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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箭雙雕


  “喲,王老板,是那陣風把你這貴人吹到我這里來。”唐夫人一見朝暉,心里高興极了,嘴巴卻一點不饒人。滿嘴的怨气醋昧。
  听她口气不太高興,朝暉赶緊上前賠笑:“唐姐,不好意思,這一段時間我是忙了一點,少來問候了,祥和大廈的工程多虧你操心了:“
  “你還有精力管工程的事,整天找不到你的人影,很多事情我一個人又不好作主,弄得這工程現在一團糟,這樣搞下去,怎么跟祥和百貨交待。劉二小組全看著我們的面子才把工程包給我們。万一有個差錯,她也不好說話,我們兩家公司才頭次合作,可不要落個灰頭土臉。”唐夫人半是訓責半是幽怨的發泄了一通。
  “是啊,這些崔叔都給我講了,我人不是來了嘛,有什么事情我們商量一下,把它解決掉。”
  哼,不是我說工程有麻煩,你肯到我這里來。
  唐夫人得意的暗笑。
  “好啦,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同船如同命。
  我多做一點有什么關系,誰叫我是你唐姐呢。”唐夫人一雙媚眼定定瞧著他。
  朝暉知道了他的心思:“哼,不給她一點甜
  點,這妖精決不會放自己走。若一走了之,以后麻煩事更多,若繼續跟她鬼混下去,總有一天會傳到雅如耳里,那還不鬧翻天。”這時他真有點進退兩難之感。
  “來,吃點水果。”唐夫人殷懃的遞上一串葡萄,老實不客气傍著他坐下,整個人也軟若無骨的順勢靠了過來。
  那沁人的香味直扑鼻下,厚實的兩團軟玉在他背上擠壓著,他風流本性,又難以克制了,小腹一熱,腦海浬又浮現出她那縱欲放蕩的身軀似在不停的扭動。
  “朝暉,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成了顧家的乘龍快婿,我只替你高興。顧小姐人長得漂亮,家世又好,你倆才是天生一對。我人老珠黃了,只要你時不時抽空來看看我,安慰一下我就夠了。說句不要臉的話,自從我跟了你以后,我心里總是痒痒的,一天不見你心里空落落,好象掉了什么東西似的。為了你我早己和以前那幫人一刀兩斷了,你又不來看我,你可知我多寂寞。”唐夫人傷心欲淚。
  唐夫人一臉帶雨梨花,看得他心動不己。佳人又擺出一副任君品玩而不計較名份的姿態。令他免去后顧之憂。他再也控制不住及時行樂的念頭,畢竟唐夫人那成熟丰滿的韻味是令人留戀的,她那富有經驗的做愛方式和配合,是那么的令人銷魂。棄之可惜,朝暉暗想。
  “唐姐,別傷心了。我跟你陪個禮,來,讓我摸摸看,心是不是碎了。”他一邊調笑一邊伸手探入她丰滿的前胸,停留在玉女峰上。
  他把玩著,揉搓著,一种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久曠的她反應非常激熱,嘴里咿咿唔唔的哼著,整個身軀緊緊貼住他。香唇灼熱無比,秀眼半閉,亦處于欲焰狂燒的亢奮狀態。
  他哪還客气,攔腰抱起了她,雙雙倒在床上,兩人配合著動手。
  眨眼間,兩人己棵程相對,頓時一片春色。他在雅如那里受到壓抑的欲火,此時,噴泄而出,大感快意;她也徹底丟失了自己的羞恥之心,使自己變成完全受肉欲操縱的淫娃蕩婦。
  魚龍繁衍,花樣百出,兩人肆意的進發所有的情愛。
  安撫了唐夫人,祥和大廈的建設順利起來,加上崔叔的敬業,朝暉樂得有時間多陪陪雅如,印尼國民銀行需要顧道誠坐鎮,他把香港這一攤事業全交給了,雅如和朝暉打點。
  顧家不愧為鼎鼎有名的超級富豪,不僅財雄勢厚,更兼膽魄眼光過人。在朝暉協助下,雅如首先整頓了利生銀行的人事結构,除繼續注重本港的投資外,加大了對內陸的投資額度,頓時气象更新,一片生机勃勃,帶動的利生股票節節上揚。
  待利生穩定下來,雅如又展開了一系列收購活動,涉及領域之廣,一時無人出其右。
  朝暉和雅如正在半山花園別墅品嘗咖啡,崔叔打電話過來,說有事和他商量。朝暉匆匆赶回永暉。
  一進門,崔叔迎上來,說:“朝暉,周小姐在辦公室等你。她找了你好几次了。這次她說不見到你,她就不走了。我看她一臉憔悴,你跟她好好談談。”崔叔很同情艷玲,但年青人的戀情,他又不好插嘴,望著朝暉走進辦公室。他搖搖頭歎口气。
  听到推門聲,艷玲抬起頭,一看是朝暉,她心內一酸,伏下頭抽泣起來。
  朝暉赶緊關好門,柔聲道:“艷玲,有什么事這么傷心,不要哭了。”
  她的心事,朝暉一眼就看穿了,但他進退兩難,只好裝聾作啞。
  艷玲哭得更傷心了。她抽噎著,淚水如散線一般直瀉而下。
  他抬起她的頭,溫柔的揩著她的臉,“別哭了,眼睛都腫了,別人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不是你欺負我,我怎么這樣傷心,你現在哪里還把我放在心上。”
  “艷玲,我也不瞞你,我現在愛上了一個女孩子,我沒有辦法,我不能沒有她。對于你,我只好說聲抱歉,你對我的情義,我只好來世相報了,希望你理解。”朝暉誠摯的說。
  她也止住了哭泣,气憤的說:“我知道,顧道誠的女儿,人家要財有財,要貌有貌,我憑什么跟人家比,我只气我一心為了你,犧牲那么大,你會有一點珍惜我?”
  想起過去兩人的种种歡愛,到如今己成過眼煙云。人啊,有不得錢,馬公子仗著有錢,肆意玩弄女性,現在連朝暉有了錢,人也變了。艷玲心亂如麻。
  見艷玲一臉憔悴,他好不心痛。他想起自己登門求援,和在醫院里她的悉心呵護以及种种情投意合的歡樂場面,心里感到很內疚。也許就是我和馬公子這類人,把她從一個驕傲的校花變成如此憔悴吧。
  他內疚地擁著她,什么話也說不出,只是用嘴輕吮著她粉臉上的淚痕。
  “你也太……”“心狠”兩個字還沒說完,朝暉己用甜吻堵住了她的嘴。
  她掙了一下,沒有掙脫,也就任由他輕薄。他輕柔的吻著她,手也習慣性的在她身上撫摸起來,灼熱的手在她身上到處游走,她泛起一陣久違的肉欲沖動。她開始響應他的香吻,仿佛不胜其情,她在他怀里扭動著,俏臉摩擦著他的臉頰,一對纖手也分別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和在自己身上作惡的手背,情深似海的說:“朝暉,我實在离不開你,我不計較什么名份。只要讓我呆在你身邊,否則,我宁可去死。”
  他享受著溫柔的醉人感覺,,又听得艷玲如此深情,他幸福的說:“我有何福份,竟得你如此看重。我不會辜負你的深情。”
  他的大舌挑起了她最原始的欲火,她同時亦感到他男性的強烈反應。那种甜蜜和放縱的接触,刺激得她恨不能融入他体內,永遠不用分開。
  她感到身体火燒般灼熱,深切地渴望著他的呵護愛怜。
  他的魅力是如此強大,使她在此刻除了盼他快占有自己外,什么都不愿分神去想。
  他看著她連耳根都紅透了的美樣儿,也欲火焚身。
  他除盡她衣服,又緩緩拔下她的發卡,那一絲秀發披垂下來,映襯著她洁白如玉的少女嬌軀,分外撫媚。
  剎那間,兩人投入了直教生死相許的濃情蜜愛里。
  無論心靈和肉体,他們都緊密地啓磨著,攜手品嘗靈欲銷融的愛戀。那种動人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他們水乳交融地把自己完全獻給了對方,互相向對方最深藏的心靈秘處搜尋和探索,又無條件地把自己盡情開放。
  快樂的波濤一波接著一波涌來,她早己几次從一高峰落下,又被他裹接著沖向另一個更高的波峰,她感到一种從沒有品嘗到的快樂极致已經到來,隨著她從最高峰降落下來,他也一同進射出所有的熱情。
  兩人相擁而語,一种极度滿足的心曠神怕。一個暗惊對方男性的威力,真是女人的克星,自己怎舍得放棄他,一個也感激佳人的如海深情,豈能輕言相負。
  兩人默默相對,一切盡在無言中。
  “砰、砰、砰。”一陣激烈的敲門聲惊醒了兩人春夢。待收拾好打開門,只見雅如一臉憤怒,站在門前。
  雅如見艷玲一副艷若桃花,衣裳凌亂的媚樣,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心里一股酸意翻騰。
  剛開始和朝暉戀愛,父親就告誡過她:他人品才干都不凡,就是風流多情,要她好好考慮。自己當時還反言相責:我找的人肯定是很多倩女喜歡的。別人都看不上的,豈能入我法眼。
  那時是多么自傲,自許憑自己的花容月貌,還不叫愛人死心塌地永做裙下不二之臣。
  乍遇這种春意圖,她失去了控制。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且放過他,秋后算帳。
  她惊于對方的美色,堪与自己平分秋色,更覺滿腔怒火不能克制。
  她憤怒的逼視手足無措的艷玲,抬手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艷玲呆了一下,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手捂臉頰,幽怨的掃了朝暉一眼,奪路沖了出去。
  朝暉大惊,他已從艷玲眼中知道她己萌生了自殺的念頭,他大叫一聲艷玲,想跟著追出去。雅如气得半死,狠狠地拉扯著他。
  “哼,背著我偷雞摸狗,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還想跟了去,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別想走。”
  朝暉知道再不抓緊時間,一旦艷玲香消魂散,自己百死難贖。他用手一揮,不顧雅如嬌啼,沖出了辦公室。
  艷玲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朝暉急得滿大冷汗不知何去何從。
  忽然,靈光一閃,他驅車赶到艷玲住處。卻鐵門緊鎖,他急得𠳓𠳓亂敲,也沒有人開門,他赶快撥打了991。
  一會,來了兩個警察。朝暉赶緊上前求助,兩個警察听得莫名其妙,“唉,你說你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想自殺,你是透視眼啊!整天這樣大惊小怪,我們警察還不要累死。”
  朝暉知道就算自己說出自己有透視別人心靈活動的异能,兩個警察也未必相信。他急得手舞足蹈,就差沒有跪下相求了。兩個警察看他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的樣子,不象神經病患者,想想人命關天,還是姑且相信他。
  待大家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破門而入,朝暉直沖艷玲臥房。艷玲正合目躺在床上,早己失去了知覺,床頭柜上散亂著几個藥片和一瓶空藥瓶!待第二天雅如得到艷玲自殺獲救的消息,她感到万份內疚,畢竟她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她馬上赶往醫院探視。
  朝暉枯坐在那里陪伴艷玲,幸虧搶救及時,艷玲才僥幸活了下來。她經歷了這場生死大劫,仿佛悟通了許多人生哲理。她一醒過來就看到了朝暉,但她心灰意冷,一句話也不想說。
  雅如輕扣了兩下門,朝暉應門而出。一見是她,他有點心慌,半是責備半是討饒的攔著她。她白了他一眼,推開他徑直走到艷玲床前,滿含疚意的把花送到有點吃惊的艷玲身邊,見朝暉不放心的跟過來。她嬌嗔的把他往外推,“等一下,我和艷玲說兩句女孩子的悄悄話,男士不宜旁听,你乖乖的在外面等一下。”把他推出門,吧的一聲輕響,門關上了。
  朝暉不知她搞什么名堂。在外面走來走去,簡直是度日如年。
  良久,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雅如滿臉含笑的探出個頭,他迎上去,“便宜了你,你還有這么多事瞞著我,不是艷玲姐告訴我,我還蒙在鼓里。我告訴你只此一個,下不為例。”她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后己聲若蚊吟。
  朝暉大感奇怪,兩人也不知嘀咕了什么,才一會功夫就化敵為友了。并且稱姐道妹了,滿頭霧水的他傻傻的跟隨雅如坐到艷玲身邊,看到他的傻相,兩美女相視了一下,忽然格格格的笑了起來,笑聲是那么清甜和爽脆,吹散了籠罩在他們頭上的陰影。
  瞞過雅如,艷玲感激的告訴朝暉,原來雅如見艷玲情急自殺,她大感后悔。又仔細了解了他們的前前后后感情發展,不禁對艷玲同情起來。待兩女見面細談,艷玲的那一付“薄命怜卿甘作妄”的痴情又令她倍感怜惜。
  雅如自幼生長在富豪之家,看慣了許多成功人士的風流艷事,對朝暉和艷玲的情事,也就見怪不怪了。又听艷玲說,朝暉還須借助与女性交合,才有望把功力提至最高境界,以助复仇,她思前思后,才答應了艷玲一個。
  听完這些朝暉大感僥幸,心想以后,与唐夫人她們接触可千万要小心,否則,東窗事發,那可大事不妙,也不由暗暗感激雅如的大度。
  過了几天,待艷玲康复了。
  雅如親自駕車把艷玲接到她的別墅里,讓她住在那里好好休息。兩人均聰慧美麗。性情相投,才几天功夫己好得蜜里調油,反把朝暉冷落在一旁。
  待艷玲徹底病愈后,在雅如作主下,艷玲辭去了鴻胜的工作,轉到永暉實業來幫助朝暉打理。艷玲本來就精明強干,再加上天姿國色,她幫朝暉打理起外交公關事務,這份工作對艷玲來說,如魚得水,有几個人能擋得住她的艷光四射?
  由于朝暉安撫政策奏效,外有唐夫人主理,崔叔協助,內有艷玲精心安排,祥和大廈商住兩用大廈己如期完工。
  這是他接手的第二個大項目,每當他看到那巍峨的大廈聳立的英姿,他內心就涌起一种興奮和自豪的感覺。
  祥和大廈工程封頂慶功會盛況空前,本港的富商矩子,美女佳人如潮。
  朝暉年輕能干令眾人刮目相看,況有顧道誠未來佳婿的背景,勢利的商人哪個不前來道喜祝賀,趁机攀交情。
  朝暉在雅如和艷玲兩絕世美女陪伴下,出沒于來賓之間,与大家寒喧應酬。他那幽默風趣,揮洒自如的談笑傾倒眾位佳賓,那些商界美女更是目光灼灼,無奈他身邊兩位佳麗气質風貌都令自己頓感遜色,而自慚形穢。
  唐夫人在劉二小姐陪伴下也為這燕會增色不少。唐夫人身穿一套低腦繡花套裙,盡顯成熟少婦丰韻,那淺露出的兩坨玉乳,更是引得眾人垂涎三尺。她周旋在眾人面前,就好象一只彩蝶在飛舞,那里有了她,那里就掀起一陣小小的波浪,笑聲就眾那里進發出來。劉小姐則一身碎花旗袍打扮,顯得含蓄和幽靜。她伴著唐夫人,就象一朵百合花,靜靜地綻放著一股幽香,她懶懶的与人應和著,一雙俏目卻鎖定著朝暉的身影游移。
  待曲終人散,雅如到衛生間補妝出來,已不見朝暉。艷玲早己看得清楚,唐夫人和劉二小姐跟他做了個暗號,他就趁机溜走了,哼,准是去鬼混了。
  艷玲哪敢對雅如實話實說,只好明里替他掩飾,心中暗付:“跟他秋后算帳。”
  便對雅如說几個朋友拉他出去玩了。雅如信以為真,嬌嗔几句就同艷玲回去休息了。她今天覺得也太累了。
  劉二小姐佩服唐姐的手段,人不知鬼不覺一個手勢,就把自己夢中牽挂的人儿勾引到自己身邊。
  還沒等車子開到唐府,兩人就早己被他在車里弄得神魂顛倒!
  第二天的太陽己快晒到床上,朝暉深深打了個呵欠醒了過來,他輕輕搬開仍裸纏看兩美女粉腿,輕手輕腳穿好衣服溜走了。兩美女可能因昨夜太瘋狂的緣故,一點知覺也沒有。
  朝暉邊匆匆赶往雅如處,一邊也有點責怪自己太荒唐了。唉,雅如。也太固執了。總不肯真個銷魂,累得艷玲也對他閉關自守。他是個健康,生命力旺盛的熱血年青人,常在花叢中,怎能不心猿意馬。他自解自說。艷玲正在花園里鍛煉,見朝暉鬼鬼祟祟的溜進來,她故作不知。
  他一個箭步抱住她,雙手亂摸起來。她被他弄得花枝亂顫,嬌喝道:“放開你的爪子,你的這雙手可能剛侍候過那個女人吧。”
  朝暉透過眼神知道艷玲己知道自己昨天的荒唐事,一面有點慚愧,一面又欣賞這小妮子体貼他,沒有告訴雅如。他感激的抱緊了她,在她耳邊低語:“謝謝你了,你也知道,我不知怎的要求很強烈,你和雅如又不可怜我,我只好走一下私了。純為解決生理需要。你不要生气了。”
  艷玲被他抱得嬌軟無力,耳中又听到他挑逗,頓時臉放桃花春色。
  “唁”的一聲輕笑,響自樓上,雅如身披睡衣倚著欄杆:“喂,你兩人青天白日干什么?儿童不宜啊。”
  艷玲騰地臉更紅了,害羞的溜了。朝暉箭步沖向樓上正賊笑的雅如,不一會,樓上傳來了一陣調情聲浪……永暉實業公司自成功承建了祥和大廈,一時聲譽鵲起,隱隱然有一飛沖天之勢。
  在雅如委婉解說下,他放下驕傲,同意顧家以入股的形式注入資金,大量資金一到位。朝暉放開手腳,廣招英才,又添置了最先進的各類建筑机械,一時人气鼎盛。
  有了充足的資本,他不僅在建筑業上蒸蒸日上,還伸手進地產界,小試牛刀,己屢有斬獲,其眼光之准,魄力之大令很多業內老行尊都歎服不已。
  永暉在朝暉苦心經營下,己站穩了腳根,成了名符其實的地產實業公司,挾建筑和地產并舉,躋身于香港頂級實力雄厚的地產公司之列,与置業、鴻胜、安盛等巨頭比肩。
  心目中的佳人被朝暉橫刀奪愛,艷玲也改投門戶,令馬公子憤怒難咽,他心中的熊熊怒火無時不在燃燒。
  每當他看到朝暉和雅如作為新聞主角曝光的報道,他總是把它們撕得粉碎。想到艷玲的玲斑玉体再也無福消受,他似乎看到她在朝暉的身下婉轉乞怜的情形,他憤怒的拳頭擊在辦公桌上,力量之大震得桌上的玻璃四濺,他抬起鮮血淋漓的手,咆哮著:“王朝暉,總有一天我要你死的其慘無比。”
  利生銀行因為增加對大陸的投資,獲得了丰厚的回報。利生銀行一片生气,令顧道誠欣喜不已,更堅定了移資香港的決心。
  他頻頻穿棱于香港和內地之間,─J時引起各個方面的關注。
  這天,他又乘專机從內地返到香港。隨同他前來的還有一位內地經濟界知名人士,朝暉和艷玲按顧道誠的意思,都尊稱他為鄭公。
  鄭公浸淫經濟學几十年,知識淵博,對世界經濟狀況分析研究,更是令他們受益非淺。
  他仔細詢問了他們的經營狀況和計划打算。對他們的進取精神和報國之心大加贊賞。
  雙方談得投机,不覺時間過得飛快,鄭公因另有安排,朝暉起立告辭。
  臨走時,鄭公不經意的說了一句:“王先生,我有個廣東建筑界的朋友想搞一塊地皮,不知你是否能幫幫忙。”
  朝暉笑著說:“鄭公美意,照顧我生意,還這么客气,應該說是你幫我的忙才對。”
  鄭公一笑,告訴朝暉他朋友的地址和聯系方法,大家盡興而散。
  第二天一早,朝暉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按鄭公的吩咐,來到東方賓館一個套房前。
  隨著敲門聲響了一會,一年輕人打開門,讓朝暉進入客廳,客廳里早己坐了五六個地產界老板,正等候招見。
  朝暉向那年輕人自我介紹了一遍,并亮出鄭公的招牌,那年輕人一听,殷懃的笑了起來:“啊,你就是王朝暉先生,鄭公己打過電話過來,你請進。”邊說邊把朝暉引進里間。
  朝暉進去一看,里間圍著一張圓桌坐了四個人,正一邊品茶一邊閒聊。
  听了年輕人通報,四個人中的一個長者模樣的人士忙招呼朝暉落坐,并自我介紹姓鄭,還指著他旁邊一個中年人說:“這是我秘書小劉。”
  朝暉隨著老鄭介紹,禮貌地跟劉秘書等眾人握手見禮。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覺涌上心頭。他似乎有點不相信,又認真打量了一個劉秘書。旁邊陪坐的兩個香港商人正艷羡老鄭對朝暉的特別客气。又見朝暉近乎有點失禮的盯著劉秘書,心里納悶,卻沒有作聲。
  劉秘書心里一惊,“呀,這姓王的果然有一套。怪不得鄭公如此推舉。這次到香港考察,我故意隱瞞身份,讓老鄭出面。我裝成是他的秘書,一個是少了許多無謂的應酬,另一個是為了旁觀者清,能更好了解各商人的真實才干。到香港也十多天了,可能我是新面孔的原因,見過的商人己近百人之多,卻從未有人發現這個秘密,這王朝暉頭一次見面,卻似乎有所察覺。這份知人之明就值得我認真結交一下。”劉“秘書”想到這里,對朝暉友善的點點頭,朝暉也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坐到劉“秘書”邊,和他投机的交談起來。
  劉“秘書”知識廣博,談吐幽默灰諧,朝暉卻善解人意,知一而舉三,句句撓到劉“秘書”的痒處。劉“秘書”談興越來越濃,似乎要把因隱瞞身份而緘口少語的損失補回來,搞得兩個香港商人不知所措,連跟老鄭搭几句話都常被劉秘書打碴,兩人只好不解告辭。
  趁老鄭送客之机,朝暉邀劉“秘書”出去喝杯下午茶,劉“秘書”故意向老鄭請了個假,老鄭當然只有點頭。
  朝暉也不點破,陪劉“秘書”喝了下午茶,又帶他到海洋公園、半山頂、過海地道等香港名胜游玩。
  一路上,朝暉的体貼周到,善解人意令劉“秘書”大感稱心如意。常常是他的想法還沒有開口,朝暉己主動提了出來,他的要求剛在腦海浬閃現。
  朝暉就替他辦好了,這一下午,可說是劉“秘書”
  有生以來過得最滿意的一下午了。
  待天色黃昏,劉“秘書”方才提著大包小包,滿載而歸。他的心底也深深印上了朝暉的身影。
  這几天,朝暉天天打電話邀劉“秘書”出去“看世界”。只管當好陪同導游。盡力滿足劉秘書的各种要求,卻不提一句﹒有關生意的事情,這固然令劉秘書感動,也有點疑慮,他問朝暉:“王先生,我只不過是個秘書,生意上的事,我可幫不上什么大忙,請你諒解。”
  朝暉忍住肚中想笑的念頭,故作義气說:“劉先生,你可能認為商人個個都是現實的,唯利是圖。吧。其實,我看重的是你這個人。不是我當面捧你,你的前程遠非老鄭這個人可比。”
  “啊,你還會看相。”劉秘書打趣。
  “如純為金錢奔波,我自然敢會跟大家一樣圍著老鄭轉。但我看不慣,也不屑這樣做。商人是講究投資的,他們用重金買通一些內陸官員,還不是要從內陸人民身上撈回來,最后吃虧的還不是內陸民眾。
  當然在商言商,各人各有所圖吧了。我不是自鳴清高,只是覺得內陸經濟還不發達,于心不忍啊。”
  劉“秘書”心有同感,他就厭惡這种唯利是圖的商人,怕自己成為別人收買的對象,才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的。
  朝暉接著說道:“這几天,我們兩人到處參觀游玩,我從不買一樣貴重禮品給你。我知道你也不會要,一點小小禮物,是朋友之間的饋贈,畢竟我還要盡地主之誼嘛。不是我說大話,換了是老鄭這些要人,我還一分錢也不花。省得有人說我討乖賣好呢。”
  劉“秘書”笑笑不語,大有得一知音之感。
  過了几天,朝暉接到劉“秘書”電話:“王先生,這几天承蒙你關照,使我在香港過了段美好生活,我不胜感謝。因公事必須立即回國,因時間緊迫,不能面辭,請你諒解,我誠心請你以后有空到廣東來,順便到我家作客,也讓我稍盡地主之誼。”
  朝暉听完電話,忙從辦公桌底抽出一郵冊,驅車赶往東方賓館,才知道老鄭和劉“秘書”剛赶赴深圳了。
  朝暉驅車急奔,一路風馳電掣,一直追到海關,正見老鄭和劉“秘書”他們沿著貴賓信道緩緩駛去。﹒
  “小劉,劉秘書”朝暉急得大叫,惹得大家張頭四望。劉“秘書”所坐的小車停了下來。劉“秘書”見朝暉激動的樣子,也感動了,他跳下車迎了上來。
  “啊,王先生,千里相送,終有一別啊。難為你還跑這么遠來送我。”
  他緊緊握住朝暉的手。
  “劉秘書,給,這是台灣的郵票,我特意找來送給你。”
  劉“秘書”大為激動,他是個郵票謎,但卻從未在朝暉面前提過,朝暉怎么會知道。
  “劉秘書,我几次看你收到信,都先注意郵票,談起郵票來,你津津樂道。我想這一定是你的愛好。這台灣郵票在大陸罕見,在香港卻并不很值錢,你大可放心收下。”朝暉打破劉秘書的疑惑。
  “可真難為你了。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
  何況,搞齊這套郵票也非易事啊,你的心意我領了。東西我也收下。”劉“秘書”拍了拍他肩膀說:“對了,朝暉,你生意上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也能幫幫你。”
  “謝謝,祝你一路順風。”朝暉心想:“只要你這一句‘朝暉’就夠了。”
  劉“秘書”珍重的拿好郵冊,依依不舍的与朝暉揮手告別。
  其實,朝暉早從劉“秘書”的內心知道了很多。原來這劉“秘書”并不是老鄭的秘書。他剛接手某建筑建樹集團的老總職務,只不過他本人因為年輕,又一貫比較務實,才鮮為人知。
  該集團公司因控制著廣東的沙石專賣權,而一直備受港商關注。香港的建筑業完全依賴于廣東的沙石。這個專賣權在香港就意味著巨額的財富。
  這次因原專賣商期限將到,他為了更好尋找新的專賣商,遂率人赴香港考察。他使了“梨代桃僵”之計,果然瞞過了香港眾多商人,但碰到朝暉,卻正好給了朝暉一個机會,兩人一個不防,一個有心,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朝暉更從他腦子里獲得了一個信息:他在東方賓館住了一段時間,深感不便和浪費,決心在香港設立一個駐港辦事處。這個新辦事處位置最好在銅鑼灣等一帶臨海地段,建筑不必太高大,但面積卻要稍微大一點,以便于招待各方客人和堆放各种進出口建材,靠海是為了方便運輸和裝卸,況且,銅鑼灣一帶的地皮也有增值的作用。
  他考察了一段時間,發現安盛公司有一塊地皮正想出手,位子地段都比較理想,但遺憾的是面積過小,不堪使用,而有所猶豫。朝暉發現了這秘密后,馬上展開了行動。直接去找到安盛公司的總裁施永南。
  朝暉還是第一次和施永南打交道。安盛地產的施永南也是一個超級富豪,身价几十億,只是為人刻薄勢利,外界名聲不如他岳丈鴻胜的太平紳士馬德胜。馬德胜的女儿馬梅華就是他的夫人,兩家關系并不特別好,只是表面為顧全面子,客客气气的,倒是馬公子和施二少臭味相投,打的火熱。
  施永南一身瘦巴巴的,在富豪中實屬少見,可能是用腦過度或縱欲過度,忘記長肉了。一雙眼睛看人時,時不時眨動,給人一种慣用心机的感覺。
  “王先生,光臨本公司有何指教。”雖然施永南知道他和鴻胜的冤仇,但看在顧道誠的份上,他還是很客气。
  “施老板,我想在銅鑼灣填海造地,准備在那里發展商用辦公樓,听說有一塊地皮是施老板名下的,我特來詢問施老板現時是否有脫手的意思。”
  朝暉開門見山說道。
  “啊,王先生果然大手筆。那塊地嘛,賣是肯定要賣的。我做的就是這個生意嘛。不過,你知道那可是黃金地段,寸土寸金啊。”听了朝暉的打算。他簡直要笑破肚皮,忍不住的暗付:銅鑼灣那塊地皮,地段自然十分理想,但由于面積不大,不易開發。他早就想脫手,只是苦于找不到買家。幸虧這小子异想天開要去填海,姑且不要說費工費時,剛填好的土地不負重荷,非過十來年才可興建高樓,最是得不償失。
  施永南做出一副忍痛割愛的樣子,報了一個略高于市价的价格,朝暉故意討价還价,最后好象不得不屈服,按施永南報价鑒定了合同。
  看著朝暉消逝的背影,施永南心里偷笑:新聞界把這小子捧得那么高,其實只草苞一個,他的公司發展的這么快,還不是靠足了顧道誠。
  填海造地這种工程,既要耗費大量資金,又要長期才能見效,實在不适合永暉地產實業的目前發展。崔叔和雅如都大感詫异,但看他興致勃勃,也就由得他。反正有顧氏支持,就權當作一种長期投資也不妨。
  朝暉對銅鑼灣填海工程特別注重。除資金到位外,還調集公司精兵強將。自己更是親力親為。由于上下協同。工程進展迅速,很快填出了一大塊地皮与從安盛手中購得的地皮連成一塊,己達五万多平方米面積。
  一待工程完工,朝暉帶了艷玲馬上北上廣東。
  他下了汽車,打了一個電話給劉先生。
  劉先生一听,高興的說:“好,你來了,在哪里?我派車來接你。”
  在來人的帶引下,朝暉和艷玲來到一個寬敞的辦公室里。
  劉先生正在處理公務,旁邊匯報請示的人川流不息。此時劉先生与在香港判若兩人,一副精明強干,大權在握的英姿。
  他先用目光示意朝暉他們坐下,好不容易處理完公事,才走過來与朝暉握手。
  “累你久等了,朝暉,這位小姐是?”
  朝暉赶快介紹了艷玲,艷玲也向劉先生問好。
  劉先生爽快的說:“來了就多玩几天,看看祖國這十來年的變化。相信一定會給你留下個好印象。”
  朝暉接口說:“是啊,這十來年祖國建設日新月异,世人有目共睹啊。我這次來是听鄭公說你有意在銅鑼灣建一個駐港辦事處。手上恰好有塊地皮,你看看是否合适。”朝暉邊說邊打開一張地形圖。
  劉先生接過一看,又計算了一下,本就是訂身度做的,那還不滿意。笑著說:“你消息還真靈通。好,這塊地皮還不錯,怕价錢上我們吃不消啊。”
  他腦子里早估了一個价格,朝暉接到信號,連忙報一個成本价,令劉先生大吃一惊,“朝暉,在商言商,我們朋友要做,可也不能讓你吃虧。地產界的行情我也知道一二。”
  “劉先生,這不是一般的商場交易,首先,承蒙你看得起,把我當成一個朋友,其次,這也是我報效祖國的一片摯誠之心。”朝暉說得堅決。
  劉先生也不好過拂其美意,最后以一個略高于成本价的价格簽訂了合同。
  劉先生笑著說:“啊,我們到了君子國了,你看,我很忙,地主之誼我不能親自奉陪了。我叫個秘書陪你好好玩几天。”
  劉先生又解釋了在香港隱瞞身份的原因,向朝暉表示歉意,朝暉連忙說不敢,兩人告辭。
  施永南得到消息,永暉把地皮轉手讓与中資,不僅獲得大陸贊賞,更得巨額紅利。害他被馬德胜說了好几次,令他气得半死,好一會才緩過气來。
  “我是老糊涂了,真正草包一個,你姓王的厲害。總有一天,你會落到我手里,到時候要你的好看。”刻薄的施永南是個有名睚㩗必報的人。
  朝暉、雅如同時收到了劉先生集團公司的國慶晚會的邀請函。
  晚會地產界商人圈子里,那一個不是財大气粗,就是行業巨頭驕子,朝暉和雅如如此年青,也獲邀請,不亞于正式宣布,他倆人己步入商界名流之列。兩人年輕俊雅,活潑青春气息吸引了許多商界名流前輩。所到之處,就引起陣陣贊歎聲,掀起了一個個小高潮。
  馬德胜也應邀到會。他看到朝暉意气風發的樣于,心中怨恨,眼睛都要冒火了。但他為人世故老辣,只是心里有气,卻裝作視如不見。何況他還滿腹心事,想借机跟各地產界巨頭套套交情,以便順利購回碧翠山庄。那牽連著他父輩恩怨情仇的地方。
  鄭公也應邀來了,他舉著酒杯來到眾人面前,和大家共祝國慶。
  臨走時,他告訴朝暉劉先生已決定,把廣東的沙石專賣權轉讓給他。
  眾商界巨子都不由露出艷羡的神情。香港舉凡各种施工建設那樣离得開廣東沙石,獲得此專賣權,不啻于挖掘到一個永不枯竭的金礦。想不發達,都很困難。
  而眾多商界巨子為了獲得這個專賣權,不借卑躬屈膝,手段方法也可謂八仙過海,各使神通,卻都望而興歎。唯獨朝暉出道不到一年,又無特殊人事背景,他的成功不由令人歎服。
  費盡干方百計,得知朝暉与劉先生的傳奇交往過程,財經評論專家三鞭酒更是添油加醋,极盡喧染,大歎:眾商界有眼不識泰山,王朝暉慧眼識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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