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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酒欲夢銷魂


  离開‘劍皇宮’的路上,小白察見一种從未在六太子名太宗臉上出現過的神采,隱然顯露,甚至連他的步履、走路姿態也跟從前起了劇變,埋藏在內心的皇者气質,今天終于破茧而出。
  名太宗把性命押上,他終能取胜,繼承大太子之位。仰天抬望,感歎蒼天終被感動,像他如此獨具气度、智能、霸者才情的人,才配坐上龍椅之位。
  眾太子在上馬車前,小白終于碰上那個欠了他一份債、結下一份仇、賈友求存、賣主求榮的小黑。
  小黑已不單單是從前的小黑,在他頭上,還有二太子御前兵尉的名頭,一身十分奪目的錦衣綢緞,衣襟袖子都鑲上名貴寶石,身后還有八位彪悍侍衛,不可否認,今日的小黑,身分、地位已不能与往昔同日而語。
  已折斷的十指,被換上一對以精鋼打造而成鐵拳爪,雙目炯炯有神,体軀更是魁梧,一身虯結起伏肌肉,眼目射出陰鷙厲芒,跟從前卑下的窮小子,活像已脫胎換骨。
  小白走至這人生中第一個出賣自己的昔日朋友跟前,心情激蕩不已,他最看重的便是友情,這個小黑,卻是出賣了彼此友情的可恥小人。
  小白冷冷道:“你欠下我一刀的債,總有一天向你討回。”
  “很好,血債血償,要是小白閣下真的通明江湖上這大道理,又能把握良机,不再猶豫拘泥,這樣的敵人有意思得多。”小黑傲然教訓,一派強者气度。
  “那夜,你沒有割下我的頭顱,此后你必定后悔莫及。”小白對小黑愈感忿恨。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一切所干,都跟六太子殊途同歸。以你的拘泥性子,不濫殺、不積极求胜,頭顱雖在,可也沒見得有多大作為。”小黑看來全不把小白放在眼里,具拼殺瘋狂意志,不顧一切往上爬的人,他才會注意,壓根儿不必將小白放在心上。小黑接著狠狠道:“在‘劍京城’內,只有歹毒狡詐的人能不受騙不受傷害,小白,你絕不會只被出賣一次,痛苦還會再來。”
  “真的么,但當下我只想你把血債償還給我,我會全力助六太子奪取帝位,當二太子一無所有,你會變回一頭喪家流浪犬,我要你清楚明白何謂報應。出賣朋友,出賣主人的黑心狗,將從已攀高的位子墜下,潦倒一生,永世在心底悔恨當日出賣良知的大錯特錯。”小白咬牙切齒,恨不得摑向小黑。
  “哈……良知,好陌生的東西,終有一天,小白你也會對它鄙視。看來,我的計算一點沒錯,只有一個伍窮要對付,他一倒下,六太子便不足為患。”小黑暴射殺意。
  “好,此后各為其主,從前种种如過眼云煙,你小黑便是我小白的對頭,殺之而后快!”小白痛恨小黑不念舊情,更籌划殺害伍窮,斷然划清界線關系從此決裂。
  小白忽從袖子抽出一柄利刃,怒道:“這柄你用來殺我的刀,我會無時無刻攜在身上,總有一天,我會用它把你那已變黑的心挖出來。”
  小黑冷冷道:“好极了,好极了,希望你能在下次被朋友出賣前,能及時殺我,再挖掉我小黑的心吧。”說罷,小黑帶著傲然冷笑,与几近不可一世的輕浮,上馬隨二太子名天命而去。
  小白從未曾有過如此痛恨一個人的感覺,那种頭發上指,目眥盡裂的憤恨,教他巴不得把小黑碎尸万段。
  出賣了朋友,內心竟還沾沾自喜,進而繼續計划殺害,在小白心中,小黑已是不得不死的陰險小人,簡直是天地所不能容。
  昔日的大太子府,現已成了六太子府。名太宗在獵試及宮中食肉兩會中,已成為眾矢之的,在他身旁的小白、伍窮及十兩,已再無退路可走。
  要是名太宗爭位失敗,二太子繼承大統,當上大官后的小黑,將如何以慘無人道的手段來對付昔日的朋友,已不言而言喻。
  雖然伍窮得悉名太宗過了獵試一關,已邁進一步踏上帝皇之路,相對伍窮的“定天王”美夢,也同時有了寄望。
  但伍窮把一切內心興奮暫都收斂心底,當下,重要的是如何奪取“謀才”,邀得玄門師圣風不惑甘心為六太子效勞。
  名太宗細細道:“天下相命,不离師圣。這位風不惑寄居長街已近十載,為人貪財好色,但性子卻又難以捉摸,‘劍京城’內所有皇親權貴,均絡繹不絕向他求教請示指點,十年來只聞盛贊,沒半句失誤,因此,誰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伍窮接道:“他奶奶原來又是好色貪財狗娘養的龜孫,那個豈不易辦,咱們送他金銀財寶,再加上几個‘怡紅春閣’的軟肉姐儿,還怕愛魚儿的大花貓不就范么?”
  小白笑道:“要是邀那甚么風不惑上朝面圣評相命之道,是那么輕易簡單,圣上又豈會以此為題讓眾太子爭奪‘謀才’?伍窮,看來還是你一人猶在思念‘怡紅春閣’的好姑娘吧。”
  “這個我可不一概否認,她媽的大奶奶的确是有趣又滑溜,有机緣多摸一摸又何妨。”伍窮嘻哈道。
  “看來對付風不惑必須下點手段,小白,此事便煩你代勞好了。”名太宗首次向小白正式的下令。
  “好,小白一定完成使命!”小白當下便盤算要會一會那玄門師圣,看看他是否有三頭六臂。
  壓力,是一种好奇怪的東西,他能驅使人努力向前,是爭取成就的必需品。但要是壓力超逾了一個人自己所能承受,便會把那人壓得死去活來,崩潰,甚至致命。
  對小白來說,他從小便未曾受過甚么壓力,以其超凡天份,習武及其它學問,均得心應手,教導的人都只有稱贊,哪來壓力。
  但今天就全然不同,如何令玄門師圣風不惑甘心助名太宗,任務來了,壓力便一天一天累積,明早,他使要面對不斷膨脹的壓力,今夜,他好想再到那個地方找她——耶律夢香。
  天下間,要找最能頓然減壓的地方,“酒林欲池”絕對令你稱心滿意。
  在此,不論任何美態的天姿國色,准都可找到。那些貼服如婢仆的絕色佳人,任你如何輕薄調戲,總綻出鶯聲歡娛。
  要盡情放下煩憂、壓力,使得盡情享樂,這方面小白真有他一套,便派來“功夫”更是了得的高手,這批高手中的高手,眼珠色澤不一,有碧綠如翡翠、有微黃如日落、有碧藍如青天、有青蔥如草原,單是靈魂之窗已懾人心弦,怎不讓人心猿意馬。
  當然,這批風塵高手遠道而來,又豈只眼目能奪人心魂,她們的挺實雙峰才是利器。纖腰緊堪只手圈握,加上丰滿挺圓的香臀,合成了比葫蘆更有層次的曲線。
  小白被十位异族少女在溫泉內隨節奏擺動,摩擦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一切苦惱立時被拋于九霄云外。
  完全被動,又哪有妙极樂趣可言,小白享受了好一會儿,便雙手疾探,輕撫美女柔軀,反過來主動出擊。
  散落在金光秀發內的俏嬌笑容,顯露了佳人的自信,她們每天在溫泉內,以軟柔体軀的任何部分撩動容倌春情,又豈會輕易遭他人擦動春意之心。
  可是,一群來自异族的顏玉麗質,可不知小白早于十一歲那年便通明人体百穴之特性,更能以指透力打穴,致女儿家快意极樂,即使是貞節佳人,也頓成放蕩不羈。
  小白十指輕触佳人臀下大腿內側,輕搓細揉,內力輕吐,不知不覺間,眾异族裸女,心性頓然急轉,体內一股赤熱如火的求偶意欲旺盛燃燒。
  還有在雙乳峰尖,与下体都傳來陣陣麻痒酸意,任是如何蛇腰擺動,總擺不脫那种難耐感受。
  汗珠滴下,香气四溢,愈是春情性動,便愈是急欲撫慰。
  偏偏在最重要時刻,小白已离開溫泉,他躺在池邊靜靜欣賞一幕“春色無邊”。
  十位异族佳麗已進入茫然虛幻的情欲仙界,在溫泉內相互纏絆在一起,作出最是動人的扭動姿態,淫意浪聲似脫韁野馬盡情放縱,看得小白拍掌大樂。
  一時互撫香臀,時而互迎乳峰,春色滿溢,确是大開眼界。
  別過“軟欲溫輕”,色香味齊全的“處子獻瑞”,又是別具風韻。
  小白命百位處子少女同仰天躺地,一塊香肉赤軀交織而成的香味肉床便在眼前,好玩的小白在床上淋土十數壇女儿紅,便倒上去不停打轟翻身,嘴巴轉到哪里,便吃到哪里,飲到哪里。
  肉液酒香与處子香气混在一起,處子們已樂得半醉,小白偶以口中醇酒吻入香唇,春意醉、酒也醉,處子們都升華難耐。
  小白飽了腹,也沒再糾纏下去,因為上回便是敗在下一關的“酒杯欲池”內,他要在那里挫敗三位仙子。
  小白一种從未有過的爭雄取胜之心,因為助名太宗奪位而稍稍被挑動,在這刻開始,不自覺地已油然而生的不肯接受失敗感覺,正在体內燃起。
  連小白自己也難以解說的感覺,絕對是一發不可收拾,這种感覺會帶來傲气、自信、霸意。
  天下人世間的英雄、梟雄,無不曾有過此种奇怪感受的誕生。不能接受失敗,要盡力奪取胜利。
  小白也不明白,為何會在今夜來到“酒林欲池”,有必須戰敗三位仙子的感覺。實然,壓力已挑動起小白爭戰取胜之心,他再也不接受失敗,“酒杯欲池”初戰之敗,今天必須反敗為胜。
  他,小白,已進入成為英雄、梟雄的第一步,雖然他跟從前所有過來者的感受無异,都不自知,但從今以后,那种閒逸漫無目的、一切都不在乎的昨日少年心態,已漸漸消逝,再也不回頭。
  小白的人生,已來到了第一個轉振點。
  有趣的是,這轉振點是在“酒林欲池”內,多么香艷。
  “我早說過會再來一會三位仙子与及耶律夢香公主,故此今天重來,向各位請教。”小白滿有信心,与上回迷糊于夢境中,實有天淵之別。
  坐在欲池旁的三位仙子||雪姬、俏語、嫣唇,擺動著皓如白云的玉腿,酒花濺飛彈射,回眸淺笑,抿嘴輕笑道:“公子好色,又來偷香了。”
  紗帳后又傳來悠揚琴韻,調子陡變,忽似淺笑,忽似低訴,柔靡万端,小白不禁心旌搖動。
  雪姬已躍舞于酒池之上,趾足挑撥池酒,洒落酒花伴隨雪姬旋舞,婀娜無瑕膧体若隱若現,看者怎不神魂落魄,迷迷惚惚。
  小白浸身酒池之內,眼目被雪姬妙舞所迷,耳畔又是柔媚宛轉妙音,縱是千年道行高僧,眼皮也不自覺浮浮重重,墜入云霧中。
  但一道不敗意志破心疾現,小白稍稍定神便不再猶豫,把身子連頭侵入池內。
  琵琶樂聲再也不能侵入迷心,小白已握一半胜算。抬頭看去,雪姬的妙姿玉体,又是另一番境象,恰巧如香臀怒放,差點忍不住舉頭便想吻個欲仙欲死。
  小白幸而已不再受琴聲迷性,雙手在池內揮動勁气,池酒化作万千酒劍,向上射撥云姬薄紗,不消一刻,仙子已一絲不挂,片縷無存的含羞罷舞。
  琴音頓止,小白已報當日一敗之辱,心頭大快,立時上前擁抱赤裸的雪姬瘋狂吻遍全身。
  唇動輕薄,雪姬全身香膚真的滑不留手,一顆酒珠仍留体軀,也直滑而去,隨手輕撫,晶瑩通透,香滑得不愿撒手。
  帳內的耶律夢香笑道:“恭喜公子,既敗我雪姬,除去香衣,今夜她便在公子身旁,与公子同游仙境,醉夢纏綿。”
  多少豪門大戶擲万金也未能得嘗雪姬香軀,她的一身晶瑩香滑肌膚,与男儿雄偉体軀相互纏擦,那种芬芳艷絕的极樂感受,瘋狂一整夜,也必然未感盡興。
  “可惜今夜本公子興致未到,無緣一親香澤,雪姬的春情,只可留待他日有緣再來品嘗好了!”說罷,小白便揚長而去。
  天下間竟有人能放棄口中天鵝肉,為甚么?不對,究竟為甚么?耶律夢香又再掀開帳帘,追問小白。
  為甚么是一句簡單的問題,內里卻隱藏了深層的含意,公主想知道為甚么你已心亂如麻、欲火焚身,卻竟別去?
  小白停下了腳步,他淺露一种滿意的笑容,那笑容帶著七分詭秘,誰也猜得出小白是刻意想要耶律夢香踏入圈套。
  “為的只是希望從不陪客的耶律夢香公主,邀我到你閨房暢聚一夜。”小白至耶律夢香跟前,深深墜入夢幻色香中。
  “公子可知咱們‘舞夷族’有兩大絕藝,一是舞,二便是毒,從來未有人敢向‘酒杯欲池’挑戰,便因為只要我們用毒,奪得溫柔,也必死得無影沒蹤。”耶律夢香吹出一口香气,小白眼前又哪能再分辨甚么,虛虛幻幻,勉強定住身子便是。
  “不入虎穴又焉得虛子?能成為公主裙下風流色鬼,倒地無妨。”小白單刀直入,毫不保留。
  “公子既不可能令本公主受傷,我又對你放棄仙子玉人雪姬的無敵溫柔疑惑,就讓公子香閨作客,倒也新鮮。”耶律公主欣然納意,玉臂挽著小白臂彎,飛仙去也。
  踏步飄浮,如飛霧中,虛幻不定,仙境不清,一陣迷迷惘惘、疑幻似真的幻游仙虛感覺過去,小白只感已墜入煙霞玉虛宮內的云床上,但見媚態艷絕的公主,一手執蕭,半裸隨舞,翩翩而起。
  簫聲兀自縈繞耳際,如昆崗鳳鳴,深閨怨語,吹到清羽之音,簫音愈拔愈高,時如長風拂林,或若弱雨濕花,万千幻變,妙音清雅流動,直教人頭搖晃腦,沉醉而不自覺。
  一曲且罷,小白終于夢醒,身旁夢里仙子耶律公主,雙頰艷如桃花,肌膚中猶似要滲出水來。
  “原來公主果真身位仙境之居,浮云為枕,煙霞為被,今日得見,眼界大開,万幸,万幸。”小白完全幻視四周為仙境之家,虛虛渺渺,只覺浮游太虛,卻又艷色相伴,無盡快慰。
  “這只因公子已中了我族其中之‘虛無飄渺’樂韻曲毒,腦際幻出之境象九虛一實,作不得准。”那律夢香凝視著這客人,心內倒有點特別感覺。
  “原來如此,看來美人儿們不單只騙財一絕,騙得我一雙眼目也認不得真,高!高!”小白努力擺脫幻象,反而驅之不去,愈見喜愛身旁假事假物。
  “公子也該看個夠了,只是你還未答我,為何已心猿意馬,臉紅耳赤,卻忍心不作雪姬入幕之賓。”公主滿臉狐疑,實在想不透其中玄机。
  “這個可真簡單得很,在下本名笑蒼天,行年十八,少年未得艷遇,從未嘗過男女合歡之美。今夜能与雪姬姑娘一聚當然是妙不可言。椎人生初夜,總覺必須找個最完美的女神,同來翻云覆雨,方不枉此生。”
  “當我遇上了公主,便深深陶醉其中,期盼与我共聚初夜者,是全無瑕疵的耶律公主。第一回享受人間极樂,當然希望与最完美的公主為伴。珠玉在前,其它仙子,心里就是欲念焚身,望能風流永記,但那必然是初夜之后事了。”
  “倒是蒼天弄人,教我先睹人世間最美艷不可方物的夢中仙子,心里有了公主,便容不得他人在前,奈何!奈何!”
  小白原來仍未沾葷,一直迷上了媚艷絕色的耶律夢香,一心只想与公主共赴巫山,也難怪忍心拒絕了雪姬侍奉。
  “那要是本公主拒人于千里,小白豈不成了不閹宦臣,絕子絕孫,永世不懂合歡奇樂。”公主聞之失笑,在幻云床上翻滾大樂,胸脯隨之起伏,千媚吐艷,小白一种不自覺的強暴獵艷意興涌入心頭,公主挑逗媚態含蓄卻有致,情欲早已握其指掌中。
  被弄得全身火熱的小白,仍竭力壓抑澎湃欲火,只因“舞夷族”用毒乃天下首屈一指,若未獲公主首肯便向她侵犯,恐怕只落得比當日“醉翁樓”內三位大胡子全身潰爛、化為血水,更悲慘的下場。
  “公子已道明一切,那夢香又再問一句,公子又可否得知何能成為我共枕同眠之賓呢?”耶律夢香纖手巧舞,在疑幻中,小白全身已被解去束縛,公主的掌心透出微暖溫馨,更是令人心猿意馬,万般受用。
  “在下委實未悉公主心底意。”小白雖以推卻雪姬之舉惹來公主疑惑好奇,但她總該有其獨特主意,才讓小白成為入幕之賓,單以疑惑因由,便能親近万金嬌軀,未免太小覷公主了。
  耶律夢香掌指在小白体軀翩翩舞翻,愈覺細致靈動,春色難耐如潮涌之余,小白腦際閃見靈光,已有所悟。
  “原來育于宮幃千金鳳体,非但長于音律,更是字畫之仙,失敬!失敬!”小白從公主巧手妙舞中,惊覺靈動全是柔寫剛繪,便肯定公主在書畫上有所成就。
  “夢香‘酒杯欲池’偏不立于長街,卻在宮中雅地,于庄嚴中僅見風月煙花,小白倒該從中可猜一、二吧。”公主再向香床之友來個試考。
  “啊……原來小白已在不自覺、不自知中傷了公主,可真大膽妄為,罪過之极。”小白忽地大笑起來。
  公主輕解羅衣,誘人香軀漸現眼前,看來已滿意小白的敏銳天賦。
  “想不到圣上為求學得寫畫之高上技法,便求教于耶律夢香公主,更拜為畫母,甘之為徒。公主便借机得圣地立‘酒林欲池’,當真妙絕。”
  “小白一時快意,評得圣上書技不值一文,枉廢了公主一番心血,可真該死啊。”一語道破,小白竟与公主已糾纏未清,真個哭笑不得。
  公主突然脫盡衣紗,把香軀壓將向小白,二人卷在霞霧被里,合歡之意,已如矢在弦。
  “圣上把与你以心意繪成之‘劍鞘城中秋浴血圖’讓夢香品評,不看則已,一看之下,便大大不妙。余下十天,書意奔騰縈繞不散,景象幻動,心提意、意動手、手舉筆,筆……卻下不了紙,哭了我三天四夜,唉!”公主長長睫毛竟滲出心酸淚珠儿,教小白也為她傷心不已。
  “妾身倒未達至以意作畫之境界啊!”公主歎聲道。
  “原來潛心多年苦學畫技,就如公子所言,止于工筆。強于巧、拙于技,有心無意,有意無義。真該早折筆枝,焚畫燒墨,阿彌陀佛!”公主輕拭淚水,但擁在小白怀抱,卻又瞬間轉嗔為喜,意態如小鳥依人。
  蒼天弄人,小白迷醉耶律夢香媚艷絕色,公主又拜倒小白神乎畫意之法,兩者各有敬服,正是水乳交融,天作之合。
  加上耶律夢香乃惊世才女,只因亡國族滅才淪落以一池欲酒立于江湖,但心儀所屬,仍是內涵出眾、修養才華超越于己的雅仕,得遇小白,又怎不春意大動,愿盡獻媚嬌,滿足愛慕拜服的意中人。
  “愛郎以意繪畫,今夕且看賤妾以香軀為筆、春情動意,媚嬌動君心,我心交合君意,纏綿交織出‘初夜幻夢詩情春光圖’。”公主春情催激,只教小白心神已惑,任你瑞士也成淫徒。
  “好個‘初夜幻夢詩情春光圖’,永留夢中,意境絕妙,妙絕啊!”小白已不能再忍耐,眼前玉人撩動心底積存已久的狂烈欲念,一發強勁,誓把公主竭力摧殘。
  耶律夢香媚學之絕,就是能催動合歡者之情欲獸性,圣賢在她擺弄下也化作禽獸,愈是壓抑得久,便愈更猖瘋,不可收拾。
  春色如騰云駕霧,一而再翻云覆雨,難得的佳人才子,相互傾慕又同游意境,當真是人間絕曲,難得之合。
  小白本已不羈內藏狂性,但在耶律夢香媚招絕處,更升華至万狂之狂,把夢中佳人盡情淫欲,直闖巔峰。
  公主淫聲狂叫破碎需空,一道壓抑已久的春欲狂焰盡情發泄,感覺玉軀已与小白混成一体,難分難离。
  瘋狂又瘋狂,不知時日,不知凡几,筋疲力竭的耶律夢香,倒不能相信,心儀的小白初夜便已令她耗盡每一分力气,連指頭也不能再動移半分,香汗肆意身上亂爬。
  驀地,那已油燈枯竭的公子又淺露淫笑,公主不能移動的香軀,又再被掌握,暖意傳來,此頭瘋獸怎么能闖破天困,下凡人間,便是一代媚艷欲海佳人也難耐他獸性,試想一般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又如何能敵?
  想思未罷,公主已任由小白控制,撤盡防線,乖乖臣服,享受极樂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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