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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說,你來干什么?”卓爾凡滿怀怒气,坐進首位的皮椅,他就知道女人的話最不可靠。
  “我……”敏感的天恩早已察覺他的肌肉緊繃,她有點懼怕。
  “你來這里做什么?宣稱你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嗎?我勸你別作白日夢——”
  “不是的,我沒有宣稱,甚至沒人知道我認識你,我在這里工作。”她急著解釋。
  “工作..你知道我不動手下的員工——天啊!你到底還隱瞞什么沒讓我知道?”
  “我沒有隱瞞,我只是保留,況且你也沒問我。”天恩蚊蚋似的聲音,更讓卓爾凡相信自己心里的猜測。
  “你藉著在公司上班監視我?”
  “我沒有!”天恩拼命的搖頭,“我只知道你去英國一陣子,那還是我……”她的話被他用吻截祝她像只無辜的小貓咪,臉蛋因為心急辯解而紅透,教人越看心越痒,怎么他都要嘗一嘗。
  天恩舞著雙手,急于推開他的怀抱,不愿意讓他就這么誤會,更何況,她太了解這個吻背后的意義。
  卓爾凡十分不悅的离開她的唇,緊抿的嘴顯得無情,就這樣僅距离她的歷几寸,他問:“為什么反抗?”
  “誤會要講清楚,我真的沒有調查你的事。”就算知道也只是徒惹心傷,她何必讓自己難過。
  “就這樣?”
  “嗯!”天恩用力的點頭,想取得他的信任。
  卓爾凡再度吻上她的唇,這次讓她連辯解的机會都沒有,像藤蔓似的纏住她,用強而有力的腿阻止她身体的掙扎,將她完完全全擁人怀中,霸道的在她頸上、前胸留下紅色的吻痕才放開。
  天恩全身的力量像被抽走,只能用雙手摸著他的胸膛來穩住自己,偏偏他又可惡的不幫忙,害她整個人偎在他的怀里任他得意。
  “你:….相信我!”
  “不!”就這樣一個字將天恩打人地獄,接下來恐怕讓她更万劫不复。“我要你辭去公司的工作。”
  “辭職?”恐慌讓她全身莫名的充滿力量。
  “沒錯!你現在知道我的原則是不對的員工下手,不過,我可以給你選擇的机會,要就放棄工作,不然就放棄我。”他看得出她的猶豫,“我可以給你几天的時間考慮,你現在出去工作吧!”
  天恩低著頭,行尸走肉似的步出辦公室,就連陳晴喊她也沒听見。
  要放棄嗎?她已經二十四歲了,努力為公司付出才爬到一個小主管的位子,自問沒有多少青春可以揮霍,面臨即將而來的二十五歲使她更渴望工作穩定,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但,要放棄他嗎?
  不,女人一生中能有很多次戀愛、很多個情人,但其正愛的只有一個,就算明天讓她當武則天,坐擁天下榮華富貴,找個人來愛也不真實,女人不是都要走進家庭嗎?既然她不打算再委身給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賺再多錢要做什么?沒人分享她的喜悅与成就,還不如當個等情人回家的女人。
  天恩一下定決心,回到辦公室馬上疾筆寫辭呈。
  其實他是在為難她,一個卓爾凡既然無法砍斷自己身体上的欲念,再加上一個楚天恩應該可以。
  他深信:一個女人在愛情上無法得到安全感一定會寄托在工作。這也就是他為什么這么說的原因之一至于另一個原因,他不碰公司的女員工是事實,公私分明是他做人處世、為人上司應有的原則。
  “想什么?連我進來都沒發現。”修淡淡的說,挑了一張看來舒服的椅子坐。
  “光說他快被你老婆搞瘋了!”
  “別騙我!你的個性不太愛管閒事。”
  “信不信隨你。”“閻爵組”和修雖名為主仆,但其實在地位權勢上是相依相克,在“雷集團”的規定里,開明宗義就有指示。
  修聳聳肩,反正他也不是好奇寶寶,“克利斯先生問你,什么時候要完成婚禮?那老頭怕你這只到嘴的鴨子飛走了。”
  “告訴他就下個月底。”
  “真的決定了?不再多考慮?”
  “要是什么都考慮,就做不成大事了。”
  “隨你!”修有點負气的站起來,不說什么就离開了。
  他不要給自己猶豫的机會,這樣對誰都好。卓爾凡送么告訴自己。
  “喂!我听說你要离職,為什么?做得好好的啊!”勤雯消息靈通,人事部尚未公就得到內幕消息?[是不是要嫁人?]陳晴也跟著問。
  [就算要嫁人,也不用辭掉工作埃]勤雯真的不了解天恩的腦袋瓜子裝什么,?“雷集團”耶!多少人擠得頭破血流也想進來。
  陳晴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借口,“我媽媽要我回南部相親,想想我也已經二十四歲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難怪她老人家擔心。”
  “要男朋友很簡單,我可以叫我那口子幫你介紹。”勤雯“阿莎力”的夸口。
  “對啊!我也可以幫你介紹,不要走好不好?”陳晴動之以情,露出一副像被拋棄的小狗的表情。
  “我已經答應老人家,何況她老是擔心我在台北吃不飽、穿不暖,我媽媽應該好好頤養天年才對!”
  既然天恩想盡孝道,勤雯、陳睛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
  “那我們不就只剩几天的時間可以相聚而已。”陳晴一想到就覺得泄气。
  “所以我們要好好把握這段期間,”勤雯化离愁為力量,“這個周末,我們一定要好好為天恩餞行。”
  “OK!”
  天恩感動的點頭。說實在的,离開公司最舍不得的不是職位、薪水,而是兩個摯友。
  天恩拖著一身疲累回到家,換了休閒服,趿著”雙拖鞋,一向習慣自個儿開伙的她,同樣買了几樣菜回來下廚,准備兩人份,怕他突然來沒得吃。
  但是,每次他的那一份總是倒進垃圾桶里。
  坐進餐桌椅,一如往常,陪她一起用餐的只有電視聲,這餐是“劉德華”。
  沒注意到門被打開,卓爾凡步入她的公寓,這次他告訴自己是來告別的,看見她小口小口的吃飯、挾菜,眼中的落寞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居然教他揪緊了心。
  天恩像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突然抬頭,沒有訝异,像長久以來一直這樣等著他回來,只是淡淡的笑,往他這邊走來。
  “累嗎?”幫他脫下西裝外套,“吃過晚餐了沒?”幫他露掉領帶,如此一來,他看起來和善多了,至少不像在公司時那樣有距离。
  卓爾凡沒有回答,只是任由她將他拉到飯桌旁,糖醋排骨、蝦仁炒腰果,還有一碗餛飩湯,都是家常菜,是他見過最平常的菜色。
  “我再炒了兩樣萊,你坐一下。”天恩穿起圍裙,就要往廚房里鑽。
  “不用了,這樣就可以了。”卓爾凡拿起筷子,挾一點糖醋排骨放進嘴里,酸中帶甜,肉質鮮嫩爽口,沒有言語上的稱贊,他直接選了一塊大排骨放進嘴里吃。
  天恩漾著幸福滿足的笑容,幫他盛了一碗飯。
  卓爾凡捧場的將菜吃得一干二淨,之后,還幫忙擦桌子,她則洗碗盤,其間,他先做完后,坐在客廳看新聞,偶爾看到有趣的還會轉述給在廚房的她听一舉一動自然得就像一對老夫老妻。
  當天恩忙完,端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苹果茶、一盤哈密瓜放在桌上,很自然的,卓爾凡將手中的遙控器交給靠在怀里的人儿。
  天恩將電視轉到華視,看她喜歡的親情愛情續劇。
  卓爾凡用手抬撩起她的頭發玩,烏黑亮麗、閃閃動人,他想起這句廣告詞,很适合她。
  空气中的哽咽聲讓他低頭看她,兩行淚挂在頰邊,他沒有伸手幫她拭掉,因為他看出她隱忍著怕被他听見,搶過她的遙控器,他轉到TVTIME,—剛好上演喜劇*金牌警校生*。
  “我想看華視!”天恩蹙眉,她剛好看到精彩處。
  “我要看這里!”卓爾凡霸气的將遙控器放在背后,不還給她。
  生性不愛和人爭辯,更何況對手是他,請也講不過,天恩有些負气坐起身,背對著他看電視。
  又一個新的發現——她很孩子气!卓爾凡嘴角勾著一抹笑,只是隨她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隨著她銀鈐似的爽朗笑聲,或許她還沒發現,她又倚進他的怀里了。
  當電視螢幕出現END的字樣,天恩平時嫻靜的臉孔因燦爛的笑容變得孩子气,与偶爾見到他時,那种微笑給人的感覺不同,卓爾凡沒有注意到他居然花費心思注意她的變化,以前總以為笑容就是笑容,之間沒有什么差別,現在卻由一個女人身上輕易推翻以前的想法。
  天恩后知后覺自己應該還在生气,直起身子,她將電視關上。
  “我要去睡了!”雖是輕聲細語,卻執意不理他,就算他偶爾來也一樣。
  “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來你這儿。”
  他的話像十吨的炸藥,炸得天恩有點頭暈、不知所措,“你……你到底在說什么?”
  “你不是放棄我而選擇工作嗎?”見天恩想辯解,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向來公私分明,絕不會因此在工作上百般為難你”
  “我辭職了!”
  “——這點你大可放……你剛才說什么?”
  他終放開始重視她的話。“我說我已經辭職了,下星期正式生效。”
  “你怎么……我不知道你抱著何种心態,但之前我就說過,我決定娶克利斯小姐是不會有所改變的。”
  “我知道,當初你就說得明白。”
  “你完全沒有得到我財產的机會。”
  “我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你還……你從我這儿根本什么都得不到。”
  “不,我得到了圓夢的机會,”她傾過沙發背,俏臉對上他的唇,“只要有你就好了。”頭一次主動物他,像要他明了她的心意,她不懂什么是挑逗,但為了他,她會學的。
  她該死的誘人,根本沒想到要与她再度發生關系,但這既成熟又帶點純真的女妖,使他的情欲早已淪陷在她編織出來的情网中。
  他的手臂繼上她的小蠻腰,將她樓過沙發背的阻隔,完完全全貼進自己的怀里,將手滑上她細致的肌膚,撩起她的上衣下擺。
  “你的內衣呢?”他毫無阻隔的人侵她的胸部,熟悉的探到腦海記憶深刻的蓓蕾。
  “剛洗澡完……沒穿。”紅透的臉蛋像顆草莓般引人食指大動,卓爾凡不客气的再咬上她的唇,重重的纏綿一番才放開。
  “難怪,你好香!”拉下T恤的領口,露出小麥色的香肩,上頭他留下的紅印已經轉淡,卓爾凡再烙上一個才覆上她的胸部。
  這全都是屬于他獨有的。
  他照往常一樣的模式,沒等到她醒來就先离開,她知道他會先回住所整理門面,絕不把昨夜的歡愛帶到公司,就連心情的好惡都一樣,有點不近人情。
  但她無法奢求,只能希望當有一天晚起時,他還陪在她身邊。很可惜,因她有低血壓的毛病,早上通常會很晚起來,否則就能看見他了。
  天恩換上一套粉色套裝,就像天下所有的女子一樣,見到朝思暮想的情人,心情總會飛揚到噴射机都追不上,更何況是隱藏。
  她出門准備上班了。
  “那……那斯先生,怎么是你?”天恩嚇了一跳,明明已經私下警告勤雯、陳晴,別泄露她的住址,唉!一定是她倆背信忘義。
  “不說早嗎?”那斯魅力四射的展露笑容。
  “早……不,已經不早了,我要赶著上班,不好意思。”天恩閃過他高大的身子。
  那斯靈巧的再度擋住她的去路,“我送你上班。”
  “不用了,我今天自己開車。”雖然路上會塞車,但為求擺脫他,她今天不搭公車了。
  “別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嗎?我真的很誠心追求你,想娶你回我的國家。”在外國習慣看對眼一拍即合,講話上也毫無保留。
  天恩開始大舌頭,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被男人追求耶!只是她尚未被沖昏頭,“我……真的謝謝你的厚愛——”
  “那我送你上班—.”那斯不等天恩講完,一逕拉著天恩,將她塞進車內,揚長而去。
  “我很感謝你的好心,但我真的有心上人,所以沒辦法接受你的追求。”天恩還是很慌亂的解釋。
  這一說,那斯突然放開方向盤,導致車身打滑了几圈,好一會儿才停住,其間除了輪胎的摩擦聲外,還夾雜著天恩的惊聲尖叫。
  “你…….好危險,剛才!”撫著心房,天恩的心髒差點跳出來,連話也有點顛三倒四。
  “誰教你要刺激我。”那斯重新上路,這回天恩學乖了,什么話都不敢請,一律保持最高品質——靜悄悄,就連他說話,天恩也惊慌失措的喊:“注意看前面!”搞得有點神經緊張。
  終于,天恩的公司到了,于情于理,就算她真的不想搭他的車子,但被人送到公司總是事實,只好下車敷衍他几句。
  “那斯先生,很謝謝你抽空送我來公司,以后你不必麻煩,我自己可以——”
  “送你來是我自愿的,你不必心這么客气,或覺得欠我任何東西。”
  “我不想浪費你另外找女朋友的時間。”
  “感情可遇不可求,不然像我成天無所事事,豈不女朋友一籮筐。”那斯希望她放下戒心,俗語說:感情可以培養,欲速則不達嘛!既然腳踏他國的土地,當然得依他國的風土人情行事。
  “你真愛開玩笑。”天恩瞟了眼手表,“啊!我上班快遲到了。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很謝謝你送我來上班。”她轉身沖上階梯,奔進大樓里。
  卓爾凡怎么也沒料到從地下室上來就看見這一幕,該稱做什么好呢?情婦也能叫做紅杏出牆”嗎?
  他不否認心里五味陳雜,但最感到憤怒,活像被人背叛——他不應該有這种心理,除了“閻霨組”外,沒有任何的人事物讓他產生歸屬感,既然沒有,又怎么能稱得上“背叛”呢!
  “總裁,發生什么事嗎?”保全人員注意到總裁大人站在大廳中央。
  “哦……沒有。”該死的!他居然忘了置身何處,就這樣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發呆,他筆直的進人私人電梯里。
  當他正式踏入辦公室的那一刻,他重整心情,專心的將精神放在卷宗上。
  今天是她辭職生效的第一天,早上睜開眼時他已經离開,床上的余溫也消失在空气中,一想到昨晚就不由自主羞紅了雙頓。
  躺在床上發呆了好一陣子,起床盥洗完時,時針已經指向十點,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加牛仔褲,教她回想起几年前曾這么自在,不与時間賽跑了,悠悠哉哉,當下就決定出門逛逛,先去大安森林公園附近吃早餐,然后呼吸綠色植物釋放的新鮮空气,中午就上書局打發空閒的時間。
  一下定決心,她拿了一個小包包就出門了,當電梯門關上時,屋內的電話大聲作響。
  怎么會沒人接電話,今天應該是她辭職生效的第一天,不可能不在家,難不成出去吃早餐?卓爾凡挂上電話,本來是興沖沖的想听她的聲音,給她一個惊喜,現在心情卻因為她不在家而有點不高興。
  該不會是跟上禮拜被他遇上的男人出去吧?越想越有可能。
  天恩大口大口的咬著燒餅油條、喝著豆漿,一手偶爾空出來翻到想看的版面,盡挑大標題瞄,有興趣的才仔細看,什么立法院打架、摔麥克風的都已經見怪不怪,大概也只有台灣的立法院才會出現如此鬧劇,在財經版上,一則占了版面大半的新聞,吸引她的目光。
  未來的日不落國集團
  振英國倫敦時報報導,“雷集團”總裁爾凡.卓,日前在美國由其公司發言人表示,將于下個月底与克利斯集團總裁千金完成終生大事,步入結婚禮堂,克利斯小姐已前往米蘭選購新婚用品,她表示嫁給卓總裁是她最幸福的選擇————仿佛青天霹靂,手中的燒餅油條掉落到地上也沒發覺。
  他要結婚了!就在下個月底,那她……她怎么辦?原本還抱著羅曼史的幻想,他在最后一刻体會到最愛的人是她,然后……不敢奢求像白馬王子与白雪公主般的生活,只求一生廝守,就像村夫愚婦也好。
  但是:!:天恩隱忍著泱堤的淚水,她無意識的步進公園內,坐在白色的椅子上,再也控制不住汩汩而出的淚水。
  自不量力!楚天恩,你在妄想、水遠不可能的事,活該被人拋棄。不要啊!這一千五百三十二個愛戀的日子啊!心中萌芽的愛情已經在她的心上生根,只要想到會失去他就教她痛不欲生,要是其的她一定會死掉。
  原本想默默的付出,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占有”,再也無法像當初那么洒脫,她做不到,就算會玉碎,她也不愿意瓦全。
  是的,她要讓爾凡變成她的一定要!
  “你回來啦,今天怎么這么晚?”
  卓爾凡沒注意到天恩話語上的改變,只是淡然的回答:“下班應酬!”
  “吃飽了嗎?”
  卓爾凡點點頭,坐進沙發,“幫我泡杯茶。”
  天恩將他的西裝外套挂在衣架上,走進廚房。
  半晌,她端出來香气四溢的鐵觀音。
  卓爾凡輕啜一口,覺得還是她泡的茶香,也比較合他的口味,濃淡适宜,還能緩和神經緊繃,喝了之后,不自覺能心曠神怡,但突然注意到她的神色,似乎欲言又止。
  “有話要說嗎?”
  天恩猶豫了一會儿,才囁嚅的開口:“你……你什么時候要結婚?”
  結婚?跟情婦談這個話題似乎有點可笑,在身分尚未界定時更是如此。卓爾凡雖是這么想,仍開口說:“下個月底,就在梵帝崗,由若望保祿二世教宗主持。”
  本來還抱持一丁點的希望,希望媒体是捕風捉影,但事情由他口中證實,震撼力之大讓她的笑僵住,臉色漸漸轉為蒼白。
  卓爾凡無法忽視她明顯的心痛,似乎她籍以為生的天地在剎那間崩潰,不是早告訴她別對他抱任何希望嗎?女人總是愚蠢無知,以為無私的交付其情,對方就該有所回應,卻沒有問對方接受的意愿。
  天恩的眼迎上他的,從最初的不屑到厭惡盡收眼底,突然一陣恐慌理住她的心。他對她已經厭煩了嗎?還是現在覺得她是麻煩?不!
  天恩收起哀怨,換上溫柔,即使心里真的很痛。
  “累了嗎?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好不好?你明天還要上班,不是嗎?”
  “我今天回去睡。”卓爾凡倏的站起身,拿了外套,在天恩來不及阻止前已經步出大門。
  天恩沒有起身去追,她知道每當她對他產生眷戀時,他總會消失一段時間讓彼此冷靜,現在的她要是追上去,可能會跪下來乞求他的怜憫,如此”來,只怕彼此再也沒有轉園的余地,是該給自己一段時間厘清該保持的距离。
  也該好好想想下一步該如何自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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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書擬人生nono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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