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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節


  T大校園花團錦簇,紅磚砌成的校舍爬滿綠藤。
  魏愛愛雖然是家中的獨生女,但父母并沒有因為家中事業而要求她念商學院。所以她選擇了有興趣的科系,讀得得心應手外,也決定了往后出社會的路子怎么闖。
  “愛愛,你最近晚上都去爬牆當小偷不成,怎么眼眶越來越黑,眼袋越來越深?”魏愛愛的同學兼好友楊慧琦調侃道。她身材高挑,大眼配上性感的嘴巴,非常有個性,和魏愛愛楚楚可怜的气質迥然不同。
  還不是那個王八蛋,害她每晚都被他那雙眼給嚇醒。
  “怎么了?干嘛不說話、頻皺眉,發生什么事了嗎?”楊慧琦腦子轉了會儿,倏地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嘴,兩眼圓睜,手指指著她的鼻頭,“你……你該不會和楊柏原一拍兩散了吧?”
  “如果是這樣,我還會覺得好一點。”魏愛愛的語气毫無生气。
  “你別嚇我!我平時雖然‘恰北北’,但你也知道我其實膽小得很。”
  “所以跟你說也沒用。”
  “喂!說那什么話,至少三個臭皮匠胜過一個諸葛亮,說來听听嘛!”楊慧琦實在想不出能有什么事讓愛愛這么不開心。有對恩愛的父母,又疼她入骨,加上學業名列前茅,臉蛋漂亮不說,還有個人人稱羡的白馬王子當男友,如果這樣愛愛都想要死,那她可能死上十次都不夠。
  魏愛愛歎口气,將事情源源本本說一遍。
  “什么?!你怎么那么笨,居然要求他幫助日本,要是我的話,就要他賜給我錢財、權勢,以及數不完的帥哥。”
  “你這個大花痴!人家是跟你說真的,我已經為這件事煩透了,你還開玩笑!”
  “好好,別生气!”她安慰的拍拍魏愛愛的肩,“說不定他只是窮极無聊,想找個樂子;也或許是因為你的輕視,他想揚眉吐气,看你吃鱉罷了。”
  “拿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幫助日本就為了看我吃鱉?!”魏愛愛不認為自己的魅力如此大。
  “你又在鑽牛角尖了!”楊慧琦沒好气的說,“不然,你以為人家想圖你身上什么東西?說美貌,人家可是世界首富,多金、英俊,每晚陪他睡覺的女人A、女人B,臉蛋、身材好歹贏你一大截;論財富,魏伯父的公司是不小,但在他眼里恐怕什么也不是。總歸一句話,有錢人大多心理變態,喜歡拿錢砸人,你就假裝被他砸昏,可怜他那久未受滋潤的。”
  “可是——”
  “可是什么?我看你還是赶快回家補個眠,別再胡思亂想了。”楊慧琦推著魏愛愛要她回家。
  魏愛愛一個旋身,來到楊慧琦的身后,“我不要回去,今天是第十天,而且我爹地和媽咪去南部參加客戶的喜宴,我擔心……”
  楊慧琦無奈的搖搖頭,“唉!好人做到底,我陪你去逛逛街,等你父母回家總行了吧!”
  “慧琦,你對我真好!”摟著她的頸子,魏愛愛吸吸鼻子,聲音有些哽咽。
  楊慧琦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我們是好朋友嘛!不過我今天吃的、喝的,都算你的哦!”
  魏愛愛點點頭,兩人手牽手离開校園。直到她們走遠,樹后的人才走出來。
  李暮霖摘下墨鏡,冷冷的看著离去的翩然身影。
  “她看起來很脆弱,不是你的對手。”白磐竹怎么也沒想到他所說的“敵人”,居然是一個像天使的女孩子,而且由她精神萎靡的模樣看來,就和以往受他折磨的男人如出一轍。
  “我討厭她,非常討厭!”
  “為什么?”白磐竹不解。她看起來并不面目可憎,相反的,他敢以項上人頭擔保,要是她展露笑容,連太陽都會失色。
  李暮霖轉頭,順手戴上墨鏡,“不為什么!我只是想看當她失去了所依恃的一切,會不會笑起來還像太陽。”
  “你……”白磐竹愕然怔住。他……暮霖是在嫉妒嗎?這可能嗎?多年來他的行事完全沒有一個准則依循,教他怎么猜測?
   
         ☆        ☆        ☆
   
  當夜幕低垂,天空洒滿璀璨的星子,魏愛愛和楊慧琦分手回家。
  “媽咪、爹地,你們的乖女儿回來!”把鞋子放進鞋柜,她興沖沖的跑進客廳,猜想母親一定是坐在沙發上,她想撒嬌的摟住媽咪,卻被窗前一個人影嚇得停住腳步。
  李暮霖緩緩轉身,直勾勾看著她。
  “你……”她惊喘,“你怎么會在我家?你怎么進來的?我爹地和媽咪呢?”
  “我說過十天以后會來改變你的命運。”他的語調輕輕柔柔,恍若在享受她對他的恐懼。
  “我既不漂亮,又不比你有錢,改變我的命運對你有什么好處?”魏愛愛以購物袋護在胸前。
  他挑挑眉,緩步走向她,“你的好處就是供我娛樂。”
  魏愛愛的心跳亂了規律,“外面有很多女人愿意提供你娛樂。”
  “但我卻花了一大筆錢買你,很奇怪,對不對?”眯起眼,他注意到她蒼白的神色、失去生气的粉頰,這勾起他体內异樣的殘忍因子,使他血脈僨張,興奮异常。
  “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可否認的,他喜歡她的恐懼,這讓他忘了她天使般的一面,因為他是個适合活在黑暗中的人,只有黑暗能讓他活得更自在、無慮。
  “你說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拉入怀中,飛快的掠奪她惊愕微張的小嘴,加重攬住她腰肢的手臂力道,使她的柔軟緊貼自己的剛硬。
  或許她曾試著掙扎,但他想要的東西從來不會讓它由手中溜走,不顧他胸前雪白掌心的推拒,他惡劣得像海盜頭子,吻痛她的唇,強迫她的回應。
  好痛!她想張嘴抗議,卻讓他的舌乘机探入汲取她的甜蜜,引起她一陣痙攣,頓時全身慵懶無力。
  他找到她的敏感處,又豈可能三兩下放過,在一番繾綣纏綿后,他的手靈巧的侵入她衣衫下擺,撫著如絲緞般光滑的背,同時將唇移到她的胸口,雙面夾攻,在無聲無息之下,她的襯衫已經飄落在地毯上。他攔腰抱起她走向二樓她的臥室,輕放在床舖上。
  背部的冰涼頓時將魏愛愛的理智喚回,“不要!”虛軟無力的抗議毫無說服力,“你再靠近,我會恨你一輩子!”
  “那你現在可以開始恨我了。”他霸气的將手滑入她的裙內,硬扯下她的褻褲。
  惊恐攫住她的神經,魏愛愛歇斯底里的推拒著,“滾開!滾開!”
  他一手固定住她的雙手,一手沿著她窈窕的曲線游移。讓天使沉淪到地獄——這倒是不錯的想法!
  沒有任何的溫存,在魏愛愛不識人事的恐懼下,他滑入她緊繃的体內,剎那間,魏愛愛痛得大叫出聲,在一陣無力的狂打之后,她像個破布娃娃般任由他發泄。
  李暮霖得到不可言喻的狂喜,對女人,他向來只有發泄,但她溫熱的將他包圍,就仿佛世界如此溫暖,驅散他心底的灰暗。當他自覺快爆發時,頭一次,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將种子洒在女人体內。
  “該死的!”他的粗暴傷了她,由他所在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見她雙腿間的血跡,從不曾出現的內疚支配他的心,伸出手想撫摸她。
  魏愛愛躲開他的手,散亂的頭發,淚痕錯縱的小臉蛋,雙腿差點一軟摔在地上,只好倚著床頭柜,拉條毯子圍住自己的身子。“你的任務達成,可以走了!”
  他頹然的放下手,“我……”
  “走!你走!”魏愛愛泣不成聲。
  李暮霖依舊說不出道歉,凝視她一會儿,如她所愿的轉身离開。
  當門一關上,魏愛愛沖進浴室,扭開水龍頭,拼命的搓洗頭發、嘴巴……只要他碰過的地方無一不紅腫,她知道她在自虐,但她想洗去他的味道。
  水混合著淚,已經讓人分不清了。
   
         ☆        ☆        ☆
   
  “暮霖,行云剛剛送來消息,說澳大利亞的發電厂遭到當地居民抗議,澳國要求我們顯示談判誠意,條件是見你。”白磐竹赶來魏家,但仍不敢上樓打扰他,一直等到他下樓。
  “行云連這种小事都擺不平嗎?”李暮霖蹙起眉,非常不悅。
  “他們的要求是行云無法作決定的。”
  “什么要求?”
  “他們請求你迎娶他們公選出來的澳國美女。”
  “搞什么鬼?什么時候連我自身的事都要由澳國決定了。”李暮霖怒不可遏。
  “根据行云傳回來的資料顯示,對方也是個名門之后,至于目的,是希望以聯姻的方式結合世上最富有的國家,以及世上最富有的財團。”
  李暮霖冷笑,“他們想得倒好!告訴行云,馬上准備撤掉除了發電厂外,我們對澳國的其他投資,召回所有技術研究人員,我立刻赶往澳國。”
  “這……我們的損失預估會高達三千四百六十億美金。”白磐竹迅速的估算一遍。
  “無所謂!”
  “嗯。”白磐竹立刻用行動電話聯絡一切事情。
   
         ☆        ☆        ☆
   
  李暮霖快步走下專机,踏上澳國土地,行云在机場恭候大駕,并且封鎖所有有關李暮霖入境的消息,流水在三小時之前已經赶到了。
  “詳細情形如何?”李暮霖坐進加長型禮車,不浪費時間的詢問。
  “根据調查,前些日子你無條件幫助日本,讓澳國總理眼紅、不悅,更讓全世界的人民明白擎天集團的財勢龐大——”
  不等行云說完,李暮霖截斷他的話,“如果我將所有投資抽回,對澳國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包括固定資產都要拋售嗎?”負責處理財務的白磐竹問。
  “沒錯。”
  “這會不會太小題大作?”流水突兀的插嘴。
  “沒有人能威脅我,只有我能!”李暮霖以輕描淡寫的口气說。
  “如果將所有資產拍賣的話,澳國失業率勢必會提高百分之六,物价上漲百分之一百二十六,股票劇跌的結果會造成多家銀行、企業陸續倒閉。”
  行云吹了一記響哨,“乖乖!澳國可能會爆發第四次世界大戰。”
  “先不要透露我已經來到澳國。還有,我交代你召回所有技術研究人員,你辦得如何?”
  “已經逐漸在撤退了。”行云收起玩笑臉孔,正經的回答。
  “嗯!”李暮霖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似乎很自然的,他腦海出現她弱弱若柳的体態,當她驀然回首時,臉蛋的蒼白与交錯的淚痕讓他無防備的心像被人咬了一口。
  猛地,一睜開眼,他發現車子停住了,流水站在車外,偕同行云和白磐竹,正低頭以奇特的眼神瞧著他。
  “看什么?!”狠狠的瞪他們三人一眼,他揮袖步入別墅。
  尾隨在后的行云轉頭逼問白磐竹:“老大在台灣到底發生什么事?快點說來听听!”
  連向來冷然自持的流水也一臉興致。
  白磐竹來回瞄了他們几次,“想知道?”
  行云點頭如搗蒜,流水則別開頭,一副“不講就拉倒”的表情。
  “行云,走!”白磐竹拉著行云走前頭,“既然有人听不听都無所謂,那我們就別坏了人家的耳。”他最討厭流水那襆賤樣,偏就不讓他听。
  行云當然應好,和白磐竹勾肩搭背往前走。
  流水聳聳肩。不听就不听,白磐竹忘了他身兼安保部的主管嗎?大不了他回去查!
   
         ☆        ☆        ☆
   
  “愛愛,今天我要召開學生會,討論這次校際會的細節,你等我好不好?”楊柏原輕聲細語的詢問身旁的可人儿。
  “嗯。”魏愛愛的魂魄早不知神道至何處,嘴上這么回答,人卻往校門口走去。
  “愛愛,”他拉住她,沒好气的說:“你最近几天是怎么了?魂不附体的!”自從募款那天后,愛愛就心神不宁,約她出去也推三阻四,真搞不懂他們究竟是哪种類型的情侶。
  “你還沒見過她更嚴重的時候!”楊慧琦的聲音由一旁傳出,“愛愛,你不是要我陪你回家,怎么一下課人就先‘落跑’?”
  “我沒事!我忘了!”
  楊慧琦無奈的拍拍額頭,差點沒拿面線上吊自殺。又來了!說話沒頭沒尾,幸好經過几天的訓練,她頗有經驗的向楊柏原解釋:“她的意思是,她沒有事,要你不用擔心。至于我忘了是回答她為什么沒等我。”
  “你真的沒事?”楊柏原打死也不相信。
  “會長,快一點,大伙都在等你一個人了。”學生會總書記由二樓窗戶探出頭,大聲喊著。
  “我看你先去開會,我送愛愛回家。”楊慧琦說。
  楊柏原擔憂的看著魏愛愛,實在放不下她……心里掙扎了一會儿,還是選擇了學生會。“那就麻煩你了。如果問出什么,別忘了告訴我。”
  “OK!”楊慧琦等楊柏原一离開,轉頭看向魏愛愛。又在發呆了!“魂歸來兮,魂歸來兮哦!”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晃著。
  “啊!柏原——”
  “人家早走遠了!”搖搖頭,她再不問明白真的會瘋掉。“你這几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別說沒有來敷衍我,今天星期四,你可以帶星期二的書來上課,更夸張的是到下午才被同學發現。說,到底怎么了?”
  魏愛愛閉上眼,一會儿像下定決心,緊繃的身子在剎那間放松,使眼前一陣黑,身体晃了晃,幸而被楊慧琦拉住。
  “你……”她差點被嚇死。
  魏愛愛搖搖頭表示無礙,“找間店休息好不好?”
  看著她突然顯得十分疲憊的臉龐,楊慧琦點頭答應,扶著她往校外走。
   
         ☆        ☆        ☆
   
  “你說什么?!”楊慧琦失聲尖叫,吸引了所有客人的注目禮。
  溫馨的裝飾沒有任何的奢華,消費平价,這才是學生的聚集場所。楊慧琦和魏愛愛的美迥然不同,但相同的是聞名各系,所吸引的目光不在少數,但楊慧琦的尖叫讓大伙可以明目張膽的瞧她們。
  魏愛愛將心事說出來后釋然了很多,但几天下來的受惊、害怕,在瞬間化成淚水奪眶而出。
  “愛愛,你……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魏愛愛胡亂擦拭淚水,卻克制不住淚水繼續涌出眼眶,“我想哭……哭過也許會好過點。”
  楊慧琦默然,等她的心情稍稍平复才開回問:“他人呢?”
  “我不知道,我希望不要再看見他,我怕我會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魏愛愛低垂著的頭左右搖了搖。
  楊慧琦保持靜默,當一名傾听者,畢竟一個女孩子遇上這种事能如何?!看來只能選擇以時間來沖淡心靈的創傷。要上訴嗎?姑且不論胜敗,李暮霖在社會上是屬金字塔頂端的稀有人种,行為舉止全是新聞媒体的注目焦點,事情一爆發后,愛愛將如何在社會上立足?就算時間能沖淡人們的記憶,但她的未來呢?
  “你如果想哭,就趁現在哭個盡興,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
  听楊慧琦這么一說,魏愛愛更是哭得一發不可收拾。讓她把眼淚哭干算了,她實在害怕再過晚上被惡夢惊醒、然后垂淚到天明的日子。
  明天,只要過了今天,她一定會勇敢站起來。
   
         ☆        ☆        ☆
   
  澳國政府終于無條件投降,其實這早在預料之中,李暮霖沒有任何喜悅神色,這看在行云、流水、白磐竹的眼底,是多么教人跌破眼鏡的事,依常理判斷,李暮霖贏了一場漂亮的戰爭,應該是春風滿面才對。
  “流水,你代我去參加宴會,我想馬上赶回台灣。”
  今晚的宴會表面看來是歡迎外賓,其實是為了請求李暮霖別撤除在澳國的所有投資計划,然而依他的個性……實在教人費解。
  “在台灣有很重要的事嗎?”流水不贊同的蹙眉,再怎么說對方也是澳國的統治者,宴會主角不出席,豈不是太不給對方面子了!
  “沒有,我只是沒心情參加這种鬼宴會。”不曉得為什么,在澳國待得越久,他越心煩。
  “我馬上聯絡机場。”白磐竹先行告退。
  “既然這樣,我會告知澳國總理你有要事先行离去。”
  “嗯。”李暮霖閉上眼假寐。
  行云、流水明白他此時不想談論任何公、私事,識相的直接關上門离去。
  她不曉得怎么了?近日來常常在閒暇之余想起她,那日淚眼婆娑的模樣依然刻印在他腦海里,從不對女人挂念,也從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如此印象深刻,她算是特例,只是這個特例挺可怜的,如果他懂得柔情,會對她心存怜憫,但他早已習慣掠奪与強勢,所以被他看上的女人只能稱得上倒楣,尤其是她。
  其實,不諱言的,他對她的身子還有著眷戀,尤其埋在她身子里頭的充實……啊!每每想到這里,總教他無法克制自己的勃起,現在就是,或許他應該收她當情婦,直到自己對她不再有眷戀。
   
         ☆        ☆        ☆
   
  楊柏原騎机車載著魏愛愛上山欣賞夜景。
  “今晚的月亮很圓。”魏愛愛輕柔的說。
  “我覺得你好像變了。”楊柏原覺得月色不比她美,從剛才席地而坐后,就眼不离她的臉龐。
  “是嗎?變漂亮還是變丑?”她淡淡的笑。
  “我也說不出來,只覺得你似乎變得縹緲,也不似從前那般孩子气。”
  “人總是會長大,再不久咱們也要畢業了,時間過得好快。”魏愛愛避重就輕的將話題由她身上轉開。不曉得為什么,跟他在一起總會讓她產生罪惡感,不應該這樣的……
  楊柏原將她的臉扳向他,“愛愛,畢業后我打算先進楊氏企業學習,等工作穩定了,咱們就結婚,好嗎?”他是退役之后才讀大學,因此不似大多數同學有兵役問題。“當然,我希望能与你先訂婚。”
  魏愛愛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半晌后才回神推拒他放在她眉上的手,“你還年輕,說不定將來會遇上比我更好的選擇。這事不必急于一時!”何況她已不是當初和他談純純愛戀的女孩了。在她尚有心結時,是不會考慮許下承諾的。
  “可是如果我已經決定非你不娶,那么即使有再好的選擇我也不會考慮。”
  “你……柏原,我們還不是十分了解彼此,教我——”
  楊柏原用手覆住她的唇,“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不要一下子就否決我的求婚好嗎?時間會讓我們更了解彼此,不過,也要你肯給我時間。”他的話充滿隱憂,他見她日益絕美,卻更加的不真實,所以他怕總有一天她會离開他的身邊。
  “我答應你會慎重考慮,但你不要逼我可以嗎?”
  楊柏原欣喜若狂,連忙不停的點頭,“我不逼你,不逼你!”
  在月光下,她似乎美得奪人心魄,他緩緩的靠近她。
  魏愛愛原本想讓他親吻的,畢竟他們是男女朋友,親密動作難免,但不曉得為什么,聞到他身上陌生的香皂味讓她惊慌的往后退,她真的不想拒絕的,可是……
  “柏原,時候不早了,我想回家休息,明天一早我還有課。”她輕輕推開他,低垂著頭說。
  楊柏原并沒有發現异狀,只當她是害羞,擁著她站起身,扶她坐上机車,朝山下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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