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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勾魂迷香


  吳湘用“追風七劍”曠絕工古的一招絕學,把南齊魁劈殺以后,對季月花微微一笑道:“姊姊受惊了!”
  季月花不覺仰面吁了一口气,深深一歎道:“姊姊老了,望弟弟好好造福武林,對几番相救之恩,姊姊只有永銘于心了……”
  她緩緩挪動身子,慢慢向崖下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轉身來,對吳湘道:“弟弟,目前姊姊特去一趟‘泣血崖”,為你們打听南大二鶴的住處,‘泣血崖’中,机關重重,而且他們糾合許多黑道高手嚴密以待,弟弟去時,須要小心……”言訖,深情款款地注視吳湘。
  吳湘拱手一禮,道:“謹遵姊姊囑咐之言,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到姊姊?”
  季月花微喟道:“我已厭倦一切,今后只有找一個深山靜居下來,憶侮以前的過失……”說罷轉身步下峰去。
  吳湘,戚南姣二人,見季月花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二人不禁同時發出一聲歎息。
  這時,“風雨神掌”石風雨等人都已赶上山來。
  吳湘把剛才“七鶴神箭”戰斗的情形,說了一遍。
  石風雨聞言略吃一惊道:“以眼下情勢而論,我們去泣血崖,准沒有多大把握胜他們。”
  吳湘劍眉一豎,道:“不管各位去不去,在下恩師之仇必報。就是龍潭虎穴,也得去闖他一下!”
  石風雨沉哦一陣:“吳少俠勇气使老朽佩服,老朽只有舍命奉陪了。”
  眾人均無話說,大家下山峰向前走去。莫約兩個時辰天色已亮,這時越走越深,石風雨望去,只見几道綿連山勢后,屹立著几座山峰,雖是育陰方向,仍可隱隱看出几座高峰,但那山峰頂上卻是一片沉沉黝暗,石風雨望去,一片沉沉黝暗,石風雨回頭望著吳湘,笑道:“前面那几座突出群山的高峰,就是大巴山泣血崖了再往前走,就進入他們的禁地,到處都可能遇上暗探埋伏,如果咱們不顧暴露行蹤,不妨我處僻靜所在休息,待天色入夜后再走?”
  吳湘道:“你暗我明,終難免被人發現,以晚輩之見,不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法,疾沖入敵人禁地,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石風雨笑道:“南天二鶴手下高手如云,如果被別人發現我們蹤跡,他們必然調集高手,全力攔截,要消減他們,恐怕不易,明行不如暗闖,咱們索性找處隱密所在休息一陣,亦好借此養息一下精神,待天色到韌更再去不遲。”
  吳湘藝高膽大,他雖然不同意石風雨意見。但卻不敢和前輩頂嘴,點點頭,不再說話,驀地,一聲悠長的哨聲,隨著如嘯格濤傳播過來,緊接著由不遠處山口里竄出兩個人來,這兩個人都穿著短砍勁裝。青帕包頭。手里還握著兵器,一見他們,立時從怀中取出一個竹哨,吹出尖銳的長嘯之聲,割破四山的沉寂,吳湘知道,他們這竹哨傳竟之法,迅速异常,彼落此和,片刻間可傳近百里,那里還肯讓他們吹出第二聲來,緊接著右手,一道青芒自他手中飛出,光射丈外,快如電奔,那兩個大漢還未舉起手中兵刃。早已血冒三尺。人頭飛起。
  吳湘手快,回來的更快。他殺了兩人仰身退回原處,那兩個大漢死尸体還未栽倒。
  這等速捷無比的身法,不但看的石風雨佩服。鐵膽惊魂等人。也暗暗贊賞不已。
  石風雨命朱翰,把兩人尸体,拖在一邊隱密之處,回頭對群豪道:“我同吳湘到前面去看一下就來。”
  話剛說,袍袖一拂,人已凌空而起。
  戚南姣附在吳湘身邊,低聲笑道:“你看出沒有,石師伯剛才也用的凌空虛渡身法,不過,不過,比我用的高明多了。”
  吳湘跟在后面,有如電光石火一般,閃了几閃,人已不見。
  群豪等了一頓飯工夫,才見石風雨和吳湘飄飄由原路返回。
  二人來勢比去緩慢了得多,數丈外已可見到他們清晰人影。
  戚南姣低聲對朱翰笑道:“石師伯已掃除了敵人附近的暗椿!你看他走的多輕么?“她話剛落日石風雨到了群豪身側,接口笑道:“不錯,敵人派在附近的暗椿,都被我點了穴道,看他們据險守望的形勢,防守的确嚴謹,也許我們的行蹤,早已落入敵人眼中,說不定已傳報到泣血崖的絲常了,等他們調集好高手,分造好險要之處,拒擋,那就不如我們早些兼程赶到泣血崖去,給他們來個迅雷不及掩耳。
  吳湘仰面望天色。接道:“現在已是夕陽將世的中未時分,咱們不致遇上攔阻,赶到泣血崖無所謂下。天色亦將夜幕低垂,只要天已入夜,就不怕他們集結高手,合力攔擊我們了。
  群豪又奔行一陣。到了一處絕塑邊緣,放眼深谷,寬約四丈左右,石風雨收位腳程,對吳湘笑道:“過了這座深谷,就算近了泣血崖的境內。”他頓了一頓,又道:“不過谷內布置异常嚴密,不但道路錯綜复雜,而且到處有暗椿明卡,刁斗森嚴,險阻重重,只要踏進了谷口,再想隱密行蹤。就不容易了。”
  吳湘与石風雨并肩站立細看眼前小谷,石風雨道:“越往前面越窄,在兩座山峰交接的鞍部通導,必得費上一番手腳,看來這次大巴山之行,必得大造一場殺孽了。”
  戚南姣嫣然一笑接道:“南天二鶴手下雖然良秀不齊。但并非個個都有可殺之罪,你去無妨但必需体會上天好生之德,不要下手太辣,能不殺人,就不要殺人!”
  戚南姣笑道:“我一听石老前輩的話,只把他們弄成殘廢就行了!”話落口,人已經身躍起。眨眼間。已到了數十丈外。
  石風雨搖頭,歎道:“咱們得快些追去。這孩子只要一出手,就不肯留人余地。”說罷同群豪急向前奔去,走入谷中百丈左右,山勢更形險要,兩邊崖壁如削,谷底愈走愈狹。
  吳湘奔了一程,抬頭看戚南姣。早巴不見人影,不大工夫,群豪奔上那谷隊一陣山風吹來。只覺血腥扑鼻。
  石風雨停住腳,側臉望去,只見前面一塊大山石旁,橫躺著兩個短衣勁裝的中年漢子,一個被斬斷一條左臂,一個被斬斷一條右腿,在兩人那邊地上,放著一柄單刀,和一對竹節鋼鞭。
  吳湘細看那兩個倒臥在血泊中大漢,雖然滿身汗水如雨,但卻不聞一聲呻吟之聲,也不見滾動痕跡,心知他們不但被姊姊斬斷了左腿,而且還被點了穴道。
  石風雨一皺眉頭。歎道:“這孩子下手好辣,點了穴道后又斬斷人的腿臂,咱們快些追上她……”余音未落,人已經躍而起,向前奔去。
  群豪又深入兩三里路,突聞一聲尖銳刺耳竹哨聲飄導來,一起百和,瞬息,滿山都是刺耳哨聲。
  這時天色己入掌火時分,如嘯山風,配著那刺耳竹哨,更加顯示了這深山中夜色的恐怖,令人毛發皆豎。
  石風雨道:“這滿山刺耳哨聲,遠近不同,以此推論敵巢穴,如其認他們集結了高手后對付我們。那就不如咱們先闖入腹地?……”他話未說完,突又聞兩聲轟然暴響,傳入耳中。
  緊接著兩道紅煙,由前面不遠處一座山峰峰上,沖宵升起。直飛到數丈高空后,突然暴開成一片金色流星散飛數丈方圓,由空中跌落下來。
  吳湘望著那兩片暴散流星。搖搖頭歎道:“他們守望之人,已發出金焰火箭,那是最緊急的訊號,不管什么人,只要見到那兩片金焰火箭,立時得赶來阻攔入山之人。”
  石風雨凝神運目,向前望去,他內功精深,雖在夜色籠罩之下。仍可看清楚數百丈之外景物,但見三百丈外突起一座小峰。和鞍部山嘴,遙遙相對,峰頂上一片平原不下數畝大小,上面沒有林木,除了些突出的磷晌怪石之外,似是种著不少竹子。不過那竹子距离,都像有一定購尺寸,稀稀疏疏,一望而知,是經過人工种植面成。石風雨极精先天易數,八卦九宮,奇門變化,望著那片竹陣,回顧向吳湘道:“你那個威妹妹懂不懂奇門易理?”
  吳湘道:“這個,這個我還沒有問過他?’
  石風雨搖指那前面一座小峰頂,道:“前面那座峰頂,似是一种奇門陣,如果她不通門易數,只怕要陷入陣中。”
  吳湘极盡目力,也只是看出前面有一座模模糊糊勿山勢,別說要他看出那峰頂竹陣形態了,就是山勢形貌他也著不清楚,因那前面小峰很低,被四邊群山陰影所遮,夜色里更覺黑暗。但他又不便追問,只好唯唯諾諾的應了兩聲。
  石風雨運足了眼力,仍是看不出戚南姣,不禁心中發起急來他們奔行了數百丈距离。
  除了眼前一座山壁攔路外,左右兩側。又有兩道丈余寬窄的山谷,繞過阻路山峰,向后伸延而去,因為當前形勢,引起了石風雨重重疑云,那山峰上的竹陣,分明是一奇門陣圖,建那座陣圖的目的,自然是阻攔敵人。可是左右兩邊山谷,又正好統攔路小峰而入,泣血崖中能人無數,決不致糊涂到這种程度。選擇這樣一個地方,致使那奇門竹陣,變成了毫無用處之物。
  吳湘見石風雨不走了,忍不住問道:“石老前輩,你怎么不往前走了”石風雨回頭對吳湘道:“敵人在這座峰頂上以排了一座奇門竹陣,但小峰兩側,又都有繞過山的去路,如果左右兩道繞峰山谷來中,沒有更利害的布署埋伏,他們決不致選擇這樣一處地方布設奇門竹陣。”
  他話還未說完,驀聞一聲清脆悅耳的嘯聲,遙遙傳來。
  石風雨沉聲喝道:“你們快閃在我身后,不可躁進。“話出口,人也躍起向峰上攀去,大袖飄動,一馬當先。
  吳湘手握寶劍,緊隨石風雨之后,這座山峰,只不過十多丈高,瞬息已登了峰頂,峰頂上一片平原。除了四邊有一些突出的怪石外,連一株矮松也未長,但卻有數百株翠竹,排生其間,每株相距有兩三尺遠近,占滿了整個的峰頂空地。
  石風雨仔細的看了一陣后,回過頭,道:“這座八卦竹陣,因無人防守,威力減去不少,各位隨我身后入陣吧?”
  要知這位風塵大俠才博古今,胸羅玄机,對五行奇術,八卦九宮,均有极深研究,這座小小八卦竹陣,自是不會放在他的眼中,只見一側身,閃入陣門,右臂一探,一株翠竹應手而起,抖手拔出直飛峰下。
  群豪都在他身后跟近,因為石風雨已把那竹陣奇門破去。是以眾人全然覺不出那竹陣有什么么奧妙所在。不大功夫,群豪已深入中心,只要再過一刻時間以即可把這座竹陣全部破去,忽然一陣森森的冷笑聲,起自眾人身側,這笑聲來的太過突兀,連石風雨也不禁為之一怔,轉臉望去,只見左側一塊突石后面,并肩站著三人。
  原來這三人,早已隱身在那突石后面,只不過未現出來罷了,直待石風雨等到了那突石旁邊,才突然的現身出來。
  雙方相距,也就不過四五尺遠,吳湘忽的一躍,振腕一劍,平向三人掃去,那知雙足剛剛离地,忽覺眼前一暗,三人身形,登時不見,耳聞猛烈兵刃劈風之聲,迎面扑來,不禁心頭一惊,幸得石風雨及時出手,右手一探,抓住吳湘右臂,硬生生把他向前躍去的身子抓了回來,左手衣袍拂處一股勁風,隨袖卷出,震飛了三個人劈向吳湘的掌風。
  說也奇怪,吳湘被石風雨一把拖回身側,眼前忽的一亮,身旁景物依然,剛才經過,恍若夢幻。
  石風雨功力何等深厚,始才袍袖一拂之力,不但把那三個敵人摔倒,繼續向前行去。
  石風雨心中似是很急,不再探臂去找竹子,改用劈空掌搖擊竹陣,但見他掌風過處,翠竹紛紛折斷,頃刻間,已過竹陣。
  低頭向峰下望去,只見夜色間,飛舞一道耀眼青光,耳際松濤如嘯,卻不聞叫喊之聲,漆東皋道:“戚姑娘定是遇上了強敵,在下先赶去接應他……”話未落口,雙臂一抖,直向峰下飛瀉而去,漆東皋提真气向下飛去,定神望去,只見兩丈外,正展開著一幕激烈絕倫的搏斗,戚南姣手中的弓,放射出奪目光芒,舞化成文大小的一片光圈。
  這是一場武林中罕見的慘烈之戰。只看出几道白光交繼飛舞,雷奔電射,根本就看不出一點人影。
  漆東皋靜靜的站在一側,他手中劍已出鞘,不過沒有出去。
  吳湘隨后赶到手按拐劍,瞪著眼蓄勢待發,只要一發覺劍光有空隙,文即搶上去助戰。交繼光芒綿密的絲毫沒有空隙,他蓄勢余良久,看不出一點破綻,他怔了一陣,突然又想起戚南姣一身學,惊奇之外,頓時又加了一層疑虛。暗忖道:“什么人竟能和威姑娘打個半斤八兩,這么看起來,泣血崖的實力,當真不可輕視。只因雙方打得過于火織激烈,劍招密如光幕,不但是無法看得清楚雙方攻招之勢,而且連人影也看不到,突然一陣金器交擊的巨響之聲。白光一齊砍去。
  吳湘定神望去,只見丈余外并肩站著兩個道人,這兩人正是“招魂台”上遇見過的,一位了了道人,另一位則陰風道人。
  兩位道人一見吳湘赶到,面色懼變,吳湘冷笑一聲道:“二位是掌下游魂,想不到冤家路窄,現在又在大巴山遇見……”陰風道人陰寒地一笑道:“小子不要賣狂,貧道并不怕你!”吳湘几聲長笑道:“明年的今天,便是二位的忌辰。”說罷舉劍向陰風道人刺去。
  戚南姣突厲聲道:“誰要你幫忙,我和他兩人還沒有分出胜負!”
  吳湘一悟道:“你不要我出手嗎?”
  戚南姣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翻了一下笑道:“誰又要你來幫忙,狗咬耗子多管閒事。”
  吳湘素知戚南姣的個性,笑了一笑說:“好!好!就看你打吧!”戚南姣粉腮一紅道:“你以為我還收拾不了這兩個牛鼻子道人嗎!”說著烏弓一抖立時向陰風道人,了了道人攻了過來,二人忙聯手拒擋弓勢。剎那間掌影飄飄,四邊風生。這一場激戰,只打的花樣百出,一個是烏弓傳人的愛女,俱得武學真傳,兩個是不可一世的魔頭,各出奇招求胜,看的人眼花了亂,激戰到三十合以上,仍無法分出胜敗。
  戚南姣打出真火,暗中潛運气功,烏弓之上,立時展開霸弓九式,突然了了道人間哼一聲,背上竟中了一弓,疾然暴退,陰風道人長嘯一聲,乘戚南姣迫近了了道人時一個空隙,便轉身向后,一轉身便飛奔而去。
  吳湘暴喝一聲道:“牛鼻子你還想逃回西域嗎?”言訖追了過去。驀然聞得身后彈弓之聲,他回一看只見戚南姣一彈身,已飛奔到吳湘面前笑問道:“那臭牛鼻子跑掉了嗎?”話聲未落,突聞不遠處暗影中弦聲輕響。兩點寒星挾著破空銳風到,戚南姣嬌叱一聲,運气于掌,隨手拍到,兩支利箭,吃她隨手拍出掌刀震落。
  但聞丈余外暗影一聲斷喝,弓弦連響,箭如飛蝗,銳風划空,紛紛打倒。
  戚南姣突然一聲喝,仰身倒臥,十余支急管,貼身打過,借勢一翻,烏弓己拔在手中,一弓在握,威勢大振。光華暴射,射來管箭紛紛吃那烏弓迫落。
  這一來,再激起戚姑娘的怒火,气運右臂,一振腕,人弓一齊飛起,衡箭雨,直向發箭處沖去,隱在暗影處發箭惡徒,目睹戚姑娘這等威勢,無不心頭大噴就在在惡徒一怔神間,戚南姣已連人帶弓落下。要知那烏弓,乃是武林至寶,弓口光過處,血雨碎石齊飛,几個隱身在巨石待發放箭惡徒,有的被劈欠半個腦袋,有的被攔腰截斷,這道暗卡中,總共有十二個弩箭手,戚南姣一彈弓,死傷半數,尚余几人,那里還敢再放弩箭,均紛紛棄弓而逃。
  戚南姣正要追殺,突然几聲長嘯,遠遠傳來,緊接著人影翻飛,泣血崖來路上,電掣風馳般疾奔而來了十余個人影。
  來人的功夫,似乎都在伯仲之間,蜂擁而來,先后距离只不過七丈左右。突然散開,各取方位,此刻成南姣包圍在中間。
  當先是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中年漢子,手中提著一支虎尾三截棍,他望了威姑娘几眼,冷冷的問道:“你是什么人,敢闖泣血崖?”
  戚南姣秀目轉動,望了環圍在四邊的惡徒,都已亮出了兵器,蓄勢待發。
  她冷漠的一聲輕笑,答道“哼!哼!天下所有的地方。沒有我不能去的?何況這一座小小的泣血崖!”
  她語意雖甚冷酷,但仍极悅耳動听,那中年漢子一抖手中虎尾三截棍,怒道:“這地方豈能容人亂闖?”
  戚南姣嬌叱一聲;截住那中年漢子的話,道:“我偏要闖給你們看看……”余音未住人已發動。縱身直對惡徒沖去,同時,玉腕一振,手中烏弓一彈,化成一片光芒弓身合一,疾比迅雷下擊,那中年漢子心頭一惊,急舉虎尾三截棍一招“力屏南山”橫腰向上一封。他手中兵器還未舉起,戚南姣凌厲的弓風已到,慘叫隨起,那中年大漢,被弓彈得連人帶兵器斬成一段,血雨噴射中,尸体栽倒。
  戚南姣出手一弓威勢,震懾了其余惡徒,九几個泣血崖中的高手,都惊得愣在當地,她橫弓望著眾人,冷冷說道:“就憑你們這點武功,還想攔我去路不成,我只要舉手之勞。就可把你們全數誅絕……”話還未完,驀聞身后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陰惻惻的冷笑道:“好狂的丫頭,你有多大本領,竟敢這等目中無人?”
  這聲音來的太過突兀,戚南姣只听得粉臉發熱,她自出道江湖。從未遇過這等事情。
  敵人到了她身后,她竟毫無所知,她顧不得在和環圍在四周的敵人講話,急轉嬌軀望去,只見文余外夜色中并肩站著兩人,左面一個全身黑裝,面貌奇丑,雖在沉沉夜色之中。但因戚南姣內功精湛,目力超人,仍可把那怪人面貌看得十分真切,只見他領下短須如針,大頂門尖下巴。那食像根本就沒有一點人樣,右面一個中年女人。身穿道裝,發挽宮鬃,背插雙劍,手執拂塵。
  那中年道裝女人,兩道炯炯眼神,打量了威南姣一陣,突然微微一笑,道:“好標致的姑娘,你是什么人門下弟子?”
  戚南姣還未來得及答話,那左面黑衣怪人,已搶先接道:“不用問她,除了戚揚門下外,當今之世,再也沒有第三人能用弓的人!”
  原來這黑衣奇丑大漢,正是南天二鶴手下大弟子“魔煞手”天俊。
  戚南姣听完那黑衣怪人那几句話后,冷笑一聲,道:“不錯,你要不服气,就來試試霸弓九式的威力。”天俊陰惻惻一聲冷笑,道:“好大口气,別人怕你手中烏弓威力,可是我并不怕!”
  戚南姣接道:“不怕你就接我几弓試試。”余音未住,躍起一弓彈去。
  寶弓挾著一片光芒,急向天俊彈去,天俊只見那森森弓風,有如一片光幕撤下,不禁心頭一云,暗道:“這是什么弓式,有如此奇大威勢……”赶忙凝神提气,一晃肩,閃開數尺。
  戚南姣冷笑一聲,身軀一轉,弓勢斜出,玉腕伸縮,彈指間攻出三弓,指襲天俊。
  “玄机”“將台”“紫宮”三大要穴。
  這一招奇奧的招式,如三支弓一齊攻出,光芒閃動,真使人眼花了亂,天俊仰身向后一竄。“金鯉倒穿波”退后九尺多遠。
  戚南姣玉腕一振,長弓如影隨形一般,追刺過去,她一連使出几弓奇奧無比之學,天俊雖負有一身武學,竟無法還手。
  要知一個武學絕高的人。在動手之時,搶制先机最為重要,一著失机。再耀扳回劣勢,汲為不易,何況那是戚揚傳下來的弓法,只要攻出一弓,絕招立時連綿出手,不容對方有喘气還手的机會,的确是奇奧絕倫。
  這當儿,那站在一側的中年道裝女人,已看出情形不對,她雖知天俊一身武學,是很少人能与匹敵,戚南姣出手弓招威力,奇大無比,天俊受他弓勢所制,再要袖手不管只怕天俊要傷在弓下。心念一動,陡然一聲嬌晚,道袍飄動,欺身而上,手中拂塵呼的一招,排山倒海直向姑娘背后逼去。
  戚南姣以霸弓九式招數,連續彈擊,迫使天俊,沒法還手回擊。
  那中年道裝女人出手快极,一振腕間,拂塵已攻到戚南姣妓背后的命門穴上。
  這是人身十二死穴之一,若經點中,必死無疑,戚南姣不得不先求自保,左腳斜上半步,嬌軀忽的轉了一個半邊,拂塵惊著她衣眼掃過。
  戚南姣用巧妙的身法,讓過了中年道裝女人的一擊后,弓勢仍然指向天俊,但她在讓避中年道裝女人一擊之時,弓勢不覺一緩,天俊就借那一緩之勢,已把全身真力貫于兩臂,雙掌呼的一招“推波助瀾”,劈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立撞過來。
  這种深厚的內家真力,戚南姣自知難以硬接,只得一躍而起,全身筆直而上,但覺一股狂飆,由她腳下卷過。
  中年道裝女人十几歲就入江湖,半生來會過高無數,不過她卻未遇到歉戚南姣這樣身手的奇人,心中暗暗吃了一惊,忖道:“此女年齡不大。但一身武功,竟是這等惊人,如不及早除掉,再過几年。江湖上誰還能和她對抗。”
  她一動殺机,那里還顧到什么身份,拂塵交到左手,有手探怀摸出一把毒針,暗中運集功夫,蓄勢待發。
  戚南姣讓避開俊強猛掌風之后,半空中一挫腰,烏弓“長虹經天”,破空而下,人弓一齊向天俊撞去,天俊經這一緩气,已運集了全身功力,戚南姣揮弓下劈,他已不再讓避,大喝一聲,雙掌突合,一齊劈出。
  一股迅猛絕倫的潛力,自天俊掌底推出,劈空勁气如輪,反向戚南姣迎擊過去。
  這是她畢生功力所聚,威勢非同小可,掌力未到,已覺潛力逼人。
  戚南姣不敢硬擋銳鋒,忽的一吸丹田真气,雙腿一收,半空中一個倒轉身,正向下落的嬌軀,突然間又升高一丈四五,她避讓天俊全力一擊,雖然夠快,但天俊是何等奇人,既然搶到先机那還肯讓戚南姣得喘息机會,一掌未中,第二招連續攻出,這起陰煞掌力,飛躍而起,右掌蓄勁當胸。直待相距戚南姣七八尺距离時。才一舉拍出。隔空打去,勢出手人也隨著一個懸空跟頭,翻到三丈開外。
  他這一掌劈出,和剛才兩招大不相同,剛才舉手之間,勁風潛力,必然隨掌推出,這次一掌拍出,卻毫無一點破空之聲。
  戚南姣目睹天俊奇猛的掌勢,亦暗暗有些惊心,她自知功力不敵,如果硬接對方一擊,當場即將受傷,但眼下必須要立即沖到泣血崖。她一受傷,勢必要一段時間養息,是以她不敢硬接對方掌力。
  那知她這一度小心,卻給了天俊可乘之机。暗中運功力,頓下殺手。
  陰煞掌力,是一种陰柔的勁道,擊出之時,不帶破空之聲。實使人防不胜防。
  戚南姣待覺出有异時。一陣陰冷潛力,已逼近身邊,她雖不知是天俊劈出的陰煞掌力。但她卻惊覺到這是极為陰毒的功夫,赶忙運集真气,護住全身几處要穴,只覺一陣冷風,透骨而過。
  戚南姣雖然有一身武功,但那陰煞掌极為歹毒,只覺著一陣陰寒透身而過,不自禁打兩個冷顫,心頭一凜,橫弓划出一圈青虹護身,連人帶弓一起飛起,几個起落,人已退出十五六丈遠近。
  她停身在一株巨松下面,暗中提運真气。只感全身脈穴暢通無阻,毫無异樣感覺,剛放下心,但忽感內腑一冷,便打了兩個冷顫。
  她還未來不及再轉第二個念頭,天俊和中年道裝女人,已聯袂飛到。
  兩人同心一意,都覺得戚南姣剛才出手几弓,凌厲難測,如不及時除去,實為一大勁敵,是以,在兩人腳落實地之后,不約而不同,一齊出手,天俊右掌虛空一揚,遙向成南妓前胸擊去,中年道裝女人手中拂塵呼的一招,“風回柳絮”,點向成南姣側背。
  要知道這兩人武功。就當今江湖來說。都是一流高手,依据江湖規矩,決不能兩人一齊出手,但此刻兩人卻動了殺机,存心要把戚南姣毀在手下。那里還顧到江湖規矩。
  戚南姣一見兩人一齊出手,不覺心頭大怒。嬌叱一聲,烏弓回手一掃。直向中年道裝女人拂塵上迎去。同時左腳向前踏了半步嬌軀疾轉,閃開天俊當胸一掌。
  中年道裝女人,右手拂塵出手,左手中一把毒針也同時抖腕打出,一片銀芒,直向成南姣射擊。
  這一下雙方距离既近,發難又出意外。那微小的毒外又無破空之聲,實使人防不胜防。
  戚南姣剛才一時大意,遭了天俊陰煞掌一擊,學乖不少,早已暗留上了心,中年道裝女人,一振左腕,已猜到有暗器打出,立時把掃出的弓勢一收,振腕舞出一片光幕對方擊出的一把毒針盡數被戚姑娘寶弓掃落。
  這不過是剎那間的功夫,戚南姣在收弓之時,人又退后三步,讓開了對方拂塵一划,她見對方連施毒手,心中恨极,在擊落一把毒針后,陡然款身搶攻,施展霸弓九式絕學,烏弓突然地攻出九招,分向二人彈去。
  這九招威勢,奇猛無比,直若滿天光芒飛酒麗下,直迫退二人六七尺遠。
  戚南姣一著得手,扳回劣勢,正待趁勢揮弓進追,忽覺身上一寒,不自主又打了一個冷顫。突听天俊一聲陰惻惻的冷笑,道:“你已被我用陰煞掌,擊傷內腑,如還不棄弓束手就撞,不出一個時辰,陰寒發作,攻入內腑,你就是通天本領,也難保得性命。”
  他這一句話,立時触動了戚南姣的心机,不再揮弓追擊兩人,探手入怀,摸出一粒丹丸,納入口中,一面運气,准備再次出手,全力施為,想先把中年道姑擊斃,然后再集中精神,對付魔煞手巨天俊。
  那知她在暗中運集功力的候,中年道裝女人也借机探怀,摸出三粒勾魂迷香彈。她見弓術高強,威力奇大惊人,單憑武功取胜,不但沒有制胜把握,而且還有被傷可能。
  天俊本想借机出手,卻被中年道裝女人以眼色阻止。
  他素知中年道裝女人滿身都是暗器,而且手法奇准,冠絕江湖“泣血崖”不少暗器能手,但能和她一爭長短之人,實難找出一個,所以中年道裝女人用眼色相阻之時,他果然依言,不再動手。
  戚南姣暗中運好了气功,猛然一個縱身,直向中年道裝女人扑去,手中烏弓射出一道光芒,卷帶著逼人的寒气,直掠而上。
  中年道裝女人冷笑一聲,左手握著三粒勾魂迷香彈,但她并不立時打出,直待戚南姣仗弓向她攻到。她才一抖手,三粒勾魂迷香彈,連續擊出,一塊打出去。
  戚南姣揮弓一擋。但聞波然一聲輕響,迷魂彈爆破成一片煙紛,戚南姣霍然惊覺,立時仰身,倒竄而退。
  也是她應變夠快,鼻息間仍聞到一陣异香,只覺全身一軟,勁力頓失,頭上如挨下千斤巨石,再也難停留空中,剛退出一丈多遠,人已掠到地上。
  中年道裝女人格格一陣嬌笑,道袍一拂飄身直追過來,手中拂塵呼的一招“金針定海“疾向戚南姣前胸點去。
  戚南姣由空中掠下,但她神智并未昏迷,這等生命交關之際,生命潛力陡然進發,用盡全身气力,向旁側一滾,讓開點來的拂塵,
  烏可放射出的青芒,卻不到三尺左右,但見青芒一閃,那中年道裝女人手中拂塵,登時被截成兩斷。
  一陣透肌浸骨的森森冷气,抹著中年道裝女人身側掃過,嚇的她松掉手中半截拂塵,縱身后退九尺多遠。
  戚南姣死中得生,精神陡振,一挺身,站了起來,正待舉弓追擊,忽然又覺一陣目眩,打了兩個踉蹌,人便坐在地上。
  要知中年道裝女人所用的勾魂迷香彈,和一般的迷魂藥物大不相同,他這迷魂彈是采集大雪山中九余种特產毒藥,合制而成,其中有一种极難遇得的毒草,名叫并蒂香蓮。這种毒草,生在不見天月的雪水之中,雙花并蒂,形如香蓮,看上去十分悅目,而且濃香深長。數月不凋,一株并蒂香蓮,在盛放之時,濃香可及十丈方圓,不管人獸,只要聞得這种香味,立時血脈加速,欲火高張,全身柔軟無力,如不能及時調和陰陽,清去欲火,极不易忍受焚身欲念,大多數獸類,只要聞得此种异香之后,都無法忍受,狂奔狂滾,不是摔下懸崖跌死。就是触壁碰岩而亡,的确利害無比,為天下第一等淫毒藥物。中年道裝女人無意中在大雪山,發現了這一株并蒂香蓮。她半生精研各种毒藥。對各种毒花毒草,都有超人的辨記之能。她為采集這株并蒂香蓮,特選了一個十分健美的男子,帶在身側同去,以備万一被那濃香引起欲念,她好用他解欲火。
  雖然事先有著极為充分准備,但在采取并蒂馬蓮之時仍被濃香浸入內腑,一縷欲火。由丹田直沖中胸,腦際,欲念頓生,欲火難制,她雖用精湛內功抗拒,仍難忍受得住,幸得她帶有一個健美男子同行,在情急之下,竟故意把那并蒂馬蓮,拿到那健男跟前。使他聞得花上香毒……
  這种天地間自然孕育出奇毒物,實非人工調制的春藥,能及万一的,那健男受并蒂香感染,頓時欲火大增,兩人就在那冰層之上,放縱取樂起來……
  足足耗去了兩個時辰,始把毒香引起的欲火消解,可是那個隨中年道裝女人同去的健男,因過度放縱,精枯力盡,在冰寒侵襲,當場死去。
  中年道裝女人平日极精彩補之術,這次雖然受毒香感染,難自禁制。但總算未大損,再者她內功又极深厚,冰雪陰寒難侵。只可怜那和她同行的健美男子,卻白白送上了一條性命。
  她得到了那株并蒂香蓮之后,立時用火烘干,研成藥粉,留下一半又調合十三种毒花草,制成二百粒勾魂迷香彈。
  她平時對這种勾魂迷香彈,异常珍惜,輕易不肯施用,今天遇上了戚南姣強敵,触動了她殺机,是以,一出手就是三粒勾魂迷香彈。
  如以這句魂迷香威力而論,戚南姣雖然只呼人胸中少許,但亦難承受得住。她所以能保持神智未昏,欲念未動,全是她剛才用丹九藥力之功,勾魂迷香彈所含的藥性,被丹丸藥力一托,威力減去不少。是以戚南姣在中年道裝女人發出之時,還能運弓反抗。
  此刻戚南姣跌坐在地上,心中暗自歎道:“完啦?這女人不知用的什么暗器,竟有這等威力……”可是中年道裝女人一時間也不敢再欺身施讓,因為剛才成南姣那反臂一弓。几乎使她當場濺血,使她有了戒心,不敢躁進。
  天俊看見兩人相持不動,心念一動,暗里把功力運集右臂,陡然大喝一聲,右掌一揚劈出,一陣奇猛勁風,直對威南姣撞擊過去。
  戚南姣在受那句魂述香彈藥力感染之后,人雖然未昏過去,但神智己大受影響,只管去防備那中年道裝女人的襲擊卻忘了旁過還站個魔煞手天俊。
  待她惊覺到時。天俊劈出的強猛潛力,已排山倒海般逼擊過來。
  她想潛運真力抗拒,但勾魂迷香彈的藥力,使她失了抗拒的能力,但覺一陣強勁掌風撞在身上,她絕望的閉上眼睛……
  掌風震飛起成南姣四邊沙石,也震飛起戚姑娘的身軀,一陣血翻气涌,使她暈了過去。
  魔煞手天俊見狀,嘿嘿几聲,便走過去抱起戚南姣,見怀中的五人,鳳目緊閉,花容似月中仙子下凡,不禁引起他的欲火……
  他回頭對中年道站笑道:“我們在泣血崖見吧!”說著,抱起成南姣向蒼林中奔去。
  天俊抱起戚南姣一陣急奔,山風徐徐而來。戚南姣經山風一吹,人便幽幽地醒了過來。
  她睜目一看,只見自己已被魔煞手天俊抱在怀中,心中不禁一急,想盡力掙扎,可是,只覺自己四肢乏力,身軟如棉,腹中的欲火如焚行動得自己難以克制。
  魔煞手天俊見戚南姣已經醒過來,他那雙淫惡的眼睛,射出一道很褻之光,凝視著戚南姣全身上下,口中發出一聲低沉的淫笑,道:“我天俊一生艷福不淺,嘿嘿!想不到烏弓的傳人,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由我得到,嘿嘿……”
  戚南姣口中突然發出呻吟之聲,她那雙杏目突然睜開來,臉若紅霞,呼吸迫促,雙峰顫動。
  顯然被欲火沖動得難以忍耐了。
  天俊見狀,嘿嘿得意地一陣淫笑道:“戚姑娘,時間到了吧?”
  說著,就在蒼林中一塊綠草如茸的地上,放下成南姣,便要解開自己的衣衫了……
  戚南姣此刻,已覺出心神蕩漾,綺念縱生,全身一股极難忍受的滋味,但她腦智仍然很清醒,內心無比的痛恨,羞憤欲死。
  驀然!戚南姣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服,戚南姣睜眼一看,只見天俊已脫得一絲不技,正要壓在她的身上,口中發出淫蕩的笑聲,一雙手已在解她的衣帶了。
  她以理智和欲火強搏著,緊咬牙關,猛然凄厲大叫一聲。伸出那雙春蔥似的十指,突然指向天俊身上十處死穴。
  天俊哈哈一陣奸笑,身軀往旁一閃,右手輕然拂出一道勁風。
  可怜的戚姑娘,此刻欲火如焚,她之突然猛擊天俊,只不過以她倔強的理智,強行控制自己,但她施出的十指。根本毫無力量,速度也极緩慢,這一下被天俊勢風一拂整個身軀,便癱瘓下來。
  天俊的身子,已經像惡虎似的扑了上來,壓住她,把她脫得一絲不挂。
  她嬌軀顫抖,在地上凄厲已极哀嘶著。
  天俊嘿嘿道:“現在正是黑夜,你就是喊天也不應了,美人儿,乖乖地來飽嘗一頓吧!”
  驀在此刻,突然蒼林外響起一陣喊叫之聲:“戚姑娘,你在那里?”
  戚南姣一听便辨出是吳湘的聲音,忙哀嘶一聲:“湘哥哥,我在這里呀!快……“天俊忙握閉戚南姣的小嘴。
  吳湖之辨出是威姑娘的聲音,一躍身便縱入芭林,疑目一望,只覺七八丈開外之處,正是成姑娘在地上掙扎。
  吳湘見狀大怒,身未至掌風已到,口中喝道:“淫賊納命來!”
  魔煞手天俊見吳湘赶到,忙縱身而起,口中發出一陣刺耳已极的嘿嘿奸笑之聲,道:“小子不識時務,大爺今夜非殺了你不可!”
  戚南姣見吳湘赶到,心中大慰,忙道:“湘哥哥,提防他鬼賊伎倆……”吳湘聞言,心中無比的激動,心想:她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時刻,仍不忘我的安全,她對我用情已經很深了。
  天俊又猙獰陰森地笑了几聲道:“小子,你可曾听到魔煞手之名,現在能識時務快走,老夫還可网開一面……”
  吳湘星目暴射。兩股駭人的銳利寒光,鼻孔中哼出一聲輕蔑不屑的冷哼,冷入骨髓的聲音,道:“惡徒,你已經死定了!”
  說著,吳湘仿佛是個閻王,一步步向天使逼近。他星目冒著的火焰,一瞬不眨的暴瞪著天俊、配著那付駭人的冷酷面孔,任天俊是多么猖狂跋扈,心中也不禁冒起一股寒意。腳步微微顫抖著。隨著吳湘來勢,一步一步的后退著……
  吳湘不屑地道:“惡徒,你現在也面臨死亡了,哈哈……”
  吳湘突然發出一聲震撼蒼穹的長笑!
  笑聲如夜桑長嘶,巫狹猿啼,凄厲刺耳已极?笑聲突地一停,他雙掌已如閃電似的,疾速推出……
  兩股強烈至极的狂飄。已隨著勁疾的銳嘯之聲,如江河倒瀉?副舀而出。分自极怪异的角度,漫卷向天使。
  天俊目見掌力如此強烈,心中大駭,他不敢硬接,身軀忙向一測避。
  在一側閃躍中,他也推出一掌。
  吳湘劍目一豎,厲喝一聲,身軀暴然躍起,半空中他雙掌突然
  一揮,兩股凌寒傲骨的勁力,已挾著山崩海嘯的威勢涌出。
  天俊忙又向側邊一躍五尺多遠,就在他站穩身形,突听唆!的一聲,吳湘的身形,己欺了過來。
  天俊這一駭,真是心膽俱裂,心忖道:“這小子好快的身法!”他忙又打出一掌,吳湘暴喝一聲,硬接他拍來的一掌,同時也忖道:“這惡徒能兩番閃避我的掌力,輕功倒也不錯!”
  心念間,他又是兩掌推出,這兩掌威力更強,狠辣無比。
  吳湘存心想把對方立尸掌下,所以擊出的掌力,卻是內力所聚,气勢端的駭人凶猛絕倫。
  天俊見對方的掌力,一招比一招雄厚,知道自己一接,便要立遭重創,他腳步一陣急旋,身形粹然暴閃出去。
  吳湘這一招掌勢擊出,已算到對方會暴閃出去,此刻見狀,疾速變勢,左腳微旋,右臂一掄。左掌一陣急額,周遭壓力驟增……
  天使心中大駭。他想不到吳湘變招竟如此之速,忙拔身而起,一躍三丈多高,身在半空之中,忙打出一掌,正想施放時,突听到地上戚南姣急促地惊呼:“陰煞掌,湘哥快躲避呀!”
  吳湘一怔,忙摸出飛環,對准天俊,脫手發出……
  天俊剛施放陰煞掌時,但掌風尚未打到對方時,驀見滿天飛環,向他身上圈來,不禁發出一聲惊叫:“潛龍飛環!吾命絕矣!”
  緊接著,便听到慘叫一聲,從半空中摔了下來,胸前穿了一個大洞,鮮血似箭地涌出來。
  吳湘見天俊慘死在飛環之下,不禁仰面長長地吁了一口气,道:“這惡徒的功力真不弱呀!”
  他緩緩地定近戚南姣,見他躺在地上,气喘吁吁,雙目火紅
  吳湘低聲問道:“戚姑娘你怎么啦!”說著扶起她嬌軀。
  戚姑娘此刻被勾魂迷香的毒藥,摧動体內欲火,愈來愈烈,几乎使她瘋狂,她倒入吳湘怀中,口中不斷喘吁著,雙手緊抱吳湘的
  吳湘吃了一惊忙問道:“戚姑娘,你……”
  戚南姣歎道:“我中了那惡徒的勾魂迷香毒藥,現在我……唉
  吳湘皮狀,不禁凄聲一歎道:“戚姑娘,你現在……”他的話沒有說完,戚南姣便像蛇一般纏著吳湘,她此刻腦際只有欲念的存在,那僅存的一絲理智,几乎已要完全被破滅了,她痛苦地呻吟,雙目發出需要欲火之光……
  吳湘把戚南姣緊樓在怀中以親切地低聲道:“南妹,你知道這樣下去,會毀害了你,我怎能忍心呀……”
  戚南姣輕泣道:“湘哥,你不要親我,你……你快……唉……我實在需要……”
  戚南姣此刻已被毒藥,摧動体內一股強烈的欲流,完全淹沒了她的理智,她現在腦海中充滿了欲念逼得變成瘋狂。
  她低沉的嘶吼著?
  她不再顧及女性應有的矜持、羞辱!
  她現在只有渴切的需求性欲的滿足!她雙手胡亂地向吳湘身上亂摸起來……
  吳湘輕歎道:“戚姑娘,我們真要在此刻……”
  戚南姣根本已听不到吳湘的語音,口中連听發出淫蕩的嬌笑之聲。
  吳湘見已如此,只有寬衣解帶,雙手在威南姣身上移動著……
  戚南姣本來就愛吳湘,一見吳湘魁梧的身体,一絲不挂,不禁連聲發出銀鈴般的淫笑之聲,那雙瑩洁似玉的手,開始做出她自己不敢想像的動作來。
  瞬間,吳湘全身結結實實地貼在戚南姣的嬌軀上,戚南姣姣整個瑩自如玉的胴体,成波浪形的顫抖著,她現在欲火的強烈,可想而知。
  吳湘凄涼的歎息了一聲,全身開始了……
  那天旋地轉的動作,蝕骨消魂的纏綿。
  皓月從密林中,一射下去,可以看出兩個裸体,合而為一,戚南姣就像一尾活鯉魚,被人釣起來似的,在空中波蕩、跳躍!
  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隨著她粗狂的動作,發了出來。
  吳湘也微微發喘气的聲音,全身作著原始,粗狂而不規則的動作。
  這一男一女,共同在做著翻云覆雨的動作,吳湘經過一番風雨后,便筋疲力竭地翻下身來。
  可是威南姣因為所產生的欲火未盡,臀部仍然在左右搖晃著。
  她的欲潮,就像高崖的懸瀑般,傾瀉而下!
  直到一個時辰以后,戚南姣的欲火才退,腦智才恢复清醒過來。
  吳湘見狀,不禁凄聲連叫道:“南妹!南妹!”
  戚南姣淚水滿頰,哀聲道:“湘哥……”
  下面的話音,卻被凄涼已极泣聲所淹沒了。
  吳湘柔聲道:“南妹,我會永遠愛你,候仇報了以后,我們便正式結婚……”
  戚南姣破照微微一笑道:“只要湘哥真正愛我,我已非常滿足了。”她說著,日中發出一聲微微的歎息。
  她頓了一頓,又道:“你的沉淪珠可解我身上的劇毒吧?拿出來試試!”她坐了起來,穿好衣服。
  吳湘被戚南姣一提他身上的沉滄珠,不禁頓足道:“你早不說,我一時急了竟把沉滄珠的妙用全忘了”
  戚南姣格格一笑道:“當時欲火行了頭腦,我也忘了。”
  二人正俄間,突然林外響起一陣陰惻惻的長笑之聲!
  吳湘吃了一惊,忙將沉淪珠納入戚南姣的口中,縱身往林外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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