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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冰島之迷


  無限以一身勁力踏浪而行,不過中午時分,便抵達了陸地。
  失去了藍雪的無限,再沒有原來鄧首流浪時那么洒脫与無所謂,心中才空的有一种無以明言的失落感。
  無限自記事時想,使孤身流浪,靠乞討為生,直致他長到十几歲遇見天狼,投靠了叛軍時,孤寂与冷清直陪伴著他,這才使他的心靈中早已洛下深深地印跡,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無所謂了。
  到他投靠天狼,做了一名叛軍士兵后,由于他渲質深,根骨佳,是以与一般普通人也很難打到一塊,很難有共同的語言,他的聰明才智,他的优秀,使得他還是難如与庸俗的人走在一塊,這期間除了与天狼在夢中洽談時,他仍是孤單寂寞。
  但,自碰到藍雪后,他的心靈便開始漸漸敞開,開始喜歡有著歡笑,有著喧嘩的兩個人的日子。
  藍雪的驟然消失,無限自是比死還痛苦,在海上,他有好几次真個差點讓自己沉入大海算了,他感覺那樣做或許會好受一些。
  但無限的心中根本就不知愛情為何物,更不知什么殉情之類的話,他對藍雪的情感,他能感受到的就是為她高興,為她快樂愿意做任何一切,見他她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感到開心了,快樂了,什么憂愁都沒有了。
  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假如有一天見不到藍雪該是怎么辦,自己將如何去面對那以后的日子?
  他甚致傻得听藍雪說鐵勇愛她時。產生了救出鐵勇,讓他得到藍雪;致于藍雪是否喜歡鐵勇,跟著鐵勇是否會快樂?他都沒有想過,只知道藍雪為鐵勇的失蹤擔挑,傷心時,他便決定這么做。
  現在,他失查了藍雪,似乎什么都失去了,連太陽、月亮、星星、大地,包括他自己都失去了。
  他毫無意識地在海面上奔行,鼓起一身的勁力,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大洋面上,一望無限,他沒有方向,亦沒有目的,只知向前。
  當他猛地發現雙腳己踏實地時,几乎不敢相信,猛地奔行這后,到陸地上竟是如此地冷。
  “這是什么地方?土地怎么會是亮晶晶地,由得几乎透明!”無限暗暗納罕。
  只見到處白茫茫的一片,陽光照射下,到處及光,到處都耀眼刺目,空气冷得有點嗆人,弄得鼻吼里怪痒痒的,极是難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陣冷風吹過,無限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伸手在額頭上一摸,才知這一程急速奔行,己弄得全身汗水淋淋。
  “這鬼地方怎地如此寒冷?”無限暗暗咀咒了一句,身上的汗滴很快結成了粒粒的冰珠,滾落在地上“叮當”做響。
  無限伸手從地上擔起一塊白晃晃的“士”一看,才知這地上舖的竟全是厚厚的一層冰,遠處几座山峰,白亮亮的,想來也是為堅冰所覆蓋。
  看著這亮晶晶的冰面,映著自己孤單單的影子,無限心中一陣難受,又想起了藍雪。
  “唉!雪儿,你現在在哪里?要是真的被鐵勇那豬狗不如的東西害了,我怎么又找不到你的尸体?”無限仰天長歎一聲,眼角竟禁不住擠出了兩滴淚光。瞬間使冰成冰料,掉了下來。
  經過昨夜的一番惡斗,再加上剛剛的一陣狂猛奔行,無限已是极累极乏,再加上藍雪的死他身心憔悴之際,終是撐不住仰大倒在冰面上,沉沉昏睡了過去。
  無限醒來時,太陽已在兩邊隱去了半個臉儿,天空一片赤紅,階得大地上都涂上了一展淡淡的紅色,襯著冰面,粉紅一片,遠處的海水平滑如鏡,深藍中閃著點點金光。
  他又緩緩地閉上眼,施施然仰了一個懶腰,只覺渾身酸痛;“咳,昨天那一架打得也太慘烈,累得身于骨象散架了一般。”
  這時他又想到了藍雪,那种可怕的失落感与孤寂,又襲上了他心頭,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想讓頭腦清醒一點,可是那种感覺又緊緊地鎖住了他的心,痛得厲害。
  無限忽然翻身坐起,惊呼了一聲:“怎么,有人來過,趁我睡著了時,移動了我!”四處搜尋,卻沒有任何痕跡。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剛一跨上海岸,就倒下睡著了,他躺的地方离海水充其量不過四、五尺遠,而現在海水卻离他已遠達百來米。
  無限又回到他躺的地万,四下一望,目測了一下与那冰山販距离,感覺到似乎沒有給人移動過似的,不由重感莫名其妙,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難道地面能走路么?小時候听別人說神住的天堂里,什么東西都具有意識,可也沒听說過地面會走路呀?
  無限左思志想,不得其解,天邊已升起了一片朦朧混濁,最后,頭頂上万也布滿了閃爍的繁星,一顆顆地沖地眨呀眨眼,似在咱弄他弄不明白這個道理似的。
  無限本性子平和,极少大動肝火的,此時到處一處孤寂冷清,不但沒有人影,連自然界里的聲音都沒有,風輕輕地只,海水卻似冰著了,或己睡了一般,懶懶地掀不起一絲波濤。
  到處都是靜,靜得可怕,靜得死寂!
  藍雪的影子又浮上了無限的腦海中,那時該有我快樂啊……
  無限越想越煩,心頭積郁的憂悶,壓得他喘不止气來,致于為什么睡的地方似乎被挪動過,早就拋至腦后去了,心頭移動的,只有藍雪,可愛的雪。
  似乎,他時不時地听到了藍雪在呼喚他,心頭一陣狂喜,抬頭四望,卻什么也沒看見,空蕩蕩的一片,側耳細听,又哪里听到藍雪的聲音。
  他頹然坐在冰面上,真恨不得抱頭痛苦一場,不知怎地,又怎么也擠個出一滴淚水。
  “唉!老天,你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你讓我自小無父無母,無名無姓,這些我都不怪你,你讓我四處流浪,饑餐露宿,我也不怪你,你為什么,為什么要奪我的雪?”
  無阻在不斷的問著,似乎在問天,問地,也在問自己。
  可是,誰又能給他答案?
  留給他的只有一片冷清,一份寂寞,一份無依,一种失落,還有一种雄心的痛,痛得他渾身發抖。
  更要命的是,明知藍雪己去,可耳邊又時不時地響起她甜美的聲音,他明知這是一种思想的做怪,可偏偏每次听到,都情不自禁地以為是真的,心頭一陣狂喜,可側耳細听,极目搜尋之下,卻又什么都沒有。
  有的,只是他淡淡的身影,如他的靈魂一般,冷寂得可怕,冷得讓他心寒。
  無限猛地狂吼出聲“呀——”吼聲響徹云霄,震得他耳鼓作鳴,吹波逐浪,遠遠地傳送開去。
  聲波撞上了遠處的冰山,再反彈回來,一波一波地響起,全是“呀——呀——”怒吼,可無限卻并沒覺得心頭舒暢一些。
  “我該怎么辦?”無限前南自語,一遍一遍地問自己,可沒有答案,也沒有別人應和這聲,更沒有人給他回答。
  無限心中苦极,气极。
  “我該怎么辦?——”他再次提高聲音,鼓起全身的异化潛能,把聲波重重地自喉間爆出,炸開,響得讓他忍受不了,伸手捂住了雙耳。
  可聲波仍是從指縫間鑽入他的耳鼓,并伴隨著一連串“喀味”碎裂之聲。
  “這是什么聲音?”無限感到有點奇怪,轉過身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地看到,遠處的几座堅冰覆蓋的小山,竟然碎裂開來。
  “這……這怎么……可能?”無限暗自思索:“這怎么可能?我的聲波中滲透的异化力量竟可開山裂石?”
  “就算我傾力一拳,也不過毀去一座山峰,怎么可能現在聲波竟可振山裂石?”無限越想越怪,他知道古代中國傳說中佛門有一种叫“獅子吼’”的武功,可惜聲音發送內力,震昏對手,“可這种功大我并不會呀?就算我的力量再強,也不致強到這等程度吧,除非……”
  想到此,無限拔步向那山峰奔去,以他的速度,不過一踏步間,便已到得山下,抬起碎下的“山石”一看,果然證實了他的想法。
  原來,這些山并不是具正的“山”而是由冰聚成的冰山,冰本有易碎的物性,經無限几次以超強的功力爆出的聲被轟炸,使猛地碎裂,滾灘一地。
  “這山是水冰成的,這里如此寒冷,這地向也极有和能是冰。”無限暗暗猜測,便把功力聚于一指,猛向勇前三十米遠的地面刺去,只見勁气暴射,破空有聲,地面頓時給刺穿了。
  無限只听得一陣“喀嗽”碎裂之聲后,便听到通的一聲,果然是石子落水的聲音。
  依照此法,在縣周四處一陣刺激,每一處都是堅冰下面便是海水。
  “原來我并未到達真正的陸地,只不過停身在一塊大浮冰上,怪不得這里沒有人煙,沒有任何活的東
  這時,無限終是弄明白了自己一覺醒來,為何离海水遠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睡時,太陽當午,气溫較高,醒來時,太陽已薄西邊,气溫急劇下降,自己因有一身勁力護体,沒覺得,而這海水卻因溫度下降,不斷冰凍,護在了浮冰的面積,便讓他高海水遠了。
  一切弄明白了后,無限心頭一陣釋然,便又感到孤寂冷清了,藍雪的影子又冒了出來。
  一想到籃雪,他剛剛產生的,离開這浮冰,赶回陸地的想法又打消了。
  “唉!既然雪儿已去,我生無奈趣,那還要活著干嘛?不如干脆呆在這冰上,待到明天堅冰化去,自動沉入海底,死了算了。”
  無限一想到死,索性什么都不想了,走到水邊。仰面躺在冰面上,只待明日太陽一起,便在這個世上永遠消失掉。
  無限果然在這种自制的,什么都不想的狀態下,朦朦朧朧,似欲睡去了一般,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喀嫩”一聲輕響,又惊醒了他,他也懶得去管是什么聲音,仍是迷縫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冰面上。
  可那种“喀喇”的聲音,卻響得愈來愈急,也愈來愈大,正向他移來一般。
  “莫非這里有什么猛獸!”無限暗想,正欲起身看個明白,轉而一想,又是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反正這聲喜雖越來越近,估計尚在數百里開外,而且,我既己決定死去,又在乎什么死法,若是讓什么野獸吃了,說不定能救它一命,總好比白白鑽入海底好!”
  無限甘心地待著那意想中的什么野獸過來吃了他,可听到那聲音,卻計他越來越怀疑自己的想法了,因為那聲音現在听起來,倒象是馬達的轟鳴聲。
  “大概是什么隱形机或戰斗飛船從這里經過吧!”
  無限仍是懶得睜開眼,“只是,這樣一來,我非得再熬上一夜,等到明早太陽出來后才可到陰曹地府去陪伴雪儿了。”
  想到此,他不由有點沮喪。
  “唉!死都不怕,又怕什么多等一夜?”無限暗暗責備自己。
  一想到“死”無限又猛地想道:雪儿既是死了,我又為何沒找到她的尸体,鐵勇當時擊中她時,并沒有轟爆她的軀体呀!而且,她身上又沒穿戴什么重金屬一類的東西,就等落入海水里,當是該要浮出來的呀!那些死去的么呀的,不是都浮在水面上么?……
  無限猛地得身一震:“莫非……莫非雪儿她并沒有死?是龍殺救走了她?”
  “不可能!”無限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龍殺就算救走了她,也決沒有不招呼我一聲的道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与藍雪……”
  想到這里,他不由面上一紅,暗暗責備自己,道:“無限听無限,你怎么臉皮薄得比女孩子還厲害!你与藍雪又沒做什么坏事,干嘛要臉紅脖子粗的?”
  “唉,真是傻瓜一個,這等時候,還去想這些不相干的話!”無限只覺得自己甚是好笑,忽地,又想道:“若雪儿是個坏得不能再坏的人,她要利用我上給她做睦罪惡的事,我會不會去做?”
  “不,決對不會!”無限几乎說出口,“我一定會勸她改邪歸正,決個會幫她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若她已陷入到不可再撥的地步,已坏到無法救助的程度怎么辦?”無限反問自己。
  “那,我……我便与她各走各的路。就當沒認識一樣好了,不過我卻不能与她為難,絕對做不到以正義道的身份去巢滅她,因為世界好坏關我什么事!我只要我的雪儿不去做坏事就好了!”
  “但,我真會做到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么?不,我肯定做不到,現在她不在了,我猶是這么痛苦,若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又豈能控制自己不去找她?”
  “說不定,到那時,只要是為了她高興,她叫我去殺任何人,只怕我都會做的……”
  無限越想越怪,也愈想越苦,他本是一個純洁的,毫無邪念的人,現在竟然想到為了藍雪會變得姑惡不峻。
  “唉!她人都不在了,我還想這些廢事干嗎?”無限心頭不由又升起了一段越悵失落之感,万念俱灰,只欲早一刻死去,早一列得到解脫,擺脫這种難歲的,令人可怕的感覺。
  這時,那种馬達聲,已高他個遠。听聲音,他判定這個什么飛行器一定會從頭頂飛過。
  叫他卻沒睜眼去看一下,“看了也等了白看,反正是快要死的人了。”他這樣想著。
  “要是,這飛器上的人,忽地扔下一顆炸彈,炸死我多好,也免得讓我等到明天了!”
  “但,我只有這身异化潛能,只怕他扔下一顆核彈也不一定會要了我的命!而又,他不一定就會發現得了我呢?”
  無限正在日無聊懶地想著,一道強光掃過,刺得他雙目放花,幸好他己閉上了眼睛,否則,只怕半天也复不了原。
  同時一陣呼嘯之聲,他感到那飛行器正加速從他上空掠過,速度快得讓他暗感詫异。
  但,很快他就懶得去想這個了,一心只等著明早太陽升起,好化去浮冰,讓他好沉入海底,去永遠陪伴著藍雪。
  無限就這樣又靜靜地躺了一個時辰,忽感到肚子里一陣咕喀。覺得自己餓了,這才想起自己整整一日一夜沒吃過一點東西了,正欲起身去尋點東西飽飽肚子,就算死也做個飽窕,但馬上又想到這浮冰之上,哪來吃的東西。
  “荒漠之上,尚有一些沙漠鼠可以嘉腹,若走運的話,還可碰見狼群或沙漠虎,司這浮冰上又有什么?只怕除了水就是冰吧!”
  想到此,無限仍是靜靜地躺在那儿,除了腦子里仍在時不時地冒出一些古怪的念頭外,馬上沒有什何一個地方動一下。
  “不,我的心髒還在跳!”無阻想道,不覺有點好笑:“這等時候還想得起俏皮話。”
  “但,這話!有什么好笑?”他暗問自己。
  “原來我是在自我開心,對!我要快樂起來,免得處了后,鬼魂碰見了雪儿的魂,讓她看出我憂愁了樣子,惹得她的魂靈也不高興,為此,我一定要開心一點,開心地死去,什心地去陰曹地府尋找雪儿!”
  打定主意之后,無限便盡住些好笑的事情上想,可想著想著,卻怎么也笑不起來,最后竟差一點哭了。
  “唉!我這一生,憂与愁,歡与樂,真正能注意到的,只怕只有雪儿她一人了,雖是与她相處短暫,但這卻突在是我一生最難忘的日子,就連在判官中呆的那几年也不及!
  想到叛軍,他又想到百万里長城,想到天狼,
  “藍雪是我最愛的人,天狼就當是我最尊敬的人了。
  無限回想起這一生,得出的結論便只有藍雪与天狼這兩個人,在他的腦海里留下了印象,改變了他的一些思想,甚致改變了他的路。
  “我曾為天狼,決心投身叛軍,去為天下的平凡人爭得權利与自由,現在我又為藍雪決定了此一生,只是……”
  這時,他想到了為天狼的死,曾經決定刺殺赤天的事,“可是,我沒有殺死赤大,卻跑到此得來尋死了,死后,怎么去面對天狼的英魂。
  想到此,他不禁玲汗直冒。
  “唉,人是沒有靈魂的,我怎么盡往這些怪事上想?”他暗暗責備自己。
  旋即,他又想道:
  “不對,若沒有靈魂,我又怎能欺望死去后能見到阿雪?”
  無限的心中越想越矛盾,越想越煩。
  “我還是光去殺死赤天,就算殺不了他,死后也好向天狼交待。”他如此一想,“而且,赤天的武功若過我,當可取我性命,送我去見藍雪,也比這樣等死好得多!”
  想到刺殺赤天,無限又想到鐵勇給他的那張光碟,心中一緊,伸手去口袋里摸,卻摸了個空。
  “我已丟了那張通行證?”
  無限暗暗焦急,“這樣,我又怎么接近得了赤天?”
  “哦,對了!黑洞既能給我一張,當是可以再給我弄一張來的,現在就去找黑洞,他要利用我的力量助他殺死赤天,肯定會再給我一張的。”
  無限翻身跳起,卻听得“叮”的一聲,身上掉下了一件東西,循聲望去,正是那張光碟。
  “原來這東西竟掉進了我的褲角里,幸好沒有丟掉,否則去找黑洞,說不定又會碰到那個討厭的鐵勇!”
  不知怎地,無限對鐵男倒沒有多少恨意,心中總是隱隱沒得他成了再造人,己控制不住自己,怪可怜的。
  無限收拾好光碟,劈開一塊冰,跳下水去,抓得向條魚,就生吃著,填飽肚子以后,抬頭瞄了瞄星空,認定方向,正欲离去,忽听得身后又傳來先前同樣的馬達聲。
  “怎么有這么多的飛行器經過這里?”無限好奇心一起,便找到一塊冰石坐下,想等待看看到底是什么飛行器。
  可這次,他等了許久,听得聲音,那飛行器似乎向另外一個方向飛查,最后一點聲音都听不見了。
  “莫非這里有存天的一個什么秘密軍事基地,或科研基地?”
  “若真是那廝的什么基地,待我先會毀了它再說。”
  無限打定主意,認准聲音傳來的方向,邁升步子,飛速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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