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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言必中冷笑道:“那個牛鼻子是有點神通,居然能混進宮中將我們的竹筒全部劈破了,可是他沒有想到我們放在外面的都是假貨,真貨都由各人貼身收藏的。”
  陰海棠似乎一呆。
  言必中又笑道:“今天可不像那天在長老大會上那么容易放你們脫身了。”
  陳劍挺劍怒聲對那些人道:“你們誰敢動一下,莫謂我寶劍不利。”
  言必中冷笑道:“姓陳的!這么多人,你一劍能完全照顧的了嗎?”
  陳劍一笑道:“你不妨試試看。”
  言必中對他的從容態度似乎頗為畏懼,一時無法決定。
  佟尼卻沉聲道:“言侍衛!你還等什么,只要除去這個姓陳的,其余二人不足畏矣。”
  言必中得到催促后,正想發令指揮動手。
  二王子已喝道:“你們怎敢利用這种惡毒的手段!”
  佟尼卻冷笑一聲道:“殿下,這是丐幫的內務,老臣遵照鈞旨不介入,殿下又何必多事呢?”
  二王子道:“可是我只准他們以公平的決斗方式來解決糾紛,若是運用其他手段,我就不能不管。”
  佟尼笑笑道:“殿下最好不要管,蝕骨噴簡厲害無比,中人即死,這些人仗此為唯一的護身符,万一誤傷殿下,老臣都擔負不起。”
  二王子怒聲道:“難道他們敢對我出手?”
  任尼道:“放棄噴筒,無异叫他們走上絕路,殿下把他們逼得活不下去,老臣也不敢擔保他們會做出什么大不敬的舉動。”
  二王子挺身想走過去。
  佟尼卻拉住他道:“老臣請殿下三思而后行,人若是走上了絕路,便沒有任何顧忌了,這些人之所以效忠宮室,完全是為了富貴,要是沒有命來享受富貴,他們的忠心就得打個折扣了。”
  二王子怔了一怔道:“殺死了我,你們逃得了嗎?”
  佟尼道:“老臣最多亡命天涯,殿下可太不上算了。”
  陳劍連忙道:“殿下不必為我們輕身涉險,這几個俏小之徒,我相信還對付得了。”
  言必中大喝道:“散開!”
  那些人踢腳催馬,四下分散,陳劍大喝一聲,寶劍吐出一片寒光,使出恨天四式中的第一招“龍游四海”。
  這一招威力雖略遜后三招,卻是最利于群戰,尤利于以寡敵眾,因為它攻擊的范圍最廣。
  漫天劍气中,只听得慘呼聲,馬嘯聲,竹片墜地聲,人体碰触聲,以及馬蹄奔竄聲,亂成了一大片。
  劍光過后,陳劍收劍退后,目前一片慘象有的人手中只剩下半截竹筒,有的人連手掌都削了下來,還有連人帶馬被削為兩截的,劍招本厲,再加上寶劍之利,那十几個人無一幸免。
  佟尼的臉色一變。
  二王子卻出聲道:“陳兄好霸道的劍招,天下第一高手,信可當之無愧。”
  陳劍笑了一笑,劍指言必中道:“現在你可以死心塌地認罪伏誅了。”
  言必中臉色一沉,頸上的青筋跳了几下道:“姓陳的!蝕骨噴筒已失,言某只好認命,可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掙扎的机會。”
  陳劍道:“我并不想殺死你們,只要你們肯交出玄功秘錄的印本,我可以給他們一線生机。”
  佟尼在旁插口道:“這個老夫可不能答應,太子臨走時交下的口旨你們也听見了,老夫不能沒有個交代。”
  陳劍道:“假如我要他們交給太傅呢?”
  佟尼笑笑道:“那老夫自然不反對,只怕他們不答應。”
  言必中道:“這是當然了,那時太傅也放不過我們。”
  陳劍道:“如此你們除了一死外,別無選擇了。”
  言必中點點頭道:“死雖不免,我卻希望死在幫主劍下,請幫主准我一搏。”
  岳鎮江一提竹杖道:“要殺死你何勞幫主出手。”
  言必中輕蔑一笑道:“岳長老,我真還沒把你看在眼里。”
  岳鎮江聞言大怒,舉杖直擊過去,言必中就憑著一雙空手,右手橫擋竹杖,左掌反取他的前胸。
  岳鎮江幸虧是距离較遠,才躲開他的一下快攻,可是杖頭卻被他抓住了,拼命用力想將竹杖奪回來。
  言必中只憑一雙手,居然握定竹杖,岳鎮江雙手齊施,也沒有能把竹杖奪回,急得滿臉通紅。
  言必中突然把手一松,岳鎮江猝未及防,連退四五步,幸好還沒有摔倒,容得臉上由紅而赤。
  言必中輕矣道:“岳長老,假如你們不是找了陳幫主前去冒名頂替,參加長老大會,就憑我這身本事,掌門一職,早就該交給淨衣門了。”
  岳鎮江身為污農門八結令丐,受了這种侮辱如何忍耐得住,可是他的臉色居然复了平靜,沉聲說道:“言必中!你也不過是靠著參修玄功秘錄,才得到點進境,不過岳某人自信還有制你之策。”
  言必中微笑道:“你最高明的方法就是雙手急奪打狗棒,我若是不松手,恐怕你連尿尿都會急出來。”
  岳鎮江一言不發,揮杖又進一招,直取他的雙膝。
  言必中輕蔑地抬腿向杖上踏去。
  誰知岳鎮江這一招卻异常巧妙,杖光輕翻,居然滑過了他的腿,結結實實地敲在他的腰眼上。
  言必中身子被打得一個政蹌,可是立刻站直了,完全不像是受過重擊的樣干。
  岳鎮江這才怔住了。
  陰海棠在旁道:“岳長老,你的棒招雖然精妙,可是這兩個賊子參悟玄功已略具根底,以你那枝竹杖是殺不死他們的。”
  佟尼立刻道:“玄功秘錄之精妙的确世間少存,他們兩人只不過受了老夫十數日的熏陶;即具如此成績,因此老夫非得到它不可。”
  岳鎮江呆了呆才對陳劍道:“幫主請恕屬下無能,除賊之事,恐怕要勞動幫主親為了。”
  陳劍點點頭道:“我也覺得很擔心,照他們進步的情形看來,再過一段時日,連我也不見得能制住他們。”
  言必中見陳劍有動手之意,連忙道:“幫主卑鄙神劍太利,請准我也用武器對敵。”
  陳劍慨然道:“這是自然,我從不殺空手的敵人。”
  言必中伸手朝怀中掏去,可是沒等手拿出來,忽然轉身朝后走去,口中還道:“幫主既是不殺空手之人,我就不必取武器了,想幫主也不能殺我。”
  陳劍大聲道:“站住!我只對有骨气的人講規矩,你若是如此無恥,我從背后也能殺死你。”
  言必中站住腳步道:“那幫主是逼我一戰了。”
  說完轉過身來,手中已多了一具蝕骨噴筒,”連栓塞都拉開了,抬手即可噴射,陳劍不禁怔住了。
  言必中哈哈一笑道:“幫主沒想到我身上也帶著一具這個玩意吧!”
  陳劍一哼道:“我只是想不到你會如此卑鄙。”
  言必中淡淡一笑道:“我是逼得沒辦法,幫主的劍法太快了,我若是不想法子背過身去擋住幫主的視線,只怕根本沒机會取出這玩意儿。”
  陳劍滿臉都是不齒之色,連話都懶得跟他多說,言必中得意万分地道:“現在局勢改觀了,該是輪到我神气了,幫主在臨死之前,還有什么遺言?”
  陳劍庄容道:“我沒有遺言,你也不必得意。不管你蝕骨噴筒多厲害,仍是難逃我的出手一劍。”
  言必中笑道,“我相信幫主的話,但也不能不存万一之想,劍鋒雖利,尚有一線生机,毒液一散,幫主卻連万分之一的机會都沒有。”
  陳劍一提劍道:“那你為什么不出手?”
  言必中笑道:“我對幫主的人格的确是万分的欽敬。因此在幫主臨死之前,我想多欣賞一下幫主的丰儀,好在心中留一個深刻的印象。”
  岳鎮江想扑上去先替陳劍擋一招,誘發言必中的蝕骨噴筒,可是管不死突然搶先一步,攔在他前面道:“你不急著送死,老言手上藏了私,我自然也不會例外,這是替你們兩人准備好的,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地站好,等著幫主送終后,你們再跟著去,豈不大佳。”
  說著手中也握住一具蝕骨噴簡,對准岳鎮江与陰海棠。
  岳鎮江怔了怔才道:“兩個噴筒能同時殺死三個人嗎?”
  管不死也一怔道:“照你們的功力看,同時殺死也許不可能,不過,一具殺死一個人絕無問題。”
  岳鎮江連忙道:“陰長老,你……”
  陰海棠飄身移開步尺,使得自己与陳劍岳鎮江之間各維持丈許距离道:“不用岳大哥吩咐,小妹早有此意。”
  岳鎮江這才一笑道:“幫主,蝕骨噴筒只能用一攻,屬下与陰長老先出手,幫主就可以放心除害了。”
  陳劍正色道:“不用,我自己來。”
  陰海棠一急道:“幫主怎可以身試險?”
  陳劍豪气万丈地道:“幫主可以補選,丐幫卻不容分潰,你卻必須留下。”
  陰海棠怔然道:“為何要我留下呢?”
  陳劍道:“污衣門尚有李飛虹長老可為主持大局,淨衣門卻全仗你來維持,這就是你不能死的原因,只希望你以后与李長老能合作無間,使丐幫日益昌大,我們今天死就有价值了。”
  陰海棠想想又道:“可屬下一人無力除此二賊。”
  陳劍一笑道:“這你不必擔心,我出手之后,如果不能殺他們,也絕對可以叫他們雙臂全殘,那時你盡可從容地收拾他們。”
  管不死微感凜懼道:“幫主真有那么大的把握嗎?要知道這簡中的毒液沾体即生效,到時幫主只怕動不了手。”
  陳劍淡淡地道:“那就是丐幫命當遭劫,大家也只有認命。陰長老!你退后几步,假如我不能殺傷他們,你就赶快离開,他們要是不肯放松……”
  二王子立刻道:“這點由我負責,陳兄義薄云天,我就是拼了一死,也要為陳兄盡這一點力。”
  陳劍笑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朝岳鎮江道:“等陰長老退到兩文之外,我們就開始發動。陰長老,我不能分神注意你,你自己估量到達安全地區后,就打個招呼。”
  陰海棠征了片刻才低聲道:“屬下遵命,愿天佑幫主,使幫主能脫出凶危。”
  說著慢慢移動腳步。
  陳劍与岳鎮江視死如歸,倒不覺得怎樣,管不死与言必中反而十分緊張,可是面臨著生死關頭,也別無選擇余地。
  雖然他們把乞怜的眼光望向佟尼,這老頭子竟呆呆地想著心事,根本沒注意他們。
  陰海棠退后相當距离后,站住腳步,大聲叫道:“幫主!您可以出手了。”
  其實她這一聲是多余的,她才張開口,聲音還沒發出來,管不死已來不及地一按柱管,射出大篷黑水,言必中只比他慢了一剎那。
  陳劍与岳鎮江也早作了准備,黑水剛离筒,劍杖同時發出,冒著毒汁沖了過去,言必中正對著陳劍,劍長及体,連哎呀兩字都沒叫出口,既已腰斬成兩截。
  管不死較為狡猾,他發作最早,逃得最快,而且是從橫里躍開,岳鎮江的一杖只掃中他的后腰將他打得一個翻滾,跌在滿地黑水里。
  陳劍的劍跟著掃至,斜里劈來rt段勁風。將他往前一帶,以毫厘之差,使管不死逃過腰斬之危;可是他的一條胳膊卻跟身子分了家。
  那突然出手的人是佟尼,他推開陳劍之后,彎腰想抓住地上的管不死,可是手才伸出去,又急快縮回來。
  因為管不死的身上沾滿了黑水,他也不敢去触那劇烈無比的蝕骨毒水,倒是陰海棠滿臉含笑地過來,一把提起管不死,在他被削斷的胳膊上的傷處又擊了一拳。
  管不死已痛昏過去,被她這一擊又痛醒過來,睜著一雙怒目,張口想說話,就是苦于不出聲音。
  陰海棠微笑道:“管不死,這下子你有管死無疑了。”
  管不死對她的話倒是不注意,一雙眼睛移向陳劍与岳鎮江,見他們滿頭滿身都沾滿了黑水,卻是安然無恙,不禁大是詫惑。
  陰海棠笑道:“你一定很不甘心是不是。只怪你的名字取得不好,你既然叫管不死,你那玩意儿怎么治得死人。”
  管不死眨眨眼,痛苦万分地呻吟道:“陰……陰海棠,你究竟用什么方法破了我們蝕骨毒漿?”
  陰海棠笑笑道:“你有毒藥的解方嗎?”
  管不死道:“自然沒有。”
  陰海棠笑道:“那你還問什么?”
  管不死呆了一呆才道:“可是……”
  陰海棠笑道:“沒什么了不起的,我不過是把你們的燭骨噴筒中毒漿換了出來,灌進黑墨汁而已。”
  管不死又是一呆,然后叫道:“你胡說!這些噴筒都是我親手制練的毒漿。”
  陰海棠笑道:“可是你不該偷懶,把毒漿交給別人灌筒,十室之九,必有忠信,淨衣門中,也不完全是貪圖富貴的叛賊。”
  管不死瞪著厲目大叫道:“林子九!這天殺的狗賊!難怪今天他不肯出來。”
  陰海棠一笑道:“只怪你太粗心,我不相信你事前會不調查一下他的身世。”
  管不死叫道:“我知道他是林玄鶴的儿子,可是那牛鼻子要殺他,是我把他救出來的,他老子還砍斷他一只手。”
  陰海棠搖頭道:“這就是你糊涂的地方,林玄鶴是丐幫中最忠義的人,他怎會有個不忠不孝的儿子,那一番做完全是苦肉計,王佐斷臂,史有前例,你自命飽讀詩書,怎會想不到這件掌故。”
  管不死大叫一聲,又昏過去。
  陳劍与岳鎮江這才恍然大悟,對陰海棠深為欽服。
  佟尼卻長歎一聲道:“陰姑娘,你真厲害,連老夫也想不到你會埋伏這一手奇著。”
  陰海棠也輕輕一歎道:“連我自己也想不到,老道人林玄鶴父子行那苦肉計時,我們沒有一個人想到這是一段假戲,一直到前兩天,他才透露口風。”
  岳鎮江肅然起敬道:“林長老身為丐幫無雙奇土,他与我一直互通聲气,可是這件事他卻連我也瞞住了。”
  陰海棠道:“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不是為了時机緊迫,他連我也不肯說呢!”
  佟尼忍不住道:“姑娘既然知道蝕骨噴簡無害,何以事先不加揭穿,白添許多做作。”
  陰海棠冷笑道:“今日丐幫必須將叛賊一舉而殲,我要說明了,難保老傅不另作打算,不會叫我們如此容易得手了。”
  佟尼臉色微變道:“老夫之所以利用他們,無非是想得到玄功秘錄的真本而已。”
  陰海棠道:“這個我知道,可是玄功秘錄乃丐幫之物,除幫主外,任何人不得享有。”
  佟尼道:“老夫已涉獵過半了。”
  陰海棠笑道:“老太傅所得尚不足用以威脅叛幫。”
  佟尼道:“老夫并無意与貴幫為仇。”
  陰海棠微笑著道:“敝幫為防微杜漸計,仍是以不落入外人之手為佳。”
  佟尼怫然道:“老夫勢在必得,姑娘以何為阻?”
  陰海棠從容一笑道:“老太傅神功蓋世,一定要出手搶奪的話,敞幫自然無法阻止,可是老太傅的性子太急,不該將鐵缽令上的記載毀去,弄得大家都得不著了。
  佟尼傲然手指管不死道:“只要有這個人在老夫不怕他不將拓印本交出來。”
  陰海棠也不示弱,鼓起眼睛道:“太傅想將此人帶走恐怕不容易吧!”
  佟尼冷笑一聲,提起管不死道:“老夫不想与貴幫結怨,但誰要阻止我,老夫便不客气了。”
  陰海棠怒聲道:“你敢!”
  佟尼望了眾人一眼一言不發,回頭就走,陰海棠追上去纖手一揚一縷銀光向他的背后射去。
  佟尼頭都不回。
  那縷銀光一直釘在他身上。
  他仿佛一點感覺都沒有,舉步依舊,牽到一匹馬先將管不死伏放鞍前,然后自己再騎上去,策馬徑去。
  二王子攔住陰海棠道:“陰姑娘由他去吧,管不死落在他手中也不好過,他所以不阻止你們決斗。就是想叫你們殺傷此二人,他再利用他們的傷勢逼供出百功秘錄的藏處,言必中已死,管不死成了殘廢,對丐幫無能為害,何必再得罪這個老怪物呢!”
  陰海棠微微一笑道:“殿下好象頗為怕他?”
  二王子搖頭道:“我知道他的武功很不好惹,可此人熱衷富貴,對我還不會怎么,對名位卻不敢說,陳兄劍術雖奇,要想胜過他,恐還不容易。”
  陰海棠忽然問道:“假如殿下与陳幫主聯手對付他,是否能抵得過他?”
  二王子怔怔道:“陰姑娘何以會有此一問?”
  陰海棠不動聲色地道:“殿下先回答了妾身的問題,妾身再行奉告。”
  二王子想了一下道:“那老家伙究竟有多大能耐,在下并不清楚,不過在下相信天下尚無人能當得住在下与陳兄聯手一擊。”
  陰海棠笑了一笑道:“那殿下快作個決定,是否愿意与陳幫主合手一戰?”
  二王子不明就里,但還是說道:“若事實屬必要,在下自然不會推辭,可是佟尼已經達到目的。”
  陽海棠笑道:“假如他想帶走一具尸体,那目的是真正達到了,假如他并不以此為滿足,很難保不會回來生事。”
  二王子一怔道:“陰姑娘!你……”
  陰海棠舉起右手,無名指上帶著一枚銀指環,環上的花式雕作骷髏狀,口中還探出兩枝利牙,她取下指環,交在二王子手中道:“殿下可有興趣賞鑒一下這小玩意儿,別看它体積不大,其中卻頗具匠心。
  二王子接了過來,前前后后看了一遍道:“我看不出它有什么巧妙的地方。”
  陰海棠又取回來,探指輕按指環的內面,那骷髏的僚牙中立刻突出兩根細如牛毛細針,她把手放松了,銀針又縮了回去。
  二王子笑笑道:“原來這里面還敘有机關,倒真相當別致,不過這個玩意想用來傷人還相當費勁。”
  陰海棠道:“在我們女人手上卻不費勁,我只想法子接近對方,在他身上輕輕捶一拳,發動机關,兩枝細針突出來,被刺之人根本毫無知覺。”
  二王子道:“那兩枝細針能傷人嗎?”
  明海棠道:“不能傷人。”
  二王子笑道:“不能傷人又有何用呢?”
  明海棠輕輕一笑道:“傷人雖不行,殺人卻頗具功效,那兩枝銀針上所含毒量,足足抵得過五十條毒蛇,試問有誰能在一刺之后,還留住性命的。”
  二王子臉色一變。
  陰海棠笑道:“這針毒見血封喉,無藥可救,剛才我在管不死的傷外擂了拳,他就是不受傷,只怕也無法活著走出百步,傷上加毒,我想他現在已經鬼門關上報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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