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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元般若覺得一股深深的不安在心頭轉動。
  照理說在七天以前他弄翻了船應當不至于要了冀還西的命。他很清楚這個姓冀的,就算全身穴道被制最少還可以在水中捱得半柱香光景。
  但是在那天的混亂中,不過是忽儿的時間而已當他看見冀還西在那儿載沈載浮時一把抓住要拍解開他的穴道來共同對付柳夢狂。
  冀還西翻了白眼,也就是死了的意思。
  他很清楚在這范圍內除了柳夢狂以外都是“自己人”。
  柳夢狂當然不會殺冀還西。他早有机會,而且活人比死人有更多利用的价值。
  何況柳夢狂真正要對付的目標正是他元般若又何必多此一舉先狙殺冀還西費事?
  所以他得到一個簡單的結論。
  “冀還西是死在你們其中的一個人手里!”元般若看著跟他同舟落水遁逃出來的八名手下冷冷道:“不敢站出來承認嗎?”
  這八個都是好手,都是他精心訓練過的死士。
  但是,這其中只要有一個是宗彈指當年留下來的人,這八個人中的那一個便威脅到自己的生存!
  元般若是很想下令崔風將他們全部斬殺,但是他不能。
  不能并不是不忍心,而是他的地位建立在“天堂第一智者”這六個字上。如果連那一個站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背叛者都查不出來,那又算是那一門子的智者?
  元般若的瞳孔緊縮,沈沈一笑道:“現在有一個簡單的方法那就是由你們自己去找出來!”
  由他們自己找出來?想法不錯,問題是怎么做?
  “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元般若緩緩站了起來,嘿道:“以及這間屋子,你們在這十二個時辰內隨便要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找出那個人。”
  元般若踱步到了門口,再度冷笑嘿道:“這里是鄆城,自古為兵家重地!哈哈哈,我相信柳夢狂會來,乾坤堂的人也會來就在今天。你們第二個任務是,只要是敵人,見面便出手。”
  “是!”那八名漢子恭敬回聲,看著元般若和崔風雙雙跨出了門楣之外。片刻之后,其中一個叫施進的當先發言道:“劉幻道、卜舍德、李雁、譚奇、常病、陸天師、郝做七位弟兄,難道在我們當中有人舍得背叛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
  “光天皇的判斷不會有錯。”
  陸天師在他們當中算是老大哥,這廂緩緩說道:“只要他說話就不會不對!的确,冀長老在那么短的時間內落水死亡,必定是我們當中有人暗下毒手。”
  “不過這中間有點問題。”常病皺眉道:“以柳夢狂的心意,可不會想要冀長老的命吧?”
  這是整個事件的露洞所在。陸天師有個合理的解釋:“當時在落水的情況下,柳夢狂沒有時間去兼顧冀長老。可以想像的到,柳夢狂那首要也是唯一的目標是光天皇…。”
  “所以暗中那著‘棋子’宁可趁亂除掉冀長老,有賺無賠?”劉幻道沈聲一笑,道:“可惜沒有冀長老的体,否則我們大可以藉傷勢知道是何人下的手。”
  “不過現在也有個机會。”郝做嘿嘿一笑,“光天皇故意离開了這里,我想是有人早就通知了柳夢狂這個地方。現在…。,勢必也‘有人’會去通知這件事!”
  一屋子八個人沈默了下來,終于李雁站起了身道:“在這里坐著不是辦法,相互猜忌更不是辦法。要抓出那個人,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所有人全部离開這里。”
  离開就有机會去通風報信,當然也可能被發現。
  “我們還得思考一件事,”卜舍德嘿嘿笑道:“柳夢狂是個瞎子,如何能在慈龍湖上大亂中找到我們乘坐的舟舫?”
  “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知道在乘坐皂主舫四周布置了不少我們的舟子…。”譚奇皺眉搖頭,疑惑道著:“如果說他乘坐舟子前來,必定被發現。如果在某個距离外便潛入水中;一個瞎子感什么尋找到正确的方位!”
  陸天師沈吟了片刻,嘿的一笑道:“瞎子不能用眼睛,但是他有耳朵和子。有時候,耳朵和子比眼睛有用是不是?”
  沒有人否認這句話。
  當你入一間不見天日皂房間時,耳朵子可以眼睛有用多了,慈龍湖一戰的混亂情,豈不也是相同?
  陸天師說這句話,是不是他已經想到了什么?
           ※        ※         ※
  鄆城在山東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城,特別是鄆城的饅頭足足有一顆腦袋那么大。
  山東饅頭天下大,鄆城的饅頭山東大。
  鄆城最有名的饅頭就屬“大塊頭”饅頭子,不但是大,而且又香又甜老遠就聞得香味。
  一大早,可就是擠滿了人。偌大的一間子,里頭坐了怕不有五、六十人之多。而且,外頭還有排隊著買回家食用的,吵吵嚷嚷的人聲可以說是每天鄆城開始活動的序幕就在這里揭開。
  在這間子里的一角,崔風默默坐著嚼大饅頭。
  他奉了元般若竹命令在等一個人,一個据說很恐怖的人不是長相,而是這個人做事的方法和手。
  韓火火!
  “他是四异鬼王之中最奇特的一個…”元般若說這個人的時候皺了皺眉頭,道:“就像當年還未登上‘冥大帝’的鄺八地一地,是個獨立特行的人。”
  韓火火和鄺八地不同的地方是,鄺八地的智慧和見解与人不同,而韓火火則是殘忍冷酷簡直不是人類。
  跟這种人打交道絕不會舒服。
  “閣下是光天皇身旁的崔風?”
  有人站到了崔風面前微笑在問著,緩緩在對面看著,打量崔風。當然,崔風也在打量對方,只是落目不禁有點訝异一個長得這么清秀文雅的年輕儒生會以狠毒殘酷著名的人物!
  “你找光天皇有什么事?”崔風的聲音可是冷冰冰,半點沒被對方的名頭嚇住。
  韓火火笑了一笑,沒回答這個問題反倒岔開道:“听說十天前柳夢狂對你出手?”
  崔風臉色一沈,哼道:“是又如何?”
  “你覺得他的功力如何?”
  “你的意思又是如何?”
  “沒什么--。”火火微微一笑,眼眸深處可是沈沈一絲深邃的神秘。“韓某人只是有點好奇以柳大先生可怕的內力,為什么沒除掉你!”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崔風臉色大變,怒目斥道:“別忘了當時冀長老只有穴道受制…”
  “可是他死了。”
  韓火火沈沈冷笑一聲,忽然道:“你有沒有想過柳夢狂是怎么找得到你們那艘舟舫?”
  “崔某人一向只執行光天皇的命令!”崔風冷冷喝道:“剩下的事崔某人一概不管…”
  韓火火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道:“真忠心的手下,嘿嘿!你應該可以想像的到,第一大修羅派本座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了解七天前在慈龍湖一戰是不是有什么內幕?”
  這話背后的意思是,光天皇的地位已經動搖。
  “尤其特別重要的要查明,柳夢狂是如何找到你們乘坐的那艘舟舫以及…冀長老是誰下的毒手?”韓火火呵呵兩聲笑,一雙眼眸冷冷看了崔風一眼,道:“崔兄弟,你不會不想查出這兩個謎吧?”
  崔風的臉色一樣難看,冷冷哼道:“你打算如何?”
  “先生看看在場的另外八個人…。”韓火火對當時的情況似乎已掌握了几分。淡淡嘿道:“或許他們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他站了起來,隨手抓著一顆大饅頭撕著邊吃邊道:“崔兄弟,你喜歡玫瑰花?”
  說完,韓火火大笑的往外跨步當先离去,留下的是崔風臉色好沈好沈。
  難道韓火火隨口一句說話中了某一個秘密?
  “那個家伙是元般若身旁的人!”
  當崔風和韓火火离開這离開這間“大塊頭”饅頭店的時候,同時有兩個人站了起來。胡峰和白動天!
  “只要跟著他一定可以找到元般若!”胡峰冷冷一哼,咬牙到;“十三哥爺會在城左近有三十名好手隨時要討回這公道。”
  “要不要先知會明丁大師和道長,佟長老他們?”白動天皺眉道:“他們目前可能在城南方向尋找……。”
  胡峰挑了眉正想說話,那白動天以搶口道:“胡兄------報仇之事人人有心,但是不可因急坏事……。。”
  胡峰沈吟了忽儿,終于點頭道:“好!由在下去跟那鄺,麻煩白兄去通知明燈大師他們及知會本會兄弟……。”
  白動天沈吟一點頭,道:“好。胡兄請多小心-----。”
  “多謝白兄提醒。這是十三爺會的令牌……。。”胡峰自怀中取出一塊黑黝黝的竹牌交給白動天,便轉身大部往后門方向跨了出去。
  鄆城,一場風暴即將開始!
  明燈大師的眉頭稍稍皺了一結,緩聲向佟范和趙梅冷道:“怎么回事,說好了每個時辰連絡一次,怎的胡施主和白施主沒半點音訊?”
  “會不會是遇上元般若?”趙梅冷哼聲道:“据我們的資料,他應該現下在鄆城內才是。”
  他說著轉向佟范道:“佟施主,貴幫可有些什么消息?”
  “沒有。”佟范皺眉著看向窗外,此刻已是近午。“据那些小乞丐的回報,曾經看見他們倆個進入看見他們倆個進入‘大塊頭’饅頭店內,卻不見他們出來。”
  “那間饅頭店會不會有問題?”
  “沒有,半點問題也沒有,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人。”
  “照這么說他們從后門离開的?”明燈大師頷首道:“顯然是發現了一些情況跟蹤了下去,”趙海冷重哼一聲站了起身,道:“既是如此,我們再到外面去查探一番。”
  說話的當儿,便見几名身著道袍的漢子奔了進來道:“師伯咱們道觀外頭不佑被誰送來了几十具体。”
  這里是全真派的寶興觀,在鄲城是鼎有名的一處清修之地。趙海冷听這話倏然挑眉喝道:“誰的這么大膽?”
  當下,趙梅冷、明燈、佟范三人大步來到道觀前門,只見得四輛驢板車在觀門唏聿聿吐气著。
  每輛皮車上面最少都有七、八体。
  趙梅冷皺眉往前凝目,嘿道:“這些体上衣袍的記志,似乎是十三哥爺會的人?”
  “難道他們是遭到了元般若毒手?”明燈大師雙眉一沈,歎息道:“阿彌陀佛--。瞧這些人的死狀,似乎是頗不瞑目!”
  這點由体上瞪大著眼睛,猙獰的肌肉暴突可以看出他們的确是死的很不甘愿。
  “這些人是胡峰安排的秘密好手。”佟范沈吟道:“連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真正的身份及所在地,元般若又如何動手的?”
  一股冷意,在這艷陽正午從每個人的背脊升起。正此刻,門口又見得人影一幌,是白動天全身浴血半扶半背著胡峰撞了進來。
  “怎么回事?”佟范急急往前一扶,雙手才搭上白動天皂肩頭,丹田腹部忽然好刻烈的一痛。
  佟范皂臉龐整個扭曲,背后的明燈大師和趙梅冷并沒有看到仍舊往前跨步扶來。
  雙雙猶且問道:“白施主,是不是受剽元般若的攻擊?”話還沒問完,四驢車上可有好几具体動了。
  明燈大師和趙梅冷不愧是少林和全真的高手,雙雙挫步吆喝一聲,已見六把快刀砍來。
  明燈大師一雙金剛當開來,右腿一提一踢沈气出聲便是打飛了其中三人。
  在隔旁的趙梅冷把劍可是又利又快,振臂揮刺但見泓光奔射連將另外三把刀算珠逼了回去。
  那明燈大師往后一退步,反手握向佟范道:“佟施主,看來元般若已經查出了我們的行蹤…”
  明燈大師這話未完,忽然覺得手腕像被一根細針穿進隱隱約約好像有股麻感在針洞附近。
  明燈大師訝异抽手回來一看,看短短時間內從手腕開始一層黑气已是延伸到了指間,上則到了小臂手肘處。
  “你…。”明燈大師訝异回頭,他看到的是全身“浴血”的白動天那雙成名大鷹爪既快又有力的朝自己心口抓下。好有力!
  趙梅冷在沒命的奔逃。
  方才的那一幕著實令他一肚子的胃酸都要反涌出來。
  當一個人眼看著自以為是生死相共的朋友背叛自己時,他只會有兩种反應憤怒和恐懼。
  如果你有能力懲罰對方,你會憤怒。
  可是,如困背叛你的人的能力或是他的背后有更強大的力量來壓迫你,你吃掉你。
  那時,你就只剩下恐懼!
  趙梅冷現在心中只想著赶快找到柳夢狂。只有他,才能救得了自己,也只有他才能替明燈大師、佟范、胡峰和三十名十三哥爺會的弟兄報仇。
  “柳大先生也來到了鄲城左近。”佟范在今早曾經告訴過:“應該會在城東的伍巴老接受丐幫的招待。”
  雖然趙梅冷對鄆城并不是頂熟,但是想要在城東找到伍巴老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城東,就屬伍巴老的饅頭是老字號。
  大是沒有“大塊頭”的大,但是論及師傅的手藝這伍巴老可是一等一的。有人說,到鄆城不吃伍巴就是白來了。
  幸好現在是午牌將盡的時候,伍巴老內可沒有什么客人。趙梅冷這般急匆匆的闖進來倒沒引起騷動。
  “客倌…唉呀,不是趙道長嘛?”掌柜的幌了出柜台本來以為這人是找碴的,這廂認了出來忍不住叫:“你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儿?”
  趙梅冷猶且恐懼的往門口處回望了兩眼,這掌柜的早已警覺的一揮手。當下,便有兩名伙計關了門。
  “在下名叫伍潛!”當柜的朝趙梅冷道:“道長有什么事盡管開口,丐幫弟子絕眉頭。”
  趙梅冷在江湖中的名聲不錯,而且他們也都知道趙梅冷和他們丐幫的佟長老有相當不錯的交情。
  “明燈大師、胡二當家、佟長老他們全都死了。”趙梅冷喘了一大口气,忍不住顫下身子道:“是…白動天…。他和修羅天堂勾結…”
  伍潛听在耳朵,不禁雙眉高挑急問道:“佟長老也遭到了毒手?”
  “是。”
  趙梅冷痛苦的點了點頭,道:“我們沒料到白動天竟然被修羅天堂控制…。”
  伍潛雙眉在結皺在一起,急忙向兩名伙計使了手勢,邊對趙梅冷道:“趙道長,請速到后院的地下密室稍避,伍某人之見,修羅天堂的人可能尾隨在后面--。”
  趙梅冷長吸了一口气,右掌拍弓拍劍柄道:“趙某并非貪生怕死之輩,今天撐得到這里也不想再逃,只不過是想把消息帶的柳大先生以免他遭了奸人的毒計…。”
  說著,他仰天長朗一喝,接道:“他們是跟蹤了下來沒錯。不過,趙某既是已經把消息帶到了,自是會負責清理…?”
  “趙道長,何不待柳大先生…?”
  “哈哈哈,全真派為武林一大門派,為義赴死早在古人入我中原時便不曾斷絕!”
  趙梅冷揚聲道:“今日,我趙梅冷亦隨先人而已。”
  說著他反身跨步,便是要拉開門柵;那伍潛急往前阻止道:“趙道長視死如歸我等十分敬佩。但是依伍某之見趙道長目前是證人,而且對敵人知道的最多…。”
  趙梅冷這廂稍一猶豫,伍潛已是挽著他的手道:“請听在下一言如何?”那兩名伙計亦向前來道:“佟長老之仇我等是非報不可…。不過對方可能尚有一些殘余人手,不如待等我丐幫弟子聚集后再一決死戰!”
  趙梅冷長長一歎,沈重點頭道:“好,且留下這條命為日后除鏟妖之用。”
  當下由伍潛帶頭眾人急步往后院避去。卻是,在那儿早有施進,劉幻道長揶揄道:“說不定貴寶號的五香包子真用人肉做的。”
  “嘿嘿嘿,你講這句話可惜站錯了地方。”伍潛忽的往右一踢,那儿是几短樹枝,給他這么一立往前倒了下去,劉幻道方才有所警覺下頭的一雙腳踝卻己是被彈出的地下鋼套扣鎖住。當下施進和卜舍德不由得吃惊的雙雙往后跳躍。
  卻是,彷如早在伍潛的計算之中。
  那名伙計各自一點后退,各自往一處碎石踢踩。“嘩啦啦”的一陣輕響,在施進和卜舍德的下方紛紛激射出短箭強弩,又快又急!
  施進、卜舍德雙雙大惊,极力閃避中猶且叫腰腿各中了箭紛紛摔跌下來。
  “好!”趙梅冷贊了一聲,盯著三人道:“這三個賊子曾經配合白動天的行動在寶興觀攻擊明燈大師和貧道…。”
  伍潛的雙眉一挑,嘿嘿道:“既然如此,他們就別想活下去!”
  “是嗎?”有人冷冷的在問。
  “出來吧!”伍潛冷冷回哼,道:“既然敢出聲,又怎的見不得人?”
  便是,李雁‘譚奇、常病、陸大師、郝做他五個四面八方竄奔了出來圍住趙梅冷、伍潛他們。“柳夢狂呢?”常病的聲音像是得了肺癆病似的,沙啞乾澀的很:“嘿嘿,不會怕了我們吧?”
  伍潛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哼道:“就憑你們五個?哈哈哈,別想走出這座花園。”
  他說著雙掌當空一拍,忽的是四面八方暴然響起一陣竹杖敲打之聲,更有數十人吆喝道:“打狗棒,棒打狗,狗賊喪!”
  連綿不絕的呼喝聲中,便見得三十來名叫花由牆外翻飛了進來,反而將李雁、譚奇他們五個圍在夾圍內。
  “哈哈哈哈”沒有想到丐幫‘棒球組’會出現在這里儿吧?”伍潛仰道長笑,看著方冷冷道:“丐幫棒頭打,打破頭無命。”
  陸天師雙眉一挑,嘿道:“久聞丐幫棒頭的威力,既入中原原來得好好試了!”
  話猶久在舌尖上打題,已是竄身而起拉出刀來往眼前几名叫化子砍過去。
  好沈好穩的刀!刀法一流。
  郝做立即跟進,他是和李雁搭配負責攻擊伍潛、趙梅冷他們在最里面的四人。
  當然,常病和譚奇的動作也不慢!
  這廂那些叫化子吆喝一聲,三十六根打狗棒齊身,但見得翠綠綠的一片打壓了下來。陸天師和常病、譚奇力敵,無奈這些叫化子的棒頭陣太過厲害,直迫得陸天師他們三人的刀一砍出去后便再也沒有机會出手。
  他們只能擋,硬捱住四面八方的攻擊!
  郝做和李雁也不好過。
  趙梅冷的劍以一對一絕不輸他們,伍潛的拳也出人意料之外的強勁。
  這一戰,很明顯的是他們五人即將步上先前劉幻道三人的后路。
  “好狠,嘿嘿嘿,元般若果然夠狠!”
  在兩幢外的屋頂上,韓火火淡淡看著伍巴老舖后院的一戰,嘿聲道:“反正他查不出誰是背叛者,乾脆讓他們全去死了。”
  崔風顯然很不滿意這句話,冷冷道:“韓鬼王如果覺得光天皇做的不對,為何不出手助一臂之力!”
  “你倒是挺替你主人說話的。”韓火火似乎并沒有動怒,冷冷一笑,哼道:“元般若在眼前這种局面既未出現又未和本座見面……嘿,不知心中打什么主意?”
  他看了崔風一眼,冷譏誚道:“他不會是無顏見我,所以派你來拖著吧?”
  崔風顯然動了怒气,沈喝道:“韓火火,如果你看不慣大打以和崔某一戰。我想,只要你打敗了我,甚至是殺了崔某,光天皇一定會如你所愿的現身見面。”
  “很好。”韓火火的臉色猶是在笑,眼眸可閃過了殘酷的光芒,道:“有你這句話在前,那韓某殺了你可不得罪人!”
  韓火火令人喪膽的本性終于在此刻表現出來。
  只見他揮袖彈身,右掌好快的扣劈向崔風,這一手來的好快,崔風的雙足一沈,右臂已帶劍掠出。
  嘩啦一響,崔風往下沈落;卻是韓火火的雙足亦已破瓦而下。兩人在半空中一劍交鋒了一招!
  韓火火有點訝异的是,崔風的武功比自己想像的要高,而且高了許多。自己這一手“撥云采日”不但毒辣而且可以變化六個角度攻擊。
  崔風的劍划出三道弧虹,每一道劍光似乎是不“圓滿”,但是就是有一股接一股奇妙的回力气机將自己的變化封死。
  韓火火不得不后退了一步正想再度出手,卻見崔風已是冷笑一聲道:“你想見光天皇,他就在你背后!”
  韓火火一個回身,果然在窗口處見著一道身影正倚窗啜茶,逍遙脫的很。
  “嘿嘿嘿,咱們果然見面了。”韓火火哼笑道:“元般若,韓某奉第一大修羅的密令而來,你為何不敢見我?”
  “我們不是見面了?”
  元般若淡淡的回道:“現在又如何?”
  韓火火臉色閃過一絲奇异的表情,旋即恢复淡淡的笑容踱到元般若座前的位子坐下,注視對方好一陣子后緩緩道:“這是第一大修羅的紫金密函,你看著辦--。”
  韓火火從腰際內層取出一封密函遞給元般若,這時的崔風急忙一步向前要接下。
  韓火火臉色一變縮手!
  “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問元般若。
  “這是崔某的工作。”回答的是崔風,他冷誚的接了一句:“怕的是,你下毒在里面。”
  “大膽,好大膽。”
  韓火火冷冷的聲音,臉色卻是變也不變,“元般若,你想背叛第一大修羅不成?”
  “哈哈哈,韓火火,你可別忘了這里由誰在指揮!”元般若冷冷的一拍,隔壁忽進三個人來,無相先生、黑羅漢、云夫人。
  “他們都是證人,明你有叛幫的‘意思’--。”元般若淡淡一笑,道:“你想,第一大修羅會相信那一方?”
  韓火火倏忽便冷靜了下來,停在半空中的密函交到了崔風的手上。口中笑著:“不愧是光天皇,情勢掌握的好极了。”
  口气可是冷沈沈,沒有半點夸贊的意思。
  崔風這廂打開了密函抽出,看也沒看的遞到元般若面前。韓火火這時不禁對元般若又有了一番新的判斷。
  崔風的舉動是一种“死士”的行為,而且忠誠的知道什么是自己應該做、什么是不應該做的事。
  密函如果有毒,他是一定活不了;沒毒,他也不會好奇想要看看第一大修羅在里面寫了么內容。
  韓火火,不禁對個稍為年輕兩歲的抱劍青人有了一絲好感。
  如果自己身旁有一個像他這樣的人,要取代鄺八地成為“修羅”的冥大帝并不困難,“第一修羅約我明日什時在城北外石錦坡六葉亭相見。”
  元般若念出了內容,朝几名手下看了一眼,淡淡轉了個話題道:“伍巴老后院一戰如何了?”
  “他們是死士,都完成了他們的心愿!”無相先生回道:“丐幫的棒頭組也擋下了七、八個…。”
  “很好。”
  元般若嘿嘿一笑,冷聲道:“丐幫棒頭組可以少一個、二個,但是超過六個便有了缺漏…。”他仰首哈哈大笑,閃跳著眸子道:“柳夢狂還是有沒有現身?”“沒有--。”黑羅漢和云夫人雙雙搖頭!
  “我們在附近搜尋了一番,沒見著可疑的人物……。”云夫人皺眉道:“難不成是他還沒有進入鄆城?”
  元般若嘿聲一笑,道:“不,他一定在,只不過你們沒看見他而已。現在……你們三個去進行下一步計畫!”
  “是。”無相先生他們應了一聲,亦轉向韓火火“微笑”道:韓兄弟,有沒有興趣一到去?”“嘿嘿,不知道光天皇的什么偉大計畫?”“破殺丐幫棒頭組,放走趙梅冷當餌。“韓火火雙眉輕輕一動,臉色稍微沈吟了一乎儿立即哈哈大笑道:“韓某既然來了,又怎么不湊個興?”
  便是,他們四道身影好急快的奔出屋外,兩個起落便到了伍巴老舖的后院。
  那廂正由丐幫叫化子們整理這一批体,冷不防四名凶神惡煞來得沒半點警訊。無相先生得拳劍當先出手,黑羅漢得雙掌亦不甘落后,云夫人的飛袖絕對惊人。
  但是,他們都沒有韓火火的手段毒辣!
  只見得這個冷酷的年輕十指彈飛便有十片指甲字指尖飛了出去,撞人著火,火熊燒身。
  二十八名丐幫響當當的好手竟然在這四人的聯攻下方才照面便躺下了一大半。剩下的八九個才回神過來,無相先生一大步向前又掠殺了兩名。
  黑羅漢可不落無相之后,拳腳飛踢處又叫對方擋下了三人。好快,云夫人的袖子把其余的人一并料理掉。
  伍潛的臉色著實是十分的難看,他做夢也沒想到丐幫鼎鼎大名的棒頭組竟是在兩個呼吸間便叫人打殺乾淨。
  “好身手!”伍潛哼道:“是修羅天堂像話儿的高手?”
  “不錯。”
  無相先生微微一笑,看了看伍潛、趙梅冷以及那兩名伙計一眼,方接道:“你應該知道你們今天是絕無活路!”
  “為了讓你們有報仇的机會……。”云夫人笑道:“所以,現在給你時間說出柳夢狂的下落。”
  “你們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柳大先生的下落?哈哈哈!”伍潛忽然大笑了起來:“這真是一個荒謬可笑的問題。因為,我說出來你們絕對不會相信柳大先生的人在那里。”
  伍潛可是說得十分的認真,認真到無相先生他們覺得有點怪异。
           ※        ※         ※
  元般若可是沒想到柳夢狂竟然就這樣出現在面前。
  這簡直是,有點像在做夢!
  “這里很安靜,是決戰的好地方。”柳夢狂淡淡笑著,道:“你認為如何?”
  “此時此地,哈哈哈,的确是好极了。”元般若將目光戚厲的投向崔風,冷冷道:“事你背叛了我?”
  “他沒有‘背叛’,因為崔兄弟根本不是你的人。”柳夢狂頓住了話,由崔風自己接下去:“我一直都是宗大先生的人。”
  宗彈指的人?元般若的雙眸差點噴出火來。
  難怪自己一直查不出宗彈指密安置在修羅天堂的管道有哪些份子。原來,在自己身旁有一個!
  他調了調勻呼吸,嘿嘿笑道:“難怪在慈龍湖一站你能找到我的座船,就是因為他。”
  “明白了就好。”
  柳夢狂淡淡一笑,“出手吧!”
           ※        ※         ※
  元般若只剩下一具沒有生命的体,這是令人很難以接受的事。或者說,他們都不太愿意相信!
  就在兩屋之隔,片刻之前伍潛在一陣長笑后仰首停頓了片刻注視著天空。
  難道柳夢狂在天上?
  當然不是。伍潛是在等一個信息,一個通知。
  果然,有一道煙火沖出在藍穹爆射出美麗的光彩。
  伍潛大笑了,無相先生他們的表情卻不太好看。因為他們已經發覺煙火是從方才自己出來的那間屋子射出的。
  他們很快的回來,早就准備和柳夢狂一戰!
  可惜,在這以的戰爭已經結束;留下的是,被點了穴道倒在牆角不動的崔風和變成体的元般若。
  韓火火一步向前拍開崔風的穴道喝問道:“柳夢狂有沒有受傷。”
  好個韓火火,問這話既直接又有力。
  “有!”崔風掙扎著道:“光天皇出手也令柳夢狂受了不小創傷。”
  韓火火點了點頭,起身朝無相先生、黑羅漢、云夫人三人道:“各位目前行蹤決定如何?”
  這些人彼此望了一眼,云夫人當先回道:“如今光天皇已死在柳夢狂的手中,唯有當面去請示第一大修羅了。”
  “這是個好方法。”
  韓火火嘿嘿笑道:“不過,是不是應該帶一樣禮物去?”
  “了不起,實在是太了不起了。”柳帝王忍不住拍手道:“那個元般若就這樣被咱家老爹擺平!”
  “總算是大大壓抑了修羅天堂的气勢。”皮俊噓了一口气,道:“現在剩下的,就是咱們這邊好好的個解決。”
  “不錯,特別是應無罪那個女人--。”夏停云嘿嘿道:“將她調离了彩煙樓一路追到了這里,是我們最好的机會。”
  “我們是不是應該分成兩路行動?”宣雨情沈吟道:“最少,先派人到單城去找宿命老人查探當年天下十劍退出江湖的秘密。”
  “有道理!”柳帝王朝皮俊道:“我看這檔子事就由你帶著晏大小姐、韋大美人及倪大美人三個去吧?”
  “為什么又要支走我們?”晏梧羽搶先叫道:“我不走,我要留在鄆城里看戲。”
  “我也不能走。”韋皓雁有個理由:“我堂兄韋瘦漁的兵權在這里可是頂有用處的。”
  倪不生也有個理由,一把拉著潘离儿大美人道:“好不容易才和潘姐姐見面了。無論如何是不會离開的。”
  “唉你們都別吵了行不行呀?”
  柳大公子歎气道:“由張仙子皂口气中你們應該都知道那個宿命老人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如果你們不愿早點找到他并且問出原因的話,只怕日后更有數不清的麻煩!”
  他頓了頓口气,接道:“再說,第一大修羅會派人來狙殺京走災是怕密,恐怕也會遣人對付宿命老人。万一你們拖著而發生了變化,那豈不是害了大家?”
  贊啊!柳大公子講了一大串,都挺有理的。
  “你們几個娃儿就走這一遭吧?”容狀元嘿聲道:“而且要隱密一點,別叫修羅天堂的人查出了你們的行蹤。”
  “可是單城到南陽湖之間有六十里,我們又不認識那個宿命老人長得怎生模樣,怎么個找法?”
  韋皓雁一雙妙眸流轉著柳帝王一眼,歎气問著。當下,窗牖外有人拍手笑道:“這話問得好,老夫倒是知道一點--。”
  是方圓這老頭子在外面說話:“只有一點,那就是無論他走到那里,身邊永遠跟著一只猴子!”
  這“一點”可是省掉了不少麻煩事。
  皮俊朝外頭叫笑道:“方老頭,謝啦!不進來坐坐?”
  “卡!先謝再請進,算是那門子誠心?走啦!”說完,果然是一陣輕風飄衫的聲音,走了。
  “第二方面,我想由冬七寒兄跟潘离儿、雨情三人去找聞人名劍和秘先生如何?”帝王沈吟道:“柳某某是考慮到對付應無罪、麥火林他們時不要有突發的情況。”
  咱們夏兩忘可苦著臉了:“這說來,豈不是只有我們三個對付人家一大票人馬?”
  “對付就對付嗎,怕什么?”皮俊在旁邊“插花”道:“大俠你是怎么當的?真是--!”
  這一切的分配似乎都很妥當了,准備可以好好的把修羅的人整治料一頓,問題是,人家何嘗沒有計划?“在距离容家大宅四條街外,這里有座風華閣可也是鼎鼎有名的建。特別是它在近些年的戰亂中都不曾遭受到破坏,一直保持著自宋朝以來的文物更是彌足珍貴。風華閣當然也歷經過許多回主人的換賣,人們只知道在一年前由一位京城的貴公子買了下來,平素由陳姓管家在打理事物。可沒有人知道風華閣真正的主人是龍在世!”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太上道人欣著壁上字幅,拈須贊歎道:“好!蘇東坡的詞好,字更好。當稱得上是‘气魄万千,雄渾拔勁’這八個字!”
  龍在世微微一笑,道:“這幅字畫可是得來不易!”
  “所以它的份量很夠!”應無罪淡淡一笑。道:“今晚,可是容大娘金盆洗手之夜!”
  龍在世雙眉一挑,道:“應長老的意思要龍某將這幅字畫送給容大娘?”
  “不錯。只不過這是死亡之禮!”應無罪哈哈嬌笑:“龍天王,你不會拾不得吧?”應無罪据傳是第一大修羅的女儿,龍世可明白得罪這個女人一點好也沒有。
  反過來說,如果能用一幅字畫得到應無罪在第一大修羅面前的夸贊,那可是十倍、百倍的回本!
  “應長老怎么說怎么是,屬下又豈是舍不得之人?”龍世哈哈大笑道:“不知應長老的計划是怎樣?”
  應無罪沈沈一笑,由怀中謹慎的取出一瓶手掌高的玉瓶來,緩聲道:“這瓶裝的毒粉名叫‘天机秘’,必須利用某一种玄控制它發毒的時間…。”一陣脆耳的輕笑后,接道:“將字幅拿過來吧!”
  “是!”龍在世一個彈身已將那幅字畫取了下來交給應無罪。當下,應大美人將瓶蓋謹慎的揭起,將粉末的在紙面上。粉末,淡淡的藍色,在帛紙上好明顯!
  她可是的好,連一點點揚塵都沒有。看著應無罪這般小心,不屋子的人也由不得不摒气凝神。特別是麥火林,那一雙眼眸閃過一絲奇异的光彩。
  應無罪似乎是滿意的收起了瓶子,靜待著看那些粉末的變化。
  果然有怪事!
  藍色的粉末竟是慢慢的變成了淡黃顏色。應無罪深深吸一口气,左手拉拿起了字幅,這舉動可是嚇了大伙儿一跳,生怕那些粉末不小心叫自己吸了進去。
  立即是,一個個全閉住了气!
  應無罪閉的是雙眼,只見他右手緩緩舉起,在字幅的背后上下緩慢的移動,約莫是五個呼吸后那淡黃的粉末逐漸變得透明,終至于無形。
  “行了。”應無罪放下字幅,微微噓出一口气道:“現在距离天黑還有兩個時辰。這毒…。在三個時辰后發作。”
  麥火林嘿嘿一笑,道:“誰送去?”
  “他!”應無罪指著站角落的陳大管家含笑道:“以風華閣的名義送去,可沒有半點疑心。”
  有理。這女人可一點也不簡單,夠毒夠辣!
  應無罪看向麥火林一眼,嘿聲笑道:“我想,柳帝王他們知道了我另外一方面的身份……”
  這身份當然就是第一大修羅的女儿。
  “應長老是想以自己餌釣柳帝王上鉤?”太上道人的雙眸一閃,嘿笑道:“只怕有點不妥--。”
  應無罪雙眉一挑,問道:“如何不妥?我爹不是在鄆城北石錦坡釣柳狂!哼哼,莫非太上道人認為本座的武功對付不了柳帝王這小子?”
  “怕就怕不只是柳帝王而已--。”
  “呃?依你之見還有別人了?”
  “不錯!”龍在世插口皺眉著道:“我看那位秘先生也可能別有所圖。”
  “他?哈哈哈,怎么可能!”龍無罪搖了搖頭,道:“秘先生受我爹之令進入人間世生死林打算取代‘大天人’的位子……難道你們不明白這點?”
  “應長老呆在彩煙樓太久,沒注意到這些日子里江湖的變化。”
  麥火林緩緩而沈嚴的:“在京城那几日的一戰,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康救就是大天人!同樣,我們又怎么肯定秘先生真正的目在在那里?”
  連自己人對自己人都搞不清楚以及目的,又如何搞得清楚平空冒出來的秘先生是有什么居心?更重要一點是,秘先生當年控制“黑色火焰”時可是霸气的很,半點也不听第一大修羅的指揮。
  應無罪皺眉沈道:“就算他控制了本座又如何?嘿嘿,如果可以以我為人質要脅家父那可是大大的錯了。”
  這句話倒是實情。麥火林沈吟道:“就怕他別有目的而已!這點,我們不能不防著一點。”
  “由貧道去監視他的行動吧?”
  太上道人含笑道:“至于對付柳帝王那邊就由三位了。”
  “好。”麥火林嘿嘿道:“我們可以想像柳小子必然認定我們會在今晚在容大娘金洗手會場上大鬧一場而有所布置!現在,就看是誰套住誰了?”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在旁靜默不出聲的陽夫人終于道:“妾身有個建議,不知道各位以為如何?”
  龍在世嘿聲一笑,道:“你說說看!”
  在修羅天當的組織內由每一位“夫人”輔助一位“天王”。這位陽夫人正是龍在世的左右手。
  “既然他每個人都想以應長老為人質,乾脆我們明擺出來如何?”陽夫人看著應無罪和眾人笑著問。
  “怎么個明擺法?”
  “游街!”
  “游街?”
  “對!‘寶應城里有一寶’的彩煙樓應大美人名義坐花車游街。料想,勢必轟動!”
  “可是…”龍在世皺眉道:“這又有什么意義?”
  “游街的目的地當然就是容家大宅。”陽夫人哈哈笑道:“到達的時間,正是‘天机秘’發揮的時間!”
  應無罪的眼睛亮了。
  “很好!這樣無論是誰想對我下手一定都會到那間屋子里去。”應無罪哈哈大笑,道:“當然,他們之中也不會有半個活著出來!”
  每一個人都在計算別人,每一個人也都認為自己的設計十分的完美而有效。
  對于趙不丟和冬葉寒又何嘗不是如此?
  阮豪卿還沒死,蕭游云也還活著。
  在兩天前冬葉寒不知怎的認出了趙不丟的身份,對著他道:“雖然三天冥王讓我們互不見面,但是我們的气息彼此都知道。”
  趙不丟承認,不過可是冷冷的問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挑明了找我有什么目的!”
  “以目前的情勢,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聯手?”
  冬葉這句話讓趙不丟慎重的考慮了片刻。他也知道兩個人的力量特別是他們兩個人聯手的力量絕對是強大了許多。但是,這冬葉寒是不是可以信任?
  “好!”趙不丟嘿聲點頭道:“你打算怎么做?”
  “先救出那個背叛者阮豪卿和蕭家三公子蕭游云!”
  以他們的能力,對這點并不困難。
  困難的是要這兩個下去并不簡單!
  阮豪卿的傷很重,蕭游云的傷更重!兩天來他們用了一些秘方草要這兩人仍然有一口气在,但是很明顯的是阮豪卿和蕭游云的生命力正逐漸消失。
  他們不是沒有辦法醫治這兩個家伙,不醫治只有一個原因他們彼此互不信任對方。
  以趙不丟或冬葉寒的能力,大可以內力气机將阮、蕭兩人体內的斷脈接續而大大增加存活的机會。但是,誰愿意把整個背部空門送給一個不信任的人?
  所以,他們也只能捱著蕭游云和阮豪卿的生命逐漸一點一點的被死神收回。
  “你們有了困扰是不是?”窗外有人在微笑著說話。
  “誰?”趙不丟和冬葉寒臉色雙雙一變,心中立即下了判斷,這來人絕對是高手。否則,怎能在這么近的距离內仍然不叫他們發覺!
  這對殺手來說可是极為致命的一點!
  神通先生含笑的踱了進來,看了這屋內的兩人一眼道:“你們對如何處置他們有困扰是不是?”
  “你是修羅天堂里的那一位?”趙不丟冷冷的問。
  “四大天王之一。”神通先生雙眼一眯,接道:“你們要找的云夫人正是老夫的所屬!”
  冬葉寒和趙不丟互望一眼,沈聲道著:“你既然知道我們要殺云夫人而且還敢進來找我們。理由只有兩個不是搏命就是談一筆交易!”
  “對极了,跟聰明人談事情真是輕松多了。”
  神通先生含笑的道:“怎樣,有沒有興趣你們把這兩個人交給我,而老夫則在日后把云夫人交跟你們。”
  “你的話可以相信。”
  “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魄力來相信。”神通先生仍舊那付淡笑的表情道:“兩位,做個決定吧?”
  “如果我們不呢?”
  “那就算了。俗話說生意不成仁義在--。”
  神通先生哈哈大笑道:“問題是,談妥了這筆交易你們多了個希望。不成交的話,到頭來這兩個不過是死一對罷了!”
  這倒是實情。無論是趙不丟或是冬葉寒,他們可不愿意耗費真元冒著自己生命的危險去救這兩個家伙!
  “阮豪卿是叛徒,蕭蕭游云則是云夫人的儿子。”冬葉寒冷然道:“把他們交給,單憑口頭之這似乎是太不夠了些--。”
  神通先生竟然是點頭贊同這句話,道:“你這么說也是挺有理的。這樣吧老夫就以這一對古漢血魂玉跟你們交換如何?”
  他皂手掌攤開,果然是有兩塊极品好玉在手上。
  “人你可以帶走了。”趙不丟嘿聲道:“玉塊你就放在桌上便行。”
  神通先生一笑,伸手左右又抓住了阮豪卿和蕭游云便大笑的竄身而出,一閃而沒。
  “你放走他的目的是什么?”冬葉寒問著。
  “他對我們有幫助--。”
  “是嗎?理由呢?”
  “這老頭子要蕭游云和阮豪卿的目的是什么?”趙不丟冷冷一笑,道:“當然是將他們‘改造’之后來對付柳帝王那一伙人!”
  冬葉寒的雙目一閃,哼道:“你別忘了,我們的目標是云夫人。”
  “我沒忘,所以我本這么做!”趙不丟昂首大笑道:“你認為方才那個老頭子‘改造’他們兩個不用費心力耗內力?”
  趙不丟說著自腰后謹的取出一袋子來將它打開袋口朝向玉。
  “嗡嗡”,袋子內傳出了振動空气的聲音。冬葉寒雙目一凝的看著,只見收了袋后玉佩上停了一只有巴掌大的密蜂,十分嚇人。
  趙不丟冷冷一笑,口里撮響起几聲短哨,那只大蜂忽的盤起朝屋外直飛。
  “這种蜂名號‘千里追’,對于人皂气味特別敏感!”趙不丟追躡在大蜂后邊朝冬葉寒解釋道:“在五里內只要有那個人的味,或是半炷香內那人停留過的地方它都能追蹤的出來。”
  “倒真不能小看!”冬葉寒點頭道:“身為一個殺手,你有這樣東西倒是如虎添翼了!”
  趙不丟淡淡一笑,便是雙雙不再言語緊緊跟著大蜂奮足而奔,這一路竟是鄆城。
  可沒想到的一點是,才出了城外不遠林子前,神通先生然停在那儿叫人給擋住了!
  “真巧啊!”宣雨情含笑道:“神通先生,怎的挾了兩個人有啥目的呢?”
  神通先生雙眼一凝,注視著眼前一男二女道:“三位,可是宣雨情、潘离儿、冬七寒?”
  “是我們沒錯。”潘离儿哼聲:“既然彼此認了那就明白一點說吧!神先生你臂下的那兩個人可不能讓你帶走!”
  “嘿嘿,這就是你們三個人皂意思?”
  “一定要說是三個人也可以!”冬七寒淡淡回道:“因為,冬某實在是看不慣你這种拿人身當實驗的邪術。”
  “哈哈哈,冬七寒你什么時候變成英雄、變成大俠了?”神通先生譏誚著道:“別忘了,你可是黑色火焰之一!”
  冬七寒的臉皮一緊,旋即挑起一雙濃眉哼笑道:“冬某人就是冬某人,做的事就是應該做的!”
  神通先生眼眸一閃,沈笑道:“好,你現在可是忘了秘先生對你的大恩大德了?”
  “秘先生和我之間昏事還用不著你來說話。”冬七寒往前一步,左右則由宣雨情和潘离儿配夾擊之勢!
  “我再問你一次,是放還是不放?”
  “哈哈哈,各位大俠、俠女們,這兩個可是被你們害死的。”神通先生伸手一拍蕭游云和阮豪卿的后背朝地上扔,大笑道:“想救他們就自己費耗心力吧--。”
  這人可真是毒辣!宣雨情雙眉挑動,竄身向掌指中“帝王七巧弄魔扇”已划出一道黑虹夾飄著檀香味往神通先生身上打至。
  好快好強,在經過的這距离几乎“沒有”變化。不,落在神通先生的眼里可不是這樣。
  他可是清楚的感受到最少有十五种化,只不過這變化的速度太快在第十六种變他產生的時候已經到了喉頭前不及一寸!
  神通先生大吃一惊,急忙倒竄移身,卻是仍受到扇骨上裂骨的气机一掃在左肩到脖子間留下一道寸許深的噴血傷口。
  帝王絕學果然名不虛傳!
  神通先生也不愧是修羅天堂內頂尖高手,只見他脖子一扭左臂一轉間竟已是將傷口愈合,同時右掌橫切硬能把宣雨情下一步攻擊阻擋住。
  只見他退到丈許外,再度彈身向前;這回神通先生可沒退,反倒是睜大了眼睛在看。
  看的是,宣雨情那柄黑檀扇的變化!
  這次已經增加到二十一個變化。
  神通先生又是等到扇面即將貼胸拍落之際方才縱身后退。“啪”的一響,這回相當結實的一扇打在神通先生的胸膛上。
  這個“怪人”竟然還沒倒。
  而且,跟方才一樣的是,神通先生的胸膛鼓脹起來有如是吹灌了皮球般,將胸口的一扇血痕給平复止壓住了。他還是出手!
  這回是雙掌翻飛,幻出一大片的掌影和气机又硬是把宣情攻勢給阻擋住好有一口喘气的机會。
  “很好、很好,帝王絕學果然妙不可言。”神通先生已到了三丈外昂首哈哈大笑道:“今天就先領教到此,下回見面再討賜几招了!”
  說完,一道身影飄飛而起,既疾又快的往鄆城內倒竄而去。三兩個起縱消失了蹤影。
  “我們去追他!”趙不丟沈聲道:“雖然他是暫時止住了宣雨情在他身上的破坏力,但是勢必非療養不可。”
  “好!”冬葉寒雖然點贊同,兩道眼光可是盯住在那端抱起蕭游云和阮豪卿的冬七寒身上。
  “有什么不妥嗎?”趙不丟沈聲在問。
  “沒有!”冬葉寒淡淡一聲嘿笑,“我們走吧--。”
  那端,冬七寒抱起了蕭、阮兩人朝宣雨情和潘离儿道:“我們至今仍未找到秘先生和聞人獨笑的下落,時牌卻已近晚,不由將他們兩倆先送回容家大宅如何?”
  潘离儿點了點頭,道:“這也是個辦法。而且,只要我們在容大娘住處的附近布好了椿,他們一出現立即可以赶往監視…。。”
  宣雨情并不反對這個理由。不過,更重要一點是她可不愿意蕭游云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死了。無論是掌年她和師父柳夢狂欠了蕭家的恩情,或是在今日蕭靈芝与師父之間微妙的關系,這個蕭游云可不能死在自己眼前而她卻半點也不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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