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
第十三章 重逢詬丐


  卻說卜鈴和兩位仙子回到水云閣,忐忑不安的等待了一夜,鄴昊并未回來,卜鈴開始焦急起來,兩位仙子也開始感到不太對時,一大早就准備出門去找鄴昊,剛好碰上匆匆向水云閣而來的窮無垠。卜鈴和兩位仙子并沒有對窮無垠起疑,正欲問窮無垠時,窮無垠詫异的問道:“你們一大早要去哪去?對了,怎沒有看見金龍公子?”
  卜鈴和兩位仙子立時臉色巨變。卜鈴更是芳心亂急,拉住窮無垠問道:“你們在弄什么鬼?那死小子通夜都沒有回水云閣,那死小子呢?你不是与他一路的嗎?”
  窮無垠頓時茫然,瞪大眼睛道:“臨夜我确實陪他去了丐幫,并探知洁丐那老不死的到了杭州,不知有何鬼主意,大概他是听到金龍公子到杭州來的捎息才來的。但卻沒有探知師父的情況。后來我們就离開分航,向水云閣這邊來,在水云閣附近我們就分手了,我以為他回到了這里,這怎么可能,哪他會去哪里呢?”
  窮無垠裝的十分逼真,就連兩位仙子,也沒有起疑,兩位仙子相互看了看,沒有做聲,但卜鈴卻沉不住气了,怒火大起,痛罵道:“他定是不想回水云閣來見我們,故意躲了起來,哼,下次碰上不捅他兩刀才怪!”
  說著气的直跺腳。
  大仙子忙勸道:“少閣主,不要亂猜,我想他或許有什么事要急著去辦,才會不回水云閣的,金龍公子說話還是算數;最怕的就是他歸途中遇上什么麻煩了,才不能回來!”
  這時窮無垠裝著殷勤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就是我們探听到洁丐那老鬼說要聯合武林名門正派,將白發老怪找出來,還說白發老怪极有可能重新出山,金龍公子當時就十分著急,還說要盡快的通知白發老怪,我問他与白發老怪之間的關系,他吱吱唔唔就是不說,他定知道白發老怪住在什么地方!”
  二仙子奇怪問道:“洁丐何以判斷白發老怪會重新出山,他不是隱居了嗎?”
  窮無垠神秘道:“其實許多人也會這么猜,否則魔岭十三窟不會追查白發老怪不放,听說當年白發老怪和金發獅魔就是因樓蘭寶藏圖而師兄弟反目成仇,最后金發師魔失蹤,樓蘭寶藏圖也失蹤了,魔岭神武君當然要得到寶藏圖,普天之下誰又不想得到呢?
  但是如今又傳說寶藏國重視江猢,白發老任又豈會再保持沉默,再過那淡泊的隱居生活?當然會重視的!“
  大仙子和二仙子一听說樓蘭寶藏國,立刻相互望了望,大仙子思索了一下說道:“寶藏團會不會就在白發老怪和金發獅魔其中一人手中呢?”
  窮無垠和二仙子均點了點頭,唯獨卜鈴對此不感興趣,她關心的是鄴昊的下落,雖然她剛才怒气上升,但想評是未回水云閣,不見音信,什么可能卻都會發生。
  必竟他年紀尚小,江湖經驗欠缺。一想到鄴昊可能去見白發老怪与那可惡的蝶儿丫頭,卜鈴心里不由又升起一層的醋意。此時的卜鈴,又急又忽又暗暗吃醋,怕只有她才能說清自己心里有几种感覺。最后卜鈴將鄴昊和蝶儿在心里狠狠咒罵了一通,又生气鄴昊去連一個招呼也不打一下,于是又罵了几句,方才暗自祈禱鄴昊最好別出意外之事!
  突然二仙子道:“糟了,可不可能鄴昊被醉花接捉去了?昨日陽關三述到水云閣未見到金龍公子,定不會罷休,后來金龍公子在醉花樓碼頭閒逛,陽關三迷的手下不可能沒發現金龍公子,若他們暗中跟蹤,金龍公子完全有可能著了她們的道,若是那樣,可就糟透了!”
  二仙子的大膽猜測,听之動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而且以金龍公子的脾性,定會去醉花接查探個水落石出,看丐幫到底与醉花樓有無關系!
  剛剛緩和下來的卜鈴賭气道:“若讓醉花婁抓去,不正合了他的意嗎?他不高興才怪!”
  窮無垠忙道:“卜姑娘千万別這樣說,金龍公子可是一清二白,去醉花樓絕不會起歪主意的,何況姑娘三令五申的警告過他,不過二仙子說的也有可能,要不要去醉花樓去問問清楚?”
  大仙子立即阻道:“不行,醉花接是圣水門的地盤,亦算是魔岭十三窟的地盤,蓬萊閣若去醉花樓找人,那像什么話?而且有背閣主的初衷。何況縱然上門去詢問,圣水門陽關三迷會說實話嗎?若真是她們抓走了金龍公子,目的無非是誘引白發老怪,絕不會傷害他的!”
  大仙子似乎對陽關三迷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十分肯定一般。
  窮無垠顧慮道:“万一她們不利金龍公子,誰也不知道!”
  這問題确實讓人心里不踏實,卜鈴心里就更是亂作一團,不由向大仙子望去,囁嚅道:“師姐…”
  大仙子肅容道:“你不要說了,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否則閣主定會罪罰于我們!”
  大仙子又向窮無垠道:“現在還得麻煩你去城里打听打听,畢竟你与這里的三教九流人物了解要詳細的多,金龍公子沒有离開杭州,遲早都會有消息的,我敢肯定,如今這情形,誰也不會要金龍公子的命,因為金龍公子成了所有問題的關鍵人物,也是最神秘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若這些秘密沒有解開,誰都需要金龍公子!”
  大仙子分析的极有道理,听者均頷首贊同,窮無垠知道再沒有可說的了,何況他來此的目標業已達成,欣然而去。
  待窮無垠走遠,大仙子將卜鈴和二仙子叫回了水云閣,將閣主的飛鴿秘令傳達給了她們,向卜鈴道:“無論金龍公子在何人手中,或是回去見白發老怪,但金龍公子出現必定會引出白發老怪,他出現就會引出金發獅魔,寶藏圖在不在這二人手中也就應水落石出了。所以現在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方能辨出消息的真偽。若現在与丐幫發生沖突,或与魔岭十三窟圣水門產生矛盾,對我們的行動將百害而無一利!”
  卜鈴頓時听傻眼了,暗忖難道娘親也有心參与寶藏之中,而且也有利用金龍公子的動机?心中雖然不滿,但有口難以啟開,最倒霉的是金龍公子,成了眾矢之的,被利用作的工具。
  卜鈴不由為鄴昊叫起屈來,但是孤掌難鳴,何況她也是因為對鄴昊產生特殊的情感才會如斯想,否則也會贊成大師姐的做法。卜鈴平靜下來依舊擔心問道:“大師姐,你真的敢肯定那死小子會沒事嗎?
  但如果他真的落入邪勢力之手,急需要幫助,而我們卻在這里盲目樂觀,怎成?“
  大仙子又安慰了卜鈴几句,最后答應到杭城里親自搜索一些最新的消息,以安了卜鈴的心,卜鈴從小就极相信大仙子的話,這次雖然不敢肯定,但大仙子确實給了她無邊的慰藉。
  而窮無垠匆匆离開了水云閣,悄悄潛回了丐幫分舵,剛一走進灣秘密的廂房,洁丐正眯服安坐,似在享受輕松生活,又象在沉思問題。
  窮無垠小心翼翼的走向前去,陪笑道:“師叔……”
  洁丐轉過頭來,著向窮無垠,良久問道:“事情辦好了嗎?”
  窮無垠方才把去水云閣途中遇上卜鈴和兩位仙子以及蓬萊閣的動向詳盡說了出來,并說道:“師叔,以我的看法他們暫時不會怀疑金龍公子在我們手中,也不一定要去醉花樓尋人,故很難拖她們下水,与圣水門的水作對,特別是那位大仙子,對此事很慎重!”
  洁丐臉上浮現出陰險的微笑,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況她們已經踏進江湖,又豈能不趟這泓渾水的。這次能捉住金龍公子,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師叔自己不會虧待你的,現在你不要留住城里了,以免露出馬腳來,我也難以保護你,你到普陀甬城去一趟,若我料的不錯,白發老怪出現的首要地方就是那一帶。”
  窮無垠能得師叔的賞識,十分高興,向師叔謝恩后退了出去,洁丐又宣人將金龍公子押到大堂來,金龍公子鄴昊此時正在石牢中睡的香,昨夜他想了一夜,也想不出逃走的辦法,看來全依賴自己是無法逃走的,現在他希望卜鈴她們知道。
  以卜鈴的性格,應該到丐幫來詢問詢問,但時間過了一夜,也未听到丐幫有什么動靜,他做夢也未想到窮無垠會消除了她們對丐幫的疑慮。
  更未料到蓬萊閣的意圖,鄴昊隨著時間的處長心里也直往下沉,更是茫然。
  當一縷陽光從小窗照了進來,鄴昊開始明白階下囚的滋味,而這剛剛開始,以后的路還不知有多長。鄴昊正在思緒万載,小門又“吱呀”的打開了,白尺和白川篤篤咧咧的走了進來,看到鄴昊就更是怒气上涌,白尺罵道:“他媽的什么杭州分航總管,現在倒像個守門的,小子,你他娘的倒霉,我們似乎也跟著倒霉!”
  鄴昊笑嘻嘻道:“既然這樣,不如你們放了我,這樣我也好過,你們也好過,而且本少爺還得欠你們一個情!”
  白尺道:“你說的好象很動听,而且會情合理嘛!”
  說著上前吼道:“小子,你這是做春秋大夢,放了你,老子命也沒有了!”
  說完,白尺和白川架著鄴昊出了石牢,鄴昊沐浴在晨輝下,舒服极了,狠狠的伸了伸懶腰,張開四肢道:“他娘的外面的日子就是舒服!”
  鄴昊被白尺和白川帶到一間小屋,洁丐已經在那里等著了。見到鄴昊,笑著踱了過來,假惺惺向鄴昊問候了一番,于是又重提舊話。鄴昊受了一夜的折磨,不得不說話,輕松道:“其實我知道的告訴你也沒用,本少爺确實和白發老怪爺爺生活在一起,而那海島叫無名島,我也不知它在哪里,白發爺爺說以后只可他來見我,沒有我去見他的机會,所以你們抓我來也沒有用!”
  洁丐呵呵笑道:“金龍公子還真是爽快,那你的身世呢?你父母是誰?神龍三式你從何處得來的?”
  鄴昊搖頭道:“這些問題,有些我不知道,有些我不想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但我要告訴你們,若把本少爺留在丐幫,丐幫必會引火焚身,魔岭、蓬萊閣,正道邪道貪劍之人,均會紛至沓來,說不定還會有個三謎羅漢的神秘人,呵,你們知道三謎嗎?”
  鄴昊的話立時引起了洁丐的注意,他忌憚的确實如斯,要將鄴昊在丐幫公布天下,但不但會引來白發老怪,也會引來三教九流的人物,丐幫又如何應付得了呢?如今又听到三謎羅漢頓時臉色巨變,惊恨的問道:“是不是一個手拿木魚的光頭和尚?”
  鄴昊見洁丐如此在意這三謎羅漢,心思一轉道:“那羅漢本少爺公是未見過,但首先就听到他的清心寡欲的木魚聲,他把本少爺從陽關三迷手中救了回來,并告訴我,他會一直跟在我身后,現在他卻沒一點聲息了!”
  洁丐見鄴昊說的頭頭是道,絲毫沒有撒謊的樣儿,心里在惊駭之時,暗忖難道昨夜丐幫的所作所為均被三謎羅漢盡得眼中,豈不是很危險?
  洁丐不由自主向四周望了望,方才陰桀桀笑道:“你小子還真會唬人,若三謎羅漢知道此事,也不會來理這江湖事了,何況本幫也并非怕他!”
  鄴昊見一計不成,笑呵呵道:“你終要將本少爺放了才對,不可能把本少爺在此關上一輩子吧,若真那樣,本少爺一生浪費倒不重要,但那樓蘭寶藏就永遠埋在沙漠洲中,或是讓先行者得以發現,那可就慘了,哎,其他娘的倒霉!”
  洁丐事后說樓蘭寶藏圖,心中巨震,眼睛也瞪大了許多。暗忖傳言果然不假,寶藏閣多半在白發老怪手中,果然金龍公子不但有金龍划和神龍三式,還有樓蘭寶藏圖。若讓丐幫獨家而得,那將是多么誘人的想法,就連站在一旁的白尺白川也不由向鄴昊刮目相看。洁丐更是射出貪婪的目光,踱到鄴昊身邊,急不及待問道:“金龍公子,快告訴我,寶藏圖在哪里?只要說將出來,老夫定滿足你的要求,讓詬丐与你一起离開這里!”
  鄴昊心中一喜,知道洁丐已然上當,張嘴正要說話,忽然從外面走進一人。
  來人在洁丐耳邊嘀咕了几句,洁丐立時臉色陰沉,喝道:“就說老大沒時間見他們,若想見就讓他們在外面等吧!”
  誰知話音剛落,就听得咯咯的淫蕩笑聲從門外傳了進來,那聲音對鄴昊也熟悉,來者并非一人,而是醉花樓的陽關三迷和几位隨從,淫蕩的欲迷嬌滴滴道:“喲,老東西良心叫狗吃了,前些日子要与妾身親熱,左巴結右巴結,妾身給了你好處,讓你登仙了數次,如今卻好,翻臉不認人了!”
  洁丐見到陽關三迷直闖了進來,臉色一變,有些惊慌,但很快就沉靜下來,不過欲迷的揭底和怒叱讓名聲有碑的洁丐臉色十分難看。惱羞成怒道:“娼婦,閉住你的臭嘴,這里不是醉香樓,少在此張狂!”
  欲迷肆無忌憚,不慌不忙道:“合則是一家,分則是鄰居,老家伙真的不可理喻,若惹得妾身不高興,怕丐幫也是不好受,你洁丐也難以自保,我說的對嗎?”
  鄴昊見到陽關三迷和眾女子,不由大吃一惊,暗自叫苦,但很快又高興了起來,想這兩家貌合神离,各怀异心。雖然明處和平共處,但暗地里卻險相屢屢,他真希望兩派人馬打將起來。但洁丐一听到欲迷面色不高興,而且污言相脅,洁丐臉色頓時一轉,笑嘻嘻道:“誰又敢去惹杭州城的招牌菜醉花樓?何況醉花樓又是三位的地盤。好說好說,但眾位如此闖入丐幫分舵,不是拆台就是未將丐幫放在眼中,三位這也做的太過份了吧?”
  這時色迷冷冷道:“誰先做的過火,心中清楚,哼,捉住了金龍公子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偏偏讓本樓知道,而且知道你這老家伙派窮無垠去把蓬萊閣的注意力引到醉花樓上,你這是什么意思誰又不知?”
  洁丐和鄴昊均是一楞,鄴昊暗忖洁丐他娘的夠狠,要以此事讓圣水門和蓬萊閣火拼起來,激化魔岭和蓬萊閣之間的矛盾。色迷又道:“幸好蓬萊閣沒有向我們要人,只有其少閣主來探詢了一下,被妾身騙走了,并未告訴她金龍公子在這里,洁丐叫化儿,你說,到底是誰之過?”
  洁丐立刻轉怒為笑,陪罪道:“這事确是老夫有不當之處,我本欲遣白尺去招呼你們一聲,但想此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才未通告辭花接,并非三位想的怀有异心!”
  鄴昊知道這雙方斗不起來了,心里隱隱覺得醉花樓和丐幫關系有种出奇的親熱,好象并不是單純的嫖娼主顧,你賺錢,我治安的親密關系,一時卻說不透。鄴昊低頭不語,知道現在自己說話并不算數,少說也是最好的。這時情迷漫文鶯語道:“妾身剛才听到樓蘭寶藏團几個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金龍公子知道其中的秘密?”
  說著情迷轉頭望鄴昊,脈脈含情,如情人久別重逢一般噓呼慨歎,情迷歎道:“人生如戲,更如風云變幻無常。妾身第一次見到公子,神采俊朗,儒雅倜儻,今日所見,恍若陌路之八!”
  鄴昊朗笑道:“說的好,文辭并茂,但你卻說錯了,那時的本少爺,春風得意,表現的是一种虛幻的容顏;而如今的本少爺,身處囫圇,体現的方才是一种英雄本色,只有這才是管用的!”
  情迷又深情的望了鄴昊一眼,幽歎道:“公子說的不錯,妾身每見一次均有种新的感覺,讓人砰然心動,受之感染的感覺,妾身陶醉了!”
  鄴昊触了触情迷的眼光,不由一震,又轉看了情迷的面容和步履,怎么看也是一個豆蔻花季的姑娘,并不是三謎羅漢說的年紀可以做姥姥了,于是慨歎道:“歲月無情人有情,留不住歲月亦留不住情啦!當人一走進墳墓時,所有的情均消逝在一坯黃土,或一叢野草之中了。你确實全身籠罩在一片情意之中,但年輪已久!”
  情迷听了鄴昊的話,立時把握住他的意思,臉色一變,黯然傷神,不錯,情迷縱是著顏練功,留住了容顏,但卻留不住蒼桑歲月遠久的記憶,亦是她靈魂深處的枷鎖,讓她的情負債累累,黯然無光,但情迷依舊問鄴昊道:“年紀真的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嗎?對情是鴻溝嗎?”
  鄴昊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人一出生就意味著死亡,年輪就如走路的腳步,每走一步,就离你所歸屬的那塊墓地更近了一步,它是存在著的,每個人均必須在乎,就如在乎自己的死亡一樣。你自己愿意日夜兼程,大步大步向前赶,希望能与一個即將人墓地的老人并肩而行么?”
  鄴昊侃侃而談,情迷臉色愈來愈白,蒼老了許多,無數歲月的風霜隱隱而現,情迷在那如重錘的聲音下心開始顫栗,靈魂開始雪崩,開始消融那層虛假的青春濃妝,露出年紀的本質來,情迷終于為情滴下渾濁的淚水。
  欲迷見情迷在鄴昊面前清不成軍,忙上前安慰,情迷搖頭道:“人已死,心已死,今日,金龍公子擊碎了我的心,算他胜了妾身了!”
  說完轉頭不再多語,欲迷淫笑道:“小小年紀,又如何懂情?二姐定是被他騙了,嘿嘿,他又如何能過得我的欲望一關呢?不短兵相接又如何得出胜負?”
  屋內眾人均淫笑起來,鄴昊雖是階下囚,依舊鎮定自如,笑道:“你最好不要試,你還是先看看你二姐的樣儿吧。何況本少爺又不想赶盡殺絕,老實說吧,剛才本少爺和洁丐臭叫化儿討价還价,商量本少爺用樓蘭寶藏圖存貯之處的秘密交換什么東西才會不吃虧?”
  听到樓蘭寶藏國,陽關三迷和丐幫眾人均雙眼泛出异樣的光芒,可見“見錢眼開”這間确實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射”,色迷向洁丐別有深意的望了望,洁丐被色迷看穿心事,尷尬的笑道:“這小子是在騙人,老夫在沒有查清這消息是真是假之前,又怎好信口開河呢?是不是?”
  鄴昊裝著生气道:“他媽的洁丐老不死的人老心里疑心病重,好,你說是本少爺騙你,本少爺不說就是,是爺爺再三告訴我不可告訴別人,以免引來殺身之禍,更會引來金毛獅魔的重出江湖,那就麻煩了,現在我就不說了!”
  眾人面面相覷,听鄴昊提到白發老怪和金毛獅魔,与傳說的十分相合,這當然相合,色迷立時道:“誰說不相信你?我們圣水門就相信金龍公子說話落地生根,不會憑空枉撰的!”
  鄴昊翻了翻怪眼,望了望洁丐,又望了望色迷一眼,見雙方又是警備,又是假意誠心合作,很是有趣,不由呵呵笑道:“如今本少爺成了階下四,本來應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現在本少爺卻不想說出來,只想先問問几個問題,若你們滿足了本少爺,本少爺自然會說的!”
  白尺和白川想不到螂吳成了階下囚依舊如此的“橫”,正要体罰他,洁丐厲聲阻止,和顏道:“金龍公子有何問題,若是老夫能解答定然樂意助之,你說說著!”
  鄴昊立即打蛇隨根上,問道:“詬丐呢,他是本少爺的朋友,本少爺想見見他!”
  洁丐臉色一變,向色迷三人望了几眼,色迷演道:“你想說就說,圣水門才不想知道你們丐幫的事!”
  洁丐立即道:“很是不好意思,詬丐后几年前就由于對幫主之死慚愧不已,難咎其責,自殺而亡!”
  鄴昊呵呵笑道:“那也不好意思,本少爺也忘記了寶藏圖在哪里!”
  雙方針鋒相對,色迷突然不耐煩道:“洁丐,枉你在丐幫有准幫主之說,居然在一個小孩子面前也如此害怕,放了他詬丐也沒什么大不了!”
  洁丐想了想,向手下人揮了揮手,眾丐幫弟子退了出去,洁丐這才神秘兮兮道:“老夫知道騙不了金龍公子,就照直說了,但金龍公子也必須說出寶藏國的下落才行!”
  鄴昊爽快的點頭道:“錢財和乃身外之物,本少爺對此從來不感興趣,若是感興趣,也不會先來找詬丐再去取寶藏國,爺爺說過,找到詬丐后,就取出寶藏國,一路西行,他到時會在暗中保護我。并時時与我會面,哎,他老人家太慎重了,說人多事雜,肯定很多人注意我,要我不要去找他,他自會來見我的,現在想起,爺爺說話也倒應驗了!”
  鄴昊有時机警過人,有時又顯出与年紀相符合的漫無心机,剛才的一席廢話,均是擦重要東西一晃而過,但更證明了鄴昊确實知道寶藏國藏于何處,他能得金龍劍和神龍三式,能知道寶藏圖也就不讓人意外了。這是人的一种慣性意識,而且鄴昊既是事實又是廢話的話沖淡了圣水門和丐幫眾人的警戒心理,深信不疑了,洁丐更有偷得石頭變成金子的得意味道。
  在色迷等人的催促下,洁丐也有肆無恐道:“不錯,詬丐現在還活著,只不過失去了人身自由,一切按丐幫法規執行,老夫也是看在多年交情才留了他一條老命,將他囚在杭州分舵的地牢中,不過一直沒有虧待他,金龍公子最好別去看他,這樣的人也能作金龍公子的朋友?”
  洁丐如今有求鄴昊,在自我標謗的同時,亦不失時机的抬舉鄴昊,但鄴昊暗地里正在嘿嘿冷笑,正在為詬丐就在自己的身邊而詫然心動,忙道:“你這死叫化子,為何不早說,詬丐雖然在在幫內犯了重罪,但他畢竟是我的朋友,不枉朋友一場,我一定要去看看他,現在就去!”
  洁丐一楞,又拿不定主意,色迷又從中調解了一下,洁丐才消了顧慮,仿佛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味道,樓蘭寶藏的誘惑力的确不小!
  在洁丐的帶領和陽關三迷的警備下,鄴昊跟著洁丐走到他的起居室,洁丐在雕像上輕輕一按,只听“轟隆隆”几聲,后牆壁上一塊向旁移開,露出一個洞口,鄴昊暗中惊异,想道:“又說這是分艙的地牢,那就怪了,入口怎會有這地方,想必是洁丐特意將詬丐安排的地方了。
  這么神秘的地方,洁丐居然不介意陽關三迷知道,看來陽關三迷与洁丐關系也太親密了!“,果然洁丐道:“這個通道根本不是分航的地牢,只是撤退之用,這條隧道通到了運河的對岸,建在河底之下!“
  鄴昊又是一惊,這隧道在運河之下,也太神秘了,做夢只怕也夢不到。几人下了隧道,隧道一團漆黑,四周全是石壁,保養的很好,一點也沒有浸水,而且排水渠也有,不愧地下的康庄大道客生存之路。洁丐點著了火折子,隧道里立時清楚映在眼前,寂靜無音!
  洁丐告訴鄴昊,在運河邊,有處亂石崗,和一巨大的石塔,石塔是記載這運河歷史的。而詬丐就關在亂石崗和石塔之下。
  几人又走了一段路,前面居然明亮了起來,而且听到運河的水聲,原來隧道在這里有個出口,出口在運河邊。出口處有丐幫弟子守衛,眾弟子一見是洁丐,均恭敬放行。這時洁丐偏向一側打開一扇石門,叫眾人走了進去,這里明亮了許多,但光線异常的慘白,使四周看得陰森可怖!鄴昊不由打了一個哆嗦,暗忖詬丐在這鬼地方居然被囚了几年,洁丐真他娘的不是人,說回來詬丐也真是命長的很,一直盼望有人來救他!
  眾人走到一排粗大的鐵柵欄旁邊,洁丐大叫道:“師兄,我又來看你來了!你還好嗎?”
  洁丐的聲音如魔咒一般在空曠處回蕩,更增添了地下室中的陰寒之气。半天才見從雜草敗絮中爬出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煞白長發怪物,鄴昊心中不由升起了一團濃濃的酸楚!
  那正是拘僂不堪,但兩眼如利劍般銳利的詬丐。詬丐漠然的環視了一下几人,最后把目光停在鄴昊的身上和縛住的雙手上。洁丐冷冷笑道:“師兄,你精神還如昔日,不錯嘛?”
  詬丐亦針鋒相對道:“死不了,要親眼見你的好下場呢?”
  洁丐向鄴昊指了指,道:“這是金龍海子,金陵老人的傳人,他說是你的朋友,你應還認得他吧?”
  詬丐眼中頓時射出异樣的光芒,逼視著鄴昊,沒有言語,但干涸的嘴唇卻在微微蠕動著,顯然是在回憶,如今的鄴昊与當年的鄴昊當然迥然有异,不注意看是難以看出來的,當然詬丐做夢也想不到會是他來,而且自稱朋友。
  鄴昊主動酸楚道:“臭叫化儿,一別多年,你卻杳無音信,可還曾記得無名小島暢游之景?”
  詬丐瘦身巨額,眼中光芒更盛,激動道:“你是……是溪儿?”
  詬丐本要說“你是白發老怪的孫子”,又覺不妥,怕洁丐知道,想說“你是鄴昊”,但猛然想起鄴昊失去了記憶,才以溪儿試探。鄴昊立時心中升起莫名的激動澎湃之情,難道這就是久別朋友相逢的自然本能么?興奮進:“臭叫化儿,你終于記起來了,我就是溪儿!”
  詬丐臉上立時浮出欣喜的微笑,怕這是近十年未觀的笑容吧,而這笑容又是在這地牢內,隔著鐵柵欄的笑容,特別的令人難以置信,即使刻意為夢也是德載難逢。
  詬丐揄揶道:“什么狗屁金龍海子,不就是傻瓜溪儿么,哎……臭叫化儿不講信用,沒有辦成許諾之事,沒有去看望你們,嘿嘿……你的老婆和爺爺都還好吧?”
  兩人說話,旁人難以听懂,更讓洁丐和三迷吃惊的是少年金龍海子已有了老婆,而且近十年前就有了老婆,豈不是天下奇聞?更令人不信!
  但鄴昊卻未否認,笑道:“蝶儿和爺爺都好,爺爺知道你最講信用,說你未實現諾言肯定出了事,想不到你出了這樣倒霉透頂的事情!”
  詬丐笑道:“人生一知己,蓋因禍仇怨。想不到窮窮孓立,形影相吊的詬丐也有如此知己友人。對了,你怎么是金陵老人的傳人,哦……你不用說,我明白了!嘿,金陵老人的傳人怎么也被縛了雙手,豈不成了天下之怪談,天理何在?”
  鄴昊詭譎道:“誰說金陵老人的傳人就不能被縛雙手,金陵老人也要死呢!何況其傳人,嘿……若不被縛雙手,又怎可見到你倒霉像?”
  詬丐一楞,旋而与鄴昊一起長笑起來,笑聲在石牢里四周游竄,混沌一片,洁丐向鄴昊道:“金龍公子,老夫已實踐了諾言,你也應答應老夫的請求!不如現在就……”
  鄴昊朗笑:“這個秘密富可敵國,你愿意讓這么多人知道嗎?”
  洁丐立時明白了鄴昊的話中意思,立時笑道:“說的是,說的是,現在詬丐見了,我們還是到分舵再說,如何?”
  鄴昊向詬丐詭譎的眨了兩眼,詬丐知道鄴昊机靈過人,定有脫身之計,倒也不為他擔憂,眼前又浮現出昔日之景,笑道:“還是以前那樣頑皮,蝶儿為你生了几個小子?”
  鄴昊一愣,笑罵道:“狗改不了吃屎,你依舊那副具嘴,若讓蝶儿知道,不撕你嘴才怪!”
  兩人說著,又相合著大笑起來,仿佛這里除了他二人,其余的人均不存在一樣。但洁丐和陽關三迷有求于他,也只好暫時的忍气吞聲!
  鄴昊和詬丐匆匆相見,又匆匆而別,但二人均心情轉好了許多,鄴昊更是暗暗發誓要救出詬丐,更增加了求生的勇气。
  到了地面,鄴昊冷冷道:“他媽的具叫化子,居然對自己的師兄如此殘忍,心毒如竭,本少爺不得不防,重新考慮一個問題!”
  法丐怕這小子賴帳,急忙問道:“你在考慮一個什么問題,不妨直說出來?”
  鄴昊古怪笑道:“本少爺本來不想說出,有傷和气,但你既然如此說,本少爺也就說出來吧!若我把秘密說出來,你會不會將我殺了滅口呢?”
  洁丐一怔,強笑道:“不可能,世上沒有不遺風的牆,若讓天下群俠和蓬萊閣知道我殺人滅口,丐幫還能生存,老夫還能立足么?”
  鄴昊冷笑道:“很難說,所以我不敢睹這把!何況我是告訴你們四人呢,還是只告訴叫化儿一人呢?按理說,本少爺在叫化儿手中,應告訴叫化儿一人才對!”
  說完向陽關三迷和洁丐望去,顯然在猶豫不絕。洁丐道:“當然應告訴老夫一人知道,圣水門憑什么想要分享這一份?”
  色迷立時大怒,吸道:“圣水門做事,從不憑什么,只憑實力!”
  說著電閃般向鄴昊掠了過來,浩丐頓時大惊,扑上前來欲阻擋。但情迷和欲迷与色迷配合的天衣無縫,而且仿佛事先就商量過,早就有擄走鄴昊的計划,洁丐被清迷和欲迷照應,當然阻不住色迷,眼睜睜的看著色迷抓著鄴昊向外逃掠,頓時急怒,尖嘯了一聲,嘯聲傳出房去,四周丐幫弟子涌上前來,而洁丐亦使出全力抵住情迷和欲迷。
  洁丐以武功而論本在情迷和欲速之上,但情迷情深意濃,巧目生情,柔肢含春;欲迷痴迷纏粘,淫歌望欲,胴体亂性,何況洁丐本就六根不淨,五行不端,武功大打折扣,而且每況愈下,槽透了!
  白尺和白川領著群丐沖上前來,堵擊色迷,色迷輕功高絕,只有白尺和几名好手才跟上,但色迷卻有几名醉花樓手下的協助,倒也游刃有余,想不到偌大的丐幫分舵,居然應付不了醉花樓?
  蓋因女人的天下最利害的武器就是色、情、欲,而醉花樓個個對此精通,發揮到了极限,“花自飄零,登徒傷神!”就連洁丐亦逃离不出,何況他的手下?
  洁丐很快就在二人“万劫迷香陣”中迷失了方向,被欲迷和情迷俘獲了,情迷扣住洁丐几處要穴喝道:“臭乞丐,快叫他們停手,否則別怪下手太重!”
  洁丐自認倒霉,向手下下令道:“統統給我住手!”
  眾乞丐弟子惟命是從,何況也不愿意与這些花一般的女子相斗至殘流血。洁丐低聲下气道:“老夫認輸,人已在你們手中,和在老夫手中不是一樣么?我們畢竟還是鄰居嘛!”
  情迷冷哼道:“少貧嘴,若耍什么花樣,先將你廢了!”
  洁丐臉色一變,不再反抗,以防白白送了一命。
  鄴昊見自己先進狼窩,如今又人狐狸洞,暗自歎息,但在狼窩總沒在狐狸洞舒服些,何況讓雙方打起來,就已在鄴昊的算計計內,鄴昊不由詭秘道:“洁丐,這不能怪我沒有告訴你,陽關三迷從進了分舵就沒安好心,你想想她們會讓你得寶藏圖么,哎,真是一個傻瓜笨蛋!”
  色迷怒道:“你是不是真變成啞巴才心滿意足!”
  鄴昊望了望喚怒的色迷,吐了吐舌頭,果然不敢再多言多語了,而陽關三迷有洁丐做人質,輕輕松松的就掠出了杭州丐幫分舵。到了分舵門外,情迷重重的推開洁丐,冷冷道:“無用的東西,也想与我們圣水門相爭,簡直是痴心妄想!”
  說完陽三迷率人离開了丐幫分舵!
  未過多長時間,就掠過了几條小巷,到了醉花樓碼頭附近,而此時日已偏西,鄴昊肚子咕咕直叫,向色迷道:“喂,你沒听到肚子鬧饑荒嗎?我們還是先找找酒店飯庄,塞滿肚子才是上策!”
  欲迷嬌嗲嗲道:“醉花樓吃得應有盡有,聯想吃女人也能呢!”
  鄴昊皺了皺眉,說道:“他媽的我才不吃醉花樓那些破女人,污了大爺的身子!”
  陽關三迷面色頓時一變,欲迷“啪”的打了鄴昊一巴掌,森然道:“小子,你若再亂說,就讓醉花樓所有姐妹輪奸你這雛鴨,再廢了你那東西,看你還有什么可在蓬萊閣那小丫頭面前自傲的?”
  鄴昊從未見欲迷生气,但听了她的話,背上直冒涼气,暗罵“變態”,但終究不敢罵出口來,顯是怕了。
  陽關三迷將鄴昊帶進了醉花樓,鄴昊暗暗叫苦,因為他曾在卜鈴面前保證不進醉花樓,可現在自己就已進了醉花樓,雖是強迫,赶鴨子上轎,但事實就是事實,一點不能狡辯。
  暗想自己的一世清白眼看就要毀在這里了,當初還是該在离開之時將童子之身交給自己的愛人。醉花樓是名副其實的狐狸洞,每個女子都濃妝艷抹,花枝招展,任意說著低級俚語,任意打情罵俏,而且來來去去如群花亂舞一般,更有大膽的,咯咯笑著在鄴昊俊秀的臉上摸來摸去!
  鄴昊在色迷的控制之中,不能動彈,只得任由這些煙花女子在他面前耍流氓,調戲他,而且成了一只大猩猩般,被眾女轉來轉去的看,色迷似乎要存心治治鄴昊。鄴昊只有暗罵不已,可這又能解決什么辦法?最難消受美人“寵”。欲迷此時亦媚笑道:“喲,金龍公子原來也會逛窯子,現在這樣子那像公子?倒像一只做生意的‘鴨子’(賣淫賺錢的男人)!居然還有人當他是寶!”
  鄴昊混到如此地步,亦無話可說,幸好他天性好樂,而且不拘禮節,否則不气破肚皮才怪。
  眾女將鄴昊調戲了一番,方才放過他,這也算醉花摟給鄴昊的見面禮。色迷將鄴昊帶到醉花樓最高一層的僻靜處,笑道:“金龍公子,既來之,則安之,這里有好酒好菜,也有很美的姑娘,看在蓬萊閣少閣主和金陵老人的份上,我們不會虧待你,絕對給你找最好的姑娘玩!”
  說完色迷和另外几位隨從走出了房間。房間頓時靜下來,雖然依舊可以听到女人的浪叫聲和接送客人的嗲媚聲,但是那似乎已經很遙遠了!
  鄴昊此時的心情更是糟糕,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和對他的清白人格的挑戰,但在醉花樓這樣的煙花之地挑戰,那將是多么的困難!鄴昊環視了房間的四周,才發現四周挂著許多唐宋時的美人仕女留,宋之纖疫和唐之丰腴,畢顯無遺,而且每副均有一首同時期的詩,注國同趣,書法与畫交相輝耀,而詩与書法相得益彰。鄴昊以前還從未見過,不由著人了迷,暗暗暗贊。房內飄蕩著淡淡的羅蘭香气,令人心曠神信,而睡榻上粉帳如煙似夢,邊角的流蘇自然縷縷下墜,這房間應是一女子的寢宮!
  看著這一切,鄴昊不由忐忑自問道:“這是哪位姑娘的題室?從布局來看,很有修養,但為何她又委身于此作踐自己、糟蹋自己的修養?”
  說著鄴昊又推開花邊半月小窗,窗正對著運河,一眼就能看到運河水在殘陽下波光鱗鱗,白煙爭流,騷人墨客,立于船頭,或是環席流觴,歌賦相舉,樂者自樂,清者自清。
  鄴昊不由歎道:“真是舒服,可為何本少爺就不能舒服呢?”
  正想著,門“呀”的被輕輕推開,鄴昊急忙回首,不由呆住了:進來的是位貌若天仙,歌舞如西施,笑眼似貴妃,輕帶羅裳,似紗非紗,若錦非錦,婀娜如扶風楊柳,亭亭如挂云白樺。那美麗女子手中托著一精致小盤,盤中有雙酒籌,花瓷貯酒,微微側頭,向鄴昊媚笑著。
  鄴昊立時感到房中万花紛紛而墜,春光無限輝耀,半天才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向那美女笑了笑,那美女亦淺淺的向鄴昊行了一禮,鶯語道:“金龍公子,妾身奉命侍候公子,有幸与公子相望對斟!”

  ------------------
  坐擁書城掃描校對

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