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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情竇初開


  情竇初開的雅如初涉愛河,她覺得天更高了,海更藍了,天地間的一切都那么和諧,都那么富有詩情畫意。
  海灘邊,留下了他們篝火野炊的殘跡:山頂處,閃爍著他們极目遠眺的目光;草地上,洒落了他們呢呢喃喃的情語;綠林中,飄動著他們追逐打鬧的身影。
  昔日朋友眼中的雅如,是一個自持財貌雙全,拒人千里之外的冰美人,而今冰雪融化,成了一朵盛開的鮮花,承受著愛的雨露。
  兩人相依相偎,形影不离。夜半無人的私語情聲,常令她耳紅臉赤;他的肆意輕薄,更令她無力抗拒。但她是個自愛的女孩,給他規定了一個尺度,縱然他干求百懇,她也春心萌發,但她還是牢牢地把握著這最后一關。
  她認為做愛是圣洁的,是与心愛的人水到渠成的愛的升華,而不是一時意亂情迷的倉促之舉。
  久涉情場的朝暉一方面懊惱雅如的守舊,一方面也令他更珍惜這份情感。
  在他內心里,雅如的份量,別說唐夫人,劉小姐之輩比不上,就連艷玲也遜色不少,也許就因為這一份難得的執著吧,朝暉深深愛上了她。
  這一天,兩人正游著車河,欣賞著香港的十里長燈輝煌景致,旁邊一輛勞斯萊斯小車貼了上來,叫道:“雅如,雅如。”
  待雅如反應過來,勞斯萊斯己超過前去,在前面示意他們跟上。待大家車泊好路邊停下,前面的勞斯萊斯小車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他走近雅如,親妮的說:“好啊,雅如,可把馬叔找苦了,到了香港也不去看我。你爸爸又打電話囑我關照你,誰知連你的人影都撈不到。”
  “馬叔,謝你了,我很好,我己打電話給我老爸,叫他不用擔心。”在香港碰到熟人,雅如也很興奮。
  那被稱為馬叔的一臉慈祥,望瞭望朝暉。雅如羞澀的介紹道:“馬叔,這是我朋友王朝暉,朝暉,我這馬叔就是鼎鼎大名的鴻胜老板馬德胜紳士。”
  馬德胜沒有反應過來,習慣性伸出手來,朝暉卻哼了一聲,鐵青著臉,一字一句道:“馬老板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再自介紹一下,我是王永強的儿子王朝暉,菊花屋村事件馬老板大概已經忘了吧。”
  朝暉話音剛落,馬德胜臉變得陰沉下來,手悻悻地縮回去,狐疑地掃了兩人一眼,一聲不響鑽入小車,絕塵而去。
  還不待雅如追問,朝暉奇怪的說:“雅如,你怎么認識他,看樣子,你一定有什么古怪,不然他怎么會對你這般客气。”
  “有什么古怪,他和我爸是老朋友,你也不要胡思亂想,我告訴你吧,我爸就是印尼國民銀行的顧道誠。”雅如如實相告。
  顧道誠,眼前天真爛漫的戀人竟是他的女儿,盡管朝暉早知道雅如是大富千金,但他還是沒有想到顧道誠身上去。自己和顧道誠之間的地位,太過懸殊了,他感到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但事實擺在面前,他望著她一時不知說什么才好。
  “喂,這么傻傻看著我f你管我是什么人的女儿,總之,我還是我。”她勸導他。
  他心情亂了起來,敷衍著玩了一會就告辭了,頭一次沒有送雅如回家。他要一個人靜靜考慮一下。
  能獲得顧道誠千金的芳心;不知有多少人暗羡,大有從此一躍龍門之感。但驕傲的他只想憑自己的能力干一番事業,父仇焉人假他人之手,但要他割舍對雅如的一片深情,又痛苦不堪。他只是覺得雅如欺騙了他,令他很難過。
  這几天,他強迫自己在公司里料理事務,連電話也沒有打一個給她。
  公司里員工都在忙碌著。突然,窗外一個倩影吸引著他們,大家不約而同的放下手頭工作,議論了起來。
  “這小姐真漂亮,气質又好。”
  “嘿,拿一束玫瑰來,也不知看中誰了,唉,小李,是不是你祖上燒了高香?”
  “哈,我哪有這种福份。”大家七嘴八舌尋開心。
  朝暉見大家亂作一團,眉頭一皺,想發火,─但隨著眾人目光一看,他惊呆了,好象一股電流擊中了他。雅如巧笑倩矣地手捧玫瑰正遠遠望著他。
  此時他再也忍不住几日來心中的思念,激動地跑出公司,她也笑著迎了上來,兩人什么話也沒說,相視一笑。
  “你也太自悲了,你以為豪門千金個個都驕橫霸道,不懂感情,你偏見太深了。我以前就是因為偏見,得罪了很多人,搞得大家背后笑我冰美人。
  我很珍惜我們這段感情,為了照顧你的驕傲,我今天委屈求全,給足你面子,你該滿意了吧。”她嬌嗔。
  朝暉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深情摟抱著她。
  利生銀行是香港歷史上最早的銀行,創建于鴉片戰爭之后,憑借英人的炮艦政策,早賺了盆滿缽丰。雖然隨著經濟發展,匯丰、渣打等銀行后來居上,但由于歷史悠久,名聲卓著,還是穩坐香港第四大銀行的寶位。
  顧家在利生也有一些股份,為了移資香港,顧道誠經多方考察分析,准備奪得利生銀行控股權,作為顧家在香港的橋頭堡。雅如就是肩負這使命而來。
  利生銀行原為約翰遜家族打理,現已傳至第五代,由約翰遜﹒查理擔任主席。
  他獨占利生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為第一大戶。
  另外,還有羅便臣的百分之十二,顧道誠和李玉杰各占百分之八,其余則為一些散股。整個資本結构情況,雅如早已調查得清清楚楚。
  查理作為英國的老牌貴族一員,心高气傲,面對近年來華資逼人气勢,曾多次公開聲明:決不放棄利生股份,如有投机收購者,必將給予回擊。
  羅便臣問題不大,他与顧道誠為多年老友,當年就是他力邀顧道誠入盟利生的,況且他近來年老体弱,后人又不成器,早已有收手歸山之意。
  李玉杰則為香港后起之秀。他自大陸抵港不到七、八年時間,卻搏下偌大一份產業。眾人怀疑他有中資背景,但他從未公開承認過。他的身世更是一個謎。他現風頭正勁,又年青有為,想要他出讓股份不异于与虎謀皮,困難甚多。
  盤算來,盤算去,加上羅便臣的股份也才只占兩成,要想獲得控股權,就非得收購散戶不可。而一旦展開收購戰,利生必然反擊,股价必然飄升,縱然獲胜也必然代价不小,可謂得失摻半。
  但顧道誠一旦認准的事,再困難也難不住他。
  他一面派遣女儿前來調查,一面籌集資金,待資金己基本到位,便讓雅如出手。
  今天是利生銀行的每月一次董事大會。各大股東、董事濟濟一堂,人聲鼎沸。
  雅如帶著秘書模樣的朝暉推門而進。
  羅便臣隔著人群,遠遠就笑:“雅如,你今天也來了,來,來,我邊上的位置,正是你爸的。”
  雅如含笑響應,兩人擠過去。查理也打招呼:“顧小姐,你今天真漂亮,歡迎你。”
  听著羅伯伯介紹,李玉杰站起來和雅如握手。
  李玉杰四十出頭,身材魁梧,一雙眼睛犀利而富有穿透力,顯得十分精明。
  待大家听完例行月度財經報告,查理接受了股東質詢。
  突然,一股東站起詢問道:“主席先生,近來外界人有傳言欲收購利生,不知先生有何打算?近年來利生業績不佳,呈下降趨勢,是否与英資逐步移資,華資蒸蒸日上有關,風聞先生亦有撤資打算,不知是否屬實?”
  這股東突然尖厲質問,一時大廳內鴉雀無聲,各人都在心里盤算自己的打算以及利弊關系。
  朝暉坐在雅如身邊,仔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查理站了起來堅定地回答:“各位先生,我再鄭重地告訴大家,我從沒有考慮過移資問題,至于有人收購利生,我很歡迎。這樣大家手中的股票都會升值,不是与大家有益嗎。”
  散會后,查理特邀雅如到他辦公室做客。詢問他父親的近況。
  送客時,查理握著他的手,大贊朝暉,“雅如,你那里找來這么一個秘書,不僅熟悉本港的經濟,連我們英國的工商業,諸如鋼鐵、石油、電訊都了如指掌,真了不起。”
  雅如也很替朝暉驕傲。其實朝暉是尋找查理感興趣的話題,乘机利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尋找查理的突破口。這時候的朝暉得眾多紅粉知己相助,已更上一層樓,和對方握手后的一段很長時間,都能探知對方的心思。他想自己离最高境界己相去不遠了。
  “雅如,你可真厲害,你叫那小股東替你放風,搞得查理措手不及。”朝暉早通過异能,知道那小股東發言純粹是雅如指使。
  “唉,你真聰明,你怎么知道。我這是欲奪其人,先奪其聲。想不到被你識破了。”朝暉的見解,雅如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得幫幫我,爸爸第一次把這樣重大的事交給我,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雅如軟語相求。
  當日李玉杰寬敞的客廳來了兩個客人。朝暉和雅如登門拜訪。
  “李先生,家父有意收購利生,不知李先生有何指教。”雅如開門見山。
  果不出自己所料,雅如的突然出現,李玉杰已有預感。
  “歡迎,歡迎。如得顧兄主持,利生必將更上一層樓,我也跟著沾光不少。”李玉杰回答得客气,又滴水不漏。
  “李先生,我們都是中國人,英國佬在香港已撈得夠多了。肥水不落外人田,我們還希望您多支持。若收購成功,顧公准備增加投資內地建設,這既可為利生廣開財源,也為鄉祉建設盡一份薄力。”朝暉插口道。
  他透過异能,知道李玉杰早己不滿查理撈一把就走的短視目光,無奈人微力輕,多次提議增加投資大陸,卻無人理會。
  “顧公英明,如切實實行,將造福鄉摔,功德無量啊。”李玉杰自然万分贊同。
  “李先生,你离開大陸七、八年了,還這樣深系故土,一片熱忱報國之心令人欽佩。外界傳聞你有背景,才如此一帆風順。据我看不象,李先生一定也曾飽經風霜,抵手拼足才闖出這一番事業。”
  李玉杰真佩服他的深察力,欣喜的拍拍他的手說:“王先生,你好眼力。”外界傳言,解釋再多人家還是不相信,一個普普通通的大陸仔,短短七、八年時間,全靠自己白手起家搏了個身家過十億,在一般人看來,沒有背景,不异于天方夜譚。
  但,事實就是事實。想起自己雖小有成就,國內經濟還很落后,他總想盡一點綿力去報效祖國。
  特別是那農民落后的生產方式更令他關注,因為他本是農民的后代,如能為中國農民做點實實在在的事,那才是我李玉杰的平生宿愿。
  朝暉清澈的目光注視著李玉杰,也品味著他的所思所想,深受感動。
  他拍拍雅如的手說:“雅如,你不是跟我提過你父親在加拿大投資了一大型公司嗎?”
  雅如莫明奇妙。那家化肥公司投產以后,業績還不錯,但父親因不懂行,也不太多管,正想找人脫手,朝暉突然問這干嘛。心里感到很奇怪。
  朝暉探知顧公有脫手之意,打定了主意。
  “李先生,這樣吧,如你肯成全出讓你手中的利生股份,顧公可以用加拿大化肥公司股份与你交換,另外一部份差价則依時下股价折算,你看怎么樣。”
  李玉杰大感詫异,真是剛想磕睡就碰上枕頭,顧公手下人才濟濟,竟好象知道我心思一樣,難怪他事業這么發達。
  考慮了一會,李玉杰果斷拍板:“如果顧公不負今日之言,肯多增加對大陸投資,我情愿割愛。
  讓利生在顧公手里大放异彩。我也有一份光榮。”
  走出李宅,雅如大喜,事情辦得出呼意料之外的順利,多虧了朝暉。
  “雅如,你不怪我越詛代疤吧。”
  “得了,我的就不是你的,我爸就我一個女儿,將來所有財產都是你的。你人財兩得,現在還不該多出點力。”雅如撒嬌道。心內也暗喜自己慧眼識英才:他又瀟洒又能干,怎不教自己死心塌地愛上他。
  “唉,怎么忘了問他怎么知道我家在加拿大有個化肥公司,又正想脫手。”雅如奇怪的想。
  待羅便臣知道雅如來意,他卻耍起“太极拳”。不是說還要考慮一下,就是說還要与女儿們商量一下,總之沒有個明确答复,雅如听來听去,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時如墜云霧之中。
  她焦急的望望朝暉。朝暉只得開口:“羅先生,我們顧公想到香港來發展,也是想和老朋友多聚聚。羅先生無意套現的話,自然不好讓朋友為難,如有意套現,顧公交待過,對羅先生要格外体恤,我們以高出市面一成的价格付現,不知羅先生有什么意見?”
  羅便臣眼睛亮了一下,嘴上連忙說:“錢什么的不要提,我与顧公多年知交,他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幫忙的。”
  “羅先生,我們中國人有句古話:‘親兄弟明算帳’朋友交情歸朋友交情,在商言商,該怎么算還得怎么算,也不能讓朋友吃虧。就這樣吧,以今天的市面价加一成,你把利生股票轉讓給顧公。”
  羅便臣點頭允諾,當得知李玉杰也答應出讓給顧公,他打著哈哈說:“我是老了,樂得多享几年清福,你們年輕人好好干吧。”
  走出羅家,朝暉不屑的說:“老滑頭,他听說你要收購利生,想趁机賺一筆,又不好意思開口,我看你光著急,才忍不住幫他說出口,果然万事大吉。我最看不慣這种人。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說那么難听,每個人有每個人難處。”雅如早看慣了商場的爾虞我詐。不象朝暉那樣憤世嫉俗。
  “好,現在就剩下一個查理攔路虎啦,怎么辦,他可軟硬不吃。”雅如向朝暉討主意。
  “主意我是有一個,不過還要同你老爸商量一下。對啦,我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怎么感謝我?”他的手摟定她,嘴在她耳邊輕吻著。
  “滿腦子坏主意”,她用手敲了敲他腦袋,“現在還沒收購成功,你不要說大話,查理可不好對付。”
  “放心,只要你爸爸舍得一樣東西。我保證查理把股份拱手相讓。”
  “什么東西?”
  “英國電信公司的股份。如果你父親用它來交換,我保證查理不能拒絕。我有內部情報,查理的父親當年曾擁有過電信公司股份,六十年代因周轉困難而不得不轉讓。老查理引以為憾,曾囑托查理想方設法購回。但因為電信公司紅利很高,很少有人轉讓,所以他一直不能如愿。如果你拿了電信公司的股票而去,查理一定會動心。”
  “你腦袋里都裝了什么,你哪里得來的情報。”雅如越來越佩服朝暉。其實,就是那天与查理在辦公室閒聊,朝暉東拉西扯,用各种話題誘發查理浮想連篇,利用自己的异能探知的。
  也幸好朝暉曾留學美國,查理浮思亂想的英語難不住他。朝暉也不多解釋,只笑嘻嘻故作神秘。
  听了他們的來意,查理感到很突然,他生硬的匆匆与朝暉握握手,示意他們坐下。待雅如拿出電信公司股票轉讓書,他坐不住了,仔細看了兩遍,然后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
  朝暉冷靜的說:“查理先生,我們的誠意你應該明白了。電信公司的股份不亞于一只產金蛋的金雞。難得有机會購得,這一點你比我們更清楚。”
  “顧公決定的事是很少半途而廢的,你如不愿轉讓手中的利生服份,我們就只有吸收散戶了。這樣兩敗俱傷,于你并無一點益處。我相信你明白顧公完全有這种能力,但我們不愿意采取這种下策。
  顧公最不愿意仗勢欺人啦,他總是公平合理的与人相談相交,做生意,山水有相逢嘛。”
  看著查理己停止走步,靜听自己分析,朝暉更進一步說:“何況,現在英資逐步淡出,查理先生又何必固執,正因為英資的關系,大眾己對利生信心不足,利生業績也每況愈下。”
  “你何必死守這條船,弄得船翻人亡,到時大家都沒好處,而假如顧公收購成功,這一切就都不成問題。查理先生,你也不希望你祖先所創立的利生在你手上宣布破產吧。”
  雅如也趁机遞上兩份文件,說:“查理先生,這是李先生和羅便臣先生的利生股份轉讓書,受讓者都是顧道誠,加上我們原有的股份,己占有百分之二十八,超過了您的百分之二十五,我們完全有權重新召開董事會,安排新的董事局人員。”
  看看手上的電信公司股票轉讓權書,再看看李、羅兩位的轉讓書,查理頓感大勢己去。
  “謝謝,我祝賀你們的成功,我同意交換。”
  查理恢复了紳士派頭,雖然心里不痛快,可也無可奈何,形勢迫人,對方已兵臨城下,查理只得屈服;再說能拿回當年父親在故鄉所失的產業,也不虧為人子。
  在港府有關官員,金融同仁觀禮中,在記者擁擠的鏡頭下,顧道誠与查理互簽互換文本。隨著一系列動作完成,兩人起立握手擁抱:標志著又一家帶有殖民色彩的英資撤退,華資閃亮登場。
  香港報載:金融巨頭登陸香港!又有報載將門虎女,初試啼聲:老牌英資,倉惶而逃。
  財經評論專家三鞭酒也撰文評道:顧道誠出手不凡,移資香港,第一役就奪得制高點,可見其胸怀不小,獲得利生控股權,而動用現金之少与利生資產簡直不成比例,可見其手腕高超,大歎不是猛龍不過江。
  朝暉和雅如躲在家里翻看各類報刊雜志,互相調笑。
  “將門虎女,那我還得去學學武松的打虎棍,不然,還真對付不了你這只胭脂虎。”
  “唉喲,你還要學武松,你這雙賊眼我就抵擋不了,啊,你的手……”話還未說完,他的手就越界放肆了。
  強忍他雙手侵襲,她依偎在他怀里。他灼熱的嘴唇印在她嘴上,玉頸處,一路游移下來。一陣陣异性熱力,刺激得她不住顫抖喘急。秀目充滿情火,也到了不可自持的地步。迷人的嬌軀扔動起來,神態誘人至极,臉上表情充滿了情思難禁的放蕩,万种風情,一一呈現出來。
  他的嘴留在原處,手開始往下探索,先在雙峰處略作盤旋,然后揮戈直下,迅速越過平原,來到峽谷,伸手一探,己略見水跡,他放肆的揉捏起來。
  她劇烈顫抖著,“啊”一聲呻吟起來,全身發軟,雙手抱著他肩上,以支撐著隨時會倒往地上的身体。
  正要乘胜前進,電話鈴響了。她仿佛如夢初醒,掙扎著起來接電話。
  朝暉跟蹤而至,擁住她纏綿不休。雅如放下電話,在他手上出盡气力捏了一下,愛恨交集的狠狠橫了他一眼。
  “差一點上了你的當。你這個坏東西,滿肚子坏主意。”雅如大發嬌嗔,一邊含羞整理散亂的穿著。
  看著他那大事不遂的懊喪樣子,她有點心痛的說:“急什么,是你的總是你的,你放心。”
  “什么是我的。”他一听倩女吐露心聲,十分受用,魔手又蠢蠢欲動。
  “停!停!”她赶快阻止,正聲道:“王朝暉先生,顧道誠請你去喝下午茶。”
  一棟歐式花園別墅坐落在半山頂富人區內。它是顧道誠新近購入作為在香港的歇塌之所。
  花園游泳池邊,顧道誠正坐在遮陽傘下翻看報紙,一邊品嘗著咖啡。
  朝暉在雅如陪伴下筆直走了過來。
  “爸爸,這位就是王朝暉先生。”走到近旁,雅如放下与朝暉相攜的手,從后面擁著他父親介紹。
  顧道誠摘下眼鏡,欣然地上下打量眼前這個年輕人,“坐,坐,王先生。這次收購利生,如此順利,還多虧王先生鼎力相助。”
  朝暉本有點拘謹,外界傳聞顧道誠是個很難接近的人,見面才知傳言有誤。見他這么隨和,朝暉自然起來上前握住他伸出來的手,說:“謝謝,多蒙夸獎,我只是幫忙出點主意。”
  “兩個人這么客气,爸爸,你看他怎么樣?”
  雅如撒嬌又任性的插話。
  “你這丫頭,我……”顧道誠被女儿弄得沒有辦法,怜愛地用手指指她:“好啦,好啦,你到游泳池里游游泳,消消署。讓我們兩個大男人說說悄悄話。”朝暉听得莞爾一笑。這顧家父女就象一對老朋友似的,更令人感到他們親情深厚。
  “爸爸,你可不能欺負人家。不然,我要找你算帳的啊。”
  “好啦,把你老爸說得這么厲害,走吧。”
  雅如對朝暉頑皮一笑,投入水中,歡暢的游了起來。
  “這孩子被我寵坏了。”顧道誠痛愛的望著雅如消失的背影,好一會才回過頭對朝暉說:“王先生,听小女介紹,你一直在地產界發展,不知是否有興趣做做金融啊。”
  朝暉通過异能發現他早己對自己了如指掌。
  啊,肯定早己把我調查得清清楚楚了。
  因此只好一五一十把自己本在美國留學,因父親受人誣陷,身受囚牢而自殺,自己才中斷學業,創辦永暉實業,圖報复仇的經過講了出來。又解釋道:“我過去因父仇未報,心中煩惱,私生活有失檢點,自從見了顧小姐后,我發現自己找到了真愛,我會珍惜的。”反正他己知道,干脆坦白到底。
  果然,顧道誠露出欣賞的神態,“王先生,果真是個坦誠君子,我也放心了,我就這一個嬌女,事關她的終身,我不得不慎重啊。你的才干我很欣賞,更難得你這誠懇老實的品格。”
  開始听馬德胜的傳話,他是有點擔憂。從馬公的不經意語气中,他了解到女儿新交的男友是個酒色之徒,人品很差,很是擔心,他勸告女儿懸崖勒馬,女儿卻百般解釋,置若未聞。他就這么一個千金,怎肯托付非人,好在他神通廣大,派人把朝暉查了個水落石出,連女儿也不知道。
  通過了解,這年輕人不論外貌、才干、人品都令他滿意,只是這小子太放縱酒色,令他狐疑不決。
  他的這一系列行動,自以為無人知曉,偏偏朝暉擁有异能,一見面就探察了,所以赶快解釋,那一份誠實使顧道誠打消了最后一絲猶豫。
  “王先生,我的事業頗廣泛,又只有一個女儿,如你肯過來幫我,我就可輕松不少啊。”顧道誠心里已接納了這個年輕人,推心置腹:“你那永暉公司還可以兼顧嘛?你過來幫我打點打點這一片事業。我看過去的事就算了,何必執著不放呢?你的才干會得到更好發揮。”
  “顧公,多謝你提攜,父仇末報,我愧為人子啊,永暉雖然是個小公司,但它是我王家的事業啊,我盡力使它發達起來,才可告慰我父親在天之靈。”雖然只要朝暉一點頭,富貴榮華垂手可得,但他怎能忘記父親的深仇待雪!
  好有志气的年輕人!顧道誠欣賞著,自己年輕气盛的往事在腦海里一陣陣浮現。
  爬上岸來的雅如看到父親嘴角一絲線笑,她知父親已經首肯,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爸爸,”她興奮的搖著他父親:“你想什么,怎么不理人家朝暉,讓他一個人傻坐在那里。”
  “雅如,我和你爸爸談得很投机呢。”朝暉解釋道。
  “我爸爸?你嘴甜一點,我爸爸會更喜歡呢。”雅如使嬌,一邊嬌嗔朝暉,一邊在她父親身上使哆。顧道誠也老怀大開,似有期待。
  朝暉望著兩對期盼的目光,吱吱晤晤:“顧……顧叔,朝暉還望你以后多多指教。”話還未說完,汗也滲出來了。
  雅如還要取笑,顧道誠解圍了,輕推她,“雅如,你帶朝暉到處看看,他還第一次來呢。”
  望著兩人消失的身影,他心里有點欣喜,又有點帳憫。女儿長大了,想想她過去童真稚气的樣子,還猶在面前,歲月不饒人啊。
  香港的新聞界反映真快。這邊兩人剛出雙入對,那邊娛樂周刊就報導:是誰獨占花魁旁邊附有一張兩人相依相假的彩照,然后是報道兩人身家來歷,至于兩人戀情發展則全是捕風捉影,卻寫得仿如親見,令朝暉雅如笑得打跌。不由歎服老記者們的丰富聯想和生花妙筆。
  唐夫人和劉二小姐看了報紙,不由得服气,“人家財貌雙全,又青春玉女,我們怎比得過人家。”大有人老珠黃之感,又恨朝暉薄情,怪他過橋扯板,但也不知什么原因,兩人只是幽怨,卻狠不下心來恨他。
  馬公子在辦公室里气洶洶的,一副欲擇人而噬的樣子,大家都提著三分小心,生怕撞了他槍口,而遭無妄之災。
  艷玲推門而進,看到馬公子正狠狠地把一張報紙擰成一團,狠狠地捏著。仿佛還不解气,又放到地上猛踩,似乎要踩死一個生仇死敵。
  艷玲不敢做聲,她輕放下馬公子要的咖啡,想轉身溜走。
  馬公子卻反手捉住她,把她拉近身邊。一張血盆大口,不容分說吻了下去。
  艷玲一點准備也沒有,慌亂之下,雙手亂揮,咖啡杯己翻倒在辦公桌上,一片狼籍。
  馬公子不管不顧,只是用力揉搓著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發泄無名怒火。
  他狠狠的揉搓著她玉乳,使她忍不住輕叫起來,他反而發出嘿嘿的低笑。
  不容她反抗,他連扯帶解的把她剝盡。艷玲那赤裸棵的嬌軀,畏縮在他怀里顫抖,雙乳也隨之上下起伏。
  馬公子興奮的扑上去,狂吮輕咬,直迫得艷玲連連后退,,他卻雙手按住她后背,嘴里發出嘖嘖嘖的狂吻聲。
  他拔開她撐住她胸膛的小手,緊緊抱住她嬌軀,一邊用膝蓋分開她雙腿,把她身体略往上一提,較准方位直沖了進去。
  這樣立姿的方式,她很不習慣,再加上馬公子不按章法的狂沖直撞,她感到下面火辣辣的灼痛,卻掙脫不開,只得任由馬公子摧殘,口里發出一陣陣待宰羔羊的輕嘶嗚咽聲。
  他好象入魔了一樣,神情与平日格外不同,紅赤著雙眼,目露凶光,一下比一下更凶猛的盡力撞擊著。
  他好象把艷玲看成是他心中的仇敵一樣,要發盡全力去擊碎她,毀滅她。
  隨著一陣遏斯抵里的發泄,馬公子滿足了獸欲,看也不看艷玲一眼,摔門走了。
  艷玲收拾好尚勉強可遮身的衣服,兩顆珍珠一樣的淚水挂著臉上。她凄楚的想:我一天也不在這地獄里多呆,朝暉,為了助你复仇,我為你犧牲了多少,你可理解明白。她自怨自歎。
  她好奇地撿起馬公子扔在地上的報紙,打開一看,朝暉和一個美女相依相偎的親熱場面出現在她眼帘。她如雷擊頂,還沒看完全篇報導,她己虛脫似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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