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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董小玲。”
  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准時的在六點鐘響起。
  “嗯……”意思意思的應了聲,董小玲攬著棉被繼續作美夢。
  “董、小、玲。”
  輕柔的聲音,有一絲的不悅了。
  “嗯……”發出滿足的咕噥聲,她翻了下身,換了個較舒适的姿勢,依然繼續睡覺,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董小玲!”
  忍耐是有限度的,咬牙切齒的聲音已有明顯的怒气了。
  “唔……”被扰人的聲音吵醒了,董小玲心不甘、情不愿的睜開雙眸,映入眼瞳的是一片落地窗帘,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圖案。
  好奇怪的落地窗,她的住處怎么會有落地窗呢?
  神志不清、意識模糊的睜著惺忪的睡眼,她直瞅著窗帘瞧。
  怎么回事呀?
  啊!她想起來了,這是青青的家,昨夜她借住在這里。
  得到答案了,她閉上沉重的眼皮再繼續睡。
  可是……不對!青青的公寓沒有落地窗!
  兩秒過后,她又睜開眼。
  這是哪里?腦子充滿疑惑,她望著天花板,米白的顏色,很眼熟,她見過。
  努力的搜尋著記憶,突然她睜大雙眼,愕然的坐起身。
  鵝黃的落地窗帘、米白的天花板、貼著花紋磁磚的牆壁、熟悉的裝璜布置……這、這、這……這是古玄火的房間!
  “很高興你終于醒來了。”等得快不耐煩的譏誚聲音,緩緩的從她身側后方響起。
  “噢!不會吧!”寒毛直豎,董小玲呻吟了聲,無法置信的再睜大雙眼,惊嚇得兩粒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古玄火慵懶的聲音泛著危險的气息,像只逮著獵物的猛獸,得意揚揚的仰著下巴。
  董小玲有鴕鳥心態,根本不敢面對現實的轉頭看他。
  “我在作夢!這一切都是虛幻,都是假的!”她閉上眼,再睜開眼時,一張惡魔臉孔赫然出現在她面前。“我在作夢……”
  古玄火勾起唇角微笑著,笑容性感且迷人,然而目光卻犀利陰騖得嚇人。
  “你不是在作夢。”他的俊臉向她逼近,刀鋒般銳利的眼神定在她細致柔美的臉上,“你被我逮回來了。”
  獵捕行動結束,他胜利的宣布她的失敗。
  宛如听到喪鐘的聲響,董小玲錯愕得怔住了。
  “我在作夢!這是夢……”喃喃自語的躺回床,她拉起被子蒙住頭,惊恐的自我催眠著,“這是夢、這是夢,這真的是夢……”
  會害怕,很好,古玄火咧嘴滿意的笑著。
  “起來。”他站在她身側的床旁,牌睨的命令她。
  “這是夢、這是夢……”悶悶的聲音,模糊不清的從被子里傳出來,董小玲壓根不敢相信自己會被他捉回來了。
  “董小玲,你到底起不起來!”古玄火沒耐性的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子,“起來!話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被子被掀走了,蜷縮成一團伏在床上的董小玲,終于肯面對殘酷的現實了。
  “我怎么會在這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要死也要死個明白,怎能死得不清不楚,她坐直身問道。
  “你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古玄火挑眉,唇邊涌著得意的邪笑。
  “你少臭屁了!”董小玲斜睨了他一眼,“我才不相信你那么神通廣大,隨便掐指一算就知道我在哪里。”
  她一定是被青青出賣了,不,再加上一個人,元祖儿!
  她真是笨得可以才會相信祖儿的擔保!
  這兩個見錢眼開,無情無義的女人,枉費她平時這么照顧她們!
  下一次,她發誓,下一次她們若是再遇上麻煩,她絕對會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再也不收留她們躲避仇家的追殺了!
  “我确實沒那么神通廣大。”他承認,“只不過在你車上安裝了追蹤器。”
  她的一舉一動全在他掌控之中。
  前陣子,拜擅長閃、躲、逃、跑的董伏心所賜,他追捕出心得了,懂得未雨綢繆的先布下天羅地网,諒她插翅也飛不出去。
  “不是有人賣消息給你?”竟然不是青青和祖儿出賣她,董小玲很訝异。
  總算沒有白照顧她們兩個,的确夠義气!
  “她們兩個雖沒賣消息給我,卻坑了我一筆錢!”好男不跟女斗,古玄火不屑的撇撇嘴。
  “呵,我就知道。”董小玲彎唇微笑。
  她就說嘛!那兩個嗜錢如命的寶貝蛋,怎會放過賺錢的机會呢?鐵定狠狠的撈了他一筆,不然他不會這么不高興的臭著一張臉。
  “一筆天价!”他咬牙怒道,被威脅得很不爽。
  “是不是不付錢就不准帶走人?”董小玲猜測,一定是這個原因。
  古玄火的臉色更難看了。
  “沒錯!”他不悅的瞪著她,突然,他詭异的笑了,笑得很邪惡,“所以這筆錢,理所當然的……哼哼哼,你要賠我!!”
  “哪有這回事!”董小玲抗議,“這關我什么事?”
  誰教他硬要帶走她,他活該被坑。
  “怎么會不關你的事?就是因為你,我才會被勒索!”害他還被兄弟調侃取笑,為了帶回她,可以任人宰割的隨便開价。
  “這樣你也要跟我算?”有沒有天理啊!
  “廢話!不找你要,我找誰要去!”總之,這筆帳他記在她頭上了。
  “古玄火!你真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我怀疑你的心肝是黑的!”董小玲十分气憤的跳下床,站到他面前瞪著他。
  “你到現在才知道我是個惡魔?太晚了!”敢戲弄他,他絕不會讓她好過,“衣服穿上。”
  他丟了一套運動休閒服給她。
  “做什么?”抱著衣服,她困惑的瞅著他,驀然發現他也穿著同樣式的運動休閒服,差別在于他的是淺藍色,她的是粉紅色。
  “不做什么,早上空气很清鮮,非常适合慢跑。”他露出惡魔般的笑容,心地很坏的想要強人所難。
  “慢跑?!”董小玲大叫,差點哀號出聲。
  有沒有搞錯啊!現在才六點多,要睡不飽的她去慢跑,那她肯定跑不到一半就癱在路邊睡著了。
  “快點。”古玄火不耐煩的催促著。
  “我不要慢跑,你別想我會去慢跑。”她現在只想睡覺,“我沒那個体力。”
  將衣服丟還給他,她繞過他想走回自己的房間。
  “不要也不行!”古玄火捉住她的手臂,再將衣服塞進她怀里,“去換上!”
  “我又沒有晨跑的習慣,你不能這么野蠻的強迫我一定要去慢跑。”董小玲不依,要她睡眠不足,七早八早就去運動,簡直要她的命。
  “沒有這項習慣可以慢慢培養。”見她沒打算要換上,古玄火干脆自己動手替她換。
  “你別亂來。”揮開他的手,董小玲拎著敞開的衣襟,害怕他會圖謀不軌的退离他几步遠。
  老實說,她還是不怎么喜歡阿都仔,目前,她已將他從寶寶父親的人選名單中除名了。
  “快點換上,不換的話,我就幫你換!”古玄火的口气很強硬,霸道的個性顯露無遺。
  董小玲不理他,依然處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你手受傷,還里著石膏,怎么和我一起慢跑?”她疑惑的瞅著他,有不好的的感覺。
  果然,被她猜中了。
  “誰說我要慢跑了。”薄唇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古玄火不怀好意的看著她,“是你要慢跑,不是我要慢跑,請搞清楚。”
  “我?”她詫异的瞪著他,“為什么我要慢跑?”
  “因為你的身子虛、骨子弱,气候一變就噴嚏連連,這就是平常你沒有慢跑的關系。”很好的理由,古玄火說得義正辭嚴,擺明了要整她。
  “亂講!誰說身体不好就是因為沒有慢跑的關系。”這是哪一國理論啊,喔,她知道了,他根本假慢跑之名,行報复之實。
  “我說的。”惹到他古玄火,他會教她吃不完兜著走。
  “你說的不算!”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用這种方式報复她,大惡劣了!
  真沒想到他居然是個鼠腸鳥肚、小鼻子、小眼睛,愛記恨的家伙!
  “不算是不是?”眸中迸射出詭异的光芒,古玄火從褲袋掏出兩樣東西來,“你看這是什么。”
  她的存款薄和印鑒。
  “啊——你!”她惊愕的大叫,不敢相信的怒瞪著他,气得全身發抖。
  他這個小人!竟偷走她的存款薄和印鑒!太過份了!
  “你跑不跑?”他威脅的揚了揚手上東西,蓄意逼她就范。
  她能不跑嗎?
  可惡!
  古玄火這該殺千刀的家伙,他就不要有把柄落入她手中,不然總有一天,她非連本帶利的報复回來不可!
  ……
  午夜十二點
  下午剛從日本搭机回台,參加完一場工商聯誼酒會,又赶著應酬一場婚禮喜宴的古玄雷!一踏進玄關,就瞧見比他早出生一分鐘的古玄火,正隱忍著怒气坐在沙發等人,那一張鐵青的雷公臉,陰沉得很嚇人。
  “你在為我等門嗎?”他有些受寵若惊的挑了下眉。
  兄弟做了三十几年了,還未曾見過他這么反常過,居然在等門!
  呵!太不可思議了!
  “我在等一個欠扁的女人!”聲音從緊咬的齒縫中迸出,古玄火綠眸有著要殺人的寒光。
  “我想也是。”還以為他吃錯藥了,古玄雷惊訝的表情終于恢复正常了。“董小玲人呢?跑哪去了?”
  “我若是知道,我會坐在這里等她回來?”古玄火臭著一張瞼,非常不喜歡事情無法掌控的感覺,這种感覺就像失去主導權一樣,讓人极為不舒服。
  他厭惡這种感覺!
  “說得也是。”拉掉領帶,將公事包、西裝外套往沙發一扔后,古玄雷往廚房走去。“喝喝水,消消气。”
  半晌,他走出來了,手里拿著兩杯白開水,意想天開的想澆熄古玄火的怒火。
  “喝水?免了!等我揍她一頓,我气就消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古玄火的怒火沒有消減半分,反倒增漲得快爆發了。
  “嘎——吱——”屋外突然響起一陣剌耳的煞車聲。
  “鏘——鏗”接著是前庭銅鋁大門被甩上的聲音。
  “叩——砰——”緊連的是花盆翻倒,小盆栽掉落的砸毀聲。
  听著前后連續響起的聲音,古玄火皺了下眉,臉色更陰沉了。
  “夜歸的鳥儿回巢了。”走到落地窗前,古玄雷掀起布帘往外瞧,愕然的瞪直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個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女人!
  她,不是別人,正是董小玲。
  “喀……喀喀……喀……”她掏出鑰匙,將鑰匙插進鑰匙孔,來回左右轉動了老半天,門還是打不開。
  不料,一個趔跌,門卻被她推開了。
  咦?門沒有鎖?她惊訝的拔出鑰匙,有些愣住了。
  呵,傻笑一聲,換上室內拖鞋,她踉蹌的走進客廳。
  “很高興你還知道要回來。”古玄火語气輕柔得惊人,表情溫和得嚇人,一點也看不出火山有要爆發的跡象。
  “嗯。”應了聲,她腳步零亂,東倒西歪的走向他。
  “你知道現在几點了嗎?”古玄火心平气和的問道,不過聲音中卻有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憤怒。
  “知……道。”她停住,看著牆壁的古董挂鐘說道,“現在是十二點十……唔,是十分……還是二十分?我……嗚……看不清楚。”
  “是二十分。”雙手環胸看戲的古玄雷,好心的告訴她答案。
  “二十啊。”注意力被轉移,董小玲感激的對著他傻笑。
  古玄雷也勾起嘴角對著她微笑,笑容里有邪惡的坏意。
  這一幕,看在古玄火眼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你在看哪里?”他火大的站起身,粗魯的扳過她的小臉,不准她看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連自己的親兄弟也不准。
  “我在看你啊。”說著,她又轉頭看古玄雷,“有兩個你耶!呵呵呵……好奇怪喔!”
  又、在、看、別、的、男、人!
  古玄火惱怒的再將她的臉扳回來,气得真想掐死她,不過他更气得想一拳揍花雷那一張与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說不出為什么,他就是想揍花雷的臉。
  “你對我的臉有意見嗎?”見他雙眼冒火的直瞪著自己,怕他會克制不住嫉妒,一時沖動扑過來毀了自己的容,古玄雷防患未然的后退了几步。
  還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好,中了愛情毒的男人,通常都不是很有理智的。
  “你干么……嗝……這么……生气。”董小玲一瞼困惑的歪著腦袋瞅著古玄火,不知道自己就是挑起他怒气的罪魁禍首。
  “是啊!你干么這么生气?”古玄雷忍住笑,挑眉調侃著他。
  這個問題問得好!古玄火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瞪著他們。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
  “你是不是……嗚……在气我……不知道時間?”誤以為他在生自己的气,董小玲歉然的朝他一笑,“我知道……呃……現在是……嗚……十二點……二十分,對不對?”
  哈!他找到原因了。古玄火咧嘴一笑。
  應該就是這個原因沒錯,他終于找到生气的原因了。
  “對!你也知道現在是凌晨十二點了!你買瓶醬油需要買八個鐘頭嗎?”他發飆了,“你跑到鵝鑾鼻去買了是不是?”
  “鵝鑾鼻?鵝鑾鼻我沒去過。”睜著茫然的眼睛,她煞有其事的想了一下,神志不清的回答他的問題。
  古玄火差點气爆。
  誰問她這個問題了!
  古玄雷抿嘴偷笑,他不知道董小玲喝醉酒會這么逗趣,比看一部電影笑料片還精彩。
  “醬油呢?”看見她兩手空空,古玄火臉色更難看了。
  醬油?這次,董小玲總算听清楚他在問什么了。
  “醬油在醬油場里。”打了個酒嗝,她給了他一記“你笨死了”的眼神,居然問她這么蠢的問題。
  “哈……哈哈哈……”古玄雷終于忍不住的爆笑出聲了。
  天啊!沒想到董小玲這個女人也有搞笑的本領,比董伏心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是問你!”古玄火快被气死了,咬牙迸出聲音,“你買回來的醬油在哪里?”
  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到喝醉酒此她更笨的女人了。
  “喔。”她想起來了,“我……忘記買了。”
  她傻笑,突然站不穩的晃了下,急忙捉住他衣襟支撐住失去平衡的身子。
  “忘、記、買、了?”古玄火低吼,“你跑出去一整個晚上,回來竟跟我說,你忘記買了!那你這八個鐘頭究竟跑哪去了?說!”
  跑哪去了?這她記得。
  “我去找青青和祖儿……”頭好暈,眼皮好重,打了個哈欠,她頭枕著他胸膛就睡起來了。
  “然后呢?”古玄火不讓她睡,硬是將她推開,要她將行蹤交代清楚。
  “然后青青提議到……找……”話沒說完,她愛困的打了個盹。
  “到哪里?找什么?”古玄火將她搖醒,繼續逼問。
  這個她不記得了。
  “我忘了,不過祖儿帶我去喝……”她推開他,搖搖晃晃的走向沙發。
  “喝酒。”他替她將話說完。
  “咦?你怎么知道?”她突然停下來,有些惊訝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身上都是酒味!”有嗅覺的人都聞得出來,古玄火皺著眉頭,“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一、兩……兩杯。”她扳著手指頭數著,“不,是三杯……不對不對,是四杯……不止,好像是五杯……”
  到底是几杯?醉得一塌糊涂的她,也算不出來。
  “你到底跑去哪喝酒了?”古玄火將她樓帶到沙發坐著,強迫她喝下那兩杯白開水。
  “你不會是到酒場去喝酒,不小心跌進了酒桶里吧?”古玄雷也不禁怀疑她到底喝了几瓶烈酒,身上的酒味居然這么重,奇跡的是,她還沒醉倒。
  被灌了兩杯白開水,董小玲稍微恢复一點神智了。
  “我才不是到……酒場去喝酒!”她打了個酒隔,“我是到一家叫‘魔蝎’的PUB喝酒,是青青和祖儿帶我去的。”
  “魔蝎”這家有錢還未必進得去的PUB,里頭龍蛇混雜,黑白兩道三教九流、各式各樣的人物都有,古玄火不敢相信青青和元祖儿這兩個不單純的女人,竟然帶她到那种地方去喝酒!
  好!很好,這一筆帳他暫時先記下!
  “也是她們送你回來的?”根据追蹤器的顯示,她的車子尚停留在青青住處的附近。
  “嗯,是祖儿送我回來的。”輕點了下頭,愛困的打了個哈欠,眼一閉,她趴在沙發不動了。
  “起來!我話還沒問完,不准睡!”古玄火一把將她從沙發拉起來。
  “不要,讓我睡。”揮開他的手,她又往沙發趴了下去。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讓你睡。”捉住她的手臂,古玄火硬是架住她,不讓她倒下去睡覺。
  “明天再問。”想睡卻不能睡,真的是一項折磨人的酷刑,童小玲難過得好想哭。
  “那好,你明天再睡。”他有的是時問陪她耗。
  “我要睡覺。”她生气了,气鼓兩頰瞪著他。
  “要睡覺可以,你告訴我,她們帶你到那里去做什么?”他擺明了她若不說,今晚她就甭想要睡覺。
  “找男人。”說完了,她可以睡覺了吧?
  不悅的咕噥了聲,她意想天開的要往沙發躺下去,卻又被拉住了。
  “你說什么?”有那么一瞬間,古玄火以為自己听錯了。
  “找男人。”政商富豪都愛到那家PUB 去,青青去那邊釣金主,祖儿去那邊騙凱子,她則去那邊湊熱鬧。
  “你再說一次。”古玄火咬著牙,臉上要笑不笑的表情非常的猙獰,令人毛骨悚然。
  “你要我說几次?”沒注意到他要殺人了,董小玲不高興的嘀咕抱怨著。
  “最后一次!”古玄火雙眼冒火,气急坏敗的聲音有著可怕的憤怒。
  “找男人。”她很不耐煩的再重复一遍,頂擋不住周公的召喚,身子慢慢的朝他歪斜了過去。
  “董小玲!”他大吼,“你竟敢給我跑去找男人!”
  耳朵差點被震聾,董小玲嚇了一大跳,倏地坐直身,兩眼恐懼的睜得大大的。
  發生什么事了?
  被他這么一吼,意識慢慢的清楚了,她慢半拍的發現自己說了什么。
  他誤會了。
  啊!死定了!
  “不……不不不,不是我要找男人,是青青她們,不是我。”不想脖子被擰斷,她連忙赶緊補充說明。
  “真的?”古玄火怀疑的半眯著眼。
  “真的。”她點頭如搗蒜。
  雖然頭昏腦脹得很難過,但小命較重要,她忍受著不舒适,拼命的點著頭。
  “你沒騙我?”他還是不相信。
  “我怎么敢呢。”她向天借膽也不敢欺騙他啊。
  “好。”古玄火突然站起身,“你證明給我看。”
  董小玲傻傻的望著他,“怎么證明?”
  “上樓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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