道气”煉消魔性,只余單純的陰寒真气,順利且無礙的收歸己用,增進道基了。
  如此一來,憑“玉骨夫人”及“五行玉姬”的道行,當然更易吸攝地面上“噬魂鬼王”的魔霧,加速消耗鬼王魔基。
  而“玉骨夫人”成環吸攝煉化增進不少道基后,竟又幻化出土至愛郎身后,玉手一搭愛郎后背“命門穴”,“玉清道气”便源源不斷的灌入愛郎体內,待渡入數成道气后,續又幻入“五行陣”內吸攝魔霧。
  偶或替換下一女,由她們幻至“四象仙姬”身后渡輸道气,一可消泄充漲体內的真气,又可彌補“四象仙姬”的耗損的道基。
  如此情況下“儒道”及“四象仙姬”皆已增補交戰中損耗的道基,使得所御法物不但未曾減衰,且有更盛之況;反之“噬魂鬼王”卻是魔基消耗迅疾,愈來愈難抗拒十二道法物的罩煉了。因此只見“元神”愈來愈衰弱,烏光斂縮得只余盆大,被“慧照”赤芒緊束難動甚為危急了。
  “噬魂鬼王”內心狂駭尖嘯鳴中,擴懊魔霧也愈來愈稀薄松散,偶或被陽光或陣勢金光、法物精光,透入魔霧照至“魔罩”頓時烈如焚,痛楚不堪的更為凄厲尖號。
  倏然在一聲九天金雷暴響中“元神”烏光驟然迅消,“慧照”赤芒驟然緊束,且被赤芒煉為一團灰煙消逝無蹤。
  “啊……吱……吱……”
  “噬魂鬼王”的“元神”一滅,驟然慘叫厲嘯,且全身魔霧松散難聚的被四周法物狠攻煉消,已然可望見一個高巨身軀裹在一片烏光之中,魔霧松稀,現出身影,立即被陽光、金光、法物精光照射,更是痛得“噬魂鬼王”魔基難提,凄厲哀嚎不止,僅能靠著精气所幻的“魔罩”護住身軀,駭然奔竄的尋找可遮光之處。
  但是空蕩的“金光八卦伏魔陣”內,除了烈日光芒、陣勢金光及法物精芒外,毫無寸許可遮光之地,使得生性畏懼光芒的“噬魂鬼王”全身皆曝于眾霞光之下。
  凄厲哀號尖嘯聲中“噬魂鬼王”已蜷坐陣心,減少身軀曝于光線中,并且以僅余的最后防線“魔罩”散市烏光阻擋光芒臨身。
  然而“四象仙姬”眼見胜券在握,毫不放松的御祭法物、法劍罩煉刺戳“魔罩”,恍如孩童在拔逗玩物似的。
  此時“儒道”柳志宏也已收回了“太昊劍”及“慧照”符印,僅以“五雷令符”配合四女法物當頭罩擊,并且以“天劫刀”及”四象劍”刺戳松動的烏光“魔罩”逐漸煉消層層烏光。不到片刻“噬魂鬼王”逐漸萎靡得烏光暗淡身軀欲現,原本已高達一万五千余年的魔基,早已逐漸耗損得僅余不到三千年魔基了,自是難抗拒眾法物及陣勢的罩煉,看來再過不了半個時辰,便將魂消魄散化為灰煙了。“吱……啾……吱……饒……仁圣帝君繞……饒了小鬼……吱……再也不敢為惡了……求求您……饒命……”
  “儒道”柳志宏沒想到為禍地界上千年的“噬魂鬼王”竟然會厚顏無恥的開口求饒?但尚未及開口時,已听“烈火仙姬”胡妍怡怒叱道:“呸!魔王,你往昔為禍地靈界數千年之久,殘害了多少生靈及陰魂?如今魂消魄散在即,卻又厚顏求饒?你當我家公……你當‘天齊仁圣大帝’可欺哪?”
  “玄陰仙姬”喬思涵也巳緊接著脆聲說道:“怡姊說得沒錯!這鬼王殘害地界人、靈、鬼數千年,爾后遭‘道德天尊太上老君’施道法禁錮,但尚不知悔改修煉正道,依然攝聚冥界凶魂厲魄為禍四方,使多少人、妖、鬼,魂消魄散水無輪回之机?如今他只是被煉消魔基,便哀聲求饒?哼!宏郎你別听他的。”
  “對!對!除惡務盡,以免再使地界留下一個禍害,再加把勁一舉煉消他。”“天雷仙姬”趙秀敏也開口叱喝之后“玉骨夫人”成環皺眉開口說道:“好啦!好啦……一切皆有宏郎作主,你們嘰嘰喳喳的說些什么呀?”
  “儒道”柳志宏原本也無意饒恕“噬魂鬼王”,正欲開口駁斥鬼王之言時,突又听萎靡不振的哀求聲響起:“帝君……小鬼已然知錯了,求你看在往昔小鬼為惡時,上界金仙并未施厲法煉誅小鬼,僅施法禁于‘鬼王洞’內不聞不問,且小鬼在兩千余年中皆未曾遭到劫臨身,因此求帝君网開一面,饒恕小鬼重修正道,小鬼立誓往后不再為惡,且順服上界天命供差遣!”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冷笑一聲,正欲開口時,倏見天際不知何時涌至一片烏云遮擋住烈陽,使大地略暗,且使“噬魂鬼王”免于烈陽照射,獲得些許殘喘之机。
  怔愕仰望后,只見天際除了遮擋烈陽的一片烏云外,其他各方依然是晴空方里,莫說是烏云了,便是白云也無一片,那此片烏云由何而來?靈光浮現,心知天机中“噬魂鬼王”似乎命不該絕,因此立時喝問道:“鬼王,如本法尊饒你一命,你將如何?”
  “啊!宏郎不可……”“宏郎你怎可听他虛言求饒……”“不行!不行……相公,誅除他后,便一了百了……”
  當“四象仙姬”惊愕難信的急切搶口勸止時,“玉骨夫人”成環似乎也略悟天机,因此急忙伸手制止四女之言,才正爭說道:“鬼王,我家帝君已有意饒恕你,但是你可有何等能令我等相信爾后能誠心順服且不再為惡之誓?否則……今日縱放你,豈不是縱虎歸山了?”
  然而突听天際烏云中傳至一片嬌脆話聲:“冥后請寬心吧!只要鬼王順服的戴上‘劫度環’,爾后便將位列帝君座前‘妖客孛彗’之一,依時巡行地界,職掌地靈過錯劫度,爾后依情懲戒,靖平地界!”
  隨聲只見云端緩緩飄下美貌艷媚的“美人蛇精”,竟見她原本散披的烏黑發絲已然盤成云髻,并在發額間戴了一頂垂珠金環,更為嬌媚艷麗了。
  “啊!原來是你?”“哇……美人姊妹更艷麗了呢……”“美人蛇精”落至地面,先朝“儒道”及“玉骨夫人”禍身拜見后,便又轉身朝“噬魂鬼王”喝道:“鬼王,爾已自知往昔未曾劫數臨身,但并非天劫不至,而是天尊法旨中早將你封在帝君座前,職掌地靈劫度的‘妖客孛彗’了,然因你為惡數千年尚未曾悔悟,故而拖延至今。如今你已悔悟求饒,才得天尊示旨敕令賜戴‘劫度環’与吾共尊帝君听候差遣!”
  “噬魂鬼王”聞言似乎也有領悟,僅是恭敬的頷首示意,立見“美人蛇”衣袖內閃爍出一片金光。待金光斂消時,“噬魂鬼王”頭頂上原本已戴著的大金箍,已然變換成一只較寬厚且金光交爍的金箍,而箍面正中則有一個“孛”宇。
  眾人眼見之下頓時好奇的望向“美人蛇”頭額上的金環,才看出她額間秀細的金環正中,也有一個“客”字。
  此時“噬魂鬼王”頭額中上金箍一換,竟然立時不再畏懼陣勢金光,精神一振的挺身站起躬身恭敬說道:“啟稟帝君,屬下此后乃帝君座前‘劫度孛使’,听候帝君差遣!”
  “儒道”柳志宏此時已然了悟天机,因此施符念咒—一收回法物且解消“金光八卦伏壓陣”撤回八支卦旗。
  “四象仙姬”雖然尚有不悅之色,但也只好依順的各自收回法物解消“四象陣”—一退至“儒道”及“玉骨夫人”身后。
  而此間“美人蛇”眼見天尊法旨已達,內心欣喜的重新朝“儒道”福身拜道:“屬下‘劫度客使’奉天尊法旨听候帝君差遣!”
  “儒道”柳志宏眼見曾与自己有合体之緣的“美人蛇”竟然已成為自己座前卜屬,但并未有何謙虛客套之色,僅是頷首笑了笑,且笑對“玉骨夫人”成環說道:“想不到竟是如此的結局?真乃天机莫測非到結尾難斷禍福!也罷,只不過……天界有‘天干太歲星’,如今地界也有了‘妖客孛彗劫度使’,但另外的‘妖彗劫度使’出于何方呢?是否又意味著地靈界尚有劫鍋將起呢?”
  “玉骨夫人”成環聞喜頓時笑了笑說道:“宏郎!地靈‘人界’爭伐不斷,生靈涂炭,所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因此依賤妾猜測,‘人界’似乎將在近年中必有戰亂,但不知……”
  “哎喲,大姊你別危言聳听了。光是咱們這位新進的‘劫度孛使’已鬧得地靈界烏煙瘴气,若是再有什么……唉!煩死人了!已然折騰了一天,我可是又饑渴又疲累得想好好大吃一頓,再好好休歇一夜呢!”
  “咭……咭……咭……怡儿你少撒嬌了,姊妹們哪個比你輕松啦。”
  隨聲已見“五行玉姬”已相即幻出地面,滿面笑意的朝“儒道”及“玉骨夫人”福身見禮后,才与“四象仙姬”及已成為“劫度客使”的“美人蛇精”取笑逗樂的笑鬧一團,使得原本激烈斗法的景況已然不見。
  從此,動亂不堪的地靈界終于有了靖平無禍的新气象了!
  是夜,在万山叢中的隱秘山谷內,雄偉的“天齊府”石樓中“十方冥后”“五方鬼帝”“七十六司神”“六案司簿”“劫度孛使”“劫度客使”以及“五軍營”主將“虎威將軍”“虎賁將軍”“射騎將軍”“靖威將軍”“驤騎將軍”。還有二十名將校尉官,恭請“儒道”柳志宏正式登基“天齊仁圣大帝”之位。
  府樓外“陰司冥府”眾鬼卒及四万余五軍陰兵也興高采烈地祝賀帝君登基,從此率領“天齊府”所屬靖平地靈界,使“陰司冥府”顧利的拘攝亡魂登錄鬼藉,生死輪回永續不斷。
  翌日清晨,也就是“乾化二年”三月二十八日——
  “泰山岱廟”突然鐘鼓齊鳴,庄嚴肅穆的誦經聲遠傳山間百姓,且禱夭祝地慶賀“東岳大帝”升天庭拜玉帶已畢,已然歸近岱廟重掌地界了。
  月余后“乾化二年”五月十四日,“東宮太子”朱友貞在各方節駐軍將及卅府的府的擁戴下,數十万大軍浩浩蕩蕩的攻入了皇城“龍庭”誅除了追殺“東宮太子”且殺帝自立的“郢王”朱友圭。
  “末帝”朱友貞登基為帝后改名”“,并且重啟鉛汁灌封的秘室,但是……內里空無一人,也無尸骨,“西宮娘娘”“開平公主”及“儒道”柳志宏,還有四名內宮女侍全然不見,不知身在何方?生死如何?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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