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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風求凰


  說罷,轉身望著“金線無影”一拱手,沉聲說:“大龍頭,在下今日前來拜山……”
  話未說完,迅即又和“雙掌震寰宇”對了一個眼神的“金線無影”,已拱手謙和的說:“藍少谷主稍待,這件事本座還一直未曾接獲報告,待本座查明了,再談少谷主拜山的原因!”
  如此一說,藍天鵬斷定這是“飛叉三雁”假借“龍鳳會”名義,私下率領心腹手下干的事,而且則一直不知。
  俗語說:“不知者,不怪罪”,藍天鵬只得會意的頷首,又坐了下去。
  兩邊方桌上的香主執事等人,也立時靜下來,同時,不安的坐回原位,因為假公濟私在外鬧事,傷人丟臉,在“龍鳳會”說,這還是第一回。
  “金線無影”又望著外廳的白玉甫,拱手歉聲說;“白少山主請歸座,有關任職本會之事,我們不妨明日再談!”
  白玉甫一听,即和蘇小香,互相拱揖,同時走回原位。
  “金線無影”一等白玉甫歸座,立即望著“神鉤小太歲”,沉聲問:“方堂主!這件事,本座為何不知?”
  “神鉤小太歲”作夢也沒想到“金線無影”至今還不知道這件事,心中自然有些發慌,因為“飛叉三雁”是他的朋友,而且,又是經他介紹人會又隸屬在他的“玉駒堂”下,万一在外假公鬧q07事,他方立津是脫不了干系的!
  這時見問,只得抱拳恭聲說:“這是去年十月間發生的事,全般經過,卑職早已据實報告總堂主,轉呈龍頭裁奪,至今數月,一直未見傳諭下來!”
  “金線無影”一听,又以威梭的目光望著“雙掌震寰宇”沉中問:“總堂主可曾接到方堂主的報告?”
  “雙掌震寰宇”見問,赶緊起身恭聲說:“卑職因為報告与事實不符,僅未轉報龍頭知道!”
  如此一說,“玉駒堂”的方堂主不由嚇了一跳,而左右六桌上的香王執事們,更是不敢吭聲了。
  “金線無影”緩緩點頭,“晤”了一聲,不解的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報告一遍給我听听!”
  說著,又以嚴厲的目光看了一歸王駒堂主方立漳,逞自坐下。
  方立漳則惊得立即低下了頭。
  “雙掌震寰宇”依然躬立恭聲說:“這件事發生時,卑職正奉命代表龍頭去‘高家樓’向‘金鳩銀杖’拜壽,拜壽后的第三天,便听說長沙分堂主‘飛叉三雁’栽在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年手里的事…”
  “金線無影”听得明月冷輝一閃,立即沉聲問:“果真有此事?”
  “雙掌震衰宇”頷首繼續說:“不錯,而且,還被那位斃了兩名長沙分堂下的香主……”
  左右六桌上的香主執事等人一听,再度掀起一陣輕微騷動,而躬身垂首的玉駒堂主,也抬起了頭。
  “金線無影”一見,立即以威嚴的目光看了一眼左右,騷動立止,而方堂主也再度的低下了頭。
  “雙掌震寰宇”繼續說:‘啤職听到這個消息后,立即赶往長沙分堂,但‘飛叉三雁’謝分堂主已赶往辰溪城,鎮壓每年一度的迎神賽會去了……”
  “金線無影”听至此處,覷目看了一眼藍天鵬,插言說:“奇怪,那天我曾見到他,他并沒有談起兩位香主被斃的事?”
  “雙掌震寰宇”立即解釋說:“因為那兩人根本不是本會香主,所以‘飛叉三雁’謝堂主不敢當面向龍頭談起那件事!”
  左右六桌上的香主執事等人一听,彼此互看一眼,神色開始有些不安,因為未經證實之事,公然忿言喧鬧,均應嚴辦。
  “雙掌震寰宇”繼續說:“當時卑職由長沙分堂的一位執事口中得知,謝堂主确被一位武功惊人的少年擊倒,并斃了謝堂主兩名私交不錯的朋友……”
  “金線無影”一听,目光炯炯,立即“噢”了一聲!
  “雙掌震寰宇”繼續說:“但那位執事報告的時地和實際發生事端的地點,卻又有出人!”
  “金線無影”立即沉聲說:“謊報事實,就該殺,連同所屬均應處分。"
  玉駒堂主“神鉤小太歲”听得渾身微微一戰!
  “雙掌震寰宇”沒有想到“金線無影”在“龍鳳會”中,竟有如此高的威嚴,由于人家正在調查事實他身為訪客,自是不便再說什么。
  又听“雙掌震震宇”繼續說:“据那位執事說,事情是發生在鳳凰城的官道旁邊,而卑職嚴法隨去的弟兄,卻又說是在梵淨山!”
  “金線無影”突然不解的問:“他們事后怎的知道那位少年高手,就是在座的藍少谷主?”
  “雙掌震寰宇”恭聲說:“据那位弟兄說,當時還有崆峒派的三個老道,其中為首的是老龍潭‘玄真觀’的觀主‘松云’,當時因‘松云’老道准備逃走,藍少谷主才丟下謝堂主去追’松云’。并以謝堂主的飛叉殺了“松云”隨行的兩個弟子……”
  “金線無影”不禁憂急的說:“崆峒派看到兩個弟子尸体上的飛叉,會不會去找‘飛叉三雁’謝常春?”
  “雙掌震寰宇”搖搖頭說:“龍頭請放心,‘松云’老道雖被藍少谷主一掌擊傷,但卻被認識藍少谷主的那人救走,而那人曾到處散播謠言,說‘飛云絕筆’丁尚賢的徒弟藍天鵬,殺了‘龍鳳會’長沙分舵的兩個香主……”
  “金線無影”一听,不由沉聲問:“他這是什么意思?為何不說也殺了崆峒派的兩個弟子呢?”
  “雙掌震寰宇”晒然一笑,恭聲說:“他用心之惡,至為顯明,當然是希望本會出頭去找藍少谷主,而他們坐收漁利,如果說他們死了兩名弟子而不聞不問,豈不丟人?是以,方堂主轉呈的報告,卑職沒有轉呈龍頭知道,但卑職卻已派人四出宣揚,梵淨山上死的兩人是老龍潭‘玄真觀’的兩名老道!”
  “雙掌震寰宇”听了僅整了蹩劍眉,不置可否,因為事實如此,站在他們“龍鳳會”本身‘的利益上講的,“雙掌震寰宇”的作法是正确的,對他藍天鵬來說,毫無傷害。
  因為,殺死兩個煌煙派的兩個老道,是“松云”和惡賊‘嘿手三船’親自看到的,即使“龍鳳會”宣揚,哇蟈派依然恨他人骨,派出大批精英高手,四處找他報复。
  心念未畢,卻听“金線無影”沉聲說:“現在事實業已澄清,而外間也俱已知曉藍少谷主殺死本會所屬分堂的兩位香主,不‘管被殺的兩人,是否本會所屬香主,這筆債都應算在藍少谷主身上…,,話未說完,左右六桌上的香主執事等人,紛紛暴聲喝好,玉駒堂主方立津,也精神一振,立即抬起頭來。
  藍天鵬一听,頓時大怒,倏然立起,正待說什么,“金線無影”已望著左右兩桌的香主等人沉聲說:“你們暫且安靜,現在拜山客還有話說!”
  說罷,又轉首望著藍天鵬,較為緩和的問:“藍少谷主此番拜山,必有說詞,不妨請當眾說出來,如果本會理屈,本會當公然向少谷主致歉,假設一味逞強,恃技拜山,須知我“金線無影”并非易欺之人……”
  “雙掌震寰宇”未待“金線無影”話完,立即怒聲說。“貴會長沙分堂主‘飛叉三雁’謝常春,率領徒眾,侵犯在下師母師妹隱居之地,并放火焚屋,在下師母和師妹,至今生死不明,在下今日登山請教,特向大龍頭詢問在下師母和師妹的下落…‘··”
  話未說完,玉駒堂方立津,已插言說:“据謝分堂主說,焚毀房屋的是崆峒派的兩個老道!”
  藍天鵬立即怒聲說:“不管是誰燒的房子,在下方才提出的問題,大龍頭必須當面答复。”
  “金線無影”冷冷一笑說:“本會根本不知令師母師妹的下落,你叫本座如何答复?”
  藍天鵬真正來的目的,旨在向“金線無影”較量劍術,至于找師母陳天麗和丁夢梅,只不過是借口罷了。
  因為陳天麗和丁夢梅那天晚上,根本不在家內,這時見“金線無影”說不知,只得劍眉一剔傲然沉聲說:“既人寶山,豈能空回,少不得要向大老頭討領几招不傳之秘!”
  “金線無影”冷冷一笑說:“要想和本座較量劍藝談何容易?你必須由壇主級逐一比起,胜得了本座各級干部,本座自當奉陪。”
  藍天鵬雖然在高家樓曾當眾擊敗了總堂主“雙掌震寰宇”,但他個性雖暴躁,心地卻极淳厚,不便當眾談高樓的事。
  于是,冷冷一笑:“那就請大龍頭派人出場吧!”
  “金線無影”听罷,立即目注兩邊堂主壇主等人,沉聲問:“哪一位壇主愿意先向藍少谷討教?”
  玉駒堂主方立漳,本待出場,但他不敢違例,是以,忿忿的立在原位等待無人出場時他再請命。
  豈知,就在方立灣游目看向兩邊時,“怒獅壇”壇主“賽子都”,倏然立起,面向“金線無影”,抱拳恭聲說:“啟稟龍頭,久聞摩天岭冷香谷‘金背刀’藍老英雄,刀法獨樹一幟,武林獨步!
  藍少谷主,家學淵源,想必盡得藍老英雄真傳,卑職想在刀法上向藍少谷主請教几招家傳絕學…·、·”
  話未說完,“金線無影”已揮手阻止,正待說什么,“雙掌震麥宇”已冷冷一笑說:“承蒙陳壇主抬愛,在下就陪你地瞳兩招刀法!”
  說罷,又向“金線無影”一拱手,說:“請大龍頭賜在下一柄單刀!”
  “金線無影”立即望著左側三桌上的香主等人,沉聲說:“厚背刀伺候!”
  話聲甫落,一個背刀的虯髯大漢,急忙起身,已將背后的厚背單刀撤出來了,逼向外廳走去了。
  “雙掌震寰宇”一听“金線無影”吩咐“厚背刀”伺候,內心一陣激動,險些流下淚來,想到老父英名遠播,雖封刀多年,但仍有人清楚的記得他老人家用的是厚背刀,怎不令他為老父未衰的英名激動得險些落淚。
  心念間,竭力鎮定激動情緒,逞向外廳走去,同時,他也決定全憑老父親傳的刀法戰胜獅壇主“賽子都”,絕不施展“金剛降魔寶錄”上的身法步。
  走至外廳“賽子都”早已在對面站好,同時,已將單刀撤出.
  藍天鵬先在虯髯大漢手中將厚背刀接過來,同時道聲謝,轉身背對,再向“金線無影”微一躬身,說:‘如有失手之處,尚望大龍頭海涵!"
  “金線無影”一見,不由關切的問:“藍少谷主的佩劍,可要暫時解下?”
  藍天鵬再一躬身說:“在下佩劍,乃師伯成名寶刃,在下自感德淺,曾矢誓在下高非頭斷气絕,劍不离身,身不离劍,以報師伯賜劍之恩,大龍頭之關注,在下在此謹謝!”
  “金線無影”听罷,目光閃動,久久不語,看不出她面部表情,但是在座的白玉甫和“雙掌震表宇”等人,卻听得個個動容。
  藍天鵬說罷,轉身面向陳晉原,扣刀拱手,說:“陳壇主請廣“賽子都”陳晉原,也不客气,朗聲說:“藍少谷主乃用刀名家,恕陳某人庚先了。”
  了字出口,立施門戶,單刀在頸后一繞,耍了一個輪大銀花,“霍”的一聲,單刀劈而下送奔藍天鵬的面門——藍天鵬為了保持老父昔年英名,不敢大意粗心,一等陳壇主招式用老,急忙跨步斜身,左手依然撫著劍柄。右手刀疾演“白鶴亮翅”,由下而上,反臂挑出,逞截陳壇主的握刀右腕。
  這招“白鶴亮翅”,雖是人人會用的招式,但出自藍天鵬之手,非但快如電閃,而且恰到好處,只要陳壇主不撒手丟刀,右腕必被斬斷。
  “金線無影”等人一見,俱都大吃一惊,兩邊桌上的香主執事等人,更是惊得脫口惊呼。
  就在眾人惊呼的同時,“賽子都”陳晉原,心頭一橫,牙切齒,猛的扭腰抬腿,退向“雙掌震震宇”的小腹踢去—一也就在他扭腰抬腿的同時,藍天鵝部門電撤招扣刀,在“賽子都”陳壇主空門大開的右腋下飛身紈過.
  ‘賽子都”陳壇主,沒想到藍天鵬竟放棄削掉他的右腕,而飛身縱向他的背后,由于用力過猛,一腳踢空,身形一連几個踉蹌,險些演個“狗搶屎”。
  左右六桌上的香主等人,俱都看呆了,即使“雙掌震寰宇”
  等人,也暗贊藍天鵬的家傳刀法的确高明。
  藍天鵬一等“賽子都”陳壇主拿椿立穩,立即扣刀含笑說:“承讓,承認!”
  “賽子都”一听,頓時大怒‘,不由怒聲說:“陳某一時用力過猛,收勢不及,這算我大意粗心,但你我的胜負未分,談什么承讓失禮?”
  話聲甫落,“金線無影”立即沉聲說:“陳壇主不得無禮。你的刀法与藍少谷主相差懸殊,你已不敵,快些謝過少爺谷主手下留情之恩,歸國原坐去吧!”
  這話一出口,非但各級香主執事等人不解,就是兩邊長桌上的几位堂主執事,也感到意外不解。
  “賽子都”陳壇主自然心中不服,不由抗聲說:“卑職斗膽請命,請龍頭准許与藍谷主決個胜負!”
  “雙掌震寰宇”緩緩起身,正待說什么,“金線無影”已毫不客气的沉聲說:“藍少谷主不愿斬你手腕,是以招式未老,即已撤刀,后由你脅下飛過時,又刀下留情,未將你攔腰切成兩斷如你不信,可看看你的右肋下!”
  ‘賽子都”心中一惊,急忙將握刀的右臂舉起來,尚未低頭察看,全廳立即掀起一片惊啊!”
  只見“賽子都”陳晉原的助下亮緞花上,赫然裂開一道長約四寸的裂縫,里面內衣清晰可見,始終絲毫未損,這份功夫,的确惊人,假設,藍天鵬的右肘一拐,暗勁一壓,順著飛縱之勢一帶,“賽子都”的命就嗚呼了。
  “賽子都”看了這情形,只惊得面色如紙,久久說不出話來,但他急忙一定惊魂,放下單刀赶緊恭聲說:“陳晉原能和少谷主交一次手,胜走十年江湖,大恩不言謝,陳晉原將少谷主的大恩,永記在心,沒齒難忘!”
  藍天鵬設期到‘賽子都”竟有如此大的宏量,赶緊扣刀拱手含笑說:“哪里哪里,陳壇主太謙遜了,今后如有机會,大家再重新研討!”
  “賽子都”也聰明之人,自然听出藍天鵬暗示將來有机會將傳授他一兩招絕學的意思,是以,忙不迭的抱拳說:“在下在此先謝謝少谷主了!”
  說罷,撿起單刀,退自走回原位坐下。
  藍天鵬也轉身望著那位虯髯香主,含笑說:“謝謝你,請將你的刀拿回去吧廣那位虯髯香主,和方才的隨便態度,大是不同,正待恭謹的向前取刀,摹聞“神鉤小太歲”大聲阻止說:“魏香主且慢!”
  藍天鵬知道“神鉤小太歲”,早已面向“金線無影”,躬身要求說:“請龍頭准許卑職向藍少谷主請教!”
  “金線無影”立即頷首叮囑說:“藍少谷主非等閒高手,方堂主應格外小心!”
  “神鉤小太歲”自然知道,但他不得不傲然沉聲說:‘啤職知道!”
  說罷轉身,這身外廳走去。
  當他轉身之際,發現藍天鵬已將厚背刀還給了魏香主,神情不由一愣,因為他的月牙虎頭鉤專鎖各种兵刃,特別是單刀的克星,這時見藍天鵬將刀交還魏香主,顯然已有几分懼怕他的虎頭鉤,如此一想,心中不由冷笑一笑,心說,你藍天鵬就是用劍,仍敵不過我的月牙虎頭鉤。”
  心念間,已大步走至大廳中央,面向神色自若,右手撫著佩劍的藍天鵬面前一站,即翻雙腕,將一對月牙虎頭鉤撤下來。
  全廳人眾一看立即掀起一陣緊張前的輕微騷動,接著鴉鵲無聲。
  “神鉤小太歲”方立津,雙手握鉤,傲然卓立,即向藍天鵬沉聲說:“藍少谷主既然用刀不如用劍,就請少谷主快些亮劍吧!”
  豈知,藍天鵬淡然一笑,說:“在下所佩寶劍,乃在下師的昔年成名寶刃,与在下師伯交手的都是昔年一派之尊或世外高人,在下繼承師伯寶刃,仍將遵守師伯慣例,設非一方霸主或一派之尊,絕不撤劍!"
  話一出口,不但“神鉤小太歲”愣了,就是“金線無影”等人,也俱都鬧不清藍天鵬何以不用劍迎戰!
  “神鉤小太歲”方立漳眼珠一動,恍然似有所悟,哈哈一笑,輕蔑的說:“藍少谷主的授業恩師,乃是以雙筆著名武林的丁大俠,藍少谷主想必是欲以雙筆鎖在下的虎頭鉤了?”
  說罷,哈哈一笑,愈加輕蔑的說:“可惜,本會僅‘黑虎壇’龐壇主使的是鎮拐筆……”
  藍天鵬見“神鉤小太歲”話意中,對師父了尚賢含輕蔑,頓時大怒,但他仍強抑怒火,攤雙掌,晒然笑著說:“鎖拿你手上的一對虎頭鉤,何必用拐用筆?就在下一雙向掌足夠了!”
  話一出口,全廳惊得脫口一聲惊啊!即使是當事人“神鉤小太歲”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線無影”早已惊得倏然立起,急聲說:“藍少谷主不可意气用事,本會堂主以上首領,武功均有獨到之處,方堂主的雙鉤,更是出神人化,否則,江湖豪杰也不會贈他一個美號‘神鉤小太歲’了!”
  藍天鵬一听“金線無影”為方堂主渲染夸大,暗含威赫,愈加怒不可遏,不由哈哈一笑說:“在大龍頭你看來,方堂主的雙鉤可能出神人化,但在本人看來,也許較方才交手的陳壇主尤差…”
  話未說完,“神鉤小太歲”已气得神情如狂,雙目如燈,大喝一聲,“姓藍的納命來——”
  大喝聲中,飛身前扑,雙鉤迎空一揮,幻起兩道烏光弧形,倏然雙鉤前推,宛如兩條出海龍經,猛鏟藍天鵬的下顎和前胸。
  藍天鵬口頭說的輕松,但心中卻不敢大意,這時一見“神鉤小太歲”的雙鉤鏟到,急喝一聲道:“來得好!”
  好字出口,仰身后倒,身形閃電左旋,疾演“鯉躍龍門”,挺腰斜飛而起!
  也就在藍天鵬斜飛,离地的同時,雙鉤鏟空的“神鉤小太歲”,立即變鏟為剁,疾斬而下!
  “掙”然一聲輕呼,濺起數點火花,僅分毫之著,沒剁在藍天鵬的左足上,因而,全廳再度發出一聲惊啊!
  “神鉤小太歲”的雙鉤,果然使得出神人化,就趁雙鉤著地的同時,順勢彈鉤斜揮,扭腰甩臂,企圖迫斬騰身而起的藍天鵬!
  但是,他運鉤神速,而藍天鵬的身法,卻較他的雙鉤尤快了一倍。
  藍天鵬一經騰起,疾演“金剛掌法”中的空手人白刃之一的大擒拿,身形一旋,立變頭下足上,雙掌一統,已握住“神鉤小太歲”的兩腕。
  緊接著,大喝一聲:“去吧!”身形旋空一扭,疾瀉而下,反將“神鉤小太歲”的身体掄起來!
  全廳人眾一見,“轟”的一聲立起來,不少人脫口惊呼吃喝!
  但是,就在眾人站起的同時,藍天鵬的兩手已松,“神鉤小太歲”的身形,挾著一聲爆叫,直向廳外飛去!
  藍天鵬卻在松手的同時,雙手拇食兩指,運勁一捏,立即將兩柄月牙虎頭鉤捏在手中。
  守在廳外內觀看的十數警衛壯漢一見,齊聲哈喝,奮不顧身,紛紛扑前,一致伸手搶救,總算將“神鉤小太歲”的身体接住!
  “神鉤小太歲”惊恐万狀,挺身躍下地來,東張西望,似乎已被甩得昏頭轉向。
  于是,急忙一定惊魂,分開眾警衛,飛身縱目廳內。
  進人廳內一看,藍天鵬早已將他的一對虎頭鉤,交給了另外一位香主,而廳內在座的和線個人俱都一臉震惊,個個啞然無聲。
  依然立在桌后的‘“金線無影”,立即沉聲說:“藍少谷主藝業果然高人一等,方堂主,快些歸座吧廣“神鉤小太歲”既惊又怒,他認定藍天鵬使的是小巧動作,而不是真本事硬功夫,正待要求再斗,“雙掌震表宇”已起身向“金線無影”,恭聲說:“卑職是藍少谷主手下的敗將,卑職自知不是對手,請龍頭俯允卑職免与較量!”
  “神鉤小太歲”一听,這才俯首气餒,默默的走回原位!
  但是,“金線無影”卻嗅目沉聲說:“藍少谷主拜山之前,可曾打听過与本座較技的規則?”
  藍天鵬搖搖頭,淡然一笑說。“從沒打听過,不過不管什么規則,在下都接著就是!”
  “金線無影”冷冷一笑,說:“藍少谷主一表人材,沒想到竟是如此狂傲自負!”
  藍天鵬晒然一笑說:“客隨主便,就請大龍頭划出道來吧!”
  “金線無影”毅然頷首,沉聲說:‘限好,那我們這就去‘斧劈崖”較輕功力吧!”
  話聲甫落,“雙掌震寰字”等人,紛紛起身站立,准備离席。
  但是,“金線無影”卻望著白玉甫徹一躬身,謙和的歉聲說:“請白少山主在此稍,本座陪藍少谷主去去就來!"
  藍天鵬听得劍眉一蹩,正待說什么,白玉南不解的問:“在下不能隨大龍頭等人前去?‘’“金線無影”毫不遲疑的搖搖頭,說:“不可以,香主以下人員,均不得隨去!”
  藍天鵬一直想搶先和“金線無影”比劍,件便白玉甫事先觀察一下“金線無影”的劍路,因而提議說:“白少山主乃在下同來客人,你我較技,他自然可以前去!”
  “金線無影”一面离席,一面搖頭說:“絕對不可以,除非他也是前去和本座較技!”
  藍天鵬心中一動,不由關切的問:“請問比劍在何地?”
  “金線無影”說:“隨時隨地可比,我們走吧!”
  說罷,肅手,大不向廳外走去。
  藍天鵬無可奈何的看一眼有些失望的白玉甫,即和“金線無影’講肩向廳外走去。
  “雙掌震表宇”和兩位堂主,兩位女堂主以及三位內S堂的女執事,紛紛离席,跟在身后。
  果然,左右六桌上的數十香主執事等人,依然立在原位目送“金線無影”和藍天鵬等人出廳外。
  走出大廳,藍天鵬的雙目一亮,艷陽雖已偏西,但卻晴空無云,眼前青山綠岭,顯得格外清新,這應該是山中少有的好天气!
  走下廣台寬階,“金線無影”依然大步向廣場對面的樹林前緣走去,并沒有要施展輕功的意思。
  一陣默默前進,終于走到那根以插天古木制成的大旗杆下。經過旗下時,藍天鵬仰頭一看,只見那幅飄揚半空的錦繡大旗,寬約四尺,長度恐在一丈左右,三個黑絨繡成的“龍鳳會”
  三字,大如麥斗,在艷陽的高照下,金光閃閃,銀輝爍爍,代表著無上威嚴。
  到達林沿,“金線無影”才沉聲說:“距离‘斧劈崖’還有一里多地,大家將步子加快一些吧廣說罷,當先起步,輕磷飄飄的,不疾不徐的向前馳去。
  藍天鵬也只得不即不离的跟著前進,因為,身后尚跟著內外三堂的堂主的執事,這些人并不見得個個輕功高絕。
  穿過樹林,一片廣大菜園和稻田,對面即是一道斜伸而人的谷口,而那座“斧劈崖”,已能在斜岭的梭線上,清晰可見。
  進人斜谷口,風力突然增加,而那座近乎筆直的“斧劈崖”,就矗立在數十丈外的兩座高峰之間。
  斜谷口內植滿了果樹,樹上開滿了粉色小花,山風過處,扑來陣陣清馨花香。
  沿著果林外緣前進,直達“斧劈崖”下,“金線無影”當先停下來。
  崖下是一片十數丈方圓的草坪,顯然是出于人工,也許是專供“龍鳳會”的高級干部練習輕功之用。
  藍天鵬仰首一看,峭壁如切,僅有少許斜度,高約七八十丈,壁上僅有三五株斜松和突石。
  打量間,“雙掌震寰宇”等人已經站好,依然是男左女右。
  “金線無影”立即一指峭壁,傲然沉聲說:“我們兩人,就在這座峭下,同時起步,看誰先登上崖巔,同時,看誰先由崖上下來…藍天鵬听得不解,不禁迷惑的問:“為什么還要比賽下來?”
  “金線無影”立即解釋說:“一個人的輕功,并不能僅由他飛升的快而斷定他的精絕,要由上面能夠快速的下來,才更能看出他的火候!”
  藍天鵬一听,覺得這話也許有她的道理,立即頷首說;“好吧,我們就上下一并較量!”
  于是,兩人退向崖下走去。
  由于谷中山風較強,吹得“金線無影”的特制金大飽急劇飛舞,并發出“卜卜叭叭”的聲響。
  藍天鵬一見,心中暗自得意,由峭壁往上升,愈升風愈強,“金線無影”的金大學,就注定了她失敗的了。
  心念間,已至崖下,藍天鵬當先停身站好,他不但覺得山風极為強勁,而且,挾有一絲的寒意。
  “金線無影”起步時,原是和藍天鵬并肩前進,但到達崖下,她卻离開了藍天鵬有兩丈遠。
  藍天鵬看了,并未介意,因為中選為了搶選選擇踏腳之處,极可能同時選擇崖壁上的同一株小樹,一個不慎跌下,勢必粉身碎骨。
  但是,順著“金線無影”立身的地方向上看,發現十丈以上,形勢漸有棱角,而且,尚有一兩道四溝。
  藍天鵬看罷,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冷冷一笑,心說:“你即使利用那條凹溝,也未必先我到達崖頭。
  心念未畢,身后七八丈外的,“雙掌震寰宇”已朗聲問:“藍少谷主准備好了沒有?”
  藍天鵬一听,立即側身望著“雙掌震寰字”,舉臂揮了揮手。
  表示已經好了,請開始。
  “雙掌震表宇”一見,立即拉長嗓音,朗聲說:“預備——起起字出口,藍天鵬騰空而起,身形之快,宛如升空巨鶴般。
  藍天鵬自從換了“銀衫臉”的銀衫絲背心后,這還是第一次盡展輕功,凌空上升,一經提气上升,身形宛如灌足了氫气的气球,上升非但不太吃力,而且身形极為輕靈,直線上升,兩耳且有呼呼風聲!
  心中又惊又喜,自然十分高興,因而不自覺的看一眼“金線無影”的那邊,轉首一看,不由由中一愣!
  因為,右邊兩丈外,根本沒有“金線無影”的影子,抬頭上看,恰有一凸梭遮住,往下看又沒有上升的“金線無影”。
  藍天鵬看罷,這一惊非同小可,他斷定就在他方才興奮分神的一剎那,被“金線無影”追過去了。
  由于心中又惊又急,不由竭盡所能向上飛升——只見崖巔搖幌,也像飛一般的壓下來。
  由于竭力上升,雖然到達崖巔,但仍“呼”的一聲,凌空超飛兩丈以外!”
  但是,就在他超越崖巔的一剎那,眼前金光一閃,現出一片金花!
  藍天鵬急墜身形,定睛一看,完全呆了。
  因為身穿特制金大維的“金線無影”,早已站在兩丈以外的崖邊上!
  “金線無影”似乎也沒想到藍天鵬竟有如此神速的身法,似乎也愣了。
  藍天鵬一定神,舉步就要過去!
  但是,“金線無影”卻急忙一定心神,指了指崖下就要躍下去!
  藍天鵬一見,脫口一聲大喝:‘且慢!”
  大喝聲中,飛身向前,嗆嘟一聲龍吟,挾著一團耀眼寒芒,已到了“金線無影”的身前,顯然要阻止她下去!
  “金線無影”似乎知道藍天鵬的寶劍厲害,身形一閃,飛身暴退三丈!
  藍天鵬曾在“呂祖觀”外的河灘上,見過“金線無影”旋身撤劍的身法,知道她的足尖一點地面,必然向左飛旋,是以,未待“金線無影”足尖落地,蜇身振腕,挺劍逞向“金線無影”的左側方刺去。
  也就在藍天鵬挺劍刺的同時,“金線無影”也恰巧向左族飛,准備甩起大學,撤出寶劍來。
  但是,方一旋身,寒光已經照面,不由惊得脫口一聲嬌叱,急忙使了一個神妙身法,硬將旋飛的嬌軀,斜飛后退!
  藍天鵬一招搶制机先,焉肯讓對方還手,足失一點地面,劍勢不變,緊跟著“金線無影”的身形刺到!
  “金線無影”方自踏實地面,藍天鵬的劍尖已抵在她的下顎前。
  藍天鵬冷冷一笑,說:“大龍頭,請將你的金的掀開吧!”
  “金線無影”只是以震惊迷惑的目光望著藍天鵬,既不揭開金學,也不言語。
  藍天鵬一見,立即沉聲說:“快將你的金紀掀開,讓在下看看你的真實面目!”
  “金線無影”略微沉吟,才清脆嬌滴的唉聲問:“你為何一定要看我的真面目?你是何心居心呢?”
  藍天鵬听得心中大吃一惊,因為面前的“金線無影”的聲音,与方才的聲音遇然不同,而且有些熟悉,只是乍然無法想起!
  由于“金線無影”問得有理,對方是個女子,你一定要看人家的真面目,是何居心?但他靈智一動,脫口沉聲說:“我受盡了你的愚弄,今天非迫你揭開金縷,出盡我心中的悶气…”
  話未說完,“金線無影”已倏的伸出一只纖纖玉手,就在她頸下向上一拉,一頭柔美長發,已順勢滑下來。
  藍天鵬一見,倏退兩步,橫肘將劍收進鞘內!
  抬頭再看,藍天鵬脫口一聲輕啊,頓時愣了.
  當“金線無影”纖纖雙手分開垂下來的柔美長發時,一張艷麗絕美的面龐,立時呈現出來,她正是易而并盥的白玉甫!
  藍天鵬目不轉睛的瞪著秀發垂肩的“金線無影”,久久才自語說:“果然是你?……”
  話未說完,目光倏然一亮,似乎想起什么,一個閃電轉身,飛身縱向崖邊,身形一閃,疾瀉而下——藍天鵬已完全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龍鳳會”的龍頭,原來有兩個少女分任,難怪方才大廳上有兩張金漆大椅子。
  心念間,身形飛瀉而下,站在草坪上的“雙掌震震宇”等人,個個仰面上看,俱都走向崖前去。
  藍天鵬飛瀉身法,快如殞星墜地,宛如一道銀線,眨眼已到了崖下。
  雙腳剛剛踏地,左側兩丈以外,金光一閃,身著特制大金蜂的“金線無影”,已先他一步,飛身縱向場中。
  藍天鵬也不吭聲,嗆卿一聲龍吟,寒光如電一閃,飛身向“金線無影”扑去,同時挺劍直制“一無影”的左側方。
  怨急真胸,怒火仍熾的“神鉤小太歲”一見,大喝一聲,雙手撤鉤,一分虎頭鉤,這向藍天鵬迎去!
  “雙掌震表宇”等人,惊得同時一呆,“金線無影”已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于是急忙旋身寒光一閃,大學飛舞,學內的寶劍已撤出來。
  藍天鵬先出劍的目的便是阻止“金線無影”撤劍,這時見“神鉤小太歲”分鉤迎來,頓時大怒,不由大喝一聲:“方才饒你不死,膽敢厚顏再來廣大喝聲中,疾演身法步,身形如電一閃,“唆”的一聲,已在“神鉤小太歲”的周身飛繞了兩圈在幻起三五亮銀身影的同時振腕向“神鉤小太歲”的前胸刺去——一“金線無影”似乎是看出藍天鵬已動殺机,不由飛身前扑,同時,疾振玉腕,挺劍直刺,慌得急聲嬌叱:“藍少谷主劍下留情!”
  但是,就在“金線無影”嬌叱飛扑的同時,藍天鵬已用劍尖分開手忙腳亂的“神鉤小太歲”的雙鉤。
  緊接著,振腕一抖長劍,顫起數朵銀花,就在“神鉤小太歲”
  的胸前,旋腕划了一個x字——“神鉤小太歲”早已惊得魂飛天外,兩眼發花,這時才惊覺到自己的武功和藍天鵬相比,真可謂天壤之別!
  這時見寒光耀眼,冷焰扑面,心知不妙,大惊之下,厲海一聲,飛身暴退三丈——就在他飛身暴退的同時,眼前“沙沙”兩聲輕響,他立即感應到胸前已被藍天鵬的劍尖划破了兩道!
  “神鉤小太歲”的身形方自落地,一片惊呼嬌叱聲,“雙掌震衰宇”等人,已紛紛年到!
  “雙掌震表宇”和“無敵扇”詹秀兩人,分別將面色如土,額角滲汗,張口喘气的“神鉤小太歲”扶住。
  眾人低頭察看,過才發現“神鉤小太歲”前胸的衣服上,已被藍天鵬的劍尖,交叉划破了兩道長縫,形成一個“X”形!“雙掌震衰宇”看罷,不由壓低聲音警告說:“所幸龍頭出聲阻止的快,藍少谷主僅以劍尖射出的劍芒和劍气划破了你的外衣,否則,哪里還容你站在此地廣“神鉤小太歲”惊魂稍定,他已被嚇得沒有一絲豪气和怨忿,這時听了“雙掌震窘宇”的話本能的連連點頭。
  眾人再看場中,藍天鵬和“金線無影”已激烈的打在一起了。
  只見匹練翻滾,劍影如林,兩道金銀身影,忽上包下,時進時退,有時身單影只,有時滿場都是兩人的身影。
  “雙掌震震宇”和“無敵扇”詹秀等人,都稱得上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但是,像藍天鵬和“金線無影”這樣神奇的身法,詭异的劍招,以及激烈的打斗,還是第一次看到。
  根据兩人的外觀形式來判斷,可能就是“將遇良才,橫逢對手”了,套句江湖話,就是“半斤八兩,不分上下”。
  但是,久戰不下的藍天鵬,卻暗自焦急起來,因為“金線無影”非但有一套和他极為相似的詭异身法,而且,也善察他的劍路。
  尤其,他的劍式方自出手,對方卻立即在克制之處下招,迫使他藍天鵬必須另換身法和劍式,結果,總是被對方破去。
  所謂“急中生智”,靈智一動,頓時想起了蘭香姬的几個神奧劍式,于是,心中一動大喝一聲:“大龍頭小心了!”
  了字出口,劍式倏變,“刷刷刷”,一連攻出三劍,再加上藍天鵬貫注劍身的真气和暴漲的彩霞劍芒,只見彩霞光耀眼,森森劍气生寒,快若電光石火,勢若惊雷駭電,直向“金線無影”攻去!
  “金線無影”一見,大感意外,不由惊得脫口一聲嬌呼,不禁有些手忙腳亂,同時,神情一呆!
  也就在她大感意外,神情一呆的一剎那,藍天鵬的劍尖已抵住她的“頒現穴”上。
  “雙掌震震宇”等人大吃一惊,紛紛的脫口惊啊!
  而被藍天鵬劍尖的抵住“流現”的“金線無影”,卻惊得脫口急聲說:“鵬弟弟是我!”
  藍天鵬听得心頭一震,這一交的聲音太熟悉了,不由惊得急忙撤劍,倏然退后兩步,同時,惊急的問:“你到底是誰?”
  “金線無影”嬌哼一聲,嚷聲說:“兩天不見,便不認得姊姊了?”
  藍天鵬這一次听清楚了,不由急忙收劍,同時,惊喜興奮的說;“你是歐陽師姊!”
  “雙掌震衰宇”和“筆拐判”以及“無敵扇”并不覺意外,但是,其他諸人卻都愣了,鬧不清這是怎么回事。
  身著特制金大學的歐陽姑娘,點點頭,舉手一指藍天鵬的身后,笑著說:“你看那是誰?”
  藍天鵬迷惑的急忙回頭一看,只見嬌靨絕美,秀發垂肩的“白玉甫”,正神色有些羞赦,櫻唇綻著嬌笑的緩步走過來。
  打量間,又听歐陽姑娘繼續說:“她就是大師姐皇甫慧!”
  一听,頓時恍然大悟,面前的這位美麗大師姐,必然就是“銀杉劍客”自述書上所說的那位弟子!
  心念間,早已急上數步,恭謹的深深一揖,同時恭聲說:“小弟藍大鵬,參見皇甫師姐!”
  皇甫慧玉頰有些鮮紅的綻唇一笑,停身還禮,說:“方才在崖上,險些殺了我,這時又向我行禮了!”
  “雙掌震禁宇”等人一听,俱都神色一惊,暗自嚇了一跳!
  藍天鵬赶緊歉然躬身說:“方才小弟不知,務請恕罪!”
  皇甫慧愉快的一笑說:“實在說,還是怨紫妹妹和我……”
  藍天鵬一听“紫妹妹”,心中一惊,不由回頭望著歐陽姑娘,惊异的問:“你就是歐陽兄!”
  歐陽兄三字一出口,在場的人几乎都笑了。
  皇甫慧首先斂笑望著歐陽紫,說:“紫妹妹,鵬弟弟來此途中,一定有了艷遇,這件事我們回去再盤問。”
  藍天鵬一听“艷遇”,俊面頓時漲得通紅!
  歐陽紫也在旁有些妒意的說:“鵬弟弟不說,小妹也知道是誰?”
  說罷,轉首望著“雙掌震复宇”等人,沉聲說:“今日之事,在場之人,任何一人將消息泄露,殺毋赦!”
  “雙掌震籌宇”等人一听“殺毋赦”,紛紛肅容躬身,恭身應是。
  藍天鵬既然鬧清楚了“龍鳳會”由兩位師妹統領的,對于方才用劍气划破了“神鉤小太歲”胸衣的事,自然感到万分歉意。
  于是,滿面展笑,急步走至“神鉤小太歲”的身前,拱手歉聲說:“方堂主,在下方才一時失手,以致划破了你的衣服,這時想來,甚覺慚愧,尚請你不要介意才好廣“神鉤小太歲”万沒想到藍天鵬身怀絕技,而沒有一般年青人的傲气和自負,想想自己,僅憑一對雙鉤爭了一個小小堂主,便目空所屬,傲气凌人,仔細想來,還不如“怒獅壇”壇主“賽子都”陳晉原來得有心胸!
  心念電轉,也急忙抱拳恭聲說:“藍少谷主,劍法神奇,在下莽憧而出,實是咎由自取!”
  藍天鵬一听,立即正色說:“你挺身而出,衛護龍頭,乃份內之事,實足令人佩服……”
  話未說完,“神鉤小太歲”已歉然含笑說:“請少谷主快不要如此說,令在下徒增汗顏,今后能常得少谷主指教,在下就感激不盡了!”
  一旁的“雙掌震复宇”,立即哈哈笑著說:“那是當然,不要說你方堂主,就是老朽我,也要經常請少谷主指點呢!”
  藍大鵬一听,頓時想起蘭香姬諷譏他的那句話——不要當了括蒼山的山大王才好,心想,他決不能留在“龍鳳會”內!
  ‘心念未畢,歐陽紫已催促說:“我們走吧,有話回去談!”
  于是,眾人紛紛起步,展開輕功,直向斜谷口外馳去。
  這時,皇甫慧已將頭面罩進金學內,由于歐陽紫落后了皇甫慧約一步距离,藍大鵬自然也不敢和皇甫慧并肩。
  一出谷口,皇甫慧已回頭望著“雙掌震表宇”等人,沉聲吩咐說:“你們先回廳會餐,餐畢自行解散,我和紫妹妹還有要事和藍少谷主商量!”
  說話之間,已到了環繞廣谷的大樹林!
  “雙掌震宏宇”的回應聲音尚未落,皇甫慧的身形,已宛如升空金風般,凌空而起,直向樹端上飛去!
  藍天鵬一見,只得和歐陽紫凌空而起,踏枝直追!
  三人一經展開輕功,恍如三縷輕煙,踏枝掠樹,沿著樹林,直向正北那片松林掩映中的堂皇宅院馳去。
  藍天鵬馳至東側樹林上端時,轉首向西一看,只見數十香主執事人等,俱都立在大廳廣台上觀看。
  再看“雙掌震稟宇”等人,也飛身穿出樹林,正越過高大旗杆。
  看看到達那片廣大宅院,皇甫慧和歐陽紫的身法絲毫未減,竟沿著樹林上端;繼續向后馳去。
  藍天鵬也不問,只是默默的跟著飛馳,但仔細打量那片廣院,中央同樣的有座大廳,廳后崇樓麗閣,僅傍院就有十數座之多。
  打量間,前面的皇甫慧,突然斜飛而下——藍天鵬急忙回頭,星目不由一亮——只見眼前,竟是一片依照后谷天然形勢而建筑的大花園。
  花園中有假山、迎池、朱橋、小亭、中央一座小型觀花亭,在修窒翠松中,分別建有兩座富麗長閣,閣与閣之間,觀花廳与麗閣之間,均有書郎退曲相連,園中遇池,穿流其上,而花園的四周,都站有勁衣背劍的女警衛。
  藍天鵬看了這情形,斷定已到了皇甫慧和歐陽紫的深閨禁地。
  打量間,三人已到了一處月形圓門,兩名女警衛.同時躬身施禮。
  皇甫慧立即望著一名女警衛,沉聲說:“請藍少谷主花廳待茶厂說罷,身形不停,急步走進畫廊,退向深處去從歐陽紫急忙回頭看了停知發愣的藍天鵬一眼.也匆匆跟著后南慧走去。
  監天鵬听到要他去花廳等候,并不覺得有何不對,他當然不能跟隨皇甫慧和歐陽紫進人她們的深閨。
  但是,一見歐陽紫回頭惊慌的加回頭一看,他才突然警覺情形有些不對,看治形,這位大師姐似乎在生气。
  心念未畢,那位女警衛已向他微一躬身,說:“藍少谷主3!”
  藍大鵬一定神,只見立在身前的俏麗女警衛,正以神秘的目光望著他,櫻唇含著嬌笑,只得頷首一笑,舉步往前走去。
  女警衛一見,立即加快步子在前引導。
  進人月形圓門,不走長廊,逞向中央小橋走去。
  走過小橋時,只見迎池中,水清見底,綠藻飄動,水流徐徐,沒有看清是否有魚。
  繞過假山,即是一片盆栽花圃,俱有各种名种,花廳就在花圃的盡頭。
  由假山至觀花廳前,有道寬約三尺而以各色卵石舖成的兩道,上面嵌成各种花卉,十分別致。
  藍天鵬看了,對干這座禁區花園,在建筑和設計上,皇甫慧和歐陽紫,必須也煞費了一番苦心。
  觀花廳四面皆是落地花窗,僅前門開著,左右各有一個小間。藍天鵬隨著女警衛登上台階,向內一看,神情不由一呆。
  因為廳內正有一人低著在緩緩踱步——這人正是偽扮皇甫慧妻子的“雙劍飄紅”余玉屏的。
  “雙劍飄紅”見廳外有人進來,本能的抬頭一看,一看之下,嬌靨一紅,脫口一聲輕啊,神情也隨之一呆。
  但她卻強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藍少谷主,請里面坐廣藍天鵬也強自一笑舉步走進廳內。
  引導來的女警衛,立即向著“雙劍飄紅”,躬身說:“啟稟金堂主,小婢奉大龍頭之命,恭引藍少谷主來此……”
  話未說完,“雙劍飄紅”已揮著手說:“你去吧,藍少谷主由我接待。”
  女警衛一听,躬身應了聲是,轉身走去。
  “雙劍飄紅”再向藍天鵬一肅手,退自坐在上首椅上,“雙劍飄紅”卻坐在一側的一張漆登L相陪。
  左間小室內,早已走出一名侍女,奉著兩杯香茗走來。
  “雙劍飄紅”一等侍女放下香茶去后,立即為難的說;“藍少谷主,請您原諒我有不得已之處……”
  藍天鵬一听立即謙和的一笑說:“金女俠……”
  話剛開口已插言說:“在龍鳳會中沒有‘女俠’這個稱呼,我是龍鳳會三堂的首席堂主,職掌‘紅騖堂’,藍少谷主可呼我金堂主好了!”
  藍天鵬一听,只得改口說:“金堂主,在下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見告廣“雙劍飄紅”微略一蹩柳眉說:“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藍天鵬不解的問:“我這兩位師姐,為何要失望弄率虛,費盡手腳,還女著男裝……”
  話未說完,“雙劍飄紅”已笑著說:“女著男裝,是時下武林時興的事,主要的原因是減少許多無謂的麻煩,早在一兩年前,我們兩位龍頭外出,即已穿著男裝,少谷主可仔細想一想,是否還有其他少年也穿男裝?”
  藍天鵬一听,頓時想到了蘭香姬,但他不便說明,只得含糊的說:“以前我沒注意,今后留心一點就是。”
  “雙劍飄紅”一听,突然神秘的啞然笑了。
  藍天鵬心中有鬼,深怕“雙劍飄紅”看出他早已知道蘭香姬身著男裝的事,俊面不由一紅,赶緊岔開話題說:“在下還有一事不明,也請一并見告廣“雙劍飄紅”立即笑著說:“少谷主有話盡管間,請不要客气片藍天鵬只得一笑說:“早晨那家小飯舖……”
  話剛開口,“雙劍飄紅”已笑著說:“那是本會的眼線站,那位為你端燴餅的人,就陽負責渡口的一位香主。”
  藍天鵬一听,立即恍然似有所悟的說:“這么說,我的行動,)F〕全在你們監視之下了?”
  “雙劍飄紅”頷首一笑說:“那是當然,不過你离開天台山,并沒有經天台縣城,卻在第二天的清晨直接到達渡口,這一段的行程,卻一直沒有發現你的行蹤,我們歐陽姑娘,也急急一下山追赶,也沒有追上你,稍時兩位姑娘准會盤問你廣藍天鵬听得心頭一震,覺得這的确是個問題,看方才皇甫師姐不開心的樣子,也許与此事有關。
  “雙劍飄紅”見藍天鵬不語,心知有异,不由關切的問:“你方才和兩位姑娘較技的結果怎樣?”
  藍天鵬有些懊惱的說:“當時我的确不知道是歐陽師姐……再說,我不知道還有個皇甫師姐!”
  “雙劍飄紅”立即接口說:“你贏了是不是?”
  藍天鵬一听,立即有些不安的點點頭。
  卻毫不為意的說:“你能用同一套劍法胜了她們兩人,她們自然暗中心喜!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擔心,而已,你的功力深厚藍天鵬一听“同一套劍法”,心中愈加不安了,不由插言說:“可是.”
  話剛開口,廳外已走進一個妙齡標致的侍女。
  藍天鵬一見,立即住口,而“雙劍飄紅”也不敢繼續說了。
  標致侍女走進廳內,面藍天鵬斂近一福,恭聲說:“兩位龍頭.有請藍少谷主”’藍天鵬一听,听得起身吩咐說:“前頭帶路!"
  侍女恭聲應是,轉身走向廳外。
  藍天鵬雖然起身,但沒有要走的意思。
  “雙劍飄紅”一見,立即寬聲說:‘”快去吧,有什么困難,去‘紅鸞堂’找我,要不就去找慕德!
  藍天鵬听得心中一動,不由急聲問:“老慕德也在此地嗎?”
  “雙劍飄紅”立即笑著說:“他是外在堂的首席堂主,掌理‘玉彪堂’。
  說罷,又指指廳外,立即笑著說:“快去吧!‘夏綠’還在那里等你廣藍天鵬轉首向廳外一看,那個標致特女,果然等在廳外,只得向“雙掌震复宇”揮個“回頭見”的手勢,大步走出廳外。
  于是,“夏綠”在前引導,藍天鵬則跟在身后,兩人沿著國中迎廊,逼向靠近花廳的長閣走去。
  藍天鵬覷目看一眼“夏綠”,烏溜溜的一對大眼,彎彎的眉,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一看就知道是個精靈的丫頭。
  有心問她一兩句有關皇甫慧和歐陽紫現在作什么,又怕問不對題反而惹來是非,因為這個“夏綠”,极可能是兩師姐的心腹使女。
  心念間,已到了長閣下,兩名紅衣勁裝背劍的女警衛,分別站在閣門兩旁。
  藍天鵬隨著“夏綠”這自登階直人。
  兩名紅衣女警衛,立即躬身行禮。
  藍天鵬進入閣門一看,閣廳內陳設講究,書香幽雅,漆几亮桌,壁懸字畫,閣廳一角,分別放著兩盆鮮花。
  一張特大絨毯,舖滿了長長閣廳,兩端尚置有琴几棋坪,這座設置不俗的閣廳,顯然百供游東這用。
  打量間,“夏綠”已立在梯口,肅立低聲說;“少谷,請上去吧,兩位小姐都在上面恭候您!”
  藍天鵬一听,知道指的是皇甫慧和歐陽紫,但他對有的稱小姐,有的稱姑娘,有的稱龍頭,地感到十分迷惑。
  心中雖然如此想,但卻沒有問,沿著舖有絨毯的樓梯,還向閣樓上走去。
  方自登了數級,上面樓口,突然現出一個身穿水紫水衫的美麗侍女,同時,斂枉恭聲說:“少谷主請上,我家兩位小姐正在恭候您廣藍天鵬頷首會意,這自登上閣樓。
  一上閣樓梯口,便有絲絲特异而清优的香气扑來。
  藍天鵬游目一看,左是一座橫置錦屏,右是一間房間,由于室門垂著錦帘,看不見里面的陳設布置。
  打量間,待女已躬身低聲說;“兩位小姐在翠屏東間!”
  藍天鵬一听,只得轉身向翠屏走去。繞過翠屏一看,藍天鵬的雙目不由一亮…。
  只見屏后一色銀白,地舖白絨毯,但室內的陳設,又多是淡金色,皇甫慧和歐陽紫,刻意換裝打扮后,分別坐在一個金色的茶几的旁邊,在兩人的身下,都有扶臂錦墊.而一面空閒的錦墊想必是為藍天鵬而設的。皇甫慧秀發高挽,上插飛鳳含珠金轡,鬢角尚綴了一排粉色細玉碎花,內穿米黃薄續羅衫,外罩錦緞無袖長儒,美艷無傳,宛如下凡的仙女,和她男裝時,判若兩人,通然不同,唯一令他不解的是她那張冷若冰霜的嬌靨。
  歐陽紫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笑意,她依然穿著淡紫羅衫,外罩紫緞長儒,但她的嬌靨,容光煥發,顯然也曾刻意化妝過。
  藍天鵬兩人都是滿腹怒火的樣子,心中自然明白兩人都是為了那几招玄奧劍招的事。
  由于兩女都是師姐,只得恭謹的走至近前,躬身一揖,說:‘小弟天鵬,這廂給兩師姐行禮了!”
  皇甫慧依然以秋水般的明眸盯著他,理也不理,歐陽紫卻沉聲說:“大師姐有話問你,那是你的位置,你坐下吧廣說著,指了指一旁的錦繡墊了。
  藍天鵬小心的應了聲是,謹慎的坐在繡墊上。
  同時,微一欠身,謙和的說:“兩位師姐有話請吩咐吧?歐陽紫首先看了皇甫慧一眼,才望著藍天鵬,意含責難的問:‘你下崖之后,我也回去取了寶劍衣物緊追,不知怎的,直追到天台城北的三叉路口,依然沒追上你……”
  …赶緊解釋說:“小弟心急赶路,沒有穿城而過。
  皇甫慧立即忿忿的說:“我和金堂主就守在三叉路口的暗處,不管你向右繞還是向左繞,都逃不過金堂主和我的監視藍天鵬听得心中一動,立即企圖岔開話題說:“奇怪,小弟.下山,完全臨時決定,皇甫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皇甫慧立即沉聲說:“你一下山,我就接到紫妹妹的信鴿,但是,你卻害我苦等了三四個時辰,喝飽了西北風!”
  藍天鵬一听,不自覺的笑了,同時,含笑說:“姐姐既然知道小弟一定會到括蒼山來,何必還在三叉路口等?”
  皇甫慧立即嚷聲說:“誰敢保證你會前來此地?”
  藍天鵬見已岔開話題,心中暗自高興,不由的攤雙手笑著說:“我這不是來了嗎?而且,還面對著兩位姐姐呢!”
  歐陽紫突然插言說:“我們現在不談這些,我們只問你下山之后去了哪時里?大師姐為何沒有在三叉路口等到你?”
  藍天鵬一听,只得說:“小弟心急早日到達此地,所以施殿輕功,飛馳繞城而過……”
  歐陽紫一听,立即不信的說:“午后田中尚有農人工作,難道你不怕惊紀駭俗廣藍天鵬自覺語塞,只得無可奈何的說:“兩位姐姐不信,小弟還有什么話好說。”
  皇甫慧立即迷惑的問;“如果你一下天台山就展開輕功飛馳,以你的輕功造詣,應該在昨天定更時分到達渡口,為何今天黎明始到?”
  藍天鵬一听,保得解釋說:“因為小弟經過‘天聰庄’外,遇見峨幗派的門人,招式下流,欺負一個綠衣女子、小弟路見不平,將其惊走,老庄主‘雁翎刀’堅留小弟吃酒……”
  歐陽紫脫口問:“這是什么時候?”
  藍天鵬由于想著當時情景,因而未加思索的說:“大概定更以后!”
  話一出口,頓時惊覺不對,再想改口已來不及了。
  果然,皇甫慧和歐陽紫兩人的嬌靨同時一沉,嬌哼一聲,嗔聲說:“由天台山南麓到‘天聰庄’也不過二十里地,你展開輕功越野飛行,居然跪到定更以后,這話誰相信?”
  藍天鵬自覺自己也無法自圓其說,只得委屈:“反正小弟是那時候到的!”
  歐陽紫有些妒意的說:“如果你不是六神無主,便是有些昏頭轉向,這中間至少有一個多時辰你沒有坦白的說出來?”
  皇甫慧索性坦白的說:“鵬弟弟,你那几招玄奧劍式是哪里學來?”
  藍天鵬一听,果然是為了那几招劍式,但他知道歐陽紫曾和蘭香姬交過手,自然知道劍式的來源。
  于是,心中一動,立即興奮的說:“這是小弟和‘厲山雙魔’動手時,默察出來的一兩招劍式……”
  話未說完,皇甫慧已气得唉聲說;“你方才施展的那几招劍法是丫“成子’前輩遺留下來的曠古絕學,我早在一個月前已經領教過了,但說要胜過‘金剛降魔定錄’上的降魔劍法,仍差一籌,如你不信,我們現可甄別一下!”
  說罷起身望著屏外,清脆的高聲說;“春紅,叫‘夏綠’把我的創拿來,你來把茶几拿開!”
  藍天鵬一听,頓時慌了,他确沒有想到這位大師姐的脾气,竟是如此的厲害,只得急忙起身,惶聲說:“皇甫師姐,我知道她的劍術不如你~"
  皇甫慧一听“她",妒火愈熾,几乎是和歐陽紫,同時急聲問:“她是誰?”
  藍天鵬一定神,急忙解釋說:“他們自然是‘厲山雙魔’呀!"
  皇甫慧見藍天鵬一直不敢坦誠說出來,芳心愈加不是滋味。因而嗔聲說:“這些都是騙人的話,‘玉虛上人’將廣成子的秘算只傳了兩人,一個是‘了因’,一個是‘玉虛’的俗家族中的么妹蘭香姬,‘了因’現在坐關,你總不會說是由‘了因’處觀察得來的吧?”
  藍天鵬見皇甫慧明知而故問,心中也不禁有气,但對方兩人都是師姐,絕對不能失禮得罪,因而,只得懊惱的說:‘是誰又有什么關系?兩位師姐…”
  活未說完,歐陽紫已脫口說:“這關系我和慧姐姐的……”
  “紫妹妹!"
  歐陽紫一听,嬌靨頓時漲得通紅,直達耳后,立即住口不說了。
  藍天鵬看得有些英明其妙,只得坦誠的說:“小弟不說的原因,實在是為了兩姐姐好!"
  歐陽紫立即沉聲問:“好什么?"
  藍天鵬愉快的一笑說:“當然是怕兩位姐姐生气!”
  豈知,皇甫慧和歐陽紫一听,非但不消气感激,反而气得嬌靨鐵青,兩女對著看一眼,由歐陽紫忿聲說:“慧姐姐,我看只有命老慕德去請娘來了!’”
  藍天鵬一听,大吃一惊,不由慌得急聲說:“這怎么可以,些許小事,何必去請伯母?”
  歐陽紫一听,立即忿忿的說:“這等大事還說是小事呀?"
  藍天鵬誤以為兩女怀疑他將“降魔劍法”中的招式也傳給了蘭香姬,是以,急忙解釋說:‘小弟敢對大明誓,我只有方才和兩位姐姐較技時,才撤出劍來…”
  皇甫慧最富心机,急忙問:"那几招廣成子的劍式,你是由哪里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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