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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沉睡巨人


  戰堡內一周,是上校級或以下的人所聚居,而十三糧眼前的戰堡,就是他大哥所管轄,据說他只擁有上校級力量,負責城內一切瑣事,既為南麟戰堡的長子,竟然會如此不濟,不過,十三狼現在并不是要找他大哥,而是他要去的地方,必須從這里通過。
  此刻的十三狼,根本不是在跑,因為沒有哪一种跑法能有這么快,他是在飛,像子彈一般。
  并且,他的嘴里一直不停地喊道:“快,閃開,快,給我打開閘門!”
  一路上閘門重重,十三狼一路飛奔下來,可忙坏了這些守門的士兵,稍有怠慢,便遭責罵。
  穿過戰城旁的一道閘門,馬上便要進入南群戰堡,真正的權力中心區,在以后的閘門再無需士兵把守,全憑高能電腦控制閘門的開關。
  在最后一道人工閘門的門頭上,挂著一塊大金屬牌,牌上所書乃是。“閒人止步”,旁邊對閒人的注解是:職位低于將軍的人。
  南磷戰堡等級森嚴,獎懲分明,如果你走錯了門,你再不會有机會再重走一次,因為你已不是活人了。
  十三狼貴為一堡之王,上下無人不識,因此當他一剛躍上凹進地面的圓形電梯之內,剛說了聲“第14層”,整天立于控制電梯開關的微机前的土兵便姻熟地敲了几下鍵盤,頃刻,便只听見電梯“隆隆”之下沉聲。
  十三狼立于電梯之內,心卻早已飛出,電梯高速下降,但十三狼仍嫩之太慢,大吼:“媽的,快點呀!”但是電梯并不因為他心情的急躁而加快。
  “叮叮叮!”電梯抵達的聲音終于響起,在如齒狀的相互吻合的電梯門剛剛開啟之際,十三狠已躍身而出。
  十三狼在地道內的橫行通道箭步如飛。
  通道內的閘門是自動開關的,但十三狼速度太過惊人,閘門還未打開,他已經先行搶到。
  十三狼此刻并沒有絲毫的耐性去等閘門的自行開啟,大吼一聲“討厭”之后,掄起拳頭,直直砸向閘門。
  閘門應聲而裂。
  你可能說一拳將門砸破,并不是難事,好多人都能辦到,可你要知道這閘門是精鋼制成,一拳將厚達几寸的精鋼之門轟裂,并不是像吃三碗面條那樣稀松,很多人都能干。
  十三狼破門之后,再次向前飛奔。
  終于,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是在一扇門前停下他的腳的。
  為什么在以前的門前他從來不停下腳步,而在這扇門前卻這么做呢?
  是不是這扇門夠結實,能抗得起十三狼的轟擊?
  世上還沒有哪一扇門能擋得住十三狼的進入,如果非說有,就只有這一扇了。
  因為這是一扇不同尋常的門。
  這門的背后便是令他与刀仔不戰而退的原因所在。
  十三狠此時的心情同樣焦躁,和先前一樣,但是他不能象先前一樣表現出他的急躁心清。
  在門的右側位的金屬牆上,安著一個身份确認檢測器,工作原理是用高科技的指紋對工辦法。
  電腦總庫聚集了每一個有資格進入這扇門的人員指紋,并加以貯存,你若想通過這扇門,伸出你的食指按在檢測器的檢測孔上,如果是准許進入之人,檢測器的音響設備鳴“嘟”一聲后,門自動開啟,予以放行,否則“嗚哇”之聲不絕,以示報警,此刻便有人來查看,緝拿。
  “嘟!”之聲后,門緩緩開啟,十三狼緩步入內。
  十三狼置身幽暗的密室內,感到無限的溫暖,就如置身親人的怀抱,但對這分感覺,他都是万般無奈……
  散發著暖流的不是密室內的精密儀器,而是躺在儀器內的一個人,十三狼一生中最敬重的人。
  人的一生一般都最疼愛自己的母親,而對父親,卻是敬重的疼愛,一般如此。
  十三狼也不例外,十分地敬重自己的父親,更何況他的父親也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如此。
  因為他是——南麟戰鬼!亂世的四大強人之一。
  南麟戰鬼此刻就靜靜地躺在先進儀器里,安祥得像死了一般,如十六年前的模樣。
  其實,他并沒有死,十六年來,他都只是不明所以地沉睡,在先進儀器的科技下,他仍是有血有肉,并且心髒還在正常地跳動,從身旁的心電圖上可以看出。
  十三狼見父親仍是老模樣,安祥地沉睡,上前一步,伸手撫摸著父親的臉道:“戰父,你為何還在沉睡,難道你睡了十多年還不夠嗎?”說著,有淚水漫漫滴下。
  在剛才十三狼与刀仔交戰之時,十三狼忽然感到与自己血脈相通的父親出現异常的心跳頻率,還以為是父親蘇醒的征兆,于是不顧一切赶來,但現在南磷戰鬼又回复了与平常一般的平靜,這令十三狼十分的失望。
  在此以前,人們一直傳言南磷戰鬼在十多年的一場絕強之戰后,使一直沉片不醒,現在十三狼親口說出其睡了十多年,這傳言竟是真的。
  南群戰鬼——一個天生好戰的巨人,戰斗就是他的生命,遇強越強,擁有頑強的斗志和生命力,但自与東獄神邪一戰后,世上已再沒有強者能激發他的戰意,令他的生命失去意義,竟然在堡內沉睡了十多年,一直沒醒過來。
  這個中緣由,好象沒人明白,但其實并不是這樣。
  有一個人自今天十三狼与刀仔稍稍戰后便隱隱看出端倪,這人便是一直被人視為酒鬼的十三狼的大哥——南斗上校。
  “戰父,孩儿定會找到方法把你喚醒……”
  “十三弟,戰父的情況怎么樣?”
  就在十三狼沉思之際,他的三哥——南星上將也來到密室。
  十三狼听到聲音,轉過頭來道:“三哥,戰父還未蘇醒!”
  “十三弟,戰父剛才的心跳不是活躍起來了嗎,怎么現在……”南星靠近躺著的南麟戰鬼向十三狼道。
  十三狼看著躺著的父親道:“原來你們也感應到,可我到來之后,戰父又回复到了往日一般。”
  “咳,戰父為戰而生,只有無窮的戰意才會令戰父產生興奮,我看戰父剛才的异樣說不定是十三弟与那小子的交手有關……”
  隨南星一道進來的南斗這時插嘴道,南斗在現存的三兄弟中力量最低,職位也就最低,但卻平時卻偏偏又縱情酒色,仿若糊涂酒桶一個,因此,南星對其很是鄙夷,就是十三狼,從心里也是更加敬重南星多一些,雖然南斗是大哥。
  南星見南斗插說,很生气,道:“哼!你沒資格發表意見,你只是個終日縱情酒色的廢物!”南星絲毫不拿南斗當大哥看待。
  南斗仿佛是早已習慣了南星的訓叱,低頭應道:“是,就當我沒說過好了!”話剛完,又朝嘴里灌了几口酒下去。
  南星見了,又罵道:“看你這副德性,真叫人作嘔!真不明白戰父為何會讓你這廢物活在世上!”
  如果是一般的兄弟間的這种爭罵,你定會感到惊奇和不可理喻,因為哪個做父母的不疼愛自己的儿女,有哪個父母會因為自己儿女的不濟而剝奪他拋們生存的權利呢?儿女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血肉啊,可是在南麟戰堡,像南斗這樣的人能生存下來确實說讓人不可理解,因為他僅僅擁有上校級的力量,而他又是南麟戰鬼的儿子。
  南磷戰鬼共生十三子,但是現在只剩下南斗、南星和十三狼三人,其余的全是被戰鬼親手毒殺,因為只有擁有真正實力的人,才配做南麟戰鬼的儿子,而這亦可以令戰堡變得更加強大。
  因此,像南斗上校這樣的人能夠生存至今确實是一大例外。
  但既然他不曾被殺,依然存在即為有理之觀點;一定有其中原因。
  十三狼自小英明神武,雖心机不及三哥陰詐、、深沉,但心性卻較之忠厚,年紀雖最幼,但功力卻最深,因此深得戰鬼的寵愛,因為他知道,此予擁有的力量,他日必能令戰堡變得更加興盛強大。
  于是南麟戰鬼在沉睡前,便將統帥之位傳給了十三狼,而三子南星一直只輔助這小弟弟,直至十三狼長大成人,能獨擋一面,但是由于長期的依賴關系,十三狼至今遇到大小事情,仍不忘向這位三哥討教咨詢,以示其信任和尊敬。
  欲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十三狼對其三哥剖腹相見,可人心隔肚皮,十三狼對三哥的內心深處根本無法洞悉,這主要是因為兩個原因,一是南星心机深沉,善于隱藏,平時什么事情一般不形于臉色,二是十三狼心地單純,极度信任他的這位三哥,根本不想去仔細觀察他。
  人世間往往便是這樣,你對別人想以心相交,剖腹相見,可人家卻在袖子里藏了刀子,說不定在什么關鍵時候給你致命一刀。
  人性險惡!
  南斗上校并不理會南星的叱罵,仍是將嘴對准酒壺,“咕咕”地灌酒。
  這更加激怒了南星,怒道:“酒桶,你若不是戰父的長子,你根本沒有資格到這密室里來,你盡管惹怒我吧,好讓我代替戰父將你這廢物轟掉!”
  南星暴跳,但他并不敢真正出手,因為轟殺自己的兄弟,他還不夠格,只有南麟戰鬼才有權這么做。
  “三哥,夠了!”一直沒出聲的十三狼見三哥越說越怒,打斷道,十三狼雖對三哥尊敬有加,但是從內心深處卻對大哥感到更為親切,這也許是一种本能的感應,性情相近的緣故。
  “剛才大哥說的未嘗沒有道理,我們或可一試用戰斗來喚醒虞父!”十三狼聯想到剛才与刀仔交手時的情況,從心里贊同大哥的看法。
  十三狼与刀仔交手之際,南星并不在場,但是刀仔再闖戰堡之事還是有所耳聞,當下問道:“你說那個有暴血力量的人?”
  十三糧并不直接回答南星的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源自東方的暴血力量,雖不知叫做刀仔的和X暴族有何關系,但是他告訴我,他的戰意确實強烈無比!”
  “照十三弟這么說,只要你与他全力一戰,或可真能以無窮的戰意喚醒戰父,而且這是藍色力量和暴血力量的再度比拼,一試無妨!”南星的語气里看不出他對此次戰斗的絲毫擔憂,是他本身就是好戰之徒,抑或還是別有用化對這次戰斗拭目以待?
  “嗯,就讓他真正嘗嘗我們藍色力量的厲害!
  十三狼捏緊拳頭,一字一頓地說,決心已下。
  南星見十三狼戰意已決,大為輕松,忙對十三狼道:“十三弟,一切就交由我去處理吧!”說完,徑自轉身,向門外走去。
  南星在經過南斗身旁時,故意叱道:“還不滾開,廢物!”將南斗逼至牆邊,自顧高昂著頭不可一世地走了出去。
  “嘿!”南斗不置一詞,只沖南星輕輕冷笑了一聲,然后扭過頭對十三狼道:“十三弟,好好的全力一戰吧,只有你這樣的實力,才有希望今戰父蘇醒,可也要記住,警惕一切,万事不可掉以輕心啊!”
  南斗對十三糧充滿關切之情。
  “大哥,放心好了,我會應付一切的,而且我也相信你,若你真的只有上校級的力量,戰父是不會容你生存于世的,所以我相信你絕對不是三哥口中的廢物,而且更相信戰父的眼光!”
  十三狼對南斗說完這些,稍稍停了停,扭頭朝靜靜躺著的南群戰鬼看了一眼,爾后又對南斗說道:“別喝這么多吧,振作一點!”
  說完這些,拍拍南斗的肩膀,跨出門去。
  南斗張了張口,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整個密室只剩下了南斗和躺著的南麟戰鬼。
  南斗待南星和十三狼走遠后,才几步跨到南麟戰鬼躺著的儀器旁,雙手支柱儀器,身于前傾,凝視著南磷戰鬼,叫道:“戰父……”像言不能繼,兩行淚水順腮而下,仿佛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自己最親的親人墳頭一般。
  南斗絕不是憑著南腔戰鬼的長子之名活于世界上的,因為在南麟戰堡,親情是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尊卑的,但偏偏他的力量卻和南星、十三狼相差甚遠,在他的背后,到底隱藏著一個什么放事呢?
  南麟戰堡的外部由厚達几米高達几丈的鋼筋混泥土圍成,權當是它的護城河,在戰堡的正面圍牆外与圍牆相通的是并排四個純精鋼而制的像菜棚一般的四個進出門,遠遠遠去,四個進出日就像是四個大菜棚,但它們不是菜棚,其一,菜棚是用來養菜的,而這四個東西卻是用來通行的,其二菜朋一般由薄膜搭成,且构造簡單,而這四個東西卻是用純精鋼鑄就,且醒置高智能電腦進行身份識別,這是菜棚和這四個出入口的區別。
  刀仔此刻就站在其中一個入日的門前,等著驗證身份入內。
  每個能通過進堡考驗進入戰堡的人,都先要進行身份甄別,經核對無誤后方可自由活動,刀廳也不例外。
  刀仔是百分之百的好戰者,素來信奉“槍管里出政權”“拳頭才是硬道理”,如今面對戰堡的繁文索節,由心底生厭。
  “哼,無聊的考驗,甚至核對身份,避戰的家伙,這里确是無聊的地方!”刀仔心里充滿了不滿。
  但刀仔只能在心里發牢騷,因為這几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及先進科技,這并不是他刀仔赤手空拳便能擺平的,更何況,此番進堡竟又非同尋常——探究自己的身世和治好神使的眼睛。
  目睹了戰堡的系列科技后,刀仔在心里暗自尋思,“看來朋友的話沒說錯,這儿确有辦法能治好神便的眼睛,但是与我的身世又有何關系呢?”刀仔心里一喜一惑。
  刀仔正尋思間,戰堡里的高頻喇叭突然響起:“請各位注意,盡快离開特別區域,司令台正啟動上升!
  播音剛響起,那些處于司令台上升區域的人紛紛避讓,只听得“隆隆”之聲后,刀仔眼前的平地上驀地出現一座三層式的吊樓,在最高層的陽台上高高矗立著一人,那人雙手抄在背后,眼睛昂視,不可一世。
  司令台剛停穩,樓上之人便發話道:“誰是刀仔,站出來吧!”語气生硬,不屑一顧的樣子。
  刀仔并不知道此人便是南磷戰鬼的三子,十三狼的三哥南星,但他也并不想知道此人是誰,在他眼里,他只想認識十三狼,打敗十三狼,達到此行的目的。
  因此,刀仔并不理會南星的傲慢,往前一大步,站住道:“我便是刀仔!”聲音宏亮,不帶絲毫的俱意。
  南星看了刀仔半晌才道:“我是南星上將,你既可進入戰堡,你有什么要求,說出來吧!”南星在說這些話時,大墨鏡遮蔽著的雙眼露出几絲陰笑,仿佛刀仔的要求他早已了然于胸。
  刀仔并沒有看見南星的陰笑,吸了一口煙,雙眼盯著南星的臉說道:“我在岸上的朋友雙眼和身体有些毛病,特到來望得到你們的治療”
  “嘿!”南星的嘴角輕輕咧了一下,“你的要求這么簡單?你說的朋友是不是他們?”南星說完,雙手輕輕地擊了兩下。
  只見神使神仆二人在兩名上校級人物的“陪同”
  進入了司令台。
  被押的神扑暴跳如雷道:“可惡!快放開我們!”嘴里不停的叫喚。
  刀仔一見,頓時明白了,原來南星乘他獨自進堡之机,另派厲害人手去劫持神使二人。
  神仆的力量已失,神使在數名上校級人物圍攻下,終于失手被擒天戰堡內。
  刀仔剛一見面便領教了南星的陰險狡詐,心中很是憤怒,喝道:“這就是你的南麟戰堡慣用的招呼方式嗎?你到底想怎么樣?”說畢,就砍扑向南星。
  “刀仔,別管我們,替我好好教訓他們!”神使也在旁大聲叫陣。
  神使一直為南星的伎倆气憤,加上這几天,由于自己和刀仔的關系,使得刀仔功力猛增,對刀仔充滿信心,而且她還不了解眼前的南星功力之深淺,以為是一般的平庸之輩,但如果她知道南星具備上將級力量時,她是不會輕易叫喊的。
  但南星卻擺手止住刀仔道:“別忙,你的對手不是我!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全力与我十三弟對戰,若能胜利,我們便將他倆的病治好!”
  見刀仔沒有答話,南星馬上補充道:“你大可放心,在你的交手之際,我們絕不會傷害你的朋友的!”
  南星話音剛落,司令台一樓電動大門“軋”的一聲啟開,一個聲音自里傳出,“若你敗了,你們便給我离開南天海!”十三狼說著話,自門內慢慢地踱出。
  十三狼在刀仔的自前站定,雙眼直逼刀仔的眼睛,道:“朋友,我們還未分胜負啊,你不是早就想和我打啊,來呀,今天我便成全你的心愿!”
  刀仔毫不示弱,也盯著十三糧道:“就算不是為了朋友,我也樂意和你一戰,哈哈,人生難得几回博啊!”
  “若你不全力以赴,你便會死得很難看的,你知道嗎?”十三狼惡狠狠地說道,他并非說假,因為他知道,他這一戰,激烈程度越高,對喚醒戰父的把握便越大,因此他也就故意地激怒刀仔,要刀仔使出全部力量与之一搏。
  刀仔是X暴族之后,百分之百的好戰者,就是十三狼不出言相激,遇到十三狼這樣的敵手,刀仔也會傾盡全力相拼的,更何況刀仔此戰的意義也不同一般,關系到朋友和愛人的利益。
  二人各怀心事,一方為父親,一方為救朋友和愛人,雙方都不會吝嗇自己力量的付出,這將是一場激烈的高手爭斗。
  果然,刀仔沖十三狼道:“像你這樣的對手我還司以留下余力嗎?”
  “好,痛快,我沒說錯,与你這樣的人一戰,實乃人生一大快事!”說畢,雙掌上揚,作勢欲擊。
  刀仔此行竟又非凡,志在必得,是十三狼已有所動作,當下不再猶豫,大吼一聲“嗨!”,頃刻,第八層的暴血力量聚集全身,腳下更不遲疑,猛速奔向十三狼。
  再戰十三狠,刀仔的力量和戰意不斷提升,因為這一次不僅為了自己,更關系神使二人的生死。
  日常生活中,往往如此,一個人做一件事情動力多大,往往取決于這個人所受到的壓力有多大,這并不是純粹的唯心論,因為這种壓力往往是一种變相的信心,而使得這种信心不滅的根源則是這件事的目的。
  刀仔的目的是救治神使和神仆二人,所以刀仔不能怕,更不能輸!
  怕,對子刀仔來說,是不存在的,刀仔是百分之百的好戰者,迎接,挑戰一切強者是他的樂趣,刀仔無須回避与十三糧一戰,可是輸贏之定,并不能取決于刀仔的意愿,戰場上的強弱是憑實力來判決的,在以往的戰斗中,刀仔很少輸,几乎不輸,可是今天不同,誰也不能料到后果,因為刀仔今天的對手不同,只因他是——南海十三狼。
  南海十三狼,百分百的好戰者,更是百分之百的強者!
  更何況,十三狼此戰意義也非同一般,他需要最激烈的戰斗場面。
  “戰父啊!你一定要感受今天這精彩的場面!”
  十三狼心里暗自祈禱,同時雙掌變拳,快速迎向飛扑而至的刀仔,嘴里高叫道:“來吧,暴血力量!”
  四掌相接,發出如混飩初開時的轟鳴巨響,兩股強勁的拳風卷起地面上細小的沙粒,更擊碎了那些受力較大的体積,大一些的石塊,沙粒和煙塵飛舞,周圍的光線剎時暗了下來。
  勁風亂發,十三狼、刀仔的頭發各自被對手的掌風吹得像飛馳時的馬尾一樣,但是二人的腳卻像是上了電焊一般,牢牢釘在各自的原地,不曾動搖半分。
  這一招兩人斗了個勢均力敵。
  按理說,直三狼擁有上特級的力量,相當于暴血力量的第九層,而刀仔最高才具備第八層力量,二者是存在差距的,刀仔應不是十三狼之敵。
  但,十三狼此戰用意并非戰敗刀仔,速戰速決,而是慢慢地提升力量,漸漸提高戰斗力的強度,好讓他沉睡了十六年的戰父感受到這場戰斗,讓這場戰斗來完成复蘇他父親的計划。
  是以,剛一交手,十三狼的力量有所保留,只用了中將級的藍色力量——藍贊原爆!
  兩人一旦交手,不再答話,一擊無功之后,再施殺手,十三狼暫不提升力量,仍用中將級的藍色力量頻頻擊向刀仔。
  刀仔更是不敢大意,不斷摧谷自身功力,以使力量維持第八層暴血力量不落,對十三狼的轟擊不避不躲,反而守中有攻,爭取主動。
  一時之間,“蓬蓬!”之聲不絕于耳,這是一場完全力量的大比拼,是硬碰硬的對抗。
  十三狼手上不停,心里更是沒有停過思念,一遍遍地自問:戰父,你听到了嗎?你感覺到這場戰斗了嗎?
  正邊斗邊思慮間,十三狼忽然感到自己心跳的异常。
  按理說,一個人的心跳都是有規律的,有規律才是正常,异常便是不同尋常,也就是不正常,不正常往往是不好的,令人不安的。
  但是,十三狠此刻卻為這种异常所激動。
  因為,這种异常是來自一种心跳頻率的共振反應。
  有人和十三狠的心跳頻率共振了,這個人是誰呢?
  十三狼不用思考,便知道是他戰父的心跳,他戰父和他心脈相通,骨肉一体,才會出現這种現象,而這种現象正是他所盼望的,也是他煞費苦心經營這場戰斗的初衷。
  這已經表明了他的戰父又一次出現了复蘇的征兆。
  “只有這樣的戰斗,才能使我感到戰父的心跳聲,也只有這樣的戰斗,才能令戰父蘇醒!”十三狼在心里高呼。
  十三狼有此一念,戰意徒升,大吼一聲,自身最高力量——上將級的藍色力量——藍贊原爆,應聲發出,如山洪一般轟向刀仔!
  十三狼和刀仔二度交手,對刀仔的功力已經有所了解,如今陡然施出最高力量,也并不奢望一下將刀仔擊倒擊敗,而是因為已經感受到了戰父复蘇的反應,而提高力量,提高戰斗的激烈程度,好趁熱打鐵,一下子將戰父喚醒,喚醒那沉睡了十六年的南方世人,也喚醒已經沉寂了十六年的父愛。
  但他還是料想,憑自己這傾力一擊,刀仔雖說不會倒下,但一定是絕對處于下風,十分被動的。
  因為十三狠相信這世上還沒人能經得起自己的這一擊,更相信自己這一擊的力量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可是,十三狼馬上就感到眼前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在他的拳頭剛要触及刀仔的身体時,他明顯地感到一股十分強烈的向外抗拒他拳頭的抗拒力,同時更感到了一股灼熱的熱流,如火焰一燙人。
  再看刀仔,已是如激怒的暴獸一般,大張著嘴,頭發根根倒立,連眼睛里都好像要冒出火來,完全完全地一只暴獸!烈火暴獸!
  刀仔早前已得知藍色力量的特征,所以務求速戰速決,將力量推至頂峰,以無比的爆炸力壓倒力量在他之上的十三狼。
  但是,迄今為此,還沒人能壓倒十三狼,更甭說戰敗他,刀仔以全身功力一擊,雖說抗住了十三狼的全力一擊,但是也沒收到計划中的效果,心頭失望之余,更多的是涌起更盛的怒火,再次大吼,又全力直擊十三狼。
  十三狼見了刀仔之狀,心知肚明,嘿嘿說道:“你的暴獸已然忿怒了吧!那就讓我的戰獸來徹底激怒你的暴獸吧!也讓你見識見識我戰獸的厲害,看看到底孰弱孰強!”
  十三狼昂首向天,一聲長嘯,如狼嗥一般,像是一條餓了三天的狼面對一頭迷路的羊羔一般。
  凶狠、殘忍是狼的天性,餓极了的狼更是凶狠和殘忍,你若親眼目睹了一只餓狼在草原上追捕一只羚羊的情景,我敢擔保你會終生不忘。
  羚羊是長跑位將,但是在狼的面前,那是小儿科,餓了几天的狼追捕一只羚羊時勁頭絕對是足得怕人,敏捷,跑再遠也要把羚羊追上,也能把羚羊追上,追到后來,會以比閃電還惊人的速度,一口便咬斷羚羊的喉嚨,然后大嘴大嚼。
  餓极了的狼怕人,激怒了的人比狼更怕人。
  十三狼此刻便是一只憤怒了的人狼。
  只不過餓狼的武器只是它的利爪利齒,而十三狼卻是用他的雙拳,和從他拳上不斷發出的力量——上將級的藍色力量——藍贊原爆!
  狼吃羊,到后來還能剩下骨頭,可是,如果教十三狼的拳頭轟中,連骨頭也沒有,這便是十三狼和狼的區別之處。
  如果說還有區別,那就是十三狼是比餓狼更凶狠的人狼,但是刀仔卻不是任狼宰割的羚羊。
  刀仔是刀仔,刀仔能抗打,刀仔還能還擊,即使面對十三狼這樣的強者,也不例外。
  十三狼不愧為南天海之王,在与刀仔的“轟轟”
  對擊之中,抓住了刀仔露出的一個极其微小的破綻,以快逾閃電的速度直搗刀仔的前胸。
  這個世界是個机遇世界,做什么事都講究机遇,只不過机遇有時候作机會講。
  善于發現机會,抓住机會的人是強者,強者更是都能發現机會,抓住机會。
  十三狼是不用怀疑的強者,所以他便能抓住每一個微妙的机會。
  刀仔前胸空檔甫一出現,十三狼的重拳便立馬乘虛而入,電光火石間,便狠狠地擊中了刀仔前胸。
  十三狼全力一擊,足以令刀仔骨碎內裂,但他意想不到的是刀仔也拼盡全力而發的一拳,亦重重地轟在十三狼的臉上。
  十三狼是強者,可刀仔也不是弱者,十三狼抓住刀仔露出的破綻長拳直入,擊向刀仔前胸的同時,身子失衡,上身探向刀仔,刀仔已是沒有退路,拼著宁換一拳,也拼盡全力擊向露出虛位的十三狼的頭部。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刀仔被十三狼狠狠擊中胸部,雖不致命,但上將級的藍色力量并非按摩院里的推拿,威力确實非同一般,刀仔被此一擊,立刻全身軟垂,站立不穩。
  刀仔敗了嗎?
  這個問題困惑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哥哥,刀仔他……敗了嗎?”
  神使雖跟不能視,但耳听八方,對外界一切心知肚明,這几天來,他和刀仔關系已是大大改變,已是實質上的夫妻了,此刻見刀仔如此,擔憂程度可想而矢口。
  神仆由于自身功力和現在的刀仔及十三狼相差甚遠,再加上有傷在身,對二人的爭斗雖瞧在眼里,但并非看得明白,只好對神使道“他……我也不清楚,他們的力量實在太強了……”
  刀仔听不見神使二人的說話,十三狼同樣也听不見,他万沒料到刀仔受他重擊之下仍能還擊,而且力适仍是這么凶猛,這一下直擊得他頭腦發暈,站在那地半天沒轉過神來。
  但是,他卻清楚地听到了离他較近的他三哥的說話聲:“噢,真是天賜的良机!”是南星情不自禁興奮的叫聲。
  叫聲過后,南星像流星一樣自十三狼背后扑了上來,拳頭高迎,人末至,拳風已激蕩一切,站在他面前的十三狼也明顯地感到了這股霸道的勁气,似乎要一下子置對手于死敵。
  十三很清楚地知道這是上將級藍色力量的聲勢。
  十三狼同時心里也暗想,三哥是看自已被創,以為自己不濟,要替自己出手擺平刀仔。
  十三狠心念至此,當下頭也不回,眼睛直盯著面前的刀仔道:“三哥,不用你出手,我只是一時大意,低估了他的實力……”
  十三狼話沒說完,并不是他又有所傷動作,攻向刀仔了,而是他不能再說下去了。
  為什么他不能再說下去,是因為有人不讓他再說下去。
  就在十三狼頭腦仍未清醒間,一股核爆般的力量直震腦海!
  确切地說,就是這股力量不能讓他再說下去,十三狼經此一擊,原本就不清醒的頭腦更暈了。
  十三狼頭腦雖暈,但他的心里還是絕對的清醒。
  他絕對知道擁有這种力量的人,就是他最信任的三哥——南星。
  只是,他絕對不能也不愿相信的是施此辣手偷襲自己的人竟是他一直都十分敬愛的三哥,有什么竟是這么一個敵人。
  ——最親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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