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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不要上去。”董小玲搖著頭,“我……不敢上去。”
  他一定是要揍她。
  她是喝醉酒,但還沒醉到神志不清,意識模糊的地步,她很清楚的知道,他正壓抑著憤怒,等她一上樓,他准會關起房門,將她吊起來狠狠的痛扁一頓。
  只是……他干么這么生气。
  呵,她真的想不通。
  是因為他還沒吃晚餐?
  不,不可能,冰箱有微波的食物,他雖不喜歡吃微波的食物,但餓了一定會吃,所以這個可能性不大。
  還是因為她說要出去買醬油,一會儿很快就會回來,結果卻拖到半夜十二點才回來,他以為她又落跑了?
  也不對,證件、存褶、印鑒全被他沒收了,他根本不會擔心她會逃跑。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搖頭晃腦的跌坐在階梯上,她背破頭也想不透原因。
  “董小玲!你到底上不上來?”等了半天,依然不見她的人影,古玄火拉開房門扯喉就往樓下大吼,“你孵蛋啊!几個階梯你要走多久?還是你心虛不敢上來了?”
  “誰說我心虛了?我為什么要心虛?”她又沒做錯事,干么心虛。
  “沒心虛你就上來!”等得不耐煩了,古玄火不知何時下樓來,此刻站在二樓樓梯口瞪她。
  頭又暈又疼,被他一吼,她頭更痛,昏沉得更想睡覺。
  “上去就上去。”反正她也想上樓回房間睡覺。
  “那你就上來!”這一次,古玄火學聰明的站在樓梯口等她,免得等一下還要下樓來逮人。
  “祝你好運。”經過她身旁,古玄雷曖昧的對著她笑,接著才走回房,准備向某人報備好消息。
  听不懂他在說什么,董小玲莫名其妙的瞅著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后,扶著欄杆,她東倒西歪的跟在古玄火后頭走回三樓。
  “你走錯房間了,這是我的房間,你的房間在隔壁。”硬撐著沉重的眼神,她酣醉的望著他,不知道他進她房間做什么。
  “你先去洗澡。”打開室內大燈,古玄火不理會她,走進浴室為她放滿一缸溫水再走出來。
  “我要先睡覺,明天再洗澡。”不是她不愛干淨,而是酒精在她体內發酵了,她怕洗到一半會在浴缸里睡著。
  “不行!去洗!”翻找出一件浴袍,古玄火塞進她手里,“快去洗,馬上把你身上那一層酒味給我洗掉!”
  “可是我好困……”揉著眼睛,她不肯進浴室,“現在洗眼明天早上洗有什么差別?”
  他怎么那么煩!也不過晚几個小時洗罷了,這樣也要刁難她,他未免管太多了吧!
  “有!怎么會沒差別,我不跟身上有酒臭味的女人上床!”古玄火硬是將她推進浴室去,“洗干淨才准出來,不洗的話我就幫你洗,”
  前腳踏出浴室,想走出來的董小玲,一听到他的威脅,立刻又縮了回去。
  “你怎么那么霸道!”她倒了什么楣,竟會遇上專制的暴君。
  “只對你霸道!”嘖,不知好歹的女人。
  想獲得他青睞的女人,一拖拉庫多得有如過江之鯽,他卻鬼迷心竅的只看中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發什么神經。
  “你太過份了!”
  “少囉唆。給我進去洗!”
  最后,在他威脅的恫嚇下,她不得不屈服的乖乖進去洗澡。
  半晌,她打開浴室門走出來,“我洗完澡了,我可以睡覺了吧?”
  “可以。”古玄火允許她上床,“有沒有刷牙?”
  “有。”她走到他面前,張開嘴巴對著他哈气。
  “嗯,很好。”聞到一股他熟悉的清涼薄荷味道,古玄火很滿意的點著頭,
  “你可以去睡覺了。”
  太好了!!得到暴君的許可,董小玲歡呼了聲,往床上一扑,鞋子也沒脫就趴著不動了。
  “鞋子脫掉。”翻過她的身,見她懶得動,古玄火索性幫她脫鞋。
  “你在做什么?”床墊突然陷了下去,董小玲不由得睜開眼,卻見他坐在她的床上,手不規矩的拉掉她浴袍的帶子。
  “你認為我在做什么?”三兩下的脫掉自己的衣服,古玄火不怀好意的傾身靠近她。
  董小玲這輩子還沒見過裸男,一股血液突然沖上腦門,她呆住了。
  “你……你、你、你……”她差點昏了,臉紅得像粒熟透苹果,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你說過要證明給我看的。”他吻著她,輕啃著她的紅唇,低沉的嗓音有著難以抗拒的誘哄。
  “證明什么?”腦子亂轟轟,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話。
  “證明你沒有過男人。”他的唇慢慢的往下移,最后徘徊在她小腹,意圖不軌的對她進行激情的挑逗。
  董小玲神情恍惚的推著他,想要抵擋他的侵略,薄弱的意志力卻發揮不了作用,只能任由他恣意妄為。
  “我的确沒有啊。”她喘息著,在他的攻勢下,她腦袋更昏沉了。
  “那就證明給我看。”手撩撥的撫上她光滑的大腿,他快壓抑不住体內亢奮的沖動,誘惑的吸吮著她耳垂。
  “可是……可是我不要跟你生小孩了。”他的愛撫引起她一陣呼吸急促,尤其那陌生的感官刺激,讓她身子忍不住的顫栗著。
  再這樣耳鬢廝磨下去,她真要棄械投降任他為所欲為了。
  “為什么?”他不高興的啃咬了下她嫩白的肩,手更是放肆的朝腿部內側游走去,施予薄懲的探入秘密深處。
  董小玲抽气惊喘,小臉漲得通紅,緊閉著雙腿不准他亂來。
  “你身上有‘洋’騷味!”她羞赧的瞪著他,低聲指控。
  “你以為我是羊嗎?”惱怒歸惱怒,他雙眸仍不斷的竄出熾熱的火焰。
  “你不是羊,但你是個洋鬼子!”她腦子里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每個洋人身上都有怪异的味道。
  至今,她依稀記得當年向她搭訕的那名阿都仔,身上那股濃烈難聞的体臭味。
  像汗臭加狐臭再加爛泥巴的味道,很嗯心!
  心理作用,她想要吐了。
  “洋鬼子又怎么樣?容我提醒你,我是個混血儿!身上只有一半外國血統!”古玄火快气炸了,更沒見過她這么青番的女人,老一口咬定他有“洋”騷味。
  “那也一樣,你身上有怪味道。”仿佛聞到什么刺鼻的臭味,她皺著眉頭斜睨著他,很怀疑自己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會讓他碰她。
  突然,她睜大了眼,發現彼此的身体如此親密的靠在一起,她臉頰泛紅的低垂著眼皮,卻不小心瞥見他勃發的亢奮,羞得紅暈一路由耳朵燒到發根去。
  “沒有!”古玄火气极的低吼。
  “我不信!”她才不相信他身上沒有奇怪的味道。
  “不信你聞!”容不得她拒絕,古玄火傾下身就將頸肩窩湊到她鼻前,強迫她非聞不可。
  “咦?”她詫异的惊呼了聲,“真的沒有耶!”
  傳進鼻子里的,只有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她不信,再仔細的聞了一遍,她不敢相信的怔住了。
  原來是她搞錯了,不是每個阿都仔身上都有濃烈難聞的体臭味。
  他,就沒有。一個很好的證明。
  “你還有什么話說?”他臭著一張臉,不爽的瞪著她。
  “沒有。”她歉然的笑著,賠不是的主動靠近他,窩進他怀里磨蹭著。
  他的胸膛溫暖又舒适,有一股很誘惑人心的气息。
  “那我們可以繼續了吧?”她得到證明了,他還沒有。
  熾烈的燥熱情欲急著爆發,他再也控制不住体內那把火,翻身壓住她,呼吸急促的等待她的首肯。
  “可以。”都進行到這地步了,為什么不可以?
  手搭上他的肩,她環住他的脖子,喘息的給予通行令。
  ……
  “砰!砰!——”
  清晨七點整,一陣拳頭槌打門板聲准時的響起。
  “董小玲!你睡死了是不是?都七點了你還不起來准備早餐!你想餓死我不成?我給你十分鐘時間,時間一到,你沒給我張羅好早餐,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有起床气的古玄雷餓昏頭了,忘記昨夜古玄火一進入她房間便沒有再出來,惡聲惡气的吼完后,又轉身走回房間去。
  “要扒她的皮得經過我這一關才行。”被古玄雷的吼聲吵醒,難得睡超過六點沒起來晨跑的古玄火,咕噥一聲,翻身壓住身旁柔軟的嬌軀。
  “唔……”扰人的嘈雜聲不斷的響起,董小玲不悅的皺了下眉頭,抗議的語囈一聲后,不受影響的再繼續睡。
  直到感到身上有一股重量,壓得她不舒服又覺得難受時,她才緩緩的睜開愛困的雙眼。
  迷迷糊糊的,她看見一條剛硬的手臂橫在她胸前,重得讓她喘不過气來,難怪她會覺得呼吸不順,很難過。
  這是誰的手?
  拿開剛硬的手臂,她想換個較舒适的姿勢,卻發現下半身動彈不得,起身一看,她看見一條毛茸茸的粗壯大腿跨住她的雙腿,難怪她無法翻身,而且那腿毛還搔痒得她非常不舒服,讓她感到難受极了。
  而這又是誰的腿?
  踢開毛茸茸的大腿,她惱怒的才想開口罵人,倏地,剛硬的手臂又繞過來抱住她,粗壯的大腿再度壓住她雙腿,對方像八爪魚似的緊緊摟住她。
  她,又動彈不得了!
  好极了!該死的王八蛋!
  到底是哪個混帳加三級的白痴,半趴在她身上企圖想壓死她?
  忿忿的轉動小頭顱,一股說熟悉卻不熟悉,說陌生卻不陌生的气息,喚醒她記憶的縈繞在鼻間,她愕然的將視線從對方的下巴移向他的臉孔。
  映入眼瞳的是一張俊美如惡魔般的五官,一張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她愣住了。
  吃惊的眨了下眼,影像沒變,詫异的閉上眼再睜開眼,他的臉孔還是沒有消失,此刻,他熟睡得像個小男孩,頭發凌亂的枕在她身側。
  有沒有搞錯啊!他怎么會睡在這里?
  “喂!”她气急敗坏的大聲叫喊。
  他,古玄火,充耳未聞。
  好,既然喚不醒他,她有的是辦法。
  “姓古的!你給我起來!”她掙脫出一只手臂,气憤的推著他,“起來!”
  “噓,別吵。”仿佛當她是無理取鬧的小孩,古玄火誘哄的搖晃了她兩下,“乖,睡覺,別吵了,快點睡覺。”
  都快被勒斃了,還叫她睡覺?董小玲翻臉了。
  “睡你的大頭覺!”她改推為擰,可惜他的肌肉太結實了,別說要擰了,她連捏都覺得困難。
  自討沒趣后,她開始掙扎,用力的扭動著身軀。
  “別鬧了。”他沒有睜開眼,安撫的親了下她額頭。
  他很累。
  昨晚激情過后,她体內酒精發作,又吐又嘔的折騰了他一整夜,他照顧她照顧到曙光破曉時才入睡。
  天曉得他在發什么瘋,甚至還眉頭皺也沒皺的清理她吐得滿地的污穢髒物。
  他真的是愈來愈不正常了。
  “到底是誰在鬧誰?”掙脫不開他的怀抱,她气炸的用食指戳著他,“古少爺,請你睜開眼睛看一下,你現在人在誰的房間里?你跑錯房間、睡錯床了吧!”
  “沒有。”古玄火咕噥了聲,依然閉著眼睛,“我沒跑錯房間、睡錯床。”
  沒有?那表示她見鬼了?
  轉動螓首環顧了一下四周,董小玲十分的肯定,這的确是她的房間、她的床沒錯!
  “你怎么會在這?”她轉回頭看著他,突然吃惊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你沒穿衣服!”
  她終于發現不對勁了,他光裸著身子,她也一樣,差別在于她還裹著一條被子,而他卻沒有。
  她想起來了,昨夜她喝醉酒……然后他气她晚歸的質詢著她……再然后他拖她上樓說要證明什么的脫著她衣服……最后她就被吃了。
  “你也沒穿。”他扯掉被子,翻身壓住她。
  “你想干什么?”她瞪著他,明知故問,從他眼中已看到情欲了。
  “重溫舊夢。”他微笑的吻著她。
  “你作夢!”臉沒洗、牙沒刷,一大清早就要劇烈運動,誰理他。
  七早八早就色欲薰心,他哪來那么多精力?
  “再一次。”他湊近她頰畔誘惑的呢喃著,熱唇勾引的啃咬著她耳垂。
  “不要!”她用力推開他,拉緊被子,不准他胡來。
  古玄火撐起上半身,低頭俯視她,“你不會以為一次就會中獎了吧?”
  董小玲敢發誓,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笑意,譏笑她笨的嘲諷。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你以為我沒性知識嗎?”她當然知道一次要中獎的机率不大,但也不是不可能。
  “那好!一次太少,兩次不夠,三次不嫌多!來吧!”古玄火手腳亂來的抱著她又一陣猛親。
  “你听不懂人話是不是?”她都搖頭說不了,還想對她硬來,那好,他去吻地板吧。
  她不客气的一腳將他踹下床去。
  “砰——”
  古玄火一頭栽下床,跌了個四腳朝天。
  惊愕的怔了几秒,他忿忿的爬起身來,惱怒的站在床邊瞪著她,气得想將她另起來狠狠毒打一頓。
  沒見過比她更狠心的女人了,竟然想害他絕子絕孫的踢他的命根子!
  他要是斷后了,他非逼她“負起責任”嫁給他不可!
  “你、這、個、女、人!”他咬牙一字一字迸出聲,“你想吃完不認帳是不是?沒那么簡單!”
  董小玲差點笑出聲。什么叫作吃完不認帳?他搞錯角色了吧?這句台詞應該是女方在講的才對。
  “不然你想怎么樣?”她挑釁的高仰著下巴。
  “不怎么樣!我要”他眯眼連哼了三聲,突然沒預警的躍上床扑倒她,“霸王硬上弓!”
  煽情火辣的限制級畫面又開始播映了,房內瞬間彌漫著情欲气息。
  這場激情戲,可能要一、兩個鐘頭后才會結束。
  至于餓得前胸貼后背,等著吃早餐的古玄雷,這下可有得等了。
  ……
  “呼!呼!呼呼……累死我了!到底到了沒?”吃力的踩著腳踏車,青青再也忍不住抱怨出聲,“還有多遠?我已經騎了了兩個鐘頭了,腿都快踏斷了。”
  “到了到了到了,就是那一楝。”憑著一個禮拜前途表姊回來的印象,元祖儿興奮的伸出柔荑,比著一楝比其他別墅還要老舊的洋房說道。
  “你确定是這一戶?”將腳踏車停在大門口,青青喘息的指著門牌問道,眼神有些不信任她的記憶。
  “确定!”元祖儿非常肯定的點了下頭。“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按電鈐……”
  “咻——”突然,一輛高速行速的法拉利,風馳電掣的呼嘯而來,像陣暴風般的刮過她們身旁。
  嘎地一聲,接著敏捷又疾速的轉進沒關的雙車庫內。
  青青睜大了眼,有些愣住了。
  至于差點被撞的元祖儿則嚇了一大跳,惊魂未定的望著飛揚的塵土。
  “搞什么鬼啊!他是急著去……”回神的青青,咒罵不到一半,又被一輛急駛而來的跑車打斷話。
  “咻——”這次与她們擦身而過的是輛保時捷。
  吱地一聲,同樣技術高超的疾速轉進雙車庫。
  青青怔住。
  元祖儿呆住。
  連被嚇兩次,兩人同時傻住的瞪大眼,惊愕得好几秒都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可以确定是這一家沒錯了。”慢慢恢复正常的青青,以很肯定的語气說道。
  資料記載,古氏三兄弟都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傲慢自大,踐得讓人想揍他們一拳、踢他們一腳,外加吐他們一口口水的惡劣家伙!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開法拉利的是古玄雷,駕駛保時捷的是古玄火。
  “你們兩個蠢女人!找死是不是?”表情凶惡的走出車庫,古玄火劈頭就朝她們大吼。
  “沒大腦的笨女人!看到車子來也不會閃開,要是被撞死了活該!”冷著一張臉跟著走出來的古玄雷,認出她們是誰,依然嘴巴惡毒的咒罵著。
  第一次碰面,元祖儿仍舊指著他們大叫,重复著不變的開場白。
  “哇啊!”猶如見到三頭六臂的怪物,她兩粒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恐怖,真恐怖,好恐怖,嚇死人了!你們……你們怎么會那么的像!”
  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不僅面孔一樣、身高一樣、体格一樣,就連聲音也一樣。
  孿生兄弟長得一樣不奇怪,聲音一樣才稀奇!
  他們可以被列為保育動物了。
  啐!大惊小怪的女人。古玄火、古玄雷不屑的睨了她一眼。
  “你們誰是古玄火?”左看看,右瞧瞧,青青還是分辨不出他們誰是誰。
  “我!”古玄火傲慢的睥睨著她,“有何貴干?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就滾!”
  “已經一個禮拜了。”她們憋了一星期,再也憋不下去的來求證一件事。
  這是什么問題?來說廢話的是不是?
  古玄火不悅的陰沉著瞼,表情漸漸出現不耐煩。
  “你……有沒有……跟……小玲她……”天啊,這教她如何啟齒。
  青青支吾了老半天,還是開不了口。
  沒什么耐性的古玄火,目露凶光的瞪著她。“你到底想問什么?”
  “就是那個……”哎呀,人家還是個姑娘家,她不好意思講啦。
  “我來問。”元祖儿等不及想知道答案,很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你跟表姊上過床了沒?”
  緊張、緊張,刺激、刺激!
  兩人期待的瞅著他,心髒劇烈跳動的等待他的回答。
  “睡過了。”生米已煮成熟飯了,古玄火也不隱瞞,坦白的承認。
  “真的?”元祖儿的反應是不敢相信的睜大眼。
  青青則是高興的歡呼出聲,“很好!太好了!”
  呀呼!兩人相視而笑,像中了百万大獎般的雀躍不已。
  “錢拿來!”突然,兩人同時伸出手向他要錢。
  這才是她們前來的主要目的。
  “什么錢?”古玄火听不懂她們在說什么。
  想賴帳?青青不悅的蹙了下眉頭。
  “老兄,你很會裝傻喔!”她雙手插腰,斜站著睨著他,一副要單挑的模樣,“需不需要我喚醒你的記憶?那一晚若不是我們故意灌醉小玲,幫你成就好事,請問一下,你哪有机可趁?”
  “所以我們做人就要心存感激。”阿都仔很會忘思負義,元祖儿將話講白。
  “因此?”古玄火明白了。
  “意思意思收你一百万就好。”青青獅子大開口。
  古玄火倏地眯起眼,“我都還沒去找你們算帳,你們竟敢上門來跟我要錢?”
  嫌命太長,活膩了是不是?
  “一百万太貴了是不是?”青青早料到了,很好商量的開出一個合理的价錢,“好!看在小玲的份上,收你八十万就好!”
  古玄火雙眸開始冒出火焰了。
  擅于察言觀色,青青立刻自動減价。
  “不然六十万好了……”還不要?“四十万?”也不要?“好!十万!賠本做生意,這是最低价了,不能再少了!”
  盡管她說得口沫橫飛,古玄火依然不鳥她。
  “我一毛錢也不會給!”他冷漠的對著她們笑,笑容陰邪得讓人膽戰心惊。
  青青生气了。
  “喂!古玄火!你是不是男人啊!十万塊你也拿不出來?”小玲說得沒錯,他真的是鐵公雞一只,吝嗇鬼一個,“你到底給不給錢?只收你十万塊已經便宜你了,你知不知道?”
  想她青青是何許人物,勞駕親征的价碼都是以百万起跳的,沒個几千万是請不動她的。
  還不知足?啐!不識行情的家伙!
  “要錢沒有,要拳頭——”古玄火冷笑一聲,“就有!”
  他掄起拳頭走向她們,凶神惡煞的模樣就像要殺人般的恐怖。
  “啊——”怒獅被她們惹毛了,兩人同時放聲尖叫,很有默契的拔腿就跑。
  “有膽你們就別跑!”古玄火停了下來,怒瞪著她們。
  “不跑才是白痴!”青青牽著腳踏車跑。
  “留下來讓你揍才是笨蛋!”元祖儿跟在后頭推。
  仿佛后頭有魍魎魑魅在追般,兩人逃命似的飛快遠离去。
  “沒見過比他更摳的有錢人了,”
  “也沒見過比他更‘當生’的帥哥了!”
  “早說他不會給錢你不相信!”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小气!”
  騎著一輛腳踏車上陽明山的兩個寶貝蛋,又拌嘴的一路爭吵著騎回去。
  這一趟,她們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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