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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佳人傳情


  慕容可人已落人險境之中。
  一個熟悉的聲音已傳來:“一定在這里!我听到有人喊救命!”
  慕容可人已喚起生命掙扎,哽頭逼得青筋暴脹,她要喊出“白小痴”三字,卻喊不出聲音,但在她耳際迥響的全是這三個字。
  小痴和呂四卦果然尋到此處,小痴已指著樓閣,急叫:“就在這里!”
  呂四卦猶豫道:“要是闖錯了?……”
  小痴罵道:“你想那么多干嘛?救人如救火,闖錯了就宰了他,妨礙我救人,快把我丟去上去!”
  呂四卦憋笑著,樓閣過高,他帶著小痴可能竄不上去,走樓梯又過慢,只好“丟人”了,提起小痴,已丟皮球般拋向樓閣,自己也騰身自掠而上。
  東方不凡本也听及小痴聲音,但他并未想到來人就是小痴,他認為一個小鬼聲音不足以慮,仍然淫邪的向慕容可人施暴。
  就在此時,小痴已撞破窗口,滾落地面,跌夠經驗的他,很快就人立而起,猝見有人施暴,已然瘋狂般的吼起來:“惡徒,色魔……”
  沖上去,猛然亂打。
  東方不凡突遭攻擊,也冷不防被打了几拳,顧不得再干坏事,一掌劈向小痴,輕而易舉將小痴給劈退。
  慕容可人終于噓了一口气,癱瘓的躺在地上,淚水更如涌泉,這惊喜得來真是不容易。
  東方不凡轉身瞧向小痴,惊愕道:“會是你?”
  小痴滾跌的又爬起,怒罵:“是我又如何?你這淫賊,本副龍王要殺了你!”
  他又往前沖,東方不凡不知他功力已失,赶忙迎掌出擊,砰然一響,輕易的把他打得四腳朝天,已愕然道:“你的武功?”
  “沒武功照樣能收拾你!”
  小痴卯上了心,又奮力往前攻。
  東方不凡聞及他武功已失,登時哈哈大笑:“白小痴,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看我如何收拾你!”
  他戲耍的劈出掌勁,存心折磨小痴至死。
  “別得意太早,還有后補龍王!”
  呂四卦趁机掠入,一掌打得東方不凡往前栽,撞倒酒桌,白衫也染了不少酒菜斑漬。
  他拭去嘴角血絲,厲吼道:“你們找死!”
  不再大意,一出手就是“龍王斬”犀利的攻向呂四卦。
  呂四卦并不在意,冷笑:“這我也會!”他照樣耍出相同招式,迎向東方不凡。
  然而不知是功夫不純熟,還是學的招式有漏洞,在最緊要關頭,總是慢了東方不凡一步,或是空門暗露,連連吃虧中掌。
  呂四卦不由被打得鼻青眼腫,傷勢頗重,苦笑道:“小痴儿你有沒有教錯?”
  “沒錯啊!”小痴也覺得奇怪。
  東方不凡奸笑不已:“去間閻王爺吧!”
  他出手更加狠厲,眼看呂四卦快不行了,小痴也顧不得自己,猛然沖上去,抱緊他,就像打獸人情境差不了多少。
  呂四卦得以喘息,不過他仍未停止攻擊,只是所攻的招式弱多了。
  東方不凡并沒讓小痴纏多久,几掌下來,已將小痴給劈退,回身抽出白金扇已削向呂四卦頭顱。
  小痴惊叫:“呂四卦不要用龍王殿的功夫!用‘達摩竄月’!”
  呂四卦有了指示,隨手抓起倒地的銀盤,大喝一聲,已使出“達摩竄月”,化作一條銀龍,直指東方不凡胸口。
  東方不凡但覺此招威力不小,然而自恃功力高襁,并未將呂四卦放在眼里,等其沖勁抵達胸前三尺之際,才閃身向左。白金扇不再削頭顱而削其雙手。
  豈知呂四卦手中銀盤卻脫手飛出,斜斜的撞向東方不凡胸口,一個不察,其衣衫帶肉已被划出一道血痕,若不閃避,可能會傷及肺葉,東方不凡不得不反手自救,一方面往后退,一方面白金扇回撥,打掉銀盤,應付得十分狼狽。
  呂四卦一招得手,已呵呵笑起:“什么龍王斬?還不及我的達摩竄月來得厲害!”
  東方不凡老羞成怒,厲道:“找死!”身形騰掠而起,化作騰海蛟龍,吞天掠地回旋掃蕩,在快速變幻之中,白金扇已如一道流光飛出,直砍呂四卦腦袋。
  “斬絕情?”
  小痴可曾經吃過此招的厲害,心知呂四卦万万不是敵手,已尖叫:“接不得,快躲?”
  呂四卦一個詫异小痴為何大叫,已感覺不妙時,白金扇已不及三尺,又急又快射來,不加思索,滾落地面,抓起破桌子就往前送去。
  啪然巨響,七寸厚桌子連腳全被斬得稀爛,呂四卦也被逼向牆角,駭然的瞧著碎桌片。
  東方不凡見机不可失,接過回飛的白金扇,厲笑道:“你認命吧!”
  “斬絕情”又使出,那身形飄掠更如狂濤駭浪,卷起一陣烈風,冽冽制人。
  小痴突見呂四卦避無可避,根本無法抵擋,不禁雙目盡赤,血脈賁張“啊?”的怒叫,整個人已不顧生死的撞向東方不凡。
  他武功盡失,竟然撞向浩瀚狂流,威力無与倫比的“斬絕情”厲招之中,無异是自尋死路。
  慕容可人見狀,臉容又急個通紅,想叫他避開,甚至出手相救,然而心頭喊碎“快躲開”,卻無聲音,也阻止不了小痴,惊惶得身軀直抖。
  呂四卦卻已憋不住,奮起最后真力,也沖向東方不凡,希望能赶在小痴前頭。
  就在這一剎那,奇事發生了。
  砰然的巨響,小痴撞向東方不凡那狂掌之中,竟然把他撞退,不但撞退,還把他撞向七寸厚牆壁,硬生生把牆壁給撞垮,直往水中掉去。
  小痴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雙手,那來的這份力量?
  慕容可人也楞住了,明明被打得慘兮兮的他,又怎會突然間施展出如此巨大勁道?
  呂四卦卻沒時間反應,因為他撞向兩人,突然間目標已失,一個煞勢不住,也往窗口撞去,一頭栽落湖中。
  小痴仍愕楞的瞧著雙手,莫非這就是所謂潛力,在急迫中發出來的惊人力量?
  “難道我武功恢复了?”
  他突然陶醉而激動的叫起,運足勁道再往牆壁撞去,砰的又是一響,他被彈了回來,跌得痛叫不已,他終于明白功力仍未恢复。
  但方才那幕承退東方不凡之事,并非虛假的啊!
  他赶忙奔至窗前,瞧往湖面,呂四卦正拉著東方不凡載浮載沉的身軀游回樓閣。
  “這分明不是作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痴仍不信的看著自己雙手,希望能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不久,呂四卦已拖著東方不凡,一副落湯雞的走回來,丟下東方不凡,他也欣喜若狂道:“小痴儿你的功力恢复了?”
  小痴裝作高興模樣:“恢复了!”
  呂四卦霎時雀躍不已:“太棒了!”
  小痴登時泄了气道:“又失去了!”
  “這……”呂四卦又傻了眼,張大的嘴巴合不攏,叫道:“你該不會騙我吧?”
  小痴苦笑著,他何嘗不想欺騙呂四卦,突來的喜悅又如此快就消失,任誰心情也難以平沖,然而事卜就是如此,仍說了。
  呂四卦已看出小痴沒騙他,雖感失望,但卻不覓得難過,安慰道:“這至少證明你武功曾經恢复過,九仟和尚的話并沒說錯。”
  想及通天和尚的禪語“万象俱空,無中生有”,小痴也有了喜悅:“不錯,复原有望啦!”
  這一笑,希望又無窮,只要找到了原因,不難恢复武功,有何好泄气?他馬上又擺出一副威風凜凜姿態。
  “把罪人帶上來!”
  呂四卦瞄向東方不凡一眼,笑道:“他已昏迷不醒,差不多翹了!”
  “翹了?”小痴急道:“快看看!我還要告他十惡罪狀呢!”
  他和呂四卦已湊前檢查東方不凡傷勢,不久呂四卦憋笑道:“肩胛骨斷了,几處穴道已毀,看樣子會廢了。”
  小痴也沒想到會傷他如此之重,但想及他強暴慕容可人一幕,就忿忿不平:“廢了好!我還想剁了他呢!”
  呂四卦道:“他可是大龍王的儿子……不醫他,會翹的!”
  小痴瞄了几眼,才勉強道:“就看在授業恩師的份上,先治他一治,改天再找他算帳!”
  他已從腰際拿出丹丸讓東方不凡服下。
  能留在小痴身上的藥丸,自是珍貴异常,東方不凡服過之后,小痴已懶得再理他,這才想到慕容可人,回頭望去。她仍躺在地上,青羅衫已破了不少,紅肚兜也已被扯偏,酥胸半露,嬌態可掬,甚為扣人心弦。
  小痴看的瞪大眼球,惊叫道:“真是一絕!”
  慕容可人見他如此色瞇瞇,竟然未生怒意,反而紅了臉的閉上眼眸,窘得很。
  小痴伸手扯下窗帘,罩在她身上,隨后要呂四卦替她解了穴道,才笑道:“大美人,你不覺得你很迷人嗎?”
  慕容可人稍帶羞容一笑,倒也落落大方掀起帘布,坐了起來,感激道:“多謝二位赶來相救……”
  “別客气啦!”小痴道:“這叫好心有好報,要是你上次不放我們,現在誰來救你?只是……”
  他又露出邪怪眼神,瞧得慕容可人甚不自在。
  呂四卦已接口道:“只是你此較嚴重,須要多一件窗帘而已。”
  慕容可人羞窘之余,也稍帶嬌嗔:“二位再口不擇言,我可要走了。”
  小痴笑道:“大美人別放在心上,說著玩的;你也真是,竟敢赴這色狼的約會?”
  慕容可人瞪向東方不凡,嗔道:“我哪知曉他如此卑鄙下流!我要殺了他?”
  說到气處,她站起來就想動手。
  小痴急忙攔住她:“大美人請息怒,他已廢人一個,沒什么好動手,至少也得等我清理門戶以后再說!你認為呢?”
  听及東方不凡已成廢人,她怒意才消去不少,嗔道:“要是將來他還敢胡作非為……”
  “我宰了他!”小痴截口笑道:“像你這种大美人,作這种血淋淋的事,太俗了啦!”
  慕容可人頓覺自己失去昔日脫俗舉止,赶忙歛起過于表露心情的姿態,恢复往昔舉止,淡然一笑:“那我又要再謝謝你一次了。”
  小痴瞄向她,似笑非笑,似諷非諷道:“這樣看起來就脫俗多了。”
  慕容可人微紅著臉,不知該如何面對小痴,畢竟方才那幕情景賁讓人過于困窘,她只好找話題來掩飾:“你們如何找到這里?”
  呂四卦搶口笑道:“這小色狼聞名全杭州,隨便一聞就聞出來了,尤其小痴儿听到你踉小色狼在一起,他就發了羊癲瘋,讓人很不了解!呵呵……”
  慕容可人臉腮更嬌紅迷人了。
  小痴瞪向呂四卦,斥道:“我發羊癲瘋,總不及你一路帶水壺還來得讓人想不通吧?”
  他說的果真叫呂四卦想不通了。
  慕容可人也無法了解,好奇的問:“他為何帶水壺?”
  小痴已戲謔直笑:“你看過豬哥流口水嗎?為了不弄髒衣服,不帶水壺,行嗎?”
  說完他已大笑不已,慕容可人想忍,卻也忍不住的笑著,對小痴這俗人,也說不上的怀有親切感。
  呂四卦也拽不起來了,叫道:“你開玩笑,開的太過火了!”
  “過火?”小痴諧謔道:“沒叫你帶臉盆,已算對你客气了!”
  呂四卦瞪了几眼,也笑了起來:“好,算我輸你,但事實上你還是很急,我可沒有說錯吧?”
  小痴道;“急就急,你干嘛說我發羊癲瘋?你也看見了,再晚一步,什么事都來不及了,這表示我推斷准确,也沒有急錯。
  慕容可人再次感恩道:“謝謝你們……
  呂四卦也沒話說了,本想讓小痴困窘一下下,沒想到卻弄個“水壺”回來,他可不敢再多說。
  他已改了話題,道:“其實我們找你,還有另一种原因的!”
  慕容可人急問:“什么原因?”
  小痴道:“我們找到你爹了。”
  “真的?”慕容可人茲愕而激動道:“他在那里?”
  小痴呵呵笑道:“上次他在練爬樹功,現在在練鐵條功,身体非常健康,他要你們家人不用替他擔心。”
  慕容可人悵然道:“你又在開玩笑了!”
  小痴也不忍再捉弄她,正色道:“這次沒騙你,我們剛從他住的地方回來。”
  慕容可人美目眨動,露出希冀神情:“我爹他在何處?”
  小痴道:“不是我不告訴你,那是你爹交代不能說,請多多原諒。”
  他也知道慕容紅亭的苦衷,是怕慕容府的人貿然去救他而喪生。
  慕容可人又轉悵然:“我爹一定遇到了什么困難,否則他不會不告訴我們住處的。”
  呂四卦道:“沒那回事,他武功還在,力量又大,誰敢把他怎么樣?何況我們才跟他分手不久,要是他有困難,我們怎么能安然來找你?”
  這話并無多大說服力,慕容可人仍不信。“你們讓我知道如何了你們也該了解,長久的怔忡等待,比什么都難熬。”
  小痴見她如此傷神模樣,心知已無法瞞過她,就算瞞過了,她仍會往坏處想,只好另謀方法。
  他道:“好吧!你既然胡思亂想,我只好帶你去找你爹了!”
  呂四卦急忙揪他衣角,暗示他別亂來。“莫拉真主”教派的一切,他可余悸猶在。
  慕容可人已目露喜色:“你真的要帶我去?”
  “大丈夫豈可言而無信?”小痴凜然的說。
  呂四卦更急了,又揪個不停,小痴卻置之不理。
  慕容可人已笑顏頓展:“我相信你!”
  小痴這才道:“不過你爹真的很安全,他也在練一种功夫,所以才要我如此轉告你家人,你既然不放心,我自會帶你去,但我想再過些時候再去,較為恰當,免得打扰了你爹,這不太好。”
  這話听起來就順耳多了,慕容可人已有點相信,問道:“我爹當真在練功?”
  “是真的!”小痴道:“他說最近武林又將大亂,他必須再進修神功,也好有個對策。”
  呂四卦不再扯他衣角,反而改拍他屁股,暗自贊道:“小痴儿就是小痴儿,吹牛都有一套!”
  慕容可人問道:“你何時才帶我去?”
  “很快!”小痴道:“我去一趟龍王島,辦完這小色狼的事,馬上就回來帶你去,這夠快了吧?”
  慕容可人這才軒然一笑,如百花綻放,美极了。
  小痴那想帶她去?只想擺脫她,將來再碰上,又不知多久的時間了,不過他倒甚想找些人手去救慕容紅亭,但這些人并不包括這位大美人。
  此事已了,他道:“大美人,沒事了,你在此等等,我替你弄件衣服,免得你走不了!”
  慕容可人道:“你在赶我?”
  小痴道:“我那舍得?只是天快亮了,總該有個准備才行。”
  慕容可人這才嫣然一笑:“沒關系,我還有披風,就在樓下客廳,也勉強過得去了。”
  小痴似笑非笑道:“這种事……可以勉強嗎?”
  美女已是迷人,再“勉強”露點肌府,不惊世駭俗才怪?
  慕容可人羞困道:“我那披風很長,足可當長袍,沒有什么好顧慮的。”
  小痴和呂四卦已呵呵笑著。小痴道:“那……我們休息一下,天亮再走吧?”
  慕容可人突然想及自己衣杉不整,而又孤伶一人,似多不便,已道:“我看我還是先走好了,還好杭州城有慕容府分舵,換過衣衫再回慕容府也不遲。”
  小痴巴不得她快點走,自己好落個輕松,當下滿囗答應。
  “那你龍王島回來,記得通知我,我還得去找我爹。”慕容可人道。
  “一定,一定!”小痴頷首道:“你安心的等,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那我走了!”慕容可人抓著窗帘,風情万种的走向樓梯口,复又回過頭來,道:“對了,你可小心些,听說天下各大門派都在找你下落,別讓他們碰著了。”
  小痴感激道:“多謝大美人忠告,我會千万小心,你安心的走吧!”
  慕容可人輕盈一笑,這才道別离去。
  小痴噓口气的跌坐于地:“這家伙怎會這么麻煩?”
  呂四卦笑道:“我看她八成已看上你了!”
  小痴白眼道:“少胡扯,她是在利用我,她要找她爹,另外,我們又救了她,她那好意思繃著臉了何況她比我大,這搞不出名堂的。”
  呂四卦黠笑道:“愛情是不分年齡的,何況你只是猜想她比你大,你少找借口了!”
  小痴白了几眼又笑起來:“其實像這樣美人,不喜歡的才是傻瓜!”
  兩人呵呵笑著,又赶忙爬向窗口,瞧著披上披風,洁白如仙女的慕容可人,漸漸走向湖邊小徑。
  慕容可人似怀念的回眸一瞥,卻意外的見著兩人,伸起嬌柔纖手,已向兩人招手告別。
  小痴已激動的抖著身軀直叫:“哎唷--好象触了電!”
  他和呂四卦嘻嘻笑著,也赶忙搖起雙手,直到慕容可人消失夜空中。
  兩人如喘大气的躺在地上,小痴喃喃念著:“搞不清,我是不是在戀愛了?”
  呂四卦道:“很簡單,我一試就試出來了!”
  小痴瞄向他:“噢?這么神奇?怎么試?”
  呂四卦突然摑他一個巴掌,呵呵笑著。
  小痴愕然叫道:“你為什么打我?”
  “我在試驗你啊!”呂四卦正經八百道:“人說戀愛使人神魂顛倒,如痴如醉,進入忘我境界,我打你不就可以測出你是否已渾然忘我了?”
  小痴突然還擊:“去你的!這什么戀愛,這么痛苦?”
  呂四卦拔腿就跑,謔笑道:“放心,你有反應,還沒達到戀愛標准!”
  兩人一追一逃,笑聲頻傳,終于也追累了,倒地休息,不知不覺中已進入夢鄉。
  窗外和風已冷,颼掠窗帘,發出冽冽孤寂聲。
  月已西沉,畫舫燈光不再,似乎一切都已沉淪墨夜中,只有秋蓮仍暗吐馨香,迎送漣漪陣陣,不知月已沉,夜已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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