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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阿彌陀佛,救苦救難的觀世音,慈悲的圣母瑪莉亞,万能的上帝……徐蓓莎強忍著作嘔的沖動,只是虔誠的祈求自己不會被別墅的警衛和警犬發現。
  由于她是躲在竹簍內,加上外頭一片漆黑,她根本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么事。
  忽然,竹簍不再晃動,她的一顆心提到了胸口,該不會——只听見竹簍外傳來以印尼話交談的聲音,沒一會儿竹簍又再度晃動。
  呼!她可以猜想到剛才一定是阿寶和金蒙在和別墅警衛交談,現在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已經逃离警衛的封鎖線了。
  她感到自己又被抬動走了五分鐘,一個好大的震動后,她從耳朵听見小舢船馬達發出的聲音,确定自己已安然抵船。
  徐蓓莎用力拍拍竹簍的蓋子,示意那兩個男人放她出來透透气。
  竹簍的蓋子很快被掀開來,徐蓓莎站直身子,正想向他們道謝時,由于他們的膚色黝黑,只見到他們在黑暗中露出洁白的牙齒,無法看清他們臉上的表情,但他們注視她的詭异眼神,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其中一個男人忽然將竹簍投向大海,他的舉止令徐蓓莎有些不解,下一秒鐘,另一個男人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臂,徐蓓莎自背脊竄起一陣寒意,直覺告訴她事有蹊蹺,但那個男人馬上伸過來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
  尖叫聲被壓抑在徐蓓莎的喉嚨中,她拉扯著那只手,并抗拒著迫使她就范的強大力量。
  她瘋狂的掙扎,只听見那男人不斷咆哮著一些她听不懂的話。
  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一雙粗糙的手緊緊抓住,噢!老天!她差點忘了船上有兩個男人,頓時她的心几乎停止跳動。
  一下子,她被拉倒在舢船的木板上,那抓住她腿的男人正無恥的想拉下她長褲的拉鏈。
  他們想強暴她?!她甚至可以想像自己會遭受到什么可怕的情景。
  她不明白他們是臨時起了色心,還是——她不敢往下想,也沒有時間再讓她想下去,她絕不會讓自己的清白毀在這兩個男人的手上。
  她告訴自己,就算用自己的性命換取自己的清白也在所不惜。
  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量,她的雙腿凝聚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气,用力往后一踢,只听見一聲慘叫,同時她的雙腿重獲了自由。她沒有加以思考,翻過身子,用力咬住捂住她嘴巴的手,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她站直身子,兩個男人一前一后的將她包圍住,她縱身往旁邊一跳,不顧他們的叫喊,躍入海中。
  求生的意識支持著徐蓓莎,雖然身處在南太平洋中,但是入夜的海水依舊冰冷,加上她害怕那兩個無恥的男人會追來,她拚命的往前游。
  她真該慶幸自己平時就喜歡游泳,要不然自己准會溺斃。
  只是泳技再怎么好,也抵不過海水刺骨般的冰冷。再這么下去,她就算不被凍死也會因耗盡体力而死。
  她突然想到電影鐵達尼號中的女主角ROSE,和ROSE比起來,她似乎孤單了些,至少ROSE在遇難時身旁還有心愛的白馬王子陪著,而她卻孤零零的等待死亡……唉!是不是人之將死,都會有些遺憾呢?如果真有遺憾,也許是她活了二十三年,她的感情生活竟然還是一片空白。
  她并不是沒有追求者,只是她對感情十分執著,時下流行的速食愛情她一點也不能接受,正因如此,所以許多追求她的男士全都打了退堂鼓。
  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妹妹——蓓雅比較起來,她的生活黯淡了許多。
  不過,如果她真的就這么死去,她也不會怨天尤人,至少她還保有貞洁,沒讓那兩個無恥的男人蹂躪了她……忽然,她听到一陣馬達聲,她心慌的加快速度,她好怕是那兩個無恥的男人不肯放過她而追過來。
  馬達聲愈來愈近,她的体力也一點一滴的消失。喔!不行了,她簡直快虛脫了,全身像被綁了鉛塊似的,怎么速度愈來愈慢……
  “扑通!”好大一聲落水聲傳入她耳中,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刺耳的光芒,她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但是她的身体忽然動彈不得,而海水有如龐大的黑色怪物包圍住她。
  徐蓓莎開口尖叫,但鹹鹹的液体也同時侵入她的口,更令她恐懼的是,有只怪獸的手竟緊緊掐住她的脖子,她慌亂的拍打、抵抗、掙扎,她好怕是那兩個無恥的男人,不!不!她宁愿死,也不愿落入他們的手上,恐懼急速流竄她全身。
  “放開我!”她大聲哭叫,卻掙脫不了掐在她頸上的怪手,驀地,一股力量撞向她的下巴,她頓時暈了過去,沉重的身子沉入水中,她感到所有的空气离開了她的体內,只有海水灌入她的鼻子、嘴里……迪奧從未如此恐懼過,更無法想像自己若再遲那么一步,后果會如何。
  開著快艇送馬醫生回鎮上,回程時,和一艘小舢船差點相撞。
  他看清舢船上的人是為別墅送貨的工人,原本不放在心上,豈知他們慌張的模樣卻引起他的疑心,他正想向前盤問,沒料到竟在遠處見到海中有人在游動,他几乎以為是自己眼花,但是他再仔細一看,差點沒被嚇坏。
  在海中游動的竟是一個女孩子,他正想叫那兩名工人幫忙救人,沒料到那兩人早就加速舢船的速度逃离。
  他馬上把游艇開到女孩旁邊,當他取出手電筒一照——他只希望自己的心髒可以承受這种惊嚇。
  原來在海中游動的竟是徐蓓莎!他不明白她為何會落海,但他從那兩個男人慌亂的模樣已可以聯想到發生了什么事。
  他無法想像她竟然如此不愛惜生命,更叫他气憤的是,當他奮不顧身想救她,她竟把他當成毒蛇猛獸似地又打又抓,她這小傻瓜難道不明白這將會危及他們兩人的生命嗎?等救回她之后,他一定要給她好好上一課才行。
  “是我!”他試著讓她鎮定下來,然而她卻像失去理智般不斷地反抗。
  在無計可施之下,迪奧只好揮出了他的拳頭。
  強烈的痛楚自徐蓓莎的下巴爆發出來,眼前閃過一片白光,她暈了過去。
  迪奧拖著徐蓓莎,讓她緊緊貼在他胸前,然后艱苦地游回自己的快艇。
  突然,一個大浪毫無警告地侵襲過來,將他倆完全吞噬。
  霎時,世界變為混亂与困惑,迪奧和他怀中無生气的軀体漸漸沉入洶涌的波濤中。
  就在他确定他們將走進鬼門關,他的頭再度冒出水面。他感激地猛吸空气的同時拉徐蓓莎上來,用他唯一能抓的東西——她的頭發,他真的無從選擇,只能無聲的道歉,直到她冰冷的臉頰緊貼著他的。
  迪奧用空出來的手臂努力地保持平衡,然后黑暗占領了地平線、天空和每件事物,但他仍昂起頭在黑暗中決定方向。
  謝天謝地,終于他的手碰到了快艇的邊緣,他連忙把自己和徐蓓莎拉上了快艇的階梯。當他們平安的抵達快艇的甲板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体伴隨著劇烈的心跳快樂地顫抖著。
  “好了,沒事了,你平安了。”他的手輕拍身邊濕冷的皮膚。
  沒有反應。
  “呼吸,該死的。”仍沒有反應。
  “我命令你呼吸!”他用力讓她貼緊他,感覺到她仍有体溫,雖然這也許只是一點生命与希望的余燼,他也要將它重新點燃。
  他對她施以溺水急救的方式,用口對口方式把空气重新輸進她的体內。
  忽然,強烈的咳嗽聲讓他終于露出笑容。
  他重新將她摟進自己的臂彎中,剛才在見到她無生命反應時,竟讓他体內產生了一股難解的疼痛,這种怪异且強大的痛楚是他從末体驗過的。
  “好冷……好冷……”徐蓓莎的牙齒發出震顫碰触聲,她的身体也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
  “沒事了,甜心。”他溫柔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徐蓓莎茫然的瞪著前方,她認為很怪异,當黑暗將要吞沒她時,竟然有一對溫柔如天使的眼眸突然出現在她的意識中,并且——溫暖了她。
  當感覺回复時,徐蓓莎全身都在疼痛,尤其是她的下巴除了感到非常不舒服外,還有些腫脹。
  原來死也會有感覺的——她以為自己已對死神降服了。
  她听說過做坏事的人才會下地獄,而沒做坏事的人會上天堂,她很慶幸自己活著的時候并沒有為非作歹,她相信上帝會為她敞開天堂之門。
  她下意識的眨眨眼,發現疼痛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她動了下手指,卻碰到了某种非常柔軟的東西。直覺地,她抓起了身邊的東西,放到眼睛一看,竟然是個抱枕。
  天堂也有抱枕?一連串的疑惑涌上心頭,她仔細的環顧四周,好熟悉的擺設,還有十分耀眼的陽光——她惊跳了起來。
  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乾爽而且清洁的衣服,原來她沒有死!她不只沒死,還被救回迪奧的別墅。
  是誰救了她?她只記得有雙深邃且溫柔的眼睛——一陣暈眩使她順勢倒回枕頭上。
  “噢……”她將抱枕摟在怀中,身子像煮熟的蝦子般蜷縮起來。
  盡管她覺得很沮喪,但她發現自己的嘴角竟然往上揚。
  活著的感覺真好——雖然她滿不能接受又被送回別墅的事實,可是,至少她逃离了那兩個無恥之徒的魔掌。
  “你醒了?你也算是福大命大,竟然能從鬼門關活回來。”她听到背后傳來瑪莉詢問的聲音,聲音中除了關心之外,還涵蓋了些許的不滿。
  徐蓓莎沒有應聲,她相信自己的逃走以及被救回一定造成別墅一片混亂。
  她又何嘗愿意如此,要不是無從選擇……“少爺叫我炖了些燕窩,你趁熱吃了。”
  瑪莉見她仍沒有反應,走近些注視她道:“你沒事吧!要不要請馬醫生來看看?”
  “不——”她回過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沒什么事,只是覺得身上有些酸痛。”她知道酸痛來自她在海中游太久了所導致的。
  “你确定不要請馬醫生來?”瑪莉仍放心不下。
  “真的不用——哎喲!”她無意間碰到了下巴,劇烈的疼痛使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上帝,她是不是被毀容了?她還記得自己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才會暈了過去,那時到底撞到了什么?
  “你的下巴有些腫,不過沒什么大礙,馬醫生說大概會烏青,我去拿些冰塊給你敷,也許就可以減輕你的疼痛。”瑪莉眼中泄漏出無比的關心。
  “謝謝。”其實徐蓓莎已可以從這几天的相處,了解到瑪莉雖然表面十分冷漠,但仍有一顆溫熱且和善的心。
  徐蓓莎摸著脹痛的下巴,她真不敢想像自己往后會遭到什么待遇,尤其是面對迪奧,他對她這次的逃跑會有什么反應——難以想像。
  真的難以想像!
  經過冰敷,徐蓓莎下巴的脹疼雖然減輕了些,但是吃東西仍令她感到很不舒服,盡管她餓得前胸貼后背,卻只能望“食”止餓!
  更要命的是,她不只有下巴不舒服,身上的每根骨頭、每十肌肉都酸痛不已。
  “痛嗎?”一個低沉且充滿嘲諷的聲音自她身后傳來,“這只是給你的一點小小教訓而已。”徐蓓莎轉回過身,狠狠的瞪著一臉幸災樂禍的迪奧。
  要不是為了逃离他,她會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嗎?她還差一點被強暴,甚至因而喪命,而他還在這儿說風涼話,令她大為光火。
  “算我倒楣,這次我雖沒能成功的逃离這儿,但是我相信下次我一定可以成功的。
  ”她絕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絲絲的軟弱。
  “還有下一次?”迪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見的,這一次几乎把他給嚇坏了,他真不明白這女人是不是沒有大腦,她以為她是誰?九命怪貓嗎?
  “不會有下一次!”他厲聲喝斥她,“你這個笨蛋,難道這一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你知不知道印尼正值經濟危机,有許多人為了謀利不擇手段,你知不知道要是我遲了一步發現你,你恐怕早葬身大海中了。”原來是他救了她?她在暈過去前見到的那雙眼睛……難怪她會覺得熟悉,可是她卻難以置信他眼睛里也會出現柔情,看來一定是她那時的錯覺。
  “我宁可葬身大海,也不想和你結婚。”她挾怨激動的喊。
  “你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算了!”他怒气騰騰地逼近到她面前,無情的手毫不留情地扣緊她的下巴。
  噢,好痛!即使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徐蓓莎也咬緊牙根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忽然,她腦子里閃過自己暈倒前的那一幕——她掙扎……她的下巴撞到東西——不!她的下巴是被人揍了一拳……可惡!原來是他揍了她。
  “如果你肯認錯,我可以原諒你。”他殘酷的笑笑。
  認錯?她為什么要認錯?她冷哼一聲,閉上雙眼,一副從容就義的神情。
  “快認錯!”他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她一副充耳不聞。
  “好,看來我得給你一次真正的教訓不可。”話落,他當真把大手移往她纖細的喉嚨,使勁地掐痛了她。
  即使死亡的恐懼罩著她,徐蓓莎仍強作鎮定的閉著雙眼。
  “你——該死!”迪奧忽然松開掐在她頸子上的手。
  徐蓓莎錯愕的睜開雙眼,方才映入她眼里那張冷如冰霜的臉,此時卻閃著錯綜复雜的光芒。
  “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決定了,下午就舉行我們的婚禮,這樣才能實行我對你的懲罰。”徐蓓莎忘了脖子上的痛楚,惊駭莫名地睜大眼睛望著冷酷的迪奧。
  “我不要跟你結婚,你不能強迫我!”他挑釁地迎向她抗拒的目光。
  “何不讓我們拭目以待。”
  “出去!全都出去!”房間內傳出徐口莎憤怒的尖叫聲,不一會儿,只見一個個女仆惊慌的從房內跑出來。
  唯獨瑪莉處變不惊的待在房間,冷眼看著憤怒不已的徐蓓莎。
  “請您出去好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徐口莎雖然憤怒,但是仍對瑪莉有著一定的敬重。
  “除非你答應把禮服換上,否則我不會出去。”瑪莉態度堅定,她對迪奧的忠誠可真令徐蓓莎敬佩。
  “我不會穿這禮服的,”徐蓓莎重申自己的堅持道:“我不想嫁給迪奧,誰也無法勉強我!”
  “是嗎?”一個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迪奧態度悠閒的走進來,手里還拿著行動電話。“或許這通電話可以改變你的心意。”徐蓓莎猶豫地看著他遞過來的電話。
  “怎么?不敢接?”他譏諷地說。
  當然不是,只是她想不出會有誰打電話給她,難道是——她把話筒貼近自己的耳朵,如她所預料的,電話的那一端傳來熟悉的聲音。
  “莎莎是我。”徐蓓雅的聲音有些急切,“你還好嗎?迪奧他有沒有——”
  “我……沒事。”听到妹妹關切的聲音令她眼眶發熱,她連忙背過身,不讓迪奧看見她的軟弱。
  “姊,我恨抱歉,連累了你。”徐蓓雅的話語中有著濃濃的歉意。
  “別對我說對不起,我們是姊妹,我不幫你,誰幫你?”她壓低聲音向妹妹求援道:“雅,你快想個辦法救我出去,迪奧這個魔鬼居然要我跟他結婚。”
  “你沒答應?”
  “我死也不答應。”
  “姊……”徐蓓雅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听出妹妹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大衛……”
  “不!大衛他對我恨好,是迪奧——”該死?她就知道。徐蓓莎回頭狠狠瞪迪奧一眼。
  “他對你做了什么?”
  “他不是對我,而是對我和大衛——”徐蓓雅支支吾吾的道:“他說如果你不肯和他結婚,他就要——就要——”
  “就要怎樣?你快說吧!”徐蓓莎知道事有蹊蹺,要不然妹妹也不會如此畏畏縮縮。
  “他就要斷絕大衛的經濟來源。”
  “你是說你和大衛必須仰賴迪奧的鼻息才能過活?”這太出乎她的意料,她一直以為大衛是個有自己事業的有為青年,沒想到他也是個紈桍子弟。
  “姊,大衛其實是很有上進心的,只是運气不好,又碰上一些坏朋友,所以才必須靠迪奧的支援,姊,你也知道貧賤夫妻百事哀,你也不忍心看著我的婚姻不幸福吧?”
  “但你的幸福未必要用我的幸福來交換吧?”
  “你可以和迪奧結婚不知羡熬了多少女孩,迪奧很富有,你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
  “雅,你真的人令我失望了!”她不明白何時開始,妹妹居然用金錢來衡量一切,難道金錢真的是万能的嗎?世上還有許多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例如——真心!
  “莎莎,你真的忍心見死不救?”在電話那一端的徐蓓雅開始著急了,她一向過慣好日子,一旦迪奧真的斷絕了大衛的財源,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徐蓓莎當然不是個不重親情的人,只是她很難答應妹妹的請求。
  “姊。”每一次有事相求,徐蓓雅一定改口。
  “雅,你不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筑在我的痛苦上。”她有些心灰意冷。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已經怀孕了嘛!”徐蓓雅哭哭啼啼的訴說:“你也不希望我在三餐不濟下還得養一個孩子,你可以想像那會是個多么恐怖的情景,姊,我求求你,就算你不為我和大衛著想,你也要為你的外甥著想。”
  “你真的怀孕了?”OH,GOD!她該怎么辦才好?她能夠置身度外嗎?
  “預產期是明年春天。”徐蓓莎一向心軟,一想到以后妹妹可能過著苦日子,她堅持的意念開始動搖了。
  “姊,求求你,求求你!”在徐蓓雅苦苦哀求聲中,她的堅持完全瓦解了。
  “好了,不要再求我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体,還有就要當人家的媽咪了,脾气個性得改一改。”
  “姊,謝謝你。”徐蓓雅喜孜孜的收了線,然而徐蓓莎的苦難這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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