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
第三章


  “好黑!里面怎么那么黑?”天恩握緊走在前頭的勤雯的手。
  真奇怪!紅藍的舞台燈詭异的閃著,一張張小得不能再小的桌子放著四張圓椅,舞台上還有霓虹一閃一減,這是哪門子的藝術團体?
  “勤雯,這是什么表演啊?怎么進場的清一色是女性。”
  “力与美的結合,風評不錯,今晚是最后一常”
  “可是——”
  “別吵,快開始了。”陳晴拉她們坐下,睨一眼天恩,要她閉上嘴。
  嚴肅的音樂緩緩響起,十足的愛國風味,突然紅色布慕往旁邊一拉,六名身著俄國軍裝的俊逸男子出現,踩著一致的腳步在原地踏步,頓時掌聲四起,天恩也莫名其妙的跟著拍掌,似乎隨著他們的出現,四周的溫度霎時升高許多。
  他們的舉手投足都充滿力与美,但不知為什么,天恩總覺得他們的笑容不單純,似曖昧又似深情,偶見卻轉為戲謔。賓時,音樂轉為熱門舞曲,天恩還來不及想是怎么回事,就見那六名俊逸的男子“刷!”的一聲,原來及膝的大衣下,僅著一件黑色丁字褲,她敢發誓她一定臉紅得像番茄。
  她同他共赴巫山只瞄他一眼,現在卻:….她想拉陳晴离座,說想回去了一轉頭卻發現陳晴興奮异常一雙眸子晶晶亮亮,就像性饑渴般,怎么拉也不理她。
  就在天恩沒注意的當儿,那六名男子已跨下舞台,紛紛尋找中意的女孩為她獨舞,其中一個朝著天恩走來,坏坏的笑帶著挑逗,強而有力的雙腿跨坐在她腿上,隨著音樂展現誘惑人心的姿態,她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气,呼吸的吐納間……老天—.她真的快腦充血了,要是他不赶快滾遠一點的話。
  陳晴羡慕天恩的桃花運,注意到她沒掏小費出來,便將錢硬塞進她的手,握著她的手,暗示她將錢塞進他的小褲沿。
  他滿意的在天恩的額頭印上一吻,才功成身退的离位。
  天恩的頭好痛,尤其被他吻過的地方像歷經黥刑*古時在犯人額上刺字*,她覺得厭惡,這回她學聰明不拉陳晴,趁著操場時溜去外面。
  夜涼露重,但空气卻無比清新,至少跟里面的空气比起來。老天!她從不知道女人在道德的束縛之下,一日一解放,跟什么士林之狼、電梯之狼都差不多。
  回家好了!以她們倆如此投人的情形看來,說不定回家還沉浸在激情中,早就忘了她的存在。
  拿出公車時刻表,她直接搭公車回家。
  “天恩,你昨天怎么先溜了,害我找得腳酸死了。”勤雯興師問罪,陳晴尾隨在后一起來了。
  天恩停下手邊的工作,歉意盈滿眼眸,“我以為你們——”
  “重色輕友,不會注意到你不見了,對不對?”勤雯接著講,气勢凌人。
  天恩沉默,等于承認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在你膝上跳舞的男人,在散場后全場找你。”陳晴賊兮兮的說。
  天思想到那一幕,無法克制的臉紅,“找我?”他該不會嫌小費太少吧!
  “陳晴,你塞多少錢要我給他當小費?”
  “一千元啊!”
  “一千元?”天恩惊叫,他認為這樣算少嗎?那怎么辦?她又不知道行情价多少。
  “你問這個干嘛?怎么像見鬼似的。”勤雯說。
  “我是不是給得太少,所以他才找我?”天恩蹙著眉,她這個月的薪水繳了房貸以后,所剩無几。
  “天啊!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什么?人家是對你有好感啦!”勤雯甘拜下風,怎么她一點也不浪漫,居然想到現實面去了。
  “對啊!他看上你的羞赧,覺得你很神秘喔!”陳晴語气里的促狹,成功的讓天恩的粉頰如紅霞。
  “別……別開我玩笑,快點回去工作。”天恩手擦著腰,卻沒有潑婦的盛气,倒有點小女儿嬌態,活似十八、二十歲的少女。
  “回去就回去,不過——”陳晴故意頓了一下,“你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我經不起他的哀求,把公司的住址給他了。”
  “陳晴,你怎么可以……他是脫衣舞男耶!”
  “天恩,你這么說就不對了,職業不分貴賤,更何況人家還是老板,臨時代替朋友上場,僅此一次。”勤雯希望天恩多交朋友,才能開闊視野,就算是普通的也行,免得以后被人騙了。
  而且對方的態度誠懇、气度不凡,這种好貨色可不是路上隨便撿就有的。
  算了!再怎么講也無事于補,反正船到橋頭自然宜,說她喜歡當鴕鳥也好。天恩安慰好自己才抬頭。
  “我知道了,你們快回去工作,別趁机摸魚。”
  “回去就回去。”陳晴咕噥的念几句,施施然的回到座位。
  勤雯則站在她桌前,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你還想著‘他”,但人家已經文定了,女人的青春有限,別為了一個未普謀面的男子守身,他不會知道的。”
  文定?天恩怔住,她差點忘了,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打從她將第一次給了他,總是禁不住在心里燃起希望,以為能像所有愛情小說的結局一樣,兩人從此相依相隨,難怪都說女人忘不了第一個男人,如果她將第一次給了別的男人,現在的心境是否會不同?或許依戀就會少一點吧!
  捂住雙眼,默默讓淚水燙傷手掌,像印在心上,好痛!
  好久了!距离那天的恩愛一個月又八小時,他像斷線的風箏,沒有任何消息,她只能從報上得知他人在英國,陪在他身邊的是未婚妻。
  好想他,可是這陣子卻沒有關于他的報導。
  “天恩,”勤雯走近她的位子,“一起去吃午餐?”
  “不要,你們和那斯先生是一伙的,會陷害我。”那斯先生是那位脫衣舞男,曾正式追求天恩,但天恩不當一回事,只當他在開玩笑。
  “別這樣嘛!你在看報紙?”勤雯隨手拿起一張,前后大標題看了一會儿,“又沒什么好看的,你在看哪一張?”她抽走天恩放在桌上的那張。
  天恩一直發呆,其實也不曉得手邊那張寫著什么。
  “哇!這女人好毒喔!得不到就大家一起痛苦,居然殺了男朋友。”勤雯撇撇嘴,十分不認同。“女人何苦讀自己淪落到這种地步,天涯何處無芳草,搞不好下一個男人會更好。”
  “當一個女人付出真愛時,她根本沒想過下一個男人是好或不好,在她眼中,現在這一個就是最好的。”天恩若有所感,幽幽的說。
  勤雯這才仔細打量她,“你.……戀愛了?”天恩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愁緒,眸子卻飽含溫柔,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有這种矛盾的表情。
  天恩輕輕搖頭,戀愛是指“兩情相悅”,她的根本不算。
  “我只是有所感慨而已,午餐我不想吃,你自己去吧!”
  “我這次沒請那斯先生,就我們兩個人,我可不想把你餓死。”
  “我吃不下,只想睡覺。”天恩雙手一疊,趴在桌上。
  “別遠樣,你真想和趙飛燕比是不是?”勤雯硬扯她的手臂,說到后來,真的有點動气。
  “可是……”
  “不要可是,大不了我請你,反正這一餐你一定得陪我去吃。”
  “OK!”天恩站起來,低血壓讓她暈眩,等到穩住后,她才放開支撐的桌沿。
  由勤雯選擇地點,她們決定一家靠近公司的餐廳,簡餐的菜色一直是附近上班族津津樂道的,价格也很合理。推開門時響起一陣清脆的風鈐聲,明亮、寬敞的空間,沒有任何奢侈的裝潢!土黃色的牆上挂上几幅西洋風景畫。
  選了*個靠玻璃的座位,天恩和勤雯一樣點蜜汁雞腿飯。
  突然,一种熟悉的煙草味混和著青草香,那個味道曾經在她床上枕頭繚繞三天兩夜,一直到消失,她都還忘不了。
  天恩開始環顧四周,期盼真的可以不期而遇,就算看他一眼也好,直到眼睛視線落在勤雯的后座真的是他,剛毅的輪廓一如往昔,她還記得那天的触覺。
  “天恩,怎么了?”
  不要!天恩在心底拼命搖頭,他身邊的女人嬌柔的偎進他的怀里,剎那間,她看見她沉魚落雁的絕美容顏,是她、永遠無法比擬的。眼眶熱熱的,她赶忙移開規線,低下頭,怕被勤雯看見。
  “天恩,你怎么了?”勤雯的手臂越過桌子,握住她的手。
  “我沒事,你看外面。”天恩急著轉移勤雯的注意力,玻璃窗外是一對學生情侶,似乎產生口角,但男方不曉得在女孩耳邊說什么,只見她嫣紅著雙頓,嬌羞不已的捶男方的胸膛。
  “唉!我們离學生時期的感覺好遠。”
  “沒有任何柴米油鹽的煩惱,雖然物質缺乏,但很快樂,那可能是最純真的愛情。”他看見她了,天恩就像面對陌生人,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她答應過不帶給他生活上的任何麻煩,盡管心底波濤難平。
  這一餐吃得她好難過,佯裝云淡風輕,主要原因是不想讓勤雯察覺,卻總有好多個問號攪亂心湖。
  那個女人是他另外一個情婦嗎?沒來見她,都是陪在那個女人的身邊嗎?可能是吧!畢竟她沒那個女人漂亮,誰都喜歡賞心悅目的東西。
  閉著眼,她食之無味啊!
  卓爾凡偕同宋巧人回到辦公室。
  “怎么修沒來?”
  “他怎么可能沒來,我現在要和他會合,先离開一步,”她要關上門時,突然回頭,“想要人家,就把她娶進門,我會包一個大紅包給你。”
  卓爾凡冷哼一聲,坐進皮椅,點了一根雪茄,在裊裊的煙霧里似乎見到她,她干嘛裝作不認識他?
  還以為女人見著他就像貓見到魚,她的反應有點傷他的男性自尊。
  他應該高興,畢竟女人像她這么明白自己地位的才好聚好散,但為何揮不去一股酸澀在嘴里擴散。
  拖著疲累的身子,她回到自己的小窩,或許是故意把自己累得動不了,至少這樣就不會胡思亂想。
  天恩打開冰箱,拿出一瓶鮮奶,對嘴就灌,也不管什么衛生不衛生的問題,面對整室的孤寂,她打開電視,故意把音量轉得很大。
  記得小時候膽子小,總以為這么做可以把小偷嚇跑,長大后則企圖把“孤單”嚇跑。
  電視里的歌星在唱什么她沒注意听,只是靜靜的閉上眼休息。
  一陣寒意把躺在沙發上的她凍醒,看一眼挂在牆上的時鐘,啊!已經十二點,午夜了。
  好傻!她到底在等什么?等他來解釋嗎?
  天恩起身拿了衣服進浴室,籍著泡澡松弛一身的疲憊,隔著薄薄的門板,她可以听見如潮水涌來的音樂聲。
  身体輕飄飄的,像在云端上。
  卓爾凡用鑰匙打開鐵門,進入她的公寓時,有一股花草香扑鼻而來,只听見電視震天价響,人卻不見蹤影,到處看看,發現一雙拖鞋放在浴室門前,里頭卻沒有聲音。
  他輕輕的握上門把,試著旋轉,沒想到真的打開了。
  躡手躡腳踏入浴室,發現她躺在浴池里,一臉閒适的享受阿斯巴林熱水浴,有著他最沒料到的表情出現,她不應該如此無動于衷的。
  怀著忿忿不平,他毫無預警的欺上她的唇,不帶任何溫情,不顧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裝,雙手探進水里粗魯的將她抱离浴缸。
  “你……”天恩睜開眼,又喜又惊,沒有料到他會出現,以為他該沉溺在另一個溫柔鄉。
  卓爾凡全身肌肉緊繃,在餐廳里,他注意到她的曲線變得更美,舉手投足問的柔媚,不屬于楊貴妃之流,但卻有西施的神采,輕熔著她圓潤的耳華,有一字沒一字的低喃:“幫我脫衣服。”
  天恩抖著手解開扣子,有點承受不住感官的刺激,對一個被恩愛几次的女子,确實在調情上很生澀,她偶爾禁不住他的挑逗,只能無力的靠在他的胸膛前,等著一波波熱流沖過四肢。
  如此欲迎還拒的嬌柔,讓他克制不住熱血奔騰,沒有任何溫存,他自行扯下衣服,當場就要了她,几次沖刺之后,霎時萌芽的理智要自己放緩腳步,卻被耳邊的嬌喘給引火上身,停不下要她的動作啊!
  激烈的歡愛讓她累极的進人夢中,卓爾凡卻了無睡意,手撐著頭,半臥的看著惻睡的她,不是絕美的容顏,淡淡的小麥色肌膚除了有彈性,也稱不上如絲綢般柔滑,除了魔鬼般的身材外,确實沒有令人流連的特點,性格上十分恬靜,大概也只能當個家庭主婦,因為沒豪門千金的貴气与优雅,根本帶不出什么大場面。
  但為什么她對他的吸引力就像小孩愛吃的糖果,、水遠嫌不夠。
  他動作敏捷的起身,迅速的穿上衣服,不敢回頭看她,怕又會想要,丟下金卡在化妝台上,他悄悄的离開。
  鐵門“喀—.”一聲關上,天恩隨即睜開眼,凄切的心情讓眼蒙上一層淚,拖著顛簸的腳步打開化妝台的抽屜,將金卡扔進去,順手將白色罐子拿出來,倒出兩粒藥九,含著淚和水吞下去。
  這是确保“沒有麻煩”的藥,可是她覺得自己好髒。
  起身奔向床,讓淚水隱進白色被單里,靜靜的讓淚水奔泄,她慢慢的沉入睡夢中。
  卓爾凡一大早才想補眠,就被沈耀宇拉到飯店陪他吃早餐,他媽的該死!明知道他向來沒吃早餐的習慣,還說什么好听話要請客。
  “找我來干什么?”卓爾凡掏出銀色煙盒,拿了一根雪茄,示意他要不要?
  “謝了!我最近好不容易才剛戒掉。”
  卓爾凡聳聳肩,自己點火,愜意的吞云吐霧。
  “今年我一定犯太歲,否則沒理由什么狗屁不通的倒楣事都發生在我身上,”他端起咖啡,心不在焉的啜一口,卻惊叫的吐出來,手拼命擦嘴。“好燙!”
  卓爾凡瞥了他一眼,幸災樂禍,誰教他一早就來扰人好眠。
  “該死的—.連喝個咖啡都會燙到,看來我不去安太歲真的不行。”
  “你是叫我來看你歇斯底里的嗎?”
  “去你的!我是要你和我一同上諫,請修把他的老婆管好。”
  “怎么了?”沈耀宇是“雷集團”里的光,個性沉悶,和宋巧人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他現在的咬牙切齒實屬罕見。
  “宋巧人不曉得在搞什么鬼,老拉我去看泌尿科治什么性無能。”
  卓爾凡口中的煙嗆進胸腔,開始不停的咳,直到臉全脹紅,“你……我偶爾……也會怀疑,”他靠向沈耀宇的身邊,“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同性戀?”
  “不,我是异性戀,OK!”沈耀宇沒好气的騰他好几眼,要不是卓爾凡擁有全美搏擊冠軍封號,他會一拳揮過去。
  “不過,這也難怪宋巧人會怀疑,哪有這么大的男人沒有需求。”藉机瞟了沈耀宇一眼,話中暗示他不太正常。
  “開什么玩笑,難道我一定要像花痴,見到女人就扑上去扒光人家衣服才算正常嗎?我就不能有洁癖喝?”
  “洁癖?那我會提醒宋巧人,你需要的不是醫生,而是無菌室。”
  “我真后悔找你傾訴,誤交匪類。”
  “彼此。”卓爾凡站起身,本想要离開,后來看見他滿面愁容,難得大發慈悲,“如果你真的想杜絕宋巧人的糾纏,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女人當情婦,脫离、最后一個處男的封號。”
  “卓爾凡!”獅王怒吼,沈耀宇不顧四周的异樣眼光,打算跟他一決生死,誰曉得卓爾凡手腳俐落,已經出了大門。
  “楚天恩,你幫我送這份文件上總裁室,記得把大略情形向秘書解說。”財務經理將卷宗放在她面前。
  “經理,我——”她不能冒險遇上卓爾凡,他還不知道她在他的公司做事。
  “怎么?沒事快點出去,我約了上新證券公司的經理來談公事。”
  “我——”還等不及她說完,門已被敲響。
  “進來!”
  “經理,上新的許經理來了。”秘書從外頭探進來通報。
  “快請他進來,泡兩杯咖啡進來。”經理轉向天恩,“你快點出去辦。”
  天恩想繼續還沒說完的話,卻見經理迎上許經理寒暄,滿口說電子股什么的,誰理她啊!
  她只好垂頭喪气的捧著卷宗走出來。
  “經理說什么啊?罵你了嗎?”陳秘書是經理身邊的秘書。
  天恩搖搖頭,“他只是要我送文件而已。”步人電梯,認命的接了往頂樓的按鍵。
  老板怎么可能准時來公司?說不定他習慣日上三竿才到。想是這么想,天恩還是躡手躡腳的模進秘書室,那一大片的玻璃根本擋不住視線,隨便有人從電梯進來,都可以瞧見她。
  “天恩,怎么有空上來?”
  “陳晴,你怎么——”
  “在這里,是不是?我來幫忙打電腦,你知道我的輸入速度嘛!”
  是啊!一分鐘一百五十六個字,手指在鍵盤上的哪個鍵都看不清呢—.天恩環顧四周,“怎么秘書小姐都不見了?”
  “跟著總裁去開小型會議,整個公司只有少數人有資格參加。”陳晴辟哩啪啪的敲響電腦鍵盤,邊說還能邊打,“我告訴你,我剛才有瞟一眼總裁哦!”她神秘兮兮的,像要說什么國家一級机密。
  “嗯!”天恩只是淡淡的點頭,將卷宗拿出來整理,既然秘書小姐不在,開會也不是了兩分鐘能解決的事,她干脆在上頭用鉛筆附注。
  “你不問我總裁帥不帥嗎?”
  “總裁帥不帥?”有人比她更清楚嗎?尤其在有親密行為之后。但天恩還是問了一下陳晴。
  “哇!簡直是、沉魚落雁。,不過掉下來的全是母的,你沒見過,我第一次看到這种男人,什么、上帝是公平的。全都在騙人,自我安慰嘛!”這回,陳晴激動的手足舞蹈、神采飛揚,連電腦也不顧了。
  “這种男人?”
  “就是頭腦好好、身体壯壯、學歷嚇人、臉蛋俊帥、身价惊人。”
  天恩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陳晴大概見到帥哥都會情難自抑。
  靜靜的揮筆,除了冷气的流動聲,還可以听見電腦聲,突然,一陣喧鬧傳人耳里,天恩下意識抬起頭,就好死不死對上他的眸,想閃躲都來不及。
  “爾凡,這份企書案的數据……”天野雅弘是掌管財務的天。
  卓爾凡怎么也沒料到會在這里見到楚天恩。
  “柯秘書,我已經把附注全填在旁邊,如果你還有不明白的,可以打內線問我,BYE.BYE!”楚天恩慌張的收拾桌上的東西,她沒料到他會這么快就出來。
  低著頭經過卓爾凡身邊時,卓爾凡才回過神,叫住她:“楚天恩,你跟我進去!天,文件你留下,我會找時間看。”
  一直到門“砰!”一聲關上,全部的人才像魔法解除的回神。
  老天!他居然在眾人面前叫他“天”,在外人面前,他們向來叫俗名的,只有熟識的人才會稱“天”,怎么……奇怪!總裁日理万机,什么時候記得員工的名字?難道……他和天恩本來就是認識的?

  ------------------
  轉自書香門第,書擬人生nono掃校

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