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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節


  玫瑰大酒店。
  方舞在酒店當陪酒小姐已經半個月了,据說,這是黑蝎盟旗下最賺錢的酒店,也是黑熾最常來的酒店,然而這十几天,她并沒有見到黑熾,反而憑她的美麗与一絲倔傲之气成為酒店里最受歡迎的小姐。
  這該說是男人本賤,還是她真的很吸引人?總而言之,算是闖出名聲了,只用了短短的十五天,可謂創下酒店的新紀錄。
  “小舞,二號包廂的陳董指定要你坐台。”領班貴姐進來,她是個三十余歲的風騷女人,婀娜多姿、媚眼如絲。
  “知道了。”方舞閒散地點點頭,她拿起蜜粉扑扑臉頰,再涂點暗色口紅便算完全補妝。
  沒有用藝名,她用的就是她的本名——方舞,那些莉莉、露露之類的,反倒不如她用本名來得有個性,也來得讓人容易記住她。
  方舞婷婷裊裊的站起來,身上是一襲淺紫色的紗裙,擁有一頭烏黑長發的她,紫色更令她顯得神秘誘人。
  她知道自己适合紫色,紫色那种优雅含蓄的誘惑,比起白色的純,或是黑色的冷更迷人。
  貴姐滿意地看著她,笑盈盈地說:“小舞呀,我看陳董是真的很喜歡你,這禮拜都來捧三次場了,如果你真對他笑一笑,小費一定不會少給你。”
  方舞淡淡地笑了笑。“貴姐,你不必再說了,我有我的做法,或許這樣正是客人喜歡我的原因,如果我太風騷,那就不值錢了。”
  “也對,我們快出去吧,不要讓陳董等太久了。”貴姐爽快地說。
  她喜歡方舞,雖然冷漠了點,但很懂事。干這行的,最忌諱不成熟、不懂事,那樣的話,客人絕不會來第二次。
  方舞一直拿捏得很好,她与客人之間的分寸恰到好處,即讓客人愛得牙痒痒的,又搔不到痒處,也不會讓他們太難堪。
  她的冷總是适可而止,因而慕她的名而來的客人才會越來越多,現在好呀,簡直已經是玫瑰店的紅招牌了。
  貴姐笑吟吟地將方舞領到包廂里去,包廂里气氛正熱絡著,几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喝酒正喝得盡興,而里頭也早已有了四名陪酒小姐在跟他們划拳閒聊。
  “小舞呀,快過來。”陳董一見到方舞,眼睛立刻放亮。
  他在聲色場合出入也有數十年了,從年輕到現在都快五十歲了,從來沒見過像方舞這么標致的女子,簡直就是酒國奇葩。
  “陳董。”方舞淡淡叫了聲,便优雅地坐到了陳董的身邊。
  “來,我跟你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新加坡凱星集團的楊總裁。”陳董笑吟吟地為方舞引荐坐在她左邊的貴客。
  “楊總裁。”方舞的聲調跟剛才一樣徐緩,并沒有因楊凱元的赫赫大名而稍稍提高聲調。
  “方小姐是吧?”楊凱元极感興趣地盯著方舞看。“方小姐果然艷麗無雙,難怪可以把陳董迷得團團轉,直嚷著一定要上你的床哩!”
  他色迷迷的眼光從方舞美麗的臉孔游移到了她半裸的酥胸前,這是酒店為她們訂制的禮服,每一件都春光乍泄、若隱若現。
  陳董不以為忤的舉起酒杯。“楊總裁,你真是會開玩笑,這里誰都知道小舞小姐是賣藝不賣身的,來,我敬你一杯,我先干為敬。”
  “賣藝不賣身嗎?”楊凱元的淫手順勢摟上方舞的腰。“好細、好柔軟的腰,這么迷人的水蛇腰,不賣身多可惜?”
  方舞皺起眉宇,她不客气地撥開楊凱元的手。“請你自重,楊總裁。”
  陳董連忙打圓場道:“呀——有話好好說,楊總裁,這里漂亮小姐很多,我再多叫几個……”
  “不必了!自重什么?”楊凱元惱羞成怒,他指著方舞的鼻子叫道:“你這婊子,在這种地方還裝什么清高?我今晚就要你陪我睡!”
  “楊總裁——”陳董傻眼了,他沒想到他這個新加坡來的大客戶會對方舞“另眼相看”,非要她陪宿不可。
  “抱歉,你找別人吧,我沒興趣。”方舞站起來要走。
  楊凱元面子挂不住,他粗魯地一把拉住方舞,將她跌到他怀里。“別想走,今天我要你要定了!”
  他湊過唇去,硬要強吻方舞。
  “走開!”方舞死命避開他的狼吻,但他已經開始不規矩的手上下其手上了,似乎巴不得撕破她衣裳似的。
  一名小姐跑出去通風報信,貴姐惊急万分地赶了過來。
  “哎呀,楊總裁,有話好說嘛!”貴姐又好气、又好笑的看著這一幕霸王硬上弓。“您先放了我們小舞,我讓她向您道歉,這里人多,這樣不好看。”
  “放了她也可以。”楊凱元松了手,看著貴姐。“我要帶她出場,多少錢都沒關系。”
  貴姐為難的看著這位大金主。“楊總裁,你喜歡小舞,這是她的榮幸,可是小舞向來是不出場的,希望您能諒解。”
  适才楊凱元一松手,方舞張于得到逃脫魔掌,從那肥厚的討厭身軀逃到貴姐身后。
  “貴姐!”方舞的臉色异常難看,來這里半個月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种蠻不講理的客人。
  貴姐拍拍她的手背安撫著,小聲地說:“別怕,有我在。”
  在風塵里打滾數十年了,她經驗老到,深諳如何應付各种狀況,她是不會讓她的人吃虧的。
  “嘿,我由不得她不出場!”楊凱元站了起來,咧著嘴道。“我在道上有很多熟人,只要我開口,你們這家酒店就混不下去,想不想嘗嘗關門大吉的滋味呀?不想的話,就讓這個小騷貨陪我一晚!”
  “是誰想讓我的地盤關門大吉?”
  冷漠的聲音平板無波,黑熾推門而入,他身后跟著蓋天文,蓋天文身后則是酒店經理及一群保鏢与打手。
  “熾——熾少爺——”楊凱元聲音發著抖。
  他當然知道黑熾,這個人非但在黑道引領風騷,在東南亞商界更是囂張,他行事冷酷無情到了极點,只做對他自己有利的事,傷天害理也無妨,他就曾透過管道向黑熾旗下的集團買過大批黑槍。
  黑熾盯著顫抖中的楊凱元。“就是你要我的酒店關門大吉?”
  方舞看著他——黑熾,他終于出現了。
  她在心中泛起一抹笑容。
  “不……不敢。”楊凱元的聲音仿若蚊蚋,誰要是跟黑熾作對,誰就死定了,他可不想太早進棺材。
  “不敢就好。”黑熾轉身,他態度冷漠,睥睨地掃了方舞一眼。“你,跟我到辦公室來。”
  一場風波看似已平息,實則剛要開始。
   
         ☆        ☆        ☆
   
  黑色系的辦公室,就跟他的人一樣,這是方舞的第一個感覺。
  沒有人會將一個自己每天都要來的地方布置得那么沒有人味,但黑熾打破了慣例,他就是那么沒有人味。
  進入這間董事長辦公室之后,黑熾沒理會她,他逕自點了支雪茄抽,隨興地坐在偌大辦公桌的桌沿上。
  “你似乎不該拒絕客人的要求。”他把玩著桌上的水晶紙鎮,眼角余光有一搭沒一搭的掃過方舞。
  “我不出場。”她淡淡地答。
  他不記得她了嗎?難道她在華山賭場演的那場戲全白費了?他根本對她這個為父償債的苦命女沒有記憶,她想。
  “你沒有資格選擇你要,或者不要出場。”他以一种“你是妓女”的眼光看著她。“你最好認清這一點。”
  他記得她,不久前在華山賭場,她被她那個賭鬼老爸給賣掉了,賣到他的酒店來當陪酒小姐。黑熾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但,被迫墮入污流又如何?反正女人就是這么沒尊嚴,既然來到這种地方,不管理由是什么,她都該服從男人的指示。
  “總而言之,我不出場。”她答得堅決。
  太好了,他們開始針鋒相對了,有來有往,秦芷商賦予她的計划才有可能成功,一個人的獨腳戲是演不起來的,方舞心中暗暗喝采。
  “這恐怕由不得你。”他嘿聲冷笑。“每份職業都要有它的職業道德,就算是妓女也一樣,難道這點小小的道理你不懂嗎?”
  他對女人說話向來是不留余地的,可以說是极盡所能的羞辱,他喜歡看她們受辱的樣子,十分喜歡。
  “讓我陪酒,可以,其余免談。”方舞的眸光閃了閃,黑熾果然如秦芷商給她的資料上所寫的,他對女人很無情。
  “是嗎?”他挑了挑眉。
  他原是對她沒興趣的,但她的倔強興起了他糟蹋她的念頭,他突然想看看她在床上呻吟的樣子。
  他按了電話上一個鍵。
  “熾少爺,有什么吩咐?”免持听筒的彼方傳來酒店經理恭謹的聲音。
  他盯著方舞,微微一笑。“今晚,讓方舞到飯店陪我。”
   
         ☆        ☆        ☆
   
  遠東國際大飯店的總統套房。
  方舞環顧著四周,燈架与花瓶擺飾都仿宋的瓷器,乳白色与咖啡色搭配而成的房間設計,顯示出不凡的品味与清雅簡單的風格。
  這是一間十分豪華、奢侈的套房,傳聞,黑熾要女人的時候,都是在各大飯店的總統套房要的。
  那一夜,陪同他的女人會以為自己是皇妃,被他捧在手心中,高高在上的,備受尊榮。
  然而過了一夜,黑熾便會一腳將前一夜纏綿床榻的女人給踢開,讓她深深跌落谷底。
  每個女人只有一次處子之夜,黑熾只要處子,因此他不會与同一個女人做愛第二次。
  黑熾不會要同一個女人第二次,這件事早已有太多前車之鑒,被他要過的女人,都是帶著破碎的心离去的。
  然而方舞并不害怕,她是為了秦芷商而來,她的身体早就不屬于她的了。獻身,她當成是計划的一部分,也在她的犧牲范圍之中。
  雖然說女人的第一次要与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男人做,是有點遺憾,但若是這樣能令复仇計划順利執行,倒是無可厚非。
  她愿意為秦芷商做任何事。
  她得祈禱今夜她能擄獲黑熾的心,如果黑熾對她沒興趣,同樣玩完了就一腳踢開,那么她就什么戲都別唱了,黑熾不會是個容易對付的男人。
  方舞坐在床沿上,想到黑熾冷然的雙眼,以及不可預知的夜晚,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深思起來。
   
         ☆        ☆        ☆
   
  夜晚十點,黑熾推開總統套房的門,門內一片漆黑,窗帘緊拉著,不透一點光亮。
  他打開室內所有的燈,很快的,他發現方舞和衣躺在床上,她的膝蓋弓曲著,明顯是等累睡著了。
  他嘴角泛起一抹獰笑,很快就可以看到她身為女人的脆弱,她會在他身下扭曲吟叫,被他玩弄得無可招架。
  他筆直地走過去,脫下大衣,摔到她身上。
  “起來。”
  好夢被扰的方舞,感覺身上被重物擊打到,她倏然惊醒。
  “你——”她睜著漆黑的大眼看著站在床邊的黑熾,他的樣子看起來很鄙夷。
  “到浴室去沖洗,我不喜歡不干不淨的女人。”他命令她。
  方舞垂下眼眸,她二話不說,起身往浴室走去。
  無所謂,盡量羞辱她吧,她可以忍受,反正她又不愛他,他的睥睨算得了什么呢?
  只要能完成秦芷商的計划,她便能回倫敦,恢复她精品店老板的身分,過她的平凡生活,她不會在乎黑熾此刻怎么對她。
  拉開浴室的門,紫色、黑綠色与黑色构成的大理石出華麗感,巨大的浴缸旁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從玻璃窗望而示,可以看到敦化南路上車流与車燈,十分美麗。
  在浴缸旁設玻璃窗的用意,大概是要讓客人邊洗澡、邊欣賞台北市的夜景吧,享受泡浴的浪漫。
  她進入單獨的沐浴間,里頭從地板到牆壁都是大理石舖成的,豪華無比,還設了一個座椅可讓使用者休息。
  脫光衣物,方舞開始沖淋身体,沐浴乳的香味充斥在她鼻息之間,這是風雨前的宁靜,就讓她好好享受這一刻吧……
  驀地,浴室的門被拉開,黑熾竟然渾身赤裸地走了進來。
  她的惊訝全寫在臉上。
  黑熾微微一笑。“不必那么惊訝,你早晚都會看到的。”
  他抽著雪茄,很大方地讓她欣賞他的軀体。
  看著他赤裸的男性身軀,饒是她再如何故作鎮定,也不由得雙頰燒紅起來,因為他的男性特征已經明顯的挺立,這傳送了她一個明确的訊息,待會儿她必須幫他發泄那些欲望。
  她想起貴姐對她說過,黑熾的性欲很旺盛,他可以一個晚上在女人身上找快感,隔天還可以精神奕奕的出現在黑蝎盟。
  倏然,他將未抽完的雪茄擲落于地,讓蓮蓬頭的水流沖走。他單手伸向她纖腰,將她攬向自己,她高縱的乳房霎時摩搓著他肌肉結實的胸膛。
  “啊!”地板的水流很急,她差點滑倒。
  他捏了捏她右乳,獰笑。“彈性很好。”
  她渾圓雪白的誘人雙峰勾起了他更深層的欲望,他的眼光滑過她平坦的小腹,來到她的幽叢。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臀部,讓她的敏感處貼著他的挺立處。
  他看著她,突然一笑,驀然間,他抬高她的腳,一個挺立的動作,他直直穿透她處女的薄膜。
  她的指甲陷進了黑熾手臂的肌肉里,痛楚全寫在她的臉上,她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快就會占有她,還是在淋浴間里。
  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几乎癱軟。“放開……放開我……”
  他笑著開始律動,根本不理她的死活。
  接下來是無數的痛楚,根本沒有一絲快感,方舞咬著牙,忍受身体像要被撕開一樣的屈辱。
  不知過多久,她以為她會死,黑熾終于在她体內發泄完他的精力,放開了她。
  方舞立即跌坐在地,她渾身一點力气都沒有,她的理智已淹沒在适才的痛楚中,全然不知道此刻自己該如何是好。
  黑熾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沖干淨,出來。”
   
         ☆        ☆        ☆
   
  方舞由浴間走出來時,身上圍著白浴巾,臉色是蒼白的,長發則是濕秀著,飄散著洗發精的香气。
  她光著腳走在地毯上,雪白勻稱的小腿极為動人,光裸的雪肩也迷人极了。
  黑熾已經躺在床上,他拉開了所有的窗帘,讓星光与室內粉光交織成一片明亮的世界,他手里捧著一杯酒,被單則蓋在他的腰際以下。
  “過來。”他懶洋洋地啜了口酒道。
  方舞放心的走向他,剛才他已經發泄完了,她才洗了十几分鐘的澡,這么短的時間他不會再動她的。
  “上來。”他對停駐在床邊的她命令。
  方舞蹙著眉心,依言上了床,這詭譎的气氛讓她有點心惊,黑熾手中的酒已經被他一仰而盡,他丟開酒杯……
  黑熾很熟練把她拉到自己身下,方舞看見他穿了件黑色的內褲。她還以為他又一絲不挂。
  “剛才你表現得很差。”他挑起眉毛告訴她。
  她勇敢地回視著他不屑一顧的眼光。“我可以走了吧?”當然,她并非真的想离開黑熾的床,离開了,就沒机會親近他了。
  “當然不可以。”
  他笑了笑,突然一把扯開她的白浴巾,她玲瓏有致的胴体立即活色生香的展現在他眼前。
  方舞鎮定了許多,經過了剛才,她已經可以控制自己的雙頰,讓耳子不再燒紅。
  黑熾湊上唇去,在她美好挺立的蓓蕾上逗留。
  “你做什么!”她惊呼一聲,下意識逃。
  “沒做什么。”他含住她硬挺的乳尖,吮著、舔著、逗弄著。
  他們一体交融,陷入強烈的風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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