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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節


  如果把楚烈和放牛班聯想在一起,汪小蟬一點也不覺得訝异,但和英國牛津大學……太勁ㄅˉ𡭄ㄤ吧!
  “你是說你吃過牛筋——面吧?”她比較相信自己听錯了。
  什么牛筋面?還像皮筋咧!這小妮子未免太看不起他了。
  不過,也難怪她會不相信,就連他老爸至今都不敢相信,一個終日在黑幫打滾的老粗,竟可以生下一個智商高達兩百三的天才儿子。
  他十七歲時,已取得牛津大學的法律博士學位。以他机靈聰明的頭腦,和從小就深知道上兄弟重仁重義的精神,他利用自己的長才,成立了一間保全公司,造就了許多坐過牢兄弟的出路,這也是他益發受到尊崇的原因。
  不過,泰半時間并未留在國內,要不是一年多前,他老爸身体不好,他倒喜歡當個幕后操控者。
  但是現在,他反而很開心自己可以回來,因為讓他有机會遇見汪小蟬。
  “你還是快告訴我淡水怎么去?”回來一年多了,他還是很不習慣台北道路的交通情況。
  “我也不知道,”她可是個百分之百的大路痴,“不如我們搭捷運去吧!你敢嗎?”
  “你忘了我是楚烈嗎?”他給了她一個有何不可的表情。
   
         ☆        ☆        ☆
   
  即使有楚烈的陪伴,汪小蟬低落的心情依舊不變,就連平時最愛吃的阿給、魚丸湯、鐵蛋……都挑不起她一點點的胃口。
  因為不管走到哪里,她都會想到歐中凱。他第一次吻她的地點就在淡水河堤旁,她還記得那是個彩霞滿天的日子;他向她第一次求婚也在淡水潭堤旁,雖然已經入夜,但是迎著海風,在燦星點點的天空下,他為她套上鑲著心型鑽石的戒指,還承諾愛她至死不渝,可是誓言猶在耳,他卻重重傷了她的心!
  好不容易才停止的淚水又涌進她的眼眶,沿著頰畔倒垂下來。
  “是不是歐中凱惹您不開心了?”楚烈灼灼的眼光盯著她嬌美卻垂淚的采龐,心中充滿了怜惜和疼愛。
  他也無法理解,向來不易動情的自己,為何只要一見到汪小蟬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誰是歐中凱,我不認識啦!”可她已在心中將他臭罵了一百遍以上了。
  “如果你選擇了我,我絕不會讓你掉一滴眼淚的。”
  乍听到這句話,汪小蟬怔了怔,歐中凱也曾這么對她說過,而且也是在這里,可他還是讓她掉淚,這全是謊話,她才不會相信呢!
  “你不相信我的話?”他歎息地粗聲說:“要我怎么證明你才肯相信我?”
  “你從這里跳下去我就相信你。”她心情亂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直到听到“扑通!”一聲,水花濺起時,她才回過神來。
  天哪!楚烈竟然真的往下跳,而且在水中時浮時沉,看得汪小蟬膽戰心惊。
  “楚烈,你快上來!”她急著大叫。
  “你相信我的話了嗎?”他雙手在水面上划動著。
  “我信、我信!”但她更相信他是個瘋子。
  “我愛你!”他大聲的表明心跡。“讓我愛你!”
  “我不能接受!”不管歐中凱如何傷她的心,不管他是否仍愛著她,她對他的情感依舊。“你快上來,別再那里瘋言瘋語了,否則我們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她很慶幸此時不是例假日,游客不多,要不然他們鐵定成為別人指指點點的目標。
  楚烈像個斗敗的公雞游回堤坊邊,全身濕漉漉的,但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我只是說著玩的,你干嘛真的跳?”她真被他嚇坏了。
  “因為我想證明給你看,我——”
  “別說了!”她發現他那直率而坦白的個性讓她無法招架,“天底下比我更美的女人很多,而且我相信只要你開口,你不怕沒有女人的。”
  “但是我只要你!”楚烈緊緊握住她的肩膀,“你的直率、自信深深吸引了我,在我眼中,沒有人比你更美。你知道嗎?第一次我覺得如此快樂,只因為有你。”
  “我想,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為什么?!”他吃惊地問。
  “因為你根本不只想跟我做朋友而已,你太具有侵略性,我受不了。”
  “你不是受不了,而是你對我也有一點點的心動——”
  “沒有!”她大聲的否認,“我只愛中凱,我不會愛上其他的男人,尤其是你!”
  “這不像是我所認識的你。”他咄咄逼人的道,“我所認識的你應該是個不會退縮,勇于面對自己的女人才對。”
  “我們才見過几次面,你能了解我多少?”她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我相信我對你的了解并不比歐中凱少,俗話說,有人相識了一輩子卻仍無法了解對方,但有的人卻只要見過一面就可以完全的互相了解,我們就是屬于后者。”
  “你是個瘋子!”
  “我是為你而瘋。”他笑著回答。
  “我不跟你說了!”她气得直跺腳,沒有人比楚烈更難纏了,她真是甘拜下風。“我……我好渴,我要去買杯酸梅湯喝,既然你要在這里發瘋,我不陪你了。”
  “小蟬,難道你就這么排斥我?”
  “你說夠了沒有?”她气得又掉下眼淚,“我的心情已經很坏了,你還要讓我更坏嗎?你……你……你們男人都很可惡,我討厭你們!”
  “小蟬!”一見到她又哭了,楚烈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惹你不開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好嗎?”
  “除非你答應我不再胡言亂語,否則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我不是胡言亂語,我是真心——”
  “你還說!”她一副要翻臉的模樣。
  “好,不說、不說,我們去喝酸梅湯。”
   
         ☆        ☆        ☆
   
  “小蟬,你可不可以送我你身上的一個東西?”
  “嗄?”對于楚烈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汪小蟬一時還意會不過來。
  “我不要很貴重的,即使你送我你的一根頭發我也會十分開心。”
  “你想做什么?”她偏著頭問。
  “也許我們可以互相交換,”他很大方的取下頸子上的項鏈,“這條項鏈送你,這是一位西藏高僧為我加持過的,它可以保平安,帶來好運。”
  “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我是要跟你交換,”他突然出其不意的伸手拔了她的一根發絲,“這根頭發送我了。”
  “但我還是不能要你的項鏈。”反正只是一根頭發,她不在乎,可她不能收下項鏈。
  “你不要,那就丟掉算了。”說著,他便從她手上取回項鏈,做出要將它拋向大海的舉動。
  “不要丟!我收下就是了。”汪小蟬及時阻止了他。
  “我幫你戴上。”
  “我自己來就行了。”汪小蟬莫可奈何的歎了口气,覺得全身筋疲力盡。“我想回家了。”
  “我送你。”
  汪小蟬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無家可歸!因為逃婚,至今她的父母還把她列為拒絕往來戶,而經過下午激烈爭執,她是不可能回歐中凱的住處了,看來,她只有去投靠宋宜修和夏雪儿了。
   
         ☆        ☆        ☆
   
  “小蟬……呃,她說她沒有來,她說如果你打電話來就要說她不在,她還說她不會原諒你了,她還——”
  “宋宜修!”如果眼光可以殺人,宋宜修此時已經被汪小蟬碎尸万段了。“你這個大叛徒!”
  宋宜修悻悻然放下電話,相信經過他的“暗示”,聰明的歐中凱一定馬上赶到。
  “唉!我是在替你找台階下,真是好心給雷親了。”
  “多謝你的雞婆,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汪小蟬咬牙切齒的說。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番婆。”宋宜修也气煞了。
  “你才是番公。”
  眼見自己老公和小姑一人一句爭得臉紅耳赤的,夏雪儿連忙出聲打圓場。
  “小蟬,你別生气了,你剛才不是喊累了嗎?你去房間休息吧!”
  “我還是走好了,反正這儿不歡迎我。”其實她是不想跟歐中凱碰面。
  夏雪儿說什么也不會讓她离開的,連忙用眼神向宋宜修示意。宋宜修一接到老婆的暗示,不得不乖乖投降。坦白說,他真替好哥儿們歐中凱打抱不平,天底下女子這么多,卻獨獨喜歡這個小辣椒,真是上輩子欠了她!
  “好啦!你回房睡覺,等會儿中凱來了,我會告訴他你走了,這總行了吧?”可他沒說他不告訴歐中凱,她走到房間去了,嘿嘿嘿!
  “好了,這樣你可以安心去睡一覺,等睡醒了,我們再好好聊聊。”夏雪儿輕聲的安撫。
  “還是嫂嫂好。”汪小蟬朝宋宜修扮了個鬼臉才往客房走去。
  “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難怪我爸媽要跟她斷絕關系,連我也想登報將她作廢了。”宋宜修嘴巴抱怨著,但心里頭還是疼愛著她的。
  “你別說了,快去門口等中凱,免得門鈴聲把小蟬吵醒了。”夏雪儿催促著。
  “唉!可怜的中凱。”宋宜修為好哥儿們叫屈。
  “小倆口吵吵鬧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越吵越親密不是嗎?”
  “我們不用吵就很親密了。”他笑嘻嘻的親啄了一下夏雪儿的唇瓣,大手也不安分地溜進她的領口內,輕撫著她溫潤丰滿的胸。
  “別這樣!被小蟬看見了多難為情。”夏雪儿羞赧地將他的大手給拎了出來。
  “待會儿,我一定要赶緊叫中凱把小辣椒帶走,免得我不能隨意跟我的老婆親熱。”
  “不正經!”夏雪儿嬌嗔地睨了他一眼。
  “你最愛不正經的老公了。”宋宜修在她耳畔吹著气。
  “快去等門吧!”夏雪儿好笑地將他往大門外推。
   
         ☆        ☆        ☆
   
  不使個性、不發脾气的汪小蟬有如天使,惹人怜愛,但是,只要她拗起脾气,那用小惡魔來形容她是再恰當也不過了。
  對于她,歐中凱是既愛又無奈,雖然每次錯都不在他,但是他永遠只有認輸的份。
  “小蟬,醒醒。”看著那甜美的睡臉,他几乎忍不住想向前咬她一口,可他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粉嫩的臉頰。
  “唔……”過于疲倦的汪小蟬只是像在赶蚊子般,無力地揮揮手。
  歐中凱知道這個小辣椒的下床气很大,加上她還在气頭上,他決定不叫醒她。
  仿佛抱著易碎瓷器般,歐中凱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怀中,然后返回別墅。
  不過,盡管歐中凱如此小心,汪小蟬還是被吵醒了。
  “你……我……”一時間還睡眼惺忪的她,腦子十分混沌,可當她看清楚身在何處時,她就完全清醒過來了。
  一見到她又要發飆了,歐中凱連忙把她壓倒在床上,她雖想掙脫,但他龐大的身軀与力道,讓她無法如愿。
  “你做什么?你怎么可以綁架我?”她气憤的叫喊道。
  “別再生气了好不好?”歐中凱溫柔的眼神讓人心醉神迷,即使還在气頭上的汪小蟬,火气也小了一大半。
  “你不是不愛我了嗎?你還會怕我生气?”
  歐中凱知道說什么都沒有用,只好重施故伎,低下頭吻住她的香唇。
  他的吻十分溫柔,并以靈活的舌尖去挑弄她的舌頭,讓她根本無法抗拒,只能配合他。
  舌頭糾纏逗弄所產生的滑潤触感,令人興奮不已,汪小蟬忘了先前的不愉快,任由他吻得更深,并不自覺地伸手抱住他的腰。
  感受到她的熱情反應,激起了歐中凱原始的欲望,也更放心、大腦地解開她上衣的鈕扣。當他解下她的內衣,她那對丰滿、粉嫩的乳房立刻裸露在他面前。
  他的手指不斷地逗弄著她的蓓蕾,讓它們變得堅硬而挺立。
  他的吻慢慢下滑,來到了她那因急促呼吸而劇烈起伏跳動的乳房,一口含住已經染滿紅暈且挺立的蓓蕾,恣意地輕啃著,且肆無忌憚的吸吮起來。
  “你不要碰我……喔……嗯……”她原本想推開歐中凱的雙手,竟控制不了的變成緊著他的頭,不斷的吟哦著。
  每一次不管是多大的爭執,歐中凱總會在床上馴服她這只小母虎。
  今天當然也不會例外。
  知道他的企圖,汪小蟬決定反擊回去。她主動地解開他的褲頭,握住他的熱,并不斷地來回摩擦,直到他又脹又硬挺。
  “天啊!”歐中凱急劇的大口喘息著,俊美的臉因高漲的欲火而扭曲著。“寶貝,讓我愛你。”
  “我還沒有原諒你。”她故意把他敏感的頂端對准自己幽林的神秘處,但卻不讓它進入,只是在她濕潤的入口處輕輕撫探。
  “哦……”歐中凱被挑逗得搔痒難耐,不時粗喘低吟。“你告訴我……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諒我?”
  感受到他要她的迫切,汪小蟬十分殘忍的繼續折磨著他。
  “我要努力的想想看。”
  下体不斷傳來陣陣的灼熱感,燒遍了歐中凱的全身,他几乎快要承受不了了。
  “寶貝,我都負‘荊’請罪了,還不夠吧?”
  “誰希罕啊!”她殘忍地松開握住他男性的手,作勢要起身离開。
  歐中凱立刻抓握她雪嫩可愛的粉臀,灼熱的手指恣意地揉著她敏感的小蒂,引出她汩汩的蜜液。
  “唔……”汪小蟬的下腹傳來一陣戰栗,身子也已經開始微微抽搐。
  “不希罕?那你為什么會這么濕?”他低笑,嗓音粗嗄得几近嘶啞。
  “討厭啦!”汪小蟬扭著腰肢,試著避開他。
  真是個心口不一的小女人!歐中凱將早已昂然僨起的男性對准了花徑入口處,猛地一送,然后開始抽送起來……
  汪小蟬濕潤、溫暖的小穴隨即不斷收縮,并緊緊將他包容住。
  “啊——啊——”隨著在幽森之區不斷狂飆直闖的抽送,引起汪小蟬更多的吟哦聲,而她狂瀉的蜜液更助長了兩人欲火的狂熾,整個房里充斥著旖旎的喘息音……
   
         ☆        ☆        ☆
   
  激情過后的溫存是最美妙的。
  汪小蟬柔弱無骨似的偎在歐中凱結實、碩壯的怀里,沒想到一通電話卻破坏了這美妙、愉悅的气氛。
  “甜心,你累了先睡吧!”歐中凱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汪小蟬感到他的异樣。
  “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他閃爍的言詞讓她更加好奇。
  “誰打來的電話?”
  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欺瞞得了她,歐中凱決定說實話,以免節外生枝。
  “是醫院打來的……妤心住了院,可是剛才又暈過去了,醫院要我馬上過去一趟。”
  “為什么是你?她難道沒有家人嗎?”她不是沒有同情心,而是她發現黎妤心根本就是抓住了歐中凱的弱點,想達成她的“目的”。
  “她的家人全移民加拿大了。”他邊回答邊套上上衣。
  “那她總還有親戚、朋友吧?”她從床上一躍而起,搶走他手上的內褲,不讓他穿。
  “唉!”為了不想再跟她起爭執,他很聰明的以沉默作答,并找出另一件內褲,但隨即又被搶走。
  “我不要你去!”她又開始發飆了。
  “小蟬,你別——”
  “別無理取鬧,要不然你又要說你不愛我了是嗎?”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怒火又燃了起來,而且益發猛烈。
  她真的好生气,為什么只要跟黎妤心有牽扯,他就認為她是一個愛無理取鬧的女人,而且就會不愛她了?
  “寶貝,你別像個炸彈,仿佛只要一碰就會爆炸似的,你是怎么了?”
  “也許我的肚子里真的裝了炸彈,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
  歐中凱覺得進退兩難,他很想不去醫院,但在道義上又不允許他這么做,尤其黎妤心又只身在台,他更不能棄她于不顧。
  “我你,我馬上回來好不好?”他希望取得她的諒解。
  不好!汪小蟬知道就算自己拒絕,他還是會去,所以她干脆就不回答,但是她告訴自己,只要他出去,那她就要跟他一刀兩斷!
  不要去,求求你……汪小蟬心中大聲的吶喊著。
  但令她失望的是,他還是去了。
  听著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汪小蟬不禁落下了一顆顆晶瑩的淚水。
  她不會再原諒他了!
  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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