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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節


  沒有大紅花轎,沒有仆役婢女,更談不上鳳冠霞帔,玉琬琰便隨著朱熹康和一個鮮少露面的侍從,一路來到蘇州陬王府里。
  現下,她正坐在屋內床榻之上,百般無聊地發愣。
  這到底算什么?
  她是他的人嗎?現下算是洞房花燭夜?而她合該像個羞答答、嬌滴滴的新婦,獨坐空房等著他的臨幸?
  可……大概也輪不到她伺候他了。
  方才甫回府,大廳里已有十數名由宮內大臣差來的侍女等著伺候他;反觀她,倒成了阻礙他的累贅。
  玉琬琰輕歎了一口气,抬眼望著房里,門窗、欄杆均為原木色,桌椅、擺設皆素雅人目,高几上所裝設的青花白瓷倒也不俗,一入門的感覺便是整洁雅致,既無皇家的富貴華麗气象,也無寒傖庸俗的感覺。
  這個家与朱熹康不符,不似他的性子。
  徐步緩走來到窗欞處,揭開窗子,看著外頭滿眼林木,倒讓她的心頭有著几分宁靜和縹緲。
  由于地僻,庭中廣植樹木,日久成團,蓊郁濃蔭一片,既倍增幽靜,也平添許多生机的气息。而現下時值秋冬之際,風聲颯颯,樹梢也報以沙沙;陷霏霏之際,落葉飄飄,則別有一番韻致。
  想來若是入春之際,這里的山水必更可入人眼,可……她待得到入春時嗎?
  玉琬琰無奈地笑了笑,旋即轉身,不意竟撞上一團肉牆,毫無警覺的身子,即將摔跌落地,孰知,竟是落在一雙有力的男人手臂里。
  玉琬琰一抬眼,臉一凜,隨即掙脫他溫暖的怀抱,起身走回床榻,對來人視若無睹。
  “怎么著?”朱熹康倒也不怎么介意,跟著走到她的身旁。“見到本王,不用問安嗎?”
  他的嗓音低沉如鬼魅,气息溫醇如魔魈,夾以幽邃的黑眸,像是要將她攝入他的靈魂之中。
  玉琬琰移開眼,不再直視他如鬼魅般的懾人气勢,蓮步輕點,一屈身,輕喊著:“琬琰見過陬王爺。”
  語畢,玉琬琰便低著螓首,等待著他的撤禮。孰知,過了好半晌,她卻依舊等不到半點聲響,不由得抬起水眸端看著他。
  “怎么,本王准你看著本王了嗎?”他的唇角輕撇,無端端地勾起一道醉人的笑絲,雙眼則是定定地注視著她,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反應。
  這一路上,他和她處得极不好,也說不了几句話;甫回府里,她便徑自回到他賞給她的清心閣里,實是不拿他當夫君看待。
  這口气,他怎吞忍得下?
  況且,今儿個夜里,可以算是他倆的洞房花燭夜,他豈會放他的娘子一人獨守空閨?
   
         ☆        ☆        ☆
   
  “唷!”玉琬琰看出他眼中的捉弄,漾水的明眸爆出火焰,毫無畏縮地直視著他挑釁的眼眸。
  不再等待他撤禮,更不再理睬他傲然的王室气息,玉琬琰徑自起身,坐回床榻上。
  “喲,怎么不用本王開口,你也可以徑自起身了?”朱熹康跟著坐在她的身旁,大手掬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的雙眼直視著他。
  “你!”玉琬琰擰皺了眉頭,眸中的怒火似要將他吞滅。
  “本王可沒准你隨意喊我。”他的雙眸炯亮如寒星,帶著一抹笑意瞟著她的雙眼,大手更是不規矩地在她曼妙的身形上游走。“可若是你服侍得本王開心,本王會考慮讓你隨意地喊著。”
  “放開我!”玉琬琰听出他話中的意思,扭動著身子,企圖讓自個儿的身体能夠离著他遠一點。
  無奈,她的身手不算軟弱,卻依舊掙不開他銅鐵似的雙臂。
  “本王記得你是如何的柔情蜜意、深情款款地招待本王的,怎……你忘了?”朱熹康將她的身子一拽,背對著倒在他的坏里,手臂則占有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另一手則隔著她的衣裳,摩挲著她的胸前乳尖。
  “無恥!”玉琬琰嬌顏一紅,身子更是激動掙扎著。
  “你是本王的妾,本王是在疼你,豈是無恥?”朱熹康不將她的辱罵放在心上,徑自拉開她的衣襟,堂而皇之探入衣內,扯開抹胸,恣肆地搓揉著她丰滿的胸脯。
  “住手……”他的大手輕撫著她早已挺立的乳尖,所掠之地,便像是遭火舌炬焚,讓她的斥責听起來像是嬌吟一般。
  “真要本王住手?”光是以手触碰,已經無以滿足他燎原的欲念。
  朱熹康拉下她薄如蟬衣的衣衫,褪至腰間,再以牙咬掉她的抹胸,以霸气濕熱的舌舔吻這副令他心猿意馬的身子。
  “你……住手、住手!”玉琬琰的心神才猛然回到身子中,令她方才的心蕩神馳倏地消滅無存。
  她不停地擺弄雙手,丰挺的胸卻在他的眼前不斷地蕩畫出美麗的綺景,俏臀更是不自覺地磨蹭著他的下身。
  朱熹康倏地粗喘一聲,以雙臂將她牢牢禁錮,以他熾熱的下体隔著衣物,緩緩地摩挲著她的股間。
  玉琬琰陡然惊覺,更是不停地扭動身軀,想要逃离那日的惡夢。
  若真要她為妓,她可以服侍任何人,可絕不服侍与王室有關的人!
  “要本王住手?”他的气息溫潤醇厚地噴在她的耳際。“不過你已經是如此的濕濡甜美,真要本王住手?”
  說不出一個緣由,或許該說是有一分私心作祟。對她,他有一股說不出的好感与熟悉,更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雖說一開始,他只是想教訓她一頓,可是在不知不覺中,他卻對她產生一种古怪的情愫、說不出所以然的悸動。
  所以,他要她,直到這一份莫名情愫停止為止,否則,他不會放她走的。
  “若是琬琰不依,王爺是否打算故技重施?”玉琬琰輕喘著气,努力地漠視心中那抹原始的欲火。
  听到玉琬琰的話,朱熹康驀地停下動作,陰鷙的一雙黑眸,怒視著怀中口誅筆伐的美人儿。
  “王爺貴為當今圣上之兄弟,又有什么事是王爺做不到的?”玉琬琰話中有話地道。“琬琰不過是個可怜的花妓,王爺自是不把琬琰當個人看待了,是不是呀,王爺?”
  若是她的用意是激怒他,那么,她已經達成目的了。
  她的語气并不怎么嚴厲,但是卻包含了不屑与輕視的意味,比起不入耳的辱罵更令人難堪。
  朱熹康厚實的胸膛,一上一下快速起伏著,像在壓抑著什么似的,冷峻陰隼的黑眸更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怀中紅霞覆面的玉琬琰。
  他倏地起身,任憑怀中的玉琬琰跌趴在床榻上,滿怀怒意的雙眸直視著向來對他無畏無懼的她。
  “你以為這么做,本王便會放棄你?”話語像自他緊抿的牙縫中迸出一般,怒濤也隨之泛濫。“就算本王死了,也會要你陪葬。”
  她打算激怒他,好讓他將她遣离?
  不,他不會這么做的;在他尚未理清這一切之前,他不會放她走的!
  朱熹康冷冷地注視她好半晌,詭邪狂肆的雙眸倏然黯沉無光,像是有了什么打算,沁冷的俊顏上不發一語,靜默地走出清心閣。
  釵橫鬢亂的玉琬琰睜著一雙明亮水眸望著門邊半晌,才回過神來;心底有著逃過一劫的慶幸,卻也有著古怪的落寞。
  為什么呢?玉琬琰沒有答案,更沒打算要找出答案。現下的她,只想著……終有一日,她要再回玉色樓。
   
         ☆        ☆        ☆
   
  “王爺,里頭那位女子……”守候在外的灝戒在朱熹康走出清心閣時,倏地出現在一旁,似是有口難言。
  “住口,本王現下不想談她的事情!”朱熹康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語。
  “可是……”灝戒斗膽再詢問一次。
  他知道身為一個侍從,實是不該如此拂逆主子的話,但是……實在是茲事体大,逼得他不得不逾矩。
  “可是什么?”朱熹康回過頭,冰冷的雙眸沒有一絲溫度。“瞧你對她……倒是挺有心的。”
  自杭州一路到蘇州,灝戒一直像有難言之隱要向他說明,可卻又不知道是礙于什么事情,讓他難以啟齒;再加上他對玉琬琰似乎有著過度的關心,這一點實是令他不甚愉悅。
  為何?他不知道,但是男人總是不愛別的男人靠近自個儿的女人不是嗎?
  “灝戒不敢,只是……”灝戒誠惶誠恐地半跪著。
  他想說的不是這些,而是……
  “夠了,本王現下已經夠心煩,沒有心思再听你說些別的。”瞧他吞吞吐吐,朱熹康頗感不悅。
  甫一回府,便看見滿廳的各方佳麗,他合該是要開心的,可是……他居然覺得意興闌珊。
  一則是為了玉琬琰,另一半則為了——他和兵部大人車軔,現下正以謀反國事為重,他何以再送出這些佳麗給他?
  這實是一個疑點,可他又不能不理睬這些佳麗,怕若是和車軔相約謀反之事出了差池,他隨意的一個舉動,便會讓車軔起了疑心。
  雖然他是想要反叛,可對于車軔這位伙伴,他倒也是不得不防!
   
         ☆        ☆        ☆
   
  過了月余,玉琬琰不曾再見過朱熹康,這些日子以來,她只是一味地呆坐在房里,無所事事。
  “早知道這樣,當初無論如何也要將秋風帶來不可。”玉琬琰閒走至屋外,看著滿院的落葉,心里格外惆悵。
  若還在玉色樓,現下的時節,她合該是和姐妹們在西湖上賞著秋蓮,而不該是現下的無奈。
  細雨輕落在院里,滿地沙沙作響,遠處浮起氤氳霧气,正巧襯映了她的心情;她想回杭州……不想在這里一人終老。
  “怎么下雨了,也不知道打把傘出來?”耳邊響起醇厚卻帶有怒意的低啞男音,她驀地一回頭,瞥見他……及他摟在怀里的妖嬈女子。
  玉琬琰呆愣在原地;從沒想過紅顏邀寵、色衰愛弛的下場,居然如此快速地落在她的身上。未見面才月余,他的身邊已有新的女人伺候,這么說來……他是不需要她了吧?
  不知怎地,胸口有點微微發酸、發澀的痛楚,來如迅雷般,尚不及讓她摸清頭緒,這酸楚又倏地不見。
  “怎么,不懂得給本王回話嗎?”朱熹康陰隼的黑眸一眯,怒气毫不掩飾地盈在眸底。
  玉琬琰輕抬螓首,輕瞅了他一眼;她听出了他話中的怒意,卻不懂他為何如此怒意橫飛,她是哪儿又招惹他了?
  “啞巴嗎?”他身邊的女子霍然出聲。“王爺,在王府里,怎么也有這等不會說話的啞巴?”
  楚瑩儿唇瓣如蜜,開口酥人心脾、閉口引人入胜;如玉般的雙臂更是不知羞恥地攀上朱熹康的結實胸前,恣情任意地撫弄著。
  “王府里豈有啞巴?”朱熹康驀地笑出聲來,愛怜地望著身旁可人的楚瑩儿,大手更是淫穢地搓弄著她丰挺的雙乳,如入無人之地一般,可陰鷙的黑眸卻頻頻探向王琬琰。
  “王爺,您弄疼瑩儿了?”楚瑩儿故作姿態地嬌斥著,柔弱無骨的身子卻又不停地往朱熹康身上磨蹭。
  “可昨儿個夜里,本王怎沒听你喊疼?”朱熹康粗嗄著聲音附在她的耳邊,說出的音量卻讓在場的玉琬琰听得一清二楚。“楚瑩儿呀、楚瑩儿,你可真是淫,直教本王放不下你呀!”
  “那王爺就別放了瑩儿呀。”楚瑩儿將絕艷的小臉擱在他的肩上,嬌嗔地養伺顏色。
  玉琬琰斂下水眸,不再看著兩人的打情罵俏,只是慢慢地將自個儿的耳封起、眼閉起,不去听他們在說些什么、不去看他們做了些什么。
  他貴為王爺,愛怎么著便怎么著,她是管不了,也沒資格可管;可是……為何心頭會泛起陣陣酸悸的心疼?
  玉琬琰不愿理會這錐心苦楚,轉過身子,便想回到屋里頭去。
  “本王准你回房了嗎?”
  朱熹康甩下身邊的楚瑩儿,一個箭步來到玉琬琰的身邊,沁冷詭邪的雙眸射出狂肆不羈的眸光。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曾經如此無視于他的存在,并以此傷透他的心、輕蔑他的尊嚴!
  玉琬琰望了望細雨紛飛的雨景,再將視線調回他盈滿盛怒的黑眸。“雨下大了,琬琰想回房休息。”
  說完話,她便徑自踩著碎石子路,走回清心閣的屋檐下。
  朱熹康垂放下雙手,緊緊地凝握成拳,青筋爆如蛇群吐信,在他堅實的肌理上,微微跳動。
  “王爺?”楚瑩儿輕喚著。
  朱熹康眯起黑眸,冷冷地注視著置之度外的玉琬琰,隨即挽著楚瑩儿,离開她偷瞥的視線里。
  玉琬琰等著朱熹康遠走,才恍惚地走出屋檐,任那飄飛的細雨落在她的身上,淚水也在無痛、無痕的情況下,盈盈落了滿腮而不自覺。
  “琬琰姑娘。”灝戒倏地出現在她的身后,手上還打了一把油傘。
  玉琬琰猛地回頭,垂淚的水眸望著這一位神秘的隨侍。
  “琬琰姑娘別太傷心,王爺對瑩儿姑娘只是虛應一番,琬琰姑娘可以松心。”灝戒將傘舉在她的頂上,為她遮擋狂亂放肆的雨水。
  “灝戒大哥,你怎么會對琬琰說這些話呢?”玉琬琰毫無自覺地扯起一抹笑;剔亮的淚水橫陳在她嬌嫩的玉顏上,夾以凄楚哀艷的笑靨,更是讓人心疼得無以复加。
  “可有什么事能讓屬下替你完成?”灝戒硬生生地轉開視線,不看她凄迷冷麗的玉顏。
  “能送琬琰回杭州嗎?”
  灝戒一愣,回眼瞧著她,只見她又扯出苦笑。
  “這可能會害了你……”玉琬琰沉吟了一會儿,水眸霎時空洞無神。“不如替琬琰找來尚未烘焙的茶葉,讓琬琰可以有事做吧。”
  “茶葉?”灝戒又是一愣。
  “得是剛采下的嫩芽才行。”她的聲音像是低吟,又像是呢喃,不知是說給灝戒听,還是自言自語。
  灝戒望著走入屋內的玉琬琰,心頭沁出疼惜与不舍,卻又無力阻止朱熹康的決定;他只能順著她的意,讓她做一些想做的事。
  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        ☆        ☆
   
  屋內一片漆黑,玉琬琰躺在溫暖的絲被上,卻依舊睜大了一雙水眸,盯著這滿室的榮華富貴,心頭有著古怪的情感在滋長。
  倏地,大門砰地打開,隨即又被閂上,強而有力的步伐走至玉琬琰的身旁。
  “你是誰?”早已習慣滿室的黑暗,玉琬琰拿起一旁的長劍護身,一雙無神水眸登時在黑暗中照照生光。
  “你打算殺了本王嗎?”過了半晌,朱熹康徐緩地出聲。
  整個屋內充斥著濃濃的酒香,還有屬于他的男人气味,不禁令玉琬琰無所适從,不知該如何應對。
  “王爺?”玉琬琰收起手中長劍,起身點上燈火,朱熹康高大的身影霎時落在她的眼前。
  朱熹康不由分話,打橫將玉琬琰抱起,放置于該是他二人同睡的床榻上。
  “你做什么?”玉琬琰一惊,不斷地捶打著他的胸,雙腿也不斷地蹬踏著。
  “還能做什么?”朱熹康將她的雙手禁錮于她的頂上,身体緊貼著她的身子,讓她不得動彈。
  “你!”玉琬琰惊扭著身子,卻是徒勞無功。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她不要,她不要他碰過別人的身子再來碰触她!
  “你是本王的侍妾,你膽敢說不!?”
  朱熹康微眯著狂肆的眼瞳,粗哽的語气落在她的耳里,溫醇的酒气噴在她的頸項,醉醺她的心神。
  “王爺該是不用琬琰服侍才是。”玉琬琰冷聲道。
  “你不用跟本王耍嘴皮子,本王今夜是要定你了。”
  朱熹康俯下身子,霸气的唇覆上她的,轉而恣意妄為地撬開她的貝齒,任濕熱的舌在她的口中放肆地汲取她的芳香,放肆地吸吮她的甜蜜。
  他的大手快速地褪去她的衣衫,扯去她的抹胸,任她洁白無瑕的丰滿在他面前挺現,繼而以大手粗暴地搓揉著她的乳尖,在她白皙的胸前,烙下點點紅痕。
  “你……”玉琬琰輕喘著气,卻止不住他的大手在她身上紋下火源,只能輕擺著身子,躲避醉人的焚燒。
  朱熹康粗喘著气,結束纏綿的吻,轉而吻住她胸前妖艷的花朵,要她隨著他的動作而嬌吟。
  听見她壓抑的嬌吟聲,朱熹康更是放肆地探入她的裙擺,褪掉她的褻褲。
  “住手!”他蓄意的侵略,惊醒玉琬琰的神智,令她大聲喝阻。
  “你要本王住手?”朱熹康邪气地問,眼瞳中皆是冰冷凝滯的冷漠。“別忘了你是本王的妾。”
  朱熹康突地大動肝火,扯碎她的裙,突而解開腰間的束縛,讓火熱的勃起抵著她。
  “求你不要!”玉琬琰輕啜著,百般不愿意他的碰触。
  這樣的他,會令她憶起那一夜的狂肆紛亂,會讓她懼栗他的無情掠奪。
  “你可以接受灝戒的碰触,卻無法承受本王嗎?”朱熹康的勃起倏地進入她,不理睬她的呼喊啜泣,恣情地在她的体內抽送著。
  他看到了,就在紛飛的雨下,她和灝戒打著傘輕松漫步著,不若見著他時的冷冷漠視。
  她是他的妾,除非他不要她,否則她別想走出他的生命!
  巨大的妒意吞沒他的理智,朱熹康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一次又一次地在玉琬琰身上狂佞地解放他的欲望,直到黎明……
   
         ☆        ☆        ☆
   
  玉琬琰睜開哀戚的水眸,抹去臉上的淚痕,無視全身的酸痛,起身拿出一套衣裳著上。
  原來她仍是個妓,是他專屬的妓;只差別于她不用与不同的人交歡。
  玉琬琰寒著一張臉坐在床邊,不懂自己為何還在這里,心疼得几乎快要死去,淚水卻是不再流了。
  她的眼一瞥,望見一床的凌亂,卻也發現床上留著一封書信。
  王琬琰輕輕地將信打開,卻讓內容給惊詫住——
  圣上欲下蘇州巡查,賢弟切莫動念。
  切記!一將功成万骨枯,逆天之事,絕不可行!
  莫非他打算篡改王位?玉琬琰難以置信地看著這書信的內容。
  這意味著他打算篡改江山,打算……刺殺皇上?而這來信之人,顯然要他停止這事。
  這信得赶緊藏起,絕不能讓他人看見——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呀!
  玉琬琰赶緊點起火苗,將這机密書信焚毀殆盡。
  她蹙眉不解;他和皇上有著什么深仇大恨,犯得著如此地狠下心腸?若說是她,确真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若說要刺殺皇上,也應由她來替爹親報仇!
  來到蘇州,總算是值得了,她找到報仇的机會了,盡管身子是如何的污穢不堪都無妨了……
  然而她的心底還有一層聲音在呼喚,像是要讓她明白,她為何愿意替朱熹康刺殺皇上。
  一是為了替爹親報仇,二是……不愿意讓朱熹康沾惹罪孽。
  為何?約莫是扑朔迷离間,內心深處已經愛上了朱熹康,而她……依然渾然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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