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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強渡重關


  宋希賢哈哈一笑道:“焦尚義,你大概是老迷糊了吧!剛才還有人悅,石洞方面情況不明,南宮秀已赶去了,這會怎又會赶來支援你呢?”接著,又冷笑一聲道:
  “其買,縱然她分身有術,親自赶了來,又能奈何我呢。”
  焦尚義怒聲道:“我說的是宇文太上。”
  宋希賢道:“宇文哲可更不行了,我諒他也沒這付臉來見他姊姊……”
  這時,莫子云已吩咐他的手下手,將三太保的尸体,暫時掩埋一旁,然后揚聲問道:“宋兄,方賢侄,要不要我來幫忙?”
  宋希賢師徒同聲答道:“不要。”
  莫子云笑道:“那我就同嫂夫人等人,往前闖了!”
  宋希賢連忙接道:“不,我這‘先鋒’的職務,不許有人同我爭奪。”
  莫子云道:“可是,我們要爭取時間啊……”
  一聲慘號,單嬌嬌已被一掌震飛丈外。
  宋希賢心頭一急之下,使出了全力,居然一掌形同瘋狂的單嬌嬌震斃當場。
  單嬌嬌一死,剩下的焦尚義,就更不行了,他心頭“不好”的念頭尚未轉完,左臂已中了宋希賢的“混元指”,而虛垂下去。
  宋希賢得理不饒人,掌指并施,進步欺身,沉喝一聲:“小子躺下!”
  一聲悶哼,焦尚義繼左臂被廢之后,胸部又挨了一掌,被震的踉踉蹌蹌的退出七八步,“哇”的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搖搖晃晃的,又退了四五步,才倒了下去。
  這當口,那位与方正惡斗著的姜樹人,因同伴的慘死,精神上受到了莫大的威協,因而那位本來打成平手的局,轉為劣勢了。
  但宋希賢為了爭取時間,于連斃兩大強敵之后,竟然飄落方正身前,沉聲喝道:
  “方正退下,讓我來!”
  姜樹人一連三記絕招,又爭回了平手之勢,一面并冷笑道:
  “你們師徒兩人,干脆一齊上吧。”
  宋希賢笑道:“對付你這种惡徒,大可不必講什么江湖規矩
  這當口,方正已盡提全力的,殺手連施,又將姜樹人迫得向后退去。
  同時,“瑤台五鳳”中的朱家鳳,呂雪紅二人,也在乃師的暗示之下,飛身扑向斗場,朱家鳳并嬌笑道:“師公,有事弟子服其勞,這老賊交給徒弟們,你還是同莫前輩去打先鋒吧……”
  話沒說完,人已同姜樹人交上了手。
  姜樹人獨斗方正,猶自討不了好處,如今再加上朱家鳳,呂雪紅的這兩位生力軍,自然更加捉襟見肘了。
  他,心頭一急之下,方正的一記混元指,已在他的臉上划破一道血溝,并點去半只耳朵,這還算他閃避快,不然,這一指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但他雖然避過了方正的要命一擊,卻被呂雪鴻的長劍划破了左肩。
  這兩處傷勢,盡管都不太重,卻激發了他的凶性。“刷刷刷”一連三刀居然將對方三人同時迫退了一大步,并展開了一連串的反擊。
  宋希賢向“瑤台五鳳”中的四鳳飛燕,含笑道:
  “小燕子,去將你方師兄換下來。”
  曾飛燕嬌應一聲,飛身加入戰圈,并揚聲叫道:
  “方師兄,師公叫你下去呢。”
  方正虛晃一招,退了下去。
  姜樹人哈哈笑道:
  “老尚風流,老夫寶刀還沒老,你們“瑤台五鳳”一齊上吧……”
  宋希賢冷笑道:
  “姜老賊,死到臨頭,還忘不了口齒輕薄。”
  莫子云卻向宇文敏笑笑道:“夫人,這里的一切,都偏勞你了。”
  宇文敏笑道:
  “我是一直都在乘涼,你們既然要打先鋒,就赶快走吧。”
  宋希賢連忙接道:“對,我們快闖進去……”
  話沒說完,人已一馬當先,向谷內飛扑,莫子云等人,自然也是隨后跟進。后面并傳來宇文敏的急促語聲道:“各位都要小心啊
  由于是黑夜中,在情況不明,危禁四伏的峽谷中行進;盡管這批人都是藝高人膽大,卻也不得不格外小心。
  但他們一直向內摸進了四五里之后,卻并未受到任何阻撓,這情形,可不由使他們感到有點惊疑不定了。
  宋希賢首先打破沉寂道:
  “莫老弟,這情況,使人深感不安。
  莫子云“唔”了一聲道:
  “我想,除了軒轅老怪的火器之外,諒他們也不會有甚花樣了。”
  宋希賢點點頭道:
  “不錯。他們已省悟到,零星的阻撓,除了白白送死之外,發揮不了什么作用,必然是打算集中全力,在某一險要地點,配合軒轅老怪的火器,作堅強頑抗……”
  莫子云接道:
  “不錯,這是很可能的。”
  宋希賢輕歎一聲道:
  “方才那一關,殺得那么激烈,他們竟然不派人去……”
  莫子云截口笑道:
  “他們何嘗不想派人支援,只因力不從心呀!宋兄忘記他們內洞已陷于情況不明的窘境了?”
  宋希賢笑道:
  “對!那是一枝奇兵,想必不致有甚損傷。”
  莫子云道:
  “話是不錯,但我們還得加緊赶去支援才行,光憑天賜這位主將,可顯得太吃力了。”
  這時,他們距另一道險峻的聲口已不遠了。
  那是左臨深澗,右倚絕壁的一個坡道,坡道的坡度奇陡,長度約莫十五六丈,高度卻剛好夠他們看不到上面的情況。
  宋希賢入目之下,不由苦笑一聲道:
  “看情形,我們已到達第二道堅強的關卡了……”
  他的話聲才落,“颼,颼”連響,斜坡上已并排射下三枝火箭來。
  三道火箭,帶著強烈的火焰,射落辟俠前三丈遠處,使群俠們無所遁形地,完全暴露在敵人之前。
  緊接著.斜坡上傳下一個陰冷語聲道:
  “宋希賢,怎么就只有你們這几個?”
  宋希賢呵呵一笑道:
  “就咱們這几個,已足夠收拾你們啦!”
  莫子云沉聲喝問道:
  “什么人?報上名來!”
  斜坡上語聲震聲大笑道:
  “莫子云,咱們分手才几天,就听不出我這個老朋友的口音了。”
  莫子云一怔:
  “你是軒轅仲?”
  “不錯。”軒轅仲的語聲接道:
  “莫大俠請听我一言……”
  莫子云截口冷笑道:
  “咱們之間,沒什么可說的。”
  接著,扭頭向宋希賢道:
  “宋兄,請將那個什么鬼陰雷給我,我要實行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宋希賢傳音接道:“老弟台,目前還不到時候……”
  這同時,軒轅仲的語聲卻縱聲大笑道:
  “好!咱們比賽一下,看誰的火器多,誰的威力大。”
  話聲才落,“嗤”地一聲,一道強烈的火焰,以居高臨下之勢,疾射而來,迫得群俠們,慌不迭地,疾退丈外。
  軒轅仲的語聲呵呵大笑道:“小意思,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這時,火箭的余焰已經熄滅,大地又恢复一片漆黑。
  宋希賢皺眉低聲說道:“莫老弟,此地地形,即險且絕,何況敵人居高臨下,形成敵暗我明,如果就這么強攻,犧牲太大,必須另謀良策才行。”
  莫子云向左側的絕澗略一端詳之后,才向大太保笑了笑道:
  “大太保,你那玩藝儿帶來沒有?”
  大太保微微一怔道:“庄主說的就是……”
  莫子云低聲喝道:“小聲一點。”
  大太保悄聲笑問道:“庄主是要我們利用爬山的特技?”
  莫子云點點頭道:“不錯。”
  大太保含笑接道:“帶來了,不過,只有我同老二老三各帶兩付,現在,老三即已殉難,只剩下四付了……”
  一旁的四太保連忙接道:“不!老三身上的兩付,方才我已經取下來了。”
  莫子云笑了笑道:“那么,一共還是六付?”
  太保恭應道:“是的,四太保。”
  莫子云目注大太保,正容說道:“大太保,此行由你負責,你率同八,十,十一,十二,十三太保五人,由洞底繞道到敵人后面去
  大太保喜形于色,連連點頭道:“好的,好的……”
  莫子云正容說道:“記著,此行任務,志在扰亂敵人后方,給以精神威脅,以便我們在正面強攻,絕對不許逞強斗狠,以避免不必要的犧牲。”
  這時,宋希賢已算弄清楚這几位的心意了,當下立即低聲說道:
  “莫老弟,目前,敵方到力高于你這些手下的老魔頭,這不下十人之多,單是由他們六位去,實在太冒險……”
  莫子云接道:
  “我已命令他們,不許逞強。”
  宋希賢道:
  “我也參加一個……”
  莫子云含笑接道:
  “老兄,這事情,你我都沒法幫忙,我手下這批人,自幼就在‘阿爾泰山’的懸岩峭壁間成長,猿猴也未必能比得上他們的爬山本領,何況,他們還有特制的工具。”
  緊接著,又爽朗地一笑道:
  “這事倩,你我不必擔心,也幫不上忙的。”
  這時,大太保已偕同其余五位指定的太保,正紛紛換上釘鞋,手套,并整理繩索和一些特制的工具。
  莫子云入目之下,低聲喝道;
  “你們六個,先躲到那塊大石后面去,万一敵人再射下火箭來,這秘密就給揭穿了。”
  這時,斜坡上傳下軒轅仲的語聲道:
  “宋大俠,莫大俠,二位怎么按兵不動了?”
  宋希賢冷哼一聲道:
  “你少神气……”
  只听軒轅仲的語聲一“咦”道:
  “燕老大,賢昆仲怎么也來了?”
  是“南天雙鶴”來了,宋希賢不由精神一振地,凝神靜听下去。
  燕南飛的語聲道:
  “我們老二,是來協助諸位的,至于在下我,則是奉命向軒轅天尊取‘滅絕陰雷’來。”
  軒元仲的語聲訝問道:
  “要‘滅絕陰雷’干嗎?”
  燕南飛道:
  “石洞中的情況不明,可能神君与司馬煬上,都已凶多吉少,据派回去察看的人回報,石洞內都是六大門派中人,堅守門戶,沒法突破,所以,南宮太上才派在下來向閣下索取‘滅絕陰雷’。”
  燕南飛這一段話,顯然是有意讓宋希賢等人听到的,語聲可相當的高。
  當然!這些話,使宋希賢等人听得一則以喜,一則以尤。
  喜的石洞中情況,已大致明了。
  憂的卻是沒听到有關胡天賜等人的消息。
  而且,如果敵人使用“滅絕陰雷”向石洞進攻,那后果可實在不堪。
  軒轅仲的語聲道:
  “使用‘滅絕陰雷’進攻石洞,那不是我方陷在石洞中的人,也同歸于盡么?”
  燕南飛的語聲道:
  “目前,已顧不了這么多啦!”
  軒轅仲的語聲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不答應——唐均,分一顆‘滅絕陰雷’給燕大俠。”
  “是。”
  少頃之后,又傳出燕南飛的語聲道:
  “多謝天尊,燕某就此告訴。”
  接著,又沉聲喝道:
  “老二,好好協助軒轅天尊,并多加小心。”
  燕南來的語聲道:“我知道啦……”
  就這一段時間中,以大太保為首的六位太保,已經准備停當,并在莫子云示意之下,各自手足并用地,沿著左側的洞邊峭壁,向下降落。
  不錯,他們腳上穿著特制的釘鞋,手上戴著能夠伸屈的江動鋼爪,配合他們那精湛的內家真力与熟練的技巧,再陡再堅硬的峭壁,也難不到他們。
  而且,為防万一,他們還各自帶著一根重達五遲的繩索,万一失手時,只要五丈方圓之內,有任何一了足以緩沖一下他那墜之勢的和人物,就可化險為夷。
  宋希賢,雖然是當代武林中的第一高手,但對目前這种特异的爬山特技,卻還是第一看到。當他俯視大太保等六人捷如靈猿似地,很快就消失于澗底的沉沉夜色之中時,禁不住長歎一聲道:“不瞞宋兄說,當他們提識要帶那些玩藝來時,起先我還不許可哩,想不到這會倒還真能派上用場了。”
  接道,又正容說道:“也但愿他們能發揮一點作用才好。”
  來希賢也正容接道:“這,等于是一枝由天而降的神兵,作用是非常大的。”
  斜坡上,傳來軒轅仲的語聲道:
  “宋希賢,莫子云,剛才燕老大的話,你們都听到了?”
  宋希賢揚聲笑道:“不錯啊,我們都听到了。”
  軒轅仲的語聲道:“那么,你們等著另一個好消息吧?”
  宋希賢笑問道:“是那一方面的好消息啊?”
  軒轅仲呵呵大笑道:“就是那六大門派中人,活埋山洞中的好消息,我想,要不了一個時辰,你們就可以听到那一聲石被天惊的爆響了。”
  宋希賢“唔”了一聲道:“這筆賬,是否該記在你的頭上呢?”
  軒轅仲笑道:“可以,可以,有道是,債多不愁呀。”
  這時,燕南來的語聲,忽然“哦”了一聲道:
  “軒轅兄,有一件事情,小弟几乎忘了。”
  軒轅仲的語聲似乎一楞道:“什么事啊?”
  燕南來的語聲道:“就是胡天賜那小子的事……”
  軒轅仲的語聲截口問道:“那小子怎么樣了?”
  這一來,連群俠方面的人,也一齊凝神傾听著。
  只听燕南來的話聲道:
  “那小子人小鬼大,居然將記就計地,混到咱們的根据地,不但將六大派中人,全部救了出來,而且……”
  軒轅仲的語聲接問道:
  “而且怎么樣?”
  燕南來的語聲道:“而且使你們神君的玄功,功敗垂成,連帶司馬煬也生死不明……”
  軒轅仲的語聲惊“哦”一聲道:
  “那小子竟然如此了得!”
  燕南來的語聲道:“當然其中有內奸替那小子幫忙。”
  這一段話,顯然也是燕南來故意說給群俠們听的,語聲相當的高。
  軒轅仲冷笑一聲直:“不管他怎么了不起,待會“轟”地一聲,也就給活埋了。”
  燕南來的語聲苦笑道:“事實上不那么簡單,這也就是我方才几乎忘記了的一件大事。”
  軒轅仲的話聲訝問道:“難道那小子已离開了石洞不成?”
  “正是。”燕南來的語聲接道:
  軒轅兄該能想像得到,由于上述的事實,咱們南宮太上,對那小子,可說是竟到极點地,必欲殺之才甘心。”
  軒轅仲的語聲道:“是的,胡天賜那小子,委實是罪該万死。”
  燕南來的語聲道:
  “于是,南宮太上于研判石洞中所發生的情況之后,立即等自赶回石洞去處理,可是……”
  軒轅仲的語聲截口問道:
  “怎么樣啊?”
  燕南來的語聲苦笑道:
  “可是,南宮太上在跟石洞前約莫三里處,就碰上了那三個。”
  “又哪三個啊?”
  “就是胡天賜,白敏芝,卜真真等三個。”
  軒轅仲的語聲笑道:
  “這算是冤家路窄了。”
  燕南來的語聲也笑道:
  “不錯!那三個,經過那么激烈的惡斗之后,居然一點輕傷都沒有。”
  軒轅仲的語聲道:
  “可是,碰上南宮太上,就夠他們三個受的了。”
  “是的。”燕南來的語聲接道:
  “南宮太上恨极,怒极之下。一見面就殺手連施,那三個年輕人雖然了得,但在南宮太上的‘兩儀罡煞’之下,交手不到十招,三個人都落荒而逃。”
  軒轅仲的語聲訝問道:
  “居然給他們跑掉了?”
  “事實确是如此。”
  “也沒受傷?”
  燕南來的語聲道:
  “据南宮太上說,那三個都受了輕微的震傷,目前正在搜捕中。
  軒轅仲的語聲道:
  “山深林密,又是黑夜,搜尋起來,可真不容易啊!”
  “是啊!”燕南來的話聲接道:
  “那三個武功又高,如果僥幸逃過南宮太上的搜捕,要是摸到這儿來,那才麻煩哩!”
  軒轅仲的語聲“唔”了一聲道:
  “不錯,看來,我們不應該只注意正面的故人,還得分出人手,防范由里面來的敵人才對。”
  燕南來的語聲歎了一聲道:
  “好好一個天險所在,居然給胡天賜那小子弄得草本皆兵,想想真教人气煞!”
  他,一頓話鋒,才接問道:
  “正面情況如何?”
  軒轅仲的語聲道:“已到了斜坡下,現在沒有動靜。”
  燕南來的語聲道:“已經到了這儿,難道前面那些關卡都攻破了。”
  軒轅仲笑道:“但這一關,他們就沒法飛渡啦!”
  “是的。”燕南來的語聲接道:“這一點,南宮太上也非常信任,所以她才那么放心,一心要去搜捕那胡天賜等三人。只是……”
  他的一頓話鋒,才輕歎一聲道:“前面那些人,可能都……唉!”
  宋希賢揚聲笑道:
  “別唉聲歎气的,那些人,當我到這儿來時,還有一個姜樹人還活著……”
  他,活鋒才落,又立即沉聲問道:“誰?”
  不遠處,傳來宇文敏的語聲道:“希賢,是我。”
  宋希賢“哦”了一聲道:“姜樹人已經解決了?”
  沉沉夜色中,一行人影疾奔而來,當先一人并揚聲說道:
  “爹!姜老賊已給孩儿宰掉了。”答話的是宋承志。
  宋希賢入目之下,一怔道:“承志,你怎么也赶來了?”
  宋承志已當先奔近乃父身前,先向群俠們點首為禮之后,才苦笑道:
  “爹!此行真是一言難盡。”
  宋希賢蹙眉接道:“簡單點說吧!”
  宋承志接道:
  “白,胡兩家,一切都好,只是白嬸嬸……我說的是天賜老弟的大夫人……”
  宋希賢點首接道:“我知道。”
  莫子云卻促聲接問道:“天賜的媽怎樣了?”
  宋承志苦笑道:“已經落發為尼了……”
  “啊”
  群俠們同聲惊“啊”中,宋承志又苦笑著接道:
  “她老人家已隨同一位云游的神尼离去,臨行時,什么也沒說,只囑我將一封密封的等筆信轉交給天賜老弟。”
  現場中的气氛,好像突然之間,凝結了似地,靜得落針可聞。
  少頃之后,宋希賢才低聲吩咐著:
  “這事情,暫時不要同天賜說,且等這場決戰過去之后,再將那信函轉給他。”
  宋承志點點頭道:
  “孩儿知道。”
  由于這一段對話判斷,宋承志是忙里偷閒,奉命前去探望正隱居在一個秘密所在的胡,白兩家去了。
  只是,有關莫子云這一行人的消息,在胡姬“即胡天賜生母”面前走漏得太早,使胡姬提前离去,令人殊為悵惘而已。
  當然!明眼人也可以看得出來,宋承志此行,极可能是乃父所故意促成。
  因為,從任何一個角度看,胡姬的處境,都是非常尷尬的,而最好的辦法,是提前透露莫子云這邊的消息,使其自行离去。
  否則,當此正邪大決戰的重要關頭,像宋承志這樣的“大將”,又怎會有此最不急的的任務哩!
  宋承志于恭應一聲之后,才向乃父問道:
  “爹,這儿是誰把守?”
  宋希賢道:
  “是‘烈火天尊’軒轅仲。”
  “哦!”宋承志揚聲接道:
  “請軒轅天尊答話。”
  軒轅仲的語聲笑道:
  “小子,現在你不是‘滅絕神君’,只有你听我的才對了。”
  宋承志沉聲說道:
  “這,等于是我宋家的家務事,希望天尊和所有同道們,最好是自行退出……”
  軒轅仲的話聲呵呵大笑道:
  “你小子說得真輕松,也不想想,在目前這場合中,你能算老几呀!”
  宋承志禁不住長歎一聲道:
  “想不到你,竟然是越老越糊涂……”
  宋希賢截口接道:
  “承志,留點精神,待會好廝殺。”
  軒轅沖的語聲笑道:
  “對了,宋希賢,你究竟要龜縮到什么時候,才敢出頭?”
  宋希賢笑道:“等我那徒弟由里面殺出來時,就有得你瞧的了。”
  軒轅仲冷笑一聲道:
  “作夢!”
  宋希賢漫應道:
  “那咱們就應暫時這么耗下去吧!”
  這時,澗底忽然發出“哇”地一聲怪鳥的鳴聲,緊接著,一支看不出是禿鷹,還是貓頭鷹的大鳥,由澗底沖霄而起,直向左側的山巔上疾射而出。
  軒犢仲似乎是吃了一惊地,訝然自語道:
  “莫非他們已派人由澗底統到你們的后面去了,你們可得特別當心啊!”
  燕南來的語聲笑道:
  “宋希賢,別瞎吹了,這絕澗中,連靈猿邊難活動,我不信有人能……
  宋希賢截口笑道:“不信,你就等著瞧吧。”
  軒轅仲的語聲笑道:“燕老二,這事情,可透著蹊蹺。”
  燕南來的語聲道:“此話怎講?”
  軒轅仲的語聲道:“好端端的,鳥怎會由澗底惊飛的呢?”
  燕南來的語聲道:“我們在上面叫叫嚷嚷的,自然難免惊動了他們。”
  “不”軒轅仲道:“為小心起見,最好布下一個‘滅絕陽雷’。”
  這一說,可使的群俠方面,大大的吃了一惊。
  可不是么,如果此時向澗底投下“滅絕神雷”,則太保等六人,縱然不致于全被炸死,震也給震死。
  燕南來笑道:
  “軒元兄是親自察看過這里地勢的人,你自信能在這一段的絕澗中活動么?”
  軒轅仲的語聲似乎一怔道:“這個……”
  燕南飛笑道:“既然你自己也沒這一份自信,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扰,并浪費一顆珍貴的‘滅絕神雷’呢?”
  不等對方說話,又立即接道:“而且,那樣一來,勢必將二位太上一齊引來,影響他們搜尋胡天賜的工作,那才是几方面部說不過去呢……”
  軒轅仲的語聲苦笑道:“好了,好了,我省下這顆陰雷就是。”
  另外一人接道:“天尊,陰雷雖然可以留下,但用“五云噴火筒”向下掃射一番,倒是有此必要。”
  宋希賢為了提醒太保等人,提高警覺,故意揚聲笑道:
  “妙啊。我派下去的人,正在暗中摸索著,你們為證明一下,我先謝了!”
  軒轅仲冷笑一聲道:“不管怎么樣,先發射一排噴點試試看。”
  “是!”
  隨著一陣暴諾,“嗤嗤”連響,五道耀眼的光芒,同時向絕澗下射去,使的這一段的絕澗底,頓時明如白天。
  由于宋希賢已也先提出了警告,下面的包便們,顯然已找好了隱蔽之所,軒轅仲的這一著,自然看不到什么。
  相反的,倒准群俠方面了解了這一段澗底的地形,也目如宋希賢所言,給下面的大太保等人不少方便。
  當然,大太保等六人也受了一場虛惊。
  目前斜坡上這一道緊要關卡,暫時形成了僵持的局面,那么,就讓它暫時僵持一會吧。
  且說胡天賜,白敏芝,卜真真三人,于离開那石洞之后,由于黑夜視線受了限制,兼于人生地疏,因而使的他們悄然向外的速度,相當遲緩。
  尤其是半路上碰到南宮秀含恨赶了回來時。他們深知南宮秀的武功高深莫測。由于目前的形勢,對于南宮秀含恨而戰,自然不會留情。
  此時此地,南宮秀對胡天賜的痛恨,不難想見,縱然不能力敵,全身而退的力量還是有的,于是,在以三對一,眼看情況不對之間,竟然不戰而退的,溜進了山徑旁原始森林之中。
  這三位一進入原始森林中,對南宮秀而言,形成了敵暗我明,盡管她藝高人膽大,但對方三人并非弱者,要入林搜尋,就不得不多加一些准備了。
  因為,雖然燕南來向軒轅仲所轉達的南宮秀的話中,有“那三個已受輕微震傷”之語,但那是南宮秀故意那么說的,事實上,這三位,可仍然是生龍活虎的!
  南宮秀這一略為遲疑,密林中的胡天賜等三人,已向外淌進了半里以上,因而使南宮秀的搜捕行動變成了追捕。
  原始森林中,行動起來,自然是更不方便。但這种不方便,是雙方面的,逃的人感到不方便,追的人也同樣的不方便。
  好在這一段谷道中,并無什么險峻關卡,雖然不方便,但因前頭沒人攔截,進行的倒也相當順利。
  就這樣,一直淌進了三里以后,南宮秀改變了方法,以飛箭傳書,通知前面的人,當頭攔截。
  這一來,胡天賜等三人,可又重行陷入困境之中。
  盡管他們小心翼翼的,消滅過不少攔截的人,但他們自己的行藏也終于瀉漏了。
  南宮秀立即親自赶了上來,沉聲喝道:
  “胡天賜,你們三個,算的上是當代武林的精英,如此龜縮著不敢出頭,縱然能逃出去,不怕言笑江湖。”
  胡天賜哈哈笑道:
  “我們是斗志不斗气,太上,小可就在這儿,可并非縮著不敢出來,而是太上你那些手下人,有眼無珠,找不到啊!”
  南宮秀冷笑一聲:“小子找死!”
  喝聲中,人已朝著胡天賜發話的地方,飛射過去,人未到,凌空一記空掌,遙遙擊去。但聞“轟”的一聲,胡天賜方才發話處,方圓徑大之內,沙石飛走,草木紛飛,連一株合抱的大樹,也被擊的簌簌的抖動著,并擊去了一大片表皮,那威力之強,令人惊駭。
  但南宮秀這威力無比的一掌,卻換來胡天賜的一陣嘲笑道:“太上,草木本無知之物,奈何以無知草木,作為出气筒呢!”听這話聲,胡天賜已到了另一個所在。
  南宮秀上了一次當后,才領悟胡天賜是利用“借物折射”的原理在說話,發話之處,不過是折射過來的回聲而已人卻本另一個地方。
  她,气怒之下,不由冷笑一聲道:“胡天賜,你要算是一個男子漢,就該大大方方的出來,同我一決生死!”
  胡天賜的語聲笑道:
  “太上,我早就說過,我們斗智不斗气,你認為我不是男子漢,無關緊要,只要我自己認為我是男子漢就行了。”
  緊接著,又輕聲一笑道;
  “太上,三國時候,諸葛亮送彩衣給司馬懿的故事,你總該听說過吧?結果,最后服利屬于誰呢?”
  他,話鋒一頓,接著卻怒喝一聲:“小子找死。”
  “啊!”兩聲慘叫,几乎是同時傳出,靜夜中听來,格外的令人心惊。
  這情形,自然表示又有兩個企圖暗算胡天賜的人,慘死當場。不過,由于這一聲慘號的傳出,可真正泄露了胡天賜的行藏,使得南宮秀立即把握這難得的机會,飛身扑去。
  她,身形才起,只見一道白影,在三丈外向左邊疾射而出。南宮秀入目之下,喝道:“小子留下命來。”
  話聲中,故技重施,又是一記劈空掌發出。
  但,掌力發出,才知道自己又上了當。
  原來那飛射而出的白影,不過是胡天賜所脫下的一件長衫而已。
  南宮秀急怒之下,沒加分辨,因而在轟然大震聲中,另一邊卻傳來胡天賜的狂笑聲道:“太上,小可在這里!”
  南宮秀是在急怒交加的情況之下,蒙敝了理智,才使她在目前這种絕對优勢之中,反而受到處于劣勢的胡天賜戲弄。
  他強壓住心頭恕火,冷靜的凝神默察之間,胡天賜才感到事情的嚴重了。
  他,心全一動之間,連忙以真气傳音向白敏芝,卜真真二人促聲說道:“二位赶快以掌抵住“靈台穴”,助我一臂之力……”
  白敏芝,卜真真二人自然都明白,胡天賜是准備以“隔体傳功的辦法,給南宮秀來個出其不意的打擊了。
  因為,白敏芝,卜真真二人,頭腦靈活,并不下于胡天賜,她們都明白,因雙方离的太近了,在南宮秀的默察之下,縱然他們靜立不動,也必然被察覺出來。至于再想溜走,可根本不可能了。
  目前,只有同心合力,作全力一拼,才能有死里逃生的希望。
  因此,胡天賜傳音一落,白敏芝立即以行動作為答覆,首先以纖掌按住胡天賜背后的“靈台穴”,卜真真也如法炮制,以纖掌按住白敏芝的“靈台穴”。
  像目前這樣,他們就可集中三個人的力量,由胡天賜一人來運用了。
  當白敏芝,卜真真二人的真力,由“靈台穴”內,源源地輸入胡天賜的体內時,胡天賜又以真气傳音說道:
  “二位師妹沉著一點,咱們這一招,至少可以收到嚇阻之效……”只听南宮秀忽然冷笑一聲道:
  “你們三個,倒是沉得住气呀!”
  話聲一落,人已飛身而起,疾如鷹隼,勢若奔雷似地,向著胡天賜等三人隱藏之處,疾扑而來。
  前面已經說過,也們雙方之間的距离,僅約三丈許,試想,南官秀這蓄勢的一擊,是何等威力。
  而且,她,還是故技重施,人未到,掌力先發,同時并怒叱一聲:“躺下!”
  也几乎是在她這一聲“躺下”發出之同時,胡天賜也是雙掌齊揚地,朗聲大笑道:“不見得吧!”
  他,外表表現得毫不在乎,口中也說得非常輕松,但手上卻是使盡了全力,也就是說,他已將三人的生命,作孤注一擲了。
  滿有把握地,要叫胡天賜躺下的南宮秀,似乎并未防到胡天賜又在玩花槍。
  當她發覺胡天賜擊出的掌風,強勁得出奇地,有若怒潮澎湃,并且還有一股急勁的指風,后發先至地,急射自己的胸膛時,不由她心頭一惊地,不等雙方的掌風接實,立即凌空三個筋斗,倒射原地:“轟!”
  隨著這一聲巨大震響,這原始森林中,又卷起一陣勁急狂風;就在那陣急勁狂風卷起大量的枯枝敗葉,砂石塵土,使人有目難睜的同時,胡天賜卻向白敏芝,卜真真二人促聲傳音說道:“快走!”
  胡天賜的如意算盤打得好,乘著這混亂的片刻,縱然逃不脫,也可將雙方距离拉長一點:
  但事實上,當他們急速地飛奔出箭遠外時,南宮秀忽然攔在他們的前頭,并冷笑一聲道:“還逃得了么!”
  既然逃不了,胡天賜索性一橫心,顯得無比安詳地,呵呵一笑道:“太上,就憑方才那兩下子,我們還用得著逃么?”南宮秀哼了一聲道:
  “你方才那鬼心眼儿,瞞得了別人,可瞞不過我老人家。”
  卜真真嬌笑道:
  “瞞不過你,為何不敢接招?”
  方才,南宮秀因匆促之間,即不明白胡天賜為何會突然之間,功力大增,同時也未能提足她那傲視天下的“兩義罡煞”。
  但目前可就不同啦!
  只見她也是顯得于比安詳地,淡然一笑道:
  “為了使你們死得閉眼,我可以讓你們再玩一次“隔体傳功”的把戲。”
  卜真真不由心頭一沉,但外表上,卻還是嬌笑如故地問道:
  “真的?”
  南宮秀冷哼一聲道:
  “我沒丁夫同你們囉嗦,要想檢便宜,就再玩一次“隔体傳功”的把戲,否則,我老人家可要立即取你們的狗命了。”
  武林中,實力支配一切,胡天賜心知沒法再拖了,只好向白敏芝,卜真真二人苦笑道:
  “二位師妹,由我擋一陣,你們可以乘机向外闖……”
  白敏芝連忙接道:
  “不!我們要死也得死在一起。”
  卜真真也正容接道:
  “是啊!至少我們還得全力拼一拼呀!”
  南宮秀忍不住一笑道:
  “好!我成全你們作一個同命鴛鴦吧!”
  胡天賜皺眉一歎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全力一拼了。”
  說著,已解下插在腰間的一枝青鋼長劍來。
  胡天賜并無固定兵刃,他通常是抓著什么就用什么,這枝青鋼長劍,還是他方才奪自敵人手中的。
  由于他最擅長的是“混元指”和那條白綾軟帶,但那白綾軟帶前此“被俘”時,被魔宮中人收去,此刻就只好借用對方的長劍了。
  胡天賜這一亮出兵刃,白敏芝,卜真真二人,自然也是按劍采足之勢,將南宮秀圍在中心。
  南宮秀美目環掃,冷笑一聲道:
  “你們几個,真是勇气可嘉……”
  胡天賜卻截口冷笑道:
  “過分抬舉自己,可并不見得怎么光彩!”
  卜真真卻是嬌笑一聲道:
  “太上,別客气,請啊!”
  南宮秀臉色一沉,扭頭沉喝一聲道:
  “刀來!”
  “是!”一聲恭喏起自丈遠外道:
  “太上接刀。”
  寒茫一閃,南宮秀手中,已多出一把精芒耀眼的寶刀來。
  胡天賜入目之下,不由心頭一動道:
  “太上,這是否就是那把絕代魔刀,‘秋水雁翎刀’。”
  南宮秀冷然接道:
  “這是仿造的一把,對付你們這些不成气候的后一小輩,還用不著動用寶刀。”
  卜真真笑道:
  “但你畢竟已使出了一把類似的寶刀來了……”
  南宮秀截口怒叱道:
  “臭丫頭,你們的吉時快到了,還是赶快進招吧!”
  約莫箭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斷喝:
  “什么……”
  “哇……”
  按常情判斷,這一聲“什么”,想必是問“什么人”,但那“什么人”的“人”字尚未問出,卻被另一聲慘號打斷了。
  不,事實上,那慘號聲也并不完整,頂多只能算是半聲而已。
  這突如其來的半句喝問与半聲慘號,使得目前這劍撥弩張的局面為之一弛。
  而且,很自然地,正邪雙方,都有著不同的感受。
  因為,事實很明顯,這是魔宮中的禁地,禁地中居然發生慘號之聲,而且之前,先有那半句喝問的話,那必然是對頭冤家找上門來了。
  也因有這些判斷,南宮秀不內秀眉一蹙,而胡天賜等三人卻暗中雀躍不已。
  這些,本來也不過那半聲慘號發出的剎那之間,正邢雙方心念轉之間的事。
  這些人的心念未畢,原先那發出半句喝問的人,又大聲嚷叫道:
  “不好了,拿奸細啊!奸細由絕潤中繞道過來哩……”
  緊接著,是一串急促的奔馳聲,叱還聲与金鐵交鳴之聲,以及慘號聲。
  由方才這几句傳來的叫嚷聲中,已可知道,是大太保等六人,由絕澗中繞道成功,上了岸了。
  原來大太保等六人,自順利地落到澗底之后,雖固軒轅仲使用“五玉火筒”而受了一場虛惊,一路上進行得也相當順利。
  美中不足的是,這一路下來的崖壁,都是底端向內傾斜,而且斜度很大,像此情景,高明再高的爬山技術,也沒法施展。
  于是,大太保等六人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只好繼續向內淌進,一直到這儿,地勢目為較好,起身爬了下來。
  但事實上,他們超過那斜坡的險峻關卡,已在三里左右了。
  可借的是,大太保等六人,沒法知道胡天賜等三人被南宮秀困在近在箭遠之處,而他們又因繞道過遠,耽擱的工夫太久,深恐等在關卡上的群俠們焦急,因而一上岸就有如出神猛虎似地,一個勁的循山徑向下沖去。
  這情形,使得胡天賜不得不揚聲問道:
  “胡天賜在此,請問繞道進來的是那几位啊?”
  大太保聞聲一喜道:
  “我們是令尊手下的十二太保中人……”
  說話間,已一齊回身,循聲飛扑過來。
  胡天賢連忙揚聲喝道:
  “南宮太上在這儿,諸位請多加小心。”
  為了南宮秀与宋希賢過去的那一段淵源,此時此地,胡天賜對南宮秀的稱呼,仍然是相當客气。
  但大太保可不同了,他們已飛扑到密林邊,由于林中太暗,不敢貿然進入,只好停了下來,沉聲問道:“南宮秀在那儿?”
  南宮秀搶先一聲冷笑。
  由于林里林外,陰暗互异,大太保等人,仍然看不到林中的情況,只好蹙眉問道:
  “胡公子,你是一個人在此?”
  “不!”胡天賜接道:
  “還有白敏芝,卜真真二位師妹。”
  大太保接問道:“三位都沒受傷吧?”
  胡天賜道:“沒有負傷,只是暫時沒法脫身。”
  大太保道:
  “好,我們大伙儿來收拾這只老狐狸。”
  胡天賜問道:
  “我爹同恩師們,現在何處?”
  南宮秀本來不耐煩的了,但听到這句話之后,又忍了上去。
  大太保答道:“他們都被火器阻于約莫三里處的一道卡上
  胡天賜截口接道:“才不過三里處,我們可以用嘯聲聯絡啊!”
  他,真是想到就作,話聲一落,立即發出一聲龍吟清嘯,大太保也立即以長嘯附和著。
  這二位,真气真沛,嘯聲穿云裂石,直貫云宵,在周圍群俠回應之下,又豈僅是三里之外能听到,恐怕十里之外,也能听得到哩!
  南宮秀冷笑一聲道:
  “任憑你們如何鬼叫,那几個老鬼,也沒法來救你們了……”
  大太保卻根本不理會南宮秀的話,立即沉聲喝道:
  “胡公子,我們得立即赶往前頭會師,你我二人斷手,其余的人,一齊向前沖。”
  胡天賜朗聲大笑道:
  “對!大家沖啊!”
  話聲一落,已偕同白敏芝,卜真真等三人,一齊振劍向南宮秀扑了過來。
  此刻的南宮秀,是何等功力,只見她挑眉怒叱一聲:“小輩找死!”
  “嗆”地一串震耳金鐵交鳴聲中,胡天賜等三人都被震得一個倒翻,飛縱丈外。
  大太保連忙道:“二位姑娘快向前闖,這老狐狸由我同胡公子攔截……”
  南宮秀冷笑一聲:
  “你攔得住么!”
  話聲中,揮刀橫掃,那金老劈空所發出的尖銳嘯聲,令人心神震蕩。
  “鏹”地一聲,胡天賜,大太保二人卻借著雙方兵刃相触所生的反震之力,雙雙騰射而起,大太保并呵呵大笑道:
  “多謝太上相送,小爺告辭啦……”。
  他,口中盡管說得輕松,但心頭卻是大大吃了一惊,而与胡天賜二人的奔馳之勢,也更形加快了。
  因為,方才的這一招硬拼,大太保与胡天賜二人以二對一,而且是借力飛射,而并未使出全力,但卻是兩人都被震得手臂發麻,足證南宮秀。“兩儀罡煞”威力之強大,如果方才兩人都以全力相拚,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啦!
  南宮秀震聲大喝道:
  “你們兩個小輩,縱然逃到天邊,我也得把你們抓回來!”
  這里是一逃一追,前頭開道的白敏芝,和八太保等七人,卻是有如出押之虎似地,將沿途攔截他們的人,殺得人仰馬翻,慘呼陣陣。
  就這當口,宋希賢与莫子云二人的長嘯聲,也遙遙傳來,顯然地,斜坡那邊,也開始發動攻勢,實行內外夾攻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當胡天賜,大太保二人的長嘯之聲,傳到那斜坡上時,剛好宇文哲也赶到那道關卡上,聞到那嘯聲之后,不由一怔道:
  “那是什么人呢?”
  燕南來也微微一怔道:
  “可能是胡天賜在鬼叫吧!”
  宇文哲道:
  “他們是一男二女,那發出長嘯的另外一個男的是誰呢?”
  關卡下的宋希賢揚聲笑道;
  “那是莫大快手下的大太保,他們是由絕澗底下繞道過去的。”
  宋希賢說著,一面卻与莫子云發出長嘯呼應著。
  宇文哲臉色一變道:
  “燕兄,軒轅兄請辛苦一下,我必須赶快回會截住他們。”
  軒轅仲笑道:
  “太上請盡管放心,這儿,任憑他們三頭六臂,或肋生雙翅,也攻不上來。”
  宋希賢呵呵大笑道:
  “我不是已經派人繞道攻過去了么!”
  軒轅仲冷笑道:
  “那种偷偷摸摸的行動,真虧你還好意思自己說出來。”
  宋希賢道:“方才,我已經關照過你了,而且,當你以‘五云噴火筒’向下掃射時,我還道過謝,怎能算是偷偷摸摸哩……”
  軒轅仲气得跺足怒叱道;
  “住口!”
  燕南來笑道:
  “軒轅兄何必同他們斗嘴,他們不敢攻上來,找仰先攻下去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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