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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听說,從那件事以后,陳老爺就不再与儿子聯絡。听說,陳曜煜在美國結婚,新娘子是凱莉。听說,他的事業越做越大,甚至超越了陳氏現在的規模。听說,凱莉發生車禍……
  以上都是听說來的。羅虹葳看著手表,快下課了。
  奇怪!她為什么會突然想起陳曜煜?大概是因為班上同學帶來的那本商業雜志,封面人物就是他。從兩年前他离開到現在,容貌沒有多大的變化,依然俊美無儔得令人妒嫉,世界上最好的事都發生在他身上,這樣的人生真令人羡慕。
  也拜他所賜,他一离開,馬上搞得家里雞飛狗跳,老爺气地不告而別,母親更气他排斥自己,所以,她提議要搬出來時,沒有任何人反對,因為他們自顧不暇,這算是他帶給她的唯一好處。
  所以,她更努力祈禱他婚姻幸福美滿,事業飛黃騰達。
  今天是周末,她必須回陽明山的大名,這是她搬出來時唯一的條件,每個禮拜都要回大宅用一次餐。雖然她回去也是一個人用餐,他們不是公司開會就是參加宴會,不過,她仍然遵守諾言。
  “陳虹葳,你的信。”同學將一個精美的信封放在她的桌上。
  死党左少芬馬士聞風而至。替她拿起來。
  “今天的第二十二封,我發現在周末的信收得特別多。”
  虹葳露齒笑了笑。
  “老天,你別這樣對我笑,我會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因而迷醉。”
  虹葳看著左少芬捧信的模樣,忍不住搖頭,其實左少芬長得十分俏麗,將頭發剪成《哈拉瑪莉》里女主角的發型,襯著心型的臉蛋十分可愛,她的親衛隊也不少,活潑好動的個性就像活動式的小太陽,到處分散快樂、喜悅。
  真奇怪,她這种人怎么會跟她成為死党。個性南轅北轍,而人家不都說美麗的女孩很難与美麗的女孩成為朋友?
  “我們今天去逛街,看電影好不好”
  虹葳搖搖頭,“你知道我今天必須回大宅吃飯。”
  左少芬當然知道,她還曾硬跟著她去參觀一次豪門,卻發現她堅持回去吃飯,結果冷清清的大餐廳只有她一個人。
  一個人用餐,真教人誤以為她是可怜兮兮的苦命人。
  “別回去了。反正只有你一個人,不回去也沒人知道。”
  “我答應過每個禮拜都會回去,就一定會回去。明天是禮拜天,約明天好嗎?”
  “你說的哦!那就明天早上十一點,我們先去吃個午餐再去看電影,然后逛街。我在西門町的万國百貨等你。”
  她回到家時。才剛踏進門,就被擦身而過的身影差點撞倒,他沒有回頭,穿著西裝的背影十分眼熟,陷入回憶的腦袋突然被惊醒。
  這聲音是媽媽的。
  虹葳沖進去,就見羅曉琪扶著老爺在沙發上,老爺捧心的模樣是心髒病發、她曾見過一次。
  陳媽拿著電話慌亂的說:“家庭醫生快來。”
  她箭步如飛的沖進樓上的書房,拿了老爺習慣放在玻璃矮柜上的藥,再次沖下樓,冷靜的端了茶水,搶過母親怀里的人。
  “這是藥,吃下去會舒服點。”她慢慢喂他吃下去。
  陳建恒眉頭漸漸舒展,藥效出來了。
  羅曉琪只顧著拭淚,“葳儿,幸好……幸好有你。”她趴在女儿的肩上啜泣。
  虹葳肚子咕嚕嚕的叫,不過,她選擇漠視,繼續讓母親在她身上尋求慰藉。
  “他怎么了?”
  “還不是……曜煜回來,你父親要他接手公司,畢竟公司不像從前。可是他……”
  虹葳現在真后悔想咬斷自己多嘴的舌頭,不該問的。
  “他們是父子,罵罵就過了。”她截斷母親的哭訴。
  “這次不一樣,他居然提出條件,如果要地回來掌管公司,就要我跟你父親去瑞士善老。”
  看母親,連哭都不忘保持优雅。唉!她也贊成母親与他去瑞士,原因是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交際應酬變成身体最大的負擔,只有母親一個人樂此不疲。
  “他的身体不好,去瑞士除了空气、環境比台灣好,醫療設備也比台灣好。”虹葳純粹就事論事。
  “你根本就不知道。打從我帶著你嫁進這個家,他就沒喜歡過我。他現在正一步步吞下陳家。想要讓我一無所有。”
  她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很猙獰嗎,虹葳搖搖頭,少了榮華富貴就不能過活,她相信母親手中握有的陳氏股票,只要陳氏不倒。安享下半輩子不是問題。
  “你不會一無所有。你只是想太多了?”
  “葳儿,你根本就不知道。他這次回來就像魔鬼一樣,把你爸气得心髒病發也不管,人轉頭就走——”
  細微的呻吟傳來,終于讓母親閉上嘴。
  “老爺,你有沒有好一點?”羅曉琪連忙扶著丈夫問。
  “我……那個孽子……气死我了。”
  “幸好葳儿回來,知道你藥放哪儿,不然我真的快嚇死了。”
  羅曉琪別有用心。特別提起忽視多年的女儿。
  虹葳當然感受到這“陰謀”,否則母親這么重視她,不會等到現在才發生。
  “好一點了嗎?”
  陳建恒這會儿總算好好看著他名下的“女儿”,多年沒有注意,她變得不只是美可以形容,气質也非常好,但眼底的冷淡無法瞞過他這個商場老將,看來,他虧欠的人不少。
  “你……吃飯了嗎?”
  “還沒。”
  “陳媽,你先開飯給小姐用餐。”陳建恒气虛的說。
  虹葳也不客气的多說什么,直接走進餐廳。她是肚子餓了,俗語說:吃飯皇帝大。
  羅曉琪可看不過去,剛要開口訓她,陳建恒卻開口:“小孩肚子餓,要吃飽才會有活力。”
  “老爺,你好一點了嗎?”
  陳建恒點點頭。“那小子呢?”
  “他出去了。”
  原以為陳建恒會破口大罵,發泄心中的怒气,誰知他只是斂著眉思索,半晌才開口:“曉琪,你跟著去瑞士一趟吧?”
  “老爺,這——”
  “我心中有打算。等會儿再說。”他拍著妻子的手,示意她先冷靜。
  羅曉琪气得差點咬傷牙齦,她怎么能去瑞士,她約好將夫人耶誕節要辦一個盛大的舞會,還有例行的茶會以后誰主持。她一定要勸丈夫留下來。
  虹葳用完餐就找借口离開,反正再待著她全身不自在,老爺也沒事了。
  陳曜煜回到希爾頓的總統套房。跟父親見面不只是戰爭的開端,他早就放棄再回來,要不是凱莉……
  她陽光般的笑眉。妙語如珠的言談,柔若無骨的小手總幫他按摩酸疼的脖子。
  他拿出頭上戴著的銀鏈,打開鑲著鑽石的蓋子,里頭的人儿笑得燦爛。
  我听你的話回來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為什么你卻离我這么遠。
  該死的,世界上根本沒有老天爺,不然,他好不容易相信有海枯石爛的愛情存在,為什么把她奪走,為什么……
  “凱莉,我好想你。”
  陳曜煜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走向酒柜,隨便打開一瓶,對嘴就灌。
  只要辭了,她就會來到他的眼前,他想見她一面。
  在書房里,羅曉琪坐著等候丈夫提出來的辦法。
  陳建恒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你對公司營運的事知道多少?”
  羅曉琪放下蹺起的腿,“不是說好我管雜事,你管大事,公司營運這种大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你在公司里興風作浪……”
  “你說這什么話,我——‘’”不要插嘴。“陳建恒大喝。讓羅曉琪閉上嘴后,他才繼續講:“你以為你排除异己,安排親信進公司這事我不知道嗎?我本來當你是沒有安全感,怕曜煜回來,誰知道你排除异己的行為越來越囂張,意見不合的就請人家走路。不要說沒有,會計課的張杰生是個人才,卻讓你使計待不下去,還需要我繼續舉例嗎?“
  他看了她一眼。
  羅曉琪低著頭。“你儿子他……我也不愿意這么做,兩年前他的行為讓我害怕。如果有一天你發生什么事,那我……我總要為自己想想,更何況……何況我還有葳儿要養。”
  “守著陳氏有什么用,經濟不景气,公司的員工精神散漫,需要一批新血輪來汰換。重新注入新的活力,所以,我要曜煜回來,陳氏百年的基業不能敗在我的手上。”
  “那我——”
  “我就是想過你的未來。所以,我希望將葳儿嫁給曜煜。”
  “什么?”羅曉琪站起來,無關贊不贊成,問題是他已經有老婆了。不是嗎?兩年前,他們結婚也沒提出邀請,還是經由朋友口中得知,讓她好沒面子。
  “只要葳儿嫁給曜煜,陳氏可以保住,你的后半生也沒問題。”
  “你忘了你儿子娶了一個老婆叫凱莉嗎?”
  “我知道,凱莉是好媳婦,就可惜死得早,否則,我們父子倆的局面,應該不像今天這樣。”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凱莉死了?”羅曉琪根本不管他后面話中的語意。
  “兩個月前,我收到這封信。”陳建恒將信拿出來。交給羅曉琪自己看。
  爸爸:您最近好嗎?
  我可以這么喊您嗎?如果您不答應。這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字寫得很丑是不、我發生車禍。醫生說話不過一個月,看著曜煜四處奔波找醫生,我想告訴他,不用了。中國人不都說:生死有命名貴在天。說不定,我這輩子的良人不該是他這么好的人,嫁給他,折了我的壽,所以我們的幸福才這么短暫。但我并不是寫這信來扰您的清靜。
  事實上,我想拜托您,幫我找一個女人代替我繼續愛曜煜。
  在商場上,他是戰無不克的勇士;在愛情的領域里,他是個孩子,不相信愛、不相信情,好不容易,他昨晚開口承認說愛我了。那是他第一次開口說出來,我好感動,他的情緒、悸動我都感受到,這輩子我死得無怨無求,可是,我還有一個愿望,就是希望那种悸動可以來這存在他的心中。
  幫我,也是幫您自己找回一個儿子,好嗎?
  羅曉琪看完信,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她也有過那种刻骨銘心的悸動,可是卻是惡夢的開始。
  “你确定虹葳會愛上他,他會愛上虹葳?”
  “虹葳很美,曜煜是我儿子,我知道他會愛上虹葳。”
  “那我沒意見,我們就去瑞士吧!”羅曉琪向前握住他的手。
  “嗯!”陳建恒點頭。
  凱莉,爸爸能做的都盡力了,接下來就看曜煜、虹葳了。
  —恨,陳昭仍此刻才明白是什么,捏緊的拳頭握了又放。“
  “你以為你有這种优勢跟我談條件嗎?陳氏現在是燙手山芋,不是什么金山銀山。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跟虹截交往,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Ot”昨晚与羅曉慶討論了一晚,這是他們得到的結論,畢竟。不能因為陳昭塔就毀了虹成的一生,除非她也有意愿。
  “我不會答應的。”
  “我不勉強你,只是,這樣陳氏就不能交給你。!
  “’是那個女入提出來的計謀嗎?“陳昭促問。
  “不是,是我提出來的。凱莉走了,我希望我也走了以后,有人可以照顧你。”
  陳昭溫冷呼,‘’這种關怀的話現在說太假了,你可以收起虛偽,我從沒要這种親情假相當報酬。“
  “我再說一次,你必須跟虹我交往,否則。陳氏就算倒了,也不需要你伸出援手。”
  “接下來就要我娶她,鯨吞蚕食的手段果然厲害。!‘’臨使你怎么說。你答應嗎產‘只是交往有何不可。以為他是簡單人物就大錯特錯了。
  陳昭爆點頭。
  一大早就起來的羅曉演,放棄地最講究的美容覺剪往虹我的住處。
  “鵬!“打開門的虹我嚇一跳,她母親從沒來過這里,表現關心時頂多是派陳媽來看看。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虹布讓出路讓母親進來,羅曉演環顧四周。畢竟她也住過,還是有些回憶,只不過經過女儿的巧手布置,綠色向陽的植物把屋子點綴得暖意十足,牆上油漆應該有些剝落才對,卻讓她巧妙的用畫修飾了。
  虹葳讓母親在客廳盡情參觀,她到廚房倒了一杯開水。
  “有什么事嗎?”等母親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才問。
  “你把這家布置得很好。”
  “我只是把學校的美術家政作品挂起來而已。”虹葳看著手表,与少芬約的時間快到了。
  羅曉琪注意到她頻頻著手表,“你要出門嗎?”
  “嗯!”
  “那我長話短說,我這回來是要告訴你:“你要嫁給曜煜。“羅曉琪當然沒有照著丈夫的意思說她一定要將虹葳嫁給曜煜,否則她下半自子的榮華富貴怎么辦?
  虹葳怔忡半晌。才干干的笑說:“我們是兄妹,您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錯,如果他要陳氏,就必須跟你結婚,你們可以先交往。不過,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在戶政資料上,會注銷你的關系,同時把戶籍遷到這里。”
  “他已經有老婆了。再娶就犯重婚罪。”
  “凱莉出車禍死了。”
  “我不想嫁。”
  “既然心底沒有對象,就該由父母安排。”
  “這是我的人生。”
  “是我把你養大的。”羅曉琪的決定非常明确。
  “他不會答應娶我的。”
  “所以你要多討他歡心。”
  “我不會。”虹葳越講越無力。老天!這种荒唐的事怎么會發生在她身上,她這么怕陳曜煜,更何況是嫁給他?她也才十六歲而且。
  “你會。從今天開始,我要你搬回陽明山大宅。”
  “我不要。”
  “這里我要賣掉。”
  “我是你的親生女儿,你為什么要逼我?”這算什么戲碼,賣女求榮嗎?
  “你父親拋棄我,在我大腹便便時逃得不見人影。我一名弱女子讓人指指點點,當時是誰逼我的,就是他,你只是代父償債而已。”
  所以她小時候總是挨打,她心情不好便揍。她際遇不佳也是打。
  “我讓你過了十几年的千金小姐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嘴,養你這么大,你不該反哺嗎?”羅曉琪認為理所當然。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如果他不愿娶我,我也沒辦法。”
  “你長得這么美,他會娶你的。”羅曉琪深信,只要女儿肯溫柔點,哪個男人會不愛。
  任務達成。羅曉琪高興的离開。
  虹葳坐在藤椅上發呆,過了与左少芬約定的時間,她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久久不能平复。
  人生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虹葳深深体會到。所以,她順遂了母親的心意搬回去,站在房間里,一樣的粉紅色系,卻讓她深惡痛絕。
  這就是人生。由不斷的磨難构成,運气好的折了枝更丰碩。
  最后開成馥郁的花,運气不好的,折了枝還斷了根,什么都沒有,赤裸裸的來,赤裸裸的回去,什么都沒留下。
  如果有選擇,她希望平凡一點,沒有絕美的皮相,沒有顯赫的家世,這种外人看來光鮮的迷障她不要。
  她母親逼得她毫無退路、派人來收拾她的行李,仲介公司也找上門要賣掉房子。當她回到大宅、得到的消息是老爺跟夫人去瑞士的別墅了。
  她不得不回來。情況急轉直下,她才十七歲,應變能力果然有待加強。
  “小姐,少爺今晚不回來用餐,你想吃什么?”陳媽打開門問。
  “我吃不下。”虹葳今天請假一天,少芬應該會擔心。
  也幸好她有個摯友。可以商量事情、沒辦法解決時,也可以紓解郁悶。
  虹葳爬上大慶、睡意來得很快,她想起來已有十八個小時沒有合眼,墜入夢鄉時,還祈禱醒來發現這只是個荒唐的夢。
  陳曜煜一回到家,陳媽等門,也盡責的轉述老爺交代的事。
  “少爺。老爺說小姐已經搬回來,你要跟她好好培養感情。”
  說完,陳媽放下消夜就回去休息。
  陳曜煜表情陰鷙的坐在沙發,對嘴就灌著他由酒柜隨手拿到的威士忌。
  該死的,她就這么迫不及待搬回來,想要借她來控制他嗎?
  這是痴心妄想。要當妓女就讓她當個夠,他這輩子絕不會娶她。
  丟下酒,陳曜煜沖上二樓她的房間,打開了房門。
  沒有人,浴室傳來水龍頭的聲音,他毫不思索就打開隔著的毛玻璃。
  虹葳半夜才睡醒,發現自己沒有盥洗,雖然沒有流汗,但那是養成的習慣。所以進浴室想要洗澡,趁著浴池放水,她脫了外衣只剩內衣要刷牙,擠了牙膏的剎那,玻璃門被粗魯的打開,她嚇了一跳。
  “你——”
  看著她僅著內衣褲,讓他炙熱的惡意更猛,完全沒有怜香惜工。他粗暴的捉住她的長發,“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要當妓女是不是?”
  虹葳被他惡毒的話嚇坏了,他的手捉痛她的頭發,她掙扎著想要拉開他的手,卻使不上力,她知道痛刺激著她的眼睛,淚水快要決堤。她根本听不懂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那么想要男人。可以自慰,你不知道怎么做嗎,我可以教你。”陳曜煜話才說完,用力將她推進浴池。
  虹葳在他使勁一推之下,不僅跌入浴池,連帶肩膀撞上池邊,痛徹心肺讓她白了臉,連胃腸部糾結在一起,好不容易一口气才從肺部擠出來,她想要起來卻發現他拿起池邊的蓮蓬頭。
  陳曜煜用水淋濕她的身体,故意將水壓轉至最大。她一身白色象征純洁的內衣在水的浸透下,呈現半透明狀,雪白的胴体依稀可見光澤,隨著曲線到賁起的胸部,最美麗的蓓蕾隱藏在蕾絲內衣底下,她就像只美人魚,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有尾巴,取而代之是一雙洁白無瑕的長腿。
  可惡!他居然對她產生反應。
  在她站起來后,陳曜煜一手拉掉領帶,起她惊魂未定之際,迅速綁住她的雙手。
  “你要做什么?放開我,快點放開我!”虹葳被嚇坏了,尤其他靠近的身形充斥著濃烈的酒气。他喝醉了是不是,不然,依他厭惡自己的程度,絕對不會動她一絲一毫,她一定要阻止,不能讓他做下他們都會后悔的事。
  虹葳的掙扎讓屢次要綁好的手得以掙脫,一次又一次,陳曜煜气得脹紅臉,甩了她一巴掌讓她安靜下來。
  根本沒料到喝醉酒的他會動手打人,甚至不懂得控制力道,使得她耳鳴,有點頭昏眼花,當她要伸手扶頭時,卻發現手被他的領帶捆在浴池上的鐵架。
  “你……”毫無防務的展露身材在他面前,除了羞怯之外,她的頭有越來越暈的傾向,是腦震蕩嗎?她會不會就這樣死掉。
  “放開我、放開我……頭好痛。”
  “為什么你要出現在我家,既然已經搬出去,就有骨气一點,為什么還要回來,你這個賤人,就像你母親。你以為我會是我父親。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會娶你,你只是個妓女。”陳曜煜一只支手抬起她的腿,拿著蓮蓬頭的手轉向她的乳房,隨著水壓時高時抵。除了頭不舒服外,她覺得胸前的束縛快讓她無法呼吸。
  陳曜煜解開她的內衣扣子的剎那。丰滿的乳房蹦出束縛,硬挺的迎接水的滋潤,粉紅色的花蕾在他的注視下漸漸變成深紅色。沾著水滴就像嬌嫩的雨后玫瑰,他口干舌燥,想要嘗點得水解渴。
  不行,她是賤人,是來迷惑地的,他絕不能動搖。
  無奈,情欲戰胜了理智。
  他低下頭,輕輕含住令他渴望的花蕾,手上的蓮蓬頭水流有意識似的溫潤她的私處,時快時緩的快感擊著她不經人事的身軀。
  虹葳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她的頭痛得快要裂開,她的身体卻像被火燒融的蜡燭,全身軟綿綿,身体里頭的水分像滾沸的開水,從下体慢慢流泄出來,尤其水壓的沖擊……她的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黑暗慢慢占据她的眼,她想……她在作夢吧!那么現在,該繼續睡覺才對。
  陳曜煜發現她不對勁。原本嬌喘的聲音停止,站著的姿態扭曲,除了他身体的支撐外,她整個人癱軟了。
  該死的,她居然暈倒,就在他情欲高漲的時候。
  因為怒意,陳曜煜的酒气散了一些,原本想要繼續完成,不管她的死活。卻發現她頰上浮腫的手印,在轉紅后淤血成青紫。
  他終于意識到她之前有喊痛,可能被他打到腦震蕩。思及此,他迅色解開領帶,將她濕淋淋的內衣褪掉,但對著她比例完美如維娜斯的胴体,他必須不停的用力呼吸才不至于使腦部缺氧,也才克制自己肢体的動作。
  好不容易,他幫她換上睡衣,打了電話給家庭醫生。也叫回了女佣。
  他醉得昏睡在椅子上,根本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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