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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呵!自由的空气好新鮮,瞧瞧這一片綠茵,讓人心胸舒坦极了。當然,這是宋巧人的感覺,其他同樣在散步的病人可就看不出這片草地有啥看頭,反而被宋巧人的舉動給惹笑。
  宋巧人不顧淑女气質,“哇”的大叫一聲,宣泄完積聚多時的郁悶之气后,隨意坐在草坪上。
  “喂,你過來。”青蔥玉手指向不遠處的藍衣人。
  藍衣人一臉酷酷的表情,“有什么事嗎?”
  “我要在這里野餐、烤肉,你馬上去幫我准備准備。”
  “在醫院?這里?”雖然魁主交代過不管宋巧人要什么,在合理范圍內一律接受,但在醫院這种人間生死關卡的地方野餐……
  “難不成在你頭上啊!”宋巧人拋給他一記白眼。難得今天晴空万里,連日的霪霪細雨讓空气干淨許多,再加上少見的暖和天气,這不正适合烤肉野餐嗎?宋巧人開始計划要請醫院的“病友”們共襄盛舉。
  “你怎么還站在這里?快點去啊!還有,你最好多准備一點,我要邀請一些朋友來參加。”
  朋友?藍衣人正要詢問時,宋巧人已經跑進醫院了。眼看同伴們尾隨在她身后,看來這個任務表明就是要他去執行,他堂堂雷幫的殺手,居然要他做這种事?!
   
         ☆        ☆        ☆
   
  一個小時過后,總算什么東西都准備齊全。宋巧人要那些藍衣人負責生火及處理食物,幸好他們懂得找廚師來,否則他們這些頂尖殺手還得兼職當廚師。
  至于宋巧人的工作就是當孩子王,她將從病房里拐來的小病人,一個個排隊坐在草皮上晒太陽。
  “各位小朋友,謝謝你們的捧場。在游戲開始前,我們首先要謝謝這些穿藍衣服的叔叔,還有穿白衣服的廚師叔叔,提供我們好吃的食物。來,跟著我說:‘謝謝藍衣叔叔、廚師叔叔。’”
  “謝謝藍衣叔叔、廚師叔叔!”小朋友此起彼落的稚聲童語,頓時顯得熱鬧不已。
  宋巧人隨手揪住一個穿藍衣的人,“接受小朋友的謝意,你們也要有所表現啊。”
  為什么又是我?原來被巧人捉住的又是那位倒楣負責准備食物的人。殺手的生活原本就是充滿了黑暗,一下子面對這么多張布滿期望的天真臉孔,他可不光是手足無措,還有點不好意思。
  “我……我不會表現。”他在宋巧人耳邊低語。
  “笨!這也不會。喂!你們穿白衣和藍衣的,全部跟我說一次,‘小朋友,不用客气,祝你們有快樂的一天。’”
  兩色人馬被赶鴨子上架,心情頗為不爽,有气無力的跟著念了一次。
  宋巧人也不為難他們,轉身對小朋友說:“各位小朋友,來、來,排成一列,我們來玩老鷹捉小雞。”
  老鷹當然由她擔任,至于母雞呢,她捉了一個來不及遠离她向的藍衣人。
  她擺動雙手當作翅膀,臉上故作垂涎狀,“老鷹的肚子餓了,老鷹要捉跑最慢的小雞吃!咻!”她沖進孩童群中,一陣開心的尖叫聲,嘻笑聲響徹云霄。
  小朋友天真爛漫的表情与笑聲帶動現場的气氛,陸續又有不少人加入,連醫生們都聞聲崦至,草坪上就像在舉得園游會,熱鬧非凡。
  “叔叔,我要吃肉肉。”一個患血友病的小女孩拉著一臉嚴肅的藍衣人。
  藍衣人嚴肅的臉孔在接触小女孩清瘦、飽受病魔肆虐的臉后,不禁放柔了臉部線條,用竹箋叉起一塊香气四溢的烤肉遞給她,還細心的幫她吹一吹。
  “要小心吃,很燙哦!”這溫柔的舉止讓原本怕他的小朋友紛紛跑到他身邊。
  “叔叔,我也要。”
  “我也要,我要吃‘嘟嘟好’。”
  “我也是!”
  和往常一樣的時間,修偕同夜到醫院探視宋巧人,在護士的指引下來到醫院后面的草坪,這一看卻傻眼了。
  修記得手下來報告時只說是野餐、烤肉,而不是園游會,可是眼前……
  在人群中,宋巧人就像個發光体般,他大老遠的一眼就看見她和小朋友玩成一團,臉上洋溢的快樂笑容是他所不曾看過的,恍若擁有整個世界般的滿足,讓他也跟著放柔剛毅的臉部線條,舉步朝她走去。
  夜依然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他看到的。向來殺人不眨眼、冷酷如冰的藍雷組,居然抱著小孩,還耐心的喂他們吃東西,這……
  修站在宋巧人的身后,想喊她,卻舍不得打斷她興高采烈的動作和表情,所以他只是靜靜的站在她身后,聆听她甜柔的聲音,說著灰姑娘的故事。
  “然后,灰姑娘就被王子用馬車載回城堡,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好,故事說完了。”宋巧人站起身拍拍手,讓小朋友集中注意力,“現在,你們統統站起來,宋阿姨教你們玩傳電游戲。”說完,她不自覺的后退一步,撞上站在她身后的修。
  “對不起……修?你怎么來了?”宋巧人開心的圈住他的腰,仰著頭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嬌俏的問。
  “來看你。”修輕柔的口吻像是在寵愛她,就像是他的愛人。
  她像想到什么般突然放開他,修對她驟然离開,心里有种說不出的空虛感。
  宋巧人拉著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像小孩子急忙展示她的寶貝般說:“修,你看,她叫筱娟,很可愛哦!”
  筱娟有著敏銳的感覺,她怕修,緊揪著宋巧人的衣服,躲在她身后不肯出來。
  “筱娟,你別怕,這叔叔很好哦,就像鐘樓怪人一樣面惡心善。”宋巧人安慰著小女孩。
  鐘樓怪人?修還以為自己長得俊美猶胜她三分呢!
  “叔叔好。阿姨,我可不可以去吃烤肉?”筱娟還是信任自己的直覺,當然,她的肚子也餓了。
  “好吧。”宋巧人怕修會自卑,人緣不如她嘛!
  待筱娟等一群小孩全走遠后,宋巧人看向他,語帶譏誚的說:“大忙人怎么有空來看我這個囚犯?該不會是見我玩得開心,你感到不滿,所以特地帶我回別墅,准備再次將我關起來嗎?”
  “你在生气我不常來看你嗎?”修的聲音依然淡然的問。心中卻有絲甜蜜,知道有人期待他的到來,且不摻雜任何因素的感覺真好。
  “怎么會!你不來我還樂得自在。”笨巧人,瞧瞧你鬧了什么笑話,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你就像只小狗般,讓主人招之即來、呼之即去。
  修眯起眼,看見不遠處一直往他這方向望的醫生;宋巧人注意到修的不對勁,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一個瘦長的身形因背著光,讓人看不清是何人,一副金絲框眼鏡受陽光折射閃著光芒,漸漸的看見嘴角,好熟悉……
  “啊!”宋巧人惊呼一聲,接著往前奔去,筆直跳進那男子的怀里,摟著他的頸項說:“斯宇,你怎么回來了?回來也不跟我講,真是死沒良心的東西,我好想你哦!”
  “瘋丫頭,你還是沒變多少嘛!”名喚斯宇的男子揉揉宋巧人的頭發,臉上挂著濃濃的笑意。
  他是宋巧人的愛人!不用問,他就是知道,他們的對話与動作太親密了。她和他上過床了嗎?抑或者夜拍的那張照片就是她和他燕好時……想到她曼妙的裸身偎在別的男人怀中,一股妒意不禁涌上修的心頭。
  “巧人,他是誰?你不為我介紹嗎?”柯斯宇注意到修眼中想致人于死地的殺意,他鐵定是愛上丫頭而把他當成情敵了。真是冤枉!他是巧人一表三千里的表兄,同時也是青梅竹馬的儿時玩伴,他几乎可說是被這小魔女整大的。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修逕自回答,眼睛緊盯著他握住宋巧人的的手。
  “他叫修,是活動炸藥庫。別理他,我們到那邊聊去,我還有很多事想問你。”宋巧人邊說邊和柯斯宇离開,手卻被修拉住,強勁的腕力硬將她扯离柯斯宇身邊,宋巧人痛得差點想模仿蜥蜴自斷手臂。
  “放開我!好痛……混蛋……”她掄起不受縛的拳頭打在他的胸膛上,誰知不但沒讓他放開她,反而讓她的手更痛。
  修讓心底的酷意蒙蔽了理智,不但沒有放松手勁,還靠在她的耳邊說:“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分,如果你試圖向他求救,那么你就可以見識我的槍法有多准。不想要你的愛人死,就乖乖的配合我。”接著他抬頭對柯斯宇說:“我有事跟你的女朋友說。”語气中淨是鄙視,不容對方有拒絕的余地,硬將她拖回病房。
  在經過藍雷組時,修對他們下達命令,“不准任何人進來,听到任何聲音也不准進去。”
  修將宋巧人粗魯的推上病床,逕自脫下襯衫。
  他真是個白痴!居然以為她高貴純洁,不可任意褻瀆,沒想到她不知已跟多少男人上過床,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苦苦壓抑欲望。
  宋巧人揉著手腕,好痛!都紅腫起來了。咦,他干嘛脫衣服?
  “你……你要做什么?”她下意識的往后退。老天!他湛藍色的眸子居然透著青綠色的光芒,緊抿的唇、冷酷的臉,以往的冷淡已不复見,只剩下邪惡。
  “我想做什么?我只想做我早該做的事。”修褪下褲子,強健的体魄散發著男性致命的吸引力。
  “你……你作夢!我不可能給你……啊——”宋巧人瞠目結舌的看著他有力的胸膛、平滑的小腹,在他突然跳上床后,她不由得惊呼出聲。
  “你可以給別的男人,為什么不能給我?我哪里不如人?”純粹的妒意。
  她猛地跳下床,“我……別碰我!你讓我感覺好肮髒,放開我……”
  她是离開了床,但還沒跑到門口,就被他一把拉回床上。
  這回修用身体壓住她的身子,雙腿夾住她不停掙扎的腿。
  “該死的!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肮髒!”他粗魯的扯下她的長褲,不在乎自己的動作傷了她細嫩的肌膚。
  “不要……我是處子……別這樣!”她掙扎著哭喊,雙手試圖掙脫他的箝制。她好怕!她從未見過他的這一面,他就像個惡魔!
  “撒謊!”修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低下頭用力吮咬她的頸項,毫不怜香惜玉的扯下她的底褲,沒有任何溫存的前戲,用男性的优越占有她,沖刺過障礙……
  “啊——”宋巧人哭喊尖叫,雙手在痛楚傳來的剎那間產生巨大的力量掙脫他的箝制,不停地捶打他的胸。
  “走開!走開!好痛……”
  修運用全身的自制力命令自己停止,就這樣留在她溫暖狹小的体內。“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說過了……你走開!”
  “不行!”修捉住她的手按在她臉的兩側,溫柔的說:“乖!听我說,都是我太粗魯了,其實這很美的。像這樣……”他開始行動,親吮她的淚珠,由淺至深的吻布滿她的臉龐,慢慢滑到她柔洁的頸項,探入她的內衣。
  宋巧人想忽略一股竄過她下腹的熱潮,本想推開他的身子,卻讓自己的肌膚更貼近他,他古銅色的皮膚好涼,像是能降低使她不舒服的体熱,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正扭著身子尋求他的寵愛,体內的充實感隨著血液流竄到她身体各處,讓她忍不住逸出呻吟。
  修解開她衣服的鈕扣,恣怜的專寵她的蓓蕾,在她的手環住他的肩、狂野的扭動身子時,他明白她已經准備好。在一次次的沖刺中,帶領她飛向云端,越來越激烈、狂野……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的激情消褪,他將她摟入怀里,她泛紅的粉膚顯示經過男人的滋潤,汗濕的秀發貼在頰邊,身上青紫的痕跡在在說明他的粗魯。
  修撥開她的濕發,抽張面紙拭去她腿間的血,再次將她擁入怀里,拉過被子蓋在彼此的身上。看著她的睡顏,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        ☆        ☆
   
  修生平第一次在白晝就寢,當他醒來時,宋巧人依舊睡得香甜,窗外夕陽的霞光告訴他現在的時間。他低頭瞧著怀中的人儿,粉嫩若出水芙蓉的臉蛋紅扑扑的,似水做成的冰肌玉膚連毛細孔都瞧不見,手臂放在他的胸膛上,修長的腿跨在他的腰,如此引人遐思的模樣,修可以感覺到欲望的竄動。
  他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她就近在咫尺,因為她累坏了,眼下淡淡的陰影讓他不舍。
  毫無預警的,房門被人用力打開,“砰”的一聲撞到牆上,一串尖銳的女聲伴隨而至。
  “我說他會見我!我是他的未婚妻……啊!你——”是雪絲蒂。
  她是為了巴黎的事前來興師問罪,卻怎么也沒想到會被藍雷組攔阻在外,好不容易仗著未來魁主夫人的頭銜硬闖進來,卻看見未婚夫和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同床,還做了不要臉的事!
  修的藍眸中躍動著一簇簇綠色的火花,俊美的臉龐罩上寒霜,他注意到怀中人儿動了動,蹙著柳眉似掙扎在醒与不醒之間,她真的累慘了!
  “把她弄出去!”
  “是。”藍雷組迅速領命,一左一右架著雪絲蒂,毫不客气的硬將她拖出去。
  雪絲蒂以為她捉奸在床讓修難堪,以為修有把柄落在她手中,畢竟她是他的未婚妻,有誰比她更有資格詢問他?因此她撒潑的想掙脫藍雷組的箝制。
  “放開我!我是你們未來的魁主夫人,放開我……修,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這是你欠我的!”雪絲蒂依然被強拖了出去。
  宋巧人嚶嚀一聲,想避開噪音的將螓首埋進他的胸膛,修在她額上親吻,企圖安撫她。
  該死!她怎么會來台灣?
  一定又是閻𠕇NB44F𠗟那組那群家伙替他惹來的麻煩!
  等宋巧人再度沉入夢鄉后,修起身著衣,決定馬上處理這件事。
  當門被輕輕帶上時,宋巧人睜開一雙了無睡意的明眸。
  事實上,在修睡醒之前,她已經盯著他看好一會儿了,見他快要醒來,她采用鳥似心態——假寐,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指責他強暴她嗎?不,因為到最后她确實在沉醉在他制造出的激情中;他會因為她是處女而娶她嗎?不,她情愿他是為了愛。
  愛?!難道……
  不,別越陷越深了,他已經有未婚妻了,不是嗎?
  未婚妻!這個名詞像在嘲笑她——一個笨女人,第一次跟男人做坏事就被人家的未婚妻當場逮著。看來,她實在沒有當坏女人本事。
  她好累!不熟悉的酸疼折磨著她。
  漸漸的,她再次沉入夢鄉,并在夢中看見一臉柔情的他,她在睡夢中揚起笑容……
   
         ☆        ☆        ☆
   
  修走出病房,就看見雪絲蒂正在怒斥他請來的特別護士。
  “你是干什么用的?連那女人是誰都不曉得!”
  “你夠了沒?你可以离開了。”修后面那一句是對特別護士說的。
  “你可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那個賤人當真迷住你。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如果只是逢場作戲,我還可以接受,但你若弄得人人皆知……”雪絲蒂原本高亢的語調,在修冷然的注視下越來越低,最后全梗在喉頭。
  她真的怕他,修的眼睛像能看透人心,就像現在,因為他正用嘲諷的眼神看她。
  “你憑什么質問我?又是誰給你這個權利來質問我?”修面無表情的說。
  “就憑我是……我是前任魁主指定的媳婦,未來的魁主夫人。”雪絲蒂壯著膽子說,但是她的心跳聲卻大如雷鳴。
  “那你去地獄找他的儿子吧!”修一臉冷然的坐在走廊旁的椅子上。
  “你——難道你忘了,克里先生的遺囑說你必須娶我,才能繼承雷幫魁主的位子。”雪絲蒂明白修不是容易讓人掌控的,但她為了保住原有的權勢,才處心積慮的要嫁給修,不然誰要嫁給這种來路不明的野种。
  “他已經掌控不了我,別以為我不曉得你是他的情婦。”修目光冷凝的瞟了她一眼,“哼!想讓我穿破鞋、戴綠帽!別作夢了!”
  “你听誰說的,胡言亂語!”雪絲蒂激烈的反應,簡直是欲蓋彌彰。
  修沉下了臉,“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你會知道我并不介意打女人。”他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用指尖划過她雪白的頸項,毫無怜香惜玉的在上面留下一道紅痕。
  雪絲蒂打個冷顫,修四周仿佛圍繞著陣陣陰風,還有那些話……如果這世間真有地獄,那她剛才就是置身其中。這种男人她要不起,也不敢要,就送給那女人吧!反正巴黎還有個千万富豪在等她。
  至于雷幫里那些早該死的老家伙,她倒要看修怎么向他們交代,到時修若是來求她的話,哼!就看誰拿喬。
   
         ☆        ☆        ☆
   
  修走過醫院的長廊,來到另一間空病房內。他坐進椅子,瀟洒的蹺起二郎腿,瞟了站在他面前的夜一眼。
  “你有話直說。”修注視著窗外的景色。
  “雪絲蒂的事會讓長老們不悅。”夜講話永遠是輕描淡寫的,其實正确的說法是,那群老家伙不但會不悅,還會一致要修下台一鞠躬。
  “我待在雷幫的目的早達成了,我隨時可以拱手讓位。”修不在乎的說。沒錯,當初他待在雷幫為的是要親手報仇,如今他的目的早完成了。
  “只要你一下台,幫里的長老們在毫無顧忌之下,一定會替前任魁主報仇的。”夜提醒的說。
  “我有辦法在短短几年內,讓雷幫的規模和黑手党并駕其驅,就有辦法毀了它。”修從來不會為他人設想,他才不管靠雷幫生活之人的死活,他唯我獨尊,不!應該說他自私慣了,而這都要拜他養父之賜。
  夜沉下臉色,他知道修的話絕無絲毫夸大。
  “你舍得嗎?”
  “有舍必有得。我為什么舍不得!”修的藍眸中充滿嘲諷。“丹尼斯呢?”
  “在陽明山的別墅內,我遵照你的吩咐以禮待他。”
  修點點頭,“派人跟著巧人,她要什么都給,小心她的安全。我去會會丹尼斯。”
  夜知道修真的愛上那個女孩了!因為他從不曾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囉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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