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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節


  曲爾先冷靜的坐在書桌前,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他就那樣筆直的坐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气勢令子夜在無形之中有著极大的壓迫感,想拔腿就跑的沖動驅策著她,但內心里的強烈罪惡感逼得她不得不壓下膽小的心態,昂起下巴面對他。
  “我道歉,我不該拿我們的婚姻來開玩笑,但請你相信我純粹只是在開玩笑罷了。”子夜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勇敢的站在一個嚴厲老師面前認錯。
  “無所謂,反正你說得正是事實,是我太奢求了,在這場婚姻中投注了太多心力。”
  凝望著她的眸子里不見一絲溫柔,所以子夜根本分辨不出來他說得究竟只是气話或是存心。
  “不。我誠心的道歉,所以你也不必再生气了,好嗎?”她態度放軟的懇求,對付男人,這招向來有效。
  在曲爾先的思緒里終于有了一絲波動,他以狐疑、不信任的眼光打量她,似乎想從她的表情上找出虛假。“如果你是在打离婚的主意,那我可以告訴你不可能。”她或許可以指責自己不守信用,也可以咒罵自己的說話不算話,但無論如何他是豁出去了,這輩子她是休想和自己分開,永遠休想。
  “誰在提离婚的事了。”子夜譴責似的嬌嗔了句,雙手撒嬌的攀在他頸子上。
  由于子夜是站在他身后,所以她見不到他的表情,但明顯的感覺到曲爾先僵了下。“現在的我是個快樂的新婚妻子,由于丈夫的寵愛,使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滿足,所以我怎會舍得拱手斷送了美好的日子。昨天我們不也才說過,一切重新來過,我以我的心發誓,我是真心的想保護這份新生的脆弱情愫。”子夜被他抱摟到大腿上,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那兩片性感的嘴唇,“說不定現在我的肚子里就有了我們的結晶。”
  她傻气的沖他一笑,并快速補上句:“不過應該沒那么快才對。”她吐舌俏皮笑著。“所以綜合以上數點,你還舍化放我走嗎?”子夜害羞的低頭屏息以待,把玩他胸前扣子的手正顯示她有多不冷靜,他該不會玩真的吧!子夜不确定的自問著。
  “在期待与你共守了這么久,你想我會輕易的為了几句气話便毀了這份得來不易的婚姻嗎?”這小妮子真是折磨人,肯定是上輩子欠她太多,這一世才如此的為她神魂顛倒,搞得自己都怀疑自己還是不是男人了。
  子夜傲慢一笑,趾高气揚的像位尊貴的皇后般,“算你識貨,像我這樣一個既溫柔又賢慧的好女人實在是不多了,懂得好好珍惜是你最大的福气。”
  曲爾先挪揄的朗聲大笑,換來的是一記力道不小的粉拳,“好好好,不笑行了吧!但我親愛的老婆,昨晚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可是一點都不溫柔,害得我意猶未盡的想再嘗一次。”曖昧的暗示惊得子夜張嘴喘了一口气,只能瞪大眼睛呆愣著。
  “你又好到哪去了?還不是弄得我……我……唉!你知道啦!”這情事哪能說得出口,她可是個保守的傳統婦女耶!怎么可以將這等事搬上台面來說?但只有天知道,她做的事可是一點也不保守,甚至還稱得上是放蕩了。
  “可是這又不能怪我。”曲爾先擠出一個好無辜的笑容。
  “哦!那你的意思是指在婚前我就先該找個男人,使我自己更有經驗些嘍!”子夜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心里其實是在罵:你這個世界超級大爛人,居然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難道稍微承擔些罪過會死嗎?
  一想到子夜与伍頌文赤裸著身子在床上翻云覆雨,曲爾先就滿心的气憤不痛快,在不自覺中抓疼了子夜,使得她大聲抗議:“喂!你捏痛我了。”
  曲爾先赶忙放開,但雙眼仍是危險的眯著。
  慧黠的她怎會不明白此刻在他心里,上映的會是怎樣不堪的一幕,“嫉妒的心情可以停止了,既然我和他以前不曾、現在沒有、那以后更是不可能,所以別再亂想了。”揉揉方才被捏疼的手腕,子夜有些幸災樂禍的打趣著。
  曲爾先冷哼了聲,對于她的話頗不以為意,人人都曉得女人是善變,誰知道她下一步會做出什么惊人的事來,“我是你的最初,也將會是你的最終。”他爆出這篤定的一句話。
  瞧他一副驕傲的神態、君臨天下的模樣,難道他真以為只要說出這句話就能阻止自己日后的出軌嗎?不過,現在可不是和他爭論這些的好時机,因為樓下還有一對姻緣待他們去牽成。
  “是,少爺你說得就算。”子夜故意將話說得唯命是從,然而態度卻是大大的相反。“現在唐泛可能已經在樓下,你最好下去讓他快點向爾言求婚,這是你身為大哥的責任。”她掄起拳頭,語帶快意的逼近他。
  “你在說什么?為什么我搞不明白。”這簡直是一頭霧水嘛!
  “哎呀!我邊走再邊和你說。”不待他反應過來,子夜興奮的拉起他就沖,在出房門前,曲爾先倉猝的絆倒了放置在門口的椅子,就這樣使得子夜和他一起倒向地面,幸而他動作极快的飛扑到子夜身下替她當肉墊。
  唉喲!疼死了。子夜可怜兮兮的揉揉下巴。“天呀!今天是十三號星期五嗎?不然怎么老出這种狀況!”這可是她新婚的第一天咧!
  “你們夫妻真是恩愛呀!大白天的就等不及再來次溫存,我們以后一定也會多多向你們效法,不過我想我們大概會選擇在床上,因為那可能會比較舒适。”曲爾言悅耳的取笑在他們的上方響起。
  子夜經由曲爾先的扶持坐起身子,然而她卻拉下他与自己坐在地上。“看來你們之間的友誼已經升級了,是直接要結婚了嗎?”偎在老公溫暖的怀里,子夜衷心的替曲爾言高興。
  曲爾言微笑興奮的用力點頭,并大聲的回答,就怕全世界的人會不知道似的。“我們決定赶在月底前公證,如此一來我們四人便可結伴一同度、蜜、月。”她嬌羞的挽著唐泛的手臂,臉上淨是不可抹滅的幸福甜美。
  回想起自己的婚姻,子夜滿心不甘的使勁撞向曲爾先厚實的胸膛,噘起的小嘴抗議的翹著,“我不想去。”扔下這句話,人便昂首闊步的踱回房間,心里的酸味卻一直不停的冒出。
  什么嘛!枉費自己掏心掏肺的替她舖路,而今事成了,她卻跑出一句“度蜜月”來嘔自己。明知道自己和曲爾先根本沒好到可以去度蜜月的地步,偏偏又無心的扯出這令人妒恨的禁忌話題,真可恨。想當初,自己的人生中唯一的一場婚姻是抱著多么美麗的憧憬呀!
  美麗如她,即使是在生气的時候仍是一樣光彩奪目,吸引住每個人的愛慕眸光,就連片刻也舍不得移開。
  “為什么不去?是因為我的關系嗎?”曲爾先在她耳邊輕柔的低喃。
  “沒錯,就是因為你。”子夜心里那股無處可發的怒气,在這時全然爆發。
  看見丈夫緊繃的下顎,子夜好后悔先前的不理智行為,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他們應該是——
  “哼!是你自己提議重新來過,為何現在卻又擺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倨傲樣?難道身為女人就可以不承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僵硬冷直的身子倚靠牆站著,臉上的表情全然是冰冷的。他又再次受傷了,可憎的是,他竟被同一個女人重复的殺了數次。他自問:曲爾先,你到底在冀望什么?夢它終究只能是夢呀!
  “我——”子夜一時語塞。“我道歉,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爾言比我幸福的事實,所以才會——”這太丟人了,她竟向他道歉并承認自己的嫉妒,這下非得讓他諷刺死不可。
  曲爾先寬心的從身后擁住她,心想還好,還好子夜并不是一直排拒著自己,也或許只有他這個傻瓜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盼求她的愛。“我只真心期望我們能在這場婚姻中建立起一份堅定不移的愛,這是我僅僅所求。”
  是呀!有什么是比得上一份堅定不移的愛呢!事到如今,也該是她自己全心投入的時候,只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曲爾先將只會是她心中唯一的眷戀。

  為期一周的蜜月在四人歡喜的贊歎聲中結束,原先歐洲之游的決定被子夜認為該先玩遍台灣本土的提議所打敗,所以兩對新人駛著耐山性的吉普車,玩遍南台灣的海色及北台灣的山澗,流連忘返,直到曲家兩老頻頻以行動電話催促,四人才在滿心不舍下回歸家園,徒留縹緲美色藏于心中或是藉由人工科技將它攝于小小的相机底。
  “唉!好時光總是輕易的從指問溜走,任我們使出渾身解數的方法也留不住。”曲爾言慵懶的支著下巴,毫不客气的霸占住不屬于自己的大床,而語气間盡是塞滿對那段難以忘怀、美妙時光的眷戀。
  的确,那一周以來的甜蜜時光确實令人在短期之內難以忘怀,在期間,子夜和曲爾先的立場起了微妙的惊人變化,想不到在他浮華的外表下竟藏有一顆赤子之心,對任何她不擅長或是不了解的事物,他必定追根究底的查問清楚,直到發現其中的奧妙為止。就是這种小男孩的稚气行為漸漸的撼動了她決定冰封的心,任由感覺作主的依附在他身旁,或評、或許在這短短的期間內她會再一次相信奇跡也說不定。
  “回來之后爾先的時間就全被公司給占了去,害得我這個新婚妻子就像守寡的怨婦一樣。”說來气人,哪有人一結婚就三天兩頭的見不到丈夫,如果真要如此,那還不如不結婚算了,子夜不滿的抱怨著。
  “我也一樣呀!唐泛一回來就赶著補進度,說什么去度蜜月太花費時間了,現在非得加班不可,搞得我一气之下賞了他一拳。”曲爾言得意洋洋的咧嘴笑著,但半晌后便即刻冷下臉來。
  “想到什么事了?做啥冷著張臉。”子夜不以為意的打鬧著,絲毫不察事情的關己性。
  曲爾言只是盯著她看,不曉得是不是該將受人之托的話轉告給子夜。“我不認為我該替他轉告這些話,畢竟他是大哥的情敵。”
  話一及此,子夜立刻知曉曲爾言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你說吧!”背過身去的子夜平著聲音道。
  看到子夜如此,曲爾言不禁猜測她是否仍未對伍頌文死心?!果真是這一回事的話,自己就該三緘其口,一個字也不透露。
  “他要我問候你,如此而已。”她流利的撒著謊。
  “就這樣?”子夜不相信的問著。
  “就這樣。”接著曲爾言尖銳的反問:“莫非你還在期待什么?”
  聞言,子夜愣了下。是呀!事到如今,自己難道還在期待什么?有一個寵愛自己、疼溺自己的好丈夫,還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見子夜不再追問,曲爾言忍不下脾气的沖口問:“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一個以全心來待你的痴心男子,你怎么能在伍頌文棄你不顧后再次渴望他?難道你真不能對他忘情?”怒火中燒的曲爾言不停的以言語斥責她。
  “不是這樣的,我恨他、我恨他拋下我們曾共有的一切,恨他棄下生命垂危的我,竟連一面也不來見我,但,十几年的感情怎能說放就放,那曾是我最重要的一切呀!”如果真能拿得起、放得下,她又何需感覺對不起曲爾先?
  “所以只要伍頌文一勾勾小指頭,你便迫不及待的沖回他身邊嘍!”
  “當然不是。你以為我黎子夜是那种人?”子夜滿心气急的吼出一切。
  “我不管你是哪种人,我只求你別再傷害我大哥行嗎?我想你對我大哥并不是真的沒感情,對不對”
  “你誤會了,我對頌文的确無法忘怀,但我的意思是指‘朋友’,‘普通朋友’的關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子夜歎了口气,而曲爾言也較能冷靜下來听她解釋。“爾先對我的好,我不是不明白,現在的我已懂得珍惜他所給我的東西,并努力以真心回報,至于頌文,我想,我們還是朋友,永遠的朋友。”他們的情形大概只能是以朋友的情誼繼續下去,其他的可能性發展不大。
  “那好,有你的一番保證之后,我就不怕你們會舊情复燃。”曲爾言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地址遞給子夜,“上頭是他明天的你見面的地點,去不去由你決定,我相信你所說的話,一直以來都是。”
   
         ☆        ☆        ☆
   
  整晚子夜都是以魂不守舍的神態出糗,不是一會儿打破杯子,就是將鹽當糖來泡紅茶,搞得曲爾先還以為是自己近日來的冷落逼得她冷漠以對。
  “在生我的气嗎?是不是怪我忽略了你?”回房后曲爾先摟著嬌妻道。
  “沒有。”子夜推開丈夫的胸膛,獨自躺回床上,現在的她為了曲爾言下午的一席話而煩惱不已,哪有時間去生他的气。
  “那你是為了什么事在心煩?”曲爾先耐心的誘哄子夜說出來。他實在是恨死了父親的作法,竟狠心的將公司拋給自己,而他老人家愜意的攜著老婆大人出國游玩去了,害得他只得全心贏得一些公司長老的認同,而怠慢了家里的嬌妻。
  “還不是為了……”子夜猛然住口。好險,自己差點說一切,開玩笑,這件事怎么能說,不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才怪,況且爾言最后又說了另一個大問題,才害得她重新考慮去見伍頌文是否為明智之舉。
  “嗯!我不值得你的信任嗎?所以你才不愿与我分享你的秘密?”自己的努力果真不夠?為什么費盡心力對她的好得不到一絲回報?
  子夜听出他聲音里的慍怒,但決定告訴他的原因并不是懾于他的威怒,而是在于他眼里的挫敗,她怎么能再如爾言說的傷他?“好,我告訴你,但我希望你听了別生气,而我愿意說出來的原因在于我們是夫妻,而夫妻是該彼此信任及誠實的,所以我愿意給我們彼此一次考驗的机會。”話還是先明白的說才好,只希望爾先能了解才是。
  “我也希望你能學會信任我,并將你的困難和我一同分享,畢竟夫妻是一体的,是應該分擔所有一切。”他溫柔的握住子夜的手,在她唇上烙下火熱一吻,就像是在保證書上簽下印記一樣。
  “今天爾言替頌文傳了些話給我。”子夜感覺雙手猛然被他一緊握。
  “哦!他說什么?”曲爾先強迫自己放松緊繃的肌肉,并且不要像個嫉妒的丈夫,所以他的表情和聲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种极不搭調的對比。
  “他約我明天見面,以朋友的方式。”她赶緊加了句。
  曲爾先聳了聳肩,眉宇間盡是一派的瀟洒從容,仿佛這件事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
  “你放心,我和他已經過去了,現在擁有我的人是你,所以我絕對不會對不起你。”這下換子夜拉住丈夫的大手向他保證,但看他一點情緒的波動也沒有,她心里反倒有了一股不是滋味。子夜用肘碰了碰丈夫,“怎么樣?”
  曲爾先冷眼看她,“什么怎么樣?”
  唉!這家伙倒還是真沉得住气呀!搞不懂他是特意表演出不干己事,還是——“這么說,你對于我和頌文會面一事并不反對嘍!”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受什么良心上的苛責。
  “隨你的便。”他不再摟住她,反而是一臉陰沉的蒙頭大睡。
  哼!看你也不是真的不在乎嘛!子夜綻開了朵愉悅的微笑,看來自己是漸漸的喜歡上她這個痴情的丈夫了。
  “別這樣嘛!”子夜撥開被子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暖呼呼的溫气噴向曲爾先敏感的耳垂,“如果你不相信我,不如你同我一起去見他好不好?”向男人撒嬌永遠是最有用的,哪怕是他因醋意而气悶在心頭也一樣。
  曲爾先受不住妻子惡意的挑逗,順勢用手臂強擁住她,翻身壓她人身下再印下吻攫住她誘人的香唇。“別想以此來蒙混過去。”他凶狠狠的瞅住她,仿佛獅子盯住到手的獵物般。“你是我的,別忘了,你是我的,是我的。”
  靈巧的雙手就像被施了法術般,既充滿了力道卻又是那么不可思議的溫柔,它挑起了子夜身為女人最纖細的靈魂,并傾注所有的真心回應。
  陣陣的呻吟在粗暴的一聲怒吼中以迅速的速度結束,只剩下粗淺不一的呼吸聲和汗水淋濕的身軀交纏著。
  “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靜謐的空气突然傳來令人震撼的一句。
  他愣住了,曲爾先徹底的愣住了。沒想到他心里的話卻被子夜搶先一步的說了出來,原以為她是最不會同意的人,而自己卻是一心的想以孩子來系住她。
  “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想這么早就被孩子給束縛住嗎?”哈!看你也有被我嚇到說不出話的時候吧!
  聰明的她怎會不知道曲爾先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盤,他還不是想以孩子來綁住她的心,讓自己忘了有翻牆的机會。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會腦筋坏掉的首先提出來,所以他才會一副被鬼嚇到的蠢樣。
  “你——”數度的開口張闔后,他依然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嗯!”子夜笑眯眯的將手探向他,企圖再次引誘他。
  “別這樣,這會讓我不能思考。”制住了妻子調皮的手,稍后他才理清自己要說些什么。
  “好吧!”子夜這才停手的乖乖偎回位子上。
  “你剛才的話是真心的嗎?”他重問一次,為的是想确定自己沒有听錯。
  “你有重听嗎?”
  “這不是個開玩笑的時候,請你回答我好嗎?”扳回她的臉,曲爾先認真的神態打動她。
  “我想有像你的孩子。”在她宣布完之后,兩人對望著。
  “為——什么?”這太刺激了,為什么她會突如其來的想要一個像“他”的孩子?!這會讓他抱著整顆心在期待,但如果不是,他會崩潰。
  “啥?這你倒問倒我了。”子夜露出為難的困惑樣。
  “為什么?”他激動的捉住她問。
  “一個一心只想生個像她丈夫的孩子的女人,目的還會是為了什么?”晶亮的眸子射向笑咧了嘴的曲爾先,但她卻惡劣的在他開口前,打斷他的話。
  “當然是為了阻止你往外發展嘛!”她以一副老師訓一個小學生的口吻告訴他。“你想嘛!有了孩子之后你就必須以他為主,而万一你有了外遇,曲家兩老也一定會母憑子貴的站在我這邊。而另一個重點就是——”她故意停下不說,讓他心急如焚的去猜測。
  快說,說你是為了愛我才想和我有愛的結晶!
  子夜漫不經心外加打了個哈欠的瞥他一眼,“我好困哦!我要睡了。”
  怎么會這樣呢?曲爾先苦了張臉不知所措。“不行,話沒說完不准你睡。”他霸道的猛搖著她。
  “放手啦!”子夜惱火的掄拳打他。“要知道去問爾言啦!”如果他真去問了,包准給爾言笑死。“還有,如果你再這樣搖我,說不定你儿子或女儿就給你搖掉了。”這男人太得寸進尺了。
  一直以來,他們做愛時就從不曾戴“小帽子”,所以說不定在子夜肚子里已有了小生命。
  “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呀!”他耍賴的哄求,像极了一個討糖吃的男孩。
  唉!沒辦法之下子夜只好以吻封緘其口,讓他安靜下來,或許這時她沒有怀孕,但經過几番的努力之后,一定會終償宿愿。
  而曲爾先在和妻子的溫存中早已忘了所為何事?如此看來,子夜早已明确的捉住了他的心,更別提他會有外遇的可能,但,另一個原因是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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