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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魔道橫行


  回說無名妄使‘万劍歸宗’,當場大挫絕無神之‘殺心’銳气,哪知,絕無神競突然從殘垣斷礫中躍起,狂怒之下暴施“殺神”。擊向無名,同時,心中亦覺极度興奮,因為終有另一位比劍皇更利害之高手可供他祭拳。
  但沒人知道,無名适才為震懾所有敵人所使一招“万劍歸宗”,己大傷精無……神話一般的他此際己和常人無异,再無還手之力,絕無神見他口流鮮血,亦有所察覺,他殺拳轟然站住,“殺神”澎湃的無匹拳勁也急劇卸向四周,多年苦練的絕招首次使用,決不能殺一個無力反抗的人!所謂武林神話,若這樣死在“殺神”之下,只會侮辱了這一招!絕無神是如此想的。
  是的,他傲慢地道:
  “無名!你己不配死在我‘殺神’之下,但你兩番坏我大事,亦絕對不得好死!”
  絕無神說著,猛然收回“殺神”重拳,僅施一成功力,以普通的一招向無名天靈暴砸而下。
  千鈞一發之際,:眾鬼叉羅人群中忽有一個飛射而出,扑向二人,在前的宮本猛猛覺有异,大喝一聲道:
  “什么人?”
  立欲阻攔。話音未落,此人已從他頭頂飛身而過,如虹疾掣,快得讓人無法以目光追攝,故而難以看清。
  沒有人可阻絕無神殺人,卻有人可后發先至,擋在無名身前、“噗”的一聲,鮮血迸濺,只有最了解無名的仆人,方知道主人是因已無半分戰斗力才留下。
  一蓬鬼虎的鮮血赫然噴洒在無名的臉上,火熱的漢子的血,令已萎糜不堪的無名忽地凜然睜目。
  “主人……你一……快走……”鬼虎后背被絕無神重重轟著,鮮血狂噴,受傷不輕,但他仍忘不了忠心于他一生所敬佩的主人,原來他就是那名被絕心他們所搜認不出的所謂‘內奸’。
  無名本已無力再撐下去,然而鬼虎的血太熱了,熱得他体內奇生一股因義而成的生命力!他拳頭緊握,力量猛然复蘇。正是万劍歸宗其中一訣一一“万气自生”。
  絕無神惊得又惱地吼道:
  “真難得、無名,原來你還有一個如此忠心的仆人為你舍命相救!老夫就敬重你倆是條漢子,一招要你們死得痛快!”
  說時,他揮掌猛劈而下,頃刻飛砂四起,奇怪的,掌勢居然落空。接著,身后突然一陣騷動,一股旋風閃電般沖過人群,直向樹林逸去。
  “呵呵,想不到他還有此功力,給我追!”他一聲令下,一直冷眼旁觀的十名浪人搶先追出。不知何來的力量使無名亦能与鬼虎展動絕世身法飛快奔逃,二人無暇回頭,唯恐一回頭強敵即追上來,也不知走了多少時候,二人亦已傷重累累,筋疲力歇。
  突然,二人同時從空中疾墜。但他們的手卻握得是那么緊,并未松開。
  無名的命運并未因此結束,相反的命運又接踵而至……他終被人所救,那人并正想替其運功療傷,但……救他之人正是——龍袖!
  龍袖的雙掌甫一按到他的后背,即如触電般電閃收起,身子不由得一個跟蹌,退后之步,心中駭然道:
  啊,他內力雄厚非常,竟可自生一股內力把我反震退開。
  茅屋外,坐在門邊剛調息一陣稍覺好了一些的鬼虎見狀,道:
  “這位……兄台,不宜勉強……就讓我主人自行療傷吧!”
  他雖負傷甚傷,但為了防守絕無神他們追來,依然在外把守。
  “万劍歸宗”雖是外家最高劍術,体內修補能力亦极高強,無名于昏沉之間傷勢己然遇止,且行功所散气勁亦使室內乍熱,騰騰自气彌漫室內,恍若云霧鐐繞。
  緩緩睜下雙眸,無名感激地道:
  “謝謝你救了我主仆二人性命……”
  龍袖謙遜道:
  “不必客气……”
  口中應著,心中卻暗惊道:他行功片刻,便即有此效,能有如此登峰造极的功力,當今武林只怕難尋二者。
  正思時,無名忽問:
  “今日多虧有兄台相救,請問尊姓大名?”
  “在下乃快意門大弟子——龍袖!”龍袖拱手答道。
  門外的鬼虎聞言,暗惊道:
  哦?原來他就是鳳舞之夫?
  正在這時,陡听“哇”的一聲嬰儿哭音,屋內的龍袖忙掀帘進入側室,從搖籃中抱起褪褓裹緊的一嬰,疼愛地道:
  “啊!龍儿……別哭……你娘雖棄你而去,但你還有爹啊!別哭……”
  無名驟聞風拋夫棄子只為救他,不期然地泛起一陣內咎之情,又見龍袖已潛心歸隱于此數子,更不忍把其師快意老祖的死訊道出,免他再受打擊。不一會,龍袖己做好飯菜,擺到桌上,向無名道。
  “閣下傷勢奇重,不若多吃一些以求培元,粗茶淡飯,我又弄得不好,別要見棄。”無名謙虛了几語,正欲舉著用餐,暮見龍袖怀中所抱的龍儿雙目瞬也不瞬的好奇地盯著他,一直未眨一下,無名只覺此子目光隱透一股浩然之气,眉心的一顆朱仙胎記,更令他有一种似曾相識的奇异感覺,心中不由陷入一陣深思……
  此時龍袖亦已把衣服,飯菜送出;欲端給鬼虎,但見門邊的椅子上卻是無人,掃視四周一眼,惊疑地道:
  “咦?他去哪儿了?”
  無名的聲音響起道:
  “龍兄別要介意,只要把那些東西放下便行。”
  龍袖只得道:
  “那……這位朋友自便好了!我給他放起來!”
  此時,鬼虎已閃身避在他的屋頂上,盡因其面罩剛被絕無神擊毀,他不欲以自己的丑臉見人,是以避開了。
  夜漸深濃了
  無名步出屋外,向空中問道:
  “鬼虎,有否發現龍王与鳳舞今日并不在場?”
  鬼虎從屋頂邊躍下邊應道:
  “嗯,相信……他倆……給特別……囚禁了!”
  無名關心問道:“你傷勢如何?”
  鬼虎忍痛道:
  “嗯,我稍為……調息……已好了……不少。絕無神……那一掌并未盡全力,但主人你……傷勢……似乎……甚為嚴重?”
  無名點頭道:
  “不錯,我妄使万劍歸宗本己大耗真力,适才飛奔時更傷上加傷,如今傷勢雖遏,但也要一個月方能施用內力。”
  鬼虎惊道:
  “一個月?但……絕無神……七日后……便要登基,我們……豈非眼看他霸業大成?”
  無名搖頭道:
  “我們絕不能夠放棄,放而,你雖仍負傷未愈,但還希望你替我去辦一件事。”
  “主人請吩咐……”鬼虎即伏地恭敬地問道。
  無名沉聲道:
  “替我去找——步惊云!他看來并未遭無神絕宮眾人所擒,相信尚在人間,你盡一切辦法找他回來見我。還有,有可能的話,希望能把失散了的‘中華閣’眾老及剩余武林群雄一并尋回,方能共謀對策,你要小心……”
  鬼虎應聲道:
  “好!我立即去辦……”
  誰曾想到,他倆談話之際,門縫暗處己有一人在旁听得明明白白,一字不漏,他就是——龍袖。
  大事逼近眉睫,鬼虎不敢怠慢,·雖負傷在身亦顧及不得,即時動身行動。
  無名暗道:
  中原武林至岳王屆一役之后,如今己元气大傷,唯今之策,只有嘗試找他步惊云援手……正思時,無名陡覺心胸竟傳來一陣刀絞般的劇痛,痛楚突如其來的快,無名雙足一麻,軟倒地上,惊駭万分地道:
  “怎會……這樣?”
  門后閃出手執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滿臉殺气的龍袖,又得意又狠的解釋道:
  “因為你己中了我的快意門最利害的毒——快意恩仇!”
  無名駭然后退,捂胸惊道:
  “是……是你……?”
  ***
  另一面,風、云為救神州之危,已与豬皇往求高人相助,然而天下第一人亦有事發生……
  步惊云剛沖至門邊,陡覺一股強橫無匹的勁鳳襲、迅如閃電,出其不意,無從閃避,頓將他倒震飛出門外三丈,里面并傳出如雷怒吼道:
  “什么人?給我滾!”
  小桐忙上前扶起步惊云,急解釋道:
  “師父,他……他是我爺爺帶來的朋友,別要再傷他!”
  乍聞小桐聲音,屋內人迅即稍為平和下來,輕說道:
  “小桐……你千万不要進來……”
  眾人正愣間,里面聲音又起:
  “豬皇,好!你一人進來好了,我有話和你說!”
  豬皇向聶風等人掃視一眼,擺手示意,道:
  “你們再等一會,待我先進去看看!”
  風云二人雖未知屋內是誰,但己感到他是二個异常利害与可怕的人,不期然的為豬皇憂慮,但又不能上前隨其同進,唯有心中焦憂。
  豬皇徑走向那太极八卦黑白分明的石門,倘若黑代表了陰暗与邪惡……那么白,便代表了光明与正道、
  豬皇只見室內一片漆黑,只听到一陣令人喘不過气的沉重呼吸聲,但豬皇功力深厚,目光超凡,視漆黑如白晝,眼前的一人鬢眉霜須,長髯三尺,拂飄揚起,黑与白,正与邪盡皆寫在他的臉上,他正是天下第一人——第一邪皇。
  未待豬皇出聲,第一邪皇卻吐出一句讓他惊疑不己之語來:
  “豬皇,快帶小桐离開這里!”
  豬皇惊疑不解地問道:
  “哦,此話怎講?”
  第一邪皇聲音有些沙啞地道:
  “因為……她不走己不行了。”
  豬皇仍惊問:
  “但,你不是一心想讓她成為武林奇才的嗎?為何又說出此話來?”
  第一邪皇道:
  “如今她還這么小,且又學藝未進……”
  豬皇急道:
  “邪皇,你向來決定要做之事絕不輕易更改,今次又為何改變主意?不妨向我但白直說原因吧?”
  驀地,邪皇面前的紅燭驟亮,赫見第一邪皇雙臂齊肩而斷,鮮血正如泉瀉泄,渾身大汗淋漓,看來痛非常,原來适才射出屋外的兩條手臂,正是他的一雙手。
  触目心惊,慘不忍睹,豬皇“啊”的惊呼出聲,道:
  “你……你為何自斷己手?”
  邪皇沉聲道:
  “近半月來,我心緒又愈來愈亂,為免按捺不住這雙手會再害人……我決定斬斷它,而且,更唯恐我將會重蹈覆轍……你還是帶她走吧!”
  豬皇一時惊怔,似有所憶……
  邪皇接道:
  “小桐尚小,不應再留在這鬼地方,豬皇你應該最清楚,當我無法自制時,所干的事是如何可怕……”
  不錯!豬皇是知道的……
  ***
  十一年前,第一、第二、第三三人原屬世交,并且三人均好習武,自小已交情甚篤。可惜,亦因愛武,致使三人友情掀起波瀾。
  邪皇天性愛靜,并不著意自身是否名利第一及名揚江湖,只愛鑽研武學,而這些武學偏又令他第一個學會。豬皇則最懶,极愛游戲人間,尋歡作樂,能憑天資獲得第三。己自覺甚為幸運,而最不快樂的,反是第二刀皇!他一直都鞭策自己挑戰邪皇,務要成為天下第一人,可是每戰皆差一招而落敗,亦因如此,終于与邪皇割袍絕交。
  邪皇亦深知刀皇性格,必會死心不息再來挑戰,遂繼續鑽研能令其徹底由失敗而死心的武學,終于有一天,他興高采烈地來找刀皇要与他狂飲慶祝,原來他閉關一年苦思,最后悟出世上最理想的一套刀法,二人興奮之際,痛飲慶祝,直喝至爛醉如泥,直至深夜,邪皇勉強站起,,正欲回家,豈料有一人攔路于前,細視之,正是邪皇唯一的儿子——第一求胜。
  “爹,求胜己知你悟出了世上最理想的刀法,故急不可待的赶來欲向爹討教一二。”第一求胜興奮地道,邊說邊扔給一把刀与己父。
  第一邪皇接刀在手,堅決地道:
  “不行!這套刀法雖凌厲無匹,但還有一個缺點,就連豬皇亦不敢試,為父絕不能以你試刀!”
  第一求胜年青好胜,見已父態度堅定,知軟語難以說動,便架刀于脖,以死相脅道:
  “爹,孩儿求胜心切,一直都在等你創出這套刀法讓我一試!若你不允,我宁愿自刎當場!”
  面對儿子以死相逼,邪皇只覺万般無奈,貴為第一,不單要接受別人的挑戰,還要接受儿子的挑戰,真是強者一他的最大悲衷,猶豫再三,邪皇只得應允道:
  “好!那我倆點到即止!”
  第一求胜其實己盡得邪皇真傳,造詣己這一等一的絕世高手之列,然而一經交手,他所有進路,去路、退路竟全給邪皇漫天刀勢封死無隙,不出數招,他己無招架之力。
  “爹!孩儿認輸了!你停手吧!”求胜見己父的綿綿刀招愈來愈凶狠,勢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洶涌澎湃,勢不可檔,而且父親的神情己開始有了异樣的變化,出手競不留情,逼得他左閃右避,捉襟見時,几次險險躲過,心頭大駭,冷汗洋洋,忙出言惊求欲退。
  “我這招殺意未平,停不得!”邪皇赫然不肯收刀,刀鋒魔气令他無法自拔,目光亦陡地大變卜充滿了無窮殺机。中瘋如魔的殺意己超出他所能預料,他自以為可以自控,可是他意外的會計錯了,他根本就不能如愿控制,特別是在酒后。
  “爹!哇”的凌厲慘叫,惊醒了醉意朦朧的豬皇,酒意全無,急扑而出,赫見血淋淋的第一求胜已身首异處,濃腥味直扑鼻而入,驀地,“啊”的又一聲慘曝,是從其孫女小桐房內傳出的,門甫開,一顆血淋淋的頭顱疾滾豬皇腳下,注目一視,原來是照顧小桐的老婢之首。
  而邪皇見老婢已死,即往榻邊抱起嗷嗷待哺的小桐,只見邪皇半邊面孔己泛現濃濃黑气,顯見他殺意未盡,且愈來愈盛,這正是最理想的刀法最不怕之處。
  “哇”的一聲,年幼的小桐甫遭陌生人抱起,頓時嚇得哭起來。
  “邪皇!不要亂來!”豬皇如風沖進室內,駭惊万分地喝止。
  毫發這間,最純真無邪的哭聲,最無罪過的弱小生命,喚醒了邪皇魔气下的良知,他登時清醒過來,小生命才得以保。
  最后,他抱著慘死己手的儿子尸体,悲痛地落下了淚,自此以后,邪皇發覺所謂最理想的刀法其實也是最能指殺生命的刀法,心灰意冷下決定退隱,不再用武。而小桐能喚醒其本性,邪皇深覺与她有緣,望能納之為徒,撫育成材。
  豬皇一來見小桐竟能淨化邪皇的殺意,二來邪皇本性非坏,遂答應把小桐給他為徒。為免刀皇再來挑戰,邪皇帶回冷老及小桐,覺得与世隔絕的生死門隱居下來。
  多年以來,邪皇亦偶會重犯魔念,為怕終忍不往為害人間,遂立‘正邪道’以防自己重出江湖。
  憶起往事,豬皇歎一聲,上前為老友包扎傷臂,邊將來意趁机說明,邪皇苦歎一聲道:
  “唉,國家大事本不應推辭,但如今我己弄至如此田地,只歎有心無力……”
  豬皇亦歎一聲,道:
  “看來……我真的是來遲了。”
  重遇敵人,邪皇剛才激動的情緒亦平息不少,愧疚地道:
  “豬皇,真是抱歉,讓你掃興而歸!”
  豬皇略一思索,道:
  “其實,你雖然雙手己斷,但還可把那套刀法傳授給我,讓我來解決絕無神。”
  邪皇聞言,神色陡又變得激厲起來,雙目噴出怒火,堅決的道:
  “不行!這套刀法絕不可傳給任何人!”
  豬皇不由心頭一震,素知他的脾性,但為了國家安危,形勢危急,他也顧不得許多了,求道:
  “我明白這套刀法的害處,不過……我甘愿犧牲……”
  邪皇惱怒不已,痛心疾首,似又想起先前的悲劇教訓,激動之時,一腳踢倒了身旁的木桌,燭參頓時摔倒,蜡燃即滅,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他堅決地道:
  “不!你玩世不恭,雜念大多,根本不可能練成的!能練成這套刀法的人,必須要一心一意!”
  乍見燈火滅熄,室內頓時一片黑暗,在外的聶風、步惊云二人及小桐心中俱不由擔憂十分,又原有東西摔碎,更為憂慮,几乎欲沖身進去。
  室內的邪皇語气深長而又斬釘截鐵地道:
  “那是一套最可怕的刀法,絕對不能重現……”
  豬皇道:
  “正因為它可怕,我們更要用它來為神州安危作最大的努力,雖然我不宜習此刀法,但你大可另傳他人。如今有兩個在當今武林資質极高的后起之秀,我相信,他們都有鐵一般的意志,更甘愿為神州作出犧牲……”
  邪皇沒容他說完,便惱怒吼道:
  “習此刀法只會誤人誤己,它的可怕由我而創,也應隨我肉身深埋老夫家下!走!”
  邪皇复再激動万分,渾身皆散發出凌厲气勁把豬皇逼退,兩個騰空旋起,強勁之流中,豬皇已躍身門外,石門迅即合上。
  豬皇急喝道:
  “邪皇!大事為重!我們一定要以這套刀法才可扭轉頹勢,別再固執了!”
  室內的邪皇沒有回答。
  小桐在旁插言道:
  “爺爺,師父心亂得很,你先讓他靜一下!”
  聶風忽跨前一步,問道:
  “師父!你剛才所說的是什么刀法?”
  豬皇遂將邪皇所創的刀法利害之處及危害皆向風云說清。
  二人皆暗認為:
  這是唯一的机會,決不能錯過,如今只有擊敗絕無神才能阻其登基,而方法僅得一個,就是習練邪皇這套未公諸于世的刀法。
  驀地,電閃雷鳴,似在為神州大地陡遭外敵信侵而憤憤不平,在位訴,在呼救……
  “嘩嘩”的雨傾盆而下,而雄赳赳的錚錚鐵骨的漢子,從不愿屈膝人前,但今次,他倆破例了,任憑風吹雨打,昂然跪在‘生死門’前。
  風,云在‘生死門’外足足跪了兩日,雖經滂論大雨打在身上,任憑豬皇如何送飯來,依然默不進食,意態堅決,猶如金石,毫不動搖。
  眼見二人如此,豬皇亦于心不忍,向二人道:
  “算了!邪皇是一個异常固執之人,永不會收回所言,你倆還是別自費工夫了。
  二人并沒作聲,他們決以堅定不移的意志,來打動邪皇的固執。豬皇看著他倆那堅毅的眼神,也知多勸亦屬徒勞,唯有退下默然噓歎。小小年紀的小桐見之亦覺惴惴不安。
  很快便是第三日,小桐心疼,著急的至二人身邊,道:
  “瞧!你倆面色多差,快吃點東西吧,否則真會餓死的,己三天沒吃東西了……”
  步惊云閉目無語,依舊如鐵鑄一般靜跪。
  聶風矢志不移地道:
  “小桐,若我倆此行徒勞無功,倒不如死在這里,你勿須為我倆操心……”
  “砰”的一聲,小桐惊跪在聶風旁邊。
  “啊,小桐,你干什么?”聶風惊問道。
  小桐道:
  “你們為天下人而連命也不要,我也陪你們一起跪!師父!小桐雖然不懂什么國家蒼生,但若要千万人慘死,總是很慘的事,師父,求你教他倆刀法吧?”
  聶風聞言,心想此言雖出自小桐之口,想必是豬皇暗中教她說的,因為他抓住了邪皇极疼小桐的弱點,料想邪皇必會改變心意。
  遠處,正在掃地的冷老見狀,亦暗道:
  哦?豬皇倒真有辦法,邪皇定會改變心意。
  片刻后,室內果然傳出一聲輕歎道:
  “唉,罷了。老夭就听小桐的一次,但你倆別要后悔!我不想刀法多誤一人,故只傳授其中之一,先接我的棋子再說!”
  話音未落,邪皇以無匹內勁直貫棋子,石門一開的同時,漫天棋子立穿門直過,直向跪于門外的風。云二人如虹射去。
  步惊云的排云掌己出神入化,只見他拳影抖動,瞬間己把許多棋子包羅掌中;聶風則因左手在救步惊云進被冰柱穿透受傷,逼于單用右手;盡管棋子勢急且勁,仍給其一一將余下之棋接下,手法巧妙快絕。
  無數棋子盡在二人手中,聶風見棋子雖猛且勁,但卻不像是邪皇有意試測他們武功,微微思索,問道:
  “前輩,你這樣不知何意?”
  室內的邪皇沉聲令道:
  “你倆把掌攤開。”
  步惊云攤開掌,赫見棋子竟己給他在接握時全捏得粉碎,邪皇如炬雙目在室內看得清楚,直言道:
  “你戾气太重,凡事亦太過失,致使連接棋亦失分寸……你并不适宜習老夫武學!”
  聶風亦徐徐把掌攤開,只見每只棋子仍是分毫無損,邪皇發話道:
  “你拿得恰到好處,即使習我武功,尚有一絲希望能如老夫般回頭是岸,好,老夫就收你為徒,習我刀法!你且進來!”
  聶風依言進入室內,石門轟然合閉,邪皇靜靜地道:
  “七日時限,任是武學奇才,亦絕不可能練成上乘而正道的武學……”
  聶風道:
  “欲速則不達,這點我明白。但我知道前輩一定能為我指點迷津。”
  邪皇語气深重地道:
  “修善難,為魔易;千年修道,不及一夜成魔!若要在絕無神登基前這七日內盡速把老夭畢生武學學會,你必須一心矢志成魔,你,可會后悔?”
  聶風聞言,亦不由駭噓得心魂俱失,但腦中又現出絕無神的殘酷,做橫及劍皇為他倆的慘死,重托,膽气一壯,堅決地道:
  “為免神州大地落于外敵爪下,晚輩心中己有准備……即使作出最大的犧牲,我也——絕不后悔!”
  邪皇點頭道:
  “好!那你就隨我來,讓老夫帶你步進你心靈最陰暗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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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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