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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修棧道 暗渡陳倉


  只要您懷著博愛心腸,在生活中充滿自尊自信,就一定能成為人際交往的高手。

               班長的「高手」

               千里難尋是朋友

  千里難尋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這朋友二字說來容易,真正作起朋友來,卻又有著許多玄妙之處,猜不透弄不明便很容易吃虧上當。交友貴在心誠,誠實誠摯,坦誠相見,方能交得真朋友。

  朋友之間應當坦誠,而不應口是心非,表裡不一。然而,人終究是宇宙的精靈,萬物的靈長,是極為複雜的富有感情的動物。人與人總是不一樣的,難免有些所謂的「正人君子」與人交起朋友來兩面三刀,做出令人心傷的事來。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裡,筆者很想將一些明修暗渡的閒事寫出,很願能給有緣的讀者一點醒示,以祝人人都能交到知心朋友,而不至於為此根傷。

  「鬼才知道我怎麼會與他交朋友……!」卜聰每每提及張星總是這樣哼哼地說。卜聰和張星是大學同學,回想起這段大學經歷,卜聰總忍不住搖頭悔歎,「我當時天真啦,竟沒有看出來,他是這麼個小人!真倒霉!」

  原來,卜聰家在農村,苦讀十幾年,終於如願以償地上了夢寐以求的大學,爹娘自是高興得不知怎得才好。開學那天,爹非要送兒去學校,卜聰實在不忍心讓老爹為自己如此奔波,更何況自己已20歲的人了,該是自己照顧自己的時候了。再說這麼多年自己整天只是讀書,從沒有去外面闖過,也想自己試試。於是告訴爹娘只管放心。一個人拎著行曩踏上了開往石家莊的火車。

  第一次登火車,卜聰心裡略略有些膽怯,拎著兩大包東酉,吃穿用具,還有家鄉特產的小棗、花生,是娘硬塞進去的。在擁擠的車廂裡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座位號,又將手中的車票細細看了幾眼,確認無誤了,這才將包放下。在貨架上找個空處,把包放好,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伸伸腰長出一口氣。這麼多年了,心情從沒有這麼舒暢過,望著窗外呼呼後退的樹木和房屋,他在心裡默念著:「再見了故鄉,我的人生之旅又有了新的驛站,一切將從新的起點開始,是的,是新起點……」』

              「有緣千里來相會」

  卜聰這樣想著,臉上堆出了笑容。忽然他的遐想被一個聲音打斷:「霍,什麼事呀,這麼高興,說出來讓我也樂樂?……」

  卜聰回過神這才注意到對面坐的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學生模樣的青年,此刻正笑著問自己。卜聰很不好意地低了低頭,搓著手抬眼說:「沒……沒什麼,嘿嘿,沒什麼!」

  那青年更是笑了,伸出手很爽快地說:「我叫張星,見面即是有緣,怎麼樣,認識一下?」

  「嗅,我叫卜聰。」

  「不……聰?」

  「對,卜是『占卜』的『卜』,『聰』是『聰明』的『聰』,卜聰。」

  「好名字,我也介紹一下,我是弓長張,『星』是『星光燦爛』的『星』。」

  卜聰握著張星的手使勁搖了搖,又忍不住仔細打量了幾眼。張星濃濃的兩道眉,眼睛大大的,亮亮的,眼角彷彿總是掛著笑意,嘴角也稍稍上翹,臉不動便給人笑的感覺,使卜聰一下子覺得兩人距離拉近許多。

  張星握著卜聰的手,眼角挑了挑,見卜聰正盯著自己,臉也不拾便鬆了手從身邊的包裡摸出幾個蘋果,送到卜聰手上。笑著說:「給,吃吧,算是見面禮,我這個人就是愛交朋友,一個朋友一條路,多一個朋友多一扇門呀!」

  卜聰趕忙推辭,張星不讓,卜聰只好接過蘋果,小小地咬了一口,張星笑了。

  「大口吃沒關係,上車前我媽都給洗過了,哈哈……」

  「啊,不不,我沒那意思,……」卜聰更有些窘了。

  「開個玩笑,別往心裡去。哎,你也是去上大學吧?」

  「是啊,怎麼你也是嗎?」

  「對啦!我也是去上大學,我是到終點站石家莊,你呢?」

  「我?我也是。」

  「太巧了,你是什麼大學?」

  「噢,你看。」卜聰說著從衣袋裡掏出大學錄取通知書遞過去,張星接過來一看,竟大笑起來,也從自己的提包裡掏出通知書,擺到卜聰眼前。

  「哈哈,你看,咱倆的通知書除了名字外,一模一樣,不僅咱們是一個學校,而且是一個系,說不定啊,還是一個宿舍呢!」

  卜聰也是很驚奇,拿過兩個通知書看看,果然如此。心裡竟有些別樣的激動。

  「哈哈,我說咱倆有緣吧,注定你我要作好朋友。哈哈哈哈

  卜聰和張星這樣就熟識起來,到學校報上名,果然兩人分到一個宿舍。乍到異鄉求學,卜聰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豪爽的朋友,很自然地,兩人的感情比其他人略顯近些。

  開學後一個月,班裡要選舉班幹部。張星偷偷對卜聰說:「瞧瞧,又是這一套,選幹部評優秀,高中這一套想不到這裡也是這樣!」

  「嗨,這也是應該的,班裡總要有幾個幹部帶頭嘛。」

  「對,也是。哎,那你看誰有可能選上班長?」

  「誰知道呢,該是誰是誰,反正我不稀罕這些。」

  「其實,我也不稀罕,不過據我看,現在相互瞭解不深。誰給大家的印象深刻誰的希望就大!」

  「可能吧。管他呢?」

  「嗯!對!管他呢,我才不稀罕那個破位子呢,咱哥兒們想法一樣,莫談國事,哈哈哈……」

  張星說著笑了起來。

             「班長」使出偷竊絕技

  選舉那天,輔導員讓大家自由選舉,不計名投票。大家都認真地寫好選票。張星很適時地站起來幫著收選票,他笑著從後面向前收,大家一張張地疊好交上來。張星左手插在衣兜裡,右手捏著選票向前走。忽然像是不小心,右手的選票掉在地上,散了一地,張星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左手從衣兜裡抽出來,急急地收拾散亂的選票。誰也沒有注意到,張星悄悄地收起選票遞給輔導員,還抬眼盯了輔導員好幾眼,左手仍又習慣似地插進衣袋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臉上浮出一絲得意,是很難引人注意的那種。

  當場公開唱票,張星竟是以絕大多數優勢理所當然地被選為班長。卜聰沖張星一笑,說:「行啊,哥兒們,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看看,這還由不得你了,看來我的眼光與大家一致,我也覺得你該當班長。」

  「慚愧,慚愧,真想不到大家這麼看重我,這麼抬舉我,我真怕會讓大家失望……」

  「嗨,你倒謙虛上了,快,輔導員喊你呢,快去吧!」

  就這樣張星當上班長,卜聰到後來才知道,當時張星故意搶著去收選票,將選票扔到地上,掉了包,是張星醉酒後說漏了嘴。而且當時,他說出來又後侮,不讓卜聰告訴別人,卜聰本不關心這些,也沒在意,沒有細想,誰知後來的事卻讓卜聰傷透了心……。

  大學的生活說好也好,說壞也壞。失掉了初到時的欣喜,便有了寂寞,正如那《圍城》中說的:「外面的想進去,裡面的想出來。」

  這天,卜聰悶悶不樂地對張星說:「唉,想不到『象牙塔』裡也這樣沒意思,竟不像想像的那樣好。童年時,夢中的大學是那樣的美好,那樣的浪漫,石凳、綠蔭,到處是祥和,到處是歡融,沒想到這真正的大學生活竟是這樣,整日裡瞎忙,一點滋味都沒有。」

  張星看了一眼卜聰,臉上仍是那末曾換過的笑容,玩笑似地說:「那句話叫什麼『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幫忙?」

  「你說到哪裡去了,我可不是開玩笑,再說,我說的『浪漫』也不是你說的那種。我只是覺得人活著應該瀟灑一點,而不應像現在這樣為了應付那些瑣事而虛度光陰,把人變成機器罷了。」

  張星也收起笑容,很正經地說:「我可不是玩笑,生活一旦陷人瑣屑,就難免感到空虛,這叫精神沒有了寄托。尤其像咱們正在青春花季,要說沒有『浪漫』的想法,騙得了誰,『哪個少男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你快別自命清高了,大學生又不是和尚,這些事有什麼害羞的,可不能『忌疾諱醫』喲……」」

  卜聰沒有說話,低著頭只顧沉思。其實,張星的話也確實觸動了他的心思。大學一年了,大家相互也頗有了瞭解。有一個叫惠的女孩子給卜聰的印象最深。每次見到她,卜聰總是莫名地窘迫,心跳得厲害,甚至不敢看她的眼。今天讓張星這樣一說,不禁又想起了惠,卜聰的臉感到一陣辣熱,尷尬起來。

  「怎麼樣?被我言中了吧,快說,是哪一個?我給你當『月老』,說呀!」

  「我……沒……其實……」

  卜聰一時支吾著不知怎樣說才是。張星說:「怎麼,信不過我,怕我壞了你的好事,對朋友不放心……」

  「不,不是。你誤會了。我只是對人家有好感罷了,沒啥,沒啥……」

  「好感?哈哈哈,中國語言傅大精深,詞彙豐富。你可會用詞,好,按你說的,你對誰有『好感』?」

  卜聰欲言又止,顯然窘得很。

  「還是不好意思,那我可猜啦,是梅玲?情?……不是。那一定是瓊。……也不是……莫非是惠?」

  卜聰輕輕點點頭,又急忙抬頭說:「你可別瞎講,我可不想讓別人笑話我。這事也就是你,我才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為什麼,見到惠我就莫名其妙地臉紅心跳,總想與她多說幾句話。和她在一起裡,我感到特別快樂。唉,只可惜人家未必知情。」

  張星聽此,眼光黯了一下,但旋即又閃亮起來,說:「瞧你,屍然是少年維持了,這有什麼,你寫封信,我給你轉交,約她談談不就解決了。」

  「我……,不行,現在大學剛上一年,我不能搞這一套,不能……」

  「得得得,你快別假正經了,這樣吧,你今天晚上六點半去紫雲林候著,我去告訴惠,讓她去找你。」

  「這……不行不行……」

  「好啦,你別說啦,就這樣定了!我馬上去送信兒。」

  說完,也不等卜聰說話,張星轉身出去送信了。

  不一會兒,張星跑回來,對卜聰說:「OK,一切按計劃進行,那邊我已經通知到了,而且我看她對你也滿有意思,竟然很爽快地答應了。還說正想找你談談呢。該謝我吧,得,晚飯你請了。」

  卜聰聽了又是喜又是驚,果真請張星吃了晚飯。六點半準時赴約,誰知在紫雲林卻沒有見到惠的人影,又耐心地等了一個鐘頭,還是不見惠來。卜聰的心涼了半截,一下子精神頹廠下來,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想:「再等等吧,可能是有事耽誤了,等等吧,萬一我走了,人家又來了,倒弄得不好……」

  卜聰這樣想著,耐著性子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表針指向了十一點。不可能了,卜聰失望地站起身來,沮喪地回到宿舍。

  一進門,張星就笑著問:「怎麼樣,談得投機嗎?」

  卜聰也沒看他,搖搖頭,有氣無力地說:「她——沒去!」

  「什麼?沒去?不會吧,我親口告她的,今晚六點半紫雲林你找她有點事,她也是當面答應的,怎麼會不去呢?」

  「唉,我說不行嘛,害得我干凍了五個鐘頭,『傻子』似的,幸好沒人看見,要不我這成啥了。」

  「別這樣說,肯定是她有什麼事耽誤了,明天我幫你問問,明天你們再在那裡會面,明天——哈哈哈,你也真夠癡的,一等就是五個小時,要是我呀,早就回來啦!」

  卜聰沒了精神,倒在自己床上自顧睡了。第二天見到惠時,卜聰以為她會有所解釋,誰想到,她根本都沒當回事似的,沒有任何反應。這不免使卜聰有些反感,卻又覺得自己討得沒趣,怨不得別人。

  到吃晚飯時,張星又興沖沖地告訴卜聰:「還是老時間,老地方,今晚她說一定會去,並讓我替她向你道歉,昨天她來了個朋友,一直脫不開身。」

  卜聰心中又騰起了希望的火焰,心情也陡地舒暢起來。

               為伊消得人憔悴

  六點半一如既往地滑過去了,惠仍沒有來。恰在這時,班裡的同學趙志和劉剛走過來。見卜聰站在那裡發呆,不禁笑道:「嗨,想啥呢,等妹妹呢吧?哈哈哈……」

  卜聰嚇了一跳,瞼騰地紅了,大聲說:「瞎扯!我不過是圖這裡清靜,背英語單司,你們這是幹啥去呀?——」

  「哈哈哈……背單詞。好一個背單詞,恐怕你只會背『h——u—i—惠』!恩惠的『惠』哈哈哈……」

  卜聰心突突地跳起來,一時慌了手腳,竟沒了話來應對,卻聽到劉剛笑著說:「你呀,快別在這裡傻等啦,現在張星和惠正在草地上吃水果呢,嘻嘻——」

  卜聰心裡吃了一驚,不禁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趙志和劉剛笑跌了眼鏡,指著卜聰說:「哈哈——,你可真是不聰啊!你呀,快去草地上問問張星吧,讓人耍了還不知道!」

  說完兩人笑看走」。卜聰愣了一會兒,便不由自主地向草地那邊走過去。草地旁邊有一片小樹林。是學校特意種植的,儘是落地松之類的。卜聰剛走到林邊,忽然聽到張星的聲音:「哎,你怎麼不好意思吃呀,□,你們女孩就是臉小怕羞,給,拿著我這人可不會繞彎子,我喜歡爽快性格,哎呀,吃吧——」

  卜聰不由地止住了腳步,卻又聽到惠的聲音:「謝謝!我真的不吃。其實我不愛吃零食,謝謝!對了,你找我有事嗎?」

  卜聰心裡一緊,「怎麼,張星還沒告訴她呢?!」

  「啊,你真不吃?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只不過是想跟你聊聊坐坐,順便瞭解一下,大家對我的工作的看法和反應,也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嗨,就為這呀,我還以為什麼事呢,班長的工作嘛,當然是好嘍!大家都說你挺——挺英明的,對,是『英明』——」

  「哈哈,『英明』?換個詞就是『猾』對不對?」

  「班長很幽默,不過覺得你對自己的斷語倒也有些恰切,有時,你是夠『猾』的。」

  「唉!我也沒有辦法,眾口難調,有時不得不要個所謂『小聰明』,其實,我最恨那種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的人了。那樣的人我見了就膩歪。——哎,你覺得卜聰是個什麼樣的人?」

  卜聰在外面聽著,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想回宿舍,卻挪不動步。接著聽到:「卜聰,別人都說他太迂了點,不過我倒對他沒什麼壞印象,覺得人應該有自己的活法,班長跟他那麼要好,還不知他怎麼樣,再說我跟他又沒什麼接觸,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來啦?」

  「啊,我只是隨便問問,因為跟他好,所以一下子想到他便說出來了。其實,他這個人也——唉,怎麼說呢,——他——」

  「怎麼?班長,不必說的,你們鬧誤會了嗎?嗅,我想我不該問這些……」

  「不,不,我很想告訴你。真的。說實話,這幾天我一直心情不好,總傷心自己看錯了人,我怎麼也想不到卜聰會做出那樣的事來,他居然背著我說我的壞話,故意守著輔導員貶低我,其實這些我都可以原諒他。最可氣的是他給我造謠還把你扯進去,這件事叫我非常失望,非常傷心,他怎麼能這樣呢——」

  卜聰心裡咯登一下,翻了一個個兒。聽惠說:「什麼?卜聰造你的謠,還涉及我?你開什麼玩笑?班長,拿朋友開玩笑可也不能這樣開呀——」

  「沒有,這絕不是玩笑,你看我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嗎?他的確做了對不住朋友的事。」

  「那倒奇了,他為什麼造你的謠呢,況且你們關係那麼好?」

  「嗨!別人都以為我們關係多麼好,其實,我要不是顧及他的面子,早就——,唉!他這人外表忠厚,實際內心奸詐,鼠肚雞腸。就因那次他讓我陪他出去買鋼筆,是我幫他挑的。結果,沒怎麼用就壞了,他一直埋怨我,說我不誠心對他,為此,我跟他爭論了一回,誰知,他竟好幾天不肯理我,就用這種方法來報復我。你說,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值得嗎,我自己給他買了個鋼筆送他,他又不要——」

  「太玄了點吧,這事也太小了。我看卜聰不至於是那種人吧!」

  「晦,知人知面難知心,不常在一塊兒,你不瞭解,他是農村來的,就是小心眼,帶著農民固有的小私有者的自私觀念,在宿舍裡就數他了——」

  卜聰實在聽不下去了,氣得渾身打顫,真想衝過去,當面問個清楚。但他忍住了,強壓下怒氣轉身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卜聰心裡開了鍋,越想越覺得不是味兒,從自己在火車上認識張星開始,一直想到剛才,這一幕幕往事清晰地閃現在腦海中,無論如何想不出有什麼地方做得對不住張星。

  「他怎麼這樣在惠面前貶低我?到底怎麼得罪了他,以至於這般恨我,這也太過分了吧!——」

  卜聰反來復去地想著,卻想不出頭緒,愈想愈氣,索性爬起身,走到書架邊找本書解悶,隨手抽出一本《紅樓夢》卻見一個紙條隨之落在腳背上,卜聰彎腰撿起來,竟是一封張星寫的短信,上面寫著:
     惠:
     自從認識你之後,你的動人的笑臉便深深地印在我
   的心裡,我多麼想對你說:

               I LOVE YOU!
     一個癡情的男孩子

  卜聰當即愣住了,張星竟也……。卜聰覺得,更加無聊,便又將信夾好放回書架上,正這時,張星從外面進來了,見到了卜聰依舊笑著說:「喲,今天喜獲豐收吧?」

  卜聰沒有立即回答,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說:「唉!沒戲呀!給她蘋果她也不吃,說什麼不愛吃零食——」

  張星即是一怔,望了望卜聰,用手摸了摸臉,訕笑道:「是嗎:你還買水果啦?」

  「可不是怎麼著,我又喜歡爽快,她一不吃我還真不知怎樣做,便給她胡說八道了一回,造了你的謠!你不會怪我吧。」

  卜聰說著用目光盯住了張星的臉。張星顯然很窘,笑容凝住了。轉身扯起被子,低頭鋪床,訕訕地說:「啊——你——」

  卜聰笑了,看看張星說:「我——是我,沒必要也不跟你爭的,你應該早說,這又何必如此搞呢?」

  卜聰和張星一下子產生了隔閡,原因何在呢?筆者不必贅言,這事放到社會中,放到人生之旅來說,雖然算不得大,但老鼠不也可以悶死大象?

  這「朋友」二字絕非信手拈來一蹴而就之詞,不由人不細細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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