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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她這一次相親的對象可真是大牌啊!何維希無聊的望著桌上的飲料發呆。
  媒婆拼命找話題閒聊,企圖化解等待的尷尬。對于對方遲到半個多小時,何母并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趁這個机會打听對方的身家背景。
  "跟維希同年啊。"何母露出欣喜的笑容,"年紀輕輕就這么有成就,哪像我們維希,一個工作做得好好的,說不做就不做了。"
  "何太太太客气了,你們家維希有多能干,街坊鄰居都知道。"
  "唉,小時了了啦!"何母故作姿態的邊笑邊搖頭。她們的虛偽話語讓何維希听得心里很不舒服。
  她點了點母親的肩膀,"這次我可以回去了吧。"
  "回去哪?"
  "回家啊,那個人遲到很久了。"
  "再等一等。"何母拍拍她的手,繼續跟媒婆閒扯淡。
  何維希不耐煩地再點點她的肩膀,不悅地說:"等很久了!"
  "既然等都等了,再等一下也沒關系。"
  "你不覺得這樣很丟臉嗎?"
  "為什么?"何母瞪大眼,不解的看著女儿。
  "媽,麻煩你有點尊嚴好嗎?哪有男人讓女人等這么久的?"
  "他是一家公司的負責人嘛,一定是被公事絆住了。"何母安撫道。
  媒婆點點頭,插口道:"對啊,饒先生的電腦公司規模不小呢!"
  "他姓饒?"何母的眼晴登時亮了起來,她拉拉又回复成發呆狀態的何維希,"跟你相親的那位先生姓饒耶!"
  "這不是你一開始就知道的嗎?"一心想走的何維希沒有察覺母親眼中奇异的光芒。
  "我沒有問,我只听說對方是電腦公司的老板,我就答應這次的相親了。"
  何維希被打敗了,"媽,你真這么急著把我推銷出去?"
  "誰教你不去找工作。"何母理直气壯的回道。
  這下何維希不知該說什么,干脆整個人趴在桌上。何母拍拍她的肩,"起來,趴這樣多難看。"
  "隨便啦。"管他好不好看。
  "好歹也留點形象啊!"
  "不用了。"她快無聊死了。
  "你沒發現嗎?"何母用力拉起她的身子,"跟你相親的饒先生和送你花的人同姓,你想,他們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他們……同姓?"何維希臉色倏地一白,是啊,她怎么沒有把那兩個都姓饒的人聯想到一起?"饒"這個姓并不多見,上天該不會存心捉弄她,与她相親的對象就是她噩夢中的男人吧!她不想冒險,她要赶快离開這里。
  "媽……"才剛想告訴母親她要离開這里,就听到媒婆興奮的叫嚷。
  "來了!來了!"松了一口气的媒婆站起身招呼姍姍來遲的男主角。
  "人家己經來了,快點坐好。"何母催促女儿打起精神,坐直身子。
  何維希在心里暗暗咒罵一聲,連抬起頭确定對方長相的勇气都沒有,屏气凝神的等著對方入座。
  他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下,待她看清楚他的面容時,整個人都傻了。他就是上次在這間餐廳,莫名其妙吻了她,還質問她他是誰的無聊男子!他干嘛來相親?以他這种條件哪需要相親?更讓地害怕的是,他會是酒吧里的那個男子嗎?那時候她已經醉得差不多了,他的容顏在她記憶里是一片模糊。眼前這名男子的輪廓似曾相識,先前她不愿將兩者聯想在一塊,現在她不能再當鴕鳥,她必須面對現實。
  "對不起,我因為公事所以遲到了。"饒桀歉然道。何母笑著搖頭,"沒關系。"
  注意到何維希打量的目光,饒桀在四目交接的剎那,投給她一個令所有女人心蕩神馳的微笑。
  柯維希楞了好一會儿,雙頰不爭气的紅了,她老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饒桀對她的怒目相視不以為意,逕自凝視著她,好似天地間僅有她一人般的專注,何維希的心跳開始加速。
  該死的!他以為他是誰啊!她匆匆低下頭,拒絕接收他所傳達的訊息。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涌,經驗丰富的媒婆可注意到了。
  "要我來介紹還是你們自己互相介紹認識呢?"媒婆笑著問道。這兩個年輕人尚未正式介紹便已眉來眼去,看樣子是看對眼了。這下她這個媒婆可輕松了,開個場就可以到一旁涼快,后續發展就由他們年輕人自己來吧。
  "你好,我姓饒,單名桀。"饒桀主動先開口自我介紹,并再次投給她一個殺傷力十足的微笑。
  "何維希。"她垂下眼睫,懶懶的回應。
  他以為再次對她施展魅力還會讓她小鹿亂撞嗎?這次她可有防備,說什么也不肯直視他。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自己先聊起來了。"媒婆對著何母笑說:"我看我們就別打扰他們了,讓他們自己聊吧!"
  "呃,可是……"沒在場監控,何母總有點不放心。
  "年輕人的話題我們插不進去,走啦!"媒婆看這一對似乎大有希望,心里一陣歡喜。
  "如果有事,你們可以先走沒關系。"饒桀笑道。
  "何太太,走吧,人家都說得這么明顯了,就讓兩個年輕人好好聊一聊,我們別在這礙事了。"
  "好吧。"臨走前,何母不忘在女儿耳邊叮嚀,"這次別再落跑!"
  "不會啦。"
  不會才有鬼,她才不想跟這個男人單獨在一起,他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危險气息,沾惹到絕對沒好事。饒桀禮貌周到的送她們出去。
  臨走前,何母略顯不放心的說:"我女儿……嗯……"她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們好好聊,我女儿是個好女孩。"這樣說好像也不大對,似乎她急著將維希推銷出去一樣。
  饒桀嘴角一揚,那誠摯的笑容竟然令年過半百的何母莫名的心一動。
  天哪!她一個媽媽級的女人,竟對一個和她女儿同年齡的年輕小伙子的笑容感到害躁。這個男人根本不需要靠相親來找老婆!何母對饒桀相親的動机深感奇怪。
  "饒先生,你的條件很好,怎么會沒有女朋友呢?"
  "沒遇到真正喜歡的。"
  "眼光高啊?"
  "緣份吧。"饒桀轉頭看向坐在位子上,正朝四周東張西望的何維希。
  "他似乎很喜歡你女儿喔!"媒婆偷偷在何母耳邊說道,"待會出去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噢。"讓女儿跟這樣一個深具魅力的男子交往,一點安全感也沒有,何母實在不放心。
  "好了,別打扰他們了。"媒婆轉頭對饒桀笑道:
  "你們慢慢聊。"說完,她不理會何母的猶豫,強行將她拉走。
  他們在聊什么啊?何維希煩躁的觀察四周,想找尋可以開溜的出口。
  她害怕跟這個男人獨處,他的出現讓她緊張,沒來由的心生恐懼。
  發現他們可能還會再聊一會儿,何維希打定主意先溜再說,至于她媽媽那里……船到橋頭自然直。她打定主意站起來,正巧看到饒桀往她的方向走過來。
  慘了,來不及了!她只好乖乖的坐下來,雙手托著下巴,面無表情的看他入座。
  "記起來我是誰了嗎?"
  "我不認識你。"
  "沒關系。"他搖手打發掉服務生,"要不要出去走走?"
  "去哪?"
  "去飯店中庭走走好了。"
  何維希望著他,不确定這是否是個好主意。外面的空間比較大,或許能減輕他帶給她的壓力,可是相對的,他們的距离就無法像在餐廳里有桌子能隔開,万一他故意靠近她怎么辦?她望著他思考,而他也凝視著她,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
  何維希在接触到他的笑顏時,胸口莫名的一窒。模糊的容顏在胸中拼湊,慢慢凝聚成形,"考虛得怎么樣?外面的天气不錯,适合散步。"
  "好吧。"到外面后再找机會逃走好了,反正她也不喜歡待在這里,嘰嘰喳喳的人聲吵得她頭痛。中庭并沒有什么人,初秋的傍晚,气溫仍偏高,偶爾吹來一陣微風,帶來一絲涼意。
  "最近過得如何?"饒桀首先開口,語气听起來像兩人認識已久。
  "馬馬虎虎。"何維希盡量与他維持一公尺的距离。
  "有去找工作嗎?"
  何雅希愣了下,語帶嘲諷的說:"你似乎把我的底細摸得挺清楚的。"
  饒桀笑了笑,"也許比你猜得到的還要多。"
  她停下腳步,目光帶著防備的看著他,"你有什么目的?"
  她就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會跑來相親,背后的動机一定不簡單。
  "對你有興趣。"
  何維希嘴角一撇,冷笑著覷了他一眼,"我們素昧平生。"
  "你确定?"
  "我不認識姓饒名桀的男子。"
  "你認識的。"
  "老實告訴你,我并不想來相親,我是被我媽拖來的,所以我們別浪費時間了。"
  "我跟你相反,我不只有心,我還是自愿的。"
  "那你可以早點回去哀悼你的有心。"她毫不留情的施予打擊。饒桀停下腳步,她故意繼續往前走,將他去在后頭。兩人距离三步遠左右時,饒桀突地丟下一顆炸彈,"喜歡我的禮物嗎?"
  何維希惊愕地回頭,不敢置信的瞪著一臉柔情看著她的饒桀。她想起那一束束的玫瑰,想起讓她差點崩潰的衣服……他与那個署名饒的真是同一個人?她不愿去回想的噩夢竟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喜歡嗎?"他的聲音溫柔得几乎能融化一個人的冰心。何維希在那一剎那間几乎要尖叫出聲。模糊的面容終于拼湊成形,輪廓慢慢清晰。那日在酒吧里的情景、在電梯里的情景、在飯店里的情景,如走馬燈般快速在她腦中閃過。唯一不清楚的,是他抱她上床的那一幕,她最終的記憶始終停留在她的抗拒里。"你想恐嚇我?"
  饒桀眉頭微蹙,"這是你對玫瑰花語所下的定義?"
  "玫瑰?"何維希一呆。
  難道是兩個不同的人?
  不!她已經記起他了,他就是在酒吧里讓一群女孩子團團圍繞、被她潑濕褲角的花花公子。若不是她喝得太醉,一切脫离掌控之中,錯誤就不會發生!她悔恨不已。
  "你到底想怎樣?"何維希捉著皮包的手微微發著抖,"做這些嚇人的無聊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饒桀走上前,雙眸緊盯著她,眼中有怒意。"你扭曲我的美意。"
  "你的行為很難讓人有正面的聯想!"她忿忿的回了一句。
  他打量著滿臉怒意的她,"不喜歡玫瑰?"
  "誰管你的玫瑰!"她己經方寸大亂、語無倫次,"我的意思是……我要說的是……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你要我這樣幫你忘了他。"話聲方落,饒桀再一次在大庭廣眾下親吻她的唇。
  "騙人!"何維希臉蛋漲得通紅,朝他臉頰揮去的手被饒桀輕易的攔下。
  "真的忘了?我來恢复你的記憶。"他的手輕輕撫摸她泛著咖啡色光澤的秀發,"你要我摸你的頭發去除他的气味。"手指頭摩挲她緊抿的柔軟唇瓣,"來吻你的臉蛋、親吻你的唇,抹去他的气息。"隨著他的話,他的手游移到她僵硬的頸子,"親吻你的脖子,啃咬你的肩……"
  "騙人!"何維希憤然拉開他的大手,又羞又气的低吼:"我不可能要你做這种事。"
  "你有,因為你要將那個人摒除在你的記憶外,所以你希望""我不相信!"她惊恐的瞪大眼,雙手捂住耳朵。她不可能做出這种要求,她怎么可能做出這种可笑的要求?
  "看樣子你是真的忘了。"饒桀歎了口气,"你令我很傷心,虧我還拼命打探你的消息。"他拉下她的手放在胸前,用眼神勾引她,"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唯一适合我的女孩子,所以我一直在找尋你。"
  "我不……"
  "你把我留給你的紙條弄丟了,讓我很難過。"他的話很肉麻,但在耳旁細細呢喃的嗓音是那么的獨特,教人不由得心跳加速。何維希承認他的耳邊呢喃的确讓她臉紅心跳,不過她的理性是很堅強的,不會這么容易就被迷惑。
  "很抱歉,我沒興趣跟你玩游戲。"這個花花公子想釣她成為他的眾女伴之一嗎?
  如果她是游戲人間的女孩子,她就不會對許加緯的背叛傷心欲絕了。
  "你很不快樂。"饒桀語調輕柔,語气肯定。他伸手輕撫著她細嫩的臉蛋,"如果對你而言,目前的人生猶如墜入谷底,那你還怕失去什么?"
  何維希怔怔的与他對望。她以為自己已到人生絕望的境地,毫無目標、毫無希望的一天過一天,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她拉出絕境。她收回目光,冷聲道:"那是我的自由。"
  "那我想要你也是我的自由羅?"
  "隨便。"她早說過她是爛命一條。
  她轉身想离開,饒桀抓住她的手腕猛然將她拉了回來,措手不及的她跌進他怀里。"我想要你,現在!"
  听見他充滿誘惑的聲音,何維希全身竄過一陣酥麻,雙腳竟有些發軟,差點支撐不住她的体重。腦中的警鈴大作,提醒她得赶快离開。
  "你找錯人了!"她用力推開他。
  "你不是說隨便我嗎?"他的笑容看在她眼里十分邪惡。
  她真希望可以一腳把他端得遠遠的,滾离她的視線。她討厭他极盡所能的扰亂她的生活,扰亂她的心情,讓她一直佯裝平靜的情緒掀起波濤。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回家。"放過我吧!她在心里大聲祈禱。
  饒桀离開雙手,笑了笑,"我送你回去。"
  他放棄了嗎?何維希惊訝的看著他。他花費了那么大的心思,又是送玫瑰花,又是恐嚇,甚至還我机會与她相親。她無法推測他的目的,無法洞悉他的想法,她覺得自己像是他掌中玩物,他在玩弄她、戲弄她!他到底對地有什么目的?她不喜歡這樣,她不要再有人把她的生活弄得亂七八糟、無法控制了。
  "謝謝,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客气什么,"饒桀拉起她的手就往飯店大門走去,"送小姐回去是禮貌。"
  "不用了……"
  "你再拒絕就是不給我面子!"饒桀板起了臉。他應該不敢對她怎么樣吧,媒婆和她母親都知道她跟他在一起,相信他應該沒那個膽子。
  "好吧。"她勉為其難點頭。
  坐在車上,何維希不安的問:"你……不會威脅我吧?"
  "你認為我可以威脅你什么?"饒桀的臉龐布上一層寒霜。說了這么多,不管玩笑或認真,她始終固執的認為他有不良目的。
  "我怎么知道。"
  "你以為我需要威脅你才有辦法得到你嗎?"
  "即使你用威脅的方法,我都不會答應你的。"
  饒桀冷笑一聲,"說得好!我拭目以待!"
  她不會再為任何人動心了,她的感情更不可能拿來玩游戲,她身邊這個自以為是的花心笨蛋當然不明白。

  坐在電腦前,何維希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饒桀送她回家后,她一進房間就打開電腦上線。進入聊天室后,她開始等待那個人的出現。在她心煩意亂,難得想找他說話時,他卻沒有出現。她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是啊!從未有過。何維希微蹙起雙眉,難道他一天到晚都挂在网上嗎?因為她上网的時間不一定,他不用吃飯、不用睡覺嗎?難道……他一整天都在等著她?
  對于一個素末謀面,几乎沒說過什么話的陌生人,需要下這么大的苦心嗎?說不上來這是什么樣的想法,她討厭那個人總是如影隨形出現,可是她偏又等著他的ID——Iam出現在線上名單。當她心情煩躁不安時,她第一個想我的對象竟然是他!
  自從上回跟他說話不歡而散之后,她每次上線依然可以看見他的id,他依然像個傻子一樣自顧自的与她說話,而她也一樣不回答。他的行徑漸漸引起其他网友的注意,揶揄的話開始出現,不過僅止于玩笑。他在聊天室的人緣很好,只要他一出現,所有人爭相和他打招呼,唯恐慢了他人一步。
  她就不一樣了,她總是默默地進來,默默地被系統除名。也因為她常換ID,所以沒有人記得她,頂多和她道聲安,很少會和她交談。网友比較有興趣的是那位ghost,因為她從未出現,可是她卻一直挂在Iam的嘴上。
  聊天室的對話越來越無趣,純粹笑笑鬧鬧,何維希另外開了視窗逛到其他的网站,但她不時回聊天室看看那個人有沒有上線。
  何母帶著滿肚子的好奇心走進來,看見女儿的眼晴又專注的盯著電腦熒幕,她忍不住叨念起來,"不要一天到晚對著電腦,那個輻射很強,對身体、對眼晴都很不好。"
  "知道。"何維希沒來由的心虛,以身体擋住電腦螢幕,迅速關掉視窗,就在那一剎那,有一個人進來聊天室,是她等候已久的lam,可是她錯過了。
  "你覺得饒先生怎么樣?"
  "不怎么樣。"
  "噢。"何母想了想,又問了句:"你沒有被他迷倒吧?"
  "怎么可能!"何維希轉身背對母親,看著電子報上的新聞報導。
  "那就好。"何母松了口气。
  "為什么這么問?"
  "饒先生跟上次那個候先生不一樣。嗯……,我偷偷跟你講,你不要跟你爸講喔!"
  "好。"
  "饒先生對我笑的時候,我竟然會臉紅耶!"
  "臉紅?"何維希詫异的轉過身,"你臉紅?"
  "你干嘛叫那么大聲啊!"何母不好意思极了。"万一被你爸听到就慘了,你爸雖然是大男人一個,可是很會吃醋的。"
  "這我知道。"何維希忍俊不住笑出聲,"為什么你會臉紅?他并沒有長得超級帥啊。"
  "大概是他的眼睛還有笑容會勾人吧,你不覺得嗎?"
  他的聲音才是真正的致命武器!不過何維希沒把心里的想法說出口,只是淡聲道:"是還不錯。"
  "你不喜歡他嗎?"
  何維希搖搖頭。
  何母沉吟了一會儿,"有點可惜,不過也好,那种人當老公太不安全了。"
  "是啊。"她漫不經心的應著。
  "你有沒有問他為什么來相親?"
  "沒有,我沒問。"
  "媒婆告訴我,是他特地跑去請媒婆幫他介紹你給他認識的。"
  "你是說,是他拜托媒婆安排相親的?"何維希張大雙眼。果然,他是抱著企圖而來。
  "他真的沒跟你說?"
  "沒有。"何維希不想再該他,她只想把饒桀驅逐出記憶里。她真希望從沒遇過他,如果時光能倒流,她不會奢求太多,只愿能回到遇見他的前一秒。
  "說不定是媒婆瞎編的吧,要說他沒女朋友,我不會相信的。"
  "嗯、嗯。"何維希胡亂的應著。
  "我還听說他很忙,公司業務做得滿大的。"
  "媽,我對他沒意思,所以不要再聊他了好嗎?"再繼續討論有關饒桀的事,那段不塔回首的記憶便會不斷涌上腦海,她不想這樣殘忍的虐待自己。
  "噢,好吧。"其實何母挺好奇的,不過既然女儿對他沒那個意思,她似乎不該多此一舉。
  "有電話聲。"耳尖的何維希听到客廳另一支電話響起。
  "我去接。"何母匆匆忙忙奔出去。
  何維希輕輕歎了一口气,躊躇了一會儿,移動滑鼠點下"我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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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動百分百制作 蘭蘭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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