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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甫從外面花花世界狂歡回來的李嵐心,詫見秋致悅在座和井南儀說說笑笑時,一時神情閃爍,無法應對。
  而井南儀一如往常,看到她就轉身回房了。
  “你們在聊些什么?”李嵐心起疑。
  旺嫂以為是憂藍回家,出來要招呼她吃水果,一見是她,臉丑丑的回去廚房。
  秋致悅心不在焉,“是有關伯父動手術的事情,我想讓伯父先有心理准備,等醫生到台灣來了,再好好從長計划。”
  “真的可以好嗎?能完全恢复他從前的風采煥發?”李嵐心勉強集中一半的注意力問。年輕俊偉的秋致悅怎么看都讓人春心蕩漾,好想扑上去試試他男人的功力。
  “百分之百是不可能,但至少可以讓伯父行動自如,容貌的火燒痕跡變淺淡些。”
  “那真是有勞你費心了。”
  借机倚坐在他隔壁,李嵐心微仰十五度角,展露她成熟的本錢,行跡自然的和他熟捻談笑。
  “我以為小藍上班時,是你負責照顧伯父的。”
  秋致悅尋常不過的詢問,卻讓李嵐心臉色劇變,一張精心描畫的嫵媚面孔瞬間垮下。
  焦急的低下頭,好不容易給她想出說詞。
  “你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重,這里沒有人歡迎我,可是我又得努力克盡本分,所以才想出去發泄一下情緒。”她狐媚的秋波拋向他,哀怜得教人心疼。“你不會也認為我虛華沒定性吧?”
  “請別誤會,我沒其他意思,不過伯父一個人在家,有多點人陪伴比較不會寂寞。”
  “我知道了,致悅。”名字喊在她嘴里好象充滿邀請的呢喃。秋致悅微皺眉,稍微往后退,她立刻半身趨前,狀似方便聊天。“不曉得你等一下有沒有事?最近我發現那個阿明好象又鬼鬼祟祟的跟蹤我,我好害怕,你開車載人家去買點東西好嗎?”
  經過庄律師的追查,那群人确實是天閣酒店的打手,几次警告過后,一直沒見他們再有妄動,警方亦無從介入,所以他們目前仍在謹慎注意。
  “既然如此,你還是少出門以策安全,東西交給旺嫂或小藍采購。我想等小藍回來,跟她商量伯父手術的事情。”
  而且憂藍鬧了這么多天脾气,气應該消了吧?再久,他也不答應,思思念念的心情可不好受。
  “這樣啊……好吧,就听你的。”
  表面百依百順的李嵐心,心里頭不知咒罵他几回呆頭鵝,佳肴送到嘴邊還不知道大口狼吞虎咽,假正經。
  再照這樣下去,勾不上手,她豈不是輸了?像秋致悅這种好條件的男人,憑什么白白便宜井憂藍?
  狡計一來,李嵐心端的一杯茶“正好”不小心洒上他西裝褲。
  “哎呀!糟糕,對不起、對不起,瞧我手笨的……”
  再來擦抹濕漬又剛好在他敏感部位,秋致悅豁然彈起,推開她的好意。
  李嵐心當然又來了個“不小心”,急著起來的身勢跌扑,就撞進他扶持的怀抱中。
  喔……好有男人味。
  她陶醉不已的花痴狀,讓秋致悅的慌忙退開給打斷。
  “我到浴室整理一下好了。“
  沒多久,不死心的李嵐心甩著條毛巾,敲門要進浴室。
  “人家胸口的衣服也濕了,想沖澡。”最好兩人洗個鴛鴦浴,包准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李嵐心很小就被開苞了,對男女情事有著變態的需求。一想到這里,不禁心痒難耐,全身酥麻,想象和秋致悅顛鸞倒鳳的歡愉。
  秋致悅耐性全失,“砰”的打開浴室門,而憂藍也正好從門外進來,后面跟著原綸。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秋致悅滿肚子酸醋怒火,但憂藍卻只注意到他和李嵐心狀似狼狽的由浴室出來。
  “真是一團糟。”原綸算是旁觀者清,不過基于偏心,對秋致悅不知明則保身的不經心有些感冒。
  憂藍臉色臉色很難看,自顧回房間拿了東西就要走。
  “憂藍我有事要跟你談。”秋致悅生气的拉住她。等了大半天,她竟然不稍停留。
  “要談跟李嵐心談,剛才你們不是談得挺融洽的?”心口撕扯的裂痛加上精神不濟,憂藍試著麻痹自己,一切沒感覺就不會再有痛。
  “可是致悅是想商量伯父開刀動手術的問題耶,那個知名醫師馬上就要抵達台灣,如果不先討論确定好,万一延誤了机會就不好了。”李嵐心溫柔的幫忙解釋。
  李嵐心知道得倒清楚,可見秋致悅和她多的是時間可話家常了。憂藍咽下苦澀,強振精神。
  “謝謝你,現在我有急事要和原綸回醫院,可不可以下次和爸爸一起談?”
  “伯父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就談。”
  為什么憂藍這么生疏客套?為什么宁愿和原綸出去也不留下陪他?气急攻心的秋致悅,口气非常強硬。
  “我不知道你人在這里,而我已經先跟人有約了,請你不要為難我。”
  看見李嵐心像只狐狸糾纏在秋致悅旁邊,憂藍也气极,不肯好好解釋,還越講越沖,最后用力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离開。
  “你看好她!”秋致悅轉而警告原綸。
  “我看你還是先看好你自己吧。”
  輕蔑的看看秋致悅,又看看李嵐心,原綸心理不平衡。雖然憂藍不愛自己,可是他總有權利整人,發泄一下吧。
   
         ☆        ☆        ☆
   
  “憂藍不會是想和你分手吧?”李嵐心乘机火上加油。方才的情況一看也知道,這樣吵法正如她意。
  “我沒答應。”冷冽的秋致悅,一顆心仍耿耿于怀原綸伴隨憂藍身邊的体貼模樣。
  “哎,何必呢?憂藍的個性我很清楚,女人只要一變心,十條牛也拉不回她,憑你的條件,又何必低聲下气呢!”最好赶快投入她的怀里。
  “她不會的。”
  山不轉路轉,“都怪我,要不是我跟你相談甚歡的話,或許她還不會那么決絕。”
  她的一番話總算拉回秋致悅的心思。
  “之前我便說過了,憂藍討厭我,甚至恨我,所以一看你和我相處融洽,疑心病一起,就算你如何解釋,她也不可能听得進去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我和她朋友、同學稍微說個話,態度熱絡些,她馬上就跟人家絕交……唉!你……”
  秋致悅想著想著出了神,李嵐心濃嗆的香水味一靠近,他馬上回神,退避三舍。
  李嵐心若有期望的睜著眼睛看他,催促他快點表白。憂藍算什么?走了還有她這個風情万千的女人在等待呀!
  “謝謝你的提醒,下次我會小心。”
  這根本不是李嵐心要的。謝謝她干么?快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才對。
  但她也只能眼睜睜對著他客气有禮离去的背影空生悶气。實在气死人了!李嵐心遭遇到空前莫大的挫折。
   
         ☆        ☆        ☆
   
  工作排班表,三點的手術,憂藍必須在旁學習,可是她現在連手部看得都有些模糊,怎么進開刀房?
  “井醫師,你臉色真的很不好,還是跟主治醫師說一聲,請假回家休息吧。”麻醉科的護士關心道。
  憂藍一臉慘白,眼窩深陷,已經連著好几天都恍恍惚惚的,看得旁人擔心不已,她卻還強撐著。
  “沒關系,我喝杯咖啡提神好了。”
  “我看不喝也罷,牧醫生和你一樣,体質都不适合有咖啡因的飲料,偏偏你們又愛湊在一塊喝。而且你飲食好象也不正常,有一頓沒一頓的,人家隨便放著的點心,你餓了就吃,營養不均衡,工作量又重,你早晚會承受不住。”
  “謝謝,可是好歹我要把今天的學習進度完成,不然到美國去樣樣丟臉,那不是很不好意思嗎?”
  這次她能獲選到美國,原綸一直為她高興打气,絲毫不介意自己名落孫山,唯一愛叨念的就是她不愛惜身体。“好吧,你确定自己撐得住就好。”麻醉科護士不再囉嗦,“那就麻煩你去病房,先替病人作例行檢查,看他有沒有家族病例以及過敏藥品……”
  “OK,交給我,你忙你的。”
  沒想到很尋常的一般檢查,卻引發連串禍事,手術進行中,病人發生嘔吐休克的緊急狀況。
  而在分秒必爭搶救病患的時刻,憂藍卻昏倒了。
   
         ☆        ☆        ☆
   
  秋致悅一接到蘇國恩的通知,立刻丟下進行中的會議,直奔醫院而來。
  “小藍不要緊吧?”
  才几天不見,她怎么會變得如此虛弱?丰腴的雙頰,沒有絲毫血色。
  房內沒有其他人,蘇國恩謹慎的小聲道:“睡眠不足是原因之一,另外,她血液內驗出有輕微的藥品劑量。”
  “什么意思?!小藍絕不可能會吸毒。”
  秋致悅森冷的瞪視回去。
  “我當然相信她的人格,但這种藥品尚屬于違禁品,會有上癮的后遺症……你們最近是不是不和……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心情极端沮喪,她想逃避現實,所以……”
  話沒說完,秋致悅拳頭便威嚇的在他眼前亮相。
  “如果大家交情不是這么熟了,我真的想揍人。我們鬧些意見是有的,可是不管如何,小藍都不會知法犯法,沉迷為隱君子。”
  “好,我只不過是提出怀疑而已,火气別這么大。因為這藥物雖然會帶給人一時的祥和快感,但久了,劑量逐漸累積愛体內,反而影響睡眠及正常代謝功能,站在醫生的立場觀察,她的确符合這些跡象——連續几天精神不振,突而亢奮,忽而委靡的。”
  “除了我之外,還有泄漏給其他人知道嗎?”秋致悅想保護她。若事情鬧開,小藍的醫師生涯也完蛋了。
  “這么嚴重的事,我有分寸的。”
  留連在小藍的擔心眼神,突然投過來奇怪的一瞥。“之前醫院的流言,到底有几分真?”
  蘇國恩聞言有些局促。
  “什么都瞞不過你,人都被你追跑了,還有什么可說的?我現在是純粹關心得意的下屬,還有照顧好朋友老婆的心情。”
  “謝了。這里有我就行了,你忙你的。”
  “還有件事我要先提醒,病人手術前的檢查記錄是憂藍負責的,結果過程不順利,差點休克死人,相關責任正在追查,希望沒事,否則她也會牽連在內。”
  點頭表示知道了,秋致悅目前只關心小藍的复原情況。
  都怪他太粗心,竟隨著她鬧性子,沒多加關切,看著她這樣病懨懨的躺在病床上,他恨不能代替她。
  “你這傻瓜,莫名其妙的跟我斗什么气,心里有任何委屈,為什么不來找我呢?”
  細細摩挲她的手,秋致悅看不慣她面無血色,附身吸吮她干燥的唇,讓她恢复以往的水光紅潤。
  秋致悅就這樣不舍的守在病床旁,心怜她毫無生气的昏迷,從大白天到轉為暗夜。
  剛走進醫院值班的原綸,听到同事提起,立即前往她病房來探視。
  “小藍……”
  心急的聲音在看見秋致悅時,訝然而止。
  原綸忍住气,先觀看憂藍的情況,确定她只是在昏睡的靜養狀態中,才憤憤嘶聲低吼。
  “我們到外面談。”
  當秋致悅關上門,原綸迎面一個拳頭,他偏頭閃過。
  “這是干什么?”若非体念他也是真心關心小藍,秋致悅絕不會這么輕易作罷。
  “干什么?!你把小藍害成這樣,還敢問為什么?從今天起,我決定將她搶回來,与其讓你喜新厭舊,不如由我自己好好保護、愛惜。”
  “你做夢!她愛的人是我。”天生領袖气質的秋致悅,渾身散發出壓迫的气焰。
  “我從小看她長大,憑著這么深厚的情誼,假以時日,我相信小藍會接受我的。”
  現在可換成秋致悅有扁人的沖動,因為原綸說的沒錯,對其他女人或許他敢拍胸脯,有十成十把握,可是以小藍激烈的個性,他實在不敢太過自信。
  至少,她可以隨隨便便一、兩個星期不跟他聯絡,而他卻難耐相思,工作時常情緒煩躁。
  沒想到才几天不見,小藍便疲累至此,即便這樣,秋致悅也不敢往臉上貼金,論定佳人憔悴是因為他。
  無往不利的秋致悅,突然覺得自己比較可怜,被個倔女人吃死死的,還滿心高興,惟恐她不賴定他。
  “我想很難,因為我不可能會給你這個机會,更何況……”情場如戰場,秋致悅不會那套君子成人之美。“事實證明,小藍和你同在醫院,你都能把她照顧成這樣,還敢大言不慚?”
  “那是……那是因為你傷了她的心。”原就深怀內疚,原綸竟理不直气不壯了,但秋致悅的表情顯然不是這么回事。“難道你不承認,你和李嵐心……”
  “這暫時撇下,小藍主要是因為毒癮發作了造成暈厥,你有發現她最近精神是否异常?”
  “毒癮?!不可能!”原綸大聲嚷嚷,直呼不信。
  “如果你想宣揚出去,讓小藍身敗名裂,盡管喧嘩沒關系。”
  事情的嚴重性,同是醫生的原綸很清楚,冷靜厘清一下思緒,于是停止指責,開始和秋致悅分析整個情況。
  “小藍開始頭暈,大概是和你開始疏遠的時候,所以我以為她是因為這樣而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虛弱下來。”
  秋致悅听了,手抵著前額蹙眉沉思。
  “我知道了。現在我想知道,小藍和李嵐心之間究竟有什么心結,而既然她們不和,又為什么允許一個不被歡迎的人住進家里?”
  “你知道可是什么意思?”原綸不急著說故事。
  “意思就是我會想辦法處理。”
  “那你到底有沒有和李嵐心不清不楚?”
  秋致悅額上青筋隱隱勃跳,怒道:“這是什么意思?”
  “你懂我在問什么,你有沒有被李嵐心誘惑出軌?”原綸他很不客气回道。小藍受過太多次教訓了,甚至連他也為男人克制力的薄弱深感羞愧,所以他一定要代為弄清楚這點。
  “哼,看在小藍分上,我不跟你計較。”秋致悅听出大概,心里有數,不追問詳情了。“你听清楚,我愛小藍,同時奉勸你,最好斷了想搶走她的念頭。”
  雖然不滿意秋致悅的強橫態度,但對于他強而有力的愛的宣言,原綸告訴自己,可以放心了。
   
         ☆        ☆        ☆
   
  “恩……”
  李嵐心話不多,只顧猛點頭。
  “确定嗎?幫我有什么目的?”
  “好,不管怎樣,人情我記下了。”
  “誰打來的電話?”
  井南儀在角落看了好一會儿,能讓李嵐心這么眉開眼笑的事情不多,而她現在野心勃勃的神情,他并非第一次看到,以前的慘痛經驗教他不敢再掉以輕心。
  井南儀的貿然出聲李嵐心嚇得連忙挂斷電話。心魂甫定,看清是何人后,輕蔑躍上眉間。
  “呦,你這可是在和我說話?我當你隱形了,存心對我視而不見,以為我會吃你這套嗎?”笑話!
  “你又在計划什么害人的詭計?”井南儀沒理會她的惡毒挑釁。
  “哼!与你無關,就算我現在出去殺人放火,你有能力管得著嗎?不要笑死人了,以前就沒种,你目前這半死不活的德行更不象個男人。”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最好是和小藍無關,否則我不會再容忍你住在這屋檐下。”
  李嵐心根本沒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掀高迷你裙,老實不客气坐上他大腿。
  “舍得嗎?”李嵐心媚笑,手指一根一根爬上他胸口磨呀磨的。“你現在半人半貴的樣子,只有我還念舊情,勉強高興時可以給你點安慰,等我找到好對象,你來求我我都不屑繼續留下來呢。”
  井南儀一掌拍開。
  “那最好不過。無論如何,我勸你多少收斂一點,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女人要自愛,否則只會讓人看不起。”
  井南儀越排斥,她就越故意火辣的挑逗。
  “不會吧,火燒坏了你的腿,連男人的家伙都沒用了?”和男人混過許久,早沒了羞恥心,什么粗俗的話都百無禁忌。
  “你媽要是還在世看到唯一的女儿墮落成這般,一定非常痛心,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
  “哈!少笑掉我大牙了,我媽的男人會比我少嗎?身為她姘夫之一的你,還敢大言不慚的教訓我,是不是很可笑?”
  “孟謹每天拼死拼活工作,全部都是為了你們母女兩的將來打算,你竟然還這樣怀疑她!我再告訴你最后一次,我和她除了同事情誼外,絕無私情!”
  李嵐心愣了下,堅信的態度有些動搖,但轉念:那又如何?就算井南儀真的無辜好了,父親死后不久,她曾親眼目睹母親和別的男人在床上,這總不會有假。
  什么樣的母親生什么樣的女儿,她對自己求生存、過生活的方式很滿意,事實上母親到底是貞是賤,當李嵐心找上第一個包養的男人時,一切已不再重要。
  而她現在相中的肥羊,正等著她加把勁勾引。
  “隨你怎么說,既然你不行了,別阻擋我找樂子去。”
   
         ☆        ☆        ☆
   
  在天城醫院隨便問問,李嵐心很快就找到井憂藍的病房,又伺机等了好久,終于等到秋致悅步出病房。
  “致悅。”嬌柔悅耳的嗓音刻意揚起。
  秋致悅揚起一眉,“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看醫生,听到有人說憂藍身体不舒服,所以來探望。”說辭早擬好,倒背如流。
  “真是巧,既然來了,你不進去看一下?”
  “呃……你不是要走了嗎?”
  “陪你進去一會儿,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秋致悅有些防范,不希望小藍再受到刺激。
  “也好,我怕小藍一看到我又生气,你能陪著最好不過了。”
  李嵐心實則另有打算,就算現在沒辦法釣他上鉤,先破坏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等于幫助自己。
  病房門一推開,李嵐心故意略微右傾三十度,從某個角度看,很容易早成她和秋致悅親熱緊靠的錯覺。
  醒過來沒多久的憂藍,神色又淡漠了几分。
  “小藍,你有訪客。”
  秋致悅看見她清醒了,臉上有惊喜,但她表情可全然不象高興看到他。
  他知道小藍在介意什么,可是基于大男人的心理,他想靜觀其變,測試一下自己在未來老婆心目中的分量,是否如同她以前一般,可以輕易就放棄?
  “沒想到你生病了,可得好好注意身体呢,待會儿回去我就告訴你爸爸,讓他不用操心。”李嵐心虛情假意,言不由衷。
  名為探病,卻离病床五大步遠,留在秋致悅左右。
  “我想喝水。”眼里几乎沒噴火出來,憂藍瞪著秋致悅說道。
  啊哈!秋致悅樂在心底。他的女人總算知道花點力气爭取,雖然一點也不柔媚可愛。
  可是他不介意主動一點、親密一點。
  “來,慢慢喝。”只是杯水而已,秋致悅倚在床頭,臉貼臉,近看她慢慢一口口咽下。
  憂藍臉上的紅暈,讓他很有成就感,于是再接再厲趁她無暇旁顧,嘴親向她側臉,輾轉溫存。
  “夠了!”嗆到鼻子,小藍忙不迭的嬌喝。她沒他那么“大面神”,表演給觀眾看。
  而他一下子和李嵐心熱絡無比,一下子又表現出對她的深情款款,這算什么?!
  冷眼看他們作戲,小藍存心不讓嵐心得意,才不時為難秋致悅。
  僵硬不自然的气氛,讓探訪無法持續太久,李嵐心沒几分鐘就說再見,秋致悅送她出去。
  他們前腳走,小藍后腳也溜回家。
  可以想象待會儿秋致悅回來看見一張空病床,他的表情會有多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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