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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最親敵人


  南麟戰鬼共生十三子,但是那些沒有足夠力量的全被他親手轟殺掉,只留下了南斗、南星和南狼三人。
  南麟戰鬼認為只有這三人才配做他的儿子,既為南麟戰鬼的儿子,其實當然不用怀疑,這也是南麟戰鬼決定他那些儿子生存与否的標准,但是剩下的三個儿子當中的南斗卻只擁有上校級力量,不知是什么原因使得南麟戰鬼沒有轟掉他。
  但是,既是南群戰鬼留下的,即有留下的理由,因為南麟戰鬼從不做無理由之事,從來不會看走眼。
  但是此前的南斗,确實讓人失望,終日沉浸于酒色,毫不思進取,因此在戰堡中他只負責一些無關痛痒的瑣事,在大家的眼里,南斗是不折不扣的廢物一個,除了十三狼不這樣認為。
  十多年前,南麟戰鬼在沉睡前將統帥之位傳給幼子十三狼,他深信十三狼的力量,必能令南磷戰堡興盛強大,而十三狼的确也沒辜負戰父的厚望。
  力量之強,不唯稱霸整個南方,近年來更是蒸蒸日上,南麟戰堡大有一統天下之勢。
  三子南星,力量之強可媲美十三狼,更深得信任,過去一直在幫助十三狼管理戰堡,戰堡能有今日的強盛,南星确實功不可沒。
  除了是十三狼身邊重要的謀臣外,頭腦精密的南星便醉心于科技開發,應用于醫療堪稱是個文武全才的科學家。
  當然,還有他深藏不露的野心!
  十三狼和刀仔各逢傾盡全力硬拼,最后打了個各有得失,各自中了對方猛力一擊,但是算將起來,刀仔所受之創比十三狼遠遠嚴重,這是因為十三狼的全力之擊遠比刀仔的全力之擊要威猛許多,這原于他倆自身功力的差距。
  刀仔受十三糧一擊,面臨敗狀,而十三狼也被刀一擊擊得暈著轉向,這正是二人取得徹底胜得的大好時机,但刀仔己是無能為力。
  這個時候,早就窺伺一旁的另一頭暴獸——南星突然出手了。
  南星施擊的對象不是正搖搖欲墜的刀仔,竟然是自己的十三弟——十三狼。
  并且,他一出手便貫注了自身最高力量——上將級的藍色力量——藍星爆核。
  完全沒有防備的十三狼毫無閃避余地,被南星這全力一擊不折不扣地全部擊中后腦勺。
  這惊天動地般的一擊,不唯震懵了十三狼,也震懵了旁觀的刀仔。
  刀仔怎么也想不通本該是自己承受這一拳的怎么一下子變成了十三狼,而且,這好象不是在演戲。
  下面的對話讓刀仔肯定了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是在做夢,而是實實在在的兄弟相殘的實事。
  “三哥……你……”被南星一舉打懵了的十三狼并不是像往常遭到襲擊那樣立馬采取反攻,而是連話都不知怎么說了。
  這并非是十三狼因疼痛的緣故,他心里的痛疼遠大于肉体所受的,他是真的一時無法接受服前這個曾是最親的人一下子變成了自己的敵人。
  “嘿,十三弟,別怪我,我只是想取回我應得到的東西!”頭腦被打暈的十三狼眼前出現了好几個南星說著話的幻影。
  十三狼剎時明白了,這一切是真的,而且這一切都是三哥蓄謀已久的,他試著漫漫凝集真气,但是顯得那么困難,只得嘴里罵道:“可惡!”企圖拖延時間,待体力恢复,与南星一戰。
  “可惡?你才可惡!”南星顯得很是不平,接著道:“你是不知道,你今天的位置應該是由我來坐,戰父沉睡,理應由長子南斗來接替他,但是大家有目共睹,南斗是個十足的廢物,因此,這位置輪到我了,可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戰父卻為何將位置傳給幼不更事的你,這些年來,我為戰堡的強大出了多少力,流了多少汗,可我得到了什么,好處還不是全讓你這個有勇無謀的家伙全占了,我能咽下這口气嗎?
  今天我要取回原應屬我的一切!“
  “可惡,你竟敢反我!”十三狼聞畢,心頭大怒,再不顧自己乃傷病之身,舉拳向南星扑去。
  “哈哈,反你又如何?今天你咬我呀?”南星對現在的十三狼根本不存在絲毫懼意,不退反進,直迎十三狼而去。
  被南星的偷襲得手,十三狼的力量已難以發揮最高狀態,饒是十三狼狠命出擊,恨不能一下子將南星擊為粉末,但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出拳不但力量不夠,速度更是大減。
  十三狼拳速己慢,南星輕描淡寫,又已重重得手!
  南星的上將級藍色力量——藍星核爆再一次轟中十三糧的胸部,這一擊已使得十三狼完全沒了還手之力。
  沒有了還手之力的十三狼成了南星喂招的沙袋,南星的重拳像雨點一樣落在十三狼的身上。
  南星見胜券在握,心頭興奮,邊打邊叫:“不怕告訴你,今天的一切是我處心積慮,蓄謀已久為你而設的,這一切都早在我的預料之中!”
  十三狼雖然早就明白這變故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三哥早就合計好的,但是如今經南星親口承認說出,心頭更是大痛,血濃于水,兄弟骨肉,自己待他剖腹相見。沒料到他卻在自己背后捅刀子。
  “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南星仿佛喃喃自語,忽然他話音一變,又轉為譏諷和惡狠狠地說道:“相信你會喜歡這禮物的!”說畢,又兜給了十三狼狠狠的一拳,仿佛面對的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与自己不共戴天的死伙一樣,面目猙獰。
  十三狼已完全沒有了還手之力,就是有也沒想到去還,只是在心里不停地問:“處心積慮?難道我們一起發展戰堡也是錯的嗎?”
  可怜的十三狼,面臨死地還在思想兄弟情誼,還以君子之心去度小人之腹。
  十三狼一旦轉移了思想,身体神經如麻木了一般,任南星轟擊,心里的問題一個個冒出來:“難道權欲那么可怕嗎?為了爭權奪利,竟要兄弟相殘,這又与背叛戰父,背叛南麟戰堡有何區別?”
  十三狼只管自顧思考,沒看到身旁已圍了許多戰堡的戰將們,戰將們見風使舵,見戰堡帥位已經易主,紛紛拜在南星腳下,听候南星的差遣,如今已被命令圍攻十三狼了。
  十三狼從思慮中惊醒過來,“戰將們也成了南星的棋子,他的确是要將我真的除去,為了戰父之名,我絕不能容他們造反!”十三狼思考已罷,大吼一聲:“可惡!”便欲舉拳轟向圍攻而上的戰將。
  但是十三很馬上便感到了情況的不妙,因為他感到了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漸消失,這是從前所沒出現過的情況。
  這是一种不正常的力量消失。
  “為何我的力量像流水樣正一點一滴地流失…
  …“十三狠根本不能弄明白為什么,但卻已經受到了眾將的合力一擊。
  眾將的合力一擊,并不遜于上將級的藍色力量,十三狼被此一擊,頓時飛快地直直的向后飛去。
  眾將見狀,紛紛飛速向前,欲爭先置十三狼于死地,好在新堡主南星面前邀一大功。
  情況危急,但是就在這時,墓地飄來一個婀娜身影,來人一雙長腿連環端出,赶在頭里的几個戰將頓時被踢得飛了。
  來者正是失明了的神使,神使眼睛失明,但并不影響她的力量,她力量來自北爪禪宗親授,非同小可,加上近几天和刀仔融合,互得研益,更是提升了不少,如今六倍心血神速浪血暴潮突地使出,當然不可小覷。
  神使此番出手,主要是乘亂營救已受重創的刀仔,但她眼不能机,時間一長,刀仔沒有發聲,便不知刀仔的所在,殊不知這忙中的一擊,阻止了眾將軌殺十三狼。
  神仆力量已失,手腕扣在一上將的手中,想要掙脫是万万不能,但眼見神使得以自由救人,當下忙大喊道:“曼陀,刀仔在你的正前方,你先去助他吧!”
  神仆本是忠良之人,雖對刀仔奪去自己心愛的小妹心存芥蒂,但一旦遇是上這等險境,便私怨全釋,善良心胜全部流露。
  神使聞得神仆的指點,不再猶豫,長身躍起,箭一般直沖刀仔奔去。
  再說十三狼被眾將合力一擊,震出老遠,已是搖搖欲墜,力不能支。
  十三糧只覺心痛如絞,有如電擊,細看之下,他胸前竟插著一根如拇指大小的金屬,而這正是他力量流失的根源——截流心鎖。
  十三狼大惊,并不知截流心鎖是何時插入自身体內,但是他對截流心鎮卻絲毫都不陌生,這是他三哥南星的發明。
  以前他三哥發明這截流心鎖時,他便問過他,問這种東西有啥用,他三哥詭秘一笑,悅道:“用處大著呢,你以后便知道啦!”只是他的确不能料到,這截流心鎖竟是先在他身上發揮作用。
  截流心鎖是南星研究的高科技產品,他一直在等著机會,用在十三狼的身上。
  心鎖插進心髒動脈,便即發放電极逐漸將血液分隔截流,血是力量之源,而截流心鎖便是令強者失去戰斗力的可怕東西。
  十三狼先后受到刀仔和南星的重擊,就在神智极為眩暈和脆弱之際,南星便乘机將這截流心鎮送進十三狼体內。
  截流心鎖一旦插入体內,作用非常明顯,十三狼三番五次遭到敵人重擊,如今又被插入沒收力量之截流心鎮,本就力乏搖搖欲墜的他再也支撐不住,頹然倒地。
  一瞬間的劇變已令他敗陣,但他是敗于科技還是敗于親情?
  “戰父沉睡至今,我就從沒斷過為戰堡出力,戰堡能有今日的成就和聲勢,還不是主要是靠我,論功勞我遠在你之上,帥位就是你這樣一個有勇無課只懂蠻力的家伙怎能坐得穩,以后就看我的吧!”南星見十三狼終于倒下,來到他的身旁,不無得意地沖他說道。
  刀仔雖沒像十三狼那樣遭受連番的打擊,但是他的情況也頗為不妙,這世上几乎沒人能挺得住十三狠狠狠的致命一擊,刀仔雖然支持住當時沒有倒地,到這時也已差不多了。
  就在刀仔欲倒之際,忽然傳來神使的聲音:“刀仔,我來助你!”人末到,聲充聞,刀仔聞听精神為之一振,打住精神不讓自己跌倒。
  神使已如飛一般自空中探出腿來,這一腿直瑞刀仔胸口。看上去,神使這一腿似乎凌厲無比,但其實緣于神使的力量乃水性力量,這一腿實則是剛中含柔,加之神使此舉實為救人,不易攻敵,所以這一腳點在刀仔的胸口,刀仔不僅不感到疼痛,反而有一股說不出的舒服感覺。
  神使和刀仔的力量一屬水一屬火,正是天作之合,神使的水性物質,除可為刀仔回复力量外,更有替刀仔療傷的功效。
  刀仔受神使此腳一點,本搖搖欲墜的身軀如逢春枯木,忽然間又貫注了力量,竟站得筆直,雙眼也突奕有神,右腳猛然一跺,地上被他的牛皮鞋跺得濺出火花來,可見力量非同小可。
  最最吃惊的是南星,他以前只依稀知道神使具備水性力量,和刀仔火的力量正好互為補濟,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不禁惊叫出聲“啊!”
  神使的一點便讓受傷連站立都困難的刀仔重新力量貫注,雖然刀仔力量才恢复七八成,但是神使的力量特質已教南星呆住了。
  惊愕之后,陰險的南星馬上更平靜下來,他已在心里思考另一個問題,在撥另外一個小九九:她的血液的特質在刀仔身上竟有如此妙用,或許她能助我實現多年美夢啊!
  南星心里想些什么,刀仔和神使無從得知,刀仔只關心他和南星及十三狼間的約定,這也是他此番進堡并与十三狼全力相拼的目的。
  刀仔和十三糧之間約定,如他和十三糧爭斗胜利,十三狼使得派人為神使神仆二人療傷,如他刀仔。
  輸了,便永遠离開,但如今十三狼已被擊倒,只不過不是因為他,而他刀仔也沒有真正落敗,因此當爭斗剛一結束,刀仔便急著詢問他們之間的約定。
  但是現在只能詢問南星了,因為南星已取代十三糧占据了帥位,十三糧已是南星之階下囚。
  “為了對付十三狼這個叛徒,逼不得已才利用你的,先前的約定可以作廢了!”南星輕描淡寫地回答刀仔道。
  刀仔听南星稱十三狼為叛徒,听在耳里覺得十分不舒服,他并不确切地知道他們兄弟間的一切,只知道這是一場兄弟間的爭權之戰,但是從与十三狼的爭斗和親眼目南星的一些卑鄙下三濫的手段后,刀仔從心底更愿親近十三狼一些,因此說道:“你們的事我毫無興趣,尤為我的朋友解鎖吧!”
  南星親眼見了刀仔的力量,對刀仔的力量十分贊賞,妄想將刀仔网于門下,以助他以后建立霸業,而對神使的力量特質更是垂涎三尺,心中早就思定不開罪刀仔神使二人,盡量拉攏,于是說道:“這個當然,剛才是事不由己方才這樣做,還望二位諒解!”
  說畢,扭轉頭沖手下喝道:“還不給二位開鎖!”
  待手下給二人開了鎖以后,南星終于道出了他的心里話,“刀仔,你已通過戰堡的數道考驗,對你的實力我很贊賞,南天海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南星頓了頓,見刀仔沒有言語,走到手下身邊,從手下的手里拿過手銬摔掉道:“從今天起你便可以在南天海隨便出入,南天海便是你的家!”
  “哼!我們也很欣賞你的手段呢!”神使听了南星的話,禁不住反唇相譏。
  神使心性善良,平生最恨欺虞狡詐,今天親歷了南星的系列卑鄙手段后,對南星產生了一股十分強烈的厭惡之感。
  南星听了神使的話后,雖在心里惡狠狠地咒罵以后有她好受的,但眼下卻不能得罪,裝作不在意的說道:“刀仔,你身旁的這位朋友,亦有相當的力量……
  她既然受了傷,我可以讓她隨你進入戰堡,好讓我替她雙眼療傷!“
  刀仔此番進堡目的有二,查探自己身世,替神使和神仆療傷,其中更以第二個為主,現在听南星主動提出替神使療傷,心中先前對他的不滿也消了一半,臉色松了下來。
  南星是何等精密之人,刀仔細微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刀仔臉色一松,他便知刀仔已經動心了,當下赶緊說道:“至于另外那個人,我們雖對沒有力量的人絕對不歡迎,但既然刀仔你來此是要治好他的傷,那戰堡就破例一次,將他的力量回复吧!”
  這些話,站在旁邊的神仆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听說自己馬上便可回复力量,找回以前的自己,不禁心里一喜。
  神朴自被北爪禪宗收回力量后,便徹底明白力量的重要性,現在雖被南星看輕,但他深信當力量回复后,便可找回自信,并從刀仔身上奪回神使。
  但是,馬上又聞得南星說道:“但當他回复力量后,亦要接受考驗才可進入戰堡,否則也會被轟出南天海!”南星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余地。
  神仆听在耳里,雖然有一絲失落,但他馬上安慰自己,憑自己以前的力量,定能留下來的。
  南星見他們三人沒了言語,便知他們已經默允,于是說道:“你們初到戰堡,暫不宜胡亂行動,我派兩名手下為你們做向導吧!”
  南星說罷,沖身后一招手。道:“塔克,天頓,刀仔二人便交給你們啦,一會你們帶他們到黑區的會議廳去吧!”
  “遵命!”塔克、天頓二人低頭應道。
  老奸巨猾的南星把塔克、天頓安在刀仔等身邊,名為向導,實則監視他們的舉動,心怀詭詐的南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更何況是剛進堡的刀仔一行呢!
  南星安頓好刀仔等,又命令道:“把那叛徒押來!”說罷,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身后兩位上校應命上前一人拖住十三糧的一只胳膊,尾隨其后。
  十三狼在南星的口中雖是叛徒,但刀仔看著他軟弱的背影,心中一陣默然,這畢竟是個令人敬佩的難得對手,可如今……
  塔克少將的問話打斷了刀仔的沉思,道:“刀仔先生,若兩位已准備好,便請隨我們到本堡的黑區……
  “什么黑區?”一旁的神使急著問道。
  “一會我們自會將本堡的區域解釋給兩位知道!”一直不曾出聲的天頓上校冷冷說道。
  “哼,兩位,我的大哥哥怎樣了?”神使心系神仆,突然問道。
  天領根本不看神使,冷漠應道:“對不起,他不能和我們同行,他只可到我們的黃區,在那里會有人幫他回复力量的!”
  神仆听天頓如此一說,心知馬上就要和神使分開,心中很不是滋味,張口欲說什么,卻又不知說什么好。
  神使了解神仆此刻的心情,沖天頓道:“那我留下來陪大哥哥吧!”
  還沒等天頓發話,神仆已說道:“曼陀,不用了,能回复力量是來此無聊地方最重要目的,你留下來會妨礙你眼睛治療的,你還是跟他們走吧!
  神仆內心何嘗不希望神使能留下來陪他,永遠地和他在一起,男人一般都是這樣,即使一個女人和別的男人發展到了不可逾回的那一步,只要這個女人真的是這個男人之真愛,這個男人總是在內心深處惦記和怀念著這個女人,而盼望著一些不可企盼的時光的到來。
  但是神仆畢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在緊要關頭,懂得顧全大局,才決定讓神倏离開自己。
  見神使不忍离去的神情,神仆又安慰道:“待我取回力量后,我定會憑力量來找你的,放心去吧卜‘說畢,轉過頭去,不再看神使。
  神使見自己已是非去不可,只得喊聲:“大哥哥……”便不能說下去,隨刀仔的慢慢离去,一步三回頭。
  神仆待神使走遠,這才猛然轉過頭來,沖漸行漸遠的神使身影高喊道:“曼陀,一切小心!”言畢,淚水如斷球。
  刀仔神使隨二上校向黑區走去,刀仔伸手輕輕挽住神使的腰,側過頭在神使的耳邊邊走邊低聲道:“神使,神仆也說得對,先治好眼睛再作打算吧!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愛你,我不能容許我有眼睛,而你沒有,走吧,我們一起到黑區去吧!”
  刀仔的話語如春風一樣沐在神使耳邊,神使心神迷醉,將頭輕輕地靠在刀仔肩上,伸手攥住了刀仔的一只手。
  此后,四人一路無言,雙雙向黑區走去。
  是夜,月黑風高。
  一條如鬼触一般的身影正在潛入南群戰鬼沉睡的密室。
  身影躲在密前的一棵大樹下,正在思考:進入戰堡后,我便不斷打探你的情況,欲解開你的謎,但一直未能如愿,而今天發生的兄弟決裂,權力斗爭如此大事,你也不出來解決,南麟戰鬼,看來你不是在避縮,而是在真正地沉睡,看來那傳言是真的,‘“嘿嘿”,樹后之人想到此,不禁露出慣常的冷笑,借著剛從云層里挪出清洁的月光,樹后露出一張陰冷的臉來。
  “既然你的儿子無法讓你蘇醒,就讓我來助你一把吧!嘿嘿!”夜行人喃喃自語完畢,“嗖”地一縱身,直奔密室而去,輕車熟路,看來對戰堡的一切了如指掌。
  若有若無的月亮又隱進了云層。
  刀仔神便隨二上校已來到黑區會議廳附近,人頓上校介紹道:“我們的戰堡主要分為兩部分,主要以海作為分界,在海上的地方是供給級以下的戰將栖居的,他們的活動范圍只限于四區中的紅黃藍三區,海下的地方是供將軍級的戰將聚居,這里只有一個四區中剩下的黑區,是軍事下屬的轄區,現在我們正是到那里去!”
  天頓和塔克上校坐在下沉的電梯里對刀仔和神使說道。
  拉著刀仔的手,坐在電梯里不斷下降的神使又忽然萌生出一股深深的不安來,這不安自他來到戰堡便一直困扰著他,到底是什么讓她感到如此不安呢?
  這些年來,神使的耳邊一直響著一個聲音——我親愛的世人,在真理面前,若要問神可以為你做什么,便必是問你又可為神做什么啊!
  ——你們錯了,神并非無所不能,神本來就和大家一樣,大家也是兄弟,而只要是愛和包容存在,還有對我有著無疑的信任,我才有足夠力量為愛而壯大我們的國家民族,偏佑四方真理永存!
  不只這個聲音,神使還听到了万子百姓歌頌,膜拜的聲音——神無所不能,神救贖世人。
  這些聲音不時響在神便的耳際,總是讓神使心神不宁,總感到真神就在身邊,說不定哪一天會突然伸出手來,將她擒回去,讓她和自己深愛的刀仔永遠分离,不再見面。
  神便想到這些,不由得將身体靠緊了刀仔,刀仔覺察到了,問道:“神使,你怎么啦?”
  神使答道:“沒什么,你是不是頭有點暈!”
  刀仔關切地答道:“待安頓好后,你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些天也确實苦了你!”
  電梯終于在海下城堡的第十二層停下,四人走出電梯,刀仔隨便看了几眼,便發覺這水底的建筑較之海上的更气派輝煌,一切的設備裝置全部由電路构成,由高能電腦操控,如若不是親見,刀仔真不敢相信,這個時候居然會有如此超水平的科技。
  “刀仔先生,前面便是會議廳了!”天頓上校的話打斷了刀仔的思維。
  刀仔四人剛走近會議廳厚重的鐵門,鐵門便悄然聲息的自動打開。
  進到大廳內,刀仔才發現黑區會議廳气派非凡,整個大廳可容万人聚會,大廳中并無座椅,中間只是由三塊大階組成,三塊地階呈階梯狀,一層比一層高,最矮的一層為少將開會時的站立之地,第二層為中將的,第三層供上將用的,在大廳的正前面豎著一個一米見方的金屬講台,這個講台就是供戰堡的最高統帥發言用。
  此時會議廳里巴齊刷刷地站滿了各級將領,刀仔和神使在最高一層站定,向前面主席台上望去,發現南星已站在講台后,准備發話,在他的左側面,豎直一個一人多高的玻璃試管,令人惊奇的是,里面赫然跪立著一個人,刀仔仔細望去,發現依稀是十三狼的模樣,在試管兩側,各立著一個少將級的戰將看守。
  “各位將領!”南星開始發話了,原本有點嗜雜的大廳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今日,我將這天殺的叛徒擒下,我已經收集到不容狡辯的罪證,來揭開他邪惡奸險的真面目!”
  刀仔听南星稱試管之中的人為叛徒,便知所關押之人乃十三狼無疑,不由得更加仔細地察看試管中的十三狼。
  十三狼被囚在一具注滿溶液的試管內,試管里的液体透著紅色,細看之下原來十三狼身上不斷有鮮血流出,插在十三狼身上的截流心鎖已經解除,但因失血過多和遭受重大創擊,他的面色看起來一片灰白。
  南星在液体里放置了南天海重水中特殊的生物,形如跳虱,正不斷地吮吸著十三狠的鮮血。
  刀仔見南星用如此殘酷的手段來對付十三狼”心中不免暗歎,心中暗想:權欲真是害人,竟令親兄弟如此相殘,相到盤龍和自己的爭斗,心中不由又罩上一層陰影,但是他不露聲色,他要看南星怎樣處置自己的兄弟——十三糧。
  “這是在十三狼的地方搜出,戰父留下的真正戰盒,也就是揭開十三狼險惡用心的重要證据!”南星說著,高舉起右手,在他右手中捏著一個比煙盒稍大的金屬盒。
  “今日,就讓大家包括那個叛徒看清盒內的一切,讓大家知道誰才是戰堡的真正主人!”南星用手用力指被囚在試管內的十三狼,然后扭過頭對大廳中的眾將高聲說道。
  南昌說完,不再言語,用手指在鐵盒上一個部位一點,盒蓋彈開。
  “哇!”盒蓋剛一彈開,大廳中的眾將不禁失聲惊叫,原來盒蓋甫一打開,便自盒中沖出三股色彩不同的光芒,這三道光芒在大廳前面鏡繞,最后竟慢慢的化成一個人的体形來。
  光芒幻化成人体本就奇怪,而幻化成的人体竟然會開口說話,這更奇怪,其實這些都不為奇怪,真正叫眾人吃惊的是這幻化而成的人体竟是沉睡了十六年的南天海巨人——南麟戰鬼!
  南磷戰鬼居然幻化成形,而在此出現,叫刀仔也大吃一惊,可是給他更惊的是南麟戰鬼說出的話——在我沉睡之后,統帥之位傳給三子南星!我的三子是值得信任的統帥!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在此以前,人們一直習慣十三狼的領導,十三狼确實是統帥之才,將戰堡治理得井井有條,日益興盛,在人們的心目中,十三狼是公認的不可否認的戰堡的統帥,大家一直認為只有十三狼才是南麟戰鬼最信任的人,最寵愛的人。
  如今,橫峰突起,南麟戰鬼竟親口說南星才是其最信任的人,才是戰堡的真正統帥,人們此時仿著如夢初醒一般,認為十三狼先前的一切言行都是做作,騙取他們的信任,十三狼是天下最大的騙子,人們立即一下子站到了南星的這一邊來。
  因為戰堡中沒有人怀疑南麟戰鬼的話,南麟戰鬼永遠是他們心目中的偶像。
  本來緊閉雙目的十三狼,一時間也睜開眼來,臉露憤恨之色。
  黑區會議大廳人聲鼎沸,人們正為完全沒有心理准備的變故所激動,而在南麟戰鬼沉睡的密室卻是另一番景象。
  南麟戰鬼仍一如往前,安祥地沉睡,并不能感到有一條人影正悄無聲息地奔自己而來。
  偷潛而來的夜行人對戰堡的一切關卡似乎了如指掌,并能順利應付,他輕而易舉地通過了身份确認的檢查關,又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密室的門,來到了南麟戰鬼沉睡的儀器旁邊。
  微弱的光線下,露出一張陰冷的面孔,竟然就是刀仔的朋友——死囚。
  死囚深夜潛到密室到底為了什么?
  看著沉睡中的南磷戰鬼,死囚臉上又露出了慣常的笑意“嘿嘿”,爾后突然高高舉起了右拳,運足力气,大吼一聲:“老鬼,就讓我將你喚醒吧!”說畢,泰山壓頂般直向南麟戰鬼胸腹轟了下去。
  死囚用盡他自身的惊人力量,直轟南麟戰鬼的胸腹,到底是要將他喚醒還是想令他長眠不醒。
  顯然是將他喚醒。
  但他這一拳又能令南麟戰鬼長眠不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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