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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死里逃生


  分施偷襲的,正是威爾德。金恩和布萊克。金恩。兩人見游子宣伏在青山背后,背向兩人,机不可失,不約而同地運起十分功力偷襲游子宣。
  兩人一招偷襲得手之后,都以為游子宣必死無疑,當游子宣和青山重重落下地來,更無疑慮,互相含笑對望一眼,走向前察看。
  自從游子宣修習元陽真經之后,內力充塞周身,形成自然的保護,尤其是受到這种集中點的攻擊時,第三層百川歸流的功力便自然反應,由全身各處向受攻擊處集中,抵抗外力。
  當游子宣感到背后兩股掌力逼近之時,体內各處的內力便已自動的涌向該兩點,當受到攻擊時,除了直接將外力通過身体導引至体外,剩余的便分散送入各穴,分散了外力的傷害。
  只是威爾德。金恩和布萊克。金恩兩人功力深厚,這十成的功力若是打在石頭上,只怕已成飛灰,又何況是擊在人身上。沒看到青山只是隔著游子宣挨了一掌,便已被活活的震死,就別說游子宣所受之力有多大了。
  游子宣趴在地上,覺得五髒六腑全都跑錯了位置,吸气都吸不動,更糟的是全身內力散亂,無法歸回原位,致使他完全無法動彈。
  不過,這些亂竄的內力并不是毫無章法的,在元陽真經的調整下,這些內力是漸漸地在分散,但又一點一點的凝聚回來,他靜靜的伏在地上不敢動,只能等待再過一些時間,讓被震亂的經脈和內力回复正常。
  在另一方面,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眾人都很清楚,自己雖然用卑鄙的偷襲手段打倒了游子宣,但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若是一個個正正當當的跟游子宣交手,在游子宣錯綜复雜的招式下,只怕所有的人全都要敗下陣來,而且游子宣出手狠辣,一有机會,絕不留情,上一個死一個,大家都受不了,能以這种方法解決可能是最好的了,最起碼,可以保住眾人的性命,眾人雖有點羞愧,但也都吁了口气。
  威爾德。金恩和布萊克。金恩兩人想上前查看游子宣的狀況,但又有點心虛,深怕游子宣沒死,突起還擊,兩人對游子宣頗為忌憚,因此向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讓別人上前去查看。
  就這么一耽擱,游子宣的內力便有百分之三十回复了正常,原本完全不能動的情況已略微好轉。兩名戰戰兢兢的手下緩緩的靠近游子宣,其中一名伸手探了探游子宣的鼻息,發覺游子宣沒有呼吸,連忙高興的叫道:“他沒呼吸了!他沒呼吸了!”
  眾人一听都非常高興,紛紛鼓掌叫好,可是,這也高興得太早,太勉強了。
  在座的眾人也全都知道,沒有呼吸并不表示他就是死了,任何一個小學生都可以閉气數十秒,這一點也不稀奇,一個練過高深內功的人有時閉气可達數個小時,這更是在座者所皆知的。
  但為什么所有人如此快的就斷定游子宣死了呢?
  原因說起來非常簡單,只是因為害怕!
  為什么害怕?還不是被游子宣的功力給嚇到了,适才游子宣出手,以游刃有余的气勢接連擊斃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數位高手,在座的所有人早就當場被震懾住了,誰也沒想到,這么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伙子,功力竟然如此之高,在座沒有人有把握可以走出他手下三十招。
  這情況,大家都懂。若非如此,威爾德。金恩和布萊克。金恩也不會親自出手暗算了。
  是以當威爾德。金恩等二人一舉偷襲得手,眾人無不希望游子宣就此玩完,不然,像游子宣這种挑戰法,遲早把所的有人一個一個給干掉,大家莎喲哪啦,一個也逃不掉。
  現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絲很勉強、很不自然的快樂,趁著游子宣“好像有可能”完蛋時,先騙自己一下,安慰安慰,即使只有几分鐘心安也好。
  可是,這個不太實際的愉快气氛很快就結束了。
  因為,游子宣站起來了。
  他抓住了兩個蹲在他身邊查探他的人的脖子,用力一捏,兩人就像是被宰的雞一樣,突然沒了聲音。游子宣順勢站了起來,血紅著雙眼,環視了眾人一遍,才冷冷的從口中蹦出了几個字:“你們全都該死!”
  在座眾人的心突然又沈了下去。甚至有一些人心里還有些責怪威爾德。金恩兩人不該偷襲。
  威爾德。金恩此時不能再做作了,剛才和布萊克。金恩偷襲了人家一掌,現在如果還想偽裝著很和善,那就是把游子宣當白痴了。
  眼看著雙方一触即發,一場真正決死的戰斗就要開始,威爾德。金恩卻不動聲色,忽又“啪!啪!”拍了兩下手,沒一會儿,后面又轉出一個人來。
  只見此人身材不高,頭戴黑面罩,露出兩只眼睛,身著黑色緊身戰衣,腰際插了一把三尺來長的武士刀,一副日本忍者的模樣。
  游子宣驟見這副裝扮,立時想起了偷襲百鷹門的那些黑衣人,不過在整体感上稍有不同,用的刀也不同。
  而從這個黑衣人被緊身衣包裹著的曲線看來,是一個女子。
  游子宣等那人站定后,笑中帶著七分鄙視的對威爾德。金恩道:“怎么?剛剛敢偷襲我一掌,現在,自己卻不敢出來,又找一個女孩子來出面?”
  威爾德。金恩什么話都沒說,臉色不斷的泛青,但不知是被游子宣嘲諷刺激的關系,還是因游子宣沒死讓他心火高燃?
  游子宣轉向看了看那黑衣人,心里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他以為威爾德。金恩這時該發動總攻擊了,怎么又叫了個女孩子出來,他心里也知道:“威爾德。金恩這家伙老謀深算,是十足的老狐狸,絕不會隨隨便便打沒把握的仗,此時叫這個女的出來,雖有點羅哩八唆的,但一定有花樣,等一下得見机行事才行,免得著了這老狐狸的道。”
  他一想好對策,便又面帶微笑,對威爾德。金恩道:“剛才你和那老頭兩個,都偷打了我一掌,你別想跑,待會儿我一定會回敬你的。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你們派誰來都一樣,全都是死,我看最好也別廢話了,一次全部上,省得后面的人等得不耐煩。”
  威爾德。金恩冷哼了一聲,對著游子宣道:“小子,別太目中無人了,我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不是任你放肆的地方!”
  游子宣立刻反擊道:“好啊!我就看看你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是不是有這本事讓我不放肆!”
  那個穿黑衣的女忍者听到這儿,突然以一种奇怪的身法扑向了游子宣,既像是貓,又像是猴子,雖有些不雅,但十分迅捷,并在移動時拔出武士刀,左手同時對游子宣射出三鏢,分射上、中、下三路。
  鏢是忍者常用的流星鏢,破空之聲十分刺耳,帶著嗡嗡的聲音,顯是發鏢之人的內力十分強勁。
  游子宣當然不會被這三只鏢嚇住,只見他一個倒翻,閃過了上、中兩只飛鏢,眼見就要被第三只飛鏢射中,突又左腳一踢,將第三只飛鏢踢得向上飛去,直釘入了屋頂的天花板中,連鏢身都看不見。
  游子宣這一招閃身、踢鏢,從頭至尾一气喝成,就像是套好的招式一般,時間拿捏得絲毫不差,而且一踢的准頭和力道更顯示他游刃有余的功力,眾人雖站在敵對立場,但還是有几人忍不住喝出采來。
  女忍者此時已扑到游子宣身邊,“唰!唰!唰!”一連三刀,又快又狠,劈向游子宣的頭和腰。
  這三刀,在忍者的說法是“三疊刀”,是很高深的刀法,使刀之人必須力道、速度、准确三者皆備,才使得出有威力的“三疊刀”來,而且,非高段的忍者還學習不到這种刀法。
  游子宣發覺刀尚未砍到,刀風已割破了他的衣服,不由得惊了一下,身形暴退,才堪堪躲開了這一招“三疊刀”。
  游子宣當然不會示弱,一招閃過,隨即施展“錯亂拳”的攻擊招式“風雨交加”,快拳如狂風暴雨般打向女忍者。女忍者根本看不清游子宣的出手,一面退,一面狼狽的揮動武士刀以抵擋游子宣的攻擊。
  游子宣功力高出女忍者許多,但一招“風雨交加”即將使盡,卻無法擊中女忍者,心里有些惊訝,一方面是礙于武士刀的鋒利,一方面卻是因為女忍者的身法特殊,閃躲之間自成一格,令游子宣有些無從下手。
  游子宣心想:“人家說日本忍者精通各种功夫技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看來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确是臥虎藏龍,還真不能大意呢!”
  此時,那名女忍者中了游子宣一掌,游子宣因心有雜念,這一掌沒有打實,功力也只用了三分,但女忍者卻跌跌撞撞摔到了門邊。游子宣一招得手,精神重又大振,深吸一口气,准備再次攻擊。
  威爾德。金恩一看手下的女忍者被游子宣擊中,卻一點都不緊張,似乎完全不在乎她的死活,只在一旁冷眼觀戰。
  忍者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單位,在日本,他們是集暗殺、護衛、情報和犧牲于一体的人,生命隨時可以為所屬的團体犧牲,若說他們是團体的一份子,倒不如說他們是團体的一顆棋子。
  訓練忍者相當費時費力,但也相當好用。尤其他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這一點,就值得了。
  游子宣大步向前,女忍者突然擲出一顆煙霧彈,煙霧之中夾著刺眼的閃光,不到兩秒,屋內已是一陣白煙彌漫,什么都看不見了。
  白煙久久不散,持續了有兩、三分鐘之久,游子宣目不見物,怕對手趁机再施偷襲,只得找了一面牆壁,將背貼在壁上,然后嚴陣以待,守住身前。
  他等了一會儿,發覺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馬并未趁此時間偷襲,他才將注意力轉到屋內的動靜,但也只听到細碎的腳步移動聲。
  他心里感覺到,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可能正在撤离。
  他很著急,但目不見物令他也無計可施,只有靜候白煙散去。
  白煙逐漸散去,等游子宣能見到東西的時候,屋內已經什么人都沒有了,包括那几個被游子宣擊斃于掌下的人。
  短短的几分鐘,不但會動的人溜了,連不會動的人都沒留下來,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跑得可真快!
  他記得那兩個送茶的女子和那個女忍者都是從后面出來的,他毫不遲疑,立刻往后面沖去,可是后面卻什么都沒有,只有一間空湯湯的休息室,再進去則是廚房、一排淋浴間、一排廁所,和一間堆滿雜物的儲藏室。
  糗的是,除了廁所的門外,根本沒有通到外面的門或樓梯。
  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憑空消失了!
  就當游子宣不知所措的時候,后方的屋頂上突然跳出了剛才那個女忍者,她手持匕首,以飛快的速度,拚著全身的功力扑向游子宣,匕首指著游子宣周身數處要害。
  游子宣頗感意外,但立即吸气、蹲身、側步、出掌,連一絲慌亂和緊張都沒有,只見他先扭動上身,避開刺來的匕首,再由側方出拳,一招“石破天惊”硬生生的將那忍者打飛出十步之外。
  游子宣恨她使計令自己身陷險境,但又想留活口探知出去的通道,是以只使出了五成功力,料定她不會立刻就死,還有三分鐘的時間可活,而當游子宣一拳擊中她時,那女忍者叫了一聲。
  那一聲慘叫的聲音,游子宣非常熟悉,他一個箭步便躍過黑衣人身側,一手拉開了黑衣人的面罩。
  “小茹!”游子宣大叫一聲,原來在黑面罩底下,竟然是當初他受傷時,在百鷹門照顧他的侍女小茹。
  小茹面貌一如從前,只是眼角間竟寫著一絲從不該屬于她的滄桑和寂寞。
  “大……大……粽……子……”小茹嘴角淌著血,面露微笑的好不容易說出了几個字。
  游子宣心神俱震,小茹又開口道:“你……你……武功……變……變得……好……好……,我……很……高……興……,你……你……你……”
  游子宣含淚用袖口擦拭著她嘴角的鮮血,但鮮血仍不斷的由她口中冒出,在剛才游子宣五成的功力下受掌,她的內髒早已被震碎了,游子宣現在反倒后悔為何出手如此的重了。
  “為什么是你?為什么?”游子宣激動的用喉嚨發出聲音叫道。
  小茹躺在游子宣的怀中,猛烈的喘息著,過了好一會儿,才回過一絲的气,繼續剛才的話說道:“我……我不……不能……幫……玉嫂……報仇……報仇了,不知……道……玉嫂……會不會……怪……我……”這句話說完,又猛烈的喘著气。
  游子宣看著小茹痛苦的樣子,內心非常難過,便強忍激動,輕輕的回道:“玉嫂不會怪你的,你是個乖孩子。”
  小茹對游子宣雖然有著极深的誤會,但內心深處里卻有更深的感情,那是愛恨交織的矛盾,是無止盡的痛苦的來源,她想替玉嫂報仇,可是對象卻是自己芳心暗系之人,她也曾考慮放棄報仇,但玉嫂對自己多年的養育照顧不能忘記,而游子宣的影子卻又偏偏揮之不去……
  她仍決定要找到游子宣,究竟是為了報仇,還是思念,她也不知道。不過,為了找游子宣,這些年來她吃盡了苦頭,直到兩年前她獨自來到紐約,被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收留下來。
  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訓練她成為忍者,原本是因為她無親、無故、無身分,最适合做一名死士,后來發現她來自百鷹門,便開始有了其他的目的,而好死不死,游子宣挑戰書上的署名寫的是百鷹門人,于是小茹便成為被利用來除掉游子宣的當然工具了。
  小茹也沒想到多年的等待,竟然給她等到了,在驟然見到游子宣的那一剎那,她是又高興、又傷心,高興的是終于見到了自己一心想念的人,傷心的是,自己和他是絕對對立的立場。
  她早想過,在殺了游子宣替玉嫂報仇之后,自己便自殺,陪游子宣一起赴黃泉,她不會再獨活著,這几年的折磨,她受夠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原因是游子宣,沒有了游子宣,那么,活著也不會有意義了。但她不知道,游子宣已練成了一身的好功夫。
  小茹仍气若游絲的道:“記……不……記……得……我們……我們的……約………定……?”
  “約定……約定……”游子宣的記憶猛然回到那年秋天,那一段短短的快樂日子。他蹲在椅子上,口沫橫飛的將自己知道的地方和事情加油添醋的講給蹲在椅子旁的小茹听,小茹雙手撐著圓滾滾的臉蛋,一雙眼睛又是羡慕又是崇拜,從未見過外面世界的小茹真被他唬得一楞一楞的。
  他記得當時他心里想:“小茹真是個小笨蛋,說什么都相信。”他沾沾自喜又有些替小茹難過,兩人也因此訂下了一起偷溜出去玩的盟約。
  他還記得,心中對這個有點胖胖圓圓的小女孩有著一种既甜又澀,不知是什么的感覺,總覺得見到她就很想欺負她,自己心里那种吊儿郎當的個性就會不自覺的顯露出來,他喜歡逗她笑、逗她哭,看她睜著大眼看著自己、看著她輕咬下唇气呼呼的模樣儿……
  他感到手中一陣輕微的抽搐,他的思緒才回過來,想起昨天和今天的情景,內心不禁一陣唏噓,他看著小茹,溫柔的道:“記得!我當然記得!我們約定要偷溜出去玩的……”
  小茹含著血的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你……你……要……帶……我……去哪……去哪……玩?”她一抽一抽的,勉強的說完這句話。
  “我……”游子宣心里猶豫了一下,然后決定道:“我要帶你到天涯海角,只要我去的地方,我都帶你去,好不好?”
  小茹淺淺的笑了一笑,似乎是心滿意足的樣子,她用力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又擠出一句話:“是……正義幫……正義物流……公司的人……把……百鷹門……”她接不下去了。
  “你是說,是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偷襲百鷹門的?”游子宣道。
  小茹眨了眨眼:“正義幫……幕后……指……使……”
  “正義幫是幕后的指使人?”游子宣又問道。
  小茹這次沒有眨眼,只是很深情的看著游子宣,然后便上了眼睛,頭漸漸無力的靠在游子宣的臂彎里。
  現在,她真的放下心了。她看見游子宣很好,長大了,成熟了,又練成了一身的神功,她朝夕的相思得到了回應,她原本內心的交戰現在都不必再擔心了,她被游子宣擊敗,她見到玉嫂時就有理由了,她再不必替玉嫂報仇,再不必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游子宣了。
  她也相信游子宣必會替百鷹門的人報仇。
  游子宣輕輕拍著小茹的頭,好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覺一樣,但已忍不住一陣心痛,淚水的便滴了下來,落在小茹略帶一絲滄桑但仍純真無邪一如小女孩儿的臉上,只是,所有冰冷的熱淚小茹卻無法感覺得到了。
  游子宣的傷心還未結束,便听到屋內的擴音器突然傳出了威爾德。金恩得意的聲音:“游先生,我現在正式歡迎你到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來,你大概想不到自己會像只中鱉一樣,被人關在籠子里吧!哈!哈!哈!”他笑了一陣,又道:“你不必費心尋找了,這里是沒有出口的,我不會馬上殺你,我要你慢慢的,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死,這是和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作對的下場,哈!哈!哈!”
  游子宣听到威爾德。金恩的話后,輕輕放下了小茹,飛快的在前后檢查,想看看是否真的沒有任何出口,經過一陣摸索之后,他失望了。
  他只覺一陣疲倦,一屁股便跌坐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人關住的白老鼠,馬上會被人隨意宰割,他一陣慌亂,前后來回跑了十几趟,但真的找不到任何出口,現在看來,唯一的出口只有那扇他剛才進來的大門。
  他摸了摸大門,運起十二成功力,全力擊向大門,但大門竟然只是震了一震,待他再看時,才發現大門竟是精鋼所鑄,他突然想起先前他進來時,那兩名為他開門的女子的動作,很明顯的是這扇大門很重,他竟然沒有仔細去想這個問題。
  他又去每一面牆壁敲打,又發覺原來每一面牆壁內層也全都是精鋼鑄成,可見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在當初建這個道場之前就已設計周詳。
  他不知道,這個房間根本就是一個鐵盒子,當初設計時,便設計成一個可以承受巨大爆炸的空間,完全是密閉的,專門用來對付無法應付的強敵,所以根本不會有机會讓他從里面將門打開,游子宣運气真是不好,誤打誤撞的讓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當初的設計派上了用場。
  游子宣失望的坐回小茹的身邊,抱起了她,輕輕哼起了歌曲。
           ※        ※         ※
  在旅館等候的十四狼騎,有了不同的意見,并且開始爭吵。十三個人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主張立刻就走,一派則主張再等等看。
  主張立刻就走的一派認為:既然沒有受藥物控制,那還在這里干嘛?而主張再等等看的一派則是說:如果游子宣騙他們怎么辦?
  兩派吵了很久,最后終于決定:“去找游子宣問清楚!”
  但是十三個人都是貪生怕死之徒,誰都不愿意到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地盤上去,只是呆坐在旅館中,不斷的轉著電視頻道。
  首先還是金富成忍不住,站起來道:“我們在這邊等,万一那小子被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殺了怎么辦?我們找誰問去?難不成回去問‘老不死’?”
  吳胜突的站起來叫道:“哇靠!我可不要去找那死老頭,他娘的,万一那小子真被宰了,死老頭不把咱們全都剁成肉醬才有鬼呢!”
  李凡則轉頭詢問黃源的意見:“你認為該怎么辦?”
  黃源是十四狼騎的老大,本來是最老奸的一個,原先也是站在立刻就走的一派,因為他認為,游子宣不像老不死,是不會騙他們的。但后來不知怎的,又傾向了去找游子宣。
  黃源搓了搓臉上的胡子,思考了一會儿,才對眾人說道:“游子宣那小子的功夫出神入化,不會一下子就被解決的,要真有危險的話,也是被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家伙用計陷害,我看這樣子好了,我們去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外查探一下情況,如果他真有危險,我們不妨救他一救。”
  郭恩則反道:“救他一救?我們哪有能力救他啊?如果連他都打不過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那些死王八兔崽子的話,我們又怎么救他?”
  此時眾人亂成一片,各有意見。
  黃源阻止了眾人,續道:“各位!我們可是十四狼騎,是無惡不作的、世界第一陰險狡詐、作奸犯科的金牌組織,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拜托一下,別那么沒自信,好不好?”他停了一下,對吳胜道:“吳胜!這些日子以來,你的吃飯家伙都准備齊了沒有?”
  吳胜咧開嘴笑著道:“開什么玩笑?!早就准備好了,你要什么,就有什么!迷魂彈、軟骨水、麻痹噴霧……等。”一下子列了十來樣的物品,統統是不入流的偷雞摸狗用的東西。
  黃源鼓掌道:“不愧是十四狼騎的一份子。”他轉頭對金富成道:“你呢?小金?”
  金富成也自信滿滿的回答了十來种不同名目,用法不同,但功用差不多的物品。
  黃源說道:“這不就結了?大家吃飯的家伙早就准備妥當了,那我們還怕什么?明著來我們可能斗不過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但是,陰著來,嘿嘿,就很難說了。”
  有几個人听完黃源說的話,也紛紛表示同感。一時之間,情緒相當高昂。
  黃源指著郭恩道:“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紐約總部的情況,是你和小十去查探的,你向大家說明一下道場的情形。”
  郭恩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桌邊從他的工具箱中拿了一張他繪的地圖以后,又走到眾人面前,然后將地圖攤開,指著地圖道:“這就是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紐約總部大樓的詳圖。”
  黃源看著建圖,笑著對郭恩道:“太厲害了,你怎么弄來這份建圖的?”
  郭恩抓著腦袋,很得意又不太好意思的說:“那個設計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大樓建的家伙,是個好色鬼,兩杯黃湯、兩個金發美女外加十万塊美金,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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